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凰女官-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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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怪自己的父皇如此维护长公主殿下，甚至不惜一切代价，差点放弃了他这个唯一的儿子！

　　　　卫慕言只觉得自己的脑海里乱成了一片，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发生的事实，就这么赤裸裸的呈现在这里面前。

　　　　“对不起……我不能再保护你了……”

　　　　元和帝老泪纵横，不舍与怜惜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元和帝悔恨自己为什么身体孱弱，为什么这么早就快撒手而去了？

　　　　元和帝刚刚说完，眼睛一眯，又再次昏了过去……

　　　　“太医！太医！”

　　　　长公主殿下连忙大喊，宫殿大门外突然冲进了一大群人，一个个都惊慌失措地跑到了龙床前跪了下来。

　　　　金提点第一个坐了上去……

　　　　长公主殿下默默地退后了几步，看着卫慕言一声不吭。

　　　　“本宫需要一个解释……”卫慕言冷冷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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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刑狱司？

　　　　苏钰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道苏家的，一路上苏钰都心事重重，上次苏钰救人心切冲到了皇城，并没有注意到了皇城之中已经戒备森严了。

　　　　那些文武百官们肯定也是有注意到了这些的，然而并没有一个人敢出来发声，看样子皇宫之中已经下了封禁了，或者是说他们在顾忌着长公主殿下的态度。

　　　　虽然长公主殿下已经明确表示过没有争大位之心了，甚至经历过西胡之乱的条约之后，长公主殿下在民间的声望一落千丈，但是长公主殿下在朝中的权力依旧让所有人恐惧。

　　　　先说三省六部九寺衙门之中，就有一半人都是长公主殿下一派的。再说长公主殿下严密控制的上将军府这个重量级衙门，可以说上将军府控制着大齐百万府兵和边军，只要长公主殿下有一丝丝反抗的想法，大齐朝廷都有可能陷入毁灭的境地。

　　　　再说了长安灞桥十三卫，亦是有长公主殿下的人，最暧昧的其实还是三卫军大将军百里长渊的态度，实际上亦是元和帝的态度，如果百里长渊也站在长公主殿下一边，那么太子殿下无论如何都没有反抗的余地了。

　　　　只可惜的是百里长渊也不是傻子，百里长渊直接带着三卫军住进了皇城，不得任何人无关人员靠近元和帝一步，看起来态度不明。

　　　　简而言之，现在的大齐长公主殿下还是能够翻云覆雨的，即便没有了皇帝陛下的支持，长公主殿下也能撼动大齐的根本。

　　　　没有人愿意也没有敢把信任单纯地放在长公主殿下的一己之私中，那么那才是大齐的灾难！

　　　　所以苏钰心里有些慌了，她不知道元和帝到底怎么了，她也不知道元和帝到底还能撑多久，苏钰很担心自己会在这次风暴之中输得一塌糊涂。因为苏钰知道，自己在大齐并没有立足之地！

　　　　苏钰最希望的是维持现在的局面，苏钰不想把自己卖给长公主殿下或者卖给太子卫慕言，那样对于苏钰来说将会陷入另外一种难言的窘境。

　　　　苏钰回来以后，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理智告诉苏钰，现在必须要找商歧商议这件大事，但是苏钰还是鬼使神差地走到了应琪的房间里面。

　　　　推开门的时候，苏钰看到应琪已经醒了，她穿着一身单薄的衣服，静静地躺在床上，她满身都是伤痕，以后身上也会留下狰狞的伤疤，她的已经默默地掩上了面纱，挡住了脸上那恶心的字眼。

　　　　“我以为你会想不开……”

　　　　苏钰轻轻地松了一口气，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毁掉了她的容颜，无异于比杀了她还痛苦。

　　　　然而苏钰却看到了应琪的眼神很平淡，波澜不惊。

　　　　“我的命早就不属于我了，我的命只属于长公主殿下，长公主殿下不让我死，我就绝对不能死。”

　　　　应琪默默地说道，声音有些沙哑。

　　　　“你的命不属于任何人，更不属于长公主殿下，你的命只属于你自己，你把你的命轻易地交给任何人，都是对梁子衡的不负责。”

　　　　当苏钰说到梁子衡的名字的时候，苏钰这才看到了应琪波澜不惊的瞳孔变得有些狰狞起来，她似乎想要逃避着梁子衡。

　　　　“求你了……告诉梁子衡我已经死了，我不想在见到他……”

