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凰女官-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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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迟心里叹了口气，十分无奈地低下头，语气低下，道歉道：“请苏堂尊饶恕某家的无理，某家也是情急之下才会如此冲动的，苏堂尊任打任罚，某家认了便是，绝对不多说半句不是。”

　　　　眼看着寒家已经服软，苏钰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说实话苏钰还真怕寒迟牛脾气上来了，扭头就走，那样苏钰就真的尴尬了。旁人或许不知道，但是苏钰隐隐感觉到，这个黄天生就是冲自己来的。无论寒迟如何抉择，苏钰都会直接面对黄天生的报复。

　　　　“寒督尉客气了，刚刚也是本官冲动了，本官再次给你赔不是了！”苏钰深深鞠了一躬，说道，“这样，我们双方各自退让一步，这封书信本官自然会还给你们，不过要等此间事了，不然你们过河拆桥怎么办？甚至，本官也可以为你保证，只要这事一过去，西乡玉矿绝对是你们的，绝对第二个人染指！”

　　　　面对苏钰的突然表诚意，寒督尉欣喜若狂，连连道谢。

　　　　送走了寒迟，苏钰这才感觉到一股深深的疲倦。蓝田县的错综复杂的势力，已经完全超脱了苏钰的能力之外了，如果没有商歧在后的帮忙，恐怕苏钰这次早就倒在床上，精疲力竭了。

　　　　苏钰才刚刚坐下，茶都还没喝一口，就看到卫慕言脸阴沉地站在门口，看着苏钰。苏钰心里咯噔一下，看着卫慕言的脸，暗道不妙。

　　　　“那个我乏了，我先去休息一下”

　　　　苏钰才刚刚起身向后转过，就听到卫慕言沉闷的声音响了起来。

　　　　“钰儿你该知道，我可以直接以乱贼罪将你抓起来！你不会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吧？你这样，置我于何地？”

　　　　苏钰盯住了身子，转过神来，不解地看向卫慕言，问道。

　　　　“我猜到了几分，不过我还想问你，既然你们大齐内部知道有他们存在，那你们为何不抓捕他们？似乎是你们在纵容他们吧？还有，对于他们我目前来说还是一无所知，可是，既然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为何还要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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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北方有佳人

　　　　“卫慕言！有些话我不想说的，现在的你给予不了我任何帮助，那么我只能自己去争取。你要知道，我没那么多时间等你成为大齐的皇帝！我希望你也要知道，既然你们允许他们的存在，相反我也可以利用他们达到我的目的！”

　　　　苏钰冷漠地看着一脸错愕的卫慕言，转头就走了，一句话也没有再留下。

　　　　卫慕言想叫住苏钰，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还能怎样？不就是怪自己没用吗？以前的信誓旦旦，换来的是空口白话，卫慕言心里也清楚，说到底也是他自己诳了苏钰。

　　　　在卫慕言看来，如果当初不是自己把苏钰骗到大齐的话，想必苏钰今天已经带领着苏家军的旧部起兵造反了吧？以苏钰的能力，拿下一个襄阳，甚至是半个荆州，卫慕言都不会觉得惊奇。

　　　　卫慕言一瞥县衙外面，那是寒迟消失的地方。既然你们惹上本宫了，也就别怪本宫不念那么情面了！

　　　　卫慕言袖手走了出去，满脸杀意，似乎想屠了这天下又如何？

　　　　看着卫慕言离去的背影，苏钰走了出来，心里叹了口气。她只能对不起卫慕言了，为了自己的计划，谁都不能阻拦。

　　　　“你为何不跟他说清楚？何必让他这么误会你呢？”

　　　　梁子衡转了出来，有些疑惑地看着苏钰，非常不解。不管苏钰如何去解释，有一点是一定的，那就是现在苏钰最大的靠山，那就卫慕言的太子身份了。

　　　　在大齐没有人会给苏钰面子，可是他们敬苏钰三分，那是因为苏钰背后站着的是大齐王朝的储君，未来的帝王，即便这个储君现在混得很差。而苏钰一而再，再而三的得罪卫慕言，万一哪天卫慕言受不了了，这对苏钰来说绝对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至于那个所谓的长公主卫颖，还是算了吧，在梁子衡看来，那个女人只不过把苏钰当作一件工具而已，一旦达到目的了就会毫不犹豫地抛弃。这就是女人之间的政治，只存在斗争，不存在融合。

　　　　苏钰神平静地回答道：“因为要想骗过所有人，就必须骗过卫慕言，他知道了反而更会毁了我的心血。我也是为他好，他早晚会明白的。”

