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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时光倒流-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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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林莫言也是,说话没规矩,还有案底,狐朋狗友之流!
邢何也板着脸,鄙弃问:“天航最近好么?”
“还是老样子。”
“我替他约了医生,为何不见他来就诊?”
林莫言笑笑,“天航找了邢部长两次,两次都吃闭门羹,兴许他以为您不想见他,便不敢再打扰。”
他不待邢何也发怒,迅速开了车门,一只脚跨了出去,说:“这份礼甚是厚重,足见邢部长爱子心切。只是天航如今并不缺这些,倒不如打个电话或者见上一面,更暖他心。”
相比之前的冷嘲热讽,林莫言最后这句挺中肯,但邢何也已无法接受,听来只觉刺耳。
他喟叹一声,想到大儿子从小便是与这样一个粗鲁无教养的混混称兄道弟长大,现在竟还娶了他的妹妹为妻,不禁怒从心起。
天航已经太久没有与自己生活在一起,他性子冷拗,城府又深,谁晓得受着这些坏朋友的影响,这些年下来已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又沾染了多少恶习?
那令他如芒刺在背的毒瘾,说说是为了镇痛,但谁晓得呢?也许本来就有呢?
唉,小芸是对的,不放在身边养大的儿子,怎么都亲不了。光凭那一夜的西窗剪烛,就能解开多年心结?
谈何容易。
………………………………
(一百二十二)不复当年人
露天的咖啡座中,林家兄妹将方才的对白又重新演绎了一遍。
“天航最近怎么样?”林莫言问。
“老样子。”林轻语心不在焉搅动着杯里的稀奶油,将好好的奶油花搅成一锅粥。
“没有恶化便是好事。”他安慰说。
“他看书少了许多。”她说,拎起一根手指饼,蘸了奶油往嘴里送。
“以前在家没事,都会捧着本书,现在只戴着耳机听音乐。有次他听着听着睡着了,我替他拿掉耳机,又发现其实根本没有开音乐。”
林莫言蹙眉。“为什么?”
“我问了家宁,家宁说多半是他的视力已开始退化。这个是迟早的事。那时候替你做自贸区方案的时候,其实就已经很吃力,思想集中不起来,听说那套方案做得比往常辛苦许多。”
林轻语咔哧咔哧吃完一根手指饼,又去拿第二根。
“他自己怎么说?”
“他能怎么说,他根本就不会承认。我只是不敢再让他一个人出去,怎么样都要让阿德跟着。”
林莫言黯然。
过了会儿,他说道:“我今天遇到邢何也,你猜他给了我什么?”
林轻语斜睨了眼脚边,那里两个小盒子,看似貌不惊人。但林莫言既然这么问了,自不会是一般的东西。
“起死回生丹?”她无情嘲讽。
林莫言摇头。“说是极品的虫草,一万五都换不来一两。哈,小语你晓得么,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当场就想发飙!我想说我们天航哪稀罕这个!他现在用的药恐怕比你这几根小虫小草的要贵得多!”
“噗!”林轻语笑出声来,“你真说了?”
“没!我给那老头儿留了些颜面。毕竟是人家父子俩的事儿,我掺和什么。再说,天航表面矫情,其实可稀罕这个爹,我要真搞砸了,回头他恨我。”
“嗯嗯,孺子可教。”林轻语笑嘻嘻说。
“行了,现在都交给你。你是邢太太,你来扔!天航就算生气,那也是敢怒不敢言。”
林轻语忙把那两只盒子搂在怀里,“哎,干嘛扔啊!没听说一万五一两啊,你这儿估摸着一斤都多,那就是十五万!林莫言,咱富了可也不能忘本,干嘛跟钱过不去!”
“财迷!”林莫言白她一眼。“你自己呢,快一个月了吧?有没有什么反应?”
林轻语轻轻“嗯”了一声。虽然听着像一声敷衍,但整个人顿时温和起来,柔情无限地望着手中的饼干,蘸了更大一坨奶油,连吮手指的样子都洋溢着母性光辉。
“我还挺好,没有吐,也没有其它不舒服。”她轻轻说,垂着头有些害羞。
林莫言心中喜忧参半,又不好表露出来打击她,点头说:“这样最好,人家都说这个女儿是随妈的。妈妈当年怀你的时候也没什么反应,就是超能吃,超能睡,当了十个月的母猪后,生下你比一只小鸡崽儿大不了多少。”
林轻语“噗嗤”笑了一声,“那多好,我最爱当母猪了!”
