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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律师擒神记-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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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雒都冬天的关键词是阴冷,以及多云。
初冬的多雨季节过去以后,整座城市好像被一片阴霾的云笼盖,空气里尽是湿意。
那带着寒气的潮意可以轻易穿透厚厚的衣服,直钻到人的骨头里,如果再遇上大风的天气,被那一股股难熬的寒冷冲击着,真是让人恨不得把脑袋都缩进脖子里。
凌俐抹掉玻璃上凝结的雾气,凑近窗户去看屋外被风吹得行走艰难的人们,心里发愁一会儿要怎么回去。
屋子里倒是暖和又舒适,轻缓的音乐,伴随着咖啡的清苦香味,以及脚下缓缓升腾的地暖,给人一种温暖如春的错觉。
然而刚才出来得慌张,只拿了件薄薄的大衣。一会儿顶着风回家,虽然短短一公里的路,却怕是会被冻成冰棍了。
这些天因为秦兴海的案子忙得昏天黑地,凌俐重新调整思路阅卷后,稍微有了点头绪,祝锦川也终于有空和她一起去昌山的监狱面见委托人,时间就定在了周四。
昌山离雒都四百来公里,虽然通了高速路,但是弯多路险,冬天又有暗冰,最高限速八十公里每小时。一来一去的,一天时间都不够往返,因此是要在外住一晚的。
对于要跟祝锦川出差,凌俐有些忐忑,然而为了案子,又不得不去。因此,一下班,她就在家里收拾了简单的行李。
行李整理完毕,她站在窗前发着愣想着案情,忽然发现,从她家窗口望下去,不到十米远的树下,有一抹瘦高到突兀的身影。
虽然看不清楚脸,可那身形迅速在她脑海里和一个名字对上了号,也直觉般地认识到,这个人,是来找她的。
此时,她坐在家附近这间小小的咖啡屋里,一直沉默着。
等杯子里升腾的水雾渐渐散去,钟承衡的脸,也渐渐清晰。
这八年间,在庭上的寥寥数次见面,她远远看着都觉得钟承衡没怎么变。然而,这离得近了仔细观察,她发现,他已经变了很多。
他眼角已爬着好些皱纹,眸子里早没了那年熠熠生辉的光彩,以前毫不掩饰的锋芒毕露,现在也被若有若无的颓然所代替。
凌俐低着头牵起嘴角冷笑,即使逃过了法律的惩罚,逃过了死刑或者被禁锢一辈子,但经历了这八年的牢狱之灾,即使当年神采飞扬如钟承衡,也会落到眼前这个失意的年人的形象。
对于天子骄子钟承衡来说,他所失去的,远不止八年的时光这么简单。
见凌俐低着头不肯说话,钟承衡首先开口:“听美娜说,你现在是律师。你不是喜欢植物吗?我以为你会考阜南大学的植物学。”
凌俐转头看向窗外,毫不掩饰声音的冷意:“家里发生那样的大事,谁还能一门心思只管考试。”
听到她的回答,钟承衡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愣了好一阵。
在微叹口气后,他又开口:“你相信我,真凶不是我,我也很痛苦。”
凌俐却折过脸直直盯着他:“何必浪费时间演戏,检察院已经不会抗诉,你永远自由了。与其来跟我唱念做打,不如再好好筹划一番怎么引起媒体关注,多得点国家赔偿款吧。”
这些天,时不时有关于钟承衡的新闻见报,什么沉冤八年终昭雪、伉俪情深共患难,什么时光易逝、青春不再,甚至还有所谓社会学家呼吁国家拨款帮助钟承衡重新创业的,标题怎么狗血、怎么煽情、怎么扯眼球就怎么来。
记者们需要这样的题材吸引点击率,而钟承衡,也需要有人造势,从而获取更大的利益。
听她说起国家赔偿,钟承衡眸子倏然一紧,嘴唇抿紧沉默了好一会儿。
凌俐都喝下了半盏茶,他才又开口。
他说:“关于当年的事,你只需要想一想,我是个医生,我要想杀人,怎么会采用毒鼠强这样的毒药?”
凌俐正盯着桌面发呆,闻言抬起眸子:“钟医生,你还真是敬业呢。难不成,你们作为医生的,杀个人还要分药物的六九等?”
