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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光之泪之神山之战-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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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百风心头一凛，跟冥焱对视一眼——这个声音，是戎云寡母发出来的！
莫非……莫非魔界要借着除夕之夜的空当，骤然发难了？
……
魔界，破天魔宫。
同样是除夕之夜，魔界中的热闹程度便远不及极北之国了，楼潇只在破天魔宫的偏殿内，举办了一个小小的聚会，宴请了些许心腹之人，不到亥时便已散了。
此时此刻，偏殿内所有的护卫侍女均已被屏退得远远的，就只剩下了化装为皋飞的蓝火以及楼潇两人，蓝火面前摆放着一只瑶琴，修长的五指正轻拨慢弹，奏出一首流露着喜悦之情的欢快曲调，楼潇半裸娇躯，慵懒地斜躺在蓝火旁边的一张软垫上，手里捧着一只盛满了紫红色葡萄酒浆的琉璃樽，小口小口地品着。
“潇儿，此曲如何？”蓝火一曲奏罢，笑着问道。
楼潇把玩着自己的紫色发梢，摇头道：“不怎么样！”
“怎么？那里不合你的口味？”
楼潇伸出手指，轻轻地点在蓝火的胸口上：“皋飞哥，你扪心自问。你果然像你刚才弹的那首曲子一样正派吗？按你一贯的秉性，你弹的曲子应该稍微淫一点！”
蓝火同样伸出手指，挑起楼潇的下巴，道：“难得我正人君子一次，你还不喜欢？看来在‘淫’这一方面，我还不如你呢！”
楼潇得意地挑了挑眉毛：“怎么，不服吗？再怎么说，我在魔界也呆了几千年，耳濡目染的，像你这种在极北之国长大的家伙，再怎么不正派，能比得过我？皋飞哥，来一首淫一点的，我给你跳舞助兴哦！”
蓝火收回手指：“好啊，我倒要看看，是你先跳不下去，还是我先弹不下去！开始吧！”
……
听到戎云母亲仓皇的喊声，安姌心中已是焦急如焚，拔腿就像往上冲，伏百风抢先一步，拦在她身前：“圣女，您跟樱叶先随冥焱回天权星宫，戎云那边，有我医治！”
说罢，他对冥焱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带着安姌离开，却不料戎母慌乱之中，不经意地一抬头，正望见了伏百风等人的身影，不禁急叫起来：“圣女大人，圣女大人，您快来看看吧！我的戎云……我的戎云他……他不行了！”
安姌一听这话，更加着急，一把推开伏百风，三步并作两步地奔了过去，伏百风暗中叫苦，急忙喊着其他人，一起追了上去，围观的人群让开一条通道，将安姌他们让了进去，只见戎母抱着戎云，正哭天抹泪儿地悲泣着，戎云在她的怀里，双眸紧闭，面如金纸，胸部起伏变得极其轻微，看上去就像已经停止了呼吸似的，安姌不懂医理，手足无措，只得唤着伏百风：“伏大叔，你快看看，戎云他怎么了？”
伏百风上前细看，须臾后喝道：“快将他放在地上，解开上衣！”
戎母早已没了主意，听伏百风这么一说，赶紧将戎云放下，手忙脚乱地扒开戎云身上的冬衣，露出细瘦的胸膛，只见一股黑气正在他苍白的胸部皮肤之下来回游走，看着甚是吓人！
……
破天魔宫偏殿内，一股暧昧的气息正随着蓝火刻意奏出来的淫词艳曲而不停地扩散着，已经醉醺醺的楼潇也在这气息中放肆不羁地跳着颇具魅惑的艳舞，不多时，曲终、舞毕，楼潇已轻解罗裳，媚眼成丝，一条修长玉白的美腿轻轻抬起，将一只柔若无骨的小巧纤足送到了蓝火面前。
蓝火坏笑着抬手握住楼潇的脚掌，低头下去，在那染着紫罗兰色的脚趾上轻轻一吻：“潇儿，看来，咱俩是个平手嘛！”
“不！平手怎么能行！”楼潇收回玉足，却又伸出玉手，在蓝火肩上轻轻一推，已将他放倒在了软垫上，然后将自己已经quan luo的玉体直压上去，“今夜必须分出胜负！”
