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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时光倒流-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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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好事。”

    她不再理他,气鼓鼓地推了轮椅进自己房间。

    她这几天本就缺觉,和林莫言吵架吵得头疼,衣服都未换便倒头大睡。

    初秋日落晚,她睡了一个多小时,天才全黑下来。

    林莫言在外头敲门。

    “小语,小语,快起来。”

    林轻语不理他。

    “小语,别闹了,我有正经事说。”林莫言说,“郁小凡回来了!”
………………………………

(一百零九)被自己掉了包

    林轻语倏地跳起来。

    当然,如果她能跳的话。

    但她还是尽最快的速度收拾出门,林莫言把她抱到车上的时候,才过了五分钟。

    “小凡她人在哪里?”林轻语上车就问。

    “燕大。”

    “燕大?她去燕大做什么?宋天尧都自首了,她难道不该去看守所看看他么?”

    “小语,”林莫言说不出什么表情,“郁小凡……似乎有点不太对劲。”

    通知林莫言郁小凡下落的,是建筑学院的一个老师。这人以前是林莫言同一届的,毕业后留了校。林家兄妹赶去的时候,郁小凡正在学院办公室。

    “莫言,你来了就好。”老同学说,“郁小凡的事,这两日我也听闻了,真没想到齐教授的女儿会做出这样伤风败俗的事。不过舆论也实在可怕,我觉得她精神好像有点儿恍惚。”

    “怎么恍惚法?”林轻语问。

    “郁小凡本科时候,我还做过他们班助教,照理该认得我才对。可我今天叫她,她完全不记得我。”老同学说,“她还一本正经跟我打听齐教授,我说齐教授都退休好几年了。她死活不信,说我骗她。唉……”

    林莫言朝办公室里望了一眼,说:“行,那你先忙吧!回头请你吃饭!”

    老同学笑笑,功成身退。

    林家兄妹进去,发现郁小凡已趴在桌上睡着了。

    她好像挺累,就这么随便趴一趴也能睡着。单看那憔悴的睡颜,林轻语突然觉得好像她也没那么可恶,卷曲的睫毛洋娃娃似的一颤颤,似乎梦中都胆战心惊。

    林莫言却没这么怜香惜玉,没好气在桌上拍了下。“喂!”

    郁小凡一下惊醒,迷迷蒙蒙说:“啊,轻语,莫言,你们真的来了?”

    “你很盼望我们来?”林莫言冷冷说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郁小凡对他这个态度显是不满,站起来想要去林轻语处告状,突然看到林轻语的双腿,惊诧说:“啊,轻语,你的腿怎么回事!骨折了吗?痛不痛?”

    “还好。”林轻语并没有哥哥那样无情,但态度也冷冷的,没友好多少。

    果然郁大小姐的慰问持续不过两秒,接着便抽泣说:“轻语,你不会骗我,你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都联合起来作弄我!开玩笑也不是这样开的!”

    “你在说什么?”林轻语对她装成这个楚楚可怜很有些不耐烦。

    “他们都欺负我!我一觉醒来,半山的宅子竟然已经空了。楼上楼下一个人影都不见。我去郁丰找我爸,还没到门口,就有好多人堵在门口,拉了好大的横幅,说我……说我是什么市委书记的情妇!

    天哪,怎么能这样血口喷人!我要告他们诽谤!我要让他们都坐牢!”郁小凡又羞又恼,气得国色天姿半红半白。

    “小凡……你去郁丰找你爸爸?”林轻语打断她,表情惊悚。

    “是啊,我问了一个保安。我说要找郁总,可他却愣了愣,说我就是郁总。我说要找郁东森,找我爸,那个保安更是像看见鬼一样,转身就跑。

    我只好来学校找妈妈,你们也看到了,刚才那人硬说我妈妈早退休了。哼,我妈明明说过至少能带到天航毕业的,我看他根本就不是什么老师,是个想和我套近乎的臭流氓!”

    林轻语与林莫言对视一眼,心下惶然。

    郁小凡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听上去,就像并不晓得郁东森已死,也不晓得齐凤早在四年前就提前退休一样。

    她还以为自己是郁丰的大小姐,他们家还住在半山。

    而她和林轻语,依旧是无话不谈的好姐妹。

    这到底怎么回事?装的?

    可她为什么要装成这样纯洁无辜的样子?

