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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入墨-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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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听着我说话的诸位，咱们基本上都会死，包括我这个小女子，也估计会和大家葬在一起，最惨的是到时候都找不到本姑娘的尸体。”
墨葭的话说的轻快，还带着一点调笑的味道，因为她嘴里说出的是确切的死亡，会有人面对死亡的时候很泰然，但这个人不会太多。
“吵什么吵，都安静，本姑娘花季少女，还没结婚呢就得死，我找谁说？”
“我很明确的告诉大家，你们死定了，除非你甘心被蛮族奴役一天天作着畜生的活看着自己的同胞被屠戮还得拍手叫好。如果谁觉得自己忍得了，就站出来，本姑娘亲手弄死你。我知道你们怕死，你们知道我紧张，我也怕死，怕死怕的要死，这么一想，突然觉得很奇怪。”
“怕死怕的要死？不要憋，我听见你笑了！”
“我同样很明确的告诉大家，我们之所以现在还没死，不是因为敌人仁慈，而是想等着咱们的其它弟兄过来救咱们，然后一口一口把咱们当诱饵，吃掉咱们大夏的每一点力量，所以，其实我们可以活很久，有人愿意吗？”
士兵们沉默了，并非是他们都愿意牺牲，而是他们说不出口。
胸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憋闷到了极点，就在胸口压着想出口的话，让那话死死的出不来。
“我还告诉你们！今天我要是死在这里，我墨葭的名字会在人类的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燕将军的名字会被整个江湖传诵，当然，如果在这一场动荡之后人类侥幸未灭的话。但你们不会，除了你们的妻儿，不会有任何人在夜半三更默念你们的名字，不会，甚至你们的存在会在史书之上被一笔带过，仅仅留下军人两个字，你们愿意吗？”
突然间，那压在众人胸口的无形力量似乎散开了，一片“吾等愿意”的声音响起，从稀稀落落到震天动地，震得台下的老道士笑弯了腰，震得台下的陆丰不住流泪。
“我还要告诉诸位，你们死后不会位列仙班，你们不会因为一腔热血而变得刀枪不入，不会在死后升入某个莫名的地方得享金山银山荣华富贵，不会有什么处女被神准备好来赏赐大家，你们还是要上吗？”
“上！上！上！”这是墨葭训练良久的士兵。
“左右都是死，干！”这是燕不双麾下的兵油子。
“女子尚冲杀在前，吾辈何惜一命？”这是陆家的士兵。
“诸位将士，长安繁华在南，蛮族大将在北，长安在南，可愿赴北？”
“请以杀声回我！”
蛮军先锋大营，巫凉戈募得惊醒。
耳边惊天动地一片杀声。
于是在这一瞬，往日机灵百变巧笑嫣嫣的巫凉戈，一张脸突的煞白。
今天发烧了，睡了一上午，下午看着屏幕想吐。
不过，答应好的更新还是赶上了一部分，虽然少了一千字。
不过是免费的，哈哈，希望大家开心。
新年快乐
………………………………
第四十七章、公子泣涕（稍晚还有一更）
繁华的小城，书生收笔敛锋写下最后的落款，末了将毛笔搁在一旁，笑眯眯的接过大婶手中的铜钱，道一声谢。
“大婶，您这封信往北边送，可不一定送的过去啊。”书生拖过一旁的小丫头，一边揉着小丫头的脑袋，一边把得来的铜钱装到小丫头的钱袋子里。
“听说北边在打仗，也不知道怎么样。不过老婆子也看开了，这信不管寄不寄的过去，等到有回信的时候，我也差不多如入土了，还是寄出去吧，心里有个念想。”大婶摆摆手，从手边的篮子取过一张饼递给书生旁边的小女孩。
