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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伊-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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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紫玉你们也劝着点儿,让他瘦成这样,怎么能不容易生病?

子云埋头吃饭不再言语,紫玉道,怎么不劝?打小儿就这样了。

我便也不再说什么,只吃我的饭。子云胃口不好,每每偷眼看我,都给我瞪回去,只能慢慢地接着往嘴里塞。我故意吃的慢,子云大概是真不想吃了,就先放下了碗筷,小心翼翼的看着我。我看了一眼,到吃了大半碗,一想感了风寒也不宜多食,就说,不吃就罢了,可也别先躺下,到积了食。墨宇吃完了,你们俩下棋,我看着。

墨宇笑道,我连门都还没入呢,怎么下?

子云道,正经把你裁好的红封子拿出来,请妻主帮我们写了吧,仔细又忘了。

墨宇刚奉上茶来,道,这倒是了,一大早上和丝雨裁好了过来的,丝雨,你放哪儿了?

丝雨开箱子拿出来他昨晚拿去的南州缎子,我也吃好了,他看了我一眼,不禁脸一红,道,年下各处送的年礼,帖子外头都写好了,一般的礼也是外边准备,有几家不同的是里面封的,请主子写几个红封子吧。

我笑着对子云道,用起我来了,你们还没个会写字的?

墨宇道,大爷的字好,闺中墨迹可是随便能传出去的?我们的字都是不配的。说着已经有人备好了笔墨,我就去写了,一连七张。又问道,就是暮春给我看的单子上那七家?

是,子云答道,妻主也没说要改。

我没当回事儿。我们回了京正经以前家里的事儿都要接上了,以前过节,全府上下都忙得和什么似的。现在没过去老宅子还好,要请客也没有地方,到堂而皇之的省了不少事,明年才麻烦。你把姚风洛的本家省了吧,有给他和那个肖宏峰的一份儿已经不错了。

子云道,奴儿也不懂,都是问了徐爹爹几句,家里还真是不能没有几个老人。

丝雨收了文房四宝,取了棋盘问道,还摆棋不摆?

我看子云脸上飞红,怕是已经烧起来了,屋子里热,他穿的有多,额上还有汗。便命丝雨道,你先放在那里吧,屋子里太闷热了些,他发烧了到不好,把那窗子多少开一点,取件灰鼠夹袄把那大皮袄子给他换下来。

于是他们便去开窗拿衣裳,我又道,虽是在屋里,也拿顶貂皮帽子来带上,头上不受寒才好。

把子云收拾妥当,让他在炕上歪躺着说话,他笑道,奴儿已觉得不碍事儿了,妻主有公事便去忙,不用在这儿陪着奴儿耗着。

我道,平日在外边也没有多少正事儿,还是等太医来了再走吧,我也好放心。

话音未落,瑞雪从外边进来道,刚才傲雪进来回话,说王太医已经来了,暮春姐姐在外面厅里陪着呢。

我道,怎么来的这么快?快去请。

瑞雪应了出去,紫玉忙扶子云回床上躺好,墨宇他们并几个大点的侍儿都躲了,我向着二门走去,还没到我的院子,就看见暮春引着王太医正往这边过来。我迎上去寒暄两声,亲自带她往子云房里来。只有香儿和另一个男孩子在床前守着,帐子已经放了下来,王太医问了安,问了几句病,就要请脉。那两个孩子忙搬来锦凳,又拿了一个小枕让子云伸出手来,王太医细细的把了脉,回身向我道,大人放心,大爷的病并无大碍,只喝几副药调理调理就好了。

我忙还礼道,有劳王太医了,请外间用茶开方吧。

外面暮春早已备好笔墨纸砚,香儿出来上茶,王太医并不用茶,提起笔来道,大爷不过是偶染风寒,到没有什么大碍,不过底子不是很好,气虚体寒,该好好调理调理才是。

暮春接过方子来递给我,我细细看了,忙命暮春送王太医出去,外院厅里好好奉茶侍候,再派人去抓药。

回道里间,他们都出来了,我对墨宇道,煎药的银吊子还找得到吗?搬来这边大半年也没用过了。

墨宇想了想道,大概徐爹爹收着呢,叫个孩子去问一声。

子云道,竟开了汤药,原以为就是静养两天就罢了。

大夫说你气虚体寒,要好好调养,怕是要多吃几天汤药呢。前几日有人送了一些燕窝,我让墨宇收起来了,想着抽空给徐爹爹拿过去,每天早上炖着燕窝粥,靠住了吃上一段日子才好。

墨宇笑道,这倒是了,主人忘了前几个月还有人送进来一些,您只说让我收着,我都怕放坏了,这两伙儿够大爷吃一阵儿。加上年下大家送礼,定也是要收到这个的。

我笑道,这又不值些什么,你拿去给徐爹爹,他是见过东西的,让他只挑着好的用就是了。要是不够,支银子给暮春让她外边买,咱们还缺的了这几个钱?

