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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春-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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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拿扑闪着隐隐泪花的眼睛看那人,一下子眼泪就跌下来了,嗔道:“湛叔父,您是个练家子吧,身子骨那么硬。”

    钢筋铁骨一般。

    窦湛十分歉意,忙上前把窦妙净的小手挪开,关切地问:“撞到哪儿了?让我瞧瞧。”

    窦妙净拼命捂着嘴不给看,瓮声瓮气道:“没事了没事了。”她才不要让人看到她被撞了门牙的样子。

    窦湛便依她,眼底仍是浓浓的心疼:“若是有事千万要说,姑娘家家的,破了相就不好了。”

    “湛叔父,您能盼我点好吗?”窦妙净哭笑不得。转过身去,就着初儿掏出来的靶镜照了照,幸亏没事,要真破了相,她这辈子就赖在窦湛那里了。

    好好的在上房看棋谱,怎么就出来了。

    窦湛说道:“他们两个下棋,我闷得慌,就出来走走。初儿,你看到澄心没有?”

    初儿摇头:“没见着呢,不是跟着老爷您在厅堂吗?”

    窦妙净进去的时候,就没见过澄心。

    “这小子,定又跑去跟哪个丫鬟说闲话了。”窦湛摇摇头,他对身边的人一向随和,所以倒惯得小厮们越发躲懒了。

    窦妙净眨了眨眼,问他道:“湛叔父有事要吩咐澄心吗?若不急的话,等芍月回来,让她给您办。”

    像窦湛这样的,与窦沛一样,比她接触外男的机会多得多。所以与他们打好关系就变得尤为重要了,她还想从他们身上多知道些前世不知道的事情呢。

    看她一副要献宝的样子,窦湛忍不住拍了拍她的额头,温笑道:“没事,蕉雨台太大,我就是怕他走丢了。”

    湛叔父也太把她当小孩子了吧?蕉雨台再大,还能把人弄丢了不成。这话谁信!

    她笑了笑,没对窦湛不依不饶,问他要不要在茶房坐会儿,水马上就烧开了。

    窦湛却一副还有事的样子,匆匆离开了。

    他没走多久,芍月便回来了,脸上依稀有几分仓皇失措。

    窦妙净便携了她的手坐到墩子上,轻声问:“怎么了?是不是仪从姐那里有事?”

    就算是窦妙仪有事,也断不会让芍月如此惊慌。窦妙净这话,不过是试着引芍月说话。

    芍月愣愣坐了半晌,直到初儿把一盏热茶塞进她手里,她才渐渐恢复知觉。缓缓地说道:“奴婢瞧见,薰四爷跑到祠堂,把蒲二爷给打了。”窦蒲从云露居回来后,还得继续跪在祠堂,直到诀老太爷放话让他回燕临阁他才能够回去。

    看到窦妙净眼里的惊讶,芍月怕二小姐不信,刻意强调说道:“真的,湛大老爷身边的澄心也跑去看热闹了。萦大爷帮着劝架也挨了薰四爷一拳,茯二爷跟莯三爷就跑来蕉雨台告诉诀老太爷啦。奴婢瞧得真真的,眼下两位爷怕是已经到诀老太爷跟前了。二小姐,诀老太爷现在肯定很生气,要不我们就先回茗园吧?”

    “那怎么行。”窦妙净立即摇头,她已经答应窦湛在这里侍候诀老太爷的。何况诀老太爷为她做主,她就是要回茗园,也得先跟诀老太爷打声招呼啊。

    窦薰居然把窦蒲给打了。

    这可真是桩大新闻。

    三房的人,能善罢甘休吗?尤其是薄二太太,她的儿子挨了打,那还不跟剜了她的肉一样。

    窦薰也真是的,别的人不招,偏去招惹窦蒲。那薄二太太是泥菩萨吗?

    窦泛鳏居竹息寻影,身边只有一个照顾饮食起居的杜姨娘。若薄二太太上门说理去,窦泛必会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让薄二太太拿窦薰消气。这最终,还不是窦薰自己吃亏。

    是什么事情气得一向老实本分的窦薰都忍不住要揍窦蒲了。

    窦妙净心里很好奇,前世她只知道,不知从何时开始,窦薰跟窦蒲两个人就不说话了。

    不一会儿,上房便传来掀翻棋盘的声音。

    看来诀老太爷雷霆震怒了。

    初儿吓得不停地在茶房里走来走去,急得上了脸,道:“二小姐,要不您去劝劝老太爷别着急上火的,他老人家的身子骨最要紧呢。”

