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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四贞传奇-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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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的名号,但和鳌中堂一样,都是皇上的臣子,既然是同朝为臣,那有了误会,自然还是解开的好。再一个,关于那蒙顶黄芽,鳌中堂有没有想解释的?”
她遥遥指着桌上的茶盏示意。
“一壶茶而已,不足挂齿,好茶也要觅知音。”鳌拜故做懵懂,不接她的话。
他眉眼微挑,扫过四贞耳边的红宝石坠子,暧昧地笑道:“古人云:宝剑赠英雄,红粉送佳人。听闻公主刚才那一昔茶经,我就知道那茶没有送错,只不知道公主会不会投桃报李,请我赏花。”
“鳌中堂请自重。”四贞脸上的红晕才消,这一下气恼地再度涨红了脸。
虽然见识过鳌拜的无赖,但四贞没有想到他还有这般无赖的时候,竟然把她比做花,而他是个赏花人。
这也罢了,而且他的眼神,分明在暗示着其他什么令人羞恼的意思!
喜鹊两人暗自吃惊,从她们跟着四贞,一向看她都是沉着冷静,怎么会被鳌大人几句话就气成这个样子?
鳌大人更是令人捉摸不定。
众所周知,鳌大人可是武将出身,性情爆燥,权倾朝野,平日里都是直来直去说话,从来不会顾及别人的情绪,今日看来却像只狡猾的狐狸,几次三番用言语挑逗公主?
这两人怎么一碰面,就变得怪怪的?
喜鹊偷偷地瞄着,多留个心眼儿,千万别生出什么事端来。
“公主多心了,鳌某是指你身后的那盘花,还是,听闻公主府上的有颗百年梅树,所以想着能不能赏花。”鳌拜哈哈大笑,而后一脸无辜地指向房角的高架。
四贞顺眼望去,房角的高架上摆着一盆含苞待放的水仙。
眼珠一转,四贞摸了摸自己潮热的脸颊,低声说:“鳌中堂话说的太婉转,我以为……”
她四处望了望,笑盈双靥,“以为那间房里藏着佳人,所以鳌中堂才要赏花!”
鳌拜之前是从隔壁房过来的,四贞说这话,意指他之前就在那边“赏花”。
“公主!”鳌拜听出她话语里的暗示,直直地看着她,眼神中蕴藏着丝丝恼火的怒意。
他脸阴的像要下雨的天,冷若冰霜。
四贞还犹自不知死活地强辨:“本来就是嘛,哪有人恰好在旁边屋里,还能听到我们这边说话的?鳌中堂这花赏的,未免太过潦草!”
鳌拜冷哼一声,“你觉得,我就那么饥不择食?”
四贞忍不住抚额,好吧,她就不该相信建宁什么鳌拜看中了她,所以应该用欲拒还迎的姿态,甚至还要让他受受气,来引起他的兴趣。
此时,她既然是要跟鳌拜解开先前的误会,就该拿出姿态,而不是把话说得这般难听,扯出一个笑容,四贞道:“抱歉,抱歉,是我错怪了鳌中堂,您说要怎样,才肯原谅我方才的无礼?”
鳌拜盯在四贞脖颈下露出的那一片白晰,嘴角渐渐松懈,缓缓上扬:“是不是鳌某让公主怎么赔罪,公主都会答应?”
四贞看他神色,警惕起来,“鳌中堂先说,想让我怎么赔罪?”
鳌拜不语,向前走了两步,逼近四贞眼前。
四贞向后退了两步,咬了咬唇道:“鳌中堂有什么话,不访直说,这快到正午,我都有些饿了,我可惦记着,您刚才说要拿这得月楼招牌菜招呼的事呢。。”
鳌拜指着墙上挂着的一副山水画,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正打算装饰书房,听闻公主文武双全,不如您为我写幅字,如何?”
“仅此而已?”四贞惊愕地问道。
明明他是一脸狼要吃羊的表情,怎么就如此轻易的“放过”她了?
