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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时光倒流-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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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正天亦积极于海外开疆拓土,在北美沿岸兴建的环球嘉年华主题乐园已在三个城市中对外开放营业,上一年的平均入园人数就已达到1260万人次,超过老牌乐园迪士尼,而今年有望再增加80万。
正天总裁邢天航深居简出,几乎从未在公开场合露面,一切皆由副总林莫言全权代理。有人说他已定居海外,有人说他乃国内某位领导人的干儿子,亦有人说他就在南阳,只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正天的每件案子其实都由他亲自操刀。
林莫言与郁小凡并肩驻足于电梯口,相视一笑。
“林总,不好意思,搞到最后还是要与你争。”郁小凡歉意说,带着些女性的柔媚。
林莫言洒脱笑笑,“哎,郁总说哪里话,能与郁总一战,是在下的荣幸。”
电梯于此时停驻在底楼,门打开,林莫言绅士地做了个请的动作。
郁小凡微笑谢过。
就在她一干随从也准备跟进电梯的同时,林莫言突然将他们一拦,自己极快地闪身而过,迅速关上电梯门。
“林莫言,你想干嘛!”郁小凡怒道。
“小凡,干嘛这么凶,我们都这么熟了。”林莫言嬉皮笑脸。他高出郁小凡甚多,一抬手,轻轻松松将她壁咚,露了点邪魅的笑,“说实话,这些年你可越来越漂亮了!若不是我晓得你心肠比蛇蝎还毒,说不定真的会追你呢!”
郁小凡妆容精致无瑕,艳丽双眸毫无惧色望着林莫言,红唇冷笑,“林莫言,电梯里可是有监控的。你若是想侮辱我,小心再蹲一次大牢!”
“啧啧啧!干嘛动不动就要提以前的事?”林莫言冷冷回敬,“放心,没了令尊陪我,我会觉得孤单,还是在外头陪你好了。不过也别想多了,你这样的女人,叫我侮辱我都没兴趣!”
电梯门开前,他摘下胸前玫瑰,彬彬有礼地递送给郁小凡,“鲜花赠美人,稍后郁丰落选,也可聊以安慰。”
郁小凡杏面含霜,将花一把仍在脚下,碾个粉碎。
十点十分,会议准时开始。
公证人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最后结果。
“恭喜郁丰集团中标!获得金沙海岸一二三期的全部项目!”
郁小凡唇角微扬,而林莫言脸色微变。
甲方代表已经与郁小凡握手合影。
林莫言拍案而起来,大声说道:“抱歉,我想请问,三轮竞标都是正天分数领先,为何最后会令郁丰夺标?”
对方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儿,一直笑眯眯的,为人很和气,此时也好声好气地向林莫言解释,“抱歉哦,林先生,贵公司的方案确实很吸引我们。但无奈最后竞价时,郁小姐的价格更令我们心动一些,所以仍是选择了同郁丰的合作。”
林莫言说:“正天的价格并没有比郁丰更高,而新材料的投入,在未来几年还可带来生态上的二次营收!”
“不是这个原因。”老头儿目光复杂地看了眼郁小凡,似有些惭愧说:“林先生,实在抱歉。”
空寂无声的大理石走廊上,郁小凡的高跟鞋发出清脆回响。
一步一步,踩碎寂寞,透支骄傲。
“莫言,怎么这么快就走?王总设了晚宴,留下一起玩嘛!”郁小凡刻意娇媚说道。
林莫言蓦地转身,冷冷说:“不必客气,这种风流场合还是小凡你更适合,我先失陪。”
“哟,莫言现在转了性啦?你以前不是最爱玩的吗?是不是要回去伺候那个疯子?”
“郁小凡!”林莫言怒极,俊颜板得铁青,双眸中便似要喷出火来,“别以为我不晓得你是耍了什么花招,才拿到那个项目!做人要有底线,你这样玩,迟早惹火烧身!”
“底线?你回去问问邢天航,他的底线在哪里!因为我就是跟他学的!”
她尖吼了一声,遂又凑近林莫言耳边,妖媚一笑,“没错,我就是睡了那个王总,怎么样?不服你也来啊!”
她的妆面浓烈,黛眉丹唇皆惊艳不可直视,还未凑近已是一阵香风扑鼻。
“无耻!”林莫言气得简直想揍她,“你这么糟践自己,就不怕伤了齐教授的心!”