　　　　应琪痛苦地说道，她的拳头紧握着，面对长公主殿下，应琪只能选择放弃所有，包括她的爱情还有她的性命。

　　　　“我不会说的，我说了也没用。梁子衡若是知道你死了，我敢说梁子衡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提枪闯一闯皇宫的。

　　　　”

　　　　苏钰摇摇头，直接拒绝了，她太了解梁子衡的脾气了，梁子衡认定的事情，就绝对不可能放弃。

　　　　“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应琪冷静了下来，苏钰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虽然应琪很感谢苏钰救了自己，但是应琪也知道苏钰也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人。

　　　　“我很好奇，按理来说你也执掌凤鸣卫二十年之久了，我不相信长公主殿下会对你如此残忍，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个凤鸣卫女官敢如此对你。”

　　　　苏钰歪着头，好奇地问道。苏钰并不是好奇为什么凤鸣卫女官会这么对待应琪，苏钰好奇的是长公主殿下到底是不是那种狠辣无情之人。

　　　　如果长公主殿下真的是那种狠辣无情之人，那么为何会让自己释放应琪呢？苏钰不希望长公主殿下是那种人，这会在以后的皇权之争中，深深地影响着苏钰的抉择。

　　　　“虽然我身为凤鸣卫楼主，也执掌了凤鸣卫二十年了，但是凤鸣卫还有几个特殊的机构并不在我的手上。”应琪叹了口气，如是说道。

　　　　苏钰接过话来，问道：“凤鸣卫执法队还有凤鸣卫刑狱司？”

　　　　“对！”应琪望了一眼苏钰，苏钰是一个十分聪明之人，一下猜出来也不难，“执法队是直属长公主殿下的一股势力，并没有人可以控制她们，除了长公主殿下。只不过凤鸣卫刑狱司，你也看到了刑狱司都是一群男人，他们也是武功高强，手段狠毒之人。不过他们很特殊，不属于长公主殿下的势力。”

　　　　“不属于长公主殿下？”

　　　　苏钰惊疑不定，凤鸣卫是长公主殿下一手建立的，难道还有脱离长公主殿下的机构

　　　　？

　　　　“对，因为那些人压根就不是凤鸣卫的人，他们都是这二十年来的武功高强穷凶极恶的死刑犯，只要他们愿意为长公主殿下看守凤鸣卫大牢十五年以上，他们就可以获得新生。”

　　　　应琪继续解释道。

　　　　“那那些满了十五年的死刑犯呢？真的放出去了？”

　　　　苏钰疑惑地问道，一个看守凤鸣卫大牢十五年的狱卒，身上藏了多少凤鸣卫的秘密？苏钰才不相信会有这么简单。

　　　　应琪深深地看了一眼苏钰，不得不说苏钰每次都能抓住问题的关键点。

　　　　“那些满了十五年的死刑犯，就真的死了……知道了太多秘密的人，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啧啧啧，长公主殿下还真是……”

　　　　苏钰忍不住摇头，长公主殿下的狠辣真的让苏钰刮目相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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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谋略

　　　　只是一番对话，苏钰心中已经大概明白了长公主殿下的为人，最直观的感觉就是长公主殿下从来没有相信过任何人。

　　　　哪怕是自己一手建立的凤鸣卫，还单独设立了一个执法队一直监视着凤鸣卫，除此之外还将凤鸣卫的刑狱之权独立出来，让一群死刑犯来给凤鸣卫看家护院，大不了十五年以后，宰了他们就是了。

　　　　想到这些，苏钰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如果在没有发生应琪之事之前，苏钰还会佩服长公主殿下权力平衡的手段，可是出了应琪这样的事情，苏钰就不得不害怕了。

　　　　早就知道了应琪从一开始就是长公主殿下的贴身丫鬟，说得难听一点点在民间的富贵人家，应琪这算是陪嫁丫鬟，两个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明眼人也看得出来，应琪根本就没办法背叛长公主殿下，离开了长公主殿下的庇佑，那么应琪绝对会是死无葬身之地的。

　　　　可是如今，只是因为应琪犯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错，就以致于长公主殿下想要直接处死应琪。虽然长公主殿下最后心软了让苏钰释放了应琪，但是已经在应琪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痕了。

　　　　虽然应琪表面上说不在乎，然而在苏钰提到梁子衡的时候，苏钰还是注意到了应琪眼中那深深的痛苦，无法挣扎的痛苦。

　　　　“那个凤鸣卫的女官，已经被我弄死了，但是我让她死之前，体会到了更加百倍的痛苦。”