书生颔首微笑，眼角扫过信纸上“玉城”二字，嘴角不自觉的一跳。
“大婶，那我们兄妹就走了啊。”书生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和大婶告了别，转过身，却听得大婶又叫了一声。
“我说玉书小子，有没有看到城门口的告示？”
“告示？这几天没往城门去，怎么了？”书生脚步微顿。
“老婆子也不认字，哪知道这些，不过那上面的画像和你挺像的。”说完，大婶仔细的看了看书生，“玉书，你最近没犯什么事吧？”
“哪能啊？”玉书转过头笑了一下，“我就一考不上功名的穷书生，连个秀才的身份都没有，能犯什么事？得，我也去看看，顺便去问问城门口的大哥们，别整出点什么误会来。”
“啧！你小子别胡来，那些当兵的正愁抓不到人呢，你要是现在过去不被抓了领赏才怪！”大婶一把拉住书生，一脸的芥蒂，“别胡来啊。”
“大娘放心，我不会的，我就带着妹妹去看看，如果真的有事的话，我就带着妹妹溜了。我兄妹两就是居无定所的命，没办法，谢谢大娘啊。”玉书点头道谢，这次的谢意却是真心的。
说完，抱着小丫头就走了。
“唉，小玉书，你走反了！”等到书生走远，大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招呼了一声，不过书生好似并没有听到。
“小楠，咱两又得跑喽。”书生苦笑，“小楠，大哥哥给你找个人家好不好，你这么可爱，有很多人喜欢的，到时候就不用和哥哥一起东奔西走了。”
“大哥哥，你是不是想听小楠说‘哥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小楠没那么傻，哥哥你之前说过，战火会烧遍每一个地方，小楠想，到时候无论把小楠寄宿在哪里，都不会很幸福吧。”说着，小丫头抿了抿嘴唇，“再说，如果把小楠送人对小楠更好的话，哥哥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送人吧，才不会征求小楠的意见呢。”
“真聪明。”书生摇摇头，“不过哥哥哪有那么狠心，有什么和小楠有关的事情，一定会征求小南的意见的。”
“哦。”小丫头点点头，一副相信了的样子。
书生自然是墨羽，他哪里还需要去确定城门口的告示是不是自己？
是时候走人了。
书生背着书箱，抱着小姑娘，赶紧回到两人落脚的破庙，环顾四周后快步走向破庙的角落，背后书箱一阵响动而后手中出现一把铁质的工具，在地上挖了几下，随后在地上挖出一个破破烂烂的瓦罐，找出几两银子揣进书箱。
走出破庙，便往小城的门走过去。
脚步轻快，就像是普通的哥哥妹妹出门去玩，如今墨羽倒是不怕自己被认出来，大婶是因为和自己接触的时间长所以能感觉到自己面容之中的些许特点，守城的士兵可没这种能力。
通缉之中，自己应当还是面冠如玉的公子形象，一身白衣犹胜雪，自是公子无双。
再看看现在的自己？
以前自己说自己背着破书箱纯属自谦，现在自己背上的可真的是破书箱，再看看自己一身衣服根本没有时间去洗，还白衣胜雪公子无双？
现在自己哪怕是站在李乐旁边，李乐也得眨眨眼才能认得出自己吧。
自嘲一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哭还是该笑，是该悲还是该喜。
果然，城门口的士兵看了一眼这兄妹两就让他们走了。
墨羽却是没有想到，小楠这个丫头也给他帮了大忙，传闻中的魔公子心狠手辣，对谁都下得了手，是个巨大的魔头专为破坏而生――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一脸宠溺的带着小女孩出城？
出门，墨羽带着小丫头继续往南去。
突然，书生停了脚步。
“小楠，你听见刚刚那些兵哥哥们在说什么吗？”
“唔，听到了，他们在说哥哥坏话，哥哥不要管，小楠知道哥哥不是那样的，一定有误会，就像是张大娘骂邻居投他的鸡蛋一样？”
