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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东粮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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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花感到非常为难。宋顺才打起了呼噜,玉花近前把被盖好。看着眼前这个人像相貌堂堂,不是猥亵小人。真的要和他……,唉——。如何是好。玉花两手抱在胸前,急得她在地上来回度步,愁容满面也想不出好办法。
看着沉睡的宋顺才心里不住的翻腾。掏底,这底该咋掏?人一直晕睡不醒。推门上外看看,眼见天就要亮。玉花又焦急万分。这时忽听:“寒山老弟,给我点水喝。”
玉花倒杯水送跟前,扶着宋顺才喝了下去。当他躺下时,用鼻子嗅了嗅,睁开眼睛一看,马上坐起来:“寒山呢?这是那儿?你是弟妹?”没容玉花回答,一连问了几个问号。
玉花欢喜道:“你可醒了,睡了一天两宿直打呼噜。”
宋顺才坐起来,晃晃头说:“不好意思,让弟妹见笑了。寒山呢。”
玉花说:“一天没见着影,我看也够呛。大哥,叫我玉花得了。”
“你去叫他,我有正事跟他说。”
“这功夫还早,有啥一会儿再说,我给你煮了醒酒汤,喝了再好好睡一觉。”
玉花把煮好的一碗汤端给宋顺才。
宋顺才一口气全喝了下去,然后说:“寒山够哥们,他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玉花见宋顺才完全清醒了,于是问:“听人说你是奉天督军府的,来买大豆、高粱来了?”
“是啊,要不是这趟差事,还到不了这儿呢。”
玉花叹口气说:“寒山就盼着能有大买卖做,有朝一日能赚钱。”
“赚不赚钱我不知道,只要货到站,我就给他送钱来。只是铺子小不知能不能接下来。”
“他呀,只要想接这桩买卖,千方百计都能给你弄够数。这你就放心吧。唉——,寒山呐,也真是不容易,刚生下来时,家里穷得没啥,他娘就用旧棉裤腿包裹他。为了能让他长大了出息,爹妈省吃俭用读了几年私塾。十六岁上关东,当学徒学经商,十几年了,啥罪都受过,啥苦都吃过。也是三十岁的人了,这才有这么个小铺。发财始终是个梦。”
“我看他挺有头脑的,将来一定会有出息的。”
“他常给我宽心,说‘有命发大财,无命勤着来’。总有一天让我过上好日子。”说着玉花低下头,眼里溢出了泪花。“别难过,我看寒山会好起来的。”
玉花抬起头来,脸色变得严肃了:“大哥!你这回指定是拿钱买粮吗?”
宋顺才听到这话很奇怪地看玉花,见玉花是很郑重的问话,就认真地说:“弟妹,我这办的是紧急公务,有时间限制的。只因款项没筹集完,况且,也太多也不知道在那儿能采购齐。所以,只能是发完货,我就回去取钱。货一到站我就送来。这没问题,我跟寒山都说好了。”
玉花神情舒展开来:“寒山好交,五站这儿穷的、富的,甚至小混混儿都能跟他和得来。你这事跟大粮商办了,他连想都不敢想。只因为没人搭理你,他才大胆把你留下。他是下了几次决心才想接这个买卖的,做成了,对他来说太重要了。许多人为他担心,自个儿也有点底气不足。”
宋顺才认真地说:“放心,这次做的好,以后只要我来采购都由他来办。”
玉花说:“你知道大粮商为什么不卖给你吗?就是怕你不给钱。”
宋顺才嘿嘿一笑:“我头一次公干,上峰骗不骗人我不敢保,我决不会不给钱。还是寒山慧眼识人。”
“寒山就是这么个人,好交,跟谁都是十个头的。”说到这儿,玉花语气一转:“你知道这是啥地场吗?”
宋顺才一楞:“啥地场?这不是你的家吗?寒山的家吗?”
玉花来到神龛前双手合掌说:“这是我每天都希望的。可现在还不是。你出去看看。”
宋顺才马上站起来说:“这不是你家,你说吧,这是啥地场?”
玉花痛苦地说:“这是窑子,任理堂开的宝顺书馆。我是掌盘的。”
宋顺才楞住了,脸色表情由惊愕转为愤怒,一跺脚说:“寒山误我。”拿起公文包就要走。
玉花见宋顺才真的要走,一时急得大喊:“你站住!”
