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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锁印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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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到底为何害得他父亲含恨而终。
后来见那君王,圣明倒是真有,想来君威不可触犯,父亲当时怒言才至杀身之祸,他便渐渐放弃了心中仇恨,他无心为官,便闲散些只钻音律,以慰失亲之痛。
看着谢珩拿着书信伤感,粱羽尘也常听师父提起他的两个儿子,道这小儿子谢珩,也是精通音律见解独到,若是他二人有机会相见,便也可作相惜之人。
如今虽是带了信,却不知谢如远又将游历至何方,临行前谢如远托了他带信,便又准备踏上新的历程,他问谢如远,为何不回崇宁见见他们,谢如远只说:
“我尚能走动,便多出去走走,让他二人省心,待我走不动了便回崇宁,魂归故里,总是要将这把枯骨葬在崇宁。”
谢如远说过,他的两个儿子,虽非亲生,却最是善孝不过,粱羽尘不知他为何一生未成家,尊师过往,做徒儿的自然不能多问。
临行前他和谢如远饮酒话别,他哈哈大笑说:
“师父,你有三个儿子,放心,我们给你养老。”
谢如远也笑笑和他举杯:
“我便也是有福之人,得这三个儿子,不枉此生。”
谢珩放下手中的书信,看向同样沉入往事的粱羽尘问道:
“师父他,身体可好。”
粱羽尘把玩着手里的一枚桃子,听谢珩问起,回他说:
“师父很好,身子骨一如当年初遇时那般健朗,你无需挂心。”
谢珩眨眼撇去眼中的点点水迹,端了茶杯:
“这些年不得师父音讯,多谢梁师兄今日带来师父手信,也多谢梁师兄这些年代我师兄弟二人对师父的照顾。”
文人爱酒,也喜茶,这番以茶代酒,粱羽尘放下桃子也端起茶杯来:
“你我皆为徒为子,当该如此。”
说完二人便同饮了杯中茶水。谢珩想今日当真是难逢的日子,得了谢如远的书信,还见到了容家的人,那人还是他大哥,真是不知该如何感慨。
叙完这些话,谢珩招了下人,让等在中院的李家兄妹二人来后院,又同粱羽尘说,今日要与他共饮至夜。
………………………………
第三十八章 拜七娘子
因着李棠兄妹二人昨日已经留宿崇宁,今日必须赶回春溪镇,在谢园用了晚饭之后便辞了粱羽尘和谢珩,一同赶车去了清雅居,约着柏梅雪同归。
李棠便又是上了柏家马车与柏梅雪同乘,二人在马车内闲聊,说起乞巧节就快到了,到时要怎么过,便约了奇巧那日先去拜七娘子祈福。
李棠道:
“不如晚间再去醉红妆院子里社乞巧宴,不过便只得你我二人了,我也约不上别的女伴。”她如今成日不是铺子就是去找柏梅雪,哪里有心思去结交别的女伴。
柏梅雪倒是不甚在意,她同李棠总有说不完的话,若无他人,更是清静,便是二人无话可言,同她一起心中便也是欢喜的,便提议说:
“那既是要设宴,虽是只有你我二人,也要来做个乞巧赛,若谁输了,便也是要赠礼的,不许耍赖。”
她深知李棠虽是善做那些胭脂凝膏,却对针线刺绣很是懊恼,每回柏梅雪要拉着她一起,李棠便连连告饶。
李棠一听柏梅雪说要比巧,当即便一副哀伤的模样,脑中已经不是想要如何比过柏梅雪了,而是已经想着要准备什么赠礼,好在输巧之后拿得出手。