……
………………………………
58。情的力量
“伏先生，您快救救戎云吧！”戎母心急如焚地喊着，声音因为哭泣而变得有些嘶哑。
伏百风略一搭脉，已察觉那股黑气乃是魔界之物，虽然对人体并无大害，却能让人进入龟息之态，看上去便像是快死了一样，只需将那股黑气驱出身体，戎云自然便会苏醒。
“冥焱！过来帮忙，扶稳戎云的上半身！”
冥焱过来，将戎云的上半身托起，扶住，伏百风伸出右掌，抵在戎云胸口，正要运功，突然间，他的动作凝滞了一下……
“伏大叔，你怎么了？”冥焱扶着尚人事不省的戎云，诧异地问道。
伏百风脸上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笑容：“没什么，只是突然有了点特别的发现，先不说这个了，抓紧时间给戎云治伤吧！”
……
破天魔宫里，忘情的呻吟和喘息声仍在此起彼伏地响着，蓝火轻车熟路地捧着楼潇的脸蛋，放肆地亲吻；狼一样健壮的腰肢前后摆动，狂野地耕耘；左手却不动声色地从一旁的瑶琴上收了回来。
“唔……皋飞哥……我不行了，我认输……”楼潇剧烈地喘息着，娥眉微蹙着，朱唇半张着，从脸到颈，都变成了娇艳的玫瑰红，只是她嘴上说着认输，可身体却很诚实——两只玉臂紧紧地箍着蓝火的后背，一对长腿，紧锁着蓝火的腰臀。
蓝火半支起身子，暂停了冲刺，笑着：“刚才不是还挺嘴硬的嘛？这么快就受不了了？”
“谁……谁让你刚才老问这问那的，还问我……问我有什么对付极北之国的计划……我……我总分心，怎么……怎么能赢得了你啊！”楼潇挣扎着回击。
“那从现在开始，你就专心赢我吧！”蓝火说完，又埋头下去，吻上了楼潇迷人的樱唇。
……
伏百风的掌心中发出幽幽的白光，贴着戎云的身体慢慢地扩散，就像是一汪闪烁着白光的清泉似的，当那白光将戎云的整个上半身完全覆盖住之后，那股黑气也似乎变得愈加疯狂，在戎云的皮肤上左右蹿游，似乎要找一个突破口，从戎云的身体里冲出来。伏百风不断地移动着右手，将那股黑气一点点地从戎云的胸口穴位中排挤出来。
“圣……圣女……救……救我……”就在黑气快要排干净的那一刻，昏迷中的戎云，突然呢喃着，呼唤起安姌来。
安姌想也没想便扑了过来：“戎云别怕，姐姐在这儿！”
伏百风微微侧身，让过安姌，同时悄无声息地运起灵力，将为了掩饰左臂的残疾而特意加长的大袖充盈起来，正在这时，周围的人群突然发出一声惊呼，一道寒冽的锋刃光芒咻得闪过，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睛！
“不要！圣女小心！”冥焱扶着戎云，将安姌背后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戎云的母亲，那个可怜兮兮，让人心生痛惜的寡妇，突然从怀中抽出了一把薄如蝉翼的短刀，迅雷不及掩耳地刺向了安姌的后心！
以冥焱之聪慧，早已想明白了一切！
原来，戎云的失踪、失踪地点的古怪、被找回来后戎云身上散发出来的邪气……这所有的异常，全都是幌子，魔界真正要利用的，并不是戎云，而是他的母亲！
可是，虽然想明白了，却已经来不及行动了！戎母距离安姌太近了！冥焱仿佛已经看到安姌倒在血泊中，被激发出魔性的樱叶彻底变回虚渊，在极北之国大开杀戒的情形！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不忍看那即将发生的惨剧。
可是，他并没有听到安姌的痛呼声，更没有听到其他勇士们的怒吼，只是一声低沉的呻吟，伴着利刃坠地发出的“呛啷”脆响，他惶惑地睁开眼睛，却见虞芷与梦阖将安姌夹在中间，全神戒备地护卫着；武慈和羽鹭则拦着已经气得脸都涨红了的樱叶，不让他上前跟戎母拼命；伏百风的左袖上破了一个窟窿，可那柄短刀却也断成了两截。
戎母的右腕被伏百风拧住，痛地连声嘶叫，伏百风冷冷地看着她：“痛的又不是你，叫唤什么？”
听了伏百风的话，“戎母”蓦地换了一副表情：“你看出来了？”