    逃避现实吗?

    林轻语是学心理学的,她晓得当人的心理压力到达某种极限时,会选择自动遗忘那些令她不快的记忆,是为选择性失忆。

    难道郁小凡现在就是如此?

    冯年凯情妇的身份被曝光后,她选择性遗忘了不堪往事,认为自己仍旧活在父母的庇护之下,是郁丰的小公主?

    郁小凡语气懊恼说:“我也不晓得这是谁的主意?若是玩笑的话,这玩笑可开得太过了!我都已有两日没有回家了,爸妈电话也打不通。轻语,你不晓得醒来后看到自己在一堆罩了白布的家具中间有多恐怖!”

    林轻语望着她,小心问:“小凡,过去的事,你真的都不记得了吗?你妈妈……她同以前的同事都断了来往,你爸爸他也……”

    “她不是郁小凡!”

    林莫言突然说,他上前一步,紧捏着那个“郁小凡”的下巴,居高临下,冷冷嘲讽,“果真蛇蝎心肠,竟狠得下心摆自己一道!”

    林莫言的这句话,莫说郁小凡听不懂什么意思,连林轻语都莫名其妙。

    郁小凡狠狠打掉林莫言的手,怒嗔说:“林莫言你发什么神经!你再这样,我告诉我妈妈,别想再进我爸公司!”

    林莫言并不介意她的娇蛮,双手抱胸,对着林轻语悠悠说:“看到吧,她还活在我大学刚别业那会儿。小语,她是郁小凡,但已经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郁小凡了!”

    林轻语望着这个“郁小凡”,似乎也觉得她有哪里不对劲。

    只是失忆,忘了这七年发生的事情吗?

    好像并没那么简单,她看上去确实和他们认识的那个郁小凡略有不同。可要你说哪里不同,五官身材似乎又如出一辙。

    郁小凡见林轻语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心里愠恼,轻斥说:“轻语,你也来学你哥,再这样我可生气了!”

    林轻语并不理她,蹙着眉,抬头对林莫言说:“你是说,她没那么讨厌?是妆容的关系吗?好像没那么成熟。”

    林莫言眉头深蹙,他对郁小凡说了声稍等,将林轻语推到远处。

    待确定郁小凡听不到了,林莫言才轻轻地,却一字一顿说:“如果我没猜错,这个郁小凡并非失忆,而是根本就没有过过这七年!

    她是从七年前来的!小语,郁小凡她被她自己掉了包!”
………………………………

(一百十)浪子回头

    林轻语骇了一跳。

    “你的意思是……她不是丧心病狂的郁小凡?而是七年前的那个?那,原来那个呢?”

    “原来那个,自然是留在了过去。”

    林莫言带着一点幸灾乐祸,挖苦说:“留在过去,她就不用回来面对现在的这个烂摊子,不仅能做她的千金大小姐,还能和天航谈上三年恋爱。何乐而不为?”

    林轻语听得心惊。“可这也是她自己啊,她在那边过得舒坦了,却让另一个自己回来遭罪吗?”

    “那她可管不着。小语,所谓自私便是如此。兄弟相残,同室操戈,自古有之。郁家小姐不过更极致一些,连自己的分身也下得了手。”

    林轻语远远地望了郁小凡一眼。

    她想起柏凌穿越的时候。现在的她代替过去的自己,勇敢迎接死亡,不仅救了天航哥哥的命,更让另一个自己,重获自由新生。

    善与恶,有时候会面临同样的境地,但却会做出截然不同的选择。

    与人为善,其实最终救赎的是自己。

    林轻语感叹一声,“但那也不过是三年。郁小凡和天航哥哥的缘分也不过只有三年,三年后还不是一样要分开?”

    “三年也是好的,她若回来,立时三刻就要面对冯年凯的案子。这两日郁丰股指天天跌得惨不忍睹,她正面临比越江倒塌后更大的危机。

    这次再没有天航力挽狂澜,而她又已是臭名昭著,不管是政府招商还是民间项目,统统对她敬而远之。

    冯年凯一倒,肯定还会有工商局的人跟着来查账。落井下石这种事情,他们向来不放过的。而你晓得,再干净的一家公司,只要他们要来查,总归能查到些什么。”

    林轻语轻轻“啊”了一声。

    七年的时间,足够她长大,不再是从前那个疯疯傻傻的丫头。她有了心中所爱,极正常的,自然也有心中所恨。

    她有空就把邵泽平骂得狗血淋头,但其实心里并没有那么恨他。

    她真正恨的,是郁小凡。

    恨她骄纵任性,肆意霸占了邢天航三年时光。更恨她自私残忍,毁了他的健康。

    每一次,当她看到邢天航因为强吃了一点食物,而将自己反锁在卫生间里狂呕半天又或者头痛发作,将自己身上都掐出血印的时候……

    她心里就好恨!