子云低头道,一下子补这么多,奴儿又是个命薄福浅的,受不住的吧。子云低着头轻声说道,我听他话中有话,还没想起怎么回他,丝雨道,大爷要是个福浅的,我们这些人越发连米面也吃不得了。

第一卷 起· 第二十九章·旧情

我转开话道,敏儿刚才出去怎么说的?大中午地暮春着急火燎的就把王太医请来了,本想着下午闲了让她来走一趟就算了。

敏儿道,奴儿也没说什么,不知道外边的小厮怎么传的。怕是她们也不知道里头怎么样,唯恐耽搁了倒要担罪。

我道,是了。我回来的时候暮春都还不在府里,也不知道她们怎么把她找回来的。

子云低声道,果然是添了许多麻烦,这两日事儿又多……子云刚一开口,我截住他的话道,这又怎么说的,她们还敢怕麻烦了?里边事儿也不少,让他们忙去,留下墨宇紫玉陪我们说话,其他的都忙他们的去,趁你病着,我倒要把那日输的棋赢回来。

敏儿笑道,瞧主子说的,奴儿们忙什么,不就是忙着伺候主子们么?倒把我们撵出去。

紫玉道,你说的轻巧,这几日我们做了多少东西,领着那十来个刚进来的孩子,没拿过线的到有一半。

墨宇忙道,你听敏儿说!这几日他也没少忙活。以前的时候家里请着绣工,每日里到没事儿干。

丝雨已把棋盘什么的摆好,子云仍歪在那里,道,我们躺着下吧,妻主不用管他们,不过是做些年节衣裳、两间新屋子的绣件罢了。我又不惯使很多人,这几日男孩子们就都在东厢房那边一起做活儿,紫玉活儿好,让他领着。墨宇哥哥和敏儿只管着做给您穿的,我们不管他们,让他们伺候着就是了。

墨宇笑道,瞧大爷我们的他们的分的清楚!快请您们的紫玉师傅做活儿去吧,给我们留个孩子添添热水就罢了。

大家都笑了,留下香儿在地下伺候,墨宇过来挨着子云坐了看我们下棋,敏儿叫瑞雪把他的针线活儿取过来了,远远地坐在那边窗子底下做活儿。

仍是让子云执黑,子云的棋当真在我之上,下起来我就顾不得玩笑,认真起来。

果然厮杀的难解难分,一局完了,墨宇看的都出了神。子云要他帮我们一起数目,我笑问道,你计算的功夫真是不浅,怕你已经算好了赢了我几目吧?

子云笑道,妻主夸我,我也不谦虚了。要是奴儿算的没错,贴完了先您还要输三目半。

哦?我是觉得这棋又输了,不想却是和你下的三盘里输的最多的一盘了。这时墨宇数完,笑道,大爷算的不对,我们主人只输了两目。

我笑道,本想着要欺负个病人,结果又丢了自己的脸。

子云道,妻主应该说,看你病了,让你几目让你高兴高兴罢了。

连你的嘴都不饶人了。算了,你劳了神,赶紧睡一觉吧,别睡太多,仔细晚上走了困。敏儿去问问药好了没。

话音刚落,紫玉正好端着紫檀托盘进来,道,我们大爷又赢了?快吃了药再睡吧。

他后边跟着几个孩子,端着沐盆、茶盘、漱盂等物,伺候子云吃了药。子云站起来道,奴儿送妻主吧。我道,送什么送?真不够你折腾的。我看着你躺下再走。紫玉和墨宇忙给他更了衣,又服侍躺下。我在他床头,俯下身子,附耳道,昨儿说了那样的话,我都不忍心了,今儿陪你,算是赔罪吧。

子云低声道,您不是那狠得下心来的人。

我笑着轻吻了他一下,回身对墨宇道,咱们走吧。

紫玉送我们到院外,正是过午太阳好的时候,墨宇抱着他的雪褂子跟着我,问道,主人还要出府吗?

