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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客-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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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那个张入找回来,如果找不回来,你便也不用回来了,”道姑说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主母!”卫甲急道。
“闭嘴!”道姑狠狠一瞥这个不识好歹的近侍。
天一轻轻合上眼睛,“是。”
说完,身形一闪而去。
“主母!”卫甲急道,“天一对宗门有汗血功劳啊,更何况天一是当世少有的从心高手,论身手,我也不敢称自己稳胜过他,您怎么。。。”
“不听话的人,我宁愿不要!”
道姑话罢,转身离开,没有丝毫留念。
——————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金钱辫子的白袍文士竟缓缓从森林中走了出来。
他左右看看,点点头:“看来真的没人了。”
他的脚步是是轻快,若是细心的人却能发现,他的鞋底却还沾上了些荒草根。
他自然不可能也进入过剑坟。
而离这里最近的荒草原,却是在金朝。
他左右寻觅着,一会用他那双看起来软弱无力的执笔手轻轻掀开庞大过他三四倍的石砖,看看底部,一会轻轻一跺脚,将面前成方圆的地皮掀开,看看底下。
找了好久好久,他突然眼前一亮。
两三步疾走过去,看到实物,咧嘴一笑:“跟陛下下完棋就急忙跑来了,看来时间还不晚。”
他笑道:“不愧是三大奇功啊,这都多少天了,还留着种子呢!”
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晃,一股带着淡青色的荧光萦绕上了那双洁白如玉一般的手掌,他探到地上,摸索了一下,突然一用力,一个没有实体的紫色冤魂被他如拔野草一样瞬间拔出。
那冤魂如同这天底下最为纯净无暇的琉璃瓦,光是看上去,便是绝美的工艺品。
“果然啊,三大奇功的传说,还真有可能是真的,”他点点头,“看似是吞噬冤魂污染自身,但在神魂俱灭的时候,却能够剥离自己所有的缺陷,留下最为纯净无邪的魂种,不愧是《噬魂**》。”
“不破不立,破后而立,如今这神魂,还真有几分逍遥境界的味道了,”那文士笑道:“如此魂魄,配上那天下无双的体魄,正好。”
青城晃晃,一夜无人。
(第一卷 完)
………………………………
第一章 河口魏家
“后面的人用点劲儿嘞!你干啥呢?!是不是偷懒!我告诉你们,要是今天这船货运不出去,谁他娘的都能吃饭!”
盛夏河口,山东要脉,流水淙淙,人群攘攘。
前朝灭隋而立,那位饱受天下骂名的隋炀帝耗尽国力,为整个天下通了一条贯穿南北的大脉,本是开天辟地一般的功德,可这运道却也像是一个跗骨之蛆一样压在了他的身上,一个没有修为在身的凡人,不过而立之年,便撒手西去,之后便是天下大乱,新朝借孔圣之威而立,那便是之后的事情了。
不过这南北通脉,却是实实在在的留下来了。
南北贸易船运,皆靠此脉。
有利之地必有人,光是将船上的货卸下来,就有不同的说法,各港口各船巷,除了朝廷亲办的官港之外,大多都是有名有主的私港。今天是这个大王,明天是那个四郎的,竞争激烈不亚于绿林上山丘好汉的拼血斗狠,三四伙人争一个港的归属权打的天昏地暗更不在少数。
费了牛劲终于争下来了,丢的那些兄弟血当然是得用这商贾的血给赚回来,一个麻包一钱银子的事情都干得出来,有底线的没底线的,是身后有朝廷的大家大户还是一时斗狠争下来的地痞流氓,在这一块看的是一清二楚,一明二白,直到当今圣上的三次马踏江湖,才算是真的安稳下来。
魏普是当地的豪门乡绅老魏家的六世孙了,论身上流的血,比面前这群贱民不知道要高贵多少,可老魏家还就是教子有方,一张方方正正的国字脸,带着点和善可人的笑,除了嘴上不饶人之外,最是会和这群泥腿子屠狗辈打交道了。
他满头大汗的正看着手上的记录,指指点点地喊道:“大东,三号船还没开始搬吗?得加点紧了,今天这船港在晚上要来一群贵人,人家从江宁一路赶过来,正是劳累疲惫的时候,得罪了那群贵人,可别怪我们下次不给你们工钱!”