“不错啊,难为你们还能记得齐教授!行,今晚我回去跟我妈说,她倒是时时惦记着天航呢,问得多了,连我都好奇。”
郁小凡嘲讽说:“你说天航他都已三年没露面了,这到底是瘫了?还是毁容了呢?林莫言,你不妨好心告诉我,我就……呵呵,陪你一夜,怎样?”
不等林莫言咆哮,她又一路娇笑着远去,笑声伴随着单薄的背影。
踩碎寂寞,透支骄傲。
林莫言恨得咬碎钢牙,手机铃响,正是林轻语来电。
“小语。
什么?天航又不见了!
别急,你们先分头去找,我马上回来!”
………………………………
(四)这叫猥亵
与南阳房产商圈的暗藏硝烟相反,在滨江大道的另一头,坐落了一个占地一百多公顷的城市生态公园。
在这一百多公顷的闲地儿里,啥都不种,啥也不干,光是绿得养眼的草地,波光荡漾的湖水,碧水蓝天,躺着发呆,是为中央公园。
草地上的人们一般分作两种。
一种是兴高采烈,劲头十足的孩子。一种是孩子的母亲们,聊聊明星,聊聊老公,打发冗长的午后时光。
而除此之外,在离那群少妇稍远一些的地方,还坐着一个年轻男人。
戴着口罩,遮住大半张脸。
他不超过三十岁,个子很高,大长腿没处摆放显得很不舒服。尽管五官基本被挡住,但光凭那双深邃如墨的眼眸,就让人产生一种想要除去口罩,一睹风采的想法。
唯一不足,只是偏瘦,仿佛连初夏的阳光照在身上,也有了深秋般萧瑟。
与那些母亲们不同,他倒是什么都没干,只目不转睛地望着玩耍的孩子们,不时低头轻咳。
他其实讨厌戴口罩,这令他呼吸愈加艰难。但陈家宁又反复叮嘱,说他如今的体质极易感染,万一出门,切忌要做好防护。
特别是这种人多的地方。
邢天航蹙了蹙眉,刚犹豫要不要拿掉口罩,突然啪的一声!一只花毽子高高飞过来,落在他身后的树杈上。
一个穿着粉红裙子的小女孩像只小蝴蝶似的朝他奔过来,左右张望了一阵,朝他嗲嫩嫩开口,“叔叔,有没有看到我的毽子?”
邢天航笑笑,站起来,长臂一撩,从树上取了毽子还给小女孩。“是这个么?”
小女孩咯咯笑起来,甜甜说:“谢谢叔叔。”
小孩倒不怕生,取回毽子,又朝邢天航瞅了瞅,批评说:“叔叔你不该戴口罩,妈妈说冬天才戴呢。”
邢天航立刻改正,摘下口罩,蹲下身子说:“是啊,叔叔糊涂了。你这么聪明,叫什么名字?”
“我叫妞妞,三岁了。”小女孩骄傲说。
哦,三岁了。
如果欢欢还在的话,现在应该也和这个小女孩一样大。
原来三岁的女孩已经长这么高,也能说这么多话了。
“叔叔怎么了?看上去好像不太高兴。”妞妞见他发怔,便摇了摇他的胳膊。
“哦,没有。叔叔只是……走神了。”
“走神不好,上课走神可要被老师批评的。我老师可凶了。”妞妞批评他
邢天航莞尔。“你才多大,怎么就上学了呢?”
“我妈给我报的,钢琴课、画画课还有英语课。”妞妞撅着嘴抱怨。
女孩子偏早熟,妞妞不仅话说得像模像样,而且连思也如小大人般清晰。“我累都累死了,好不容易今天下午老师请病假,我能溜出来玩,我妈妈也不陪我,只晓得自己看电视剧!”
邢天航顺着妞妞指的方向望去,那里坐了一堆聊天、看剧的女人,也不晓得哪个才是妞妞的母亲。
他笑了笑,从口袋里拿了一颗巧克力递给她,“别生气了,叔叔也是溜出来的,我们一起玩好不好?”
妞妞很是高兴,挨着他坐下来,“好啊,好啊!原来你也是溜出来的呀?你妈妈也给你布置了很多功课吗?”
