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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春-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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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二小姐是等不到答案的。
她怀里揣上两封信,恭恭敬敬地退出了上房。
※今日更新~ps:第三十章有改一个小细节,大概在最后几段,因为跟后文有关系。欢迎大家来找茬,(~o~)~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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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叔父
在五房茗园的东面,有一个人工堆砌而成的小山坡。し只要沿着山坡上的石道一直走下坡,便是长房三老爷窦泛的竹息寻影。竹息寻影种植了大面积的竹子,很是应景。只是也很容易在里面迷路,所以那里面又辟了几条羊肠小道通往各处。
要去窦诀窦老太爷的蕉雨台,从五房过去的话,就必须得经过竹息寻影的那片竹林。
窦妙净此次去长房走得颇急,也没顾得思量要不要给窦泛去请个安。只觉得路过竹林时,这大夏日的果真极为清凉。
芍月寻思着,若是能在这里支张床就好了。
还没走出竹息寻影,后面便有人追过来:“净小姐,净小姐!”
芍月回头一看,是窦妙仪身边的大丫鬟鸦青。便喊了窦妙净一声:“小姐,仪小姐身边的鸦青呢,好像有什么话。”
窦妙净站住脚,鸦青便气喘吁吁地赶了上来。站定后,方端端正正地给窦妙净行了礼,笑吟吟地说道:“没想到能在这里碰上二小姐,我家小姐这两天一直念叨您,您身子好些了吗?”
听到她问候自己,窦妙净心里小小地感动。
刚才窦妙如跟窦蒲去云露居,连声好都没问,一开口不是问银屏,便是不让问银屏,何曾关心过她。这么想着,她去诀老太爷那儿的心也就不那么急了。
“大好了,让仪从姐费心。仪从姐在泛伯父那儿吗?”她问道。
鸦青摇头:“没有哩,沈大爷家里捎来好几大筐圣生梅,小姐让奴婢拿一些给三老爷尝尝。小姐还说等日头不大,傍晚的时候去净小姐那儿呢。”
她说的沈大爷,是宁波余姚的大户沈家。沈家祖上便是商户,大爷沈烨由二房大老爷窦深保媒,求娶了窦妙仪,明年窦妙仪就要嫁去余姚了。余姚自古盛产杨梅,可是杨梅却很难运输。沈家弄了几大筐到临安应该十分不容易,在路上只怕就要坏掉很多。
前世这位沈大姑爷对窦妙仪可谓呵护有加,夫妻二人和和美美的,一直到窦家出事。窦妙仪被发配岭南之后,沈家有没有想法子解救,沈烨最终怎么样,这些窦妙净都不得而知。
自己在窦妙仪的及笄宴上出事,窦妙仪一直心里很不安。
她便说道:“姐姐手头上肯定有很多事要忙,我且去给诀祖父问个安,回头就去香雪居找她。”
窦妙仪的生母丁氏去得早,婚事上的琐碎,很多都要窦妙仪自己亲自打理。
鸦青闻言“咯咯咯”地笑,道:“那敢情好,奴婢这就去备了小姐爱吃的。”说着敛衽,起身时又眨了眨眼睛,笑眯眯地道,“蒲二爷向您赔罪啦?”
窦妙净脸一红。原来这事情大家都知道呢!
鸦青了然地离去了。
来到蕉雨台,窦妙净习惯地紧张冒汗。她使劲拽着芍月的手,不知是她拉着芍月磨蹭,还是芍月被她拖累得走不动。
好不容易诀老太爷身边的大丫鬟初儿路过去茶房,看到她们两个,忍不住笑着迎上来:“净小姐,您身子大好了呢?”
