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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宋-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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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灭不解地看着燕飞阙道:“什么隐情?还请施主直言。”

    燕飞阙从怀中掏出一叠书信放在桌上,正是刚才云飞鹏送来的那包东西,说道:“司徒雷的笔迹想必住持是认得的,这些都是当年他和宋军往来的书信。若无他,也就没有住持的今日之痛了。”说罢,转身默默地走了出去。

    觉灭扑到桌前,一封封地翻看着书信。惊愕、愤恨扭曲着他的脸。司徒雷的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一根毒针,扎在他最柔软最薄弱的地方。烛影摇动,就像是烛火被惊吓到了一样,屋内没有风,有得只是一位脆弱的老人愤怒地喘息之声。

    屋外,阴云密布,看来明天是个下雨的日子。
………………………………

第一百五十三章 跟随(十三)寒冰

    清晨,落雨了。

    濛濛的细雨湿润着每个人的心。燕飞阙站在屋檐下,看着连天的雨幕。他喜欢下雨的时候,冰冷的雨滴可以唤起久远的回忆,也可以让他冷静地面对眼前的事情。他平静得对身后说道:“你来了。”

    冷风悄无声息地站在燕飞阙的身后点点头。他知道,眼前的这个人不需要回头已知道他的表情。

    “今天不是个好日子。”冷风面无表情地说道。

    “因为今天下雨了,会有很多人流泪。”燕飞阙头也不回地答道。

    “杀手是不流泪的。”冷风反驳道。

    “流泪不一定流眼泪。心里流得泪才更真实。比如你要杀我的时候。”燕飞阙肯定地说。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没想杀你。否则也不会让你活到现在。”

    “哦?”冷风这句话倒让燕飞阙感到意外。

    “因为你不该死。”冷风接着说道。

    “你若不杀我,怎么和你的雇主交代?”

    “那是我的事。”冷风冷漠地说,似乎嫌燕飞阙管得太多了。顿了顿又说道:“我说今天不是个好日子,是因为刚才看见一只鸟死了。”

    燕飞阙惆怅地说道:“的确不是个好日子。这漫天的雨里是否也有它的泪?”

    冷风走到燕飞阙身边很无奈地说道:“你可真是有想象力。说得好听点儿叫诗意。说得不好听叫有病。我只知道鸟和杀手一样是不流泪的。”

    燕飞阙倒也不恼,望着远处对冷风说:“我是病得不轻。但我在这雨中的确听到了鸟的哀鸣。”

    冷风不语,他知道燕飞阙说得没错。此刻他说的话就如鸟的哀鸣一般。他也知道无论他的剑有多锋利,都无力刺进燕飞阙的身体。这个素昧平生的人似乎有着不同寻常的魔力,在与他交往的这段时间早已填平了他们之间的鸿沟。一个要被杀手杀掉的人,却被杀手心甘情愿地保护着,很可笑,但确实发生了。

    “走吧,住持请你去。”冷风收起思绪对燕飞阙说道。

    冷风带着燕飞阙走进了一间禅房,觉灭已在此等候了,旁边还站着远道而来的不看先生。显然,他二人是老相识了。

    觉灭走上前来冲着燕飞阙双手合十说道:“多谢燕大官人昨夜的点拨,使老衲如梦方醒。不看先生也向我说起了官人的所作所为,着实令老衲佩服!老衲已错了一次,抱憾终生,如今却不能再错了。”说完指着屋中的一尊古鼎继续说道:“这鼎乃是我寺镇寺之宝,历代相传。今日就用它为大官人驱毒,也算是为世间做了一件好事。”

    不看先生笑道:“这老和尚今天也算是大方了,还真让我不习惯。嘿嘿。”

    觉灭坦言道:“只要大官人在,便少了许多奸佞小人,造福苍生的事老衲义不容辞。老衲这就着人将此鼎按不看先生的吩咐去接无根之水。各位请随我先到大殿等候。”

    燕飞阙拱手施礼:“有劳大师了!在下感激不尽。”

    待众人走远,一个身影闪进了禅房,仔细端详着古鼎。脸上露出了奸邪的狞笑。

    巫沉刚从寺外匆匆走进了大殿,背上背着一个精致的锦盒。他将锦盒交给不看先生。

    不看说道:“这就是龙血树粉,需在午时化于水中将其烧沸,再倒入无根之水中,剩下的就是深潭寒冰了。”说完看着燕飞阙。

    冷风接道:“今夜子时我去取。”

