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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时光倒流-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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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天航苦笑着叹口气,“都已经过去,时光不倒流,多说无益。”
“亡羊补牢,聊胜于无。邢先生,我昨日已经想好,我会投入所有的时间和精力,用来治疗你,在你痊愈之前,我绝不开展任何新的课题。”
“催眠已经失效,我不明白你还要治疗什么?”
“催眠期已经过去,药物的副作用正逐步开始显现。你时常发作的头痛,还伴有失眠和食欲减退,情绪烦躁等。”
邢天航蹙了蹙眉:“有些头痛,其它还好。”
邵泽平说:“可能头痛是最先显示,其它症状暂时还没出现,但也以后也逐步会有。我建议你明天就能来医院摄一张加强脑部,我想确认那些药物对脑神经的伤害已到达何种程度。”
“一定要明天么?我的日程已满。”
“那就今天,越早越好。”邵泽平坚持。
邢天航头痛发作起来的样子令他震惊,他唯恐那些神经伤害已经到了末期,如果那样的话就很难逆转。
“副作用发展到最后会是什么状况?”邢天航突然问。
“饮食困难靠营养液倒是可以解决,但如果头痛频繁发作的话,最后只能依赖吗啡。”
“不,我不是问这个。”邢天航凄楚地笑了笑,“我是问如果神经受损,最后会不会变疯?不认识人,不记得以前的事?”
邵泽平吃惊说:“为什么这么问?”
“那个瑞典人,今天早上自杀了。”
邢天航淡淡说,还扔了一份从上n下来的资料给邵泽平,然后又顺便给自己倒了杯茶。
他说这些的时候并不经意,仿佛和他没多大关系似的。邵泽平迅速浏览完大概整整两页的英文资料,抬头望着邢天航的时候,他还在慢悠悠地喝茶。
但其实,只要邵泽平再多加留意观察,就会发现邢天航握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
他是怕的。
他不怕死,也不怕痛,但他怕自己变疯。
像母亲那样,什么人都不认识,什么事都不记得。
直到最后,他会忘了小语,忘了自己有多爱她。
“不,邢先生断不至于”
“我当然不会自杀。我只是问一下,有什么我好早做安排。”邢天航放下茶杯,轻蔑说道。
“这些事你一定不能告诉小语。她太脑子容易打结,打结了就想不开,知道么?”
他的唇边又漾起淡淡的微笑,似乎光是提到她的名字,就已经幸福不已。说一句她脑子容易打结,是十分好笑的笑话。
“小语这两天怎么样?上班觉得开心么?中午吃饭呢?吃些什么?”邢天航巨细无遗地问起来。
邵泽平有些不能适应。
他本以为邢天航今天会过来杀了他,去告他,或者用一种极端的方法把自己也弄得生不如死。
特别是收到那个瑞典人已经自杀的消息后,邢天航应该反应更激烈,至少掐着脖子,让自己去死。
这才是正常的。
毕竟自己毁了他的三年,毁了他的爱情,还有未知的健康。
可邢天航并没有。
在晓得那些副作用并不包括会令他忘记心爱的女孩以后,他的态度甚至是欣慰的。
他像是完全不在意自己将来会承受什么,也不在意让自己这样一个不同戴天的仇敌与林轻语朝夕相对。只是有意无意说了许多关于林轻语的喜好,并对自己提了严格的要求。
在接下来约定的每周两次的治疗中,其实大多数内容也都是围绕林轻语展开。
邵泽平有时错觉自己是心理治疗师还是大内密探,因为明显邢天航对林轻语衣食住行的关注度要比对自己病情的关注度要热烈得多。
“要入秋了,你上班时候冷气不要开太足,女孩子体质都偏寒,特别是生理期的时候。”邢天航关照。
“她生理期?”
“嗯。”
“难怪给她买冰棒她不要呢,原来呵呵。”
“别给她买冰棒,买巧克力。”
邢天航站起来,从桌子后面提上来一个袋子,递给邵泽平,里面是三大盒巧克力,“果仁,牛奶的都可以。但一定不要黑的,小语怕苦。”
邵泽平呆了下,“你买的?你每个月都会买?”
“不然呢?”邢天航理所当然说,“你不是口口声声要做她男朋友吗?连这个都做不到?”
