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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时光倒流-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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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住嘴!”邢天航低喝一声,“我敬你三分,你也别太过分!我怎么会入赘到你们柏家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天航哥哥,你别说了。让我走,我不要给那么多人看!”林轻语已哭起来,围观的不仅有人指指点点骂着她是小三,骂着邢天航该被雷劈,更有人拿出手机开始做直播的。

    林轻语怕极了,她觉得自己像被公开示众,使劲想抽回手一走了之,可邢天航却偏偏不放。

    不仅手不放,整个身体一轻,竟又被他打横抱回怀里!

    “小语不怕,我带你走。”他冷眼望着周围围观的人,凄然而笑,“他们要看就让他们看好了,我们自问心无愧就好。”

    周艳棠勃然大怒,“好啊,你还得寸进尺!在外养了小**还这么理直气壮!邢天航!这世上还有没有天理了!”

    “我不晓得你要什么天理!”邢天航停下脚步,回头望着周艳棠,眸光冷冽如刀。

    “如果你觉得在南阳,你就是天,天理也是你家制定的话,那这种天理我这儿没有。我还剩半个脾脏,一副心肝,有本事就一起拿去!”

    他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林轻语离开。

    他晓得那些围观的人们会骂得很难听,也晓得明天八卦小报也许就有头条刊出。

    但他不在乎。

    他以前一直觉得只要宽容以待,只要真诚付出,就能保护自己的爱人不受伤害。

    所以他签下那个契约,以为这样就能还清他欠小凡的。但后来才晓得,原来自己那三年荒唐,和如今的一身病骨根本就是拜她所赐。

    而柏家更是恣意跋扈,为了一己私欲生生拆散他和小语,终此一生再无可能。

    感谢加国之行,在他眼看着自己的母亲被送往精神病院而无能为力时,他终于学会了一个道理。

    想要保护自己所爱,令仗势欺人者再不敢欺,你就得比他们拥有更大的权势。

    他邢天航不会再坐以待毙。
………………………………

(一百三十四)哪个当年没感情

    警卫员接回家的路上,周艳棠犹气得发抖。

    “反了!简直反了!这死小子竟敢和小浪蹄子合起伙来给我难堪!那么多人看着呢,这不是挑衅是什么!不行,我得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晓得规矩,该怎么做我柏家的女婿!”

    柏凌自商场出来后,下腹便有坠痛,但预产期还有半个多月,她也不确认这就是阵痛,便一直隐忍没说。

    周艳棠一路唠叨个没完,吵得她实在心烦,便顶了她一句,“是你自己要给自己找难堪的,本来天航只是带轻语去吃个饭,你硬要在那里大吵大闹,我都被你弄得下不来台!”

    “吃个饭?哪有那么简单!你没看到他抱着那个小**吗?她是脚断了么,要这样抱来抱去的!”周艳棠恨得牙关发痒。

    “你没看到轻语没穿鞋么?现在天还凉,光脚踩在地上着凉怎么办!”

    “着凉就着凉好了,管我什么事!”周艳棠恨铁不成钢,恶狠狠说:“人家都是把男人看得紧紧的,也就你这样的傻女人,才会为他们说话!现在抱着去吃饭,以后就抱到床上去了!说不定已经抱上床了!”

    柏凌腹中突然一紧,不禁秀眉微皱,幸好这痛立时便又过去,周艳棠也全未注意。

    “看得再紧又怎样?”

    柏凌缓了一口气,自嘲说道:“他和轻语本来就是一对,是你要拆散了人家。我现在这样,他还不至于恨我,我若像你的脾气,只怕连现在这样的关系都维持不了。”

    她用手揉着高隆的腹部,凄笑说:“你和爸要孙子就有孙子,要女婿就有女婿,但却要不到感情。你们再有本事,也要不到天航的心。妈,你不觉得我们这样的婚姻很没意思吗?”

    “要感情做什么?那么多男男女女哪个是靠感情过下来的?来法院闹离婚的那些夫妻,哪个当年没感情,现在不一样头破血流,你死我活!”

    周艳棠不以为然,龇牙冷笑说:“我看这小子还是欠教训!就跟我们以前那些新兵蛋子一样,连那小**一块儿教训,他就记得住了!”

    “你还想干嘛!天航那时候住院和你有关对不对?他不是生病,而是被你打得重伤对不对?”