　　　　苏钰默默地说道，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应琪。苏钰一直都不会安慰人，以前在襄阳水师之中，苏钰安慰伤兵都是直接一脚提过去，大骂着受点伤就哇哇叫像个娘们一样！

　　　　这种方式在军中十分管用，苏钰向来与将士一起操练，如果那些将士连苏钰的屁股都追不上，那可就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但是应琪始终不是军人，说白了应琪心中还是一个脆弱的女子，照样如此孤单凄凉。

　　　　虽说凤鸣卫是属于大齐正军之一，但是凤鸣卫说白了就是一个政治工具，她们注定上不了战场，所以她们根本无法与那些将士们相比。

　　　　应琪眼神复杂地看着苏钰，轻轻地说道：“你中了借刀杀人之计了……”

　　　　“什么？”

　　　　苏钰微微一愣，不明白应琪的意思。

　　　　“那个凤鸣卫女官，不是别人，正是尚书台右仆射荀迟的侄女，也是凤鸣卫女官司的副统领之一。她早就想除掉我了，这样以她家族的势力就能名正言顺的当上凤鸣卫楼主了。不过长公主殿下最近已经对荀家动手了，即便那个凤鸣卫女官能够除掉我，她也不可能当上凤鸣卫楼主的，到时候长公主殿下还会借着冤杀凤鸣卫楼主之罪处置那个荀家女的。只不过没想到蹦出你来了，长公主殿下也乐见其成，毕竟软禁得了尚书台右仆射荀迟，却软禁不了根深蒂固的豫州颍川郡荀家啊。”

　　　　应琪神色复杂，应琪跟随长公主殿下二十多年了，早就猜到了长公主殿下的想法了。

　　　　假如荀家女能够除掉应琪，长公主殿下就会以冤杀凤鸣卫楼主之罪除掉那个荀家女，然后趁机把荀家安插在凤鸣卫之中的所有势力拔除。

　　　　假如荀家女没有除掉应琪，那么长公主殿下就很有可能重新认命自己为凤鸣卫楼主，让自己官复原职，到时候再利用自己去对付凤鸣卫当中的荀家势力。

　　　　可以说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长公主殿下都不亏的。恐怕这个时候长公主殿下心里已经乐开了花了，在不得罪豫州颍川郡荀家的情况下，还能拔除荀家渗透进来的势力，还有比这种结局更加完美的嘛？

　　　　只不过到时候苦了苏钰了，在全面得罪了雍州世家门阀的情况下，还得罪了豫州大部分世家门阀，纵然太子殿下日后继承大统，苏钰也必须面对大齐大部分世家门阀的怒火了。

　　　　应琪终于明白了长公主殿下如此重视苏钰的原因了，难怪长公主殿下从一开始就说了苏钰将会是对抗那些世家门阀的利刃了。

　　　　长公主殿下本来就想把苏钰推向世家门阀的对立面，长公主殿下就是要逼着苏钰拿起武器冲向大齐的世家门阀们，这样长公主殿下也不用再害怕自己被太子殿下清算以后，人亡政息了……

　　　　只要太子殿下一直喜欢苏钰，只要太子殿下敢重用苏钰，苏钰都将会在以后的斗争中与世家门阀不死不休了。

　　　　长公主殿下就是如此深谋远虑，所以才能权倾朝野。长公主殿下从来不是靠元和帝的信任而攫取权力的，如果长公主殿下能力平庸，也压制不住郑王爷、徐老大人、窦侶等等一众文武百官了。

　　　　苏钰听得满脸震撼与错愕，怎么自己突然又莫名其妙入了长公主殿下的坑了呢？

　　　　苏钰想了半天都无法回神，她现在只有深深地懊悔，为什么自己一时心软一时冲动又跳进了长公主殿下的陷进之中？

　　　　苏钰想着那些疯狂的世家门阀们，就忍不住头皮发麻，苏钰是初衷是只得罪雍州世家门阀，结交中原世家门阀的，结果这下可倒好，全让自己得罪了个遍了。

　　　　“我现在可以杀了你然后向长公主殿下邀功吗？”

　　　　苏钰默默地说道，那种十分讨厌应琪的感觉又回来了……

　　　　“可以，只不过你可能会得罪整个凤鸣卫！我执掌凤鸣卫二十多年了，心腹还是有那几个的。凤鸣卫自己出了问题，那也是凤鸣卫自己的问题，你插手进来就会成为凤鸣卫的公敌。”应琪瞥了苏钰一眼，有些幸灾乐祸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应琪感觉看到苏钰倒霉就心里特别畅快，哪怕苏钰是为了救自己而陷进了这个漩涡之中。

