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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时光倒流-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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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桌、第三桌,依旧如此。
不出多久大家便都晓得,柏靳文这个女婿斯斯文文,酒量却委实厉害,更难得的是十分爽气,让喝多少就喝多少,从不讨价还价。
有些不服气的,好比曹越之流,嘀嘀咕咕却不好直说,存心借着喝酒来刁难一把,却被邢天航二话不说,上来就干的气势给吓退,三杯白的遂偃旗息鼓。
柏靳文基本放心。
他本来以为邢天航是心不甘情不愿结的这个婚,难不准婚宴上会摆个脸色,让自己下不来台,没想到他竟异常配合,不但和那些官员大佬谈笑风生,且处处维护柏凌,拦了所有敬新娘的酒,确保她滴酒不沾。
柏靳文自持身份,挑了几桌关系不错的寒暄之后,便由罗大彬代替自己作陪,悄悄离开。
走向第十桌的时候,邢天航突然脚下一软。
柏凌吓了一跳,忙扶住他,“天航,你怎么样?”
邢天航就着她一扶之力又迅速站了起来,看上去除了脸色异常苍白外,倒没什么异样。
“地上有水渍,我大概滑了一下。”说话连贯,逻辑清晰,半点都没有喝醉的样子。
柏凌略略放心,她和邢天航同学多年,知道他酒量确实非同一般,只是现在还只敬了二十分之一,这一桌桌喝法,岂不喝到天亮去?酒神也喝倒了。
“天航,别喝了。你近来身体不好,这样喝法很伤身的。”柏凌劝说。
“没事。柏凌,你累不累?”
柏凌摇头,这孩子甚乖,除了开始几周有些恶心外,现在倒是一点不妨事。
“那你等我一下。”他遂匆匆离开。
邵泽平从一大早开始,就对林轻语寸步不离。
林轻语并不允许他进家门。
但邵泽平能获得如今的学术地位也不是凭空而来,人家有着一股子韧劲儿。
林轻语不让他进门,他就守在她家房门口,林轻语出门拿个报纸倒个垃圾,他就冲她嘿嘿傻笑。
“邵泽平,你走吧!你呆到天亮我也不会让你进来!”林轻语隔着房门在里头大声喊。
“不进来不要紧,我只负责今天不让你出去。”
“你凭什么不让我出去?邵泽平,你还限制我人生自由了?我就偏要出去!我现在就出去!”
林轻语猛地打开房门。
邵泽平庞大的身躯立即挡在她身前,把她生生堵在门里头。
“邵泽平,你到底想干嘛!你信不信我报警!”林轻语威胁他,像头暴怒的小母鸡。
“你去其他地方我都不管,但就是不许你去人民饭店!”邵泽平宁死不屈。
“我偏要去!偏要去!”林轻语提起脚狠狠踩在他的大篮球鞋上,蛮不讲理大叫。
邵泽平也不多话,一把将她扛起来,大步走进屋子里,反手关上房门。
“你干什么?你这个混蛋,色狼!你放我下来!”林轻语狠狠拿拳头砸他。
可惜那些拳头对邵泽平来说,无疑隔靴搔痒。
“我去看一下天航哥哥,他穿新郎礼服可好看了。我保证只远远瞄一眼好不好?错过今天,以后再看不到了。”林轻语看硬的不行,复软语恳求。
“轻语,别骗自己了。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还不能接受这些。可是,慢慢忘掉他,好不好?你总要开始新的生活。”
邵泽平轻轻将她放在沙发中,又找来一条毯子盖在她身上。
邵泽平也不懂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既不冷,也没有生病,可就觉得她像受伤的冬己娃娃,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喝点牛奶,再睡一觉。