    柏凌刚说完,腹中又一阵剧痛,痛得她几乎叫出声来。

    “凌凌,你别听别人乱讲,没有的事!”

    两三秒后剧痛再次消失,柏凌喘着气,冷笑说:“你别否认,天航今天话里分明就是这个意思!妈妈,我再说一次,天航现在是我丈夫,我和他怎么相处,是我自己的事!你如果再有伤害天航或者轻语的事情,你信不信我带着孩子一起走,永远不回来!”

    “凌凌,妈妈这是为了你好啊!你这什么态度!”周艳棠大惊小怪叫起来,她确实觉得女儿最近变了,没以前那么听话,更时常跟她顶嘴。

    她不觉得这是柏凌的成熟和勇于表达自己的想法,而认为这是因为女儿仰仗着自己肚里怀着柏家的血脉,腰杆硬了,便敢与她分庭抗礼。

    而一想到这个,她又烦恼起来。

    柏凌已经做了三次b超了,两次说是男孩,一次说是女孩,究竟是男是女,只能等生下来再揭晓。

    倘若真的是个丫头,虽说凌凌还年轻,却也和自己一样是天生的输卵管狭窄,下一胎能怀上几率极小。

    而邢天航这个姑爷几乎就是摆着看的,结婚到现在一直过着分居的日子,难道到时候还要把他绑回来,逼着他们同房?

    自己愿意等,那老柏呢?

    他虽说身体硬朗,但也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人了,他会不会想抓着年富力强的尾巴,亲自耕耘一把?不是危言耸听,那些借腹生子,代孕妈妈的做法多得很,甚至有人明确告诉过她明细,不同籍贯、不同学历的价格还不一样。她不信老柏会不晓得。

    她回头望了眼女儿。

    柏凌似乎是气白了脸,一直望着窗外,烦躁地抚摸着肚子,不再同她说话。

    连凌凌也变得如此强势了。周艳棠痛苦地想,这还是自己亲生女儿,如果是外头那些野女人怀了老柏的种,岂不是要把自己踩在地上了?

    新湖监狱。

    郁东森打开柜子,将衣服、毯子一些生活用品都送给了同监舍的狱友。

    不时便要出狱,这些在牢里用过沾了晦气的东西他自不会再带出去。

    “还是有钱好啊,谁说法恢恢疏而不漏的?这再大的漏洞,钱都能填满哦!”一个个头瘦小的男人阴阳怪气说。

    郁东森也不生气,只耐心解释,“我有心脏病,是体检了医生批下来的。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你若心脏有毛病,也尽管去申请。保外就医,那是人民政府对我们劳改分子的关爱。”

    那人说不过他,冷冷哼了一声,“别跟我这儿满口法律、政府的,我们老粗不懂这个!我只晓得你是黑心老板!你造的那座桥塌了,弄死几十个人!居然只判十年?老子也不过就废了人家一条腿,也判十年!”

    郁东森不再理他,爬上床去睡。

    他在上铺,爬得有些辛苦。为争取保外就医,他已经连续数月没有服用保护心脏的药物,在做这些动作的时候,明显觉得力不从心。

    他脸色惨白地在床上喘了好一会儿,心脏才逐渐恢复到窦性心律。

    再坚持一下,保外就医已经批下来了,等熬到出去,那就是他的天下。

    他坐在上铺,骄傲地俯瞰这些像尘埃一般的人。

    有的因为他有千亿身家,总是绕着他拍马,觉得在他落难时攒下交情,以后出狱了就能来郁丰投靠他。有的却是仇富心态,看他鲜衣怒马也有阶下囚的一天,竟莫名兴奋。

    刚才怪话连篇的男人,明明在自己分送生活用品的时候,抢得最起劲,刚抢到手现在却又不分青红皂白地来怼自己。

    这个世界有各种嘴脸,他站得越高,见的就越多。牢里更多心里扭曲变态者,他视他们如粪土,连生气都不屑。

    朱琳劝他不要拿身体冒险,可他做不到。

    他必须要尽快出去,回到他的地产王国,财富巅峰。他郁东森只有在那样的环境里,才能如鱼得水。

    那些该他的,一一讨回!