    这种事情闹到上房来,里头侍候着的下人们十之*都会被赶出来在外听差。初儿也不敢去触诀老太爷的霉头,唯有求窦妙净了。

    可是窦妙净也很怕窦诀呀!这个时候去捋诀老太爷的毛,一定会被他的怒火烧得体无完肤。

    窦妙净想了想,终于走向上房:“那我就去看看。”

    芍月吓了一跳:“二小姐!”窦诀平素可没看到这位二小姐有多好看啊。

    “没事的,诀祖父不凶的。”她安慰芍月,又像是对自己说的。横竖澹台予还在蕉雨台呢,当着外人的面,诀老太爷也会尽量压制住脾气的。

    可是——他已经把棋盘都掀啦!

    窦妙净的两只耳朵一直回响着黑白棋子落地“簌簌簌簌”跳跃滚动的声音。她缓缓地蹭到了上房门口,透过竹帘子,依稀看到窦茯与窦莯跪在地上。

    窦茯说道:“大哥哥看不过去,怕蒲二弟也犯浑,就上前游说了几句。谁知薰四弟就红了眼,连大哥哥都打了。”

    身边的窦莯瑟瑟发抖,不停地点头应和自己哥哥的话。他是庶出,姨娘早就没了,所以一直是跟着阮二太太的。对自己这位嫡兄的话,从来都是马首是瞻。窦莯年前说了门亲,原来今年就要成亲的,可是余杭那位姑娘却病了,这婚期就一直没敢真正定下来。窦妙净知道,前世张氏过了小定之后没多久就病逝了,但已忘了具体是什么时间。现在是已经下过小定,还是没有下过小定呢?

    她不禁又把竹帘子的缝隙挑得更大,想好好看清楚这位可怜的从兄。印象里窦莯连走路都是低着头,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她从来都没有仔仔细细记住过这位窦家唯一的庶子。

    窦茯的话刚说完,就听到诀老太爷的冷笑声:“我老了,也不知道如今我孙子的拳头已经这么硬了。怎么着,你们几个现在是要合起伙来挤兑蒲小子了?”

    这话说的是。

    窦蒲只有一个人,可是长房却呼啦啦地全部兄弟都出来了,还把状告到了诀老太爷面前。若是三房知道了,还不一定以为是长房的人合起伙来欺负窦蒲呢。

    窦妙净正凝神想着,陡然觉得浑身一阵冰冷。一抬眼,正好跟诀老太爷那冷冰冰的目光撞到一起。

    她飞快放下竹帘,慌得背过身去。

    诀老太爷却没有把她当空气,在里头叫唤道:“二丫头你在那里干什么?要进来就进来!”

    完了,恐怕五房也没法轻易摘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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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亲近

    窦妙净磨磨蹭蹭地进了中厅,给诀老太爷敛衽。本文由 。。 首发

    鞋底踩到一枚棋子,觉得硬邦邦的。就像是诀老太爷这个人,简直是一点都不通情达理。他难道就不能装着没看到自己吗?

    哎,她后悔答应初儿的事了。

    看她愣愣站着,诀老太爷气笑了:“湛郎,你带她去隔间吧,看把这丫头吓得。胆儿真是细!”

    窦湛笑吟吟地应了声“是”,便过来牵起她的手,云淡风轻地说道:“别怕,你予哥哥在隔间喝茶,你正好去陪他说说话。”

    窦妙净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

    湛叔父明明离开蕉雨台了呀,怎么又出现在这儿了?

    她在屋里四下看了看,顿时明白过来。澄心回来了,定是他先来禀了窦湛这件事,所以窦湛才会回到蕉雨台。这湛叔父也真够奇怪的,他来趟这浑水干什么?

    想想还有个澹台予在诀老太爷这里,窦妙净又释然了。湛叔父还是很义气的,没有把澹台予一个人扔在这儿,自己溜走。

    她又给诀老太爷行了个礼,便装着像没看见窦茯兄弟似的,目不斜视地随着窦湛去了隔间。

    那隔间,是平素诀老太爷用来参禅打坐的。等闲人不好进去。

    看到澹台予一脸气定神闲地坐在蒲团上喝茶,窦妙净的心便稳了许多。她怕澹台予在这里尴尬,问她许多事情她却又不知道,到时候只会让人家在心里笑话窦家。

    她松开了窦湛的手,笑着迎上去给他行礼,就着旁边的蒲团也坐下了。

    “澹台兄,劳驾你看牢我这个侄女儿。”窦湛竟丢下这个话,自己扬长去了。

    窦妙净脸一红,不禁腹诽。

    好歹她也是个黄花大闺女,虽然还没长成,不过也没到丢给任意一个陌生男子还不用担心吃亏的地步吧?湛叔父竟然这么放心地去了,他真的这么信任澹台予吗?