林莫言说:“可你瞒不过多久的,他迟早会发现。”
“他已有些怀疑,问我这个月怎么没来?”林轻语苦笑,“恐怕挨不过这个月底,他就会带我去医院检查,然后就会发现我拿验孕的事情糊弄他。”
林莫言叹了一声,“你也别太担心了。有都有了,难道他还逼着你去做掉?”
林轻语哼了一声,冷冷讽刺说:“我跟你说,这种事别人我不敢说,不过邢天航绝对做得出来。你忘了当年我怎么求,他都死活不肯跟我在一起吗?”
“这些都过去了,那时有办法降住他,现在也一定会有。小语,你要怎么做,哥一定帮你。”
林轻语用最后一根手指饼,刮干净杯子里的甜奶油,“哈”了一声,露出一个满不在乎的笑容。
“哎呀,别搞得那么悲戚戚的,好像我就要上刑场似的。他不是当年的邢天航,可我也不是当年的林轻语。谁怕谁啊!再说,泽平还没回来,我们也不是全无希望,说不定他真做了什么改变了命运呢?那不是皆大欢喜么!”
林轻语只有最后一句是真的。
她纵然不是当年的林轻语。但这些年下来,所有的进步,也无非是胆子肥一点,心脏更强一点,扯起谎来脸皮更厚一点罢了。
她对邢天航除了撒泼打滚,依旧毫无办法。
所以她虽然说的时候是百毒不侵一个**样,但事实上每天都提心吊胆,生怕什么时候被发现,会被他拖去医院做检查,发现她已经怀孕的事实。
她甚至想偷了护照,独自出逃。但想想这一逃最起码八、九个月,又舍不得。
他总共也不过就剩一年不到。
那么短的日子里,每天看着他都不够,又怎么愿意分离?
所以,唯一的希望便是邵泽平。
她每天晚上闭上眼睛前都默默祷告,期待他能快些回来。回来告诉她肚子里的宝宝是健康的,催眠也从未发生过。
邢天航坐在阳台上,戴了副无框眼镜,一边看书一边等林轻语回来。
最近的日子其实挺清闲。
正天那边,他已经彻底交给了林莫言。郁小凡也咎由自取,郁丰亡了,他大仇得报。现在每日只要关注一下栢靳文那边的动向,看什么时候打下最后一张牌,将周艳棠送去投案就好,花不了太大精力。
视力倒确实有些糊,看不了十几分钟就必须休息。不过他耐心好,断断续续地也能坚持下去,只是不愿在小语面前看书,省得她一惊一乍,如临大敌。
她今天和林莫言出去喝茶,他想着这会儿应该快回来了,就坐在阳台上等她。
他发觉等人的感觉原来既美好又孤独。
他想象之前有多少个傍晚,他的小语就曾坐在这里等他。她刚烧好晚餐,手上还带着油烟的香气。夕阳将最后一缕美丽的霞辉披在她的身上,令她美如神祗。
保时捷驰进小区,他完全没有看见。直等林轻语进了门,他才惶觉,匆忙站了起来。
………………………………
(一百二十三)舍不得吵架
林轻语怔了怔,指着邢天航鼻梁上的眼镜,“天航哥哥怎么戴眼镜了?”
“哦,那日逛街,店员硬推销给我。”邢天航不动声色摘下来,大方拿给她看,“防辐射的平光镜。”
林轻语笑着点头,“哦,我还从没看过你戴眼镜的样子,挺斯文的。那你平时多戴戴,我看你都不怎么戴。”
“我怕戴了你嫌我老。”邢天航微笑,走过去将她圈在怀里,轻吻她的额。
他的手臂恰好搭在她小腹上,虽然很轻,但仍是惊得她本能似的一挣。
“小语怎么了?我弄痛你了?”他微微蹙眉。
“啊,没有。我刚回来,先去……换件衣服。”她匆匆逃进房间。
“小语。”他抓住她的手,语声有些低哑,恳切说,“能同我谈一谈么?”