    那些欠他的,加倍奉还!
………………………………

(一百三十五)索马里的凤梨

    索马里半岛属热带沙漠气候,终年高温少雨,持续的严重旱情,已令600万民众陷入饥荒,相当于全国人口的一半,而这600万人中有320万急需紧急粮食援助,36万儿童营养不良。

    从飞机上俯瞰索马里首都摩加迪沙的时候,宋天尧觉得那就像一个生满了癞疮的躯体,一个个白色或彩色的小疙瘩遍布在黄色沙漠上,密集到令人绝望。

    “那是难民营的帐篷。”坐在边上的一个女孩儿说。

    她看上去也是华裔,二十多岁,说一口标准的伦敦音。

    “你好,我叫宋天尧,来自加国。”他热情地伸出手,特地用了中文名字自我介绍。

    “你是华裔?会说中文么?我叫凤梨。”女孩儿大方与他相握。

    她皮肤有些黑,也不美,但笑起来很动人。

    凤梨来自伦敦,是国际难民救援组织牛津饥荒救济会的志愿者。这是她第二次参加援助难民行动,之前还去过叙利亚。

    “在叙利亚,那些十二岁的女孩就可以在市场上标价,100第纳尔,也就是140美金就可以买到一个金发美少女。许多恶心的老头排队抢购。”

    凤梨嚼着口香糖,望着底下密密麻麻的帐篷,叹了口气说,“希望这里会好一些。不过你知道,好不到哪里去。”

    宋天尧觉得她很有意思,她国语很烂,比自己还烂许多,但却特别喜欢说。而且她明明也很却总是一副和年龄不相符的老成口吻,一路上悲天悯人。

    “你怎么会想到做志愿者呢?”凤梨问,“你看上去和这里不搭。”

    “我父亲有次接见了一个赴索马里的医疗代表团,回来跟我说了些当地的情况,让我很震撼。我觉得在毕业前应该来这里看一看,帮助那些孩子。”宋天尧说,“我父母也很支持我的想法,你呢?你祖籍哪里?”

    凤梨甩甩头发,露出洁白的牙齿笑了笑。

    “呵呵,习惯了。我之前一直是长发,到后腰了呢。不过因为要来索马里,我特地剪短了,这里缺水,长发太不方便。”

    她现在是一头男孩般的短发,清爽自然。

    “我爷爷就出生在英国了,台湾过去的,祖籍的话应该算是福建那一带吧,我也不晓得。福建、台湾我都没去过,不过我晓得邓丽君。”

    宋天尧兴奋了一下,附和说:“我也晓得邓丽君,我母亲会唱她的歌。”

    “时光一逝永不回,往事只能回味”凤梨轻轻唱起来。

    离索马里越发接近,透过舷窗已看得到市郊的米桑难民营,彩色塑料布搭的简易帐篷外,有几个小小的人影在活动,除此以外基本天与地都是静止。

    眼前是充斥灾难与不幸的陌生世界,耳边是那个叫凤梨的女孩儿哼唱着母亲唱过的歌。

    宋天尧有些恍惚。他觉得自己,好像,想家了。

    如果流言蜚语能化作明枪明箭的话,邢天航抱着林轻语离开时,背后已中无数刀。

    他们从七楼下来,一直到底楼,仍有人尾随。

    林轻语很想下来,却被邢天航紧紧搂在怀里。他的手箍得很紧,就像她随时都会被抢走一样。而她缩在他胸口,听到他咚咚心跳。

    “小语别怕,已经没有人跟着我们了。”他柔声说。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他并不好,摘下面具后,清俊的下颚似乎又瘦削下去一些,棱角锐利得让人心疼。

    “我们现在可以去吃饭了,小语想吃什么?”他未注意到她眼里的悲戚,仍执意问。

    “那里。”林轻语指了指一家便利超市。

    邢天航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带她去了。

    林轻语买了两根围巾,把自己的脚牢牢地缠起来,然后踩在地上。

    “看,这样我就可以走路了。”她站起来,原地走了两步,兴高采烈说。

    “小语”

    “没有鞋,没有舞伴,那些都是借口。天航哥哥,没什么是不能解决的。只是我们都不愿意去想办法罢了。”

    她踩着臃肿的围巾,一脚脚走到他的面前,笑着扬起头,“周阿姨说得对,你是柏凌姐的丈夫,我们确实不能在一起。你以前就对我说过,对我说过好多遍,是我太任性了,一直都不肯听。”

    “小语,别去听那些人胡说!”邢天航去握她的手,低沉语声里压抑着惊涛骇浪般的情绪,“我们自己活得堂堂正正就好。我不过陪你吃顿饭,再买买东西,哪对兄妹不能这样做?”