　　　　苏钰的计划，只有苏钰和商歧两个人知道，梁子衡一直跟在旁边，即便苏钰瞒着他，以梁子衡对苏钰的了解，自然能猜中一二。

　　　　“你这把玩的太大了，很可能会把你自己玩进去，你现在只是一个县令而已。你的权势和地位几乎微不足道，根本无法自保。”

　　　　梁子衡眉头紧蹙，有些担忧地关怀道。

　　　　苏钰轻轻笑着，笑的特别轻松，看着梁子衡，问：“不是还有你吗？说好了你保护我的。”

　　　　梁子衡愣在原地，她没想到苏钰到今天还对自己抱有这么大的信任。苏钰这段时间，什么事都瞒着自己，就算梁子衡一直偷偷跟着苏钰，该知道的事情都知道的。可是并没有想到过苏钰还会信任自己？

　　　　梁子衡冷酷的脸皮舒展开来，似乎是许下承诺一般，说道：“你放心，有我在，你绝对没事的。除非我死了，当然能要我命的，除了你之外绝无第二任人！”

　　　　“呸呸呸！胡说八道，我怎么会要你的命？”苏钰翻了白眼，有些不悦地说道，“这是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没干好的话，就没有以后了。因为一旦你失败了，那就是我的小命没了。”

　　　　苏钰当真相信梁子衡了吗？那绝对没有，苏钰不管梁子衡和蒋伯龄一直留在自己身边有何目的，有一点苏钰可以保证的，那就是他们绝对没有要自己命的可能！所以苏钰可以放心大胆的把自己的小命交给梁子衡，还不用担惊受怕。

　　　　有些事情，不该让梁子衡知道的，苏钰自然不会多说一句话。不止是梁子衡，就算是寒迟背后的那个卫慕言口中的乱党，苏钰也敢与他们合作就算是那些莫名其妙的马贼们，苏钰也敢和他们合作。

　　　　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汉人和绝对的坏人，在苏钰认知里，只有可以利用和没有利用价值人，该怎么用，怎么去用，苏钰心里自然有一杆秤。忠奸善恶又如何？

　　　　“走吧收拾收拾，咱们去见商先生，我还有不懂还要请教商先生。”

　　　　苏钰唤了一声，梁子衡立马点点头，就向自己的房间内走去了。

　　　　华胥镇外，早就已经重兵戒严，面对蓝家的咄咄逼人，寒迟选择了把寒家从南乡都搬到了华胥镇，这让华胥镇比以往热闹了不少。既然打不过你，那好，寒迟选择了做缩头乌龟！

　　　　华胥镇本来就是一个军事重镇，三里之城七里之郭，规模堪比蓝田县城。在华胥镇正中间，就是寒迟的折冲府衙。

　　　　折冲府上有折冲督尉一人，再设有左右果毅都尉各一人，还有别将，长史以及参军各一人。按规制来说，华胥镇折冲府是远远大于蓝田县县衙的。

　　　　甚至，华胥镇作为一个中等折冲府，原来是一千人规模的折冲府，早就暗地里扩军到两千人了，只是一直隐忍不发罢了。这件事让朝廷知道，那就是诛九族的死罪啊。

　　　　正如梁子衡所想，这大齐的人在苏钰面前都礼让三分，不是因为你苏钰多有面子，而是看着太子殿下的份上才会这样。

　　　　不过现在不是了，作为合作关系，甚至寒家的一家荣辱兴衰都在苏钰手上的时候，寒迟自然愿意低下一头。

　　　　折冲府内搭建了一个戏台子，戏台上，一群女子正拨琴弄瑟，曲音悠扬婉转，还有一些哀怨凄凉。

　　　　一位妙龄女子，穿着轻纱红锦，云鬓花颜，柳眉勾魂，酥眼迷离。那凤冠霞衣，随着她身体的跳动，显得特别雍容华贵，让人不禁感叹好一个人间尤物！

　　　　她的一颦一笑之间，尽显无限风情，后方的数十佳丽，在她的身后，仿佛都黯然失。那些驻守在四方的府兵们，一个个都不由地眼神迷离，似乎沉醉在她的绝之中。

　　　　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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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女装大佬

　　　　“长安烟雨几分青，碧玉鎏金花弄影。不忍回首清秋锁，渭城路上人独行。念去去，几番风雨，吹上离人红妆台。屋檐风铃，树上流莺”