窦妙净轻轻拍了一下芍月的屁股,芍月便跐溜一下挺起腰背,问初儿:“老太爷在吗?”她其实跟窦妙净一样紧张,因为这个诀老太爷实在是很恐怖,连他的亲孙子窦萦窦茯等都怕他。不过说来也怪,诀老太爷素日对孙女们还是有好脸色的,唯独对窦妙净,总是一副鸡蛋里挑骨头的感觉。
所以她们两个,见了诀老太爷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现在老鼠自动给猫送上门来了。
窦妙净光想想都头皮发麻,好像此刻就顶着诀老太爷那双阴鸷的眼睛。
初儿点头,放低声音道:“正与人下棋哩。”说着向上房看了几眼,生怕里头的人等得急,要茶喝。
“诀祖父喝什么茶,我去泡。”窦妙净沉下一口气,颇有几分大义凛然慷慨赴死的意味。
初儿“噗嗤”一声:“净小姐可不是说笑的?”窦妙净平素娇气,心眼也小,她怕净小姐只是顺嘴说说罢了。
窦妙净一副很认真的样子:“不是说笑的。”说着就去拿初儿手上的茶盘。
“净小姐略等等,茶童还在烧水。等水开了,奴婢给您泡好,您再端过去就是。老太爷嘴巴精得很,不是奴婢泡的,他一口就喝得出来。”初儿笑着把茶盘递给她,心下宽了些许。
诀老太爷性子孤僻,不喜欢身边围满叽叽喳喳的人。所以他屋里,也就一个管事的青山,跟大丫鬟初儿。其他便是粗使的丫鬟婆子了。
“哦,好。”窦妙净顿时有点泄气。
看来她也只有端端茶的份儿了。
真奇怪,她又不是来做贼的!
窦妙净只好等初儿泡好茶,放芍月在茶房跟初儿聊天,自己端茶去上房。
里头伺候的丫鬟看到她很是震惊,但也没说什么就给她打了竹帘。她脚跟都没站稳,里头便劈头盖脸地骂道:“你死这儿嚎丧呢?长这么大光长个儿不长脑子,那小崽子叫你给你就给,他怎么不让你去上吊呢?”
窦妙净吓了一跳,手里的茶盘一阵“格拉格拉”响。她好不容易安定下心神,才看到厅堂里跪着个熟悉的人。
那不是窦薰吗?窦妙仪的胞弟。
原来诀祖父骂的是窦薰,不是自己啊——她暗暗吐了下舌头,虚惊一场。
窦薰是什么时候来的?也没听初儿提过。
她悄悄打量着,屋里还坐着两个人。这才想起初儿刚才说,诀老太爷正与人下棋呢。她没有提醒自己要当心,也没有劝她不要进来,便忖着大概这两个人跟诀老太爷都十分亲近,她不必避嫌吧。
窦妙净仔细端详着,坐在诀老太爷对面与之对弈的人,是个从来没见过的年轻男子。他一身牙色葛布直裰,面色细如珍珠,眉目却很硬朗,此刻正专注对着棋盘,仿佛诀老太爷的大声呵斥跟他全然无关。
唔,好像的确没什么关系。
另一个则大马金刀半躺在填漆床上看书,腰间玉挂上的水蓝色流苏像水一般泻在他的腿上。这又是一个好像没事人一样的人。
这个人——好面熟呀!
咦,他可不就是湛叔父!
虽然被书遮住了半张脸,但窦妙净还是认出来了。
窦湛慢慢地挪开书,看到她,伸出一根指头轻轻“嘘”了一声,便又把书挪到眼前。不知道他是真的在看书,还是在干别的什么。
窦妙净吁了口气,悄悄蹭到窦湛身边,小声地叫了一声“湛叔父”。
窦湛在书后面对她笑,温声地问:“你怎么样了?”
知道她在关心自己的身体,窦妙净脸上的笑就变得格外真切,道:“没事了,身子骨比以前更结实了呢。”她以前不曾发觉,原来窦湛挺和气的。由于苏太夫人向来深居简出,窦妙净前世不太去六房走动,更不太了解窦湛的为人。只知道窦湛总是忙得连轴转,她想一个周旋于生意场的人,必是个老成的。
老祖宗迁居临安的时候,还没有窦湛。那会儿六房老太爷窦议才刚成亲,娶的是济南府苏家的九姑娘。苏家是书香门第,祖上出过不少举人,只是到苏太夫人这一代,渐渐地家道中落,也没再出过像样的后辈。老祖宗有一次去济南走货捎了窦议一起,苏太夫人的叔父管着苏家的庶务,手上有几桩生意正与老祖宗合作。瞧见了窦议一表人才,玉树临风,便保了这桩媒。
苏太夫人嫁到窦家几年无出。老祖宗觉得苏太夫人出自簪缨之家,知书达理的,将来有了儿子,定能够教导他读书做学问。所以迁居至临安的时候,把窦议一家也捎上了。可是直到老祖宗仙逝,都没能看到窦湛这个孙子。
时至今日,窦湛却是临安窦氏唯一一个视功名如浮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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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外男
听了窦妙净这话,窦湛笑得肩膀发抖:“照你说来,倒要好好谢谢窦蒲了。。しw0。”
窦妙净脸一红:“我才没有这个意思。”鬼才谢他哩!