“雕虫小技而已，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我！从戎云母亲的身体里滚出来，别逼我对你施摧魂术！”
“我才不出去呢！水妖的下场我早有耳闻，出去的话必死无疑！伏百风，你若是狠得下心的话，就把这娘们儿的躯体跟我一起毁灭，否则的话就放了我！”
伏百风目光变得极寒：“你威胁我么？”
“戎母”桀桀冷笑：“对，我就是威胁你，你又能奈我何？”
此时戎云已醒了过来，见到这种情形，又听到母亲发出的狂笑，不禁又是惊慌，又是害怕，颤声喊着：“伏伯伯，您抓着我娘干什么？”
冥焱扶着他：“戎云，她不是你娘，是魔界的邪物侵占了你娘的身躯！伏大叔正在想办法把它驱赶出去！你冷静点，别乱动乱叫的吵着伏大叔。”
伏百风突然道：“冥焱，带戎云过来！”
冥焱依言将还很虚弱的戎云抱了过来，伏百风盯住“戎母”，沉声说道：“你说的不错，如果你铁了心不出来，我也只能将你连同戎云母亲的躯体一块儿毁掉，除此别无他法，而且我也的确狠不下心，让戎云就此没了母亲，但是你却忽略了一点！
“我忽略了什么？”“戎母”感到有点危险，却让不以为意。
伏百风笑道：“你们魔界念念不忘地想要迎回虚渊，而且你们也都知道极光圣女身边的樱叶就是虚渊，按理说，虚渊乃是三界之中实力最强大的存在，以他的力量，应该不会被压制住魔性而无法彻底复苏吧！”
“戎母”道：“是，所以我们才要杀掉那个女人！”
“对了，你们也明白，压制虚渊魔性的关键人物就是身为极光圣女的安姌，可是安姌的灵力并不出众，她又是凭什么让樱叶压制住了体内的强大魔性？”
“因为什么？”“戎母”愈发慌张了。
“因为樱叶他喜欢安姌！”伏百风轻轻地、慢慢地吐露出了答案。樱叶似乎是被说破了心事，原本还怒气冲冲想要去殴击“戎母”的他登时涨红了脸，抿着嘴唇低下了头，而安姌也讷讷地低垂着眼睑，长长的眼睫抖动着，半晌无言。只听伏百风笑道：“反正你俩谁也不好意思捅破这层窗户纸，不如让我这个老家伙给说开吧！”
随后，伏百风又转向“戎母”：“这就是你们魔界失败的原因，纵然虚渊是三界中实力最强大的存在，他也敌不过情的力量！而安姌和樱叶之间的爱情却还不是所有情感之中最强的，真正最强的，是母爱！你的最大失误，就是侵占了一个母亲的躯体，却低估了她的爱子之心！”
与此同时，冥焱早已将戎云举到了“戎母”的面前，接过了伏百风的话头：“大嫂，戎云现在好好的，他在等着你！你快回来吧！”
话音未落，“戎母”的表情突然开始扭曲起来，时而变得慈祥和蔼，时而变得痛苦哀泣，伏百风趁此机会，猛地将一股强大却柔和的灵力顺着她的手腕打进了她的经络之中：“借着我的力量，将魔界的邪物赶出来吧！”
咻的一声，一道黑气猛地从戎母的天灵盖中喷涌出来，高高地蹿上了天空，戎母面如金色，已是非常虚弱，踉跄了好几步，最终却仍旧站稳了身子，小心翼翼地从冥焱手里接过戎云，紧紧地抱在了怀里，其他人都松了口气，冥焱却指着半空的那股黑气，急道：“伏大叔，那邪物现在是气体形态，可以在天上飘浮，我们却被星宫神山限制着，飞不起来，这可怎么追啊！”
“不用飞的！他逃不了！”伏百风大喝一声，右手拔出虎牙寒月刀，猛地抖出一朵刀花，“寒月莲台杀！”
那朵刀花幻化为一朵莲花的模样，迅疾地激射上天空，猛地倒扣在了那团黑气的头上。
半空中，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那团黑气在倒扣过来的寒月莲台之中左冲右突，却始终只是徒劳的困兽之斗，接着，那寒月莲台慢慢地开始缩小，黑气的活动空间也越来越狭窄了。
伏百风戟指莲台，喝了声：“莲台毁破，神鬼同灭！”
“嘭！”的一声巨响，那寒月莲台骤然破碎开来，在没有月亮的除夕之夜，炸出了一个又圆又大的银白色光团，就像是一个大了好几倍的圆月似的，停留在空中久久不散，而那团黑气，也就此湮灭不见了！
……
