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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之本阁要辞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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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逸辰扫了一眼在下面恭顺而又局促的人,默不作声,优雅地端起手边的香茗,轻抿一口,不禁微微蹙眉,吓得一旁的侍女以为茶水不合口味,慌忙跪下请罪,本来清寂的大厅突然因为请罪声变得吵闹。
“下去!”他冷冷一喝,在旁的侍女立即作鸟兽散。大厅终于恢复安静。阳敛子心头突突的跳。
南逸辰沉默良久。终于问道,“找到了吗?”
空气突然凝滞,阳敛子急忙跪下,“宫主恕罪,属下不才,还没有找到。”黑眸夹着风雪,一阵寒风呼啸。他只觉脖子一凉。下意识的摸上脖颈,温热的液体顺着满是皱纹的手留下。
“三天之内,如果没有本宫要的,鎏苓宫也不会养一个废物!”他在上位冷冷开口,语气里的寒凉化作实质般冰冻住全身血液。
阳敛子心头一紧,下一次,只怕不是流几滴血那么简单了,怕是身首异处了。他俯身在地,不敢抬头看那人阴沉的脸,“属下遵命。”说着急忙告退。大厅门口,他和前来的青姨迎面撞上,收到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他匆匆离开。
“宫主。”青姨讪讪地行礼。南逸辰却直接忽视了她僵硬的表情。
“何事?”
青姨咽了咽口水,想她一把年纪了,心理年龄始终停在了某处,不升不长。“属下,是来,来,呃,对,宫主晚膳想要吃什么,今日厨房做了一道新的糕点,宫主要不要尝尝?”
她一副心虚的样子,不用说南逸辰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用。”冷冷的声音带着刺骨的寒意,眼前只有四十多岁的妇人身体微微一颤,见此,他皱眉继续道,“下次想来救人时就早点来,否则就来收尸。”
“啊?”青姨蓦地抬头,眼里一阵狂喜,这意思是,还可以有下次?
“青姨,你莫要放肆!”她作为鎏苓宫的管家,自然知道这几句话的含义,眼角都是笑意,在自己的主子要警告时忙忙聪明不再提起此话题。
“对了,宫主,阁主身体?”她作为管家还是知道苓焰阁阁主生病的消息,那个人会对外声称偶感风寒,一般都是发生了重大事件,或者重伤,死殿殿主被宫主处死的消息也传遍了江湖,她想,这两者间是有关联的,想到这么多年那两人的明争暗斗,以及阳敛子研制的药丸,她隐隐知道什么。
南逸辰没有说话,青姨却是不怕死地说:“宫主对阁主关心,为什么不亲自探望?”在青姨看来,她不希望看到主仆二人会因为小事影响到彼此的配合。
外面阳光正好。南逸辰起身,径直走了出去,阳光洒在身上,温暖了冰冷。青姨的话,他仿佛没有听到般。醉曦,想到那人心头就是一阵烦躁。
醉曦一步一步离开息月宫。乌黑的发丝,苍白的脸,漠然的眉宇,清冷的眼神,就算是在病中,她依然高贵孤傲。所以,当梵萧站在萧雨亭看着那人一步一步的靠近时,他听到自己心跳如鼓,想做垂死挣扎,却不得用。
萧雨亭,傍假山而建,临烟湖而修,景色自是不可尔语。但其独特之处便是是连接宫主书房息月宫,寝宫凝殿和阁主苓焰阁的交点,也就是说,去这三个地方都必然会经过萧雨亭,且因地势较高,便是直接可看到三处重地,所见之风景,倒是美得恍如仙境。
山水相间,雾气缭缭。梵萧一袭张扬红衣,临风而立,修长的身姿沐浴在阳光下,俊美妖异。醉曦抬头,就看到如此场景,美妙绝伦。
慢慢的走下台阶,走到她跟前。恣意一笑,如同万千的杨花纷纷绽放,暗香萦绕,他眉眼含笑,唇带春意,风姿难说。
很多年以后,醉曦依旧记得那天,梵萧负手而来的场景,斯人如画,只此一眼,便胜人间美景无数。陌上花开,公子如玉。
当然,这美景也不过昙花一现,转眼,他就换上轻佻的笑意,戏谑道,“被本公子迷住了?不如以身相许如何?我不介意的。”说着还假意蹭着自己的脸到醉曦肩膀上。十足的浪荡公子模样。
醉曦微微蹙眉,不动声色的侧过身子,“我介意。”