窦湛摇摇头,没搭腔,转头继续看书。
窦妙净便挨着他坐到床上,悄悄伸长脖子看他在看什么书。原来是本朝国手晏本章的棋谱《玄玄棋经》,那可是主讲死活题的大成之作。以她对围棋所知的那点皮毛,看到图谱上的点墨阡陌,完全是眼花缭乱。
湛叔父竟然看得毫不费力?
窦妙净不觉露出几分好奇:“湛叔父,你看得懂哟?”
“看不懂。”窦湛露齿一笑,颇有几分狡黠。
窦妙净嘴角翕翕,震惊地看着窦湛。虽然窦湛才二十五,但辈分放在那儿。长辈们不是都喜欢拿大的吗?怎么好意思承认自己看不懂棋谱?
她被窦湛的坦诚,尴尬得不知道如何接这个话。
窦湛却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又说道:“待会儿就轮到我上阵了,无论是诀伯父还是澹台兄,他们的棋艺都颇高。我总不能输得太难看。”
这佛脚抱得,未免也太迟了。
窦妙净讪笑,扭了扭屁股打算支开话,问道:“薰从兄怎么了?”
窦湛朝跪着的窦薰看了一眼,这才有了几分长辈的气势,道:“别多问,看着就是。”
窦妙净便抿紧了嘴,目光有些悚然地偷偷往诀老太爷瞄。
此刻诀老太爷的气劲儿也过了,不耐烦地甩着手道:“滚回家,跟你老子说去。”
“祖父!”窦薰吓得脸色惨白,急忙抱住诀老太爷的大腿抽噎地道,“我爹要是知道,他非打死我不可。”
诀老太爷被气得差点翻白眼,磨着牙花子阴测测地说道:“怕你老子把你打死,你怎么不怕我把你打死?”说着无情地把窦薰推开,叫了窦薰的随身小厮兴济进来,骂道,“你名儿里带了个济字,我却瞧你一点都不济事,四爷把银子交待出去的时候,你死哪儿去了?从今后你也不要叫兴济了,叫无用吧。什么时候你的四爷出息了,再把你改回来。”
兴济吓得全身的骨头都在打颤,哪里敢说半个不字。诺诺地应“是”,好说歹说地把哭得快断气的窦薰给劝出去了。
窦薰这是怎么啦?
窦妙净却无暇担心这个从兄弟回去之后的命运了,因为诀老太爷转瞬就把那火气未消的目光落到了她身上。
“二丫头来做什么?”诀老太爷极不和善地说道,“不好好在自家里休养,乱跑个什么劲儿。”
窦妙净只觉得自己两只耳朵“嗡嗡嗡”地响。
她战战兢兢地从床桌上端起初儿泡的茶,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道:“我来瞧瞧诀祖父。”
窦诀“哼”了一声:“我好好的,要你瞧什么。”虽这么说,可是语气却好多了。
前世的窦妙净要是听了这个话,怕是从此以后都不要再来蕉雨台了。可现在窦妙净又再活了一回,她能听得出,虽然窦诀言辞上不好听,但字里行间都有长辈对子孙的关心之意。以前诀老太爷也是对她凶巴巴的,所以她就总以为诀老太爷不喜欢她讨厌她,更不敢接近诀老太爷。久而久之这种恶性循环,就让她更视窦诀如洪水猛兽一样。
她知道,自己是在心中把不好的东西放大化了,才会造就自己越来越敏感焦虑的性子。
她要学会,睁开眼睛看看表象之后的真实。
“诀祖父待我好,我当然要来瞧您。”窦妙净说道,端着茶来到窦诀面前,给他洗杯沏茶。
只是刚才顿了太久,水已经有点凉了,茶汤的香气消减许多。
窦诀眯起眼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小辈,冷不丁地一笑:“我哪里待你好了?”这丫头平素怕他跟怕老虎似的,竟会说这种甜话来哄他,真是稀奇。
不过他老人家的心情倒是好了一点。
“您让蒲从兄去跟我道歉,这就待我很好了。”窦妙净甜甜地笑道,语气自然了很多。
窦诀哈哈大笑:“窦蒲去跟你道歉了?”
