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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姬剑客-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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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她在气什么，荆无虞也没有生气，低声笑起来。“可是在怨我不分昼夜使唤你？”
“奴婢不敢。岛主这病怏怏的样子大家瞧了都好生同情，奴婢作为贴身侍婢理当好好照顾您。岛主也不必担心年华逝去，容颜苍老。您在下人们的心中永远是……”
话还没说完，齐荟就感觉旁边的空气有些冻结。想来是荆无虞被自己气的不轻，她的面色倒喜了几分。
“丫头，你十分不想呆在这岛上吗？”似乎冰冻的声音，有着慑人的寒意。
不知为何荆无虞扯到这个上面来，齐荟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忽而强有力的掌风略过，齐荟暗叫不好。
这回的人一身青衣，没有遮遮掩掩，眉眼透露的刚毅和浑然天成的霸气萦绕身边，让人不得不望而生畏。
俊俏的脸庞浮起了势在必得的笑容，一把折扇轻轻挥动，空气中立刻弥漫着一个清香。赶忙捂上了鼻子，齐荟退到一旁。荆无虞竟不见了往常的笑容，而是神色凝重的站在了青衣人的面前。
“师弟怎么这般不欢迎我，莫非是忘了我这个师哥？”低沉的嗓音响起，青衣人面带笑容望着荆无虞，可是那笑却未达到眼底。
“劳您大驾，不知来我这寒舍有何贵干？”生疏的开口，语气中明显有一股疏离。
“自然是有事要做。”他又低低的笑了，声音虽然好听，但是没由来让人产生畏惧之感，似乎任何事情都是在他的把握之中。
察觉到青衣男子的目光看向齐荟这边，两人心中都有了警觉。
荆无虞皱眉看着青衣男子，欲言又止。
齐荟也终于明白为何他刚才会问自己那番话，怕是早就知道这位“师哥”的来意吧。他两个人看起来并不是一伙的，要不要逃呢？
正踌躇着，那人又淡笑着道：“我来借件东西，相信师弟一定会肯的。”说着身影一晃，拦住了准备逃开的齐荟。
神色复杂的看着青衣男子，荆无虞没有说话，也没有动手。
算是看清了局势。看来这荆无虞跟青衣男子有着很大的关系。而且这个关系使得他不能出手救她，而且估计想救也打不过吧。
“阁下这么说就不对了。”齐荟淡淡挣开肩上的手臂，转身对青衣男子道，“奴婢虽身为下人，却也不是个能够说借就借的‘东西’。”
龙滔天面带讶色看着眼前不惊不慌，甚至还微笑着的女子。
“我们岛主虽然名义上是主子，可也未曾讲奴婢当做‘东西’来看待。这位爷看上去也是有身价的人，怎么以为换了个环境穿了件布衣裳就可以忘记所谓的主客之道，人物之说？”满意的看着面前的人沉着脸的样子，齐荟慢慢退到了荆无虞的身后。
依旧复杂的看了齐荟一眼，荆无虞没有说话。
心中也有些忐忑，看荆无虞的样子，应该看懂了自己的意思，为何一言不发？在转而看向青衣男子，刚刚被她说的沉下来的脸上又有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看来这次我没有来错啊，师弟。”青衣男子一合折扇，俊俏的脸上透露出玩味。
齐荟讨厌那种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正想开口，可是却猛地被点了哑穴，只能将目光投向荆无虞。
他一柄长剑早已落在青衣男子的面前，神色是看不懂的冷峻。
“放了她。”
“哈哈哈……师弟，没有想到你会对我再次动手。”身后的人又沉沉笑了起来，随即用暧昧不清的语调轻轻说道，“看来这次，真是收获不小呢……”
脖子上一痛，齐荟晕了过去。