我回头对敏儿道,你再去二门上说一声去,让备好马,我就出来。

敏儿应着声儿走了,我和墨宇回了我的屋子。

纳儿开门打起帘子迎出来,笑道,可回来了,大爷好了?蘋儿忙上来见礼告罪的,我问他,头还疼不疼了?少出屋子,仔细受了风。

蘋儿只低头答是,墨宇洗了手来问,出去还穿官服不穿?

平常衣服就是了,晚上应该不回来了,你们不用再熬到什么时候等着。

他们仨忙伺候我换上出门的衣裳,纳儿道,大人记得叫个小厮回来说一声就是了。

换好衣服,他们几个一齐送我出来,我拦住蘋儿道,里间呆着去。他没说什么就退了下去,走到二门上我对墨宇道,晚些时候看着子云再不好,就打发人找我去。

说完他和纳儿避开,小侍儿开门,我便出门去了。

立夏问道,大人不坐轿子?

我点点头,上了备好的马,立夏忙跟着上马,两个小厮前边牵马,我道,先去趟刑部吧。

骑着马慢行着,迎面也来了一匹高头大马,正是新封的一等威震将军秦月茹。

我在马上行礼道,秦将军何处去?来不及去贺你高升,你就要远赴边疆了,待将军凯旋归来一定补上。

秦月茹面色有些沉重,道,肖尚书有礼了。月茹后日拔营,今日本想过大人府上去,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我微微一愣,却无法拒绝,便笑回道,那请秦将军移步我的刑部衙门如何?

她苦笑道,有个清净地方就罢了,肖大人请。

一路无话,我也摸不着头脑。到了刑部,一直走到我平日办公的书房,屏退左右,道,秦将军放心,这里就是干净的了。

她环视了一眼,叹了口气,道,这些话虽难出口,月茹今天不得不说了。肖大人,求您成全我,让我见一眼仪澈吧?

我一时有些发蒙,道,你这是胡说些什么?你的舅舅可是死了多年了。

她面露痛苦之色,攥着拳头答道,我在马府外面里面转了多少年,总没本事救他出来,那日你查抄马府,出来一辆马车,瞒得过别人,我却知道里面是谁。一路上有您亲自送着,猫眼巷又全是高手,我实在没办法,只能直接来求您了。

我见她都知情,便不再相瞒,开口道,这些事你既然都知道,更应明白他大概不想见人吧。

一时间我竟不认得这个正是春风得意的少年将军,她颓然地靠在椅子上,像是陷在了什么东西里,无神的说道,那年把他送到城门,他以死相逼,不许我陪他走下去。我只能看着他一个人就那么走了,幸而他竟然一路无事的到了泉州,我曾多次偷偷出去找他,他和凌伞儿过那几年逍遥日子,也就我和他们还有联系。当听到凌伞儿暴亡的消息时,我一下子就懵了,有大半年几乎天天泡在大将军府四周,我知道他在里面,可我就是找不到他,就是找不到他……说到这里,她竟然弯下身子把头埋在臂弯里哭出了声。

我心为之一颤,敬她是个重情之人,却仍是冷哼一声道,秦将军自重!这正是你为国效力的时候,却在这里为儿女情长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她大概发泄完了感情,抬起脸来,也冷笑道,为国效力?若是现在仪澈点一下头,天涯海角我陪着他,去他娘的为国效力!

我道,那秦将军的意思,这西疆你是不打算去了?

她毫无愧色的盯着我的双眸,让我见一眼文仪澈!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我道,如果你见了他,他不跟你走,你又要如何?

秦月茹道,还能如何,马革裹尸,战死沙场罢了。

我叹口气道,肖某也是性情中人,你和文大爷虽是隔着辈分,这些东西我也不甚在意。文大爷刚安稳了两日,不知他还受不受得刺激,他本来托我送他会泉州,找个僻静的庵子青灯古佛了此残生。我劝秦将军收了此念,你的前程不可限量啊。

肖大人整日花前月下左拥右抱哪里懂得!他出嫁时我才刚刚十岁,却已立下重誓此生再不碰其他男子。前年母命难为,迎娶了蓝家公子,至今他还是干净身子,秦某立时死了,所对不起的也就是他了。

这蓝家如今已是渐渐衰弱了,蓝家家主蓝澄澈原是一品御史大夫,前年乞骸骨离朝,只可惜她从三十五岁得了第一个儿子蓝采儿,又得了蓝芷儿,蓝惠儿两子,最终也没有个女儿承其母业。族里的近支也没有个成气的女子能过继到膝下,三个儿子看似嫁的不错,蓝采儿十几年前就嫁给了上林公主做了正室夫君,据说现在只在公主府里偏居一隅吃斋念佛的度日;蓝芷儿嫁了户部尚书刘韵,却因为蓝家与文家、秦家走的近而不受宠,好赖与刘韵共育了一女,起码晚年有靠;蓝惠儿嫁了前途无量的秦月茹,只是没几个人知道,他现在都还是个完整身子。

