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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墨江山-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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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展玉出声拒绝:“百里师傅挺好的,多谢郡爷的好意。”
沈天殊颔首,并未再继续说话,也未离去,一时之间二人静默,气氛便有些冷清。
展玉不知道说什么,又暗自偷瞄着沈天殊,疑惑他怎么还不走。结果沈天殊恰好转眼,二人的目光恰好撞。被对方发现了自己在偷瞄,展玉有些尴尬,索性直接问道:“郡爷来找我,可还有其余事情?”
难不成为了问她要不要换师傅?
展玉暗自腹诽,她才不换呢。虽说百里米性子冷了点,不过那手悬丝诊脉的绝技真是让她垂涎欲滴。她没有接触过几个大夫,也知道悬丝诊脉这种绝技会的人绝对不多。
算学不会这个,能跟着百里米学点别的也是好的。
想了一想,她还要继续留在沈天殊身边,如果二人之间的关系太过疏离,日后相处也难免尴尬。有句话怎么说的,做不了情人还可以做朋友嘛。她何必作茧自缚,把自己定位到了怨妇的位置。
心有了主意,展玉眸光一转,脸便挂了笑意,目光殷殷地看着沈天殊。
看到展玉脸的笑,沈天殊心头的烦躁忽然平息了下来,微微一笑,声音也温和了许多:“并无他事,不过是听百里说派了你种药,过来看看罢了。”
将先前那种复杂的心情都抛到了脑后,展玉面对沈天殊的时候便自然了许多。她伸手想要挠头,摸到了发间的银簪后手又放了下来,“容郡爷收留以来,茶来伸手饭来张口,整日过着坐等投食的生活。懒怠惯了,也该锻炼锻炼身体。”
说完,她便又拾起了地的锄头,继续劳作。
本来是丫鬟的命,如果被养成了小姐的身子,等日后离开了沈天殊恐怕要遭罪了。
沈天殊被她那句“坐等投食”引的失笑,又说道:“女子长于闺,原该娇生惯养。只你无亲眷,本王才想着让你学一门技艺傍身,这种粗活不该让你干。”末了又叹道:“百里性子一向如此。”
展玉连连摆手,“百里师傅挺好的,况且我闲着也是闲着,与其混吃等死不如干点活。”
本是脱口而出的话,说完混吃等死,她又想起自己如今的处境,可真真是混吃等死了。一时之间有些恍惚,接下来沈天殊说了什么她也没有听清,只胡乱点头应了。
沈天殊看出了她心思旁落,恰逢炎庆来寻他,便嘱了炎庆找人来帮忙,自己转身回了前院。
此番回淮南,除了沈桓之外他还另有要事在身,容不得半分松懈。
等展玉回过神来的时候,沈天殊已经走了,倒是炎庆带着两个人出现在她面前,说要帮她翻地。展玉原本也是死撑着,早累的没力气了,见炎庆已经将人带了来,索性坡下驴,吩咐二人翻地,她则负责种。
饶是多了两人相助,展玉也忙到了暮色四合之际。饥肠辘辘,她正准备回梅苑,便见百里米回了来,看到她时明显怔了怔,而后居然破天荒地勾了勾唇角。
笑……笑了!看到百里米居然露出了笑容,展玉的心情简直看到国足出线更激动。她不可置信地抬头揉了揉眼,发觉原本笑容已经淡了下来的百里米再次勾唇,揉眼的手根本放不下来了。
“百里师傅,你这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她话音尚未落下,梁渊的声音便传了过来:“百里――”
梁渊在百里米身旁站定,目光在展玉脸掠过,立刻扬声笑起来,手还指着展玉:“我说小展玉,你这是刚从土里钻出来吗?哈哈哈……笑死本王了……”
展玉怔了怔,说了一半的话也顾不了,下意识地抬头擦脸,结果梁渊的笑声非但没停,反而笑的更厉害了。她低头一看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两手都沾了泥土,想起一下午她时不时地擦擦汗……展玉恨不得把头垂到地去。
不需要照镜子,她也能相信自己现在是怎样一副花猫脸,难怪连百里米这座冰山,都被她逗的融化了。
展玉心头发窘,百里米脸的笑却是在梁渊出现之际便收敛起来。此时她冷冷地瞥了梁渊一眼:“聒噪!”