　　　　苏钰现在是有苦难言，只好长长地叹了口气，直接认命了。

　　　　这就是苏钰不多的优点之一了，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就索性想办法解决，而不是一味的逃避。

　　　　苏钰突然认真地看着应琪，十分严肃地问道：“应琪，告诉我！长公主殿下有没有争大位之心！”

　　　　应琪脸色猛然一变，一扫刚刚颓靡，杀意凛然地盯着苏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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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隐世

　　　　苏钰的问话特别诛心了，纵然是现在白衣之身的应琪，也第一时间习惯性地产生了诛杀苏钰的想法了。

　　　　即便长公主殿下想要除掉自己，应琪也从未有过怨恨之心，应琪知道长公主的苦衷。

　　　　凤鸣卫的律法就是摆在了那里，应琪犯了凤鸣卫的律法，就必须要受到凤鸣卫律法的处置，不然偌大的凤鸣卫几十万人，还有谁会相信凤鸣卫律法的威严呢？

　　　　所以当苏钰突然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应琪就自然而然地产生了诛杀苏钰的想法了。若不是应琪受了重伤，说不定应琪已经跳起来杀人和。

　　　　“你还当真是忠心耿耿啊？长公主殿下如此待你，你竟然还想着为她出身入死？你可别忘了，你现在不过是一介白衣，你已经不是凤鸣卫楼主了。”

　　　　苏钰忍不住嘲讽道，揭露了应琪不得不面对的事实。

　　　　应琪深深地闭上眼，流出了两行清泪，这是苏钰第一次看到应琪流泪，哪怕是在凤鸣卫大牢的时候，应琪都没有喊过一下疼，哪怕是在清理伤口的时候，应琪都是咬紧牙关坚持下来的，在这一点上应琪特别像梁子衡。

　　　　过了好久，应琪才缓缓睁开眼，眼神清明地望着苏钰，说道。

　　　　“我告诉你，是因为我欠你一个人情，虽然我欠你的这个人情已经还不清了，但是我还是要还下去，因为讨厌你！”

　　　　“别……你最好讨厌下去，反正我也很讨厌你，包括现在。”苏钰不屑地撇开头。

　　　　“长公主殿下从来没有过争大位之心，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以后更不可能有。”应琪一字一句认真地说道。

　　　　“长公主殿下没有，可不代表下面的人没有啊！上将军府还控制着大齐百万大军，甚至上将军府丁肇那些人还不止一次暗杀过太子殿下！试问黄袍加身，长公主殿下还有得选择吗？”

　　　　苏钰说得并不是没有道理，就算长公主殿下没有那个心思，可是那些手握重兵的上将军府的人，就没有动过这个心思吗？

　　　　早知道他们的权力来源于长公主殿下，万一长公主殿下倒了，太子殿下日后清算长公主殿下的势力，那么他们这些人就真的完了。

　　　　到时候他们狗急跳墙，发起宫变，纵然是长公主殿下亦是无可奈何，只能被迫登基和。

　　　　应琪最后还是摇摇头，拒绝道。

　　　　“或许存在这个可能，但是这个底线在，长公主殿下不会越雷池半步的。晋阳王殿下已经回到了晋阳，在晋阳王妃的帮助下，晋阳王殿下早就控制了晋阳一带的军队了。如果长公主殿下越雷池半步，晋阳王殿下都会起兵的，毕竟这是卫家男儿的天下，一个女人是没有资格染指这个天下的。”

　　　　“晋阳一带不过是一群府兵和边军，兵力加起来都还没有灞桥十三卫大军多，就算如此晋阳王殿下也翻不起多大的浪来。”

　　　　苏钰还是不相信这个蹩脚的借口，主要是晋阳王殿下给世人的印象太不好了，一个只会流连青楼的花花王爷，怎么可能撼动得了偌大的江山呢？

　　　　“如果再加上洛阳王卫景华呢？洛阳王殿下在大齐世家门阀之中的号召力远远不是长公主殿下可比的，说得难听点，只要洛阳王殿下愿意在任何一个州府起事，天下世家门阀都会云集而来！”

　　　　应琪悠悠地说道，提到了洛阳王卫景华，苏钰就自然而然地闭上了嘴。苏钰并不了解洛阳王卫景华到底是如何厉害，但是苏钰隐隐有一种感觉，这个男人十分可怕，他想做到的事情还真的能够做到的。

　　　　“你不懂长公主殿下与皇帝陛下之间的感情，长公主殿下是不可能去窃取皇帝陛下的江山的，相反她保护都还来不及。”