醉红妆的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初一十五便携手一同上雁峰山进香看望师太,帮忙打理菜园,李棠还送了副棋盘去山上与师太对弈。
天气好了二人便在柏府山上梅岭里,柏梅雪或抚琴或拨筝,李棠便在一旁静心聆听,每每见柏梅雪抚琴,她也想融入其中,便在去崇宁时跟粱羽尘道要学器乐。
她如今觉着自己再学琴筝太晚,粱羽尘说那便学这箫好了,简单些,有粱羽尘的教导,她学着也快,渐渐地也能吹些简单的曲子。
粱羽尘又赠了她一只通身墨黑的长箫,她勤奋学着,只专长箫,便也算是有所成,此后柏府后山梅岭中,琴声起,箫声和。
纤纤手,冰弦走,雪梅岭中衫若柳,龙琴吟,凤箫和,拈指成蝶,幽声袅袅。诉诉诉。
豆蔻年,思如潺,雾鬓云鬟娇俏颜,唇点樱,眉作羽,凤梢成芒,墨瞳香腮。悦悦悦。
一吟一和,便似一副仙山来画,叫人不愿惊扰。
天上七娘子双七要渡河见情郎,便使鹊为桥;人间少女们要祈福盼嫁如意郎,便兰夜乞巧。七月初七这一天,少女和小妇人们便从早开始忙到晚。
斋戒一日,沐浴换新,三两人作伴,七八人一群,树浆洗发,凤仙染甲,投针验巧。
白日要进七娘子庙跪拜祈福,有少女求望好姻缘,有少妇求早得麟儿,也有妇人为稚子求平安。
晚间要到交好的女儿家中设宴共饮,瓜果五子,欢聚一屋,穿针比巧。
李棠柏梅雪早前便是约好了,今日一早,李棠便在镇子南门口等着柏梅雪,一道去镇子西边的七娘娘庙祈福,原本李棠是不愿去的,但是拗不过柏梅雪要去,她便答应了。
她为何不愿去,少女去拜七娘娘,除了求好姻缘还能求甚,她却不稀罕那好姻缘,才不去求那些,又因着柏梅雪想去,她心中也是不甚愉快。
今日人多,小姐夫人们一个个都在今日出门来,街上也很是热闹,通往七娘娘庙的路上,也挤满了人,往年便知这一日人多,驾不得车马,只能步行而至。
柏梅雪着了一身浅赭色的对襟半臂襦裙,下裙绣了水仙花,李棠则是荼白的交领襦裙,裙身绣的暗纹月季,两人携手走在前头,霞儿跟在身侧。
只是越近七娘娘庙人越多,越往前越挤,等终于到了大门口,二人正欲跨台阶,却不知哪家姑娘没当心踩空了脚往后倒来,姑娘少妇们一个个的往后散开躲避。
李棠忙一把拉住柏梅雪往一边退开,眼看着几个人要摔倒,柏梅雪身旁一道绯色身影朝她倒来,她不曾遇到过这样的境况,情急之下便只得伸手将人接住。
好在姑娘家身子轻,虽是连带被冲撞着退了几步,好在都站稳了,那绯色身影站起身来,拍拍心口,朝刚才接住她的柏梅雪福了一礼:
“多谢这位小姐援手,小女子余成绮谢过。”这小姐一身绯色齐胸襦裙,年纪和二人相仿,一双杏眼楚楚动人,身量娇小惹人怜爱,此时朝柏梅雪致谢。
柏梅雪整整衣裙还礼朝她微微一笑:
“余小姐不必客气。”
报了自己闺名,又指了一旁躬身拾了二人的团扇递过来的李棠道:
“这是李家小姐李棠。”
余成绮接过团扇点头谢过,这时才从后头跑来个浅栀色的襦裙少女,一脸焦急扶住她小姐道:
“小姐你没事吧,小如被挤到后头去了,都见不着你了。”
余成绮摇摇头宽慰她:
“无事。”
余成绮看看李棠柏梅雪二人问:
“两位小姐这是要进庙么,不如一同前去。”
柏梅雪见这小姐说话细声细语,倒是心生喜欢,便点点头道:
“那可好。”三人便一同携了进庙跪拜。
进了庙门到七娘娘相前,三人在蒲团跪下祈愿,李棠心中无少女愿,便随意求了个望父母身体安康,若是被旁人知晓她跑这七娘子庙来求这个,怕是要被笑话一阵。
李棠求完站起身,便见柏梅雪仍在祈福,撅起嘴等她,待柏梅雪叩头起身,李棠扶了她一把,面上有些不悦地说:
“你便是这般急求着想嫁么!”