钟承衡愣了愣,摇着头:“我的意思是,我如果要杀一个人,怎么会用这样简单粗暴的方法?就算选毒药,也有很多不留痕迹的选择,比如蓖麻毒素、鹅膏毒素,怎么会选毒鼠强?”
凌俐被他的话说得冷冷一笑:“钟医生,这就是你聪明的地方了,毒鼠强这种简单粗暴的大路货,才会把人往歧路上引。你最后的脱罪,不也是因为没法查清楚毒鼠强的来源吗?如果是你说的那些药品,普通人哪里碰得到?一旦事发你岂不是自投罗网?”
她这一通貌似很合理的话,以及声音里明显嘲讽的意味,让钟承衡无言以对。
好半晌,他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一时半会儿没办法明白过来。我没做过,所以也不会请求你的原谅。只是,如果有什么事需要帮助,请记得给我打电话。”
他又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推到凌俐面前:“这是我的新号码。”
凌俐眼皮都不抬一下,摸起那张纸揉成了一团,扔到桌下的垃圾桶里。
钟承衡也不生气,找服务员要了纸和笔,又写了一张,依旧推到她面前,只是没有立即拿开放在纸条上的。
他缓声说道:“小俐,我知道,当年因为案子没有结果,你一直坚持着不火化遗体,一年的冷藏费十几万,两年下来,你连老家的房子都卖了。我现在虽然一不名,不过,不久后至少还能有笔国家赔偿款。如果遇到什么困难,请一定要告诉我。”
听到钟承衡说起老家的房子,凌俐眼神一黯。
那座见证过她年少时候幸福时光的小院,那一丛丛陪着她成长的苍翠花木,早已化为乌有。
她里有点价值的,那些年或被卖或被骗,早就消耗得干干净净,舅舅虽然能帮衬一下,可毕竟还有自己的一大家人。
从上大学开始,她为自己的学费、生活费奔波、打工,为助学贷款、特困生名额,一次次低头求人,过得憋屈又辛苦。
可跟留不住亲人遗体等到沉冤昭雪的一天相比,这些磨难,都算不得什么。
凌俐还在发愣,钟承衡又说:“我这辈子,爱过的女人只有小伶一人。她走了,我理所当然要照顾你。不管你误会我也好,恨我也好,我永远也不会丢下你。”
听到他这样的一段话,凌俐却是表情淡漠,一点反应都没有。
钟承衡见她不愿意再谈下去的模样,也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用,起身离去。
在吧台结账的时候,他回头看了看坐在桌前一动不动的凌俐,有些感叹。
凌俐,果然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只不过,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倔强,还是没有一点改变。
这是她最心疼的妹妹,也是在这世上她最后一个至亲。只希望,在迈过这个坎以后,凌俐能振作起来,也不要再经历离丧之苦。
想起早已逝去的那个人,他心口一阵阵挖心嗜骨的疼。
已经八年过去,可是每当想起她,他心里,都是无边无际的悔意。
如果那时候她愿意跟他离去,如果他那时候再果断一点敢于抛下一切,如果在对待他们感情这件事上,他能一直坚持自己强硬态度的话……
可惜没如果,斯人已逝,唯有追思。
他眸子里掩不住的黯淡,默默站了会,便转身离去。
看着钟承衡的背影没入茫茫夜色,凌俐深吸一口气,喝干杯里的茶,也起身回家。
从咖啡屋出来,只几分钟的路程,果然冻得凌俐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一般。
被风吹得哆哆嗦嗦,然而家里又没有暖气,老房子墙也不够厚不那么保温,再加上雒都无处不在的潮湿,哪怕进了屋房门窗户关得紧紧的,凌俐还是好久都没缓过气。
她只觉得血液都快要被凝固,立刻决定冲一个热水澡暖暖身子。