“那要不我以身相许如何?”他看似为难的,很是委婉的说到。
醉曦心头一松,那之前的沉重情绪在看到他纠结的表情和“认真”的为自己考虑的样子,瞬间松懈。“喔?想不到堂堂梵家大公子也会向一个女人自荐枕席!”她带着调笑的话回答。
她脸上的轻松让梵萧有些意外,于是他很是狗腿的微微躬下身子,“承蒙阁主不嫌弃。”
“嗯,如此,今晚便洗干净了”她还没说完,他就立即打断话慌张答道:“遵命,主子!”他那激动的表情甚是生动,然后醉曦很是正经的继续;“让侍女碧琪验货。”
那一刹那,梵萧的表情非常精彩,满头黑线,“哎,还是算了吧。”想到碧琪那女子的剽悍泼辣,以及她露出森森白牙猥琐的笑着喊他美男时,他全身发冷,世界怎么会有那样的女人。
那吃瘪的样子,让醉曦突然觉得畅快,她侧过头,微微一笑,温雅莹动,百花失色。梵萧蓦地沉默,良久才反应过来,低低说了一句话,但是她没听见。
他说,你笑起来,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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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担心
走上台阶,上前,静静地坐在一旁的石凳上,醉曦优雅地替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清澈的茶汤溢出来,芳香醉人,“梵萧,我没事了,这些天,谢谢你!”
梵萧佯装沉下脸,“你这是在下逐客令?没良心的,我为你担心这么久,你就这样打发我了?”语气轻佻,坐在她对面,欢快地把玩着面前的茶杯。
醉曦挑挑眉,“那你想要怎样?”
“要不,以身相许?”
“你想死就直说。”
阳光丝丝缠绕,飞舞,流光艳艳。
良久,梵萧放下茶杯,认真的说:“我不希望有一天再接到急报,说你危在旦夕。”
“醉曦,照顾好自己。”
“区区一个岚雪,怎么有资格让你去冒险。”
她静静地听着。
对面的人却继续道,认真执着,“我,会很担心你的。”
她依旧沉默。梵萧眼里的认真和关心,让她心底一阵复杂。似乎从来都没有人对她说过,我很担心你之类的话。她也一直固执的认为自己是不需要的。
“有时候,我真是嫉妒苏帷,你把所有的温暖和情绪都给了他,他死了,把你的所有都带走了。他,已经死了!醉曦,不要活在当年了好吗?这些年,你根本就是为了复仇活着的。”
这是第一次有人在她面前提起这个名字,手中的茶水突然就溢出来了,洒在身上,毫无感觉。“说了这些话你还活着,我真是觉得你的运气不错呢。”她语气可以说的上温和,但是空气中一股肃杀之气,彰显着她那一刻动了杀机。“梵萧,如果不是他,我不会有今天。”今天的荣华富贵,今天的风光无限,今天的权势滔天,还有,今天的形单影只,今天的寂寞生凉,今天的刀光剑影。“他,只是我的弟弟,但也是,我的。。。。。。。”她微微一顿,“温暖。”如果没有他,如果回忆里没有苏帷,她就会忘记,忘记她曾经还有过正常人的生活。
梵萧有些意外,事实上当他说完这些话他就做好了她刀剑相向的准备,却没想到,她会说出那番话。“醉曦,该是幸运的。”至于他说的是苏帷幸运,还是醉曦幸运,或者是他自己幸运,就不得而知了。
“是吗?”她淡淡反问,无悲无喜,她想到南逸辰那俊美冰冷的眉目,或许是为了遇到他。梵萧不知道那一刻她想的是谁,眼眸里的情绪,他不懂。似缱绻温柔,似心痛无助。直觉告诉自己,她现在需要静静。
他起身准备离开,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你昏迷的事是南逸辰告诉我的,他虽然什么都没表示,但是我可以看出来,他很担心你。”说完他就离开了。却没有注意到他那句话说完后醉曦身体蓦地僵硬和脸色的苍白。
她缓缓的弯下腰,长发遮住了她的表情,只听她喃喃道:“是吗?”他,会担心自己?真是。。。。。。没有要她的命,已经很好了!
梵萧可以进出鎏苓宫,不在于他身份的特殊,而是他与南逸辰醉曦的缘分,阴差阳错他倒是成为了二人仅有的所谓的朋友。也正是为此,他才敢说些触碰到她逆鳞的话却仍旧活着的原因。但若是南逸辰听到那番他担心她的话,估计会灭口。
回到苓焰阁,碧琪呼呼的跑到书房。“阁主!阁主!”