“啊，不是吗？”
“嘻嘻，是小楠拿的，那是母鸡的孩子，怎么能这么对它……”
“哥哥说的不是这个，是，他们说，‘北方宋家军队被蛮族全灭，燕家陆家二十万联军摇摇欲坠，敌情不明’，哥哥有听错吗？”
“好像，没有错，就是这样。”小楠咬了咬指甲，“怎么了大哥哥，你之前不是说，这是迟早的事情吗？”
“大哥哥，你……”
“是啊，我早就知道，于是似是而然的能够平平静静的接受一切的发生，一切的改变”
书生苦笑摇头，把小姑娘放到地上，拿起袖子抹了一把脸。
“后来啊，我好几天回不了神，等到终于敢面对的时候，泪流成河。”
“这一切好像是本该结束，但大哥哥我就是觉得不可思议，我居然就这么离开她了，然后在一个默默无名的小地方知道她陷入危局，心痛不已，却最终无能为力。”
小丫头听不懂这些，但她不再说话，因为她突然感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
“大哥哥，咱们不去南边了，咱们去北边好不好？”
去找那个大哥哥想到后就会哭泣的人。
“没用啦小丫头，哥哥必须离开那里，就像小楠必须离开自己的家一样。”
有些选择一旦做出，是无法回头的。
与此同时，距离墨羽千里之外的军营，墨葭、燕不双、陆丰三人整装待发。
突的，持刀男子出现在墨葭身侧，不发一言，和过去的十数年一般沉默着做护卫。
“落风。”女子朱唇亲启。
“少将军有何吩咐。”
“此役，若你我侥幸不死，可愿娶我为妻？”
………………………………
第四十八章、铁骑翻腾
令墨葭松了一口气的是，儒家弟子大多崇尚骑术认为这是一项很具有仪式感的能力，而陆丰带来士兵之中，哪怕有些许不会骑术的士兵，也在前些日子的大追杀之中死在泥泞之中了。
恶战是士兵最好的训练场，能在绝对劣势的追杀之中活下来的士兵，哪怕他前一天还只是一个刚刚达到入伍标准的新兵，如今也会是不逊色久经训练的精兵。
骑兵上马，铁骑如飞。
“如果你是一个侵略者，来到一片土地，这个地方有三种军队。”
“第一种，烧黄纸喝符水喊大老爷附身而后自觉能刀枪不入。”
“第二种，举着某种天体的图形或者符号喊着要为了某个独一无二的神争取荣耀。”
“第三种，他们不仅知道人被杀就会死，还知道人死了之后既没有天堂也没有处女甚至没有白葡萄酒，但还是会迎着数倍于自己的敌人冲锋。”
“小麦，你会害怕哪一种？”
巫凉戈看着二十万铁骑奔腾如飞，幽幽一声哀叹，看向一边被自己硬生生在起床号之前叫起来的麦斯尼。
“我？我会害怕第二种吧，宗教这种东西很可怕的，尤其是你说的这种，听起来似乎以许诺和恐吓为主，这玩意能忽悠一大票人，当时咱们王国北边有一个类似的宗教，供奉某位巫神，信徒悍不畏死，明明就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居然就敢对着三品的武者冲锋……”麦斯尼下意识的说道，不过说着说着他察觉到了巫凉戈的脸色，尴尬的笑了笑，随后补充道：“不过更令我心惊的是第三种，前面的顶多让我惧怕，而这种却让我敬畏，我的确更不愿成为这种部队的敌人。巫将军，你怎么突然这么严肃？”
“因为，如今在我们面前的这二十万人就是第三种部队啊，你没有听到昨晚的杀声吗？声音之中带着因恐惧而生的颤抖，却又有着一往无前的味道。”巫凉戈摇了摇头“人家真的是很担心呢？”
“担心？有什么好担心的，圣上给出的是堂堂正正的压制，一百二十万勇士在此，除非如今墨葭手下那二十万人全部迅速提升到二品的境界，根本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连堂堂巫神之庇佑麦斯尼将军都这么想，看来小女子的担心是不无道理的。哪里有那么乐观，如今除了咱们两手中不到二十万人，有哪一支单独存在的蛮族军队会是他们的对手，咱们有一百二十万没错，却是分散的一百二十万，呵呵，小女子如今唯一庆幸的是，白家和燕家几乎都是平原，若是百族那里的地形，这二十万人能让咱们头疼致死。”巫凉戈说着把手搭在了麦斯尼的肩头，“我说，我亲爱的小麦将军，在小女子刚刚一番话之前，您是不是还想着让他们冲一冲，等到那位寰宇独立的燕家不双人变成强弩之末，方去阻拦？一来能拿下更重要的指挥席位确保总指挥的位置不会落在白痴手上，而来为了免受‘一个月拿不下两万人’的责难？”