　　　　唱词恍如天籁一般，飘扬在折冲府衙之内，无数人为之倾倒。似是渗透到心灵深处的哀伤，让众人的心为之一纠，仿佛是离去，仿佛是不舍，仿佛是愁恨，却怎么也载不住。

　　　　只留下歌声清幽，人影迷离，绝世容颜，几分憔悴，几分离索，几分般若，几分低吟

　　　　良久，歌声慢慢消失，曲子也随之停止。戛然而止的，众人好像心中失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茫然地看着四周，一股突如其来的哀伤漫上心头，眼泪止不住地流下，似乎悲伤要一醉方休。

　　　　寒迟静静地站在戏台下面，下面只有一个听众，那就是寒迟。似乎他并没有为此所动，看着这个美人绝世的容颜，眼神之中也只是淡漠。没有倾倒，没有迷离，只余下发自肺腑的尊敬。

　　　　如果苏钰在此，绝对会大吃一惊，这哪里还是苏钰认识的寒迟？几乎换了一个人一样，认真得可怕。

　　　　那些佳人们缓缓退下，只留下那个女子站在台上，思绪飘逸，神色哀伤。似乎还沉醉在自己的歌声和情绪之中，似乎又想到了往事。

　　　　寒迟只是静静地站着，一动不动，他那有些肥胖的身子，配上他脸上的坚毅，倒有几分年轻时刚入伍的样子。

　　　　许久，那名女子才缓缓回过神来，看着下面的寒迟，温柔一笑，天地失色！

　　　　“都谈好了吗？”

　　　　一股轻柔的男声自她的喉咙里传出，好像刚刚唱歌的女声就像一场梦一般破碎了她直了直身子，抬头挺胸，露出了脖子下的喉结。

　　　　竟然是男人？！

　　　　四周的府兵们面面相觑，按耐不下心中的无限震惊！

　　　　然而寒迟不为所动，似乎早就知道了眼前这个人就是男人一般，恭敬地回答。

　　　　“回禀主人，都谈好了。只不过属下看那个苏钰只不过把我们三大家族当作与蓝家厮杀的工具，这个女人，其心可诛！”

　　　　那个男人微微一笑，倾国倾城，顿时迷醉了那些府兵：“不打紧，她是卫颖看上的人，那个小丫头心气高的很，也从未见她如此重视过一个人。既然如此，不如就卖她一个面子，好好陪我家小丫头片子玩玩。”

　　　　“二十年过去了，物是人非事事休。这大齐平静得像一湖死水一般，也该搅动搅动风雨了，不然那些人都怕是忘了我了。”

　　　　那个男人低声感叹着，似是无限追忆曾经的点点滴滴。二十年了，什么都变了，小丫头片子都变成权势滔天的长公主了，卫景胧也变成了一个病秧子，唯独自己还是什么都没变。四十岁的人了，还像二十岁一样。

　　　　不都说时光荏苒，岁月催人老吗？

　　　　也许是上天可怜自己的容颜，不忍将它剥夺吧？这个世界上难得十全十美的东西，失去了或许老天爷都扼腕痛惜了。

　　　　寒迟有些犹疑，还是不由地提醒道。

　　　　“蓝县丞有可能已经死了，属下想，他绝对不会背叛主人的。”

　　　　在蓝县丞出事的第三天，寒迟就将蓝县丞的家属们都接到了华胥镇，以防不测。怎么说寒迟与蓝县丞都是从小到大的生死兄弟，寒迟不可能束手旁观。

　　　　那个男人似乎捕捉到寒迟眸中的仇恨，不由地叹了口气，惋惜说道。

　　　　“我相信他不会背叛我，正如这三十年来你们一如既往地追随我一样。三十年不变的忠心，岂是一朝一夕所能改变的？不过你该知道，我们这些人不过是苟延残喘着，说不定哪天就死了，又何必执着那些没必要的仇恨呢？”

　　　　寒迟一听，脸色微变，眸中的仇恨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恭敬回答道。

　　　　“主人怎么可以妄自菲薄？就算我大齐的忠诚子弟都死绝了，也绝对不会让主人损失一根汗毛。主人还不信属下吗？”

　　　　“唉”

　　　　那个男人一声长叹，神色有些落寞，轻轻地拍拍手，一个侍女端着一个盒子慢慢走了出来。那个男人接了过来，随手将盒子扔在戏台下，盒子被打翻了，滚出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来。

　　　　“这是？”

　　　　寒迟诧异地看着那个男人，不认识真是谁。

　　　　那个男人一直那个死不瞑目的人头，不屑地说道。

　　　　“这是兵卫大将军手下的参将，奉命来接手你的折冲府，所以我就在路上顺手取了他的狗命而已。”