    燕飞阙冲着不看点点头。

    不看打量了一下冷风说道:“据说那深潭潭底常传出龙啸之声,怕是有什么怪物,还是要多加小心。”

    子时,杭州西溪镇深潭。

    冷风已来到了潭边,潭水深幽,潭底时断时续地发出异响。在这宁静的夜里不禁让人毛骨悚然。

    冷风年少时水性就极好,这潭水在他看来不过就是大一点的洗澡池。他脱去衣服,背上背着长剑,手里拎着铁盖桶一个猛子便扎进水里。

    水下冰冷刺骨,冷风摸了一会儿什么也没摸到,便上来休息,再下水,还是一无所获。

    如此这般十几趟,潭底除了石头就是大大小小的洞穴,水流在这些洞中往来流淌便发出轰鸣声,宛如龙啸一般。

    冷风走上岸来,浑身湿透加上微风一吹,顿觉寒意袭人。他生起火堆暗想,这江南之地,流水之下哪儿来的寒冰啊。

    他怔怔地看着被火光照亮的水面。突然,一团白影在水中浮现,冷风定睛一看,像是一条鱼,晶莹剔透,火光下鱼骨如一根冰棱般洁白。

    他顿时明白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寒冰。他拔出长剑,瞅准了一剑刺出,但那鱼身极滑,“嗖”得便不见了踪影。冷风顾不了许多,提着剑扑通跳进水里。

    他在水中摸索着,岸上的火光依稀可辨,水面下倒也勉强看得清楚。

    蓦地,他的左脚一疼,转头看去,那鱼竟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冷风反手便是一剑。

    毕竟是在水下,身形慢了许多,那鱼灵巧地躲过了。

    冷风的脚流血了,血腥味引得那鱼又游了过来,冷风用受伤的脚引诱着,快速的向水面浮去,待那鱼张嘴接近了,奋力一剑直入鱼嘴。

    鱼剧烈地晃动着,翻滚着,但剑已深深地刺中了它,冷风一挑,将它重重地摔在岸上。

    待冷风上来,那鱼已经不动了。

    冷风伸手去抓,却被冻得缩回手来。看来这“寒冰”不假。于是他用剑挑起鱼扔进桶里,忍着痛一瘸一拐地向法相寺走去。

    凌晨,法相寺外。

    雨停了,湿润的空气潮湿了一切。树叶上落下点点的雨滴,似乎一串晶莹的泪坠入土里。

    冷风疲惫地走来,背上的长剑也似乎无精打采得一晃一晃,只有他手中装着寒冰的桶依旧被握得紧紧的。

    一个黑影一闪,落在了冷风的面前。手中的长刀发出慑人的光芒。

    那黑影上下打量了一下冷风,蔑笑道:“杀手做到你这份上也真是丢人!你看你湿着衣服,瘸着腿,裤管上还满是泥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刚从地里干完活的长工。”

    冷风不接他的话,一个真正的杀手是没必要解释太多的。

    那黑影也觉得无趣,便说道:“昨天是你杀燕飞阙最后的时间了。你答应过雇主什么你自己应该清楚。”

    冷风深深得吸了一口潮湿的空气,仿佛在和这个世界做最后的诀别,淡淡地说道:“活着,其实挺好。”

    他顿了顿又说道:“你若答应我一件事,我便受那剐刑。否则,你我交过手,你知道的。”

    黑影点点头:“说!”

    冷风将手里的桶放到地上说道:“请你将这桶交给燕飞阙。”

    黑影看了看桶,摇摇头道:“就为这条破鱼?把自己搞成这样值得吗?捞鱼的时候脑子进水了吧?”

    冷风不答,只是盯着黑影看。

    那黑影不耐烦地说:“行行行!我给他。”说完暗想“我八成脑子也进水了吧。”

    没想到冷风拱手施礼道:“多谢!刀若疾风,落叶无数。还请下手快点。”

    黑影踌躇了一下,说道:“你若现在去杀了燕飞阙,我疾风刀豁出去帮你在雇主那里瞒一下,再久恐怕就不成了。”

    冷风居然笑了,笑得很坦然,他把背上的长剑解下来仔细地抚摸着,眼中透出不舍之情。随后将剑轻轻地放到旁边,趴在地上对疾风刀说:“来吧!”