她嘻嘻笑,“能啊,我们不是一直在谈吗?干嘛这么严肃。”
邢天航将她轻轻推至沙发前,一路都拉着她手,似乎只要一放开,她就能转身逃走似的。
“天航哥哥,你到底要说什么,你这样我可要害怕。”她嬉皮笑脸说,心里却慌得要命。
邢天航仍是没有说话。
他望着她,觉得自己应该抽根烟,或者喝点酒,这样就能顺畅地把话说出来。
可这两件事他都做不了,只能选择沉默。
“我在想是不是上次逼你验孕的事情让你觉得不快?如果是的话,我向你道歉。”他说。
“哈,我天航哥哥可越来越可爱了。”林轻语哈哈大笑,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取笑他,“这都过去多久了,你现在想起道歉了?你这反射弧还真长。”
“你生气了?”
“生过,但现在好了。”
“那为何你……不愿与我在一起?”他低声说。
“哈!我哪里不愿和你在一起了?我是离家出走了,还是哪天彻夜不归了?我这不好好地做着你的邢太太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邢天航显然被她这样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激怒了,“小语,我很诚恳地找你谈,希望你也能拿出一个好的态度!”
“我哪里态度不好了?”林轻语眨巴着眼睛,挑衅地望着他。
她这个人就是这样,开头会怕得要命,但一旦晓得逃不掉,索性也就豁出去了,破罐子破摔,绝对死磕到底!
邢天航被她一激,几乎又要发火,但想想这件事确实是自己不对,又强压下怒气,好言说道:“也许那样让你感觉很不好,但我也是出于对你身体的考虑。小语,我不希望你有了,然后再去做手术,那样太伤身体。”
“有就是有,没就是没,你让我验一百次,结果也早在那天晚上就已经决定好了!”林轻语句句夹枪带棒,“现在来马后炮,不会当时管住自己吗!”
邢天航脸孔绷紧,一丝血色都无,一种萧瑟的寒气笼罩全身,不知是气她还是气自己。
林轻语望着他,心里泛起一丝疼痛。
我不是要故意说这些难听的话,天航哥哥。
我是个很差的演员,更不是你的对手。我只能拼命装出凶悍泼皮的样子,才能保护住我肚子里的孩子
我们的孩子。
过了许久,她看见邢天航眸中的怒气似隐去了些,但脸色却更苍白,似乎就这么几分钟里令他心灰意冷,极度疲累。
她有些害怕,惴惴地想说些什么来安慰他,但终究咬了牙没说。
“是我不好。”他抬起眸望着她,语声沉痛,“那天是我的错。我保证以后如果没有准备不会再强求你,也不会在事后逼你做那种事。”
他说到这里,声音因为过于干涩而说不下去,只好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假意润了润喉咙。
他的手微微颤抖,那水便漾了漾。
晕起细小美丽的涟漪。
“我只是……太害怕,怕我一个不小心,对你造成伤害。我只顾着你的身体,却忘了顾及到你心里的感受。小语,我希望……你能原谅我。”
他真像犯了错一样,急急地过来抓住她的手,语声中带着慌张,“最近你一直都疏淡我,刻意回避我。我明白你是在生我的气。不要这样好么?小语,我们不要再吵架。我最怕……最怕同你吵架。”
他的手好凉,手心全是汗。
湿腻冰凉,全是他的张皇无措。
他怕抓不住,怕失去自己,把自己的一点小脾气看得比天都大,口口声声求饶,说是他不好,是他的错。
可明明是自己设了陷阱诱他的。
他那么聪明,会上当不过是因为爱自己。
他那么爱自己。
要,是因为爱不要,也是因为爱。
自己却吃准了这点,横行霸道,肆无忌惮。
如果他能稍微少爱一点,那天晚上就能忍住,自己扔了他带来的东西,他便不会继续。
如果他少爱一点,也能在第二天逼着自己吃事后药,哪管那药会不会伤身体。
