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凰女官-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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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食一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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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大齐的事

　　　　“那本官要不要提醒提醒你？”

　　　　苏钰眼中尽是戏谑，好像蓝县丞在她心中就是一只怎么跑也跑不出去的蚂蚁。

　　　　蓝县丞笑的有些尴尬，说：“堂尊有什么尽管问就是了，属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苏钰随意地打了个响指，说。

　　　　“既然蓝县丞贵人多忘事，那本官就提醒蓝县丞一下，当真不知道上任县令怎么死的吗？或者说，蓝县丞忘了上任县令是为什么死的吗？”

　　　　苏钰说完，蓝县丞的脸变得异常难看，笑得比哭的还丑。只能强做镇定，说道。

　　　　“上任县令当然是被猖狂的马贼杀死的，堂尊大人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眼见的蓝县丞还是死鸭子嘴硬，装作糊涂，苏钰不由地冷笑着，说：“很好，蓝县丞还真是忠心可嘉啊！”

　　　　蓝县丞尴尬地赔笑着，便选择默不做声，既然躲不过去了，那就干脆抗到底吧！打不了一死而已。

　　　　想着这些，蓝县丞索性也不装了，而是换了一副神情，冷漠地看着苏钰。

　　　　卫慕言一看，顿时觉得有戏了，遂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看来这个小小的县丞，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啊！

　　　　还是露出了马脚了啊！

　　　　苏钰一看蓝县丞这副样子，就知道蓝县丞死扛到底了，果然和商先生猜的**不离十，这个蓝县丞真的有问题，而且这这么多杀人案看似无头无脑，怕是都与矿产牵扯到一起了。

　　　　不过这都在苏钰的掌握之中，她也知道这么天大的事情，蓝县丞自然不会这么轻易屈服的。很可能他对蓝家还心存幻想，或者也有可能对他背后的人心存幻想。

　　　　“蓝县丞可知道你已经在这里待多久了吗？”

　　　　苏钰于是出声试探着，想看看蓝县丞到底对谁还抱有期望。

　　　　蓝县丞一愣，掰开手指细细算了一下，自从进来他一共吃了二十顿饭，现在的人都是一天两顿，算了算去也有十天了，加上今天也有二十一天了。

　　　　“二十一天是不是？”

　　　　苏钰遂出声问道，蓝县丞愣愣地点点头。

　　　　苏钰嘴角勾起一抹奸笑，她当然知道现在的人都是一天两顿饭，所以她故意再每天加了一顿饭，让蓝县丞被有一种时间过得很久的错觉。

　　　　“二十一天了，你可曾发现有人来找过你？救过你？说实话，这大牢的狱卒一直都是那些人，本官从未过问，所以你也看到了，都是熟悉的人。你相信的蓝家，从未有派人来过，他们早就放弃你了，为了一个已经放弃你的家族，你还有必要去效忠他们吗？”

　　　　苏钰冷冷地说道，眼神中尽是漠然，她只是告诉他外面的真相，他已经是一个被放弃的弃子了。为了背后的那个人，还有必要值得这么去效忠吗？

　　　　蓝县丞神平淡，只是坐在原地，一言不发，不为所动。

　　　　苏钰心中有诧异，看着蓝县丞这个样子，怕也就是两种可能了，一种是蓝县丞发扬大无畏的精神，牺牲自己，保护家族，不过这一条看起来有些扯淡。

　　　　还有就是蓝县丞的背后另有他人，一个让他无比放心而且又值得效忠的人。

　　　　“不说话？行！那我说，你听可好？”

　　　　苏钰歪着头，看着蓝县丞，蓝县丞抬起眼皮，冷漠地看着苏钰。

　　　　苏钰点点头，继续说道：“没错，上任县令的确是被马贼杀死的，但是本官想，为什么马贼会恰巧出现在西乡，又恰巧碰到上任县令走访西乡的原因，应该就是你在通风报信吧！？”