“你你这表示同意我追求小语了吗?”邵泽平显然有些激动。
“她哥哥不在,我工作又忙,请你代为照顾而已。”邢天航板下脸来,“但是我会把关,如果你不够细心不够好,我会立刻把你远远赶走,永远都近不了她的身。”
邵泽平欢天喜地地走了。
邢天航坐在原地,动都没有动一下。
他觉得很累。
他是恨邵泽平的,深深的,痛彻心扉的恨。
但他现在只是觉得累,连恨他都没这个精力。他要和别人结婚了,那一切的爱恨就都没了意义。再爱,再恨,又能怎样?
他现在只是自欺欺人地从邵泽平那里听一些有关小语的只言片语,听说她今天中午吃了什么,听了那几首新的歌,天气凉了有没有加衣服他甚至要求邵泽平在转述小语的话时不能添字漏字,必须绝对逼真还原。
听一听,然后在自己脑里反复拼凑,合成一张她的笑颜。
他往后的日子不重要,恨不恨邵泽平也不重要。他只晓得,在他要和别的女人过完的那个人生里,他都必须一路攥紧这些虚构出来的她的笑颜。
看着她,想着她,才能有力量走下去。
………………………………
(一百零三)压箱底
周末对每个学生党或者上班族来说都是最盼望的。
但对于林轻语来说,却是噩梦。
周末不能上班。
她要在家里呆整整2天!48小时!
她有大段大段的时间空白,不知该如何填补。
该死!原来好吃懒做的林轻语到哪里去了啊?啊啊啊,为什么一点都不想睡懒觉啊!
林轻语在床上滚来滚去,怨声载道。
每分钟度日如年,她万般无奈决定起来。
刷牙的时候突然有了主意,上次黄婶婶送给她的饺子很好吃,她可以去买些饺子皮和肉馅来,自己试着包一点。
想了想,决定还是买面粉和整肉,自己发面自己剁,这样又可以多费些功夫,打发时间。
但是等她出门以后,在去菜场前经过了一个理发店。她脑子一抽,又决定先进去理个发。
“小姑娘,想剪啊还是烫啊?”小哥热情招呼。
“弄个跟现在不一样的!时髦大咖!青春逼人的!”林轻语恶狠狠说。
“好嘞!”小哥麻利开剪,五指纷飞,大把的头发唰唰地飘落。
亲眼看着头发从脑袋上掉落的感觉很奇怪,虽然是黑色的,却好像飘雪。
林轻语觉得,时间好像变慢了,她从镜子中看去,小哥的动作也变慢了,飞舞的剪刀变慢了,自己变小了。
坐在理发椅中,围着白色布兜的是一个很小很小的自己。那个自己心不甘情不愿,啊啊的抱怨:“不要不要!我头发已经长得很慢了!这剪一次,我三个月心血都毁了!”
自己边上站着一个清秀挺拔的少年,微微笑着说:“小语,你发梢那里都开叉了,不修剪不成的。”
那个小小的自己仍是不高兴,噘着嘴唠唠叨叨。
少年摊开掌心,是两根彩虹和糖果式样的发绳。
“啊,真好看!天航哥哥新买的吗?”小女孩眼馋极了。
少年微笑,“你乖乖剪完头发,我就送给你。”
“不要,你现在就给我嘛!”小女孩沾沾自喜地握着发绳,眉开眼笑。
林轻语眼睛湿润起来。
那个发绳好好看,那个握着发绳的女孩好幸福。
天航哥哥,为什么我这么傻?我明明幸福了这么多年,却一直自作聪明地把你推开。
“好了没?剪完没?”林轻语突然心急地问。
“刚剪完,还得做柔顺呢,再染个色!”小哥说。
“不做了!就这样吧!我还有急事。”她匆匆茫茫逃离现场。
跑了半条街,直奔上六楼,冲进家门。
林轻语回到自己狭小的屋子,从床底下拖出那个用来装电视机的纸板箱。
纸板箱里还有各式各样的饼干桶和大大小小的纸盒子。
家里地方小,林轻语善于收纳,总是将各种质量不错的包装盒都留着用来装一些杂七杂八的小物件,这样一个小小的家,看上去也整整齐齐,不至于东西漫天丢,找又找不到。
她拿出表面的几个盒子,从最底下翻出一个铁皮的牛奶罐子,上面贴了张便签纸,写着“童年”。
她打开那个罐子,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
发绳,发箍,夹子,蝴蝶结……
女孩子的东西都不起眼,但今天看到了买一点,明天买一点,积了一个童年,就有了这么多。
那些蕾丝都早已经发黄,原来亮晶晶的珠子也都蒙上暗沉,有一些发夹明明坏了,却始终舍不得丢掉,便也一起放着。
林轻语一件件拿起来看,放在掌心摩挲,感受那已经逝去了很久的时光。
然后,她在一堆发饰里看到了那枚彩虹色的糖果发绳。
她情不自禁地笑了笑,将它拣起来,扎在头上。
她的头发已经剪短了许多,只是齐肩,但勉强还能挑起一把扎一个短鬏。
真好看。
她找了面镜子端详,原来隔了这么久,依旧这么好看。
可是天航哥哥,你以后再也不会给我买这么好看的东西了是吗?