“哪有这么复杂，不过我的确有这种想法就是了，那些个贵族，咱们现在过去帮忙，没准还会被说‘图谋不轨’‘心中有鬼’，既然如此，墨葭又没有冲着咱们来，咱们也就不用管了。”
“走吧我亲爱的小麦将军，点兵点将，去会会咱们最不喜欢的敌人。”巫凉戈哀怨的叫了一声，险些趴在麦斯尼的身上，“你说好吗？小麦哥哥……”
麦斯尼满头黑线，一时竟无语凝咽。
洪非是蛮军一员猛将，不过他对自己的猛将的称号十分的不满意。
不就是说自己只能冲阵杀敌，其实没什么脑子，指挥能力一般吗？
哼，都是污蔑，自己怎么可能比麦斯尼那个嘴上没毛的小子差，怎么可能比那个心思阴晴不定的疯女人差？只不过是自己之前没遇到能彰显自己实力的对手罢了，巫凉戈不也是在同百族一战后才名正言顺跻身名将之流的。
正想着，突然斥候来报，声音极大，而且有些慌乱。
“慌什么？你是我洪非的士兵，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和圣上，没有什么值得你去害怕，讲，怎么了？”
“将军……”
“慢点，你要说，禀将军，卑职如何如何，重来一遍。”洪非摆了摆手。
自己被人说是猛将而不是名将，就是被这帮白痴手下害的，一点规矩都没有，活脱脱拉低自己格调。
“是，将军。禀将军，卑职探得，人类军队正往咱们而来。”
“好事啊！”洪非哈哈大笑，“快快快，把老子刀拿过来，终于到老子扬名立万的时候了。”
大叫着出营，叫人，不一会，蛮族士兵举着大刀和狼牙棒整整齐齐的排在了他的面前，洪非很是满意的点点头，随后便骑上马，往营外而去。
随后他就傻了眼。
千骑翻腾如飞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而万骑的气势，便有些可怕了。
二十万呢？
“搭……搭弓……给，给老子放箭！”
洪非话音落下，稀稀落落的箭支从他身后飞出，被吓破胆的岂止是他一个，那些士兵手抖得厉害，哪里还有往日射箭的水准。
“射准点，都是猪吗，想死就给老子说，老子给你一个痛快的，别他娘的连累兄弟！”
而后箭雨方才有了些味道，零零散散有些箭支终于能触及到骑兵所在的位置，不过那骑兵阵形分毫不乱，拿起手中的武器往空中一挥，有些箭被拦下，没拦下的士兵跌下马去，身后士兵跟上，眉头微颤，手中的兵器握的却是更紧了些。
二十万骑兵速度极快，而洪非手下的弓箭手此时每射出一箭都需要大量的时间，箭还没射出去几轮，洪非就看到了对面大将的脸。
用力的吞了一口唾沫，洪非艰难的举起大刀，气沉丹田。
可他还没来得及喊出那句来将通名，就看到一支箭冲自己飞了过来，长刀一横拦在身前也就在这时那为首的老者不知用了什么招数尽于一瞬间横跨十余丈的距离，一锤挥下。
随后二十万铁骑踏营而过，两万蛮族未能阻拦哪怕一刻钟的时间。
巫凉戈赶到时，此处哀鸿遍野，两万人还剩下一万多，却都爬在地上麻木的望着天。
于是就连麦斯尼，面色也变得凝重。
………………………………
第四十九章、雨打江山叶生凉
一夕胸襟纳山河。
墨葭倒吸一口初春的凉气，这一股凉气从她的喉咙往下，直达肺腑之内，使得她头脑一时间无比清醒。
眼前暂时没有了包围圈，只有一望无垠的麦田在阳光之下闪着绿油油的光，格外的暖人肺腑，同时她清醒的知道，自己的身后是源源不断的追兵，自己的身前是那个横亘在整个大陆北方最可怕的种族。
每个人的马蹄上，都有鲜红的血液，那是刚刚冲锋之时死在马蹄之下的蛮族。
士兵们沉默着，脸上却带着喜色，赢了！我们赢了蛮族，蛮族在我们的马蹄之下颤抖，他们不是不可战胜，相反，他们在有的时候不堪一击！