    疾风刀叹了一口气,不自觉的刀尖在微微颤抖。

    他凝神注目,腕力一沉,那刀上下翻飞,瞬间冷风的后背已是血肉模糊。

    冷风的额头浸出了汗,手指深深地扎进泥土里,但他的嘴角却带着笑意,他望着眼前的一片落叶,孤独地躺在那里,静静得等待着死亡。

    渐渐的,那绿油油的树叶变得灰暗起来,宛如在梦中飘零,他想去抓,但已无力。

    突然,长剑出鞘之声破空传来,云飞鹏似蜻蜓点水般几个纵跃已飘到疾风刀的面前,他的腰上赫然挂着一块青色腰牌,腰牌上一片云朵下七颗玛瑙呈龙形镶嵌,在凌晨的夜幕中熠熠闪光。

    云飞鹏长剑急刺,逼得疾风刀向后趔趄了几步才站稳。

    疾风刀看着剑客的腰牌,露出满脸的惊讶。暗思“没想到云旗卫也掺合进来了。这倒也好,不如做个顺水人情,主上那里也好交代,云旗卫我是打不过的,难不成让这青云旗主也把我剐了不成?”想到这里,他一个闪身,双脚一蹬窜入了树林之中。

    冷风感觉自己被人背了起来,恍惚中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大喊:“寒冰!桶!”

    有词云:《小重山》

    雨落无声心有声,幽幽云底月、几时明。

    金兰未结也豪情,江湖事、明暗两颗星。

    拭剑我独行,千般无悔意、问风轻。

    明朝有泪忆春庭,曾经是、患难斩寒冰。
………………………………

第一百五十四章 跟随(十四)他不该死

    禅房内,不看先生细心地处理着冷风的伤口。燕飞阙神色凝重地站在一旁。

    过了一会儿,不看先生抬起头来说道:“看来疾风刀并未下死手,冷风的命是保住了。但他背上的筋脉俱损,只怕伤好了也会落下残疾,这辈子怕是使不成剑了。唉!”

    燕飞阙怎么也没想到冷风会为自己甘愿赴死,这份情义不能不让他动容。不过也证明他没看错冷风,他们会走到一起的。

    想到此,他镇定的对不看先生说:“还有一法可以让他复原。”说完,缓缓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

    他要用内力将自己的先天灵力注入冷风体内医治受损的筋脉。就像冷风还是婴儿时他所做的一样。

    “你要做什么?!”天书突然在燕飞阙的脑海中显现出来吼道。

    “救他。”燕飞阙平静的回答着。

    “值得吗?你要考虑好后果。”天书沉吟着说。

    “值得。”在燕飞阙的心中,冷风就像自己的亲兄弟一样。因为他们的体内都有出自一脉的先天灵力。

    天书叹了口气渐渐的隐去了身形。因为它也知道,现在的燕飞阙有着坚定的意志和倔强的性格,一旦他做出了决定就一定会去实现。

    不看先生大惊失色,连忙摆手道:“不行!不行!你若运功救他,只怕你就没命了!别忘了,你的毒还没解呢,这岂不是雪上加霜?!”

    燕飞阙斩钉截铁地说:“冷风在为我受死时是否想过自己?他拿我当朋友,我就应该拿他当兄弟!先生不必多言!”

    不看真真切切地看了燕飞阙一眼,拱手道:“你做吧!我知道,不这样做就不是你燕飞阙了。老朽自当全力辅助!”说完便走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巫沉刚、燕飞阙和昏迷在床上的冷风。

    燕飞阙伸出二指,巫沉刚一把拉住了他,眼含热泪冲着燕飞阙摇头。

    燕飞阙轻叹一声道:“你的心意我明白,若换做是你,我也会这么做的。你们都是我的好兄弟。放手吧。”

    巫沉刚慢慢松开了手指,猛然间握紧拳头大叫着跑出屋去。

    一个铁塔一样的汉子,哭了。。。

    兰若梦、柳寒烟和彩铃依次站在屋外,只看到不看先生摇着头叹着气从屋里走了出来,正欲上前询问,却又看到巫沉刚哭着跑了出来。

    三人诧异的围住不看,不看便将刚才的事说给她们听。

    柳寒烟和彩铃听罢,当即就要冲进去,被不看拦下了。只有兰若梦站着不动,黯然地垂下头。

    不看问:“小娘子为何不进去?”

    兰若梦幽幽地说道:“此刻没有人能拦住他要做的事。不如让他专心去做吧,我们不要再让他分神了。”

    不看点点头,心想,这丫头倒是懂得燕飞阙的心思啊。

    随即仰天大呼:“仁贤之圣,霸主雄才。不知今日可能安然度过?!”

    正在慨叹之际,只见觉灭和云飞鹏匆匆赶来。他们原本正在商议事情,忽然有人来报,听罢便飞也似地跑来。

    觉灭忍不住大声道:“冷施主如何了?燕施主这是要做什么?!”