他不让自己吃,是因为心存侥幸,希望根本没有,自己便不必吃。可挣扎半日,又唯恐万一有了,于是终日忧思,寝食难安。
这个傻瓜,他真的爱到连一点余地都没留给他自己。
“我不同你吵架,我也不生气。”她抽出手,又反过来牢牢握住他的。“天航哥哥,我只想求你一件事。”
她望着他清瘦憔悴容颜,心疼到不能自已,“倘若将来你发现我做错了事,我求你也不要生我的气。我们的日子不多,我舍不得……用来吵架。”
那一晚的气氛很融洽。
邢天航亲自下厨,煎了鳕鱼和牛排。虽然他问她要不要来点红酒的时候,她拒绝了。但其它都很完美,她胃口不错,将盘子里的食物吃个精光。
晚上,他们携手去城市公园散步。
南阳的夜景很美,让他对移民普罗旺斯心生犹豫。她刚提议,说这里风景如画,以后每日晚饭后都应该过来散步。恶俗的广场舞音乐便响起来,吓得两人快步逃走。
回到家,他陪她看电视。他准备了薯片和巧克力。她只让他削了苹果。
他有意无意调侃了一句,说小语可越来越懂养生了,之前垃圾食品是不断的。她听了心惊胆寒。
晚上他抱着她睡。
她怕他又想要,暗中编排着拒绝的理由。
不过,还好,没有。
………………………………
(一百二十四)消失的邵泽平
待林轻语完全熟睡后,邢天航起了身。
虽然他晚上常无法入眠,但如果不是有特别紧要的事情,他一般都会选择抱着她静静躺着,实在躺得难受了,这才起来坐在床边,看看书什么。
但今天没有。
他起来后,关上了卧室的门,悄悄下楼。
他视力本已退步许多,夜晚更差,即便开了廊灯仍瞧不清楚。走到最后,竟错踏两格,生生在自己家里跌了一跤。
这一下跌得挺重,腿磕在楼梯扶手的铁栏杆上,第二日便起了好大一块青,但当时邢天航却半点没觉得,只立刻爬起来,又跌跌撞撞进了书房。
打开电脑,颤颤地输入了几个字:无痛人流。
他要查查这个他的小语怀孕了。
虽然前后验了十多次都是阴性,但这种事情,只要她有心骗他,作假并不难。
这一个月来,她用各种理由拒绝自己的亲近,连饮食习惯都变得健康许多。从前爱不释手的重油重辣都不敢再碰,每天牛奶、蔬菜、水果不断,他甚至看到她偷偷在吃复合维生素。
而最重要的是她的月事已经推迟了两周。
今日傍晚,他试了她一试,果然立刻自投罗网。
她明明不忍自己痛苦,却又大喇喇地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甚至冷嘲热讽。
最后她说,如果有一天发现她做错了事,那么也请自己能原谅她。
今夜好像骤然降温,他坐在书桌前,身上发冷倒也算了,连手指都冻僵,四个字连打错好几次。
网上这一类讯息很多,第一页全是广告。他一条条仔细看下来,从手术适合人群,最佳手术时间,可能出现哪些风险,直到术后如何调养,还有一些论坛上的患者自述。
他没法连续阅读,只好看看停停,等全部看完几乎花了四、五个小时,天已蒙蒙发亮。
好了,现在全过程都了解了。70天以内都可以做,但最佳时间是40天至55天内。
他决定晚点和她摊牌,让她多高兴两天也是好的。虽然最后自己一定会做那个决定,但他也怕。
本能地不想去面对,挨一天算一天。
也许邵泽平就成功了呢?改变了过去,让自己也能堂堂正正去做一个父亲了呢!
说起来,变化也是有的。
虽然晚上仍无法入睡,但白天的瞌睡倒多了起来。有时候好端端坐着,也会突然一下迷糊起来,立时三刻便睡着了。
他觉得这也许是好事,至少说明邵泽平在过去改变了什么,值得期盼。
冷静如他,懦弱如他,铁石心肠如他。
冲动如她,悍勇如她,冥顽不灵如她。
虽同床异梦,却又都无比渴盼同一个消息,渴盼明日晨曦升起的时候,厄运就能像夜的黑暗一般彻底消失,给他一个理由,保住他可怜的孩子。
不管凡人怎么想,天归天亮了。
穿越后的第67天。
虽然邵泽平依然杳无音信,但邢天航明白,他确确然是做了改变,他把自己变没了!
