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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时光倒流-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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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轻语颓了气,“那怎么办?那个世界里的天航哥哥活不过三十,下个月他可就过二十九生日了。”

    “轻语,轻语。”邵泽平蹲下来,雄壮的身体像一座铁塔似的杵在她面前,温柔地望着她。

    “相信我好吗?我一定会有办法救他。

    天航他会长命百岁,会和你在一起白头到老。”

    郁小凡很烦。

    其实今年本来挺好。

    先是五年一届的全国人大,冯年凯去帝都一个月,然后就是党校培训,再然后为了组建自贸区的领导班子,又令他忙得鸡飞狗跳。

    总的来说,冯年凯其实已经快半年没有找她。

    这中间,她自然也没有断档,抽空认识了邻省的城建局和城乡规划部的一把手,把郁丰的名片从枕头边递到了省外。

    但令她真正高兴的,是和宋天尧的复合。

    郁小凡,是个小气的女人。

    当年邢天航甩了她,她是牢牢记仇的。

    和宋天尧的第一次,潜意识里多少带了对邢天航的报复。

    但后来,她就真的爱上了宋天尧。她回忆过多次,在渥城的时候,她和他的每一次亲吻和**,脑子里想的都是宋天尧本人,而不是别的谁。

    所以,当宋天尧甩了她,她记了更大的仇。

    零下二十几度的寒冬,她穿着短裙长靴在宋天尧家门口苦等他消息,至今回想起来,仍觉得膝盖被冷风吹得刺骨的痛。

    宋小芸几次看到她都视而不见,最后一次,她实在没有办法,舔着脸拉住宋小芸问,对方眼里那不屑掩饰的轻蔑至今仍像寒冰样戳在她心上。

    若不是为了邢何也回国后能对郁丰格外眷顾,她根本不会和宋天尧旧情复燃。

    即便旧情复燃,也不是出自真心。

    她对自己说,要把他当做那些二十二楼房客中的一个,每次来前换床单,走后做清扫,对他们怎样,对他也怎样。

    但事实上,她又一次食言。

    她没有办法和宋天尧逢场作戏,他的爱炽烈刻骨,而她如饥似渴。

    就像惊蛰过后,甘霖普降干涸大地,你叫她克制着不去吸收那滋养爱抚,怎么可能?

    他在二十二楼住了下来,他的床品也绝非一次性待遇。

    郁小凡甚至对母亲也不避讳,坦言已买下了二十二楼,和天尧同居。每日傍晚,还会去十八楼陪母亲共进晚餐。

    他们已有结婚打算。

    但冯年凯又开始阴魂不散。

    许是在欢迎晚宴那次,见到了她亲热挽着宋天尧胳膊的样子,刺激到了冯年凯,从此他频繁纠缠郁小凡,且如狼似虎,比之前要凶残许多。

    “天尧,我今明要去金陵出差,晚上不回来住。”在早餐时,郁小凡对宋天尧说。

    宋天尧不满地拉着脸,“你最近出差怎的那么多,上周是去汴城,再上周是郾城。”

    郁小凡凑上去亲了他一下,他的须后水味道很好闻,有点青柠混合着龙舌兰的香气。

    “客户嘛,不好得罪的。”她微笑,轻轻扯他唇角向上挤出个笑容来,“你不是约了朋友去徒步么?我特地安排你不在的时候才出差。”

    “那你也别太辛苦。”他回吻她。
………………………………

(七十三)赐死马嵬坡

    冯年凯穿着白色老头背心,遮挡着全身松弛的赘肉。和这个年纪的大多数男人一样,他有些肚子,而肚子下面,更是松松垮垮。

    郁小凡厌烦地闭起眼睛。

    之前她已经帮他弄出来一次,他鬼哭狼嚎的声音比女人都响,简直让她起鸡皮疙瘩。

    她完成任务似的吁了口气,觉得再躺一会儿,他就该走了。谁料他并没有走的意思,反而在床上点了一支烟。

    “小凡,觉得我怎么样?”冯年凯呼着烟圈说。

    郁小凡没答,却用手掩了掩鼻子。

    “哦,我忘了你不喜欢在床上吸烟。”冯年凯迅速掐灭了烟,疼爱地摸了摸她浑圆的胸和完美小腹。

    手又向下伸去。

    “小凡,你真紧。”

    他跪下来,把头拱进她胸口,一手摸着她的圆润,一手却在一片温热潮湿中犹无法自拔。

    郁小凡不着痕迹地抓住那只贪婪的手,阻止他继续动作,拿出来时被烟熏了几十年的微黄手指上明显沾染了一些晶亮的东西。

    “冯书记,不早了。我去洗澡,你也早点休息。”她温柔说,心中却一阵恶心。

    “别!”冯年凯不肯放过她,“你不是说想我么?这么快就满足了?”