醉曦从一大堆资料中抬起头,纯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无奈。
碧琪穿着一身鹅黄的衣裙站到醉曦身旁,原本还咋呼呼的瞬间变得恭顺和安静。她微微低头,手指勾住衣角不停地揉搓。这幅忸怩的样子当真少见。醉曦挑眉,看她那样子不打算主动开口,醉曦也不急,慢悠悠的拿起一旁准备的书看着。
等了很久,也不见阁主开口,碧琪急了,“阁主!”
“嗯。”醉曦头也不抬。
“那个那个,梵公子是不是又要走了?”问完她脸腾的红了。
醉曦放下书,略微的抬眼,神色很是意味深长。“恩,或许。”
“喔。”碧琪有些失望的答道,表情像是一个霜打的茄子。说来奇怪,他们两人第一次见面就一见如故,碧琪喜欢美男,在街上要见到个长得还算过去的定是要评头论足一番才能了事,梵萧倒是以青楼为家的风流公子,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臭味相投了。
梵萧行事不拘一格,碧琪也是大大咧咧,没有良家女子的样子,用她的话来说,人生在世,总不能为了什么教养什么礼制平白束缚自己自由,约束自己的本性啊,谁知道你会在什么时候不小心挂了,没能办成自己**,难道还要去地府再寻欢作?谁乐意?
因为梵萧可以随时到鎏苓宫,他们感情真是一日千里,就差没称兄道弟同床共枕了。所以碧琪那一句梵公子当真出乎醉曦意料。要说碧琪春心荡漾,爱上梵萧了?这种可能性就如同有一天她说她要戒掉美男一样般渺小。果然
接下来碧琪自言自语的说到,“这么快就走了,本来还想向他炫耀我最近买的几个美男呢,顺便再勒索他送我几个极品,看来这次是没希望了。”
醉曦:“”
………………………………
第十一试探
“阁主,他不能多留几天吗?”瞧了一眼她,碧琪再次叹气,“好吧。”就摇头走了出去。
醉曦也不理她。只是对空气冷冷的道,“本阁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书房变成了人人都可以闯进来的大厅了。”
气氛陡然凝滞。
一阵破空之音传来,一个面容模糊的黑衣人跪倒在书房正中央。不过醉曦却是头也不抬。
“阁主恕罪。”沙哑的声音响起。
书房紫色的珠帘突然哗哗的不停晃动,在安静压抑的书房显得格外的突兀和刺耳。
他努力的控制着颤抖的身体,奈何那额头突起的青筋暴露了他。冷汗淋漓。“阁主,饶命。”嘴角鲜血直流,却摄于醉曦的命令不敢有所动作,那强大的气压和气势根本不是他这种功力能够承受的。噗嗤一声,布帛撕裂,黑衣人只觉胸口一凉,只见胸口处的衣服已经破裂,心脏处有猩红的液体缓缓涌出,却怎么也止不住。
醉曦慢慢收回自己的内力,以她的修为,武林中是没有多少人可以抵抗她的,更何况不过一小小暗卫。晃动的的珠帘停止了摇摆恢复了平静。
黑衣人僵硬的身体微微放松,他刚从死神手下走了一遭,不知是庆幸还是悲哀。
“谢阁主,不杀之恩。”他嘶哑的嗓音说到,尾音还有些颤抖。
醉曦蹙眉。她扫了眼书桌上的东西,然后转身走到黑衣人面前。“你,怎么会有资格进入死殿?”
鎏苓宫的宫主和阁主的暗卫都是从死殿千挑万选经过层层严格选拔出来,历经生死考验,从死殿出来的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毕竟他们活下来也是为了死的。虽然看似无情,但这确实事实,做了暗卫,就是做好了随时为主子拼命的准备,做了杀手,当然就是刀尖饮血,但在这,谁不是刀尖求生?
而他,连进入死殿的资格都不会有。她说这话时不带情绪,却因天生的冷漠和常年上位的威压变得森寒。黑衣人只是匍匐在地,没有回答,这时选择沉默或许才是最好的。
醉曦不再说话,她只是踱步坐在书桌前雕花的木椅,瞥了眼紫色衣袖,终于冷冷吩咐,“既如此,就回死殿再训练训练。”凡是从死殿出来的人,从没有一个人愿意再回去,即使他们是杀人工具或是情绪波动小。
死殿?那根本就是人间地狱!