    还是以为十二岁的姑娘,压根就不是姑娘?!

    窦妙净心里有点生气,窦湛为什么没留下来。

    她别扭地把手上的绢子绕在手指上,拼命地绞。眼神左晃晃右晃晃,就是不敢落在澹台予身上。

    诀老太爷的禅室熏着檀香,使得这不大的空间里,香气更加浓郁。龛上供的是一个比她人还高的洒金底“佛”字。而在拔步床那边的墙上则挂了一副“禅”字,对墙立着两张圈椅一张四角立桌,桌上摆着用青花阳羡盆种的兰花,墙上依然挂着一幅字,是“静”字。

    这里的每一副字都要比她的个头都高。她得仰起脖子,才能把整幅字都看进眼里。

    “诀老太爷这里也太素净了吧。”她喃喃地念叨着。

    澹台予没有搭理她。

    窦妙净的脸尴尬地发烫,更加不敢瞧澹台予。眼角只有微微瞟到他身上的一截布料,仿佛经过这里檀香的熏染,也散发出一股迷迷蒙蒙的香味。

    “会下棋吗?”良久,澹台予终于问她。

    咦?下棋?

    这才看到澹台予面前摆了一盘死活题的棋局。

    窦妙净点点头,可是又很快摇头:“不会。”

    连诀祖父都夸赞澹台予的棋艺,她这么点小“会”,就别献丑了。

    澹台予笑了笑,眼神专注到,连个余光都没有扫到窦妙净。

    窦妙净感觉到了一股挫败。

    她被人忽视地好彻底。

    时间又比刚才静了几分。

    窦妙净越来越坐不住。偏生这禅室的隔音还这么好,她猜现在外面已经吵翻天了吧,居然这里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她托住腮帮子,挖空心思地想着,跟澹台予聊些什么好呢?

    “你叫什么?”澹台予自己跟自己下了几手,也许是觉得无聊,便漫不经心地问窦妙净。

    窦妙净“啊”了声,飞快地端正身姿,一本正经地答道:“我姓窦。”

    “……”澹台予终于肯抬起头来看她一眼了,粉红的嘴唇有着忍不住的笑意,道,“我知道。”

    窦妙净顿时涨红了脸。

    她是猪脑子吗?澹台予能不知道自己姓窦吗?她要是不姓窦,能姓什么?

    澹台予的右手夹着一枚黑子,轻轻支着脑门,胳膊肘又支在自己的腿上,就这么样斜看着窦妙净。笑着说道:“你父亲是乾州知府对吗?湛兄跟我说过。读书人的门第,总有这么多讲究。在我们商贾之家,即便是女子,也是可以与人谈生意的。”所以互道姓名这种事,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他看着窦妙净,见她满脸诧异,只好又说道:“我吓着你了。”

    “没……没有。”窦妙净讪笑着摇头。

    她的确知道,商人家的儿女没有读书人家那么多规矩。金钱、利益、吃饱、穿暖……这些才是他们的头等大事,哪还有心去管什么诗书风雅,男防女戒。可是窦家也是从商户走过来的呀,直到现在,有许许多多的地方都没有脱离商户的习气。

    他们越想往知书达理上靠,就越会觉得与之格格不入。那可是要经几代人的洗礼,才能够脱胎换骨的根本。

    “妙净。”窦妙净红着脸说道,“闺字妙净。”

    长这么大,除了陆成阳跟陆成赋以外,她还是头一次在外男面前说自己的名字。别人看她还小,当是个小孩子。可她――其实已经活到过二十岁了。

    在她心里,很多事情已经没法当自己是个十二岁的小孩了。

    澹台予目露惊讶,不过片刻后便很是赞赏地点点头:“嗯,好字。”

    “怎么个好法?”窦妙净从来没跟人谈论过自己的名字。

    澹台予把黑子落在了棋盘上,说道:“获妙微密,性净明心。这样的名字,对一个姑娘家来说,不能再好了。”

    “听起来很清心寡欲。”窦妙净弯起眉眼一笑。

    她的名字出自《楞严经》里,据说是祖母取的。反正她以前觉得这个名字不好,甚至怨过这个名字,似乎注定自己一世清苦。但现在……她知道,人的一生,跟名字没有关系。

    澹台予倒是猜中了她名字的由来。

    窦妙净觉得不好意思,嘴角翕合了几回,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澹台予很是善解人意地问。

    窦妙净的声音跟蚊子似的,低着头道:“我……我能不能,还是叫您予叔叔?”