等洗完澡,四肢百骸都暖融融了,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凌俐穿好睡衣,找出吹风吹着头发。吹风发出的嗡嗡声,让她有些想睡觉。
好一会儿头发终于干了八成,她有些不耐烦再和一头青丝纠缠,也有些讨厌那一阵让她疲惫的噪音,关掉吹风扔在一边,抬头望着窗外如墨色般的黑夜,心头涌过一丝烦躁。
她始终没办法平静地对待钟承衡,哪怕他在法律上是无罪的。再想想明天要去面对的那个杀人犯……
凌俐叹了口气,果然不该这样勉强自己,逼迫自己一遍遍去面对曾经的伤。
背负着一口气固然能鞭策自己前进,可是心情这样糟糕,真是得不偿失。
闷闷地踱到书桌前,她收拾起明天要带的笔记本。
刚拿起本子,一片粉红的叶子坠了下来,轻轻落在桌面上,在冷白色的灯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彩。
这是南之易送给她的那枚叶脉书签。虽然被她捏得皱巴巴,不过好在没有碎掉,在笔记本里压了几天,总算恢复了原本的摸样。
凌俐站起身来,怔怔地望着窗外已经没了叶子的法国梧桐,再低头,那一抹柔和的粉红飘入眼帘,只觉得心里微暖。
能伤害到她的人和事固然很多,可这世上总还是好人多些。
吕潇潇、南之易,这两个人虽然总说她笨,却总是会在关键时刻对她伸出援,也毫不介意她的卑微和一不名。
想起这两人,凌俐不禁微笑起来。
一个疯癫,一个泼辣,一个高大,一个娇俏,又都是万里挑一的人尖子,不管是才还是貌,都很相配。
凌俐皱起了眉头,第一次认真思考起来应当怎么撮合这两个人。
要让不着调又超级脸盲的南大神记住吕大小姐的名字,还真得废点功夫呢!
………………………………
第四十二章 昌山
() 黑色的越野车沿着崇山峻岭之间的一条高速公路行驶着,路边重峦叠嶂,深涧密布。
在穿越河谷地带的时候,偶尔还会有团雾出现,就像一朵落在地上的云彩般罩住汽车,雾内一片朦胧,然而不到一分钟就能穿越过去,眼前再度豁然开朗。
这条高速路,算是道桥修建史上的逆天之作,基本都是超级高架桥和超长隧道的结合体,被称作天梯高速。
近四百公里的路程,海拔上升了千多米,似是从平原延伸到空的一条优美弧线,沿途风景美不胜收。
然而凌俐却无心欣赏窗外的景色,她抱着一颗疼痛欲裂的头,极力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希望自己糟糕的状态不要影响到正在开车的祝锦川。
出发前一天,她晚上只是喝了杯淡茶而已,结果就失眠了,辗转反侧到凌晨四点钟才睡着,只眯了两个多钟头就又起床出发。
没有休息好,再加上前一晚被风吹得有些着凉,上车不久她就发觉身体不大对劲。
感冒加晕车的感觉,简直不要太爽。
在穿越一条双螺旋隧道后,一下子海拔又升了百米。因为气压的变化,凌俐只觉得耳朵内嗡嗡乱叫,胸口更加烦闷,终于再也忍不住,捂着嘴发出一声干呕的声音。
一直沉默着平视前方的祝锦川,侧过脸看了她一眼,就又转过头,淡淡一句:“再二十几公里就有服务区,难受的话,休息一会儿再走。”
凌俐脸色苍白,靠着车窗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轻声说着:“不用了。”
她实在有些受不了和祝锦川呆在一个封闭空间的压抑。现在只想早点到达目的地,早点完成工作任务回家。
从早上上了祝锦川的车,刚才那句,是他跟她说的第二句话。
而第一句是个小时前那句:“有交警,绑好安全带。”
凌俐有些自嘲地笑笑,两个律师,靠嘴皮子吃饭的职业,居然都这样沉默寡言,说出去都没人信。
还有,身为律师,她居然还没有南大叔能言善辩,真是奇耻大辱。
凌俐烦躁地狠狠甩头,祝锦川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说了此行的第句话:“二亚甲基双氧苯丙胺吃多了?”