    云飞鹏扑通跪倒在地,冲着屋内喊道:“尊主!不可!不可啊!”说完眼圈已经红了。

    只听屋内燕飞阙低沉地说:“飞鹏,无需再言。”

    这一句说出,惊得兰若梦、柳寒烟和彩铃差点尖叫起来。

    三人不约而同的向屋内望去,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那熟悉的身影此刻却是那么的神秘。

    不知从何时起,法相寺空旷的庭院已站满了人。一色的青衣劲装,人人背上背着长剑。

    云旗卫青云旗的人到了。

    有人在窃窃私语,只听一人兴奋地道:“听说尊主在里面,我刚加入云旗卫,还没见过尊主呢。”

    另一个人忧伤地说:“刚才听说尊主要为杀他的杀手疗伤,可他也中着毒呐。”这人腰间挂着青云旗的腰牌,一朵云彩下镶嵌着三颗玛瑙,应是一位列旗主。

    那兴奋之人立刻糊涂起来:“为什么要给杀他的人疗伤?”

    “尊主是何等的胸怀。他在中毒前经常给旗里的弟兄们疗伤。好多人都受过他的恩惠呢。我们村的小栓子腿都快烂掉了,恰巧尊主路过看见了,就用内力替他疗伤,抹了抹药,他的腿慢慢得就好了。你说神不?小栓子从此就加入了云旗卫。”列旗主回道。

    “哦,想不到咱们尊主这么仁义。”那兴奋之人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屋内,燕飞阙看着闭着眼昏迷的冷风,百感交集。

    他已习惯了冷风那冷冷的眼神,甚至很欣赏,因为在那眼神背后是一颗侠义的心。可如今这双眼却紧紧地闭着。

    昨天他和冷风的对话还言犹在耳,他当时预感到了什么,可没想到来得这么突然。

    他始终相信他们会走到一起,但没想到期盼的肝胆相照竟是这样的惨烈。对于一个肯换命的兄弟,他还会吝啬什么呢?

    想到此,燕飞阙把二指轻轻地放在冷风的命门穴上,一股雄浑的内力从指尖奔涌而出。仿佛南海的波涛汹涌而又清澈,又仿佛观音的圣水普降甘霖。

    此时,庭院里寂静无声。

    突然,屋内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不看先生喊道:“尊主,老夫求求你啦!别再运功啦!”。偌大年纪的他竟然跪倒在禅房前。

    只听得燕飞阙焦急地说道:“巫沉刚!把不看先生和云飞鹏扶起来!”

    巫沉刚抹了一把眼中的泪水,上前去硬是把两人拽了起来。

    柳寒烟紧咬嘴唇,却不知该如何劝阻。她看了一眼彩铃,只见彩铃低头抽泣着,却不敢说话。现在的燕飞阙,在她的心中已不再是大哥哥,而是仰望才可见的尊主了。

    屋内没有了动静,想来应该是燕飞阙又在运功疗伤了。

    但没过多久他又咳嗽起来,而且咳嗽声一阵高过一阵。接着,又沉静下来,接着再咳嗽。。。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揪心地疼。

    就在此时,一阵优雅的琴声响起,宛若清风吹过,愁云渐消;又好似山泉入口,清冽甘醇。

    众人循声望去,兰若梦面前摆放着一具紫红色的古琴,应该是燕飞阙托云飞鹏给她买的新琴。只见她玉指轻弹,弦音袅袅,只是她的腮边还挂着泪珠。

    说也奇怪,屋内的咳嗽声在琴音中渐渐小了,最后竟许久没有再咳。

    不看先生激动得冲到兰若梦面前说道:“原来你会清音秘术,太好了!我跟你说,不要高亢之音,全部用平和的音调。尊主乃是急毒攻心,须缓泄之。”

    兰若梦没有停下手中的曲子,但不看先生的话一字一句都记在心里了。

    她冲不看微微点头,曲调更加得流畅、轻柔。感觉似春风拂面,令人心怡。

    琴音如语,在燕飞阙和兰若梦之间默契的交流着。没有人能听懂其中的玄奥,这是只有他们两人才懂的语言。心声,其实就是心意。相通的却是他们的心灵。

    众人正听得如醉如痴,忽然间,兰若梦将琴音压低,只留余音在耳,渐渐罢手不弹了。

    庭院里鸦雀无声,大家似乎都在期盼着一个时刻的到来。

    禅房的门开了,燕飞阙走了出来,稍显疲惫得对不看先生说:“有劳先生去看看。”

    不看急忙进屋看了一眼冷风的伤情,回头说道:“他的筋脉已无大碍,请尊主放心,剩下的事老夫应付得来。”

    燕飞阙笑笑,拱手施礼。

    云飞鹏和巫沉刚相互对视了一眼,对着燕飞阙倒头单膝下拜。

    云飞鹏道:“属下参见尊主!”。

    呼啦啦所有在场的云旗卫全都单膝跪地高喊:“参见尊主!”