墨葭不得不承认这个念头的美好，就连自己，刚刚也不由自主的兴起这个念头，甚至就像这么调转马头在冲杀一次，这样就能将那两万蛮族尽数斩于马下。
她甚至在某一瞬升起自己其实可以带着这二十万人冲出蛮族的包围圈的念头。
不过，这支军队的战斗力是以决死的信念升起来的，自己给了他们最充足的军粮，将所有之前自己麾下用于替换的马匹配给了陆家的军队。
也就是说，这样的战斗能力，最多持续两天，蛮族根本不用阻拦自己，只要收缩阵形，就再也没有今天这般二十万冲两万的好事，而如果自己往南而去那就更好办了，墨羽当初在万仞关外的削皮战术将会再次重现，不说蛮族如今是一百二十万人，就是巫凉戈麦斯尼都能将自己这二十万人灭掉。
此等情况之下，自己或许能活的性命，不过如此，能活的就只有自己等一干将领，二十万士卒的牺牲再也起不到任何对大夏士气的鼓舞，甚至连消耗蛮族的力量都做不到。
而自己的突围势必会引得有志之士援助，这和之前的情况又有什么区别？
而以自己对夏皇的了解，自己回去之后收到的只怕会是“逃将”的责难，以及之前“私自出兵”的处罚吧。
看了一眼身旁提着锤子的老道士，瞄了一眼自己身后的带着刀的男子，女将军这次没有叹气，扬鞭跃马，身后尘土飞扬。
马蹄向北，目标万仞关，蛮皇！
雨声滴答，案前滴答。
庭院无落花，庭内少人语。
“墨葭？”
那人靠在明黄色的椅背上，右手轻轻敲着扶手。
得益于鸽子这种生物，如果有什么紧急的事情，深处皇宫之内的他反而能比别人知道的更早，自然，北方的战局完全可以算得上是紧急的事情。
“这个墨家，先有墨夜苏玉，后有墨羽墨葭，莫非那帮和尚所说的因果当真存在不成？朕的后裔之中，怎就无有如此出色的存在？”
若是空性在此，当会轻笑一声，道一声阿弥陀佛。
因果？也算吧。
墨家子弟忧国忧民，心中是天下百姓，是公理正义，自然心思通透，自然会聪慧一些，何况，身处朝堂的这些皇子们，一个个心思都放在夺嫡之上，嫡长子心惊胆战颤颤巍巍收拢势力惶惶不可终日，其余皇子都将心思放在如何把那位兄长拉下去――他们的眼光都在这一把皇椅之上，或许还会在某个靓丽的女子身上，这样的皇子，如何去同日夜想着天下太平善恶昭彰的墨家子弟相比？
夏皇却不会这么想，手中的战报刺红了他的眼。
墨葭燕不双，率二十万骑兵，击溃燕白交界之地蛮兵，往白家领地而去，无人能当。
“一开始的付帅方恒，现在又是你个燕不双，你们都欠了墨家吗？一个个不遗余力的帮他们，你们究竟知不知道，朕才是这大夏的帝皇！”
说着，左手一扬，手中茶盏就那么飞了出去，落在地上碎成一片一片。
庭外雨中候着的太监宫女一惊，尽数跪倒在雨泊之中，以头抢地。
“圣上恕罪，圣上赎罪！”
夏皇怒目而视，看着一个个好似待宰羔羊的仆人，心头一阵烦闷，末了却是深深的乏力。
“滚！”夏皇挥了挥袖子，示意他们退下。
解决不了那些个世家，那这帮仆人撒气，能算的了什么本事？
他夏皇还不屑这么做。
“圣上息怒。”
阴影之中，一人迈步而出。
关于大内高手的传言多得很，但平常露面的却只有七鹰，坊间风传有一三五七之数，隶属皇宫大内，皆是一品高手，其中七鹰仅略逊色大夏十三将，一三五九人武学修为更在七鹰之上。
“哦？你有什么看法？”
“旁人不知道，您当是知晓，围困他们的，可是整整一百二十万人，他们是如何也翻不起什么浪花的，他们能做的也就是垂死挣扎罢了，您要做的，也就是在他们全灭之后，赏墨葭燕不双一个‘勇绝’之类的封号罢了。”阴影中的人笑了笑，“您总不至于连这一个封号都舍不得吧，其实，他们越厉害，蛮族被打击的也就更厉害，蛮族被打击的狠了，自然会去报复，这报复的对象，是墨家也好，燕家也罢，总不能是咱吧。”
夏皇听得一笑，“也是，你说的对，他们再如何气势如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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