我心想道,正所谓蓝颜祸水,文仪澈近四十岁了我见犹怜,可想见当年二八之龄时绝不输妩君等人,是他命中注定,竟遇上三个这样的女子。我开口道,肖某未必是秦将军想的那般薄幸无情,秦将军若是一定要见,我也不好强拦着。只是文大爷若不想见,我同样也不好说些什么。

秦月茹自知失言,忙道,烦请肖大人给个方便,亲自问一声吧。若他坚持不见,秦某也就死了这条心。

我道,还有半个下午,知道秦将军这两三日忙得很,我就和您一起走一趟吧。

她连连称谢,我高声叫进人来,备好我们二人的马,就一起奔猫耳巷去了。

到了那处小院子,我请她在外院正厅喝茶,自己进到后院里,先问引我进来的小侍,文大爷今儿可好?

他回道,药都按时吃了,饭也用的比昨日多了些,刚午睡了会儿,才起来。

我便让他进去回话,他刚进去打个旋子的功夫,银涟银溪一齐开门迎出来,屈膝见礼。

我进到里间,文仪澈并不在床上,而是靠在窗边的一张榻上,看起来精神很好,那种苍白的美,也更加动人心魄。

我尽量简明的跟他说了秦月茹的事,他看起来倒还平静。想了一会,他开口道,泉州几年,唯有她找到了我们,还去看过几趟。她的心思,我和伞儿都知道,一直怜她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又敬着我,从不做什么越矩的事,伞儿也就从没有说过她半句。如今她还有这份心,奴家也应承她的情。只是心已死,再容不下他人,再见也无益。现在听大人说她要去西征了还说这样的话出来,奴家要是不见她,她魂不守舍的去了,危险不说,大梁的国运都不免受创。仪澈生在官宦世家,这点道理还明白的。反正已是这样的破败身子,还有什么好忌讳的,大人便让她进来,奴家和她把话说开了,说不定她的疙瘩也就解了。

我听他说的话甚是得体,便叫那个小侍儿去前面请秦将军,银涟二人忙退避了。一会儿小侍儿跑进来回话,说秦将军已到了,我道,你就在这儿陪着文大爷,又对文仪澈道,宏宇就在外间候着。

说罢我走出来,秦月茹正在外边焦急的踱来踱去,我皱眉道,秦将军进去吧,记得一切不可强求。

她看我一眼,没说什么,就进了内室。我在外边闲坐着喝茶,运上内力听清里面说的什么倒也轻松,偏偏我不想听,只觉得又多了一事,甚是心烦。

不一会儿进来一个小侍儿道,立夏姐姐在外边候着,可传进来么?

我忙命叫进来。立夏进来道,禀大人,刑部来信儿,马大将军的折子皇上已批下来了,天牢的人过来要提走马家二女及马烈原的尸身,请大人的批文呢。

我问,批文可拟好了?

立夏忙呈上一个折子,又取出笔来,我签了这批文,命立夏马上送回刑部。

立夏刚走,秦将军面色苍白的从里间缓缓的走了出来。我站起身来,她只冲我作了一揖道,今日之事,谢肖大人成全。只是见他一面,月茹也知足了。后日三军拔营,秦某自去为国效力,不作他想,求大人将文大爷安置妥当,也算解我后顾之忧。