笑声应声而止。展玉看着梁渊捂着嘴努力把笑声咽下去的样子,顿时觉得扳回了一成,刚才的羞窘都不见了。她双眼亮晶晶地看着百里米,觉得对她的崇拜又加了一分,果然冰山的威力是无穷的,算是梁渊也敌不过。
心里笑够了,展玉也不再多留,梁渊刚才明显是找百里米有事。她崇拜的看了看百里米:“百里师傅,我先回去了。”临走之前又冲梁渊翻了个白眼。
出了净苑的门,展玉发现梁渊的贴身护卫徽景正守在净苑隔壁的院子门口,还有仆人搬着东西来来往往。她有些怪,便驻足问徽景:“这是在做什么?”
“王爷要搬过来住。”徽景应道。
展玉心头一惊:“梁渊要搬到这住?”好好的正院不住,搬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梁渊是哪根筋又不对劲了?
她目带怀疑地看着徽景,可惜对方完全没有要给她解惑的意思。这时,原本挂在梁渊房外的鹦鹉也被下人拎了过来,远远地听到一声声“梁渊”。展玉从下人手接过了鹦鹉笼子,逗了它一会。
忽然间,鹦鹉叫“梁渊”的声音愈加激烈,展玉一回头,便见梁渊从净苑出来了。
她提着鸟笼迎了去:“徽景说你要搬到这住?”
“对啊。”梁渊出来时脸色尚有些沉重,看到展玉时便又甩开了扇子,一副纨绔风流的模样:“本王昨日掐指一算,发现这个院子的风水极好,所以打算搬过来了。”说着又拍了拍鸟笼,嫌弃地看着绿毛鹦鹉:“聒噪!”
“什么时候你变成神棍了,还会看风水?”展玉对他的说辞嗤之以鼻,眯着眼逐步接近梁渊,压低了声音说道:“你不会是对我百里师傅有了什么非分之想吧?”
原本不过是猜测,不过接触到梁渊明显有些闪烁的目光时,展玉立刻笃定了自己的想法。她惊讶地几乎将手的鸟笼扔到地,“你你你,你真的对……”惊吓之下,她的声音有些大,一下子将周遭仆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展玉连忙压低了声音:“你的胆子也太大了!”
居然妄图攻克冰山!
她还想多问几句,百里米却面色不善地走了出来:“我要休息了。”显然是嫌弃展玉和梁渊动静太大。
展玉被百里米目光一扫,立刻将手的鸟笼塞回给梁渊,留下一句“我走了”便溜之大吉了。只留下梁渊手鸟笼晃荡的绿毛鹦鹉还在抗议:“梁渊!梁渊!”
百里米看都未看梁渊,便转身回了院子。待她背影消失在眼前,梁渊才拎着鸟笼进了隔壁的院子,边走着边威胁笼鹦鹉:“再敢乱叫,我拔了你的毛送到厨房去……”
侍卫徽景对自己主子幼稚的行为熟视无睹,跟着进了院门。
待展玉回了梅苑之时,青戈已经备好了晚膳。见到她灰头土脸的样子,青戈吓了一跳。
不是跟着百里姑娘学医去了吗?怎么好像在地打了滚似的,衣裳绣鞋暂且不说,连脸都沾了一脸的泥。
她连忙让绿意去打了水来,让展玉净了脸,又服侍她用膳。
展玉一直在想梁渊和百里米的事情,心不在焉地吃完饭,便拉着青戈八卦:“你之前在廉郡王府待了三年,知不知道梁渊和百里师傅熟不熟?”