“我不要什么新生活,我只要天航哥哥!”冬己娃娃眼眶里滚着泪珠,摆出一个穷凶极恶的表情。
“我知道。”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天航哥哥有多好!多温柔!多细心!比你这个傻瓜好一千倍!”她狠狠咬着嘴唇,对面前男人肆意侮辱。
“当然比我好,好一千倍都不止”邵泽平苦笑。
林轻语不会懂。
这句话真心而发,不是邢天航太好,而是自己太坏。
“是不是他让你来看着我?不准我出门的?”林轻语突然泄了那股狠劲,有气无力问道。
邵泽平点点头。
确实是邢天航叮嘱他,今天的任务就是陪林轻语过一个愉快放松的夜晚。纵使他没那个本事,最低限度也要看住她,不准她来婚礼现场。
林轻语愣了愣,却突然把毯子朝自己头上一盖,蒙在里头瓮声瓮气说:“你回去吧,我不去了,我要睡觉。”
邵泽平没走。
林轻语叹了口气,又说:“你就是赖着不走,我也要睡觉了。”
邵泽平还是没走。
林轻语蒙头睡了一会儿,不到两分钟又掀了被子一咕噜站起来,“我睡不着。你带我去跑步吧,跑到把自己累死,估计我就能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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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六)相聚和别离
机场。安检。出关。
郁小凡寄掉三只28寸的大箱子,手上终于空闲下来。
加国很冷,而她要去那里三年。
学校什么都是母亲在帮着弄,她说她在渥城有朋友,十分热心,迅速联系好了学校,又走绿色通道搞定了签证和其他手续,不过短短几天,就将她送了出去。
郁小凡本以为母亲会和自己一起走。
但结果不是。
母亲还是不肯离开南阳。尽管她在这里畏于人言,几乎足不出户,但她仍是不肯走。
因为父亲还在。
只要父亲还在南阳,母亲就绝不会去离他更远的地方。哪怕看不到他,或是盼了一个月只接见半小时,那也是她每个月心心念念的希冀。
航班是晚上十一点。郁小凡七点就已经到达机场。
她没让母亲送,甚至都没有让费叔送,逞强地自己叫了出租车,将三只箱子抗下楼,不肯让任何人帮忙。
她穿着干练的风衣,推着行李车,穿梭于机场的各个关卡。
别再撒娇了,郁小凡。
装可爱,装可怜,都别装了。
爸妈不在了,邢天航也不要你了,装了都没人看。
靠自己吧。
自己爱自己,自己保护自己。
她跑去买了一杯咖啡和一本杂志,坐下消磨登机前的三个小时。
美式的咖啡,不放糖,不放奶。
第一口苦得几乎要吐,但坚持喝了几口,也能慢慢习惯。
也许人生就是这样。
别人是有苦到甜,渐入佳境,我却恰恰相反,之前被捧了上天,而现在一无所有。
没事的,爸爸说过他几起几落,我是他的女儿,也一定能习惯。
机场不分昼夜。
停机坪上,各大航空公司在飞机上喷涂五彩斑斓的,就像一只只大鸟栖息巢中。远处跑道,红白绿的灯光则安静闪烁,默默注视着每一次起飞和降落,相聚和别离。
原来背井离乡的,应该是柏凌吧。
而原来站在邢天航身边接受新婚祝福的,应该是自己吧。
郁小凡凄凄笑了笑。
命运是这样神奇的东西,它总是在你以为稳赢的时候,突然给你来个反转,让人惊慌失措,痛哭流涕,它便于一旁哈哈大笑。
广播里通知乘客开始登机,郁小凡排着队,于人群中缓缓移动。
当她登上悬梯,即将进入舱门的一刹,她回头最后望了一眼霓虹璀璨的城市夜景。
她觉得南阳真美。
那本写了邢天航桃色新闻的八卦杂志被弃于机场某一不起眼的角落,她不再需要靠那个来让自己获得安慰。
她要一个新的开始。
邢天航奔进洗手间,反手锁门,俯下身开始吐。
“呕”
胃里翻江倒海,可他已见怪不怪。
外头还有许多桌等着,他不敢耽搁太久,稍微平息了一下便想出去,刚打开门锁,却又一阵强烈的刺激冲上喉咙,不得已俯下身继续。
罗大彬跟了进来,在外头敲门,“邢先生,好了没有?”