    她想不通为什么他这样的好人要受这样的苦,而那些作恶的人却逍遥自在,平安无事。

    冯年凯的案子一出,如果倒霉的是那个恶贯满盈的郁小凡,林轻语觉得现在一定是高兴的。自作自受,她活该!

    可现在情况却不是。

    她骄纵、任性、自私……但她没做过那些。

    她不过是个二十岁的女孩子。

    她不该为她没做过的恶,承担恶果。

    车一开进院子,便有人通报了邢何也,他立刻下来迎接。

    “天航,后面有电梯,你身体不好,我们从后面走。”邢何也上来拉着邢天航的手。

    儿子的手很凉。

    身形容貌虽然还是自己熟悉的那个样子,但整个人看上去都很淡,淡淡的笑,淡淡的说话,就像一副褪了色的油画,不到这个年纪,却提前有了沧桑。

    “不用,走上去好了。”邢天航不着痕迹地抽开手,“爸爸都不坐电梯,我年轻人坐,不像样子。”

    离开了那份冰凉,邢何也顿时觉得好受许多,点头说:“也好,走慢点。”

    与昨日来时不同,邢何也屏退了所有工作人员。厨房里传来忙碌的声音和一些饭菜的香气,邢何也解释说:“是你宋阿姨。她听说你生病了,也很关心。一定要我接你回来住两天,说帮你补补身体。”

    邢天航像是早有预料,依旧平淡的语调,“辛苦宋阿姨了。”

    “一家人,说什么辛苦不辛苦。”邢何也朝厨房里叫了一声,“小芸,天航来了。”

    宋小芸擦了擦手,系了围裙出来。她要比聂婉慧长相普通许多,但看上去反倒更亲切,叫了一声,“天航来啦?”

    她在茶几上放下一盘刚洗好的水果,蹙眉说:“你这孩子,怎么一次见你比一次瘦?是工作太辛苦吗?唉……你们这些年轻人都不晓得爱惜,钱是赚不光的,到老了才明白健康是金!”

    她抱怨着,流露着家长里短的温暖和平淡,又给邢何也杯里续了茶水,笑着说:“不过,我们年轻时候也这样,一工作起来就没日没夜,有时候连吃饭都忘了。何也,你说是不是?”

    “天航,你喝什么?咖啡还是茶?”她问。

    邢天航忙说:“宋阿姨,我白水就好。”

    宋小芸笑笑,“你这孩子倒是听话。白水养生,不像我们天尧不是咖啡就是可乐,说也说不听。”

    邢天航也笑,“我胃不好,只能喝白水。以前没生病的时候,也是咖啡不离手的。”

    邢何也放下心来。

    天航来前,他还有些担心。天尧刚出事,现在人还在看守所,而宋小芸刚听到消息的时候,情绪很激动,一直怀疑是天航嫉妒弟弟才故意布了这个局。

    但所幸,小芸一直是善解人意的。

    听说天航生病了以后,就和自己一样心软了下来。不仅收回了那些气话,还让自己把天航接回来,说如果他愿意,可以在自己这里养病。

    天航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别扭,他竟然从里到外都收起了那些冰冷尖刺。二十多年来,大家第一次真正像一家人那样,聊天喝茶,相谈甚欢。

    晚餐准备得差不多了,宋小芸拿了药盒递给邢何也说:“还有半小时开饭,何也,你先吃药吧。”

    邢天航立刻问:“爸,你哪里不舒服?要吃什么药?”

    邢何也吞了两粒药片,“没什么,降压药。去年查出来血压高。”

    “怎么会血压高呢?要紧么?”