一句话问得柏梅雪面腮泛红,拿着团扇作势打她: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是为锦儿然儿求平安的。”
柏锦和柏然是柏少正家的一对双生子,如今已过幼学之年,便是无需在这七娘娘庙祈平安愿的,只是听柏梅雪这么说,便不是祈求良缘,她便又开心起来。
携了她一同出门,一旁的余成绮和自家丫头也同她二人一并出了门去。
今日的七娘娘庙外,摆了许多摊子,都是卖些姑娘家们用的首饰之类,三人闲逛着左右瞧瞧,李棠便见了一个檀木梳的摊子,架子上挂了一排排的红纸笺。
摊主是个四五十岁的妇人,如今也是出来凑个热闹,李棠好奇那些纸笺,问了摊主才知,若是买一把梳子,便可选一道笺谜,若是猜对了,便再赠一把梳子,倒是有趣。
李棠看着一排排纸笺,跃跃欲试,柏梅雪知她玩心重,便笑笑拉着她选木梳,余成绮也跟着走近摊前细看,柏梅雪挑了一把弯月刻春桃的梳子,李棠便选了一张纸笺。
打开一看,笺上谜面是:牛郎织女会双七。打一词牌名,李棠一笑,这简单,脱口便道:
“鹊桥仙。”
想来也是为了招揽生意,这谜不难,便可再选一把,柏梅雪便拣了一把扇形刻芙蓉的檀木梳,递给一旁的余成绮道:
“这梳子送给余小姐可好,还望莫要嫌弃。”余成绮见她将梳子送给自己,倒是有些意外,今日初识,得人援手还收人东西,倒叫她过意不去。
只是柏梅雪这么一说,她也不好推辞,便谢过接了,只是心中计较,看看一旁没有选木梳的李棠又说:
“娘亲前日正说缺把梳子,正好今日看看,只是柏小姐送的,我自当是要留着,便再选一把。”
于是又挑了一把牡丹花的弯月梳朝李棠笑笑说:
“还劳李小姐再猜一谜,我便借花献佛,你我三人即能同得这檀木梳了。”
李棠倒是不甚想要梳子,也想不到余成绮的心思,只是好玩罢了,乐着又要了一张纸笺,柏梅雪却明白这余小姐的心思,这般客客气气的,倒是和她脾性相似。
李棠新拿的谜面是:双七未遇下笔难。打一语。
三人一看谜面,都是女儿家,如今这乞巧节日,稍加思索便明了了,三人心中会意,便由李棠开口:
“无巧不成书。”
妇人笑笑摊开谜题,李棠猜对了,妇人笑笑说:
“小姐当真是聪慧。”夸完便叫李棠自行挑选,李棠往摊子上瞧了一瞧,便拣了一把玉兔抱月的圆形梳,一旁二人瞧见,心笑选这梳子倒是符合她的性子。
李棠拿了梳子却悄悄靠近柏梅雪耳边道:
“这兔子像你。”
说完一脸得意退开,逗得柏梅雪一下子面红耳赤,瞪她一眼拿扇挡着面颊,不理她转身同余成绮往前走,见她这般羞涩,李棠乐得收起梳子跟了上去。
在庙门口逛了一上午,便该各自回家,晚些再出来,三人一同前行,到了分路时各自告别回了家中。
柏梅雪同余成绮一见如故,临别时便约了戌时一起到李棠的醉红妆中参加乞巧宴,余成绮也欢喜应了,说回家中告过父母,晚些准时来赴约。
因着乞巧宴设在醉红妆,李棠身为主人家,便要早些回去做准备,茶酒果品,鲜花香炉的一样不能少,因着早前和柏梅雪约好了的,她前两日便开始准备了。
从庙会回去,李棠刚走进醉红妆,店伙计阿常在前头看铺子,一见她进来,便从柜台出来说:
“小掌柜啊,你可回来了。”
见他这般急切,李棠倒是不明所以,虽是偷了个懒出去逛庙会,只是这铺子前头的事,她也不甚管,都是店伙计负责待客。
每日戌时李夫人会过来结一天的账,店伙计便可回去歇着了,怎地找到她头上了,只听阿常又说:
“上个月新出的栀子凝膏,原是不曾卖出几罐,可不知怎地,今日来了许多夫人小姐,把所有的栀子凝膏都买光了。”
原来如此,想是今日乞巧节,连带着醉红妆的生意也好上许多,那栀子凝膏,她前久新做的,味道她自己也颇喜欢,别的姑娘小姐喜欢也属正常,李棠便说:
“卖光就卖光,再做就是了。”
………………………………
第三十九章 桃之夭夭 其叶蓁蓁
只见阿常却一副无奈道:
“可是还有几位小姐没买到,硬是逼着我留了名字要排号,说下一批货一定要先给她们才行,还先付了银钱。”
看着阿常一副懊恼样,想是被刁蛮些的小姐们逼得没有办法了才这般,他如今也不过十几来岁,平常做事也乖巧,一般姑娘小姐只把他当作小娃娃打发。
李棠笑笑说:
“不打紧,家中还有一些,明日我去拿过来,正好补缺,我这几日再赶着栀子季多做些。”
阿常这才放下心来,生怕那些小姐们来了又要缠上他。李棠交代完便去了后院忙着设桌,酉时刚过,李玉下学先来了铺子,李棠便拉着李玉一同帮忙摆桌。