　　　　应琪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苏钰并没有注意到，苏钰还沉思在应琪刚刚的话语之中。

　　　　既然应琪已经这么保证了，苏钰还是信了大半。苏钰的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既然长公主殿下注定无缘于大位了，那么苏钰自然会将宝压在太子卫慕言身上了。

　　　　想起自己就要接手东宫三卫军了，苏钰心中就忍不住火热起来，苏钰隐隐有种感觉，东宫三卫军在不久的将来可能会经历一次血与火的洗礼！

　　　　“谢谢！”

　　　　苏钰低声道了一句谢

　　　　。

　　　　“你要谢我，就帮我一个忙……”应琪悠悠地说道。

　　　　“你说！尽力而为！”

　　　　“帮我告诉梁子衡，我去西域执行任务去了，短时间内回不来了……”应琪闭上眼，声音有些哽咽。

　　　　“我做不到……你的事情凤鸣卫内部好些人都知道，光是我一个人瞒不住。”

　　　　苏钰摇头说道。

　　　　“凤鸣卫不会说的，长公主殿下也不会说的。对于长公主殿下来说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如果不出意外应该会是凤鸣卫执法队统领接任凤鸣卫楼主一职。可能我现在唯一的价值就是留住梁子衡罢了，既然如此长公主殿下会乐意帮我撒这一个谎的。”

　　　　应琪轻轻地说道，“我累了，我不想再见任何人了，我会找一个地方隐居下来，从此以后，闲云野鹤……”

　　　　苏钰默默地看着应琪，她知道应琪的心已经死了，也知道自己的多说无益了。苏钰默默地走了出去，带上了门，她最后还是选择帮应琪隐瞒真相！

　　　　天上已经下起了下雨，苏钰心里有些堵，梁子衡孤单了一辈子，好不容易收获的幸福就要这么消失了？

　　　　苏钰感觉一股愤怒涌上了心头，她用力地挥了挥拳头，打在了空气之中。感受着春雨带来的寒意，也浇不灭苏钰心中的怒火！

　　　　这是悲哀……作为女人的悲哀，苏钰更加明白了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作为一个女人一旦没有了一点点价值，就会被无情地蹂躏！

　　　　恍然之中，苏钰听到了身后的厢房里面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哭声，那是应琪在哭……

　　　　她最后还是放开了哭了，哭得如此痛苦。从今天起，她的地位、权势、容颜、主人、甚至自己爱情，通通都没有了。

　　　　应琪只能选择远遁山林之中，或者隐世避日的生活，来逃避仇人对她的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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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深夜密谈（一）

　　　　黑夜悄悄来临，长安城的宵禁又将开始了，外面的高墙已经锁上，深夜外面的街道上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巡逻卫士的咳嗽声。

　　　　苏家内院里面灯火惺忪，康生毅无聊地坐在内院的门槛上，悠哉悠哉地望着天上半掩昏暗的月牙。

　　　　今天白天下了雨，即便雨停了，晚上仍然看不见星星，康生毅也只能看到月牙露出了半个角。

　　　　康生毅只是装作若无其事，实际上他的心思已经在留意附近的动静了，内院当中主公和商先生正讨论着要事，所以康生毅正盯着那两个凤鸣卫的暗子。

　　　　不过康生毅看得出来，这两个凤鸣卫的暗子倒是挺识趣的，从来没有生出过偷听或者不规矩的举动，好像她们真的只是平头百姓一样。

　　　　康生毅倒也奇怪，如果这两个凤鸣卫暗子尸位素餐的话，那么这种人为何还会存在凤鸣卫当中呢？

　　　　对于凤鸣卫，康生毅以前作为一个游侠，以后作为一个蓝田县贼曹，凤鸣卫都是康生毅望而却步的庞然大物。

　　　　直到后来康生毅随着苏钰来到了长安城，成为了苏钰的家将以后，开始利用自己的人脉，笼络起来了长安城一带的游侠和街痞流氓。

　　　　苏钰想要建立一个类似凤鸣卫情报司那样的机构，无奈苏钰并没有这种人才甚至钱财。

　　　　所以苏钰只能从另外一个方面着手！

　　　　长安城是大齐的国都，亦是天下十三州第一大城市。有来自西域的胡商，也有来自海外的外商，更有来自漠北的游牧民族！

　　　　这些人都是来自五湖四海，所以长安城自然汇聚了三教九流，这些人当中有头有脸的被称之为游侠，再下面一点点的就是民间自发形成的各个帮派，最下面的一点就是这些地痞无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