“你想怎么样！”心头一窒，荆无虞怒声道。
“师哥会怎么样呢？不过带走了个公冶苡雨，值得师弟如此？”揽住齐荟，没有让她倒下去，龙滔天缓缓道。
眼看荆无虞要动手，龙滔天轻挥折扇，一边往后退一边用扇子挡住了他的攻击。
“这是何苦？你打得过我么？”眼底暗光乍现，龙滔天一个用力，扇子便落在荆无虞的脖子上。
“放了她！”冷冷瞪了一眼龙滔天，荆无虞却没有了更多的动作。
“你还是这般执着，可这次，却是为了，她。”微微摇了摇头，他收回放在荆无虞脖子上的折扇，顺势点了他的穴。“记着，我不会杀你。”
复杂的看着龙滔天带着齐荟离去，荆无虞却无法动弹。只能遥遥听见男子充满霸气的笑声和离去的背影。
第二十三章 皇宫
醒来时，齐荟人身在一片豪华之中。
冷静下来，想到自己多半是被那个有阴沉笑容的青衣男子给抓了去。呵，身价倒是挺大。这等房子，看来是个不可小觑的达官贵人。
灵敏的听觉作祟，齐荟听见有人声，赶紧躺下去装睡。
心里却没由来的一颤。为什么？好像第一次见荆无虞的时候，也是曾经装睡偷听过。没有想到这招如此通用啊。
“皇上，您看，还没有醒。”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甜甜的，似乎带着点尊敬和畏惧。
皇上？眉头不由得皱起来，她早该想到的。如此金碧辉煌的房子，不是皇宫还能是哪里？
“呵呵……”又是那低沉的笑，此时她算是讨厌到了极点。“还装什么？公冶苡雨？”
缓缓睁开眼睛。果然是那张俊俏霸气的脸庞，可是换掉了之前的青布衣裳，现在他身着明黄色的龙袍，更添一份王者的威严。
呵，看来她这次是被劫的远了。圣国皇帝虽未曾见过，可也有所耳闻，年老体衰，淫乱后宫，若不是靠祖上的领土，现在圣国早就是一丁点大的小国了。多年来他的不理朝政早就丢失了许多领土，所以几国鼎力的风貌日益见长。所以绝对不可能是眼前的这个人。那她岂不是沦落他国了？
“皇上，民女有伤在身，恕不能行礼。”淡淡看着他，说不出喜怒。既然不是在圣国，那么唯一有可能抓她的，不就是那西孙侯说的乾国皇帝？莫非公冶苡雨生前还真是与这皇帝不清不楚的？那她一点也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事，要如何应付此人？
墨玉一般的眸子深深盯着齐荟，似乎能够洞悉一切，要将她看个透彻。
坐在床榻上，她动也不是静也不是，烦躁的回敬了他一眼，有种要反而将面前的天子看透彻的感觉。
龙滔天失笑。“真不知道，原来你和你父亲差这么多。当初真应该立马答应你的请求，让公冶合送你进宫。”
不知道以前的公冶苡雨是个什么样的态度，她也不好打草惊蛇了。
“民女累了。”淡淡转头，做出小憩的样子，希望这个皇帝能在自己摸清状况后再过来，不然届时说失忆了，怕连公冶苡雨的爹都不相信。
毕竟是一国之君，怎么容得下一个女人对他如此放肆。闻言，龙滔天的眼神即刻犀利了起来，齐荟依然不惧怕的迎上去。既然他欣赏这样子的女人，那就顺着他的意好了。只要快快的走了，万事大吉。
“朕还会过来的。”他的脸色果然稍稍缓了缓，转而对身旁的小宫女说道，“碧茵，好好照顾她。”
“是。”她乖巧的俯了俯身，送走了这个一身霸气的人儿。
轻吐出一口气。现在就是靠她自己了。
“碧茵是吗？过来。”向一旁的小宫女招了招手，她立刻走了过来。
“姑娘有什么要奴婢做的？”
呵呵，奴婢？这不是她不久前才对荆无虞说的么？
叹息一声，怎么又想到他了。
“以后自称碧茵，我听着‘奴婢’心烦。”齐荟摆摆手，实则不想有那么多高低贵贱之分。过了这么久都忘了，她是个现代人，哪里受的了这套。
“是。”心中虽奇怪，碧茵也没有多说，既然主子听了不＇炫＇舒＇书＇服＇网＇，那她自然改口就是了。
“我很喜欢皇上，你给我讲讲他的事吧。”想来想去，处心积虑的想了解一个人，还是这个理由比较让人容易相信。
果然，碧茵听了脸上一红，笑眯眯道：“碧茵还真没见过像姑娘这么爽快的女儿家。”