　　　　“关中三位家族的理事人被杀，洛阳陈家被杀，这些人都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他们都冲着西乡矿产来的。他们都是天下最有财力的几大富商，对你们来说肯定是一个巨大的威胁，所以你们就买通马贼，至于这个马贼是你们的人，还是被你们买通的暂且不论。”

　　　　“所以你们目的都是西乡玉矿，哦，对了。前几天西乡又有一个富商，晋阳梅家被灭门了，他们是最近就已经谈妥了玉矿的事情。”

　　　　说道这里，苏钰看了蓝县丞一眼，发现他的脸变得有些难看，似是听到梅家被灭门的反应。

　　　　苏钰继续说道：“你早就被关在了大牢，而那伙马贼却绕过了所有的暗哨，悄然无声地摸了进去，这说明在蓝田县衙还有你们的暗鬼！想必这个人，蓝县丞也特别熟吧？”

　　　　“本官不知道你背后的主人到底是谁，甚至还能影响到蓝田县的折冲府？让八百府兵按兵不动，即便顶着朝廷，也装聋作哑。所以你背后的主人应该是朝廷的某位大员，或者是封疆大吏吧？”

　　　　“本官不管你背后的是谁！但是从本官上任的那天开始，这个蓝田县就是老娘地盘，谁敢伸手进来！老娘就剁了他的狗爪子！”

　　　　“所以，蓝县丞现在能否好好交代了？”

　　　　苏钰不屑地问道，语气之中尽是桀骜，霸气外露！

　　　　蓝县丞的脸已经变得特别苍白，他的嘴唇颤抖着，良久才平静下来。苏钰的一番话着实让蓝县丞大吃一惊，他怎么也想不到，初来乍到的苏钰，不过短短二十天的功夫，就将事实猜到**不离十了？

　　　　蓝县丞一咧嘴，笑着说：“不愧是名震天下的苏家大小姐，果然不同凡响，已经被你猜中一半了，不得不让蓝某衷心佩服！”

　　　　苏钰一笑，表示收下这个赞美，说道：“谢谢，不过本官还可以告诉蓝县丞，另一个内鬼是谁哦？”

　　　　说完，苏钰的嘴唇轻吐，用唇语说了一个人的名字。蓝县丞脸剧变，眸中爆发出一股凶狠，恶狠狠地说道。

　　　　“苏钰！在下劝你适可而止，别陷得太深了，不然小心横尸街头！大齐的有些事情，不是你能够过问的，也不是你能够管的，更不是你能知道的。”

　　　　苏钰轻轻点点头，覆手说道：“我苏钰？怕过谁？不过我以后怎么样，我相信你以后肯定不好过。我会好好留着你这个鱼饵的，继续钓着大鱼的。”

　　　　“那恐怕让苏堂尊失望了”

　　　　蓝县丞一声冷笑，黑的鲜血从他的嘴角慢慢流出，苏钰赶紧冲上去一把抓住蓝县丞，却已经发现他没了气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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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回归

　　　　审讯室里气氛有些沉闷，只独留苏钰与卫慕言二人，尸体已经拖出去处理了，苏钰让尉迟熳将相关的狱卒都关了禁闭。

　　　　苏钰不能确认所有人的信任度，对手是一个神通广大，还有可能身居高位，掌控局势的大人物，万一这几个狱卒将事情泄露出去了，苏钰以后的计划就很有可能破产了。

　　　　蓝县丞无论活着还是死了，关系都不大，苏钰要的就是让外面的人以为蓝县丞还活着，甚至蓝县丞还有可能招供了。敌在暗，我在明，苏钰唯一的办法就是沉住气，等待那个人露出了马脚，苏钰自然就能找到机会，扯下那个人的面具了。

　　　　因此，苏钰立马封锁了所有消息，并且控制住了相关人等，至少在未来的几天，就要委屈他们蹲一下大牢了。

　　　　“你怎么看？”