展玉也知道青戈必定知晓的不多,只是她实在无人可问,总不能抓着沈天殊八卦。
“魏王爷和百里姑娘?”青戈果然摇头:“奴婢自从进了廉郡王府后,被分到了静澜苑,伺候姑娘之前根本没有见过几次魏王爷的面。”
心有准备,展玉还是有些失望。
这时,绿意恰巧端着清茶进了门,听到二人正在说百里米,顿时吐了吐舌头:“那位百里姑娘真是太吓人了,奴婢一看见她都不敢说话了。”
将茶盏放到桌,她又察觉自己言语有失,连忙解释道:“也不是吓人,百里姑娘样貌倒是极美,只是冰冰冷冷的样子让人都不敢多看她一眼。”有些忐忑地看了青戈一眼,担心展玉会因为她刚才的话不悦。
毕竟展玉看起来和百里米也算熟稔。
展玉没有留意到绿意不安的样子,却被她的话逗笑了:“你是想说百里师傅气场强大吧!的确,在她面前恐怕一般人都不敢多说话。梁渊也是个葩,还专门搬去和百里师傅做邻居……”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倒像是在喃喃自语。
梁渊和百里米……这两个人放在一块,画风明显不大对。一个是冰山女神,一个是风流王爷,且冰山女神武力值可是max,恐怕以后净苑绝对清净不了。
展玉扶着下颌沉思。
本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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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岫玉佩
梁渊和百里米正式成为了邻居,展玉作为非常好内情的旁观者,一边笑眯眯地试探着梁渊,一边等着看他被冰山女神吊打……
这两日,她一直呆在净苑,越发觉得梁渊对百里米不轨心思恐怕由来已久。 百里米不过搬进净苑第二天,梁渊派了人专门辟了一间药室出来,且另有一间小房,其皆是医药方面的典籍。
展玉虽然看不明白那些,但也不妨碍她猜得到恐怕都是极其珍贵的孤本之类。因为已经达到了神医级别的百里米,在看到那些的时候,对梁渊的态度明显好了许多。
这两日百里米一直浸在小房内看,展玉则跟着看几本浅显些的入门级医。没看明白,倒是和百里米的关系亲近了不少。
毕竟她看不明白的地方太多了,时不时地会打扰到百里米……
说起来展玉也觉得格外苦逼,作为一个非系出身的人,让她看古已经够难为了,更别说这还是古专业,一页半个小时都看不明白。先前百里米给她的医经,她也只是囫囵背了下来,完全没有弄明白。
反观一向面无表情的百里米,看的时候却时常露出或惊喜或不解的目光,且拿着笔时时摘抄批注。
展玉经常看着,目光落在了百里米身。她见过百里米的字,一手簪花小楷极其漂亮。都说字如其人,展玉虽不懂字,却也觉得百里米的字体与性格截然不同。
看着百里米的字,总是会让展玉想起那天她笑的时候,不过微微勾唇,整个人便添了几分温婉柔和。只可惜昙花一现,那一日之后,她照旧如常,不苟言笑。
正是静谧之时,突然有侍卫来报:“百里姑娘,主子请您速去前院。”
百里米凝眉起身:“何事?”
“似乎是主子跟前的炎庆受了重伤。”那侍卫回道。
百里米立刻合了籍,背药箱便随着那侍卫一同匆匆去了前院,屋只余展玉一人。展玉原本对这些不甚感冒,见此情景也跟着合了出门。刚出了净苑的门,展玉见地落了一枚玉佩,便俯身捡了起来。
好的岫玉佩十分通透,挂着紫色络子。四周雕着云纹,间则刻了一个“渊”字。
展玉想到的第一个人是梁渊。她刚准备把玉佩收入袖,见到梁渊的时候好还给他,便见百里米匆匆地走了回来,目光一直巡视着地面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展玉心头一动,喊了百里米一声,而后将手玉佩扬起:“百里师傅在找这个吗?”
百里米应声抬头时,展玉才看到她面焦急,全然没了往日的冷清。
看到展玉手的岫玉佩,百里米眼前一亮,而后三步并作两步冲前接过玉佩。仔细翻了翻确定没有任何损伤之后,她才将玉佩紧紧握在手心,看向展玉,“多谢。”
她说话的时候,脸是真的带着感激,以及失而复得的欣喜。这是百里米第一次在展玉面前如此明显地流露出了心绪。
也让展玉明白,那玉佩一定对她很重要。
来不及询问,原本给百里米带路的那个侍卫便追了回来,脸带着不可置信。百里米立刻将手玉佩收了起来,而后敛起表情跟着他去了前院,展玉亦同行。
展玉进门时,沈天殊与梁渊都在屋。百里米看到沈天殊只点了点头,先将肩挎着的药箱放到桌,而后走至床侧检查炎庆的伤势。展玉跟着走近,,看到炎庆毫无生息地躺在床,炎庆左胸口处有一处箭伤,只箭杆被削去了因此不太明显。
“哎哎,你别看了。”展玉还想前,被梁渊阻止,“小心看了今晚睡不着觉。”他语气虽然仍旧轻松,阴沉且带着焦躁的神情却透露了心绪。
展玉又看了沈天殊一眼,见他脸色虽然不似梁渊那般难看,眉头却也时刻紧蹙,不曾舒展。她轻咬唇,心也浮起一些担心来,炎庆的伤恐怕极重,否则梁渊和沈天殊也不会都如此重视。
作为沈天殊的贴身护卫,炎庆的身手自然是毋庸置疑的,梁渊曾经说过,他在炎庆手下也走不了百招。现在炎庆躺在床生死未卜……展玉不由地多看了沈天殊两眼,难不成是有人想要暗杀他不成?