在那里,永远只有黑暗杀戮。只有刀剑拼杀和血肉绽开的声音,死殿里的训练场上的地板是棕褐色的,那是多年的血染成的,每天都会有大量的死人运出死殿,也会有大量的活人走进去,进去的时候是人,出来后,就是一把工具!
听到醉曦的安排,原本强装冷静的黑衣人再也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原本常年不见阳光的肤色此刻更是苍白得没有血色。但是,他不敢有一句异议,谢恩后沉默离开。
黑衣人离开后,醉曦有瞬间的失神,死殿!她曾经从死殿的层层尸体里爬出来,脸上的肤色都看不清,只有那刺目的红,她甚至记得当滚烫的血液洒在脸上时心底的兴奋和刺激。所有人都吓得一直往后退,那些人看她的眼神,是疯狂的恨意和不可置信,他们都说,她不是人,她已经疯了!她确实疯了,那年,她拿着剑,满身鲜血,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杀!杀了他们!最后手里的剑被血浸染地无法握住。
她是那年选拔中,唯一一个活着出来的人,剩下的人,一个不留,都死了!包括教她习武的师傅,都被她杀了!他们都死了!
回过神,醉曦眼眸突然变深。“秋鸢。”
书房门后闪出一个人影。身材修长,面色沉静。
“阁主。”她跪下,并不靠近。
“在本阁面前耍小把戏,秋鸢,你是不是太过自傲?”
秋鸢沉默的低下头。没有请罪也没有求饶。醉曦欣赏的就是她这点,即使错了,她依然会理直气壮,或者说坦然,从容冷静,看似木讷,实际深沉圆滑。醉曦眼里闪过赞赏,“不愧是岚雪的人,不错!”她心情似乎很好的样子,嘴角轻笑。
秋鸢身子一顿。她知道?“阁主好眼力。”她抬起头直直的望着醉曦的眼,不躲不避。醉曦倒是没逃避她的眼神,很早以前她就知道秋鸢是岚雪的人,但她没有任何动作,甚至是提拔她做了自己的贴身侍女,甚至是把暗卫都交给她了。
醉曦望了望窗外,良久,她挥手示意她下去。秋鸢平静的脸上有些破裂,她似乎不明白,本来已是做好死亡的准备,就这样轻易放过了自己,她有些怀疑。
“本阁欣赏你,留着你,别不知好歹。”
秋鸢疑惑的起身离开,她是故意让心急的碧琪闯进书房故意没让暗卫拦下她,在书房重地,没有人敢擅自闯进,就如碧琪一旦心急起来便不管规矩了,只要自己在她耳边稍加撩拨她便会为自己所用,只不过她没想到,醉曦竟然对碧琪那样宽容或者是纵容。
她让手下的暗卫暴露自己,不过是想撤销醉曦对她的注意力,没想到她竟然很久以前就知道自己是奸细,可她还留着自己的命?
聪明如她,也想不清。
“秋鸢,那人不会明白你的感情。”醉曦突然开口,不咸不淡,没有蔑视和嘲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而已。秋鸢脚步一滞。终究没再说话,快步离开。
她走出书房,心头一松,没想到,可以活着出来,本就是抱着必死的心走进去的,现在,可以看天气如何,即使表现得再平静,可那种到死亡边缘走过一遭,那感觉,仍旧难以描述。从见她第一眼起,她便知道,岚雪斗不过她,胆识眼力和才情抛开不说,就那股狠劲,岚雪也没法比,对别人狠辣,对自己简直是,丧心病狂!她明明知道自己知晓窥探了她那么多秘密,也知道自己是叛徒,但她呢,非但不将自己就地处决,反而给自己无限权力,无尚光荣?是嫌命太长?或者是,认为自己根本就是虾兵蟹将,无法撼动她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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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心思
假山,回廊,青草。
“秋鸢,梵萧要走了。”碧琪将身子靠在廊柱上,语气低沉,那神情,很是哀怨。
站在回廊的人身子一僵,默然垂下眼睑,“嗯,知道了。我还有点事,就先下去了。对了,你刚刚擅闯阁主书房,虽然阁主没有责怪你,但是你那莽撞的性子该改改了,否则哪天你死了,我可是不会来给你收尸的。”
碧琪嘟了嘟嘴,终于在她严肃的目光下点点头,“你好讨厌,净说些不好的话。”话虽然这样说,但秋鸢的话她都是会听的,毕竟在鎏苓宫当差,还是注意一点好。见此,秋鸢也不废话,径直离开,对于刚刚小小利用她,自己还是有点愧疚的。
走到假山旁,她坐到一块耸立的石头上,身子隐在假山后,本来是想静静,一些嘀咕声传进耳朵。“唉,你说小鱼怎么这么命苦,好不容易伺候了阁主还立功了,怎么就没命享受呢。”
“也是,谁让她非要去房顶捡什么风筝,摔下来气都喘就死了。”
“嘘,别说了,快走,被人听到我们可都没命了。”
叽叽咕咕的声音消失在一旁,秋鸢翘起唇角,死了?苓焰阁的侍女再不济也有武功傍身,从房顶摔下怎么会没命呢?