“那倒没有,我的妈妈从不布置功课。”邢天航莞尔,认真说。
“啊,我也好想要那样的妈妈!”妞妞羡慕极了,“那你一定是从老板那里溜出来的吧,你们大人好像都要上班,我爸爸就是。”
“我也不用上班。”邢天航说。
“你不用做功课?也不用上班?”小女孩瞪圆了眼睛,羡慕到不敢相信,“那你简直太幸福了!”
邢天航又笑了。
他觉得和小孩聊天很有趣。如果欢欢还在,那他每天都能和她进行这样的对话,日子就真的会像刚才这个小女孩所说的那样真是太幸福了!
“叔叔,你还有巧克力吗?”妞妞觉得一个似乎没吃过瘾。
邢天航又拿出一个,递给她。
妞妞急急忙忙地剥开糖纸,塞进自己的小嘴里,嚼得满口甜蜜的巧克力酱。
“还有么?”妞妞问。
“有,不过今天不能再吃了。”他拿纸巾出来,替她擦了嘴,又把所有的巧克力都拿出来,堆在她圆滚滚的小手心里。“你带回家,明天再吃吧。”
“叔叔你真好!”妞妞满足极了。
小姑娘不算好看,但长得很讨喜,捧着巧克力喜滋滋的样子让邢天航心里一动,紧接着便是一痛。
“要是我爸爸也像你这样就好了,他只晓得打游戏,从来不陪我!”妞妞说。
小小的孩子也有审美,妞妞似乎很喜欢邢天航,这叔叔长得好看,有耐心,还有很多的巧克力。她情不自禁搂着邢天航的脖子嗯嘛亲了一口!
面颊上的小温暖还未消失,邢天航便被狠狠地推了一把!同时一个尖利的女声骂道:“你个臭流氓!丧心病狂!竟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邢天航本来就是半蹲着,重心不稳,被这胖女人猝不及防地一推,竟狠狠地摔倒在地。站起来时已经脸色发白,胸口剧烈起伏。
“女士,你……你误会了,我没有……”他捂着胸口,喘息着说。
那里又剧烈地刺痛起来,生态公园的含氧量似乎一下降低,每次呼吸都如在高山雪原般艰难。
“我误会?要不是我眼尖,今天就让你光天化日之下得逞了!”女人尖着嗓子,立刻吸引过来一群带孩子的家长和来公园锻炼的老人。
“你们都来看看!就他!长得还挺斯文的,原来是心理变态!我告诉你们,你们可都防着点儿!这臭流氓拿巧克力骗我女儿,让她抱着脖子亲!”
另一个与她相熟的妈妈立马帮腔,点着邢天航鼻子骂:“哎哟哟,做这种事情损阴德的哦!你以后自己也要有孩子的啊,你将心比心,你的女儿要是也被人家侮辱,你心里什么感觉啊!”
“什么侮辱,这叫猥亵!猥亵女童,是要坐牢的!”另一人妈妈还要狠,上来就重重扣了个帽子,飞快地递了张名片给妞妞妈妈。“我先生是律师,你去告他,稳赢的!最起码赔十万!”
邢天航被一群女人围攻,低着头,脸色煞白,看上去真的像个被当场抓获的变态狂魔。
………………………………
(五)不自量力
邢天航好像已经没有办法站直,半佝着身子,步步后退。“你们……听我解释,我真的……只是喜欢小孩……”
“要喜欢,喜欢自己家小孩去!别打人家小孩的主意!”一个居委干部模样的老太太义愤填膺,“像你这样的小年轻,有哪个会真心喜欢小孩的!自己玩都来不及!你不是喜欢小孩,你根本就是心理变态,不正常!”
“是啊,所以说我们带孩子的都要多长个心眼!”妞妞妈妈继续发扬她的高分贝,现身说法,“以前是大闺女遭人惦记,现在世道太可怕了,小娃娃就要遭人惦记!”
“对对,我们聊天归聊天,眼睛都盯在孩子身上呢,别以为能有机可乘!”另一妈妈附和。
说到孩子,每个家长都情不自禁警惕地搜寻了下自己家的娃。又是妞妞的妈妈最先叫起来,“哎哟,妞妞呢!我的妞妞怎么不见了!”
另外一个孩子弱弱地说:“妞妞说她妈妈太吵了,一个人跑湖边看小鱼去了!”
而此时,湖边突然传来一声喊:“有人落水了!救人啊!”
所有人都惊惶起来。
邢天航也是蓦地抬头。他个子高,跳过众人已经远远看到碧绿湖面上那团扑腾挣扎着的小粉红。
“是妞妞!”