她呵呵一笑，自顾自的尽可能多的讲了起来。看来也是个善解人意的丫鬟，想着若是喜欢一个人，自然想知道越多关于他的事，也就不足为奇，言语中满是对皇帝的敬佩。
第二十四章 乾国
听罢丫鬟的一席话，也不过是对乾国这个皇帝有了面上的了解。
乾国，觉年三月开创以来，此人是第五位君主。仅仅如此的时间，已成为现下的大国，实属不易。
按照碧茵介绍的风土习俗来看，现在大概是一个架空的王朝，虽以前有过一统天下的太平，但因为皇帝的昏庸无道，现在已经渐渐有了许多小国跃跃欲试，建立起许多政权。明明是完整的一块版图，现在却弄的四分五裂。乾国便是这些年来崛起最快也是最强大的国家之一。
以身子不适为借口，遣退了碧茵。齐荟躺在床上，感觉却像是被囚在了禁笼之中。原来身在皇宫，也是这般的无奈。
不曾想过在现代还相距不远的两地，却是两个国家，鲜明的界限摆在那里，像是一条跨越不过的鸿沟。
目光不由一凛。龙滔天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过国界，难道圣国的边防也如此脆弱？这不太可能，不然其它小国也早就虎视眈眈了。勉强用他武功深不可测来解释，可是西孙侯却可以与这个乾国皇帝联系道，又是用的什么办法？不说飞鸽传书，这边防要塞，怕是连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面见的话就更奇怪了，他们是如何做到的？
恼人的心思萦绕不去，齐荟干脆起了身。那那些大内侍卫又是作何说法，难道龙滔天行刺不成便将她劫回来，好让他折磨？
刚刚出了殿门，碧茵便上来扶着她，齐荟不习惯的挣扎开来。
“碧茵，不用了，你跟在我身后就行了。”淡淡说道，齐荟便不再多言。看来叫她不跟着是不可能的了。
“是。”终究没有拒绝齐荟的意思，她无声的跟在了身后。
“姑娘这是要去哪里？”碧茵走了一阵，终于忍不住开口。“碧茵带您去吧。”
“我只是想走走。”轻声说着，脚步却缓下来。看来她让这个小丫头为难了。她也不想如此主仆分明的对话，但是无端端让她改了以前的性子，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疏离别人，疏离别人，一向是她的意愿。
“可是……”碧茵咬了咬唇，“皇宫里面有很多地方……”
知道她在顾虑什么，齐荟叹了一口气。“那好，你带我去个安静的地方吧。”
许是没想到她这么好说话，碧茵的眼睛一亮，欣喜的看着齐荟。
“走吧。”不适应的避开她的目光，齐荟率先走开。碧茵随后跟上，不敢有一丝的怠慢。
一路上齐荟反常的说了许多话，只是希望能够了解到公冶苡雨和龙滔天以前的关系，可是无奈这种事情若人尽皆知的话，这些官啊皇帝的也就不用当了。
“那我是怎么进宫的？”我轻轻问道。
“奴婢也只是听说，皇上微服私访的时候遇见了姑娘……姑娘卖身葬母，便大发善心将姑娘救了。”似乎有些犹豫，但她还是说了出来。
心中耻笑这情节的老套，如此便简单的应付了随之而来的一番舆论？恐怕到时候消息传了出去，这皇帝是左右难做人。什么出身低贱啊家世不清白的，全都涌上来，估计龙滔天到时候也不得不放人。
“姑娘怎么自己不清楚？”许是想到了什么，碧茵奇怪的问道。
“我只是想知道皇上对我的是个什么说法。终究我还是一个平常女子。”哀伤的说着，一边唾弃她自己的虚伪。这个碧茵，毕竟还是皇宫中的人，不可以不加以隐瞒。
“哼，这样就以为皇上会看中你了？”
第二十五章 风波
“哼，这样就以为皇上会看中你了？”讽刺的声音响起，带着明显的敌意。
“奴婢参见琪妃娘娘、瑟妃娘娘。”碧茵连忙下跪，见齐荟还站在一旁，连忙扯扯她的裙子示意她下跪。
受到她的暗示，齐荟也识趣的跪了下来。希望这几个人只是这样就好了。
“大胆！竟敢在本宫面前拉拉扯扯！”一个穿着艳丽的女子尖声道，看来刚刚发话的也是她了。一旁站着的应该是她的宫女，也是一副得意的嘴脸，看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右边还有两个女子，都极为朴素，但是前面的却生的更清雅些，此时也正眯起眼细细的打量着齐荟。