    “傻话,这有什么要紧的?年纪大了,总难免这些。”

    “爸并不老。”

    “呵呵,连天航你都快三十了,爸爸怎么可能不老?”邢何也喟然一叹,“人都要老。年轻的时候好高骛远,追求的东西有许多。现在老了,反而只盼着家人平安喜乐。”

    邢天航手捧白瓷茶杯,低声说:“从前我不懂事,让爸操心了。”

    “浪子回头金不换。”

    邢何也看了一眼去厨房忙碌的宋小芸,“天航啊,从前爸爸也不好,忙着工作,疏忽了你。如今我回国来,最大的期望便是你能同你宋阿姨和睦相处。不管怎么说,我们终究是一家人。”

    “我不怪宋阿姨。”

    “这么想就对了,天航,你本质不坏。”

    邢何也点头说:“过去的事不提了,我给你约了医生,明早爸先陪你去做检查,有什么病还是通过正规途径治疗。天航,吗啡你必须给我戒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朋友也不要再来往了。”
………………………………

(一百十一)杀敌一千,自伤八百

    邢天航觉得心脏剧烈抽缩了一下。

    父亲就是这么看自己的。

    邢何也拍拍他的肩膀,似语重心长,“天航你不要怕。过程是会有些难受,但挺过去就好了。爸爸这次会一直陪着你,直到完全戒掉。”

    邢天航昏昏然点头。他突然有些眩晕,眼前的父亲一下被放得很大,像个瞪着眼的巨人威压在自己面前,一下又似乎站得很远,面目模糊。

    父子之间,千里之遥。

    呼吸渐渐困难,他用力吸气,听到自己的声音虚弱缥缈。

    “我如果……戒不掉呢?”他面色发白,兀自强笑,“我成瘾多年,只怕很难戒。”

    “还未努力,就说这样的话!”邢何也略有不悦,皱了皱眉头,“算了,先不说这个。吃饭吧。”

    宋小芸厨艺不错。

    家里有配备的厨师,但心情好时,她也会独自做一桌像模像样的饭菜,体贴爱人,满足孩子。

    好比现在。

    餐桌上海陆生鲜,冷盆热炒,满满当当。

    邢何也见宋小芸来了,也不再提方才的话题,招呼邢天航入座,“天航,你宋阿姨刚下飞机就去采购食材,时差都未倒,那个汤倒炖了四个小时。”

    宋小芸笑,“先别替我吹嘘,好不好要天航尝了才作数。”

    她盛了小半碗牛尾汤,递给他说:“天航,我也不晓得你爱吃什么。何也说你从小胃口很好,从不挑食,我就随便弄了些,你多吃点,别客气。”

    邢天航举箸,只觉重愈千钧。

    上一次与父亲同坐一张桌上,共进晚餐。邢天航想了想,似乎是他十岁生日的时候。

    他已许久没有同父亲一起吃过饭。事实上,他已有许久没有像样地吃过饭。

    他所谓的吃,不过是坐下来,做个陪衬。他的餐具只用来替小语布菜。状态实在不好的时候,连餐桌都近不得,光闻一闻那个味道就会恶心。

    小语是明白的。他既不吃,那她就多在食品造型上下功夫。

    她的刀工长进很多,菜肴赏心悦目,漂亮的盘子买了一套又一套,每次摆盘都斟酌许久。她觉得,即便没法吃,那让他看着舒服也是好的。

    她绞尽脑汁地宠他。

    包括像林莫言、陈家宁、邵泽平、阿德……

    而这些,在父亲眼里恐怕就是乱七八糟的朋友吧,邢何也甚至明知自己新婚,都未邀请小语同来。

    这些年的特立独行,已让他成了一个怪物。懂他的,只有这些乱七八糟的朋友们。

    “天航怎么不吃?是嫌我手艺不好么?”宋小芸依然笑,却已略有尴尬。

    邢何也说:“是啊,天航,胃口不好多少也吃一点,小芸忙了一天。”

    邢天航放下筷子。

    “恐怕要叫宋阿姨失望了。我一点都吃不下,虽然我很想。我前日注射吗啡不小心超了剂量,通常这种情况下,我可以两个星期一点食物都不碰。”他故意说。

    他看到宋小芸脸色立刻变了。

    邢天航勾起薄唇轻笑,宛如一个调皮的孩子拿塑料蛇成功吓唬到了人。“戒毒的事,恐怕也会令爸失望。我戒不掉的,也并不想戒。”

    “天航,你这是什么态度!”邢何也拍案大怒。

    “我就是这样的态度。或者说,我就是这样的人。呵呵,爸不了解,我早就无可救药。”邢天航凉凉说道。

    他一意孤行,冷漠且挑衅,望着对面两个“家人”,竖起浑身尖刺。

    杀敌一千,自伤八百。

    邢何也一怒而起,朝他扬起巴掌!