    郁小凡脸色微僵,但立刻又谄媚笑说:“冯书记你体力过人,我却不行。明早还要开会呢,你不想我一公司的人看到我连路都走不动吧。”

    冯年凯似乎对这句话很是满意,得意笑说:“怎么会?小凡你还真当自己是黄花闺女了?你有几斤几两,我还不晓得吗?”

    郁小凡笑得更媚,却笑得更假。

    冯年凯把话说倒了。

    她自是没有问题,但冯年凯有几斤几两,她却是清楚的。每次提心吊胆半天等他起反应,也常常是半途而废,更何况再来第二次?

    这种事又做不了假,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纵她演技一流,也不能无中生有吧。

    “小凡不用担心,我已吃了两个月玛卡,自己感觉很是不错。”冯年凯缓慢的语速让她想到他平日大会上的发言。

    “今日就让你向我讨饶。”他说。

    郁小凡有些走神,她想起某一次他在某个誓师大会上喊过的口号,“同志们要攻坚克难,让困难向我们讨饶。”

    半夜三点,冯年凯已经折腾了两个小时。

    开始时,他还算温柔,带着一点感情地在她身上摸来摸去,摸得她连水都滴了出来,他仍旧没有准备好。

    软得连套子都带不上。

    “不急,慢慢来。”她善解人意。

    “嗯。”他沉着脸,不再温柔,狠狠掐她吹弹可破的肌肤。

    “年凯,啊……你轻点!”她忍不住呼痛,“你都要弄出印子了!”

    “怎么,怕回去被你的小白脸看见么?他比我厉害许多,是不是!”冯年凯有些失态,越急,下手竟然越重。

    “你胡说什么!”郁小凡也有些恼了,柳眉微蹙,“你当我什么,野鸡么!”

    冯年凯冷哼一声,不再回答,只管自己努力。

    他已过五旬,脖子憋得又红又粗,发色斑白的额际已经浮起汗珠。郁小凡看着他,却又生出一丝怜悯。

    “我帮你吧。”她微微叹息,伸手握住了他。

    冯年凯微微一怔,“小凡。”

    她的手有些凉意,温柔搓揉着他力不从心的难处。她已没有再躺着,而是跪在自己面前,专心地帮着自己。

    他们在一起,已经有三年。

    最初的时候,他迷恋她年轻的身体,她垂涎他生杀的权利。

    **和交易,如此简单而已。

    但交易了三年,没有感情,也有习惯。

    他害怕自己不行,令她失望。当他看到她身边的宋天尧时,更是嫉妒成狂。

    “小凡,小凡!啊啊啊……”他终于爆发出来,瘫倒在她身上。

    我还没有老。小凡,我可以满足你。

    他喘着气,去亲吻她。

    “年凯,我很感谢当年你能把郁丰拉出低谷。但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不要再来找我。”她低着头说,温柔地擦去他拼尽全力后的白色痕迹。

    “为什么?”他脸色一变。

    “我要结婚了。年凯,我总是要结婚的。”她站起来,披上衣服。

    “果然是商女无情。”冯年凯瞥了她一眼,不紧不慢说。

    他懒懒地靠在软垫上,给自己点了一支烟。暗红色的烟灰扑簌簌落在锦绣未央的彩瓷花纹床品上,烫出一个烟洞。

    他动也未动。

    郁小凡毫不心疼。

    她挺喜欢这套床品,但再也喜欢,用过了也是要扔的。

    她冷静地与他对视,坐在妆台前,点了一支细细的事后烟。

    三年了,她了解他。或者说,她了解这一类人。

    感情不是没有,但就像他在床上的表现一样,无法持久。他是喜欢她,但这种喜欢究竟有多少是纯粹的感情?是仅限于喜欢她的身体,还是不甘承认自己败下阵来?