底下那个看着群赤着膀子,一身古铜色肌肉的壮汉点点头,嘴里倒是一口地地道道的山东方言,“老爷,我们加把劲就是,你这昨天刚给我说今天要来几个贵人,要加快进度,我们这也不是来不及找人吗?”
魏普肥头大耳的,他嘴角的两条老鼠尾巴胡子一吹,瞪眼道:“你是说是我做的不周到了?”
大东连忙赔笑道:“哪敢哪敢啊,这港都是您老人家的,我们就是混口饭吃,人人都有人人的难不是?”
“知道你们难!”魏普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他那肥胖的手指轻轻捻了下自己嘴角的细长胡子说道:“可谁不难啊?现在看起来我们是作威作福的,可那群山大王土匪也瞧不上你们这点肉渣不是?等到打秋风的时候了,提着刀来的可是我们魏家,交点钱供个平安,不好吗?”
“好,很好!”那大东用脖子上挂着的毛巾又擦了擦头上的汗,一回头看见有人停下来,立刻竖起眉毛,张嘴骂着,各种粗俗骂娘的话都喷的出口。
这些话魏普是说不出来的,阶级就是这样,一层管一层而已。
“驾!”
突然,他身后传来一阵马嘶,一个穿着军式夹袄的皮甲军人正骑马稳当当的停在了他的身后,那军人腰间配着把刀,那刀鞘上刻了支金灿灿的小笔,极为精致,无论刀把还是刀鞘,都被擦拭的赶紧的很,显然这刀是这军人的心爱之物。
那军人面目方正,眉毛很粗,皮肤黝黑,一过来也不客气,直接粗声说道:“还没弄完吗?”
鼠尾胡胖子瞥了他一眼,冷笑道:“呦呵,能让咱们家大名鼎鼎的魏三爷如此牵挂,看来来的这几位,来头不小啊!”
魏家三爷魏哲皱着眉头说道:“我知道这是你的地盘,我没有任何插手的意思,不过迎接贵人是老爷子发话让我来的,请你也不要阴阳怪气的,好好完成老爷子给咱俩安排的任务,行吗?”
“行,哪敢不行啊?”魏普冷笑着走下台子去,催促那群已经累的汗流浃背的背夫,虽然语气不好,但手底下的功夫却丝毫没有耽搁着。
能让老爷子亲自发话的,看来北上的是个贵人啊。
摇摇远方,一座巨大的木船在运河上自南而北行驶而来。
一个小小的读书郎正站在甲板上,单手拿着卷古籍,又一茬没一茬地看着。
硕大一个木船,人虽不多,却都是达官贵人,命值千金!
王英站在王长饮的身边,一言不发。
王长饮冷冷地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我不想听。”
“少爷,您与老爷赌气,到底也不是个办法啊,”王英叹道,语气如同一个老管家一般,平平淡淡的,不见曾经的一丝血腥气,“总部能让老爷给您认错吧?”
“认错?不不不,他纪子浪有什么错,他都是对的,”王长饮冷哼道:“都是为了我好!”
轰!
一声巨大的崩裂声从船体内部传来,如同山崩地裂一般。
王英几乎都能想象出来那位白衣飘飘的儒士愤怒拍桌子的模样了。
他悄悄叹口气,不再说话。
王长饮冷笑一声,看着这漫长的江水。
他不是在搞小孩子脾气,纪子浪知道,王英知道,他自己更知道。
这是一次博弈。
表面上是小孩子生气自家大人把自己从自己的伙伴身边拉开,但实际上,却不是这个原因。
对于纪子浪,王长饮无论如何内心都是感谢的,不说他救了杨颂也救了自己,单说他是自己的舅舅,是自己的长辈,自己对他尊敬就是理所应当的。
他的赌气,赌在改姓!
以纪子浪的从圣境界,看清这天上的气运脉络太过轻松,天子望气,自古以来就是儒学必修的法门之一,如今天空那原本雄壮如五条金龙一样的巨大气运瞬息崩塌掉两条,无尽气运漂浮空中,被有德者居之,而在这群受益这之中,又有最为受益的六个人。
自家这个顽劣的小外甥,即便是算在这六人之中,也是数一数二的。
外加上自己妹妹曾经费尽心血引导的运道大阵,此时的王长饮就如同一块还未切开的原石,只待用心雕琢,便能切出一块旷世美玉。
如此美玉,不引入他纪家,岂不可惜了?