鳌拜却慎重地点点头:“就这样。”
他笑起来,若有所指:“难道,公主您还想要给我更多的赔礼?嗯,若是那样的话,我不反对,多多益善。”
四贞被他这句话和火辣辣的眼神又气红了脸。
她示意喜鹊重新给换了盏热花,轻啜两口道:“既然鳌中堂不嫌我的字粗陋,改日写好了,让人送到您府上去,希望前事莫提,鳌中堂以后莫要再为此事怪责我们夫妇。”
“岂敢,岂敢。”鳌拜笑了笑道,“说起来,那事是鳌某底下人急功冒进,没有查清楚那姓云的早就不在公主府上做事,险些冤枉公主和额驸,该我给公主赔礼道歉才对。今日的酒宴,算是一点小心意吧,以后有机会,再行补偿。”
这是要常来常往的意思了?四贞一愣,连道不用。
鳌拜但笑不语,拍了拍手,一道道菜如流水般上来。
上的菜均是名馔佳肴,就是宫宴也不过如此。
宫里也不多见的两头鲍,五年以上的野生江鳖,用野鸡煮了汤,配秘制酱料,小火慢烹而成,肉质软嫩,营养丰富的脆椒珍珠参滋味腴美,鲨鱼皮鸡汁羹、鱼翅螃蟹羹都是鲜的掉眉毛,鲫鱼舌汇熊掌,梨片伴蒸果子狸等皇家宫宴上才能有的食物,都像家常小菜一样端了上来。
鳌拜不怎么动筷子,除了笑眯眯望着四贞吃,就是引她说桂林的风土人情,讲他从前的横刀立马,一个劲地胡侃海吹,劝四贞喝酒。
慢慢地,四贞也看得出来,鳌拜根本不在意她说些什么,仿佛她只要坐在那儿和他一道喝酒说笑,他就这么看着,听着,说着,就足够了。
难道,他真是看中了她?
说笑也罢了,收起那些个睥睨不可一世的模样,做为政客,鳌拜自有一套令人如沐春风的本领,但一想到更进一步,四贞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既然为她未出世的孩儿报仇,她也做不到跟鳌拜更进一步……这顿饭,吃得颇有鸿门宴之感。
就连这样喝酒吃饭,她都有种对不起孙延龄的感觉。
只是,即使为了将来抓捕鳌拜更容易,四贞也得让他对她消除成见,所以她就看似带着三分醉意,心里却很清醒地和鳌拜说笑。
吃饱喝足,四贞起身拱手道谢。
“多谢鳌中堂款待,我该回去了。”她说。“若是归家晚了,家中婆母该担心了。”
鳌拜点点头道:“时辰不早,鳌某送公主回去。”
“不用,我的车马就在外头,怎好劳烦鳌中堂相送?”四贞推辞道。
“莫非公主是怕与我鳌某在一起,被人说三道四?还是您怕与我这个权臣接触太多,惹了太皇太后疑心?”鳌拜似笑非笑道。
“哪里,哪里,鳌中堂清清白白,胸怀坦荡,怎么会有人说三道四呢?只是相烦鳌中堂相送,让母后知晓,该说我跋扈,竟然如此支使老臣子。鳌中堂您是和开国元老,功绩卓著,让您做那护送之事,实在是辱没!”
鳌拜一听四贞暗示他年长许多,脸沉了沉,片刻后,打了个哈哈:“不管公主怎么说,鳌某这一趟,却是必须要护送您回去的,不然,着实放心不下。”
再三推辞不过,四贞只得应了下来。
………………………………
第217章 追查
且说孙延龄收到四贞的来信后,震怒不已,但他并没有立刻发作,而是叫了孙锦蓉暗中查问,又将府中所用的各种香来龙去脉查了个明白,方才去到老夫人房中。
当着丫鬟下人们的面,孙延龄脸色虽然不好看,却仍然躬身给老夫人请安,行礼过后,径自道:“孙儿有事与祖母相商,请您屏退左右。”
老夫人已经知道孙延龄这段时间找过孙锦蓉,约摸猜到他来的缘由,但她自持事情做得隐秘,仍然如同平常一般吩咐下人给孙延龄上茶,看着他慈爱地说:“我这上了年纪,身边一向离不了人,刘嬷嬷和彩云都是可靠的,你直说便是。”
孙延龄的唇角址了扯,似笑非笑道:“此事恐怕只能说与祖母一个人知晓,其他人听了怕是不妥。”
老夫人微皱了皱眉,神色凝重了几分,试探道:“什么事这么要紧?”