    半晌没有回她。

    窦妙净的脸红得似乎能滴出血来,她也不敢去看澹台予的脸色,硬着头皮解释道:“湛叔父与我隔着辈分,您是他的兄弟,我怎好越过这辈分去。我虽然知道湛叔父不是这么斤斤计较之人,不会觉得是我占了他的便宜。可是旁人听到了,总会觉得我们家的孩子都没大没小的,湛叔父脸上也不好看。”

    更重要的是,她要是叫一声澹台予“叔叔”,那往后接近起来,可就方便多了。嗯,至少比“哥哥”方便。

    这样解释完,总算落了澹台予一个淡淡的“嗯”字。

    听起来,寡淡又凄凉的感觉。

    ※今日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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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厉害

    窦妙净小心翼翼地抬头去看澹台予,她怕这位叔叔生气了。?

    可是抬起头才发现,澹台予又沉入到棋局中去了。

    他的侧脸更为线条硬朗,眉骨突出。左边的眉毛上竟然还有一粒殷红的美人痣,看起来俊逸却不失柔美。

    她两辈子加起来,才第一次看到男人脸上长朱砂痣。

    初儿的话又在她脑子里回荡。她说,她跟澹台予长得很像!

    哪儿像?眉眼吗?

    窦妙净贪婪地多看了许多眼,直到澹台予斜过眸子来看她,笑着道:“你喜欢就好了。”

    “啊?”

    她的脑袋里“轰”地一声,仿佛如置幻境一般。急忙捧住自己的脸,慌张地摇头:“不,我不喜欢,不喜欢。”

    她怎么能够这么轻浮,说喜欢一个男人呢?她她她,她只是觉得澹台予长得确实很好看啊。

    初儿瞎说,她哪里跟澹台予像。澹台予那么英俊,可是自己却胖嘟嘟的,一点儿都不漂亮。若真长得像,她还真希望有这样一个哥哥哩!

    “你既然不喜欢叫我‘叔叔’,又为何要叫我‘叔叔’?我倒是糊涂了。”澹台予一脸好奇地望着她。

    呃?原来他说的是这个!

    窦妙净更无地自容。想到自己刚才龌龊的想法,整个耳根子都红得快烧了起来。

    她害怕地站起身,无措地把手里的帕子拧得更加紧,连指关节都泛出了白色。可她已经顾不得扭捏狼狈了,忙借口道:“我答应初儿是来劝诀祖父的,我,我现在去瞧瞧诀祖父。”便跟兔子似的跑了出去。

    然而等窦妙净跑到中厅的时候,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禅室里那么安静,可这里已经狂风暴雨。

    薄二太太果然来了,怀里搂着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窦蒲,不停地哭泣。身边站着窦妙如,亦皱着眉淌泪,时不时假意劝薄二太太几句,薄二太太就哭得更厉害了。

    地上则跪着窦薰,他倒是没怎么伤着,不过窦泛却铁青着脸拎着藤条气得呱呱叫,身边的杜姨娘险些要拉不住。

    “仪从姐。”窦妙净过去,悄悄拉住了站在一旁吓白了脸的窦妙仪。

    窦妙仪一看到她,忍不住就落下泪来,把额头抵在窦妙净的肩膀上,嘴里喃喃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窦薰一向老实巴交为人隐忍,这次怎么会对窦蒲下这么重的手。

    窦妙净想了想,大概是跟之前窦薰跪在这里求诀老太爷的事情有关吧?

    窦蒲混世魔王一般的人,这次倒老实,竟然由着窦薰揍,这也太反常了。

    她睨了窦妙如一眼,窦妙如看过来,飞快地把视线挪开了。

    “仪从姐,没事的。不过是兄弟间闹了矛盾,说开了就好了。”窦妙净如此劝道。

    可她心里明白,只怕不是那么简单。

    现在长房草字辈的子孙都聚齐了,这其中有窦萦跟窦茯。这两个都是已经成了家的,若只是胡闹的话,那他们两个也未免太不稳重了。

    窦萦突然跪到地上,他的脸上果然挨了一拳,把半边嘴唇都打肿了。不过他脸上的表情却很坚毅,目光笃定地说道:“这事情原就是蒲从弟不对,三叔不问青红皂白,倒怪四弟不顾手足情谊。您倒是问问蒲从弟,他做了什么!若您认为薰四弟真的错了,那窦萦也跪着跟薄二婶道不是。”