你已经要结婚了。
你以后会给柏凌姐买,会给你们的孩子买。
你会天天给她们买各种好看的头绳,裙子,蝴蝶结,要什么你买什么,对不对?
镜子里的女孩又开始不争气地流泪,那些事情她连想一想都伤心到不行。
别哭,林轻语。他们要结婚了。
她对自己说。
你也应该振作起来。想想看,你已经有了那么多好看的东西,天航哥哥给了你十三年,是你蠢,自己没有珍惜。
现在还怨谁呢?
快去洗个脸,把屋子收拾一下。
把他买给你的衣服包包,都收起来,像这枚糖果发夹一样,找个地方都藏起来。
重新做人吧。
这天上午,林轻语没有包成饺子。
她收拾了一上午,惊觉自己竟然有那么多东西都是邢天航买的。从洗发水到面霜,从衣服到跑鞋,从手机到交通卡,甚至叨叨的狗粮。
她忙得连午饭都没顾上吃,终于在下午三点,推了一只巨大的纸板箱到床底下。
箱子上写了两个字“爱情”。
收拾屋子是个很好的运动。
不仅花了林轻语大半天的时间,连带着的效果是,家里突然间少了许多东西,穿的用的都必须及时去补货,否则简直一天都撑不下去。
“小姐中意什么,我可以拿下来给你试试。”店员热情有礼。
林轻语目光停留在一个模特假人身上,上身是中袖高腰的红色连帽衫,下面是黑色紧身裤。
林轻语觉得这一套似乎有些眼熟。
自己好像有一套这样的衣服,天航哥哥去年买的,穿了很好看。
“小姐真有眼光,这是今年的新款,销得特别好。”店员极力推荐。
“新款吗?可我去年就有了。”林轻语嘟囔。
“啊,小姐看来是我们店的粉啊!我们去年是有一套类似的,爆款呢!所以今年又在原来基础上略作修改,一样很受欢迎!”
“修改?哪里有?”林轻语没看出来。
“你看袖口这里开叉了,是不是更飘逸一些?还有裤腿两边,多了两道白边,更修长腿形!”店员指着衣服,激动地说。
林轻语切了一声,不以为然。
店员十分热情,每一套都极力推荐,最后帮林轻语提了七套进了试衣间。
“哪套最好看?”林轻语问。
“小姐这么苗条,穿哪个都好看呐!不过要说最好看的,还是第一套啊!你穿红色简直不能更赞!”
“是吗?”林轻语皱皱眉头。
她也最喜欢那一套,第一眼就看上。但那和她今天早上才卷进箱子里去的有什么区别?
更飘逸,更显腿长啊!她自问自答,当然是不一样的!
“就买这个吧!”她最后说。
她让店员把商标剪了,打算就这样穿着出门。
店员抱着一大堆衣服退了出去,放下帘子,试衣间里又是一个人。
林轻语看着自己,镜子里的女孩穿着一套和去年几乎看不出区别的衣服。
天航哥哥,我努力过了。
不论怎么想变成一个新的林轻语,那个林轻语总会情不自禁喜欢一个叫邢天航的人。
剪你喜欢的发式,穿你喜欢的衣服,连眼光也变得和你一样。
十三年的爱,把我从里到外都打上了你的印记!