以纪子浪的心性,若不是他王长饮有如此天赋,仅凭他是自己的外甥,又哪能得到这万般的恩宠?
只是这外甥,太过顽劣了,宁死都不改姓。
纪子浪轻轻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看了看天空,那第二条金龙已经岌岌可危了,不知是何时将会如那张维贞的金龙一般烟消云散。
纪子浪喃喃道:“皇帝陛下啊皇帝陛下,总不至于出师未捷身先死吧?”
河流在风中游动着,带着巨大的船体和庞大的力量浮在水面上,轻轻飘荡着。
突然,一声巨响从船的右侧传来,那是无数的铆钉崩裂和木板撕裂的声音,整个船体仿佛被重物击中,整个都将要倾斜过来,一个巨大的木船在水面上竟摇晃成了六十度,飞扬的木屑在空中飘荡挥洒。
在甲板上的人顿时被那一股庞大的冲击力击飞,有身手好的身子飞出船了还能一手抓住护栏强拉回来,有的则是一脸惶恐,尖叫着落入水中。
一时间,人声嘈杂,混乱不堪。
王长饮也是感觉脚下一轻,身子一下子飞了起来,眼看就要飞出甲板了,王英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提溜回来。
王英紧皱眉头道:“有人在进攻我们!”
王长饮惊道,“我们不是在官河上吗?谁这么大单子,官河上就敢劫船?!”
“哪里是劫船啊!这是要把我们都给杀了啊!”王英怒吼道。
轰!
又是一声轰鸣,一个重击将船又一次击歪,与刚才不同,这一次力度小了很多,只是轻轻歪了一下。
尖叫声从船头响到船尾。
王英不亏是江湖经验丰富,立刻判断道:“对方撞船不成,恐怕是要接舷了。”
他拉着王长饮说道:“你跟在我背后,我王英没什么本事,但是保护好你还是没问题的。”
“得了吧,有我舅舅在船上,谁敢杀我?”王长饮叫道。
王英点点头,说道:“从圣也不是神,并非能照顾好一切,我只是这么给你说了,都是为了你好,听不听在你。”
“乌拉拉拉拉!”
一群嘈杂的声音从船的尾部传来,王英凝视看去,本以为来者会是群破衣烂衫的地痞流氓,想借此绑架混口饭吃,结果来者却个个都是精明强悍的武夫,身强体壮,手持钢刀,有的几人甚至还有皮甲钢盔,好不威武。
各色身穿锦罗绸缎,头戴凤冠腰挂玉佩的达官贵人们小脸吓得煞白,一句话都不敢说,惊恐地往后退着。
那群威武水匪向前走一步,那群所谓的贵人,就向后逃三步。
船能有多大,一时间,所有人都被挤在了船头。
在人群的最后面,王英顶着人群,给王长饮留出一个富裕的空间来。
王英皱眉,低声给王长饮说道:“来者不善啊。”
………………………………
第二章 水匪
水匪之中不乏也有污言秽语,几个流氓痞子指指点点看着面前的环肥燕瘦们,一会谈谈这个姑娘的屁股,一会瞄瞄那个贵妇人的大腿,之后便是一阵奸笑,猥琐表情反而让他们自豪一般。
为首一人,身高八尺,体魄健壮,左眼上有一道深深的刀痕,瞳孔已经被划破,正盘手站在船口,冷冷地看着面前这群人。
“咳咳。”
人群之中,一个年迈文士一步迈出,苍老的声音高声说道:“各位英雄,不知道各位英雄所求什么,但无论各位是如何来由,如此行径,未免不妥。”
那八尺壮汉说道:“有何不妥。”
年迈文士皱眉道:“如此粗鲁行径,未免太过张扬。”
“张扬?!”那八尺壮汉大笑道:“兄弟们,他说我们张扬?!”
“哈哈哈哈!”