沈天殊似有所觉,抬眼看她:“炎庆是出去办事时受伤的,并非是为了护卫我。”
这时百里米已经大致检查了炎庆的伤势,转头对沈天殊禀道:“受伤的地方很多,但是除了胸口处的箭伤之外都没有大碍。箭伤也不致命,但是箭头有倒钩,拔出来的时候恐怕会扩大伤口。”
一边说着,她打开药箱取出玉瓶,从倒出一枚褐色药丸给炎庆服下,又接着说道:“主子和闲杂人等都先出去,我先替炎庆把箭拔出来,箭头猝了毒,且带有活血的药粉,若是不及时清理,血止不住。”
再耽搁一会,恐怕人没有毒死,反而是流血流死了。
沈天殊颔首便转身出去,展玉自认是闲杂人等也跟着往外走,却被百里米留了下来:“你不是要学医吗?留下给我打下手。”
被点名的展玉没有觉得荣幸,反而有些心塞。她不懂医术,不代表她不知道接下来要迎来的是怎样血腥的场面……她有些迟疑,却在目光触及到百里米的瞬间把异议吞了回去。
百里米说的没错,她既然要学医,总不能连血都见不得。
炎庆一身黑衣染了血也不甚明显,直到百里米用匕首将箭头生生剜出来的时候,她才发现炎庆的衣服几乎被血染透了,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她心戚戚然,有些不敢去接触炎庆的衣服,生怕会摸到一手血。百里米却是面色凛然,专心地为炎庆处理着伤口。
门外,仆人被遣去,只剩沈天殊与梁渊二人。
“连你手下武功最高的炎庆都受了重伤,那一位的实力果然不同一般。”梁渊面带讽刺:“恐怕算是东宫,炎庆也能全身而退,却险些折在他府。”
沈天殊目光直直的落在庭的枇杷树,手无意识地摩挲着,“炎庆武功再高,到底双拳难敌四手,遇了围攻自然敌不过。不过炎庆是被弓箭所伤……”他冷笑一声:“越是如此,便越透露了他的狼子野心。”
“亲王府虽都有府兵护卫,可是按照我朝规矩,任何人府邸都不得私藏弓箭手。晋王此举,的确反而暴露了他的心思。”梁渊附和:“不如借此让太子那边派人弹劾?”
沈天殊摇头:“不可,此次已经打草惊蛇,好在晋王并未察觉到炎庆的身份。若是贸然让太子出头,非但得不到应有的效果,反而会让晋王心生防备。”顿了顿,他继续说道:“如今圣人抱病,若是逼急了,以晋王的性子未尝不会破釜沉舟,到时候反而是太子被动。”
晋王曾领兵沙场,手握有兵权。太子虽在朝支持者众多,可是假使晋王反了,太子未必有必胜的把握。毕竟,兵权慑人。
且,他心还存着另一犹疑。
梁渊叹气:“倒是让太子为难了。”
沈天殊微微一笑:“皇位自然不是那么好坐的,即便是太子也需经历一番磨练。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即便圣人有什么三长两短,东宫储君即位才是正统。”
晋王若是想坐下那个位置,需要付出的不知道要太子多多少倍。
想了一想,沈天殊又道:“你给太子送信,让皇后娘娘注意着宫的情形。如今的局势,难保晋王不会在圣旨做章,若真让他得逞,太子那边恐怕……”
他点到为止,梁渊也心领神会:“我知道,这去给太子写信。”
屋内的血腥气让展玉肠胃翻涌,又被她生生地压了下来。直到百里米处理好最后一处伤口,她才终于忍不住冲到门外透气。
她一开门,立在廊下的沈天殊回过身来,见她面色苍白不由拧眉。
展玉见沈天殊目露担心,以为他在担忧炎庆,便好心地劝慰他:“放心吧。百里师傅说了,炎庆大哥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不过恐怕需要卧床静养些时日。”又加了一句感叹:“原来也不是所有的主子都是周扒皮。”
想起自己那个便宜主子,展玉想扎他的小人。
沈天殊却淡淡开口:“既然害怕见血,刚才又何必难为自己留下?”他刚才看出了展玉的为难,只是展玉不拒绝且愿意留下,他自然不会多说。
现在看她惨白的脸色,明显是受了惊吓。
庭外清风虽有些凉,好在能够冲散鼻息间的血腥气,让展玉的面色和缓了不少。她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待胸口处的不适感消去后才说道:“我既然要学医,自然免不了见血。”