十三年的时光,早已经把我定格成天航哥哥的小语!
她扬起脸,想勉强笑一笑。
可是以后,我就没有天航哥哥了。
没有了天航哥哥,你叫小语怎么办?
………………………………
(一百零四)人民饭店
每个城市都有一些这样的饭店或者酒楼,溯其历史可到解放前。它们矗立在城市最繁华的商业中心,但其外表又显得破旧老土,和周边的华灯璀璨、宝马香车格格不入。
这些老饭店平时都没什么生意,人们从没想过要进去吃饭,但经过的时候往往会斜睨一眼,纳闷说这样门可罗雀的地方为何还不倒闭?
说这些话的人,都是普通人。
这种地方,一般都不是给普通人消费的。
它们往往都属国营,挂靠在某个机关下属的事业单位,想过要加入市场竞争,想过要把老产业搞活,但几次转型合并之后,便成了如今这个不伦不类的模样。
它们就像被竞争激烈、瞬间浮沉的商海遗忘,又像是一个独立的世外桃源,被奇怪的封印保护,超脱世外,畸形生存。
人民大饭店就是这样的世外桃源之一。
走进里面,就会发现老旧的判断其实有失公正。因为这里虽然说不上富丽堂皇,也不是最现代时尚的设计,但这里的每件东西,格局都很大气。端正大方,不偏不倚。
桌椅杯箸,选料皆为上乘,即便一盘清炒豌豆苗,也能吃出一个天下为公的味道。
这种感觉怎么形容呢?如果你有幸去过钓鱼台,赴过一场国宴,那大概就有所体会。
当然,远没到那么高的规格,但也是那个调调上的。
邢天航和柏凌的婚宴,就摆在这里。
老百姓很少在这种地方用餐,但柏靳文他们却是熟得不能再熟。从以前的桌头菜,公款吃喝,到八项规定后,每人打一个盒饭,四菜一汤,都是在这里悄悄完成了转变。
这里的环境堂堂正正,又是技艺精湛的老师傅掌勺,罗大彬虽然细致,但毕竟一个男人,又是行伍出身,觉得不错便去请示周艳棠。
周艳棠也没有比罗大彬高明到哪里,平时生活中也不讲究。关于婚礼布置的风格、宴请礼仪的品位,她在征询了柏凌,得了几次冷冰冰的“随便”以后,也就不抱希望。
那就随便吧。
酒席什么都是虚的,生下孙子才是真的。
邢天航这边,一个宾客都没请。
林莫言在狱中。林轻语,他更不会让她来。
而柏家这边则声势浩大,整个南阳局级以上的几乎全部出动,拖家带口,互相攀比。各条各线都以收到柏靳文的帖子为荣。级别到了,却没收到帖子,则说明交情还没到那个份上。孰亲孰寡,一目了然。
婚宴那天,00打头的黑色奥迪排到两条街开外。据说饭店四周,公安局都暗自调派警力,确保各大领导们的安全。
柏靳文穿上了难得的西装,周艳棠亦淡描口红。
新郎新娘俊美如画,唯面色苍白,神情僵硬。
推杯换盏,觥筹交错。
席间除了领导干部间的联络感情,也有官二代们抽着烟,喝着酒,议论纷纷。几个曾经追求过柏凌而碰了软钉子的世家子弟,自动围坐一桌,互相调侃。
“看到那位邢大公子的本尊,曹公子可心服口服了?”几个关系好的多喝了几**,便半开玩笑,互相嘲讽。
“是啊,长得帅,又是博士,父亲还是外交大使!啧啧,曹越啊,输给这样的对手,你有什么好冤的!”
那个叫曹越的,是司法部部长的公子,追了柏凌半年无果,两个多月前刚刚和文化局局长的女儿结婚。
曹越斜睨邢天航一眼,打了个酒嗝说:“我冤什么!柏大小姐冷若冰霜,天天板着个脸,也只有和这种木头人天生一对!
你们看看,这大喜的日子,两个人坐在那里,动也不动,话也不说!哼,这种老婆就是美如天仙,我也消受不起!”