　　　　苏钰看着一脸震惊的卫慕言，终于还是出声问道。苏钰目前有一件事情是可以确认的，那就去那个人在北齐掌握着一股可怕的力量。而面对这个人，苏钰当然要问问卫慕言的意见，卫慕言再怎么说也是北齐的东宫太子。

　　　　然而让苏钰失望的是，卫慕言只是摇摇头，说：“不知道，这简直就是造反！我不知道是何人如此狼子野心。”

　　　　苏钰叹了口气，现在看来问卫慕言也是白问，他压根一无所知。不过蓝县丞有句话是说的对的，那就是现在苏钰根本没有那个实力去招惹他背后的那个人。

　　　　“要不要这件事就这么作罢？咱们完成自己的任务，剿了那群马匪就回去？”

　　　　苏钰试探地问道，这件事苏钰本愿是不想牵扯多深的，毕竟外有马贼，内有折冲府，一个处理不好，甚至朝廷也会弄死自己。

　　　　“不，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必须搞清楚，这关系到我大齐未来的江山社稷！”

　　　　卫慕言的脸连连变换，似乎想到了什么，脸变得异常难看，哀求道：“钰儿，这次你必须得帮帮我！”

　　　　苏钰神一禀，她从未见过卫慕言如此惊慌失措，张了张嘴，苏钰想问卫慕言到底想到了什么。可是卫慕言只是像个可怜的小狗一样，看着苏钰，苏钰就知道，卫慕言并不想说到底想起了什么。

　　　　苏钰点点头，说：“好！”

　　　　这一声应诺，苏钰又感觉自己有些冲动了，经过几次的背叛，苏钰对某些人的警惕性还是不够啊！

　　　　不过，既然卫慕言为了自己能放弃即将到手的军权，那么自己为何不能为了他再冲动一回呢？至少到目前为止，卫慕言从未做过危害自己的事情。

　　　　卫慕言松了一口气，歉意地看着苏钰，说：“对不起，钰儿，这件事事关重大，为了你的安全的着想，所以你最好什么都不要知道。”

　　　　苏钰微微一笑，卫慕言既然能够解释一下，就说明他心里对自己还是尊重的。

　　　　“回禀堂尊大人，梁县尉回来了，正在县衙内等候你。”

　　　　一个声音在外面想起，那个县兵并没有进来，只是站在门外，高声喊叫。

　　　　苏钰一愣，梁子衡昨天晚上彻夜未归，苏钰也没有去担心，但是昨天苏钰跟梁子衡说了，要让他把蒋伯龄带回来的。

　　　　“就他一个人吗？”

　　　　苏钰随即询问，那县兵连忙回答。

　　　　“不止，还有一个男的一个女的！男的有点胖，女的蒙着面纱，看不清。”

　　　　苏钰一愣，有点胖的男人就是蒋伯龄无疑了，但是还有一个女的是谁？梁子衡在野外抱回来的女人？

　　　　真的是乱世之中稀奇古怪的事情特别多啊！

　　　　倒是卫慕言一听，恍然大悟，神暧昧地说道：“是应琪，嘿嘿”

　　　　苏钰睁大眼睛，看着卫慕言，一脸的不可思议！这有点劲爆啊？不过听到卫慕言说是应琪的时候，苏钰本能的觉得有点舒服，感觉自己的东西被人惦记了？

　　　　这是什么鬼想法？

　　　　苏钰赶紧摇摇头，将这种想法踢了出去，连忙走了出去

　　　　县衙内，气氛有些尴尬，卫慕言坐在一旁，左看看应琪，右看看梁子衡，一脸的幸灾乐祸。

　　　　苏钰坐在中间，也就是梁子衡和蒋伯龄站在大厅上，那边应琪自顾自地坐在左边，有滋有味地喝着茶，好像全然不管她的事情一样。

　　　　梁子衡眉头微皱，踢了一脚身边的蒋伯龄，蒋伯龄一个趔趄，这才傻乎乎地傻笑着：“大小姐，我回来了”