孙延龄笑而不答。
老夫人摆了摆手,刘嬷嬷和彩云也退了出去。
孙延龄看着往外退的刘嬷嬷两人,温声道:“嬷嬷和彩云姐辛苦些,守在外头,不许人靠近那门。虽说我这耳朵灵敏,但叫人闯了进来,打断我和祖母说话,到底讨厌,就有劳你们看着点。”
他声音虽然温和,看着刘嬷嬷和彩云的眼睛却透露出凌厉。
刘嬷嬷和彩云心头就一凛,明白孙延龄这话里还有层意思:如果她俩在想偷听,以额驸爷的耳力,是会被发现的,最好离远些守住门。
两人连忙应了,恭敬地退了出去。
老夫人心里有点发愀,但她想着,自个是孙家的老封君,而且所做所为都是为了孙延龄,为了孙家,就算是真查到了她头上,也不可能对她怎么样,就笑着道:“二郎,究竟什么事,你竟然这般慎重?”
孙延龄坐在了椅上,喝了两口茶,方才淡淡地说:“阿贞在京城遇到了点事,祖母可知晓?”
老夫人恰到好处地露出几分惊讶:“阿贞上京遇到什么事?你这孩子,别吞吞吐吐的,隔这么远,若是你不说,京城那边的事,我们在内宅的妇人如何能够知晓?你快说啊,真真是急死人了。”
她见孙延龄不说话,只盯着她看,有些心慌,但脸上却不露分毫,只一个劲催促道:“有什么事,你直说就是,别这样掖着藏着的,祖母虽然年纪大了,还能承住事,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叫你这般为难?是不是有什么事不好张扬,怕说出来落人话柄?你放心,不管有什么事,祖母都是支持你的。”
见老夫人说得情切,孙延龄沉声道:“祖母可知道承泽得了病,高烧不退,寻了多少大夫,都找不出病因,后来,还是宫里的一位老太医说,他怕是中了香盅?”
老夫人一听,忽地站起身,急切地说:“怎么会是承泽?他究竟怎么样了?那太医知道原因,一定有法子救他对不对?”
孙延龄神情露出几分悲戚,摇了摇头道:“祖母可知那香盅有多可怕?听说那养在香里的虫子,还没有一个针尖大,遇热化了飞进人的鼻里,遇血而生千千万,血不尽肉不枯就不罢休,中了香盅的人,最后都是血尽肉竭……”
老夫人先是手抖了起来,跟着连整个人都抖得如同筛糠一般,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偏巧让承泽……不,不,承泽,不该是承泽……”
“那该是谁?”孙延龄看着老夫人,“听祖母这意思,竟像是知道那香盅是怎么回事,您以为,该让谁得了?”
老夫人回过神来:“承泽没事对不对?你这个样子,承泽一定是没事了。”
她抚住心口,像是要把那几乎跳出来的心按回去:“我就知道承泽福大命大,不会就这么……”望着孙延龄看她的眼神,老夫人嗔怪道:“你这孩子,好生生的,说些话来吓祖母做什么?”
孙延龄声音放慢,一字一句道:“孙儿想问问祖母,您说那香盅不该让承泽得,那么,本该是谁得的?”
老夫人强笑道:“我哪里知道?不过想着承泽是个孩子,不可能得罪了谁,总不会有人冲着他去,多半是受了牵连,才有那么一说。”
孙延龄冷哼了一声:“孙儿也是这般想的,那香盅,是从六妹给阿贞的香里出来的,六妹还是个毛丫头,能弄什么香盅出来?定是有人假借她的手想害阿贞……祖母觉得,是谁想害阿贞?”
“这”老夫人露出为难之色,“咱们府中,有谁会想害阿贞啊?祖母一时,还真想不到。”
见孙延龄一个劲看着她,老夫人露出思忖的神情,片刻后,方道:“会不会是玉姨娘?她可是圣母皇太后赏的,不是说那会儿,圣母皇太后和阿贞有些不对路嘛,会不是是她干的?她从宫里头出来,可能对那些个香道之术懂得多些。”
“不管圣母皇太后从前对阿贞有何心思,她都已经殁了,玉姨娘就算为主子效力,有哪个必要吗?”
“那”老夫人支支吾吾,“不是说有那忠仆,几十年过去了,还为主报仇的嘛。”
“阿贞又不曾害过圣母皇太后,玉姨娘效什么忠?”孙延龄哂然一笑,“祖母就没有别的说法吗?”
“哎!”老夫人揉了揉自个的眉心,“祖母老了,哪里知道你们在外头得罪过什么人,什么人想害她?二郎,你来就是为了告诉祖母承泽生了病,如今又好了是不是?被你这一吓,我都有些困了,行了,这事我知道了。回头,你找些可靠的人,把承泽接回来,免得下回有人害阿贞,又牵连到承泽头上,他是我们孙家的孩子,可不能叫人折腾了……”
“祖母”孙延龄打断她,“您为何不问问阿贞有没有事?她虽不姓孙,却是孙家的媳妇,是您的孙媳妇,您就一点不关心她吗?”