宋顺才面对大门站着没动:“有话你就说,量你一个女子也拦不住我。”
玉花见宋顺才听说是窑子就要走,坚定了她说实话的决心,于是她硬气的说:“咋的?伤你自尊了不是?寒山这事做的对不对,我不能说。但你应该听我把话说完。要走要留,悉听君便。”
宋顺才勉强说:“说吧,给你五分钟时间。多一分我也不留。”说着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
玉花看着挂在墙上保护神相,心情沉重地说:“寒山——,怕是我帮不了你了。”
她来到宋顺才身后,严肃地说:“不错,郑老寒让我陪你,就是向你问明白,发这么多的粮,钱能不能及时回来。他的意思我全懂,对你提的任何要求,我都会满足你的。”
宋顺才哼了一声没说话。
“可是,你醒来时,看我的眼神没有那种色咪咪的。而且,第一反应我是寒山的人。这让我很欣慰,也让我不知所措。你要是好女人,我会使出各种女人的手段,套出你的话。或许对你的信任丧失几分。现在,你这样,的确让我无法按寒山的意思做了,只好跟你实话实说。我知道了寒山交了一个可交的人。我本不该说那么多,实在怕你误会他。我是他的女人,不!现在还不是,只是心里是,身子还不是,我是个下女!但他是我托付终身的人,我必须帮他!他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和你做成这笔买卖。你们刚接触,寒山不可能了解那么多。他需要一个准确的消息,好放心地准备发货。我说的意思是,虽说这事考虑欠佳,或许伤了你的心。可你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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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一章
宋顺才听玉花说不能走,头也没回说:“话说完了没有,我咋就不能走?”
“你走了,好多事情就说不清楚了,他已经不对了,你和他结拜过,都是生死弟兄,你当哥哥一走,那就更不对了。他不是成心拉你下水,要是那样的话随便找个女人,恐怕听不到我说的这些话了。你是实心实意来买粮吗?准时给钱吗?”
宋顺才听玉花这么说,转过身来说:“我说的没半点虚假。咋就不对了?”
玉花见宋顺才回过身来,心想这么说,他往心里去了,看来有缓,于是话锋一转:“那你这把这个买卖促成了,这样才能成全的三个人:你、我、他!”
宋顺才疑惑地问:“此话咋讲?”
玉花严肃地说:“你来五站没人勒你,对你来说挽回了面子,交了个实在的朋友,你不就可以体面地离开五站回奉天了吗,这不成全你吗;对他来说,也许能获利发财,这样就能完成了他的一个心愿。”
宋顺才好奇地问:“啥心愿?”
玉花春风满面地说:“他有钱了,就能赎我出去。他喜欢我,可是现在还没有能力让我离开这火坑。也就是成全了他和我。”说完泪水涌了出来,难过的低下了头。
宋顺才听到这儿,有些感动,看到玉花的表情,不由的说:“如此说来,事情还挺复杂呢。”
玉花的话让宋顺才受到很大的震动,他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走了,于是走到炕沿前并坐下上,看着玉花还想说什么。
玉花说:“我跟你说的都是实话。说实在的,他让我陪你,心里酸甜苦辣不知是啥滋味。我心已属于他,却让我干这种事。可我不得不应承下来。因为我知道,他要是被骗了,他完了,我也完了。不会有出头之日。当时我就想,如果买卖成功了,也就值了。我知道,古时候有男人为了达到目的,把自个儿心爱的女人送人情。我这么说可不是跟人家比,象我这样的人更不值得一提。我跟你说实话,实在是怕以后你们哥们不好见面。我虽说处于两难境地,实话说了,搅了这桩生意。可你俩是结拜过的生死弟兄。所以,买卖成不成,是你们兄弟俩的事。可你要走,那得和寒山见了面才行。你不见他就走,让我如何说得清?我的话完了。想走现在就走,我决不拦你!”
宋顺才感动的说:“你真是个奇女子。没想到你们二人还有这么一段故事,你身在烟花柳巷,他还如此痴情,让我感到震撼。玉花,我一定成全你们。这样吧,趁天还早,跟我说说寒山吧。”
玉花满面笑容地问:“那你不走了?”
宋顺才笑道:“不走了。你的话很感人。你遇寒山有了依靠,寒山遇你心有所属。真是相得益彰。要不是寒山把我送到你这儿,我哪里会知道你们的故事。天还早,给我讲讲你俩的故事。”
李奇岩一大早就来到宝顺书馆。进屋没见着玉花,就问守在柜台前的玉兰:“咋你在这儿?玉花呢?”