　　　　“嗯还没死啊！”

　　　　苏钰阴阳怪气地嘲讽道，不知道是因为蒋伯龄生气，还是因为梁子衡的原因。

　　　　“没呢没呢”

　　　　蒋伯龄点头哈腰，一个劲地赔笑着。

　　　　“说说吧？干嘛去了？”

　　　　苏钰斜了一眼，又补充道，“不说个一五一十的，今天就甭想站着出去了。”

　　　　蒋伯龄一脸苦涩，求救似的望着梁子衡，梁子衡一转头，看都不看蒋伯龄。

　　　　“看这里，乖！看这里，今天谁都救不了你，不乖乖交代的话就滚吧，不然我会亲手杀了你！”

　　　　苏钰连连说道，脸上尽是冷漠。龙有逆鳞，触之必死，苏钰的逆鳞就忍受不了背叛，特别是把自己当作傻子一样私下去搞七搞八的。

　　　　“我”

　　　　蒋伯龄张了张嘴，才说出一个字，就被苏钰挥手打断了。

　　　　苏钰瞄了一眼在那独自喝茶的应琪，不耐烦地说道：“怎么？应监军？本官的家事你也要准备听听吗？”

　　　　苏钰的语气之中带着一丝火气，应琪一愣，便放下了茶杯，站了起来，说道。

　　　　“你请便，我出去转转”

　　　　说完，转身就出去了

　　　　望着应琪渐行渐远的身影，苏钰略微犹豫，便转过头看着一副看戏表情的卫慕言，说。

　　　　“你帮我出去盯着应琪吧？”

　　　　卫慕言一脸错愕，他没想到苏钰在委婉的也请他一丝出去。卫慕言看了看梁子衡，又看了看苏钰，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

　　　　“得嘞！”

　　　　卫慕言背着手，无奈地跟着出去的。这也不能怪苏钰，只能说，谁让卫慕言刚刚瞒着苏钰的？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卫慕言恶心自己，我还能恶心恶心你吗？

　　　　苏钰轻轻笑着，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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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影』的故事

　　　　“现在可以说了”

　　　　苏钰抬起头，看了一要满脸苦涩的蒋伯龄，苏钰的声音异常冷淡。她并不是开玩笑，一旦蒋伯龄的答复不让自己满意，苏钰虽然舍不得杀了他，但真会把他驱逐出去的。

　　　　梁子衡转过头，看了苏钰，刚想说什么，就被苏钰一个凌厉的眼神遏制住了。

　　　　蒋伯龄一看，就知道逃是逃不过去了，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大小姐，属下回去是安顿家属来着的。”

　　　　蒋伯龄笑得有些牵强，这个本来就是事实，这次蒋伯龄回新野的时候，就带了家属过来，不然蒋伯龄也不好向苏钰交代。

　　　　然而苏钰垂下眼皮，看都不看蒋伯龄，只是淡淡地说道：“滚，滚出蓝田县！从此以后你我恩怨两清！”

　　　　卫慕言瞒着苏钰自己，苏钰并不介意，毕竟这是大齐自己的事情，他们卫家的乱子，自然要不到苏钰来操心。但是蒋伯龄所隐瞒的，绝对是事关襄阳之乱，事关苏家的大事。

　　　　这样三心二意的人，苏钰要他有何用？纵然苏钰现在将蒋伯龄驱逐出蓝田县，回头苏钰就会派太子亲卫军瞒着梁子衡去追杀蒋伯龄。

　　　　既然不是朋友，那就一定是潜在的敌人，现在的苏钰，绝对不可能放任任何一个危险长大的。

　　　　蒋伯龄惊愣地看着苏钰，他没想到苏钰如此果决，也不管蒋伯龄说的是不是真的，直接就叫他滚了？

　　　　“大小姐属下说的是真的啊”