    “可我们并只想做兄妹。天航哥哥,我们从没有堂堂正正过!”

    他的手半点温度都没有,握着她,只叫她更心灰意冷。

    林轻语泫然而泣,“我们这个只能叫自欺欺人!”

    “小语,不是这样!”邢天航在她眼里看到退缩,立刻慌张起来,呼吸都变得急促。

    林轻语笑了笑,任着眼泪滚下脸庞,“所以你是对的,你之前坚持推开我是对的。是我不好,我逼着你要在一起,要做兄妹,但我明明知道,做兄妹是不会满足的。

    人都是贪心的。我能每天煮饭给你吃,我就想要你来参加我的舞会,然后我慢慢地就会想要更多。那样就越来越危险。”

    她踮起脚,捧起他微凉的脸,流连他身上好闻的气息。

    “可是我太喜欢你了,喜欢到明知道是错,也不顾一切想要坚持下去。我以为我能守住那个底线,在到达悬崖前停下来。但现在我明白了,我没那么厉害,我如果再继续爱你,一定会摔得粉身碎骨。”

    “那你想怎么样?”邢天航惨白得无一丝血色,低低语声中如暴雨前压抑令人窒息,“你想同我分手?老死不相往来是不是!”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铁钳般箍住,清俊眸中翻滚着冰寒怒焰,“你说我之前是对的?那我告诉你,我后悔了!我不该把你推开,我就该一直都牢牢地把你抓在身边!省得你心里老惦记这些蠢念头!”

    “抓在身边又怎样?柏凌姐就快生了!你就要做爸爸了!你把我抓在身边,你想怎么安排我,真的让我做情妇吗!”林轻语被他抓得痛,也大声叫起来。

    她仰着脸,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地往下,流进嘴里,流进脖颈里,模糊了视线。

    末日尽头,无路可退。

    也好,那就自己走出一条路来!

    林轻语踩着围巾向前,大声笑说,“天航哥哥,别再骗自己!你放手,就让我去爱上邵泽平好了,我明天就答应做他女朋友,我们从此两不相干!”

    这句话如同霹雳击中邢天航胸口,他恼羞成怒,苍白额头青筋暴起,语声低沉到可怕,“你敢!你敢再说一遍刚才的话,我让他后悔认识你!”

    邢天航一把将她抱起来,不管她拼命踢打,塞进车里,呼啸而去。
………………………………

(一百三十六)跳支舞,吃顿饭

    。。,最快更新不准时光倒流最新章节!

    那条八点回家的原则作了废。

    邢天航将林轻语带回滨江一品,蛮恨地,甚至是粗暴地把她抱进卧室,扔在床上,然后锁了门。

    他听到她在里面大叫,隔着门用力拍打,狠命踢门,甚至开始骂他。

    他这才像花光了所有力气一般,全然倒在门上,抚摸着门上的樱桃木纹理说:“小语,别生气。我现在去给你弄吃的。只要你别再说那样的话来气我,我明天还送你上班,好不好?”

    他的声音太轻,门里的人应该是没有听到,因为她犹在大喊大叫,“天航哥哥,你开门啊!放我出去,你疯了吗?”

    邢天航虚弱地笑了笑,“是啊,我疯了。呵呵,我说过我迟早会疯的。小语,求你别说那样的话,好不好?我听不了那个,我……没你想的那么厉害。”

    他扶着楼梯扶手,一步步往下,走得很慢,身体像不是自己的,手和脚都很难控制。

    他走到厨房,打算给她弄点吃的。冰箱的抽屉都是她塞满的,里面有各种新鲜水果和牛奶。

    他找出一包速食的乌冬面。他记得不久前,他和她还高高兴兴地从舞会出来,然后她笑着问他喜欢吃什么。

    他说乌冬面。

    事情在那之前都很好。

    直到遇到了柏凌,就像灰姑娘听到了午夜钟声,一切都被打回原形。

    他和她,那些偷来的小幸福,根本见不得光。

    清水在锅里滚沸,他专注地煮着面条,盛在碗里码整齐,又加了她爱吃的牛肉,敲了一个鸡蛋。

    小小的一碗乌冬面,在碗里静静躺着,味淋和香油的香气随着阵阵白烟冒上来。他捧在手里,感觉温暖极了。

    小语会喜欢的。虽然没有什么好的食材,但毕竟是我亲手做的。

    他又仔细端详了下,并没有发现瑕疵,这才拿托盘装了,端到楼上。

    她坐在地上,抱着膝盖,眼睛肿得像核桃。

    “小语,吃面了。”

    她低头不理。

    邢天航走过去,想将她拉起来,“地上凉,起来吃饭好不好?”