玉兰说:“哟——,大巡捕长,你也没给我钱看着她呀。再说了,这么早来瞧,瞧也是白瞧。”
“我李奇岩是谁呀,能白瞧吗?说不定那天她心一软就跟了我。”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看你不是白日做梦,也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
“哟,哟。你们这儿还有天鹅?今个儿我还就吃你了。”
“哼!玉花上不了手,就能欺负我。”
“玉兰,我不会亏待你的,拿着。”说完从兜里掏出五块银元扔给玉兰。“那儿撇来的。”
“这可不是撇的,是人家孝敬我的。”
玉兰哈哈大笑:“不就是抓住人家把柄,把人给吓唬住了吗?”
“啥呀,谁瞎说的。”
玉兰马上抢话:“我就说吗,打得受不了才交待的。”
“别打岔!破案这招能是啥人随便想出来的吗?不是我小瞧他们。”
“唉,宪兵队里的日本人也不如你了。”
“我的姑奶奶,可别让人听着了。”
“你是大衙门里的大腿子还怕谁呀。人家都管你叫黑李,我看你就是黑人。说你杀人不眨眼,人家见你就象耗子见了猫似的。我可是怕了你呀。”
李奇岩握紧拳头在玉兰面前一挥,吓得玉兰“妈呀”一声:“你真要吃了我呀。”
“也就你吧,换一个人早就没命了。我可是挺歇痕你的,只是,他妈了巴子的。哎,真的玉花呢?”
玉兰小声地说:“你不是找我吗?咋提起她来?人家陪相好的送来的贵客,那有功夫搭理你呀。”
“我问问还不行吗?哎,啥贵客?郑老寒把他自个儿心爱的人都舍出来了?”
“不知道,你们男人呀都这样。要的时候好的不得了,玩够了待搭不喜理的。不小心说错了话,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老脸拉拉的挺老长,像谁欠他多少钱似的。”
李奇岩:“哈哈,你看我今个心情好了咋地,话咋这么多。真是给你脸往鼻了上抓挠了。”
玉兰见李奇岩脸拉拉下来,马上把话拉回来:“人家不是想你吗,多长时间没来了,来了就提玉花。人家心里能得劲吗。”
李奇岩听玉兰这么说不由的把玉兰拉过来亲一口:“好了,我这不是来了吗。惦记她是一回事,跟你是另一回事。这不知道你大手大脚的,差不多就给送钱来,还有啥说的。”
“我知道你心里有我。玉花在她屋里呢。”
“等着我,去瞧瞧。”
“这功夫人家正热乎呢,穷搅啥呀。”
李奇岩瞪玉兰一眼,就顺走廊往里走,当到最里面屋的门口,刚凑到门前听,大门一下子就开了,顿时把李奇岩撞了个满脸花,李奇岩“哎呀”一声往后退了两步。
玉花大喊:“谁呀,好狗不拦路,一大早挡门口干啥。”说着推开门出来。见是李奇岩就讽刺道:“哟——,又发生啥大案了,狗鼻子嗅到这儿来了?”
李奇岩揉了揉鼻子,定了定神说:“操,就你吧。”
玉花马上说:“我知道,要是换了别人,早就让他消失了。”
“我听说你陪一位贵客,过来看看。你可真听郑老寒的,让你干啥就干啥。要我绝不会让你干这事。早就把你赎出去了。”
“德性,五站这儿你赎出几个?也不瞅瞅你那熊样,还想赎我。陪谁不陪谁,与你不相干,好模样的吃那门子醋。”
李奇岩赖着脸皮说:“说那么难听,追你都追好几年了,咋说跟我不相干?啥人都陪了,咋就不陪陪我?那怕一宿也好。”一边说一边扒眼往里看。
玉花顺脚踢关了门,边走边说:“哎,呸——,就你这德性,那个姐妹能把你瞧上眼!你要是把玉兰坑了,老娘我可饶不了你!玉兰,去看帅哥在门口没有?把他叫进来。”
李奇岩跟了过来,玉花说:“哪有案子到那偷听去,在这儿贫啥嘴,耽误我的生意。”
李奇岩恨恨地说:“要不是任理堂,早就把这窑子砸了。”
玉花瞪李奇岩,手掐着腰说:“借你两胆。”
李奇岩:“你有人掌腰眼子,不能把你咋地。我去找玉红。”
“玉红她,……。”
李奇岩急了:“你不能都搂着不放的。”
玉花:“我是说,玉兰掐手指头盼你那天来,都推了等着你。你就那么没情意儿?”