气势凌人的母亲此刻却急得红了眼,跪坐在地上嚎啕不止。“谁下去救救我的孩子啊!我给你们跪下,求你们救妞妞啊……”
刚才帮着一起开骂的都是一群老弱妇孺,没有一个敢往这一望无际的镜天湖里跳,边上还有人窃窃私语。
“这湖水可有五米呢!会游泳的也不敢随便跳!”
“是啊,这可连着海,会把人冲走呢!”
“你们……你们都袖手旁观,我自己救!救不回来,我就抱着妞妞一块儿死!”妞妞妈妈急疯了,颤颤地脱下鞋,往湖边走。
“不行啊,你不会游泳,下去也是送死!”与她相熟的那个妈妈忙拉住她,教她办法,“你快给钱!说给钱!总有人会下去!”
妞妞妈这才反应过来,立刻高声说:“我给十万!不,二十万!谁救救……”
“扑通”一声!
她话还没说完,已经有人跳入了水中。
湖水一下没过胸口,冰寒刺骨。
奇怪,明明六月的天气,为何还是这么冷?邢天航记得,小的时候和同学打赌,在寒冬腊月跳下渥城的里多运河,好像也不过如此。
但他根本没空再想,那团粉红色就在前方,孩子的挣扎幅度已慢慢变小,几乎不怎么动了。
邢天航尽最大能力深吸了口气,迅速朝那边游去。
岸上有人鼓起掌来,妞妞妈妈已激动得哭起来。
“哎,好像是刚才那个小伙子!”
“下流了点,人倒还算是好人!”
“什么好人,冲着钱下去的!毛爷爷管用!”
“哎,他游得很好啊,我送儿子去学游泳,那个教练一蹿都没他那么远!”
岸上的人轻轻松松地聊着,邢天航在湖里蹿了五六下,离孩子已经触手可及!
可他却渐渐慢了下来。
体力早已到达极限。他方才在岸上就已经透不过气来,何况现在到了水里,根本无法换气,不过是强撑着一口气拼命而已。如今这口气到了尽头,自然无以为继。
“怎么又不救了呢!就要够到妞妞了!”女人又急得叫起来,冲他大喊:“求你再去啊!去救妞妞啊……”
“快给他加钱!”朋友给她出主意。
“对对,我……我再给五万!求你快去!”女人大声求他。
“不对,是那人自己好像也不行了!”有略懂行的看出名堂,“他也快沉下去了!”
“妞妞……谁来救救我的孩子!求你们了!”女人朝着围观的人们跪下,无助哭喊。
“扑通、扑通”又是两声!
不过一两分钟的事,阿德和林轻语就分别把邢天航和妞妞救回岸上。
妞妞倒并没有什么事,轻轻按了下肚子,吐了几口水就清醒过来,只是吓坏了,抱着妈妈一个劲哭。
女人也激动坏了,劫后余生母女抱头痛哭。也有好心的妈妈,借了小毛毯给孩子披在身上。
“快去给刚才那个姑娘道谢吧,救命的大恩啊!”几个略上了年纪的提醒妞妞母亲。
女人这才恍然,立刻四处去寻救命恩人。却不见林轻语,连阿德和邢天航也不见了。
“早走了,和另外一个男的送那小伙去医院了。”有目击者说。
“啊,那姑娘可真是好人!现在年轻人这么心善的可不多。”居委老太太表扬了一下。
“年轻人也有好有歹的呢!你看刚才那小伙子可好笑极了,一听二十万就往下跳,也不管自己到底有没有命拿这钱。”
“现在都这样,想钱想疯了呗!不自量力!”