“姑娘,这里欣赏美景可是一个好地点。”轻佻的语气使得她身子一僵,脚下不下心一滑差点从石头上摔下去。
梵萧伸手扶了一下差点摔倒的人,“小心点,摔下去了可就不好看了。”他客气的调笑,秋鸢急忙道谢,他毫不在意的摆摆手,“下次可要记得看脚下。”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是醉曦身边的侍女,他认得。嘴角的笑意如同日光融融,温和的声音和上扬的语气,听在耳边多情却不惹人讨厌。待她回过神,那身着张扬的红衣的人已经渐行渐远,她张张嘴想喊出声,可最后什么也没说。
她想,今生今世,大概就是在他的背影里一遍一遍送别,他和她距离越来越远,见面也是彼此客气一笑,然后各自走开。不会有那种同碧琪在一起的爽朗真挚的笑容,也不会有对阁主的温柔体贴,更不会有那种为心爱之人的黯然**。
秋鸢苦涩一笑,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在江湖呼风唤雨的苓焰阁阁主会在面对那个人时总是会低头,像是卑微到尘埃里,原来,爱一个人,就是将自己的自尊,低到沙尘里,不求救赎。想来,她是嫉妒碧琪的,无忧无虑,无情无怨。
苓焰阁内,醉曦坐在藤椅上,手里的书卷良久不曾翻动,那些枯燥的文字落不进她的眼里。梵萧默默站在门口,不知是该敲门以示友好乖巧,还是该直接闯进去,简单粗暴。
“既然来了又犹豫什么?”屋子里她冰冷的声音传来。
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尖,然后一把大力推开门,上好的木料相撞发出一阵刺耳声响,他觉得还是这种方式更符合他的性格。大大咧咧走到她身边,毫不客气地坐到女子对面,“我不是犹豫,本来是想直接进来的,可是刚刚遇到碧琪,她说她直闯书房将你惹恼了,让我小心为上,所以我就想敲敲门,可是,”某人顿了顿,没有羞耻心地继续,“我觉得那样太生分了。”
似笑非笑地瞅了眼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人,心头冷笑,就知道礼貌在这人眼里就是一堆垃圾,理由就是借口,“哦。”醉曦给了他一个字。然后他安静片刻。
“我,下午就走了,现在来给你道别。”
终于,醉曦给了他一个眼神,吓得某人差点直接夺门而出,凉凉的声音落在耳边,像是冰水浇到头上,“你想要什么?”
“呃,我因为来的时候太担心你,别瞪我,我说的是事实,走得太急了。”他摸了摸脑袋,“银子带得似乎有点,少啊。”
醉曦很想说天天去勾栏那种销金窟,带再多也没用,但她只是轻轻吐出一个字,“滚!”简洁有力,堂堂梵家大少爷没有银子花,真是笑掉大牙,谁不知梵家是京城首富。
“ 你,你没有良心!”梵萧控诉,“我去找南逸辰了。”他狠狠送她一个白眼,回答他的是那关门的声音,被扫地出门的人气呼呼地一跺脚,走了。要不是碧琪那女人将自己的银子骗光了,他会沦落到找一个女人救助自己?等下午出发,一个侍卫跑来将银子送到他手里时,他霎时眉开眼笑,就知道她不会不管自己的。扬鞭起程,走了!
次日清晨,青姨战战兢兢地走到苓焰阁,不知为啥,那阁主年纪不算大,做事也没到狠绝到天怒人怨的地步,可这宫里的上下,愣是害怕到这里来,侍女走路没有声音,暗卫躲在暗处,死士埋伏,那些花花草草,长得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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