碧茵也是见惯了这种事情，并没有开口说话，此时她的多嘴只不过会成为她找打的借口罢了。这两个人绝对不是无意间来的，恐怕是听闻到她的消息赶来示威的吧。
“你是哪个宫的妃子，这般的不懂礼数？”见齐荟和碧茵都不说话，连小丫鬟都有了底气，气势汹汹的问道。
闻言，穿着艳丽的女子立即趾高气昂的看着齐荟。故意说出这番话，是要齐荟认清楚，她根本什么也不是，连个名分也没有。
“锦儿这话就说的不对了。”依旧是那个高傲的鼻孔朝天的女子发话了。“看人家像个妃子的样吗？这可是贬低了我们皇上。”
“哦，锦儿明白了。娘娘说的是，说不定连个宫女都不是呢。”被叫做“锦儿”的立刻乖巧的回话。
看着这出精心策划的戏，齐荟但笑不语。是谁说的来着？整个皇宫就是大戏院，里面所有的人都是戏子，这话一点也不假。
碧茵脸色难看的转过头来，看见齐荟跪在地上，却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不免松了一口气。要是像平常人一样闹出些什么事，不知道这个刚刚进宫的女子会是什么下场。
“你先起来吧。”一旁衣着朴素的女子淡淡开口，语气也不是很重。
“谢谢琪妃娘娘。”碧茵连忙起了身，然后转过身去扶齐荟。齐荟也没有拒绝，她倒想看看，这个琪妃打的是什么主意。
“姐姐！”惊呼了一声，瑟妃大概也反应过来自己失礼了，悻悻闭了嘴。心中却暗忖，本来还想折腾这丫头一会儿呢！不过奇怪的是，明明这主意是琪妃提起的，为什么不趁这个机会好好修理一番她？
“娘娘说的是。”笑着看了琪妃一眼，将她眼底的惊诧、疑惑、复杂尽收眼底。
“瑟妃，走了。”恢复了淡定的神采，琪妃最后看了齐荟一眼，便领着瑟妃离开了。
“碧茵，”齐荟唤了她一声，“我们还是回去吧。”第一天出来就树了一个厉害的敌人，怕是以后的日子不得安宁了。
“姑娘，”碧茵担忧的看着她，“瑟妃恐怕听到了什么消息，她不是个好对付的人。”咬了咬牙，碧茵还是将这些话说了出来。
“所以我便要怎么样？”齐荟折身往回走，刚刚来的路上她已经记熟了来往的路，本来今天想四处摸索摸索，没想到碰上了这两个人，看来今天是不行了。
“所以……”碧茵也没有想到齐荟会问这个，一时答不上来。
“你看，你也说不上来。”齐荟微微一笑，“所以我们只要这样就好了。并不是你不把他们当敌人，人家就把你当好朋友的。”况且她也不喜欢皇帝，根本不担心将来的路怎么走。可惜先前就对碧茵说了她喜欢皇帝，现在这话当然不好说。
“那先回去？”她疑惑的抬头，“不去皇上那里了？”
“那是自然要去的。”齐荟心中一喜，没想到现在已经有机会去皇帝的宫殿了。机会总是来得让人措手不及。“你能过去？”
“哦，奴婢忘记说了，奴婢以前是皇上宫中的丫头，”碧茵缓缓说道。“不过是认得地方，进去的话要通报了。”
皇帝身边的？那为什么安排到她身边？
摇了摇头，齐荟笑道：“皇上为什么派他身边的人来呢？”
她安静垂眉，却掩饰不住眼神中的落寞：“姑娘，丫鬟终究是丫鬟。”
闻言，齐荟便不再做声了。碧茵若是龙滔天安插的眼线，那么自己再怎么诓她的话，回答自己的也绝对不会是有利信息。反之，若不是，她又何必急在这一时。
第二十六章 宣见（上）
“碧茵，回去吧。”齐荟走到这里，路也记得差不多了。相信再回去一遍就能记下来了。
“哎。”碧茵听到这话，眼睛笑成了一条缝。“姑娘也觉着不妥吧？”
不妥？是不妥。这样横冲直撞的找皇帝，当然不妥。不过不是碧茵让她来找人的吗？本以为她也是粗心之辈，可现在怎么又如此说了？齐荟心中腹诽道。
疑惑的点了点头，只听碧茵笑道：“皇上接见是该打扮的漂亮点，心上人嘛，就更加是了。”
一头雾水的望着她，碧茵却牵起了齐荟的手，领着她回了词瑕殿。
这是她第一次好好地看自己住的宫殿。外头并不是光鲜夺目，但是一进里面，清新淡雅之感便涌上心头。地方是十分大的，有金碧辉煌的殿堂，也有玲珑剔透的亭台楼阁，小径缓缓铺向四面八方。苍劲有力的“词瑕殿”三个大字赫然威立门前。