众人顺着他所指望去,确见主桌上,邢天航与柏凌无甚交流,特别是邢天航,僵直坐着,面前碗筷动也未动。
“哎,你们有没有觉得这新郎官有些不情愿的样子?”有人说道,“也从未听闻柏凌结交什么男友,却一夜间遍发喜帖说要结婚,真是费解!”
“何止没有结交男友,本来都已经要出国的!我妈有朋友是省教育厅的,说自费留学的资格审核都做好了,突然又不去了。”
“这算什么!哎,你们是不是地球人啊,竟然都不晓得这位邢公子背景?”另一人按捺不住,得意洋洋出来抖落八卦。
众人不以为然:“什么背景,驻加大使的儿子啊!想不到柏大院长路子通天,本以为只是和军区那些人来往密切,没想到在外交部也有关系。”
“唉,大使的儿子只是身份之一,你们不晓得人家现在可是郁丰集团的的总裁啊!
郁丰晓不晓得?就是越江大桥案的那个!郁丰前任总裁的千金小姐,可就是我们现在这个新郎官的前任女友!”
底下一片哗然。
“啊!照你这么说,那这位邢公子可够狠心的啊!前任岳丈刚进号子,立马就上这儿讨新岳丈欢心来了!”
“谁说不是呢,这翻脸比翻书还快,陈世美都没这么绝情的哇!”
“唔,如此人物,也只有柏大院长驾驭得住啊!嘿嘿,以后大家可千万别生女儿,要真遇上这样一个狼心狗肺的,把你卖了你还帮着数钱呐……来来,喝酒喝酒!”
酒席上嘈嘈杂杂。
聊两句八卦,再吃两口菜,心足意满。那些曾追求过柏凌的,逞个口舌之快,狠狠报复一把。那些有求于柏靳文的,夸几句新郎潇洒,新娘漂亮,趁机表个立场。
人心,几分真假。
主桌上,柏凌偷偷望一眼邢天航。
邢天航能将任何衣服都穿得好看,尤其是正装。
精良的面料,妥帖的裁剪,总能将他挺拔身形完美勾勒,而他的温润优雅也总是最好诠释了绅士的品格。
因为婚礼,他今天选的是礼服款衬衣,复古的小立领上系一枚黑色领结。
胸前的白玫瑰,与她发髻上插着的那朵,是一对吧。
是啊,一定是!她亲眼看着化妆师把它们从同一株上剪了下来,再分插在两人身上。
并蒂花开一枝连,她和邢天航竟然是夫妻了。
柏凌轻轻推了推他,“天航,你还好吧?为何一点都不吃?”
邢天航淡淡说:“我还不饿。”
“不饿也吃一点吧,等下恐怕要去敬酒,肚子里先垫一下。”
………………………………
(一百零五)敬酒
柏凌很是忧心,柏靳文开了近两百桌。就算每桌只喝一小杯,那也要两百杯。就算是喝水,也要把人撑死。
她只希望父亲的那些朋友能手下留情,又或者看在父亲面上,能放过天航,别弄他太凶。
邢天航却似没有什么担心,依旧神色淡漠。仿佛前途刀光剑影,万刃加身,浑不在意。
“凌凌,带天航去敬酒!”周艳棠果然命令道。
邢天航毫不犹豫起来,极有风度地为柏凌拉开座椅,携手来到柏靳文身边。
“我给大家介绍,这是小女凌凌和她的爱人。来,还不快给各位叔叔伯伯敬酒!”柏靳文说道。
“哎呀,果真郎才女貌!老柏啊,恭喜恭喜!”
“新郎官听说是博士啊,老柏可找了个大知识分子啊!哈哈哈”
“小邢啊,你这岳丈脾气可大!千万要对新娘子好,否则小心他关你禁闭!”众宾客半真半假打趣。
邢天航倒比刚才在主桌上时活泼了些,迅速进入女婿的状态,笑笑对众人说:“不敢,天航不会说话,就先谢谢各位叔叔伯伯今日拨冗出席。天航先干为敬!”
一小杯白酒,一饮而尽。
柏靳文略略颔首,很是满意。
第二桌、第三桌,依旧如此。
不出多久大家便都晓得,柏靳文这个女婿斯斯文文,酒量却委实厉害,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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