沈天殊一怔,又说道:“既然害怕见血,不学医便是了。你可以考虑一下其他,我亦会为你请师傅悉心教导。”
展玉摆手露齿一笑:“没关系,我能适应的。”
她和沈天殊的地位差距,也决定了二人的思维不同。沈天殊是能够改变环境的那个人他有能力亦有底气。展玉则不同,她是被环境所改变,只能努力适应环境的人。
唯一庆幸的是,展玉一向善于适应。
本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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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冰魄草
这么多年来,拒绝沈天殊次数最多的人,恐怕是展玉了。
连沈天殊自己也不明白,明明不是热心的人,偏偏看到展玉为难的时候,却总想出手相助。
而且哪怕被拒绝了,他也丝毫不觉得恼怒。
“你既然想学那试试,假如以后想学其他了也没关系,尽管告诉我是。”他缓声道。
展玉笑着重重点头,示意自己知晓了。
等到炎庆醒来之后,展玉便跟着功成身退的百里米一起回了净苑。路她一直惦记着那块岫玉佩,想要问问百里米,可惜一看到百里米冰冷的侧脸失去了勇气。
一直到进了净苑的门,她还在心纠结着要不要问,百里米却突然开口:“那块玉佩,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展玉还没张开的嘴再度合,只能把好心全部收起来,而后无精打采地点了点头。
时间如水流逝,又过了两日,百里米再次出门,回来之后便闭门不出,不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她回来时还带了两株据说极为珍稀的草药,交给展玉侍弄。
感叹自己马要成为园丁了,展玉努力地记着百里米交代的注意事项:每次浇水不能多,且浇水时不能见到太阳……最重要的还是要防着小吃货。
展玉一边给两棵冰魄草浇着水,一边死死地瞪着一旁的兔子。青戈和绿意在一旁看着这一主一兔都不禁失笑,青戈和展玉更熟悉些,且一直替她养着兔子,便调笑道:“姑娘搬了两盆草回来,还不准它吃,不啻于在饿了许久的人面前放着红烧肉,也太难为它了。”
“再继续吃下去,以后它走路不用蹦,可以直接滚了。”展玉双眼圆瞪,见兔子又往自己跟前蹦了两步,立刻伸手轻敲它的头,以示警告。
红眼睛的兔子依旧眼巴巴地盯着那两株冰魄草。
展玉是想养宠物而不是养食物,偏偏兔子随了她的吃货属性,院原本摆着的盆栽都被它当做零食啃光了。
午后日光和煦,展玉坐在廊下闭目养神。
“姑娘,郡爷和魏王爷来了。”青戈轻轻推了推她,低声说道。
展玉睁开眼打了个哈欠,果然看到沈天殊与梁渊逆光而来,遂从躺椅起身。坐了许久身子有些发麻,她先展了展双臂,才问道:“你们找我有事?”
沈天殊今日穿着月白色直襟长袍,束着同色祥云纹宽腰带,腰间垂着蝙蝠纹白玉佩,绾起如墨长发的白玉冠亦是色泽温润。起平时,今日他的装扮多了一份温润,少了些许凌厉疏离。
展玉被他脸的浅浅笑意晃得怔了一怔,跟着沈天殊一道来的梁渊便不满地抗议道:“快擦擦口水,待会落一地了。我不明白了,本王论相貌绝对不会输给天殊啊,怎么展玉眼里只看得见天殊?”
他摇头晃脑地感叹:“果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啊……”话毕,收获白眼一枚。
展玉瞪他一眼:“整天里没正经!”
沈天殊打量了展玉一番,又看向青戈:“为你家姑娘梳妆打扮,正式些的。”说完向展玉解释道:“今日我和梁渊要出门拜访一位故人,你在府也没什么事情,不如与我们一同去,权当做散心了。”
青戈领命先去屋为展玉寻衣裳,展玉心有些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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