窦妙净点头,把要窦蒲抄经文的事情也一并说了,小心翼翼地征询窦诀的意见:“……我也不知道做得对不对,蒲从兄顽皮惯了,不知道他坐不坐得住。”
“我看他敢不抄。”窦诀的眼一瞪,花白的羊须被吹得飞了起来,“我待会儿就派人去盯着,这小崽子正缺教训。二丫头,你做得对,他那皮性儿,早该治治了。老三家的媳妇儿治家也忒没了章法。”
这就好了,有了窦诀坐镇,还怕窦蒲不老老实实就范。
只是窦诀此刻指责的是薛大太太的不是,她一个晚辈不好搭腔。便把茶捧到窦诀跟前,笑靥如花地道:“诀祖父您喝茶润润喉,还要下棋呢。”
“这丫头,下棋跟润喉有什么关系。”窦诀刻意板起脸,可是满眼笑意地说道。接过窦妙净的茶喝了一口,这才想起什么,指了指一直默默坐在棋桌那面的年轻人说道,“这是顺风船行的澹台少当家。”
他介绍地很是正式,窦妙净不敢轻视。她亦听说过顺风船行,似乎是大未数一数二的船行,江河湖海里他家都有触手。澹台氏的少当家,自然是大来头。
方才窦诀当着澹台的面教训自家孙子,一点都不避嫌,这自然是疏而不远的一份亲近。窦湛又称他为“澹台兄”,她猜,这少当家应该是窦湛引荐过来的,刚才又不出面打圆场,必然与他私交甚笃。
窦妙净也没想到蕉雨台有外男,没问清初儿什么情况就冒冒失失地闯进来了。不过初儿没有提醒她,大概也是因为她还小,不必顾忌什么。
她放下茶盘,恭恭敬敬地给澹台行礼,甜甜地喊了声:“澹台叔叔。”
在旁的窦诀暗暗点头,示意她叫得对,没有因为人家年纪青嫩而轻视人家。
而澹台却像是才从棋盘上回过神,半点没有窦薰来过的感觉。看到窦妙净,也只是淡淡点了下头,又把目光挪到了棋盘上。
正当窦妙净心里暗暗打鼓之时,澹台又抬起了头,语气平缓地说道:“叫我予哥哥吧,我不想被叫老了。”
窦妙净吐了下舌头,悄悄地看窦诀的神色。
直到窦诀冲她点头,她才确定这不是客气,人家是真的怕自己被叫老。便又叫了一声“予哥哥”。
这次澹台予很郑重地“嗯”了一声,摘下身上的荷包,掏出几颗饱满的金瓜子:“伸手,给你买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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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相像
窦妙净乖乖地把小手掌摊开伸过去,那几粒金瓜子冰凉硬实的触感便落到了她手上。樂文小说|很沉,是实心的。
她再次看了看窦诀。
“少当家给你的,你便拿着。”窦诀笑着说道。
真的要拿着?
叫他一声哥哥,她便得了这么多金瓜子。这算是见面礼吧?
这顺风船行的少当家,真的很有钱哩。
窦妙净也算是见过诸多金银财宝的,这点儿金瓜子当然吓不住她。便大大方方谢了,把金瓜子塞进自己的荷包里去。
身后的窦湛终于出声嚷道:“澹台兄你少摸鱼,是不是老早输了?”
“老爷子的棋艺名不虚传,澹台予甘拜下风。”澹台予笑道。
窦诀立即挺直腰背:“予当家的谦让才让老夫有一隙可趁,老夫愧不敢当啊。”没有棋艺也要有棋品,作为行家里手,窦诀对这盘棋的输赢早就有了定论,绝非是对澹台予的抬举。
窦诀爱下围棋,研究这纵横之术数十年,他的棋艺在临安城算是排得上号的。这个澹台予年轻轻的竟然比窦诀还厉害!窦妙净不禁悄悄踮起脚,留意起上面的棋局。只可惜,她真心看不懂。棋路都在他们的胸中,所以棋盘上也就看不到真正的输局。这是高手间的较量。
从窦诀那十分慎重的话里也不难听出,他并非是对澹台予刻意抬举。
窦妙净不由地多看了澹台予几眼。
顺风船行的少当家?
她前世从来没有听说过。
难道,会是他?莫非过几年顺风船行会出事,祸及到窦家?
窦妙净的思绪不小心就飞远了。
窦湛大步流星地过来,看了看棋局,笑道:“棋场无大小,澹台兄别手下留情,该亮亮真本事才对。”
窦诀捋着胡子点点头。
澹台予便一粒粒地把黑白子捡回各自的棋盒里,笑着说道:“那好,这一局老爷子也别对我留情才是。”
“那是那是。”窦诀乐呵呵地说道。
二人又重新对弈,窦妙净听到窦湛长长吁了口气。不禁在心里笑,这个湛叔父,自己怕在棋盘上出丑,便不停唆使人家对弈。
在她走神之际,窦湛笑着轻轻拍打她的额头:“茶凉了,快再去泡新的来。”
咦,听这意思,是要她留在蕉雨台伺候哩!