李奇岩一跺脚:“你管到的挺宽的啊。我愿找谁就找谁。管着吗?今个我就会玉红了。”
“别找茬,想找就找呗。跟我说啥。”说到这儿忽然见王贵在门口往里看。马上喊:“王贵,王贵,我在这儿,进来有话说。”
王贵进来,还没等说话,一见是李奇岩站在一旁,吓得一哆嗦,随后,说话也语无伦次,磕磕巴巴:“东,东家,急,急了,火上房。”
玉花不紧不慢地说:“你这是咋了?说话还结巴了呢。烧着了也白搭,今早才醒过来。告诉他放心吧,十点钟到连福楼那儿。别太张扬喽,自个儿蔫巴叽的去就得了,张罗桌好酒席就行。”
王贵看了李奇岩一眼,迅速跑了出去。李奇岩说:“这贵客真了不得,不但占着女人,还得好吃好喝招待。”
玉花一听就来了气:“放你娘的罗圈屁!满大街的人都知道奉天督军府来个粮秣专员。你个大腿子会不知道?”
“呀——,原来你陪的是他呀,郑老寒想钱都想疯了,他就不怕被骗砍了头?怪不得把你舍出来。要我可是舍不得。”
玉花“呸”!啐了李奇岩一口唾沫。转身又回进屋里。
李奇岩在玉花身后挥了挥拳头,恨恨地一跺脚:“早晚有一天让你落到我的手里!那时有你好瞧。”
郑庆义躺在炕上翻身打滚,焦急地等待。
胡勒根喊:“东家,吃饭了,吃饭了。”
郑庆义烦燥地喊:“吃不下,不吃了。”
王贵一路小跑回到义和顺,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玉花让上连福楼,要咱好好安排一桌席。她说十点钟到,让你放心。”
郑庆义听到此话腾地一下起来问:“还说什么了?”
“没了。”
“没了?就这些。”
“啊——”
“没说什么时候给钱?”
“东家,睡糊涂了吧。这话能跟我说吗?啊,对了我去时那个黑李站在玉花旁边,他妈的吓我一跳。”
王贵喘了口气就上外屋擓了一瓢水,一口气喝了进去,一抹嘴又说:“我去时正好玉花出来,见到我就说上连福楼张一桌好酒席。对了,她说你自个儿蔫巴叽的去就得了,别叫人瞎嚷嚷,怕整大扯了,人家见了笑话。”
郑庆义一脸狐疑,想起梦中的情景,心里咯噔一下:“蔫巴叽的自个儿去,啥意思?是买卖成了,还是她俩成了?”一时感到心口难受,忽然大喊一声:“胡勒根!蒙哥——!”
胡勒根听到喊声就进来了:“东家,有何吩咐”
郑庆义痛苦地说:“蒙哥、帅哥。这买卖做的值不值?”
胡勒根说:“王贵!有准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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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第四十二章
王贵听胡勒根问是否有准信,先是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
胡勒根急了说:“你这小子,没准信你回来干啥?”
王贵说:“你跟我喊啥,我一个伙计,这么大密事能跟我说吗?我看是成了,要不玉花也不能让上连福楼。”
郑庆和听到喊声,马上过来问:“二哥,好点没?要不要看看医生?”