我答道,这是自然,宏宇定当竭尽所能保文大爷周全安稳。

她便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自己走了。

我看着秦月茹离开,知道不必去送,便进来内室,看见文仪澈正靠在榻上垂泪,见我进来忙擦拭遮掩。

我略站了一会儿,才问饮食起居可有什么不合心意的。他答道,一切都很齐备,着实麻烦您了。想这京城里也不是十分安全,不如大人尽快把奴家送走吧。

我道,这并不急的,就算您急着要走,明日我让人再把大夫请来看一眼,听听她的话才好再作打算。

他低头不语,我也不好久留,嘱咐了银涟他们几句,便告辞出来了。

这时太阳已经偏西了,冬日里天短。走到外院,立夏在那里候着。我道,备马,直接去凤仪楼。

立夏应了下去,牵出马来,仍是只有我们两个到了凤仪楼。我又吩咐道,你不用上去了,回府去跟二门上说一声儿,今晚上我不回去了。立夏打马走了,我一个人进了楼子。

可巧那刘妈妈正在大堂里坐着不知道理些什么事情,见我进来,满脸堆笑道,哟,肖大人,您来的可真早啊,若公子已经在飘渺阁等着您了,双喜,快来送肖大人上楼。

那个叫双喜的是凤仪楼的一个管事妈妈,也是满脸堆笑的迎上来,先打了个千儿,又皮笑肉不笑的道,肖大人您吉祥!今儿小人正有事儿要见您呐。

我冲刘妈妈笑了笑,跟着这个双妈妈向楼梯走去,一边说道,我还不知道你的事儿?不就是到了年根儿,要四儿的包身银子吗,多大点事儿?今儿跟着我的人给我打发回去了,你见那个当主子的自己带过银票?日后再说吧。

这双喜连忙陪笑道,奴才知道知道,大人一掷万金都不眨眼的主儿,区区二三百两银子哪里会在意的?奴才只是看着这几日大人只顾着跟上头的公子们处儿,怕您忘了四儿那个可怜孩子。

娶了子云后这半年混迹在花柳巷,天天花酒,晚上总要有个落脚的地方才好。因总是在楚语轩和凤仪楼这两大楼,故在这两处各包了一个男孩子,和楚语轩的盼儿一样,四儿便被我养在凤仪楼内,平日里话不多,文静的很,倒也让人喜欢的紧。

我笑道,怎么会?双妈妈是知道的,我最会心疼人。你去跟四儿说,今晚上我就去他那里,让他备好醒酒汤就是了。

她连连应着,已到了五楼飘渺阁,早有两个小侍儿把门拉开,双妈妈引我进去就忙退下了。

非烟从里面迎出来,施了一礼,一面帮我解下风衣一面笑道,酒菜都备好了,大人也没说个准时辰。

我道,冬天里天黑的早,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总不好让范将军等着。

他假嗔道,大人真是不见外啊,奴儿要是真嫁进府里了,您也舍得让我出来陪酒不成。

我笑道,难道你是真不明白?那到可惜我当你是个冰雪聪明的。要不是范将军,别人我也肯带她来?

非烟狡黠地笑道,话虽如此,奴儿心里也是委屈的。大人要补偿人家点什么才是。

第一卷 起· 第三十章·花酒

听了非烟这一小小的不合理要求,我笑道,刚夸你聪明就来卖弄,你倒是要什么有我不给的?

非烟道,奴儿虽什么都不缺,大人到随便赏点什么才好,毕竟,毕竟人家还送出去了个荷包呢。他羞红小脸的样子甚是醉人,我声音都发软了,笑道,那我这身上随你挑吧,可也没什么好挑的,荷包什么的,都是我屋里的人做给我的,你也不好拿去。

那奴儿就斗胆了——他上下仔细打量了我一圈儿,笑道,奴儿就要这个,这还能是您屋里人的不成?

说话间他的一只手竟成迅雷之势向我腰上探来,我本能的一掌抵回去,他的手法甚是柔软,无骨一般避开我的掌锋,我还没来得及再回手,他已抽手回去,还顺走了我腰带里别的一把精钢小刀。

我并未变色,仍笑道,你这是现功夫呢!不过是把小刀罢了,你眼到尖,也就露出一点头儿,都给你看见了。

大人这是欺我不识货呢,这削铁如泥的利器世上能有几把?大人可舍得?

我并没有什么不舍之色,道,你人都是我的,东西在你手里,岂不是和在我身上一样?

非烟道,腰间两处大穴,刚刚大人倒也放心。不怕奴儿使坏么?

我知道他是怕那日把话说开后我对他们姐弟仍心有芥蒂,便笑道,我要是连自己的男人都要防着,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他小脸又升起一抹绯色,轻啐了一口道,呸,谁是谁的男人了。

我道,怎么?你想悔婚不成?

非烟急道,人家还没过门呢!大人……他话未说完,小侍儿进来道,范将军来了。

果然范将军一推门就进来了,见非烟脸上红晕未退,一边拱手一边道,范某打扰二位了!

我和非烟忙站起来,三人略行了礼,非烟忙引我和范将军至席间落座。唤进来四个打扮整齐的小侍把备好酒菜一起摆上,又安静的退了下去。

菜不多,四碗四碟,也不丰盛,但都是极好下酒的。

范将军道,今儿我可真是万幸啊,若公子谢客不出几日了,这天底下还能再见你这一眼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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