看来乾国的皇帝也是有心之人，至少他待公冶苡雨还是很好的。
不等她的慢慢欣赏，碧茵便急急将她带了进去。
“姑娘倒是悠闲，皇上可是等不得人的啊！”她一边嘀嘀咕咕说着这些一边开始按她在椅子上，开始为她梳头。
不是说不去了么？心中暗自奇怪道，但也不打断她，只是轻轻道了一声：“你快些。”想了想，还是脱口问出，“皇上等我做什么？”
齐荟头上灵活跳动着的梳子忽然停了下来，她在铜镜中看见了碧茵圆睁的杏眸，“天！”她一把放下手中的梳子，跑到齐荟的面前。
“姑娘还不知道？”她讶异的看了齐荟一眼道，“皇上今儿个是生辰，点名要你去的呢！”
皱了皱眉，不再说话。难怪今天已经有人蓄意而来了。龙滔天如此，不是推她进入这后宫纷争么？
见齐荟不开口，碧茵也闭了嘴，乖乖走到齐荟的身后盘起发来。
时间不大，一个简单的发髻便盘好了。毕竟她没留过这么长的头发，现在还要固定在头上，自然觉着有些沉了。
信步款款走去。
议政殿此时空无一人，就算再无知，齐荟也是知道天子朝堂若非特殊情况女人是不得进入的，所以也没有乱走，跟着皇帝后来宣来的公公静静走着。
碧茵似乎很熟悉这样的场面，倒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慌乱，齐荟虽心中有疑惑但也不多做疑，再怎么说她惹得人可是堂堂一个皇帝。
“姑娘……”那个公公领着齐荟她们走了一段路，碧茵便弱弱的在齐荟的耳边喊了起来。
“什么？”事情越发奇怪，齐荟根本猜不透这个皇帝的意图，心中不免也没有了底。
“吵什么！”年纪已大的安公公恶狠狠地瞪了碧茵一眼，似乎在告诫她不要乱开口。
齐荟现在是没有身份的人，自然不好说什么。但是看见碧茵欲言又止的样子后，心中却明了几分。
“安公公！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啊？”齐荟停下脚步。
面前的人明显一怔，然后微笑着转过头，“姑娘何出此言？自然……”
“胡说！你明明带我们去的是萧华宫！”碧茵许是看到齐荟大胆发了难，不知怎么有了勇气说了出来。
“小丫头，乱讲话可就是死罪！”他的脸上乍现阴狠，齐荟心中一动。以前看到朝中的人都是身怀绝技，特别是这些年纪较大的公公，莫非是真的？
碧茵往齐荟的身后缩了缩，但是奇怪的却又马上站出来，指着太监的鼻子道：“宾嫔叫你来的？”
第二十七章 宣见（中）
只见那安公公气的浑身轻颤，兰花指一点，当即骂道：“本公公也是你能……”
“能？能怎么样？哼，不过是个太监！”碧茵像变了个人似的，走到了安公公面前，言辞尖锐可以装，可是眼睛里的傲慢却不是想做就做的出来的。
齐荟心中虽然觉得怪异，但还是明白她在拖延时间。恐怕她们这群人再不到，皇帝的后庭生辰宴会就要开始了。到时候不知有没有人会注意到她们。
“好！好个柳若夙！”一名美妇从长廊的柱子外绕过来，鼓着掌缓缓走向碧茵，眼神不断地上下打量着她。“不错！机智不减当年，一眼就猜出本宫来了。”
齐荟心中了然，这应该便是碧茵说的宾嫔了。不动声色的看着其间的暗潮汹涌，看来这两人之间，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碧茵冷眼瞧着美妇，轻蔑的哼了一声：“是啊，不过怎么及的过您宾嫔，一个狗太监便把我们请过来了。”
美妇微微笑了笑，没有发怒。倒是一旁的安公公气的脸色发白，怒瞪着碧茵。
“妹妹言重了。啊，本宫怎的忘了，不能再称你妹妹了，你已经在一年前就被贬宫婢了。”美妇轻抚了一下额头，似是【恍【然【网】大悟的样子，说不出的惺惺作态。
碧茵冷冷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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