郑庆义叹口气“嗨”一声摆摆手说:“我没事。”
郑庆和退出屋后,郑庆义说:“想当年咱哥仨儿在合林子烧锅,虽说干活累点,可无忧无虑,夏天,一起跳卡仑河洗澡;冬天,一起在大甸子上打雪仗,堆雪人。那时就梦想有一天能出息,能发财。学锅头品烧酒,当糟腿子,冬夏都光着膀子倒熟料。苦累不算啥。蒙哥,还记得你爷爷六十大寿邀请我和帅哥。头一次看见那么酸奶、奶酪、奶皮子、奶油。“查干伊得”上乘珍品,白白净净。当时我就想,一样吃一口就得吃饱喽。特别是烤熟的整只羊卧在长方形的大木盘里,香气扑鼻而来,馋得我直淌憨拉子。你们蒙古族人把这视为圣洁、纯净的食品,都拿出来招待客人。那天,是我第一次喝了那么多酒,醉得我一塌糊涂。”
郑庆义沉浸在回忆中:张家烧锅不远,住有大量的蒙古牧民,常常来张家烧锅沽酒。蒙古人性情粗犷、豪爽奔放。给郑庆义留下深刻的印象。就是这个蒙古小伙子胡勒根,总来这儿给他爷爷打酒,有时候掌柜就让郑庆义帮着去送酒,一来二去,具有亲和力的郑庆义,很快与胡勒根交上了朋友。加上王贵三人拜了把子。
合林子的冬天是寒冷的,立冬了,还下了一场大雪。郑庆义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雪,第一次经历东北严寒的冬天。他感到很新鲜,穿着爷爷特意为他准备的棉袄、棉裤、欤B鞋,带上狗皮帽子,捂得严严实实的,跑到外面去看雪。天空昏暗昏暗的,漫天的大雪从天而下,寒风卷着雪花,一波一波扑面而来。凉丝丝的,刮到脸上觉着有点痒。郑庆义被寒风一吹不觉一阵激愣,他勔起棉袄迎着风雪跑去。大喊着,叫跳着,舒发自己对这片还很陌生土地的热爱。不久就胡勒根的爷爷过六十岁生日,胡勒根来取酒时特意把郑庆义请来参加,这是郑庆义印象最深的一次喝酒。胡勒根比郑庆义大两岁,家在西边十多里地的是一个蒙古包里。胡勒根爷爷跟郑庆义爷爷年令相仿,一见郑庆义来了,就热情地让他坐在席上。郑庆义早先学会说点蒙古日常用语,向胡勒根爷爷施礼并问好:“他赛拜努(您好)。”
桌子上有一只烤熟了的整羊,摆在长方形的大木盘里,像一只卧着的活羊,香飘满堂,直扑鼻而来。郑庆义猜想烤羊肉味肯定鲜美。桌子上已摆满了“查干伊得”,这都是上乘珍品,也就是蒙古族最喜欢的奶食:酸奶、奶酪、奶皮子、奶油等白食。蒙古人把这视为圣洁、纯净的食品,都拿出来招待客人。
胡勒根把郑庆义介绍给家里人,他笑呵呵先把爷爷、父母介绍给郑庆义,面对胡勒根家里那么多人,郑庆义腼腆地说:“我姓郑,名庆义,字寒山。”
胡勒根说:“你们汉人的名字太复杂,又是姓,又是名,还有字儿的。你看我们蒙古人,叫的名很随便,我胡勒根——阿鼠的意思。我可不是老鼠好偷嘴吃。阿妈说叫这个名好养活。这是我大哥那森布赫,用你们汉话的意思是身体健康,活的长寿;你看我大哥身体多棒。这是我二哥大年初一生的,所以叫西尼尼根。”
两位哥哥都过来右手放在胸前,俯首微鞠,和郑庆义施见面礼。旁边有个小姑娘着了急:“还有我呢。”
胡勒根说:“你别急呀,全家你最小,都介绍完了才轮到你。这是我妹妹哈斯其其格,用你们汉话的意思叫是玉花。我妹妹的名字多美。你看我们的名都是随便叫的。还没有姓,祖上也没传出啥姓来。我父亲的名就是我的姓,*胡勒根!”
蒙古人向来只有名没有姓,父亲的名字是子女的姓,胡勒根的父亲叫*。等到男子长大结婚生孩子了,他的名字以成了孩子的姓了。
郑庆义很快地和胡勒根家人混得很熟,胡勒根的爷爷和父母对郑庆义也挺喜欢。胡勒根妈妈端上香气沁人的奶茶,摆出一盘盘洁白的奶皮、奶酪。饮过奶茶,胡勒根爸爸倒上醇美的奶酒,哈斯其其格说:“我最小,让我先敬郑大哥吧。”
小哈斯其其格头一摇动,上面很多小辫儿自然地飘荡。尽显蒙古族女孩儿的热情、质朴、豪放、爽朗的性格。她先给郑庆义倒上酒,然后又把洁白的哈达,送到郑庆义面前。面对哈斯其其格双手捧着的哈达,郑庆义眼睛不住地看着胡勒根,满脸憋得通红,不知所措。
胡勒根看郑庆义是真不懂这个礼节,就伸出双手示意。哈斯其其格举着献哈达,嘴里还吟唱着吉祥如意的歌。郑庆义按着胡勒根的样子躬着身把双手伸向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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