“幸好我事先教会了假蓝火怎么传音入脑……唉，蓝火，真是多亏你了，若不是你及时传回来的信息，恐怕我们都要追悔莫及了！”望着那团巨大的“月亮”，伏百风感慨万千，心中暗暗地后怕着。
就在伏百风去救戎云的那一瞬间，他的脑海中突然传来了留守在天璇星宫中的假蓝火中转过来的讯息，只有寥寥四字，却足以挽救整个局势——“小心戎母！”
……
………………………………
59。魔心不死
“你们怎么搞的，这么周密的计划居然也会失利？不仅未能伤着那安姌分毫，还折了魇魔！你们信誓旦旦跟我保证这个计划不会失败，可事实呢？我要你们有什么用！”
破天魔宫里，楼潇对着阶下伏跪着的两个人愤怒地呵斥着，那两人噤若寒蝉，被训得抬不起头来，许久之后，带楼潇训得累了，其中一人壮着胆子说道：“楼潇大人，此次计划失利，小人认为并非我二人之过失！”
“你说什么？”楼潇赤目圆睁，“那是我的过失了？”
“不敢！不敢！只是，这个计划仅有楼潇大人、我们两人以及已经命丧伏百风之手的魇魔知道。这段时间，七勇士的注意力也确实都集中在了那个叫戎云的小孩子身上，魇魔动手时，除伏百风之外，极北之国其他人全都毫无反应，只因伏百风突施辣手，才使得魇魔功亏一篑。”
“那又如何？”
“我们怀疑在咱们魔界之中，有极北之国的内鬼！”
楼潇眯起了眼睛：“有话就说明白点，你是在怀疑皋飞，是吗？”
“是！以楼潇大人和皋飞目前的亲密关系，我很难想象您会将这件事瞒着他，倘若……”
楼潇猛一挥手：“你无须怀疑！第一，这件事他并不知情，我一直瞒着他；第二，他不可能是极北之国的卧底，他在护送我来魔界之前，曾被伏百风追杀，几乎死在了伏百风手里，而且，前几日他还潜入极北之国，想要帮我抢回虚渊陛下，将安姌打伤了——安姌可是极北之国的圣女，在玄冰族人眼中是决不可侵犯的，谁若敢伤了她，必遭天谴，如果皋飞真是卧底，他是绝不会伤害安姌的！”
“那也许是他们在做戏呢？”
“也许是吧，但我问你，若是让你去极北之国卧底，你是会拿自己的性命做戏还是会拿我的性命做戏？”
“呃……”
“好了，都下去吧，赶紧再拿一个新的主意出来！别在这儿待着了，我看着心烦！”楼潇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了下去。待他们都退出殿门，蓝火闪身从侧殿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皋飞哥，你别介意啊！他们也是对我一片忠心，所以才对你起疑。”楼潇见蓝火面上阴晴不定，生怕他心怀芥蒂，赶紧帮两个手下人辩解起来。
蓝火叹道：“我知道，倘若他们不起疑，我还觉得他们愚笨呢，只是怀疑到我身上来，未免有些见外了！”
“别跟他们一般见识，我信你！”楼潇走到蓝火身前，两根手指抵住他的嘴角向上挑着，“别板着脸了，笑一笑！”
蓝火“被迫”地笑了起来，轻轻揽楼潇入怀：“你可别被爱情冲昏头脑，万一……我真是呢！”
楼潇身子一颤，但旋即乐了：“你要是极北之国的卧底啊，那我就一刀宰了你，然后再自杀！总之，不管如何，你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蓝火用力地搂紧了楼潇，心中默默地想着：“潇儿，谢谢你的信任……可是，我的的确确是骗了你，昨夜在床笫之间，我以摄魂曲干扰了你的心智，以至于你自认为没有将那计划透露给我，实际上，你早已说得清清楚楚……对不起，潇儿，我一定会将你带出魔界，不让你再承担着三界中的是非、罪孽和杀戮！”
“皋飞哥，你再弹首曲子给我听吧。”蓦地，楼潇抬起头，满怀期待地说道。
“好！今天，我一定要给潇儿弹一首最好听的曲子！”
……
极北之国，浩瀚丛林。
隔离了金色阳光，隔离了蓝天白云，幽深的树影下，两个黑影再度碰面了。
“你们在搞什么？费了那么大劲，就找了个没什么战斗力的寡妇！她怎么可能行刺成功？”
“少他妈废话，你这条贱命都是我们救的，也敢对我们说三道四、指手画脚？”