二亚甲基双氧苯丙胺就是摇头丸,祝锦川难得地幽默一把,凌俐却没心情捧场,只牵起嘴角笑了笑就又转过头去,倚在车门上,支起肘撑住脑袋,轻轻地阖上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的光影变幻似又穿过了几个长长的隧道,她迷迷糊糊有些想睡觉了,忽然感觉到车停了下来。
她慢慢睁开眼,随着视线渐渐清晰,眼前的一幕让凌俐又惊又喜,刚才烦闷欲呕的感觉烟消云散。
窗外,竟然是一片雪景。
远处的山峦已经银装素裹,雪花还在纷纷扬扬地飘落,地上也有了薄薄的霜花。
祝锦川已经下车,他站在车前,抬头望着不远处挂满雪花的一片松针林,即便穿着厚厚的大衣,也掩不住背影的清瘦。
凌俐犹豫了好一会儿也不敢下车。
她既不想下车和祝锦川拉近距离,也怕车外的冷风让她的头疼到炸裂,只敢把车窗开了条小缝隙,鼻子凑上去呼吸外面冰凉又新鲜的空气。
几分钟后,祝锦川终于转身,慢慢踱步回来,一伸拉开了车门坐进驾驶室。
随着他开门的动作,一阵冷风裹挟着雪花扑面而来,让凌俐有些昏沉的大脑瞬间清醒了几分。
祝锦川转头深深看了她一眼,语气沉沉:“得快点走,要不然,怕是会堵车。”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又指着远处说:“路上有积雪了,不快点开过这段,一旦大雪封山交通管制,没有十几个小时,是开不到昌山了。”
这才说得凌俐紧张起来,刚才的瞌睡虫被吓得无影无踪,注意力一被转移,胸恶心的烦闷感觉,也没有那么严重了。
只是,太阳穴还在一跳一跳地疼,让她有些烦躁,也忍不住一直去揉。
祝锦川的判断果然很准确,在他发动引擎继续上路以后,一路上雪越来越大,车行速度也越来越慢。
不过,路边的景色实在美不胜收。
山间的红叶、彩林还没来得及凋谢,突如其来的白雪却已层层叠叠拥了上来,虽然还来不及将树林全部覆盖,不过那散落在彩林间的一团团斑驳,反而更美得让人心醉。
凌俐一面瞪大眼睛欣赏着美景,一面想着,如果是南之易在的话,应该会看白痴一样看着她,然后告诉她这个是什么树,那个是什么树了吧?
只几秒钟,她又猛然回过神来。
自己怎么也染上某人的毛病了,脑袋里止不住地跑偏。
一时间有些懊恼起来,她皱着眉头轻声斥责着自己:“神经病!”
祝锦川听到这呢喃一般的话,转过头看了凌俐一眼,深邃的眸子里印上她侧脸的影子,却终究没有说话。
在顺利穿过一条长达十公里的隧道以后,眼前的景象终于开阔起来,进隧道前还纷纷扬扬的大雪也渐渐消失,汽车再次进入平原地带。
终于在下午时分赶到了昌山,车开到市心,找了家看起来还算不错的酒店住下。
登记身份信息、开卡、上楼、找到房间。
临进门前,祝锦川叫住了她。
他看了看表,抬眸吩咐:“我累了,要休息一会儿,六点钟准时下楼。”
凌俐默默点头,目送祝锦川进入她隔壁的房间。
接着,刷开了自己的那间房,扔下行李就倒在床上,长吁出一口气。
终于不用再跟着祝锦川唯唯诺诺,终于可以自我放飞一会儿,简直太好了。
她双脚一蹬甩掉鞋子,衣服都来不及换,脸也没工夫洗,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一合上,就再也不想睁开。
睡意渐浓,她努力保持着几丝清醒,还在犹豫着:“一会儿该找个什么理由,不跟那个大面瘫去吃晚饭呢……”
然而理智挣扎不过本能,还没等她想到答案,睡意就滚滚而来,眼镜还挂在鼻梁上,她就已经沉沉睡去。
睡了不知道多久,凌俐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视线所及之处是一片黑暗。努力眨了眨眼,终于看到几米外的落地窗外,有一星半点的灯光。
凌俐还有些迷迷瞪瞪的,坐起身子呆了好一阵,直到门外的敲门声再次响起,又摸到身下和家里不同的厚实绵密的床单,这才猛然回过神,自己是出差在外。而且,和她同行的,是祝锦川。
接着,马上又想起祝锦川说的六点钟下楼的事。
虽然不知道现在几点,可看着天已经全黑的架势,肯定不止六点。
所以说,这敲门声……
凌俐倒吸一口凉气,忙不迭爬下床,跌跌撞撞往门边跑去。