　　　　那个男人说的风淡云轻，仿佛杀死一个三卫军的参将，就是如此随意而已。

　　　　“黄天生在朝中参了你一本，说你拥兵自重，私自割据华胥镇玉矿，并且勾结马贼，残害朝廷命官。于是卫景胧那白痴，就派人来接手你的折冲府了。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想动我的人，死心不改啊！以为当了皇帝了，这个江山就真的是他的了吗？”

　　　　这个男人话语中尽是放肆和不屑，仿佛元和帝卫景胧在他面前还是一个小孩子一样。不过即便这个男人藐视皇帝，寒迟也不敢附和他的话。

　　　　寒迟知道，眼前的这个主人，骂陛下可以，如果是自己骂陛下了，指不定就死在荒郊野外了。毕竟当今陛下是他的六弟，当今长公主殿下是他的妹妹，兄弟阋墙，外御其悔。

　　　　“那属下该怎么办？”

　　　　寒迟恭敬地问道，杀了一个参将，朝廷还会派另一个参将过来。即便朝廷不敢声张，但是不代表朝廷真没法子拿不下自己的折冲府了。

　　　　“无妨，自然会有人把我的意思带给小丫头的，这件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那个男人笑了笑，就向戏台下走去。

　　　　寒迟脸色发黑，他自然知道主人口中的小丫头就是长公主殿下了。寒迟看着主人似乎要离开的意思，赶忙问道。

　　　　“后府已经备好了饭菜，主人不用过膳再走吗？”

　　　　那个男人摆摆手，那些佳人们鱼贯而出，立马跟在了这个男人背后。

　　　　“不用了，我想去见见那个叫苏钰的女子，你自己留着用吧！”

　　　　寒迟无奈地看着主人远去的背影，顿时为这么个鬼性子的主人感到郁闷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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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围魏救赵

　　　　“商先生！商先生！商先生？”

　　　　苏钰叫了几声，并没有人应她，好像空荡荡的无人似的。苏钰兴致勃勃而来，却发现商歧那家伙又去买醉了。

　　　　心里不爽地踢开门，眼睛一扫房间内，发现房间内并无一人。

　　　　房间内的摆设还是一如往常，说不上乱，谈不上干净，却似乎有些地方不对劲，说不上来的感觉。

　　　　苏钰绕着桌子转了一圈，这才发现哪里不对劲了。原本商歧的家里不是很乱的，只是一层厚厚的灰尘铺在上面。除了两张凳子被苏钰和商歧擦干净以后，其余的凳子都是脏兮兮的。

　　　　这个家伙虽然聪明，但是那种懒惰，是懒到骨子里的去的，苏钰说过几次他都无所谓。

　　　　可是另外几张凳子上，都有重重的屁股印，看起来有很多不速之客光顾了这里。

　　　　现场并没有打斗的痕迹，也没有看到血迹，想必那些人对商歧并无恶意。

　　　　苏钰转到了床边，看着床上凌乱的被单，上面散发着一股霉臭味。苏钰忍不住地皱了皱眉头，虽然苏钰进蓝田县大牢家常便饭，毫无心里阴影，可是类似这种生活中的邋遢，的确让苏钰有些反感。

　　　　床头一张纸静静地摆在那里，苏钰知道这或许就是留下来的信息。捡起纸张，上面龙飞凤舞地写了几行字。

　　　　商歧在我手上，不想他死的话，明日辰时你一个人来城郊土地庙，多带一个人，你就准备给商歧收尸吧！

　　　　苏钰心里咯噔一下，有些惊惧，又有些愤怒。苏钰拜访商歧，想要拉拢商歧的事情，只要是有心人，随便打听一下都知道。

　　　　苏钰没有想瞒任何人，也没必要瞒任何人。苏钰知道自己的县衙门口，早就被各路神仙盯死了，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的，都瞒不过他们。

　　　　再说了，商歧和自己的谈话，只有商歧和自己知道。商歧不过是蓝田县一个小小的酒鬼仵作，在旁人眼里，苏钰费尽心机拉拢商歧不过是脑子抽经罢了。

　　　　所以苏钰反而没有故意去遮掩，有些事情，一旦自己故意去遮掩了，就有些掩耳盗铃的意味了。

　　　　从这样苏钰也能看出来，那些人压根不知道自己和商歧密谋了什么，反正如果他们知道了，就不会这样让苏钰去什么城郊土地庙了，而是直接把商歧给藏起来了。

　　　　一个知道苏钰那么多秘密的人，不自己收起来对付苏钰那不是白痴吗？当然，苏钰绝对不指望商歧这人嘴巴有多严，恐怕稍微威胁一下，商歧就会跪在地上什么都给交代了。毕竟苏钰现在和商歧最多还是友人的身份，背叛友人和背叛主公是两码事。