    她像是被吓怕了,他的手刚触到她,她便倏地一下往后缩,抬起头警惕地望着他。

    那目光如利刃刺得他心痛。

    “我……我不会再像刚才那样,小语别怕。”他虚弱地笑,往后退了一步。

    屋里静得让人发慌。

    “放我走吧。天航哥哥,我太累了,我想回家。”她哭着低低恳求。

    邢天航点点头,木然说:“你先吃东西,吃完了,我让阿德送你走。他应该已经等在楼下了。”

    他不再坐她边上,远远地退到门边,目光痴痴地看她。

    “我吃完,就可以走了吗?”林轻语问。

    邢天航靠在墙上,直到看见她拿起筷子,开始吃第一口,这才勾起一丝苍白的笑,转身出去。

    林轻语下来的时候,邢天航正坐在楼下的沙发中。他似有些疲累,正阖着眼眸休息,俊美苍凉的脸上无半点血色,浸透入骨哀凉。

    林轻语不敢多看,怕心一软就再也舍不得走,她咬着唇凄凄走到门边,最后唤了一声,“天航哥哥,我走了。”

    邢天航望了她一眼,连动都没动。

    只等她最后关上房门前,他才低哑地叫了一声,“小语。”

    他清俊眼眸中布满血丝,口中叫着她的名字,目光却空洞至极。

    “我真的……只是想和你跳支舞,再吃顿饭而已。”他费力说,似乎再没有精神去做更多表情,“我没想要更多别的。”

    他顿了顿,自嘲说:“我也不配。”

    林轻语凄凄笑:“如今这些都做到了,天航哥哥应该没有遗憾了。”

    邢天航也笑,“是啊,没有遗憾了。”

    邢天航不知自己是昏过去了,还是睡着了。他醒来的时候,阿德已经在身旁,陈家宁也在,手臂上被插了针头,正在输液。

    他本能地皱眉头。

    “16噻加宾下去,也不过就睡了半小时。”陈家宁苦笑,“我都还没皱眉头,你倒先抱怨起来了。”

    “陈医师怎么来了?”邢天航望一眼阿德,“我又没什么事,何必小题大做。”

    “邢先生不必过谦,您何止小题,现在已经可以算是医学界的重大课题了。”陈家宁也颇幽默,调侃兼讽刺了一句。

    “我跟您说过这次芝加哥要么别去,要去也最好带上我,或者那个心理医师,您听了么?连着四、五天不吃不喝,还能将林小姐一路抱回来,邢先生堪称英勇。”

    “我吃不下,我看到食物就恶心。”邢天航很不愿意谈这些,没好气敷衍。

    “这不是吃得下吃不下的问题,您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很不乐观,厌食和失眠症状都是心理疾病引发的,请允许我和那位心理医师会面,我们必须联合治疗。”

    邢天航听到邵泽平就更不耐烦,“没必要,那个心理医师没什么用,我都不打算再看了。再说也没你说的那么严重,我有时候能吃一点,并非那么糟。”

    他最近脾气渐坏,**的君王气焰更盛,陈家宁说不了几句,便被他赶走。

    窗外,车流如织,一幢幢摩天大楼亮起景观灯,其中一座如利剑直戳天际,正是南阳地标星展银行。

    但很快,这座南阳第一高度也要被取代,郁丰最新的一个项目“揽月国际中心”高达一百八十八层,下月即将破土动工。

    输液软管中药物慢慢地注入体内,无声无息。

    “路上堵么?”邢天航问。他头痛欲裂,却仍毫无睡意。

    阿德说:“不堵,不过二十分钟。我看着林小姐上楼的。”

    “她路上有说什么?”

    “没说,”阿德犹豫了下,还是如实汇报,“只是一直在哭。”

    邢天航凄瑟一笑,“还在哭?她本来是最爱笑的。”

    “先生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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