可是她还要去找窦妙仪呢。
窦妙净只好先去了茶房,吩咐芍月到香雪居说一声,怕是要到下午再过去。自己则坐下跟初儿聊天,慢慢打听着澹台予的事情。
可惜初儿知道的也不多,只说澹台予是窦湛的朋友,这几日正在窦湛的一溪眠小住,听说他在围棋方面颇有造诣,诀老太爷便让窦湛请到蕉雨台来做客了。
有些时候,那些男人们明面里不过下下棋喝喝茶吃吃酒的,也未必就只是为了这些事。担着家中那么沉重的庶务,他们的每一步都有他们的目的。便如这澹台予,若非顺风船行的少当家,只是个凡夫俗子的话,饶是真的棋艺高超,诀老太爷也未必会如此赏识他。
窦妙净坐在墩子上托着腮帮子,有些愁云惨雾。
她现在已经开始变得草木皆兵了。她先是怀疑过顾行,可是前世她压根不知道顾家有没有出事。如今又怀疑起了澹台予……哎,难道她要把在窦家行走的所有外姓人都怀疑个遍?她可没那么大能耐呀!
这个时候想到这些,窦妙净的脑子犹如一团乱麻。
初儿不知道这些,还以为她在想着什么心事。笑着说道:“予爷很是慷慨,奴婢第一次给他泡茶,他赏了奴婢一两银子呢。”
“哦,他给了我金瓜子……”她有口无心地应着,把金瓜子都倒出来给初儿看,顺便数数有几颗。
初儿看着窦妙净一脸惊讶。
五房的二小姐竟然肯给一个外姓人倒茶?她以为窦妙净至多只会给诀老太爷一个人倒茶而已。这二小姐怎么啦?以前的心气儿可比天都高着呢。
窦妙净数完金瓜子,没想到澹台予的手那么准,这一抓正好十个。她匀出两个给初儿:“喏,赏你的。”
初儿的眼珠子也差点掉下来了。
窦妙净蹲在这儿跟自己聊天就已经让她够意外的了,现在还赏她金瓜子。这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她以前最怕不小心惹到这个瓷娃娃了。
“净小姐,奴婢不能要。”初儿推让道,有点吃不准窦妙净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窦妙净抓住她的手把金瓜子往她手心里一放:“让你拿着就拿着,待会儿芍月也有。”
芍月是她的大丫鬟,自然与她不同。她她她……她拿得不安啊。
初儿怕再拒绝,倒又惹得窦妙净多心,便只好把金瓜子放到了自己的荷包里。说道:“您比予爷还大方,那奴婢就不客气啦。”
窦妙净眯起眼笑了笑。她不过是借花献佛,想让初儿以后多多告诉她这个澹台予的事情。因为看起来,澹台予只要还在临安城,便会经常出入蕉雨台的样子。
初儿却说着一愣,静静看了两眼窦妙净:“太像了。”
“像?像什么?”窦妙净莫名其妙。
初儿抿了下嘴,四下看过无人之后,才凑到窦妙净的耳边,轻声说道:“您跟予爷长得好像呀。老人家的话,是不是叫有夫妻相?”
“哎呀你这个坏丫头!”窦妙净大叫起来,把自己的绣花鞋在地上跺地“哒哒”响,整张脸都红透了。
蕉雨台是诀老太爷的地方,向来有外男进出的。在这里当差的丫鬟都要比其他地方的更懂得言辞行为的端正。这个初儿真是太大胆了,什么话都敢说。
窦妙净又气又羞地站起来要往外跑,嘴里说着:“我以后再也不理你,再也不来蕉雨台了。”
初儿急了,诀老太爷还等着窦妙净给他端茶呢。
谁知道窦妙净刚要跑出茶房,就被个人撞得七荤八素地,连退了好几步,幸亏被身后的初儿抱住,才不至于狼狈摔倒。
※今日更新,外面好大的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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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震怒
“唔唔……”窦妙净捂着自己的嘴,刚才磕到牙齿啦,疼得她都冒了泪花,连字都吐不出一个。% し
她拿扑闪着隐隐泪花的眼睛看那人,一下子眼泪就跌下来了,嗔道:“湛叔父,您是个练家子吧,身子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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