等拉开了门,借着走廊上柔和的灯光,她虚着眼睛看清眼前静静站立的人,只觉得脊背一阵发冷。
果然,祝大状站在她门口,已是满面冰霜。
祝锦川最讨厌人迟到,更不用说,自己睡过了头忘记了他说定的时间。
凌俐低下头,声如蚊蚋:“对不起我睡过头了……”
祝锦川看了她一眼,眸子里似有一抹惊奇。
忽然他视线又冷下去,声线也似结了冰凌:“现在点,给你十分钟时间梳洗出门。”
顿了顿,又说:“我约的人已经等了半个小时。你要想这次出差有所收获,最好给我快点。”
凌俐有些慌乱起来,不过,终究还是按照他的要求,准时出门。
只是,直到出了门坐上车,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眼镜不见了。
呃,难怪看什么东西都模模糊糊的。
………………………………
第四十三章 夜宴
() 没戴眼镜,哪怕虚着眼睛,凌俐也看不清祝锦川的表情了。
心里有些高兴,这样就不用随时都看着他的脸色如履薄冰,倒是轻松一些。
不过,副作用就是,等凌俐被祝锦川带到几公里外的一个小酒馆时,站在已经开始喝起酒来的喧嚣人群前,除了站得近的一两个,其他的人,全是一片模糊。
在这帮人面前,祝锦川对她倒是没那么凶,一一给她介绍着桌上的人。
凌俐努力微笑着一个个看过去,然而一圈围坐的六个人,等祝锦川介绍完了,她除了知道里面有律师、刑警、监狱局司法局什么什么主任还是处长之类,对于谁是谁、都是干什么的,一个都没对上号。
好在眼前这些人,都似祝锦川的朋友一般,一帮人喝酒聊天起哄,倒是没什么人注意她。
凌俐有些感激起自己天生没有存在感的属性,否则,以她今天的身体状况,要应付这帮在酒桌子上摸爬滚打的大男人们,还真有几分困难。
别的不说,就那喝酒的架势,硕大的杯子,里面小二两的米酒,虽然度数不高,可是每个人都是端起来直接一口闷。
如果换她来,别说酒精的作用了,撑都得撑死了。
想到这里,凌俐不由得往桌子角落里缩了缩,连菜也不敢夹了,默默低下了头,心里一直念着“看不到我看不到我”,只希望这个饭局早点结束。
然而就是那么不凑巧,凌俐刚刚还在祈祷,就有个胖子端着酒杯直直立在她跟前。
“来,小妹子,初次见面,咱俩喝一杯。”胖子举着里硕大的酒杯,朝她笑得很是憨厚。
凌俐眼角一抽,忙站起身来。
她忘记这个人姓什么了,也不好再问,只好含含糊糊称呼一声:“大哥你好。”
然后又强牵着嘴角举起里的王老吉:“初次见面,幸会幸会。”
她心里直打鼓,就看他们刚才喝得热火朝天的气势,她这一把,恐怕没那么好糊弄过去。
果然,胖子马上垮下脸:“怎么?看不起哥哥是咋地?饮料算什么,必须得喝酒!喝酒!”
凌俐揉了揉还在泛疼的额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应付眼前的场面。
再瞥一眼几米开外的祝锦川,她愣了一愣。
祝锦川还是那一身的正装,却能跟眼前那几个不怎么修边幅大大咧咧的人勾肩搭背起来,而且,这画面居然丝毫没有违和感,实在是有些诡异。
看他一副谈笑风生的模样,看来是救不了她的了。
而且,祝锦川又怎么可能替她说话。他最讨厌她惹麻烦,刚才他那一番介绍,虽然没把人和称呼对上号,但她再笨也能听出这些似乎都是政法圈子里的人。
在央八项规定之下,还能让这么些人顶风出来应酬,祝锦川这一趟,怕是很花了些心思的。如果自己搞砸了,一定会死得很难看。
凌俐轻叹口气,又转过头看向眼前貌似憨厚实际不好打发的胖子,终于放开里的饮料,找了个杯子,倒了和那胖子里差不多的酒。
虽然被赶鸭子上架的感觉,不过她也努力让自己的表情诚恳一点。
端起酒杯,她缓缓说道:“初次见面,我先干为敬。”
说完,杯子举到唇边,正准备一仰脖子喝下去,忽然眼前人影一晃,酒杯已经被谁拿走。
她还木木地站着没回过神,唇边似乎还沾着些米酒辛辣带点回甜的滋味,祝锦川已经就着她的杯子,一饮而尽。
喝完酒,他转了转酒杯就扔在桌上,又挑着眉望着那胖子,示意他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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