数百个水匪哄然大笑,那声音直接吓得几个胆怯的懦夫妇人失禁地跪下。
“老头子,你知道我们是谁吗?”那壮汉大笑道。
“无论何人,都不妥!”年迈文士傲然道。
“我等是这段河的主子!”壮汉悍声道:“我们就是这百里水泊的第一大帮,泽川帮!手底下兄弟千人,我长河天王一挥手,便能带起千把兄弟,这附近所有的世家氏族,管你是四世三公还是王侯将相,都得给本天王三分薄面,懂吗?”
长河天王摇了摇脖子,冷笑道:“今个,把各位留在这,实属无奈,正所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们这一船人有人犯了别家贵人的忌讳了,别家贵人出了个泼天的价,请我们泽川帮帮他摆平,我们一群大老粗当然不懂什么这那了,省了废话,一刀了事。”
他一挥手,“动手!”
“等一下!”旁边一个吓尿裤子的人大吼道。
“又怎么了?!”长河天王不耐烦道。
那人叫道:“这这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杀,就杀那几个人好了,被杀我们,我们有钱,我们可以给你钱!”
“你怎么知道他们要杀的人不是你?”长河天王戏谑道。
“什么?!”那人脸都青了,如兔子被踩了尾巴,跳起来叫道:“不,不可能!不会的!”
“我们也不知道要杀谁,人家直说杀,有何办法呢?”长河天王冷笑一声,“杀!”
身后一群匪蜂拥而上,手上的刀折射出摄人心魂的光。
噗!
那长刀直接捅穿了那个失禁男人的肚子,银色的长刀从他背后贯穿过去,瞬间搅碎了他的内脏,那男人只是咳了口血,便倒地不起。
“大哥,这几个娘们我们能不能?”
“不能!”长河天王一瞪眼,“人杀完了你们想要多少娘们我都从窑子里给你找来,但是若是走漏了风声,咱们脑袋都得给那群当兵的当球踢!”
这长河天王的威严还在,只是骂了两句,手底下那群土匪就收起了色心,抄着刀子红着眼到处砍着,也不乏有几个富贵人士身边带了几个随从,可好虎架不住狼多,转眼就被包了饺子,三四把刀同时往你身上招呼,恐有一身本领也躲不开啊!
那长河天王冷笑着,他的身体看似轻松,可也在运转着力量,能凭自己手底下的功夫收复这一片水域,每个合理境界是不可能的,他虽然只是初入合理,但武人出身,到底在招式上比那修行三家要高超不少,即便是对上个合理中境的修士,他也有一战的自信。
王长饮看着眼前这一切,高声道:“这你都不管管?”
王英没有回话,他知道这小子不是给自己说的,自己也没这能耐。
倏忽之间,他的身后瞬息出现一个白衣飘飘的身影,他悬空而立,神姿如圣。
那温润公子道:“可有恻隐之心?”
“恻隐?”王长饮冷笑道:“我又不是那群和尚,哪里懂得慈悲。”
之后的话却暴露了他真实的想法:“只是,我有些不解。”
“什么不解?”纪子浪轻轻问道。
王长饮问道:“你不是说,读书人自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吗?难不成你就是这么治国的吗?”
纪子浪看着面前的人间地狱,轻声道:“不然,我该如何治国?”
王长饮回道:“儒家自古便有四书五经之说,《礼》之中更有大同社会一学,路不拾遗也不避讳,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不才是理想的社会吗?”
“那理想吗?”纪子浪问道:“一个社会都是如此,这天下,还有未来吗?”
“未来?!”
纪子浪说道:“若这天下只有我华夏文明一家,这样固然好,然而北方,还有如狼似虎的金朝,西南,还有食肉撕虎的吐蕃,我等大同了,没有纷争没有战斗,等真与他们开战的时候,谁来对敌?”
王长饮冷笑一声,看着那冲向他们的一个土匪,正口水飞溅,龇牙咧嘴,被王英一剑划破了喉咙,身子如破麻袋一样坠下道:“你指望这群人来对敌?”
“他们至少是狼,”纪子浪说道:“狼就应该留着狼性,把这天下都磨灭成了羊,不好。”
王长饮气急道:“按照你的说法,反倒是应该让这天下的土匪多起来,大家打打杀杀,个个手上千八百条人命了,才是最好的了?!”