    谁说得清楚。

    她自己,也是这样的人。

    片刻之前,她还感念他当年的恩惠,怜悯他的老态和彷徨无助,但片刻之后,他们就宛如谈判桌上的甲乙双方,割地赔款,干脆利落。

    “我陪了你三年青春,也不算无情吧。”郁小凡淡淡说,“再说,无情总好过纠缠。我们好聚好散。”

    冯年凯一笑,却看不出任何喜悦。

    “小凡,真的打算从良?自贸区几十个亿,就这样送给正天,这不像你啊。”他颇有深意地看着她,“还是说你有了更大的靠山?”

    “什么靠山不靠山的,冯书记你说笑了。我毕竟是个女人,难道还在职场上拼一辈子么?早晚是要嫁人生子的。”郁小凡不露声色。

    冯年凯打了个哈哈,未着寸缕的他拿捏着官腔的时候显得有些滑稽,但他自己却未曾察觉。

    “小凡,你是什么样的脾气我还不晓得么?你和你爸如出一辙,若不是已经攀了更高的高枝,怎么可能舍得放开我?”

    他将半截烟头直接往奢贵的床单上滋下去,喉结滚动,说着令人作呕的字句。

    “怎样,父子同台,是否别有乐趣?不过,先被邢天航上,再被邢何也上……郁小凡,你就不怕像杨玉环一样赐死马嵬坡吗?”
………………………………

(七十四)做了婊…子就别立牌坊

    冯年凯穿上衣服,俨然便是那个正义凛然、一心为民的市委书记。

    没人见过他褪去底裤的样子,没人见过他从兴奋到疲软,满头大汗和气喘吁吁的样子。

    郁小凡见过,她只觉得他可怜。

    他的妻子是市妇联主任,一个比他还要正经、绝不会说错一个字,走错一步路的女人。

    当年,郁小凡只见了他妻子一次,就决定两手空空求见冯年凯。她有绝对的把握,不需要行贿,因为对于这样的男人,她本身就是最难以拒绝的诱惑。

    果然,冯年凯对于她没有任何抵抗力。

    他的妻子已绝经七八年了,他本来没有什么**,一心扑在工作上,想着腾达高升,但被她轻轻一撩拨,什么钢铁一般的意志都腐在了声声娇吟下。

    他不过是个男人。

    年过半百,正是事业上冲刺高峰,身体上却走向衰败的时候。

    郁小凡的到来,恰好弥补了他内心那一丝惶恐。

    她有求于他,便讨好地在他身下辗转承欢。那每一丝忍痛蹙眉,无力娇喘都令他极为满足,觉得自己还未衰老,至少还征服着如此年轻的女孩。

    她忍了他三年,给足面子,他却见好不肯收。

    “冯书记口下留德!我和姓邢的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小的没有,老的更没有!”郁小凡声音不高,态度却极冷。

    冯年凯打个哈哈,又用那种慢条斯理的语速说:“邢何也我不晓得,邢天航和你当年的事,南阳可是家喻户晓。在我这里,你又装什么纯情!”

    郁小凡本怒着,突然又嫣然一笑,“这么说我,让你觉得很舒服是不是?行啊,三年了,我好事做到底,就再让你舒服一次。”

    她说到“舒服”的时候,气息里故意带了点淫荡,似乎在提醒着这三年的鱼水,次次是她在迁就着他。

    冯年凯何等样人,又怎么听不明白她话语里这尖刻的讽刺?他晓得她生气了,他其实喜欢她生气,喜欢她骄纵任性的样子,那是她的本性,越生气越显得她在乎他。

    “小凡,别鼠目寸光。你跟了我这些年,该晓得南阳未来会在谁的手里。邢何也不过是在这里过渡下,接接地气,不出半年就会调回外交部去。那时候你怎么办,也放弃南阳跟他回帝都么?”

    他走过来,语重心长地压着她肩,好似在为她考虑未来。“小凡,你终究还是要靠我的。只要有我在,我保证邢何也前脚走,邢天航后脚垮台。帝都鞭长莫及,到时候他管不了我。”

    他又将鼻子伸到她白嫩修长的脖颈中,细细嗅了一路,甜美的味道让他忍不住轻轻吮吸。

    “年凯,你别乱想,真的跟姓邢的没有关系。”郁小凡决定不吵架,好好跟他摊牌。

    她又温和地叫他年凯,甚至还容忍他亲了自己脖子,并把他那颗发根花白的脑袋捧在自己胸口。

    “我是真的想要结婚。年凯,这一次我是为了爱情。”她认真说,“你以前不是说会像我爸一样疼我吗?你不是还说如果有一天我要嫁人,你一定会给我主婚,让谁都不敢欺负我吗?