　　　　苏钰的声音特别冷淡，似乎是克制着自己的怒气，说：“我不管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只想要听到我认为我该听到的东西！既然你什么都不肯说，那我留着你有何用？”

　　　　“唉蒋胖子，该说的都说吧”

　　　　一旁的梁子衡默默地叹了口气，说道，“你不说清楚的话，钰儿是不会让你活着走出大齐的。”

　　　　苏钰眉头一翘，并没有否认梁子衡的话，还是梁子衡了解自己，自己会怎么做，梁子衡都心里有数。

　　　　蒋伯龄脸有些苍白，惨然一笑，认命道：“我说我说”

　　　　苏钰一听，这才抬起眼皮，漠然地看着蒋伯龄。只见得蒋伯龄慢慢扒开自己的衣服，露出了他胳膊上一个黑的弯弯的月牙。

　　　　苏钰眉头一皱，看得分外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大小姐可曾知道影吗？”

　　　　蒋伯龄出声问道，苏钰一脸错愕，这才突然想起来，梁子衡的胳膊上不也就这么一个黑的月牙吗？而且梁子衡以前不就是影之中的一员吗？

　　　　苏钰摇摇头，装作不知道。但是眼神却看了梁子衡一眼，见得梁子衡只是沉默着，便放下这颗心来了。苏钰倒要看看，梁子衡说的和蒋伯龄说的影到底有什么不同！

　　　　“影是苏帅一直培养的，影的人选都是北齐南陈流亡的孤儿，无父无母的。就譬如说，虽然我明面上的身份是北齐逃亡南陈的难民，实际上我就是混进南陈的影。”

　　　　“影的任务只负责暗杀和收取情报，每个影都不知道自己的交接人是谁，只知道对的上暗号，并且拥有特殊令牌的人会突然现身发布新的命令。”

　　　　“准确来说，我是流失的影，我并没有所谓的接头人，因为从我投靠大小姐的那刻开始，我就是流失的影了。而自从苏帅亡故以后，影早就四分五裂了，我也不知道影到底还有多少人，但是我知道，屈涉将军作为苏帅的接班人，他也掌握了一部分的影。”

　　　　“屈涉？是他害死了父帅！”

　　　　苏钰有些疑惑，怎么也没想到传说中忠心耿耿的影竟然会投靠了屈涉？

　　　　然而蒋伯龄摇摇头，继续解释道：“影只信奉优胜劣汰，我们有绝对的忠心，却不会有盲目的忠心，屈涉能取代苏帅接替苏帅的衣钵，自然也会有影跟随他。况且，苏帅在亡故之前，突然下达了解散影的命令”

　　　　“所以，除了一部分的影跟随屈涉以外，还有一部分像我这样流失的影，剩下的一部分是依旧忠于苏帅，却无人可知的影。”

　　　　“这次我回南陈，就是将新野一块的影的踪迹毁了，并且回了一趟襄阳刺探军情。这次回去听说苏帅的尸首在襄阳之乱的时候就不翼而飞了，想必应该就是被那些依旧忠于苏帅的影掠走了。”

　　　　蒋伯龄说完，就静默地看着一脸错愕的苏钰，等待着苏钰宣布他的死刑。

　　　　苏钰听完，蒋伯龄的话说的有条有理的，这让苏钰不得不相信，但依旧有些犹疑，看了看梁子衡一眼，苏钰迫切希望从梁子衡那里得到真实的印证。

　　　　“你早就知道他是影了对吧？”

　　　　梁子衡点点头，并没有说话。

　　　　苏钰再次问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说你不知道其他的影的存在？既然如此，那你还是影吗？既然如此，我还该相信你吗？”

　　　　苏钰一连串的发问，宣示这自己的不满，梁子衡沉默了一会，才回答道。

　　　　“我十五岁的时候就离开了影，我当然不知道其他影的存在，至于蒋伯龄，那是因为我知道他是一直在我身边监视我的影。除此之外，我就什么都不知道。”