“好好了。”邢天航快速走出来,走到洗手台前脚步停了停,伸手扶住台子。
“邢先生,司法局的领导还在等着,都是首长的老朋友。”罗大彬提醒。
“好,马上。”邢天航轻轻说,他扶着洗手台的手有些发抖,脑中强烈的眩晕迟迟都不肯消散。
他打开水龙头,掬起水漱了漱口,又洗了把脸。
微凉的刺激让昏钝的头脑稍微好受一点,“走吧。”他说。
大厅里依旧灯火通明。
菜已基本上完了,宾客坐着闲聊,迟迟未走,只等着新人过来敬酒。见到邢天航走出来,不禁一阵欢呼。
先向来宾表示感谢,然后倒酒,再然后喝光。
邢天航漠然地重复着这个过程。
到后来,他已经很少说话,只是麻木地保持着面上微笑,所有的酒都有人替他倒好,他只需拿起来一杯杯往嘴里倒。
罗大彬一个个介绍,说这位是某个系统的某位主席,那位是某条战线上的某位部长,邢天航一一点头微笑,可心里却对这些人厌恶至极,只觉每个人都面目可憎,说的话千篇一律味同嚼蜡。
他已经说不动话。
罗大彬看出他状况并不好,暗暗提醒他,有的酒可稍加推托,保存体力,以应付后面那一百三十几桌。
邢天航依旧面无表情,一杯杯机械地往嘴里倒。他连巧言辞令躲掉几杯的努力都放弃了,不知没听懂,还是觉得没意思。
柏凌换了两套礼服,邢天航去了三次洗手间。
夜晚十一点,终于有还没等到敬酒的宾客同柏靳文来打招呼,逐渐退场。邢天航面白如纸,冷汗早湿了衬衣后背,不过叫外头的西服裹着,看不出来罢了。
罗大彬半扶着他,慢慢走回大厅。
趁柏凌还在换衣服,他先在一旁坐着休息。
“天航!”柏靳文叫他,要他过去。
邢天航站起来,缓缓地朝那一桌走过去。也许是因为酒精的原因,他现在无法低头看地面,因为他看去,自己走的每一步都是万丈深渊,刀林剑棘,他只能平视前方,走一步算一步。
但这样也没有好多少。
道貌岸然的宾客似乎都现了原形。他看出去,那些人都是妖怪,有的张着血盆大口,有的露出了毛茸茸的尾巴,还有的根本就是一条蛇,盘在座椅上,露出尖森的牙齿舔着盘中食物。
他看到柏靳文变成了一头猛虎。
他默不作声,听着猛虎对自己说:“天航,时间不早了,敬酒要抓紧点。领导们工作都忙,别让他们多等。”
周艳棠这回倒帮了他说话,“老柏,天航身体不好,别让他硬喝了。你去跟大家打个招呼,散了算了。凌凌也要早点回去休息。”
猛虎睥睨地望他一眼,不以为然说:“不就割了半个脾么?这都两个月了,怕啥!我当年打仗的时候,肠子掉在外面,捡起来还往前冲呢!人就是娇贵!”
邢天航淡淡回答:“是没那么娇贵。”
有人叫了一声,“新娘子来了!”
邢天航回头,看到柏凌换了一身正红色的织绣旗袍出来,尽态极妍,沉鱼落雁。
“去吧,别给我丢人!”猛虎喝道。
………………………………
(一百零七)对饮成三人
邢天航朝着柏凌走去。
他小心地一路走着,避开地上那些不断塌陷的地方,却总有地狱鬼火时不时蹿上来,烧到了他的裤子。
不知是哪个小鬼伸出狼牙棒朝他打了一下,他膝盖猛地一屈,几乎要跪倒在地上,然后便有一只温软的小手及时扶住了他。
“天航哥哥,你还好吗?”
“小语?”他僵硬了一天的表情瞬间激动起来,“不是让你不要来吗,怎么还是来了?”
“我怕有人灌你酒,我不放心。”
“小语,你在哪里,为什么我看不到你?”邢天航四处张望。
“我就在你身边啊!”一个小小的影子在眼前一闪而过,“嘘,别让他们发现,我是偷偷溜进来的,这里保安查得可严了!”
柏凌走过来,他的脸色让她十分担心。“天航!你要不要紧?你在同谁说话?”