    “为了爱情?还像你爸一样疼你?”

    冯年凯突然抬起头来,居高临下,眸中尽是**裸的嘲讽。

    “郁小凡,你恶心着我了。做婊子不可怕,可怕的是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郁小凡脸色煞白,狠狠地推开冯年凯。

    他本蹲着,重心不稳,便扑通坐在地上!还没等他费力地站起,郁小凡已推着他往门外去,像推着一坨恶心的粘液。

    门打开,宋天尧背着行李,立在门外。

    宋天尧向来喜欢玩。

    来南阳后很快就融入了当地的留学生圈子,俊朗的外形,富裕的生活背景令他在圈中炙手可热。

    那个圈子里有好几个潮的俱乐部,玩音乐,玩赛车,也做些时髦的行为艺术,有时候做些公益活动,比如为贫困儿童发起的徒步旅行。

    今天的这个徒步公益旅行就是他发起的,叫做“一步一步走向你”。宋天尧在内的一行5人,计划从南阳出发,徒步一百公里,终点是三川的一个少数民族山区。他们几个俊男美女一路走,一路在网上做直播,粉丝们送来的游艇豪车全部折现,送给孩子们买些图书和电脑。

    本来计划得挺好,去程四日半,最后搭成大巴回到南阳,功德圆满。

    但半路上有个女孩半真半假跟他表白,他回绝了,便闹得有些不愉快。那个活动虽然宋天尧是领队,但他毕竟在南阳初来乍到,其他几个队员都不怎么服他。那女孩一声令下,几人当场闹掰,搭车回了南阳。

    宋天尧倒是严格遵守了规定的,这次出来现金手机都没带。他一个人,背着沉重的行囊气鼓鼓地再徒步回南阳,半夜三点才踏上二十二楼。

    一开门,就看到衣衫凌乱的郁小凡和冯年凯。

    “天尧!”郁小凡大惊失色,“你……你怎么回来了?”

    宋天尧脸色铁青,他脱下背后几十公斤的登山包,啪的就朝冯年凯扔过去,结结实实把市委书记撞倒在地上。

    “原来一直骚扰小凡的人是你!”宋天尧眸中喷出怒火,膝盖抵在冯年凯肚子上,挥拳就打!

    “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小凡已经不想和你纠缠了,你还死盯着她不放!”

    “天尧你住手!你不能打他!”郁小凡吓得简直魂飞魄散。宋天尧是什么力气,三拳下去,冯年凯已经开始翻白眼。

    “他是市委书记,你打了他要闯大祸的!连我也要完了!”郁小凡拼命阻住宋天尧的拳头,花容失色,惊声尖叫。

    “我打的就是他!市委书记了不起?市委书记就能睡我的女人!我爸还是邢何也呢,那我是不是打死他也不用偿命!”

    宋天尧怒吼着,抄起郁小凡桌上的八音盒就朝冯年凯头上砸去!

    顿时血流如注。

    冯年凯一滩烂泥似的倒在地上,鲜血从额头上哗哗往下流,片刻便流了半边脸。

    宋天尧自己也吓呆了,八音盒“哐”的一声掉在地上。

    “小凡,我……我杀人了!”
………………………………

(七十五)如果我爸没死

    郁小凡脸色惨白。

    她离冯年凯很近,那些血已经沾到了她的真丝睡袍上,还有一些溅到她脸上,素白凄艳,血色妖娆。

    “天尧,你快走!快走!”

    她愣了两秒先回过神来,站起来立刻把宋天尧往门外推,“你今晚和朋友去徒步了,根本就没回来过!你没回来过,听到没有!”

    “啊,可他怎么办?你怎么办!”宋天尧魂不守舍,低头望着自己手上的鲜血,颤声说:“小凡,我杀了他!”

    “闭嘴!你……你这个笨蛋!”郁小凡自己手足都在发抖,却还是用尽全力把他往外推,“人不是你杀的,你根本都没有回来过!懂不懂!”

    她深吸一口气,认命般惨笑说:“是我杀了他,因为他强奸我!天尧,他是市委书记,没有人敢仔细追查,更不敢伸张,大不了偷偷关我几天就算了!”

    “小凡,你是说,你要帮我顶罪?不,这怎么可以!”