“我的命是楼潇大人救的，与你们无关！再敢骂我贱命，我杀了你！”
“哟，几天不见，脾气见长啊？跟伏百风那老家伙混得久了，也觉得自己有本事了是吧！还想杀了我，要不是楼潇大人吩咐我不准对你动粗，我早就对你不客气了！”
“那你可以试试看啊！我也未必会输给你！”
“好好好，我怕了你行了吧！今天来找你，有正事！”
“正事？你们又想出什么好点子来了？总不会让我堂而皇之地把你带进极北之国，去完成刺杀安姌的计划吧？现在伏百风他们可都警觉得很，若是有外人出现，少不得三查五审，你以为你能蒙混过去？”
“不是我，是你！伏百风对你可是信任得紧，你去刺杀那个女人，一定可以成功的！”
“你说什么？让我去？楼潇大人可是答应过我的，我只负责刺探情报，用不着我杀人！”
“此一时彼一时，现在除了你，魔界已是无人可用了！”
“你们让我去刺杀安姌，楼潇大人并不知道吧！”
“你别管她知道不知道！报答她的救命之恩总比杀不杀人要重要得多吧！为了她，为了魔界，你牺牲一点又怎么了？”
“我不干！我绝不杀人！”
“你真不干？”
“不干……诶，你……你要做什么？唔……嗯……咳……咳……你……你这混蛋，你给我吃了什么？呕……呕……”
“嘿嘿，我早就想到你会拒绝，所以事先请我们魔界的第一制毒高手——鸩妖配了这一枚毒丸，它入口即化，早已融入你的血脉之中，你就算把苦胆都吐出来也是无济于事！”
“无耻小人！我杀了你！”
“嘿嘿，你杀了我这毒也解不了，还不如省点力气！听好了，这毒素会一直潜伏在你的体内，每隔三日便会发作一次，发作的时候，你会全身麻痒，五内疼痛，就像是一群蚂蚁在你身上爬，一群虫子在撕咬你的内脏一样，你会心肝俱裂，痛不欲生。想解开此毒，就必须杀死那个叫安姌的女人！因为这毒跟你的思维是关联的，只要你动了杀死安姌的念头并让她的生命彻底完结，你体内的毒便也随之消失了。”
“你们……无耻小人……无耻小人……”
“好了，我骂你贱命，你骂我无耻，这也算扯平了吧！时候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免得引起伏百风他们的怀疑！”
……
新年的星空，十分晴朗，点点繁星，弥补了没有月亮的缺憾，星宫神山之顶正对着北极星，极光灵石也在这一刻跟北极星遥相辉映，放射出璀璨的深蓝色光芒，让整个星宫神山都宛若一座灯塔。
此刻，伏百风正盘膝坐在极光灵石前面，右掌竖起在胸前，双目紧闭，面色虔诚，左臂垂着，宽大的左袖就像流水一样平铺在地面上，散发出银亮如寒玉的光华，跟极光灵石的光辉融为一体，让那过于深邃的蓝光添上了几分张扬。
在过去的十三年里，每逢新年，伏百风都要到北极神殿去，去历代极光圣女的灵魂进行交流，倾听她们的指引。到了今年，这个工作本应由新任的极光圣女安姌来做，可她受了惊吓，已在天权星宫早早地休息了，因此这一年，仍由伏百风暂时代替。
“伏家小子，你可知道你的计划意味着什么吗？”
“我知道，无论成功与否，我都得面临九死一生的境地！”
“九死一生？呵呵，分明是百死无生！伏家小子，为了那个虚无缥缈的理想，值得吗？”
“我亲眼见到自己昔日的战友命丧黄泉，也曾亲手将故人的女儿带进炼狱，我虽自认无愧，却终究不是完人。但我独守了极北之国十三年，早已看透了生死！为了玄冰族的所有孩子们，为了那些曾矢志不渝守护极北之国的先辈，我纵然万劫不复，也在所不惜！历代极光圣女，难道你们也甘愿看着一代代的玄冰族人，为了一个本有机会彻底终结的死循环，永远枯守在这极端酷寒、环境恶劣的极北之地吗？安姌、梦阖、虞芷，她们都是纯洁无暇的好姑娘；蓝火、冥焱、武慈，他们也都是男人中的翘楚。莎默，她年方及笄，还有大好的青春年华，我们不能再把他们困在这个看不到希望的国度里了！”
“好吧……伏家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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