“没有说话,你看错了。”邢天航平静说,似乎还故意挺了挺身体,想遮挡住背后的什么。
“我们去吧,还有一半。”他虚虚地扶了一把。
柏凌看他神智还算清醒,便点了点头。
柏靳文也是有了安排,最一开始敬酒的那二、三十桌都是南阳的一把手,有的甚至还是柏靳文亲自相陪,权益交织,互惠互利。
但越往后宾客的职位便越低微,每桌一杯走过场,红的黄的主随客便,剩下他们若还没尽兴,自然有擅长饮酒的属下陪着,邢天航和柏凌只管去下一桌便是。
但纵是每桌一杯,这一百五六十桌也不是好对付的。
再喝了十几杯,邢天航又奔去洗手间。
一双温暖的小手轻轻抚拍着他的背,娇柔的声音里带了许多焦急,“天航哥哥,是不是很难受?”
“不难受,男人喝酒都是这样的,吐了就没事了。”
邢天航趴在水池边喘息,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没那么吓人,“为什么还要来呢?不是让你和邵泽平呆在一起吗?为什么要亲眼看我结婚?不伤心么?”
“伤心啊。而且我也不喜欢这里,天航哥哥你带我走吧。小语困了,你带我回家睡觉吧。”
邢天航笑了笑,“没错,我也好累,也想回家。”
“那我们现在就走吧,别理他们。来,我们从后门悄悄溜走。”她兴高采烈地说。
“直拳!摆拳!勾拳!”
“别像只软壳虾!让我看到你的劲儿!”
“想着你最恨的那个人,集中力量,狠狠揍他!对,踢腿!”
邵泽平有健身教练执照,平时下了班会在这家会所做兼职,今天难得林轻语自己提出来要跑步,他觉得机会甚好,便带她来这里打有氧搏击。
二十分钟以后,林轻语便汗如雨下。
“吼!嘿吼!”她第一次学,接受力倒还不错,纤细的声音混在一堆五大三粗的壮汉里头,有模有样。
邵泽平从教练的位置走下来,一个个纠正学员动作。走到林轻语这里,看到她小小的个子起劲地跟着挥拳踢腿,动作狠戾,亮晶晶的汗水不停从脖子上淌下来,在胸前湿了一大滩。
“怎么样,跟得上吗?”邵泽平问。
“嗯!这个……太好玩了!你以前怎么……不告诉我?”林轻语气喘吁吁。
只见她转腰、扭胯、摆臂一气呵成,挥出一个漂亮的勾拳,再加一个回旋踢!
邵泽平笑了笑,纠正了一下她出拳的方向,“其实运动是最好发泄情绪的方式,我经常建议我的病人们多运动,尤其是这种高度消耗体力的项目。”
“是啊,我被自己帅呆了!”林轻语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兴奋极了,“呃,你说什么?他们都是你的病人?”
“一小部分,大多数是健康的学员。”
“这还差不多,”林轻语白了他一眼,“我可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行!那你以后每周跟我来上课,我手把手教,包你能去打比赛!”邵泽平笑了笑,转去别的学员那里。
“吼!嘿吼!”林轻语投入地大喊。
有一滴咸咸的东西顺着鼻子往下,流进了嘴里。
那一定是汗水,林轻语认为。
我没那么脆弱。没有天航哥哥,我也可以活得漂亮!
以前那么多年躲在他的背后,又一次次把他推给小凡,我不是也没心没肺地过来了吗?
我们不过在一起三天,三天而已,没什么了不起!
天航哥哥,别再为我担心。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哥,为了不让我难过。
那我就一定不能难过!
我要活得最开心,比叨叨还快乐。
我一个人也会好好吃饭,按时睡觉。我一三五看漫画书,二四六来锻炼,周末还可以交新的男朋友。
天航哥哥,这样,你总放心了吧。
从南阳并没有直飞渥城的飞机,郁小凡是先去多伦多,然后再从那里转机,而光去多伦多路上就要14个小时。
一开始还执拗地望着窗外,执着地想分辨南阳的璀璨灯火里,哪一盏灯光是属于妈妈的,哪一盏灯光是属于今晚的那对新人的。
可一两分钟后,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飞入平流层后,除了本身的航行灯外,窗外基本没什么光亮。大多数乘客都已进入梦乡,唯郁小凡难以入眠。
邢天航,你在做什么?