“关心,关心,我自然是关心的。”老夫人慌乱地说:“她没事吧?想来应该是没事的,宫里头那些多太医,怎么都不该有事的……”
“祖母是不是没想到那香盅竟然到了京城才出来?没想到宫里的太医竟然也有人认得那香盅?”孙延龄盯着老夫人道。
老夫人目光沉沉,对上孙延龄的眼睛,皱眉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祖母您听到阿贞没事,心里头会不会觉得可惜?然后盘算下一回要怎么做?”
老夫人眉头越发紧皱,看着孙延龄,露出愕然之色:“你这意思,是怀疑祖母了?”
她勃然大怒:“知道你疼媳妇,可这话能乱说嘛?不管那香盅是不是和蓉姐儿有关,从她的香里出来,她就脱不了干系了,只怕连咱们家里,都要受些牵连,祖母还想着,要怎么把孙家从这事里摘出去,毕竟,谋家公主可不是小罪,可你倒好,竟然怀疑到你自个祖母头上来了,你糊涂了不曾?”
孙延龄笑了一笑,抬眸看着老夫人。
他唇角虽然带着笑,眸光中却半点笑意也无,反倒透出冷寒、冷厉。
看得老夫人心头一颤。
“二郎,这话可不能乱说,要叫外人听见,可怎么得了?”老夫人声音软和了几分,“你好好想想,祖母只有盼着你们好的,怎么会那么做?你可别听了别人的挑拨,坏了咱们祖孙的情分。”
“呵!”孙延龄冷笑一声,道,“情分?说起来,师傅当年教我巫盅之术时,有回见了你,曾说过一句‘家里摆着个现成的高手,倒要和外人学’,现在想来,他说的那个人,就是您吧?”
“孙儿这些日子,问了些上年纪的老人,查到您原是苗疆那边一位大土司之女,那个族里,颇通盅术……孙儿还记得,幼时您常调香,梅姨娘的香道,就是和您学的吧?然后她又教了六妹……只是孙儿不明白,阿贞何处得罪了您;您这般恨她,竟然非得要她的性命?”
老夫人不言不语,看着孙延龄,脸色沉郁。
孙延龄冷声追问:“孙儿虽然大胆想到了这事和祖母有关,可到底是想不明白,祖母为何会这么做?”
老夫人听他这么说,知道孙延龄已经查出了真相,她再推脱也没什么用处,却没了先前的慌乱,反倒冷笑了几声,道:“哦?你也知道自己这么想,是大胆了吗?百善孝为先,你为了一个女子,就来质问自个的亲祖母,这是孝吗?你这是要忤逆吗?”
孙延龄唇角微勾,语声更冷:“姑且不论孙儿和阿贞的夫妻情分,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那君臣的忠义可是拍在孝礼之前的,阿贞是公主,是小君,做为臣子,竟然毒杀于她,这可比忤逆不孝的罪过大多了。”
他露着淡淡的微笑,笑意中却透着些悲哀:“只是但凡行事,总要有个缘由,祖母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呢?祖母如此年纪了,又是礼佛之人,向来慈悲为怀,为何要格外针对阿贞,像这般处心积虑地谋害于她?若说你仅是因为不喜欢她就这么做,孙儿实在是难以相信,您这么做,究竟有何目的呢?难不成,你其实是孙家的仇人,所以要给我们招来这灭门之祸吗?”
………………………………
218章 狠绝
听了孙延龄所说,老夫人连连冷笑道:“我的好孙儿,你可真是胆大,空口白牙,竟然这样污蔑长辈?谁给你的胆,敢对着自己的祖母如此放肆?莫要以为你当了额驸爷,我就不能治你的忤逆之罪了。”
孙延龄冷然道:“祖母以为我空口无凭,仅是说说嘛?再一个,阿贞若是知晓了,即使没有证据,您觉得,她会怎么做?”