    彩铃摸了一把脸上的泪水也笑吟吟地跪倒,小声地叫道:“尊主!”声音中充满了兴奋。

    燕飞阙一把拉起了彩铃,冲着众人说道:“各位弟兄都起来吧。”语调沉稳而又大气。

    觉灭走上前来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尊主年纪轻轻便能统领叱咤江湖的云旗卫,着实令人敬佩,也着实是武林之福。”

    燕飞阙微笑着回礼道:“大师过奖了。稍后有些事咱们还要商议。”说罢,看着柳寒烟道:“寒烟,你不怪燕大哥瞒你这么久吧?”

    柳寒烟瞪了燕飞阙一眼,接着笑盈盈地说:“怎么会呢?看来这次飞火堂和司徒老贼是真的跑不掉啦。”

    “那是一定的。”燕飞阙含笑点头。

    他转过身来,走到兰若梦的面前凝视着她,许久才轻声地说了一句:“辛苦你了。”

    兰若梦不敢对视他灼热的眼神,低着头喃喃地道:“辛苦什么,你没事才好。”不觉间一抹红晕已上脸颊。无须再多说什么,刚才琴韵相知的倾诉又岂是千言万语所能代替的。此刻,她很满足。

    燕飞阙也不再多言,转头对云飞鹏道:“飞鹏,你带这么多人来,其余的事可安排妥了?”

    云飞鹏拱手回道:“这些只是本旗的堂口护卫,属下带来保护尊主。大队人马已按尊主的吩咐交由疯火魔布置去了,请尊主放心。”

    彩铃听罢一吐舌头,心想“天哪!这才是堂口护卫都好几百人,那大队人马得多少人啊?”

    燕飞阙点点头道:“你去安排吧。”说完,转身进屋去看冷风。
………………………………

第一百五十五章 跟随(十五)中招

    住持室前,觉灭已命人将接取了无根之水的古鼎安放妥当。不看先生也已经将龙血树粉烧沸的水准备好了,接下来就等着将‘寒冰’化入,三水合一便可施救。

    冷风还在沉睡,背上的伤已经被不看先生用药精心地包扎好。

    燕飞阙呆呆的看着桶里的‘寒冰’,眼睛已经湿润了。

    不看宽慰道:“冷风的筋脉经尊主调治渐渐在愈合,只需静养些时日便可痊愈。尊主不必挂怀。”

    燕飞阙叹了一口气说:“请先生留一块‘寒冰’之骨给我。”

    不看明白燕飞阙的用意,这‘寒冰’是冷风用命换来的,燕飞阙想要永远记住。于是点头道:“自当照办。”随即提着桶走了出去。

    屋外,阴云密布。雨后的空气温润潮湿,让人觉得似乎还有泪没有流尽,只等着一场倾盆大雨的到来。

    燕飞阙走到古鼎前,一切已准备就绪。那古鼎造型古朴,形状巨大,鼎身上刻着奇特的花纹,让人不自觉的有一种庄严的感觉。

    鼎内在无根之水地导引下,阴阳两水渐渐得融合在一起,升腾起薄薄的雾气,雾气中似有淡淡的金色光晕散发开来。

    不看先生走到燕飞阙身边,递给他一小块晶莹剔透的‘寒冰’之骨,燕飞阙捧在手里顿感寒气逼人,他小心的将它交给巫沉刚,然后脱去外衣坐入鼎中。

    雾气弥漫在燕飞阙的周围,脸上红绿两个气团在慢慢得消退,众人见状都喜不自禁。

    突然,雾气中窜出一股黑烟,笼罩住了燕飞阙全身,他痛苦地叫出声来。

    不看大惊失色,急忙大喊:“快把他拉出来!”话音未落,巫沉刚和云飞鹏已纵身上前将燕飞阙从鼎中扶了出来。

    就在燕飞阙出来的一刹那,鼎中之水沸腾了!

    不看迅速将燕飞阙的心脉大穴点住,怒道:“有人下药!是谁?站出来!”

    “嗖”的一声,一支箭钉在了廊柱上,箭上有一封书信。

    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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