今晚是大喜之日,你在和柏凌洞房花烛吗?
天,我是不是也快疯了?
明明这么恨你了,却偏偏还是想你。
妈妈说你没有抢走郁丰,叫我别误会你,可你知道么?我最恨的并不是因为你夺了爸爸的公司。
为什么要和我退婚?
因为林轻语对不对?你本来想和她在一起的。
可是为什么突然又连她都不要了呢?是真的为了攀附高枝吗?柏凌和你同学那么久,又一直中意于你,可你始终无动于衷。况且,以你父亲的级别,并不比柏靳文低。
邢天航,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在想什么,你究竟又想要什么?
为什么三年相处,我始终都被隔离在外,完全不懂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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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八)留了个躯壳
凌晨两点,人民饭店终于关灯打烊。
宾客们陆续散去。
柏凌怀了身孕,被周艳棠重点保护,十二点不到,就催她离去,柏靳文位高权重,自然也一同离场。
剩下的多半都是些还奋力往上爬的中坚力量,集体起立恭送一下领导,遂慢慢四散。
罗大彬单独留下,负责送烂醉的邢天航回去。
今天来喝喜酒的那些人都不知道,其实新郎并不住柏家,自然也就没什么所谓的新房。来的时候各来各的,走的时候也分道扬镳。
罗大彬开了车,将不省人事的邢天航扛到后座,往滨江一品驰去。
发现他的时候已经是神志不清了,倒在卫生间门口,嘴里念叨着要开门出去。罗大彬把他抱起来,触手连西服都是湿哒哒的,不知是汗,还是被呕吐物弄湿的,一身酒气,味道冲鼻。
也许是因为昏迷,他的样子很平静,叫他名字也没有反应。
他已经不再呕吐,所以也没刚才那么叫人看着揪心,只是顺着唇角,还断断续续流着微红的液体。
罗大彬一惊,以为是胃出血,但后来想想,应该是喝下去的红酒。
多年的职业素养,罗大彬不会去打听领导的私事,对邢天航为何会入赘柏家的原因并不清楚,对这个斯文沉默的年轻人也不了解。
但今天看到他一次次喝到吐,吐完了洗把脸又重新走到外面,继续无动于衷完成自己的使命。
那个身体好像不是他的,不知多少酒喝下去,脸上都没有丝毫反应。他人在这里,但宾客们说什么,柏凌说什么,柏靳文又说什么,他似乎完全都不在意。
他只留了个躯壳,送给柏家做女婿。
因为酒精,他的眼睛是通红的,但罗大彬却从那通红的眼底看出一种难以言状的东西。他虽很会写大报告,却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词,形容他对邢天航的感觉。
不是敬佩,也不是怜悯。
啊,对了,是悲凉。
邢天航的平静,让他觉得一种悲凉。
像是看透了所有游戏规则,厌恶透了这一切,却还是只能陪着一起出演,凄楚而无奈。
罗大彬将邢天航扶下车的时候,他已经有些清醒了,还极低弱地说了声“谢谢”。
“邢先生,你自己可以吗?需不需要我送你去医院?”
邢天航摇头。
“有事打我电话。”罗大彬最后关照了一句。
没有开灯,屋里自然是黑的。
邢天航连门厅都没过,刚关上门就滑倒在地上。
小语,我们到家了。
你累不累?
是啊,我也好累,浑身都散了架一样……
我知道要洗了澡才能睡,我知道,我会去的。
小语,我实在走不动了,你拉我一把好不好?
我先……睡一下,你一会儿叫我起来洗澡。小语,陪陪我,别一个人偷偷走了。
多伦多,皮尔逊机场。
“urprise”
郁小凡一出到达厅,就看到宋天尧举着热情洋溢的彩色横幅,像只花蝴蝶似的翩翩冲过来,然后一把抱起自己,原地转了三个圈!
“racymissusomuch”他激动地说。
郁小凡有些错愕,他这么夸张的,纵使在浪漫的西方国家也有人位置侧目,甚至不少热情的当地人以为他机场求婚,为他鼓掌。
“天尧,你怎么会来这里?你先放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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