被孙延龄话语里的寒意凉到,终于忍不住道:“我这是为了你,为了孙家。她是公主,不能休弃不能和离,你要想彻底拿到孔家在定藩的势力,只有她死了才有机会,不然,你就永远只是个尚主的额驸,是孔家的女婿,是个傀儡。”
先前,孙延龄接到四贞的书信,得知香盅之事,深为后怕之余,自然是愤怒非常,想到妻儿置身险境,竟然是出自孙家人之手,除了愤怒之外,还有一种无力感,那种无力感,就像他少时中毒之时一般。
但再怎么无力,他都不是当年的稚童,不管是谁,他绝不可能任由对方险些害了他的妻儿还安然无事。
等从孙锦蓉那里查到事情和梅姨娘有关,再查到梅姨娘的香道是和老夫人所学,孙延龄心中已经知道了背后的真凶到底为何人,只是没有真凭实据,他实在不愿相信自个的祖母真是那害人的真凶。
联想到先前表妹对他,再加上近日那个叫云歌的有意无意对他示好……孙延龄心里的怀疑成了肯定,面上却纹丝不露,直到找到孙家最早的旧仆,得知老夫人原是大土司之女,确实会巫盅之术,他才确信无疑。
虽然已经确信,但听了老夫人亲口证实,孙延龄还是如同雷击,他痛心地看着老夫人,缓缓说道:“祖母,她是您的孙媳,是承泽的母亲,您怎么下得去手啊?”
老夫人森然冷笑道:“那又如何?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今个来,难道是为了指责于我不成?”
孙延龄静静道:“孙儿不敢,只是祖母做下这样的事情,恐怕得吃斋念佛来消罪孽了。”
听到这句,老夫人猛地抬头,哆嗦着喝道:“你敢?你怎么敢?”
孙延龄恭恭敬敬地道:“孙儿素来敬重您老人家,虽然您的初衷是为了孙儿好,可您做事之前,有没有想过,孙儿愿不愿意呢?祖母,谋杀公主,您以为窥知这其中内详,得知这等骇人听闻之事,京里头知道了,会如何?如今听孙儿的安排,尚且能保得性命,若不然,只怕……”
老夫人已经气得浑身发抖,怒惧交加,颤声道:“若不然,你当如何?”
孙延龄抬了抬眼,拱手行了个礼,道:“孙儿虽是额驸,却也是孙家的人,虽是武夫,却也知孝道二字怎么讲,自然不会做出那种没有分寸,忤逆长辈的事情来。”
老夫人听他如此说,略略松了口气。
孙延龄却抬眸凝望老夫人,面上神情冷然,一字一顿,冷森森地说道:“孙儿虽守忠孝之道,只是,若有人想要对我的家人不利,尤其是对阿贞跟承泽他们,哪怕碰了他们一根头发,对他们有半点不周全,孙儿却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绝不能忍这口气。这番心意,相信祖母一定明白。”
这话宛若重石,字字捶在老夫人的心上,狠绝地像要用利刃割她一般,叫她不寒而栗。
老夫人凝视着孙延龄的双眼,此时,站在她面前的,再不是幼年时那个对她满是孺慕之情,少年时对她说笑的,言语虽不正经却每每能博她开怀的孙儿了,而是一个对她冷漠、陌生,令她心生恐惧的杀神。
老夫人心头一阵阵发慌。
孙延龄不紧不慢地说:“如今是冬日,桂林虽然不算冷,梅姨娘落了水染了风寒,却是活不了多久的,祖母慈悲,待她一向不错,又念着孙儿在沙场之上杀戮太重,为替孙儿祈福,故而到城南的万字寺长年礼佛,孙儿和其他人再三劝说,祖母仍固执己见,执意如此,孙儿孝顺,只好依了祖母,祖母身边亲信的几个人,刘嬷嬷和彩云几个,也一并跟着,不抄足百卷金钢经,就终身于万字寺内不出。”
“你这是在逼我吗?我若是不愿意,你打算怎么对你自个的亲祖母?让我像梅姨娘那样吗?”老夫人恶狠狠地抬头,瞪着孙延龄,“我是为了你,为了孙家。她是个孤星煞神,克父克母克兄,还会克了你和承泽,你今日不听我的,他日必为其所克,到那个时候,你再后悔就晚了!”
孙延龄只是与她对视,并不说话。
两人目光相对,良久之后,老夫人挪开了目光,颓然道:“罢了,我都这把年纪了,操心也是白操心,万安寺不错,里面的主持老尼我也相熟,就那里吧!”
孙延龄勾唇而笑,起身行礼道:“祖母既然有这般心思为孙家日夜祈福,孙儿便放心了!”
**
三个月后。
等到了内屋,四贞还不敢相信孙延龄竟然到了京城,她扬起脸看他,面上笑靥如花,“你怎么来了?”
孙延龄抱住她,头搁在她的头顶道:“我想你了,想儿子了,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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