这绝不是个笑话。
档案库里查无此人!
邵泽平从出生证明开始,直到户籍、学籍、劳动就业关系,甚至医疗记录统统为零!
邢天航怕有人神通广大,注销了他在国内的所有信息,又去查他在国外深造时的情况,依然查无此人。
他在瑞典哥德堡大学担任心理学教授的记录完全不见!那几年里,他曾做过的学术研究、轰动世界的课题也都在一夜之间人间蒸发!
邢天航脸色煞白。
他记得自己有一本邵泽平的著作,说的是隐形抑郁症,就在书房右边的柜子里。他三步并两步地冲进书房,拉开柜门。
还好,书还在,连封面都一模一样。
但等他再看第二眼的时候,脸色遽然变了。
这本书不是邵泽平写的!
扉页上的肖像是个女人,戴副眼镜,完全不认识。
邢天航往后跌了两步。
这是很早之前邵泽平拿来送给他的,让他对照着做自测,说如果评分高于正常值,就必须立刻采取心理干预。他不当回事,拿回来就扔在这里,如果不是刚才突然想起,根本连一页都不会翻。
作者是什么时候变成别人的呢?
档案没了,连写过的书也被毁尸灭迹。
难道邵泽平此人就真的消失在这世上了?
不,应该是他消失在过去,所以导致现在一切的痕迹都落了空。
脑中熟悉的痛感又重重压迫下来,他手一松,书本掉落在地上,人也跟着倒下。
意识消失前,他听到有人叫了一声自己的名字,冲进书房。
醒来的时候,是在陈家宁的诊所。
邢天航都不用睁眼,闻着那消毒水的味道,就晓得自己身在何处。
“天航,你醒了?”陈家宁问。
邢天航吃力地睁开眼,慢慢坐起来。“还好是你,我刚才没看清,还以为……是小语。”
“林小姐不在。要不是我正巧赶到,你恐怕又要一个人昏在家里。不是说了你现在的情况不能一个人吗!”
“不过是头痛,忍一下就过去了。”邢天航看了看四周,略有不悦,“为何又把我拖过来,上个礼拜不是才做过检查么?”
陈家宁面色凝重。
“天航,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他顿了顿说,“结果不太好。”
邢天航勾起薄唇轻笑,如陌上公子风度翩然。
“还能怎么不好,神经都烂光了?我本来还想同你说,最近睡眠倒是改善了一些,瞌睡简直说来就来。”
“你说什么?”陈家宁眉头紧拧在一起,“你生这种病,有些失眠是在所难免的,这又不是大事。”
他指了指脑袋,“我说的是会诊结果。不但国内专家一筹莫展,美国方面也刚给了我回复,天航,你这次肿瘤的位置长得十分不好,手术痊愈的可能性不到5。”
邢天航愕然失色,差点从诊断床上跌下来,一把抓住陈家宁的衣襟,颤声问:“你说什么?再说一次,我得的是什么病!”
陈家宁的神情略有诧异,但还是规范作答,“多形性胶质母细胞瘤。”
………………………………
(一百二十五)换个姿势,再来一次
是100种脑癌类型中最凶险的恶性脑瘤,预后极差,被誉为致死型肿瘤中的o1。
因其具有高侵润性,常与健康脑组织混合在一起,就像一盘沙子落入白雪中,使得通过手术治愈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同时因为极易转移,绝大多数病人即便接受手术也会在一年内复发,迅速死亡。
“把病例拿给我看!还有这些年所有的诊断报告!都拿来给我!”邢天航嘶声力吼。
他极力控制,但手仍抖得厉害,那薄薄一叠纸捏在手里重于千钧。
病例上写得很清楚。
四年前他因为经常头痛去医院就诊,被查出患了脑癌。
肿瘤位置不好,当时医生并不建议手术,而采取保守治疗。四年来,他前后经历数次化疗,备受呕吐、失眠、进食困难等副作用的折磨,癌细胞暂时被控制住。
但就在上个月的常规复诊中,陈家宁在他额叶部又发现了一个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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