    宋天尧前所未有的慌乱,平时爱笑的脸孔死一样白。他紧抓住她不放手,就像坠崖前紧抓住最后一根脆弱易断的树枝。

    “要走一起走!让我爸把我们送回渥城去,大不了永远不回来!”他说。

    郁小凡笑容惨白。

    她最后一次窝在他胸膛,与他掌心贴着掌心。她的手很冷,而他的手上更是一片湿嗒嗒的冷汗。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天尧。我不是什么好女人,有今天也是活该。谢谢你,真心的爱过我。”

    她含泪踮起脚,捧住他的脸颊,轻轻一吻。

    然后立刻将他和那只沉重的行囊用力一推,砰的关上门。

    郁小凡抖索着回到房间,擦去地上的鞋印。

    宋天尧回来时间很短,基本没碰过什么东西,处理痕迹很容易。

    她拿起地上的八音盒,仔细擦去冯年凯的血和宋天尧的指纹。

    这是她一个月前得到的。

    那天她陪母亲去晨练,发现邢天航独自一人昏倒在路边,手里却紧紧握着这个盒子。

    她记得这个盒子,是林轻语很小的时候有个老太太送的,据说可以令时光倒流。但那不过是小孩子的臆想。她当时就没信,等再大一些,连林轻语也不信了。

    时隔那么多年,邢天航竟重新又把这个盒子宝贝似的握在手里,怎么能不令她好奇?

    那个心理医师心急慌忙地赶来,她怕惹上什么说不清楚的是非,便劝母亲赶紧离开。离开前却偷偷拿走了八音盒,连齐凤都不晓得。

    “如果时光真能倒流,别让天尧看见这一切就好了。”

    她坐在地上,喃喃自语。

    屋里温度很低,她穿着染了血的单薄睡裙,鲜血都紧贴在她身上,冰凉冰凉。她想给自己点一支烟稳定情绪,手抖得连火机都打不着。

    还没抽,先有咸的泪流进嘴里。

    天尧,如果时光倒流,我……我一定三年前就抓住你,不让你去什么索马里。

    不不,我应该让我爸好好的。他不应该就那样死在牢里,只要我爸不死,我就还是以前的郁小凡。不会要一个人扛起郁丰那么重的担子,不需要用自己来讨好这些臭男人。

    我爸会把我捧在心尖上,会把穿着白色婚纱的我牵在手里,会在所有人祝福的眼光中,把我交到一个英俊温柔的男人手里,继续被呵护着过一辈子。

    眼泪越来越多地涌出来,模糊了她的双眼……

    耳边渐渐响起天鹅湖的曲声……

    绿色丝绒铺就的湖面上,精致人偶踮起脚尖,芭蕾舞裙慢慢旋转,绽放,绽放……

    郁小凡抱紧自己,将头埋在膝盖中。黑暗中,她仿佛穿越时光,看到了七年前那个明艳无忧的自己。

    还有那个穿着黑色西服,英俊得叫她移不开眼睛的男人。

    手术进行得还算顺利。

    推出手术室半个小时后,邢天航便恢复了意识,生命体征一切平稳。

    林轻语吁了口气。

    邵泽平劝她也去休息,毕竟她也是伤病员。她依旧狠狠瞪了他一眼,他也不敢再多说。

    “家宁,谢谢你。”林轻语对两个家庭医生完全厚此薄彼。

    “不敢。”陈家宁一贯爱笑的,但手术室出来后并没有见他多添多少喜悦。

    “怎么了,手术不是很成功吗?”林轻语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提心吊胆问。

    “手术是顺利,但不是成功。林小姐,这是两个概念。”

    陈家宁望着尚在昏迷中的邢天航,暗自摇头。给他动个手术,麻醉师被逼到走投无路,普通剂量毫无用处,剂量重了又怕弄坏了他本已摇摇欲折的神经,直接醒不过来。

    “成功是彻底切除病灶,完成预期治疗目标,这个才叫成功。”

    陈家宁指着邢天航,无奈说:“天航最大的问题是他的脑子,长年累月无法正常进食、睡眠,造成免疫系统崩溃,器官衰竭都是迟早的事。

    这个人我治不好,也没有什么医生能治得好。除非现在有什么科技能整个切除他的脑子,换上个机器脑子什么的。

    所以我说手术顺利,只是这次让他顺利脱离危险,但我不晓得下次崩溃又会是什么时候。”

    陈家宁很少用这么激动的语气。

    他跟了邢天航不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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