　　　　梁子衡停顿了一会儿，也解开上衣，**着上身。上次夜昏暗，苏钰并没有看清楚，这次苏钰是看清楚了，梁子衡身上全是伤痕、刀疤，甚至他身上还有三处狰狞的贯穿伤！而梁子衡的胳膊上，也有一个黑的月牙，只不过这个月牙上还划了一条刀疤。

　　　　“你依旧可以相信我，十五岁那年我退出了影，代价是三刀六洞，而我幸运地活了下来，从此以后，我就再也不是影了。”

　　　　苏钰依稀地分辨出他腹部上三处贯穿伤，而他的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伤痕，不知经历了多少死亡

　　　　“为什么？”

　　　　苏钰问道，她本来就是军旅之人，自然知道这腹部的三处贯穿伤，基本上就是九死一生。

　　　　然而梁子衡只是淡淡地说道：“不喜欢而已”

　　　　梁子衡什么都没说，他离开影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影注定孤身一人，不可以成家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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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刺杀

　　　　梁子衡和蒋伯龄的衣服已经穿上了，苏钰阴沉着脸，在想着他们两个的话可信不可信。即便苏钰一直说着相信梁子衡，那也是有条件的相信，在影这件事上，梁子衡就瞒着她没说。

　　　　至于蒋伯龄的话，在苏钰看来只有一半能信，一半真话，一半假话。真话就是影的确四分五裂了，蒋伯龄也选择效忠自己了假话就是蒋伯龄还有他的交接人！

　　　　有一点就能看出，为什么这么多影只有蒋伯龄一个人投靠了自己？你说他不是抱有目的来的，都侮辱了影的身份！

　　　　就像蒋伯龄说的一样，优胜劣汰，强者为尊。苏钰很清楚自己是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强者”，唯一有优势的就是她是苏家嫡长女的身份了。不过看起来没什么用，就像一部分影都投靠了屈涉那混蛋去了。

　　　　“我问你们，你们还值得信任吗？”

　　　　苏钰看着二人，满脸挣扎。他们都是苏钰从小就相知相熟的人，可没想到苏钰十七年来算是白活了。

　　　　梁子衡与蒋伯龄对视一眼，双方都看出了彼此的犹豫。但是梁子衡立刻眼神一禀，正视着苏钰，坚定道。

　　　　“我还是那句话，我梁子衡，愿为苏家世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苏钰看着梁子衡，点点头，语气才有些放缓，轻轻说道。

　　　　“我相信你，这句话，你不会骗我。”

　　　　梁子衡的态度说的很清楚，他可以为了苏家上刀山，下火海，同样即便在影的问题上，梁子衡也有不得不瞒着的苦衷。

　　　　倒是蒋伯龄，哆嗦了一下嘴，有些尴尬。

　　　　“大小姐，我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背叛你的啊！若是我背叛了你，便叫那天雷劈了我！”

　　　　蒋伯龄随即立下重誓，要知道现在的人不轻易立誓，一旦立誓，就算天雷不劈了你，别人活刮了你，那么在道义上也是说得过去的。

　　　　所以苏钰脸变缓，不再铁青着脸。但是苏钰心中的怀疑并没有消去，因为他是影，一个命都不要的组织，一群活在黑暗之中的死士，这种话对苏钰来说，并没有可多的信赖。

　　　　“行啊！那我就给你一次机会证明自己，如果你干不好，那么废话我就不多说了。”

　　　　蒋伯龄一听，喜上心头，立马跪下说道：“但凭大小姐吩咐，纵是粉身碎骨，也必不负所托。”

　　　　苏钰淡淡地说道：“先别急，听完再说。”

　　　　随即，苏钰走到了蒋伯龄身边，低声细语说道。说完，蒋伯龄一脸古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行了，这事你不做也得做了，不然你很可能活着走不出去蓝田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