时近傍晚,围观人渐渐散去。回家淘米煮饭,饭桌上又多一件绘声绘色的谈资。
郁小凡命人将车直接泊入小区车库,看四下无人,才按了电梯上去。
自郁冬森去世后,郁小凡就带着母亲齐凤搬到了这里。半山那边,父亲生活过的痕迹太重,母亲睹物思人,常呆在两人的卧室或者其它什么地方,愣愣的一呆就是半天。被她发现时,早已满面泪痕。
郁丰里里外外各种事,郁小凡在家的时间并不多。她怕这样下去,齐凤会得抑郁症,就带着她搬到了现在的这个小区,坐落在郁丰的另一头,离城市公园倒是不远。
郁小凡的初衷,是希望齐凤没事的时候,能去公园走走,寻两个老姐妹一同聊聊天,打发时间。但齐凤心傲,看到那些家长里短的老太婆就十分厌恶,嫌人家层次低,没素质。
所以搬过来那么久,她也就是每日开了窗看看镜天湖的景色,然后就闷头在家看书绘丹青,基本不出门。
所以,如此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齐凤自然也绝不想到,当初女儿郁小凡在这里其实并不止购了一套住宅。
十八楼,是母女相依为命的港湾。
二十二楼,则是郁小凡的秘密。
………………………………
(六)她的秘密
紫荆苑的销售定位与滨江一品相似,但因为晚造了几年,所以在居住体验上更多了许多完善。
单门独户的大宅,却拥有两部电梯。二十楼以下的住户用一部,二十楼以上的则使用另一部,避免高峰拥堵。
因此,若从地下车库直接回二十二楼的话,郁小凡绝无可能会遇到自己的母亲。
如此贴心设计,让她极为称道。
至于为什么她会一口气买上两套?绝不是她郁小凡钱多了没处使,也不是四百平的大宅不够母女俩住,而是她实在需要一个地方缓冲一下,卸了妆,做做自己。
从郁丰的铿锵玫瑰,到贵圈的浮华佳人,再到母亲眼中的乖乖女……
她着实需要一个空间,放置那些她在母亲跟前从不会穿的性感衣服和上千双高跟鞋,也需要一个空间和男人们做一些不为人知的交易。
在这里,总比在酒店要安全。
她从不在这里过夜,而她吩咐朱琳购买床品的时候,也都是一打一打地买,用一次就扔。
被那些臭男人睡过的床,在她看来,就像用过的套套一样令人恶心。
然而最让她感到恶心的,正是她自己。
可惜,扔不掉。
二十分钟后,郁小凡已卸了浓妆,冲了把澡,从浴室出来。
她画了淡妆,干练的职场丽人。眼圈旁淡淡浮肿,适度流露出熬夜工作的疲惫,令母亲心疼。中规中矩的套裙,连脖子都不露出,端的是保守淑女,家教良好。
今日已略略有迟,她提着鞋走到门口的时候,齐凤的电话已跟进。她接起来,乖巧的语气,稍许撒娇。
“妈,下班了,快到楼下了。
不好意思哦,我今天和他们一起过方案,不知不觉就过了下班的点啦……
对呀,饿死我了!妈妈今天烧什么好吃的啦?”
齐凤走进厨房热汤。
她仍旧不肯去菜场买菜,也仍旧不会洗菜、切配,更不会杀鱼、杀鸡收拾各种奇怪的食材。但她会在赵姨弄好这一切后,亲自撸袖掌勺,为女儿做一顿晚餐。
如今的她,也就剩这些盼头。
每日清晨睁眼醒来,想着今天该买什么菜,荤素搭配,营养均衡。然后嘱赵姨准备,翻阅食谱。像完成一个个学术课题,最后端上餐桌。
倘若女儿夸赞了她的厨艺,她会像学生得到了表扬一般高兴一整晚,第二天便有更大的劲头。她亦会仔细观察女儿在哪个菜上多夹了几筷,亦或哪个菜只尝了一筷后就再也没动,一样样再仔细记录下来,随后向赵姨讨教。
齐凤不晓得,虽然一直鄙视那些公园里的老阿姨们,认为她们生活缺乏情趣,不够高雅,但现在自己做的事情,其实和她们并无区别。
家长里短,儿女情长。
有人劝她养些猫猫狗狗之类的打发时间,也好让冷清的屋子多点生趣。她又嫌那东西烦。倒是偶尔出门的时候,会朝那些抱着孩子的多瞧上两眼。
她亦忍不住会想,倘若那年小凡能好好地和天航把婚结了,那现在,孩子应该也有两三岁了。三岁的娃娃,嫩嫩的,嗲嗲的,抱在手里叫自己一声“外婆”。
那可有多美。
“靠,我就晓得!”
林莫言狠狠一拍椅背,对司机说:“别回公司了,直接去协和医院!快!”
在五楼,他连电梯都等不及,噔噔噔直冲上去。
林轻语也下了水,跟落汤鸡一样,被陈家宁赶回去洗澡换衣服。林莫言赶到的时候,门口只有阿德和陈家宁。
“怎么样?人呢!”林莫言急问。
“已经抢救过来了,在观察。”陈家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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