    “何也!”宋小芸忙冲过来拦下,“干嘛生这么大气,你有血压高的!”

    “这个孽子!他要气死我!”邢何也气得变了脸色。

    宋小芸凄凄一笑,“他不是要气你,他只是想气我。何也,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吃。”

    “小芸,你走什么?这是你家!”邢何也拉住她。

    邢天航缓缓站起,苍白俊颜冷笑。“是啊,这是你们的家。该我走才对。”

    他听到邢何也在背后的骂声,还夹杂着宋小芸温婉的劝他别生气的声音。

    他走得更快。

    小语,我真傻,我根本不该来。

    你在家吗?我想你了。我的头又好痛,你替我揉揉好么?

    走到门口时,他突然膝盖一软,想扶住门框,却没扶住。

    郁小凡的大小姐脾气依旧。

    “林莫言,你给我说清楚!这是在玩整蛊吗?还是哪个无聊电视台的真人秀节目?我爸妈到底去哪儿?为何我爸的电话一直是空号!”

    林莫言噗嗤笑了。

    他开着车,林轻语和郁小凡坐在后座。郁小凡焦急中带了一些些哭音的语调,让他听着舒服极了。

    他甚至关了音乐,专心欣赏。

    “林莫言,你笑什么!我联系不到我爸妈,我快要无家可归了!”

    “我没笑。我只是在想,现在手机不都实名制嘛?人死了注销户口的时候,手机号应该捆绑着一块儿注销,这样就方便很多。”林莫言一本正经说。

    “林莫言,你胡言乱语触什么霉头!我爸是你老板!你竟敢说这样的话!”

    林莫言笑笑不响。他突然觉得这个郁小凡也挺好,就这样没事儿拿她打趣,生活恐怕多许多乐子。

    那个骄横跋扈的脾气,以前看着讨厌,现在觉着可笑。

    “小凡,别听莫言的。”林轻语看不下去。“是发生了一些事情,等回去我慢慢解释。”

    郁小凡骄矜点头。

    轻语还是向着她的。这还差不多。这两天来所有的事情都不对劲,但现在至少她找到轻语了,心里便踏实许多。

    她们是从小到大的闺蜜,虽然她一直觉得林轻语呆头呆脑不够资格做她朋友,但也绝不可能害她。

    “林莫言,天航又换车了吗?你又蹭人家新车开?”郁小凡定了些心,便打量起车的内饰。

    像她这样的世家女,对豪车与奢侈品的敏感度几乎与生俱来。

    林莫言哈哈一笑,反讽说:“没错没错!小凡你简直料事如神!我林莫言穷鬼一个,什么时候买得起保时捷?”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不过这辆车足够你跟轻语换套像样的房子。你有钱买车,干嘛还住小破楼?”郁小凡话虽难听,倒也说得实在。

    林莫言恰逢此时停车,替她开了门,冷冷说:“小破楼到了。郁大小姐既无家可归,就只好委屈你了。”
………………………………

(一百十二)唯一的骄傲

    林莫言说的小破楼,是一座位于市中心的酒店式公寓。六楼以下都是高级会所,六楼以上一层一户。楼与楼之间行距极开,跟一个公园那么大的地皮,统共也就造了九栋,住了一百户不到的人家。

    郁小凡从小耳濡目染,看一眼就晓得这里房价绝不便宜,搞不好比她家半山的房子都贵。

    “林莫言,这是你家?”她惊讶得眼睛都快瞪出来。“你怎么买得起这么贵的房子?”

    林莫言从后座取出轮椅,又将林轻语抱出来,小心地放到轮椅上。

    “十二楼。”他走在前面,对声控电梯说。

    他本来想再编个什么谎,把自己说得寒碜些,说这是他借的房子,或者说自己中了彩票什么。她越是瞧不起自己姓林的,他便越觉得有趣。

    又或者,坦白相告自己现在有的是钱,但仍是反讽说这一切还是拜郁东森所赐。若没有他的“提携”,他林莫言不可能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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