    听起来窦萦最后也加入到了混战里。窦蒲身上的伤,大概也有窦萦的手笔。

    “不管窦蒲做了什么,难道就到了非要打架才能解决的地步?”窦泛很不解气。拿藤条想狠狠在窦薰身上再抽两下,可是目光定在他已经开裂的衣裳上,很是于心不忍,只得徐徐放下手。

    窦薰一声不吭,一滴眼泪都没落。他的目光笔直的,就只看着自己眼下的一块地砖,仿佛胶住了一般。

    窦妙净抬眼向窦诀望去,这时候窦诀却已经不生气了。只是一径冷笑,看着面前的闹剧。

    只听薄二太太在那边义愤填膺地大嚷:“呵,瞧萦哥儿这话说得,纵是我家蒲儿有千错万错,难道还要拿命赔?你倒是睁开眼看看蒲儿被打成什么样了,这分明是要往死里打,你别睁着眼说瞎话。”

    窦蒲确实被揍得挺惨的。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五官都快看不清了。他窝在母亲的怀里,听了这个话,便伤心地要哭起来,可惜这一动却扯动了伤处,眼泪没掉下来,倒是惹得自己“哎哟哎哟”地一阵乱叫。

    窦妙净竟然觉得这个样子的窦蒲还挺好笑的,忍不住“噗嗤”了一下,发觉失态,便立即抿紧了嘴,装着一副很同情的样子。

    窦妙如恶狠狠地睨过来一眼,冷笑道:“我哥哥这样,净妹妹觉得很好笑吗?我原来不知道净妹妹竟然这么冷酷无情,我哥哥都已经给你道歉了,你却还在这里冷嘲热讽。哼,真不知道出了个知府老爷的五房,这容人的气量都学到哪里去了。”

    这是要把五房都拖下水呀!

    窦妙净紧紧抓住自己的袖子,目光天真地说道:“蒲从兄这样,我自然不会幸灾乐祸。只是我好奇得很,蒲从兄伤得这么重,怎么不找大夫?诀祖父这里能治好蒲从兄的伤吗?”

    “二丫头你还小哪里懂这些。”薄二太太一副吃人的样子,立即咄咄逼人地说道,“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口气。你蒲从兄无缘无故地遭了这么大罪,我们总得问老太爷找个说法才对吧?若是没有个说法,你蒲从兄还能好好养病吗?只怕是身病易好,心病难医。”

    窦妙净露出一抹费解,诧异地问道:“真的?这样蒲从兄就能好了吗?早知道这样,上回我被蒲从兄绊倒,也到您那儿讨个说法就好了。这样我也不必在床上躺那么久了……”她嘟起嘴来,表示很惋惜。

    “你……”薄二太太被堵得眼珠子猛瞪,“你这丫头,这这这,这能是一回事吗?”

    “怎么不是一回事?”窦妙净更加不解。

    这回连窦妙仪都忍不住暗暗地发笑。不过她素来端庄,又自小受窦泛“中庸”思想的熏陶,便捏了捏窦妙净的小手,示意她不要再跟薄二太太斗嘴了。

    薄二太太气得不行,可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得气鼓鼓地对窦妙如说了一句“没用的东西”,指责窦妙如没帮她说话。

    窦妙如委屈极了,眼里更觉得窦妙净突然变得很厉害的样子。她越是天真无邪地问一些话,她便越是觉得窦妙净惺惺作态。一联想到早上云露居的事情,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她何曾这般受过窦妙净的摆布。

    窦泛也觉得十分难堪。他原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要薄二太太不追究,这事情就好办了。谁知道五房的二丫头会跳出来替窦薰说话,这样子,不就让他们长房欺负三房的罪名落实了吗?

    窦萦驳他就算了,他好歹是个举人,在外哪个人不得喊他一声老爷。可连窦妙净都这么不给他脸,他心里觉得很窝囊。不禁又提起手上的藤条,要打窦薰。

    “爹!”窦妙仪惊恐地叫道。

    窦泛为人一向是能退则退,但愿息事宁人的。窦妙仪怎么也没想到,事情就算落到亲弟弟身上,父亲也一样这般退让。薄二太太必是看准了窦泛这幅软性子,才敢这么闹。

    那藤条打在身上,该有多疼啊!

    窦妙净忍不住要闭上眼,想象着要是这些藤条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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