“有人生来是狼,有人生来是羊,狼留狼性,羊留羊性,保留天分,如此而已,”纪子浪摇头道:“这些对于现在的你来说来太过深奥了,你恐怕不明白。”
“我是不明白,我不明白为什么对于你而言只是举手之劳的事情你却袖手旁观,我不明白你作为儒家的执牛耳不应该是一位谦谦君子吗?不应该是为国为民吗?为什么放任他们杀人放火,却安若闲人!”
“因为这世上有太多的因果了。”纪子浪说道。
他突然抬起手臂,轻轻一指,问道:“你认为这群人中,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这还用想?”王长饮惊奇道。
“土匪,杀人是为了拿钱,你看,光是在这里的土匪就有百人之多,这百人都是精壮汉子,他们身后可能有一个妻子,有一两个孩子,有一对老迈的父母,还有残疾没有能力的兄弟,算起来,一人身后,便是五人,这百人,就是五百多人。”
纪子浪说道:“对于这群人,他们一生恐怕也杀不了几个人,能杀四五个人的早就因为个人英武而晋升高层,可能之后一辈子都没有杀人的机会了,更多的是活不到那个时候,有人可能手上还没沾过血,就被当地的府军给一锅端了。”
“这男人一死,身后的老婆孩子便如同没了靠山的枯木,不消多时,便是倒塌,”纪子浪轻声道:“而这群人呢?他们可能一辈子都没有耕过田,织过布,但却一身的丝绸首饰,他们可能也没有什么智慧文采,只是生在了个好的家族之中,他们活着,死了,对于他们背后强大的世家而言并无区别,毕竟但凡是家族中的重要人物,家族重视,自然派很多人保护,定然也不会来坐这种船。但他们的手上,又沾了多少人的血呢?一旦饥荒,他们奢侈依旧,朱门肉臭,铺张浪费,而在那温柔乡之外,便是饿殍遍野,枯骨成堆,他们又究竟害死了多少人呢?”
“我们都不知道,”纪子浪笑道:“所以我们没资格评定他人的好坏。”
“那我们总有资格评定个人的生死吧?”王长饮冷笑一声。
周围的人已经被杀光了,几个眼里泛着黄光的正拔开一个个尸首,什么首饰衣服,鞋袜盘缠都抢夺一空,还有更多的则是甩了一下刀上的血,把他们围了起来。
血腥气弥漫上空。
王英倒是没有受伤,他毕竟有着合理境界的实力,沉淀在合理境界如此长的时间,刚一出秘境,就在从圣的帮助下回到了合理初境,对付几个蟊贼总是应付得来的。
悍勇的水匪中间撕开了一个小缝,长河天王迈着八字步过来,神情倨傲,挑眉道:“想不到还有个好手?不如跟了我们,以后吃香喝辣少不了你!”
王英笑着摇摇头,“老头子老了,活不了几年了,还是别折腾了。”
“老东西不识好歹是不是,我家大哥这是给你脸了,还敢拒绝,我一刀弄死你!”
“阿德,别这样,咱们要礼贤下士,懂吗?!”那长河天王说道。
王长饮摇摇头,叹了口气。
“你叹什么气?”长河天王皱眉道。
王长饮无奈道:“你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啊,拉人下水这种事还能叫礼贤下士,佩服佩服。”
“刚才还想留你一命,现在看来,你这是非要找死啊!”长河天王眼神逐渐冷了,神情若寒冰一般。
“我死不了的,”王长饮摇摇头,“你信不信?”
长河天王突然退了一步,他冷冷地看着这三个人,沉声道:“你们是什么人?”
这回纪子浪都惊讶,“怎么忽然谨慎起来了?”
“一个毛孩子,能这么冷静,肯定身边,有高手再旁!”长河天王死死瞪着三人,沉声道。
………………………………
第三章 人客
“说的不错,不过若真有高手在旁,你谨慎,可没什么用。”
纪子浪一笑,轻轻一跺脚。
一道金色的长波带着微小的波纹从他跺脚的地方一闪而过。
瞬间,人群安静。
所有的水匪,瞬间僵硬,仿佛被寒风瞬息冻住一样。
“走吧。”纪子浪说道,“看来我们得找个新船了。”
“人都解决了?”王长饮好奇道。
“我不是滥杀无辜的人,刀不架在我脖子上,我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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