　　　　有一句话说的好，朋友嘛，就是拿来出卖的！

　　　　梁子衡接过书信，大致扫了一眼，就看到苏钰脸上的犹豫，断然说道。

　　　　“你不可以去，这么明显的坑，你去就是一个死！”

　　　　梁子衡也看出来了，这就是明白着针对苏钰的深坑，就等着苏钰跳下去的。

　　　　苏钰也明白，那些人只是把商歧当作一把米，洒在地上，支起畚斗，就等着鸟儿上套的。至于鸟儿来不来，都没关系。唯一的差别就是，鸟儿来了，连鸟儿一起宰了，鸟儿不来，就把米单独煮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必须要去，商先生是因为我受难的，我不可能坐视不管。”

　　　　苏钰抬起头，语气之中不容置疑。苏钰心里想的很清楚，商先生绝对是在谋略上远胜自己十倍的大才，如果错失了商先生，那么苏钰今后的复仇之路漫漫无期了。

　　　　苏钰现在活着就是为了复仇，如果连这个都没有，那么苏钰觉得自己还有活着的意思吗？

　　　　“要去可以，带上人，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我不可能让你一个人去的。”

　　　　梁子衡望着苏钰坚定的眼神，无奈做出了妥协。苏钰本来就是一个倔强的人，如果不让苏钰去的话，以她的性子很可能自己一个人偷偷溜过去了。

　　　　“对方既然能摸到这里，就说明他们对我的监视还挺严的。如果我带上人，那就不是去和他们碰面了，而是去给商先生收尸了。”

　　　　苏钰接过那张纸，随意摇了摇那张纸，无奈说道。

　　　　“看到没，他们明确就说了明天辰时见，这就说明了他们从一开始就掌握了我的行踪，知道我今天一定会来找商歧的。在蓝田县还有这么大能量的人，只有四大家族！”

　　　　“这件事的幕后之人，绝对是蓝钦，以蓝钦那个猪脑子来说，想必这就是那位黄家家主黄天生的手笔了。”

　　　　苏钰猜都不用猜，直接锁定了蓝钦和黄天生。现在苏钰才跟寒迟合作，寒家绝对不会选择这个时候捅刀子的。而白家和尉迟家就更不可能了，在苏钰眼里他们不过是一群摇摆不定的墙头草，风往哪吹就往哪倒，让他们干这种拼了命的买卖，怕是还没有睡醒。

　　　　前面苏钰也曾说过，黄天生是从着苏钰自己开的，果然不出苏钰所料，才没几天他们就选择动手了。

　　　　既然知道了是蓝钦和黄天生，那么梁子衡更不可能让苏钰只身前去了。

　　　　“说什么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去的，你别想！”

　　　　苏钰白了一眼梁子衡，虽然脸上有些不耐烦，但是心里还是挺感动的。

　　　　“我有说我一个人去吗？不是还有你和蒋伯龄在吗？”

　　　　“蒋伯龄不可以去，我一个人顾不了你的周全。”

　　　　梁子衡想也没想，就果断摇头。上次蒋伯龄对刘主薄动了杀心的那件事，还让梁子衡耿耿于怀，对于蒋伯龄，这个人始终是梁子衡心中的一根刺。

　　　　苏钰啧啧了两下，她当然不会带蒋伯龄前去。这个不稳定的因素带在身边，不是找死吗？

　　　　“你什么时候这么妄自菲薄了？我当然不会带蒋伯龄去的，只不过有别的任务给他而已。”

　　　　梁子衡一愣，随口而出，问道：“什么任务？”

　　　　苏钰知道，如果不把自己心里刚刚的酝酿的计划告诉梁子衡，梁子衡绝对不会让自己一个人去的。

　　　　“围魏救赵！”

　　　　“围魏救赵？”

　　　　梁子衡不明所以地看着苏钰，苏钰叹了一声，缓缓解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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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美人救美人？

　　　　好说歹说，费了半天的口舌，苏钰这才说动了梁子衡。苏钰将自己的计划完完整整地告诉了梁子衡，两个人又探讨了半天，这才补充了所有的突发因素和隐患以后，梁子衡才点点头，觉得可以尝试一下。

　　　　不过梁子衡修改了一条，就是让梁子衡偷偷地跟着苏钰附近。从影出来的梁子衡，他的潜行隐藏绝非一般人可以察觉出来的。

　　　　只不过，这一回，反而让梁子衡也一起陷入了危机。

　　　　从商家出来，已经很晚了。天边的夕阳有些发烫，似乎烧起了半边天。淌在苏钰脸上，到显得几分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