待一切准备就绪后,又赶回家中,重新沐浴更衣,吃过晚饭便匆匆出来,街面上也比往日热闹些,李棠又换回了她常做的装扮,实在是不喜衫裙麻烦,便又换上了一身牙白的锦衫。
因着她今日要在院中设宴,李夫人便叫她自己算账本,今日不来算账了,交代她让伙计早些回去。
乞巧宴通常都是要到半夜方才散去,柏家那边是备了马车,下人到时会在门口等着接人回去,李家离得不远,便叫李玉晚些时候来铺子等李棠,待宴毕好领她一同回家。
李棠算了账目便让伙计回去了,一切收拾妥帖,切切期盼等着,戌时将至,柏家的马车便先到了醉红妆门口,李棠在铺子里起身出去迎她。
霞儿打了帘子先一步出来,车夫垫了踏凳,霞儿下车来伸手扶住后面出来的柏梅雪,一身薄红梅色的长裙,映得少女娇颜秀丽,天尚未尽黑,昏暗也难掩姿容。
柏梅雪刚下得车来,在门口同李棠捧着手寒暄几句,后面又传来了车马声,待到得醉红妆门前停了下来,一前一后两辆马车。
陆叶蓁第一个从前头马车里下来,后面那辆先出来的是一个小丫头,接着便是余成绮,最后下来的,是位不曾见过的小姐,一身藤紫色的齐胸襦裙,一下车便是一脸喜色。
今日是女儿家的兰宴,李棠二人不曾想陆叶蓁也过来了,三人下得车过来,几人见礼问候,陆叶蓁才道他只是送人过来的。
原是余成绮回到家中,恰巧母家闺中密友周夫人的女儿过来同母亲问安,便邀了她一道来。
周家小姐周桃,同余成绮是因着母辈中的关系,方才识得,又都是闺阁中的女儿,并未有太多走动,感情尚算过得去。
至于这陆家嘛也是巧得很,同周家是表亲,也就是宁芸洁和周桃,都是陆叶蓁的表姐妹,周家这几日是从隔壁镇过来,在陆家落宿。
今日听了周桃要来参加乞巧宴,陆夫人便嘱咐他送人过来,晚些再过来接人,陆叶蓁见了柏梅雪,倒也没有多话。
李棠二人倒是觉着他看周小姐的目光,有些躲闪有点不敢看,倒不似早前见过的那位宁小姐那般,有些避之不及。
这乞巧宴嘛,便是女儿家图个热闹,人多也多些意思,陆叶蓁人送到了,道晚些来接人便走了,几人欢欢喜喜携着进了铺子去后院,三个丫头把自家小姐带的礼都放在了铺子。
醉红妆的后院今日被李棠收拾了一番,那些瓶瓶罐罐篮子架子的都归整到一旁,在院中央摆了一张长方案,面上设了香炉鲜花和贡品,以作祈福之用。
又在屋檐前设了两张圆桌,一张给她几人坐,一张是给霞儿以及另外两个丫头的,虽是早前不知道要添人,好在桌椅有空余。
两张圆桌摆满了瓜果酒品,因想着既是女儿家难得的放肆日子,为了今日坐得舒坦些,李棠备了几把扶手椅,还准备了柔软的坐垫。
几人在案前做了拜礼,便相互携着入了桌,三个丫头不曾想自己也能有桌,便是开心得紧,都是些小丫头,不一会儿便热络起来。
倒是几个小姐们这一桌,原本同余成绮也是刚刚相识,如今又加了从未见过的周桃,气氛倒是不好一下子就热络起来。
李棠作为主人家,免不得要先开口,便给几人斟了一杯自己酿的果酒说道:
“既是难得的巧节遇巧缘,不如大家先行共饮了这一杯,便给这乞巧宴开个头如何。”
如今没有旁人在,几个女儿家倒是难得有这般放脱本性的时候,便一一举杯饮了酒,酒刚入腹中,便一个个咯咯笑起来。
为了让这乞巧宴热络起来,看看桌前其他三人,主人家李棠只得开口道:
“不如就先来接个字令如何,既是双七夜,便选这七夕诗如何?各位看拈个什么字好呢?”
周桃原也是个热络的性子,只是今日初见,便少了些话,从进得门来,虽是见几人不多话,却也是顶好相处的人,便接了李棠的话道:
“那便拣个月字可好?”
柏梅雪同余成绮无甚异议,便一一附和,李棠见三人都各自坐好,她便只能挑头了:
“那我便捡个便宜抢这第一令了。”略微思索便朗声道:
“烟霄微月澹长空,银汉秋期万古同。”
一旁的周桃托着腮撑靠在桌上,看看一旁的香案:
“诶,有了,家家乞巧望秋月,穿尽红丝几万条。”
柏梅雪见余成绮不像要开口的样子,便柔声接道:
“但令一岁一相逢,七月七日河边渡。”
余成绮刚用手绢抹完唇角,放下手来微笑望着众人,还是那细声细语地开口:
“双星何时今宵会,遗我庭前月一勾。”
。。。
戌时入宴,从字令到猜谜,又从接尾到儿女私话,几人越闹越欢喜。
一旁的小丫头们没有这般诗情画意,便只顾着闲聊吃食,只是酒却是一滴不能沾,自家小姐们可就在一旁,若是沾酒迷了神,是要误事的。
一旁小姐们那桌,李棠已经拿出了早已备好的九孔针和五彩线,道是要开始比巧了,丫头们也起哄着跑到那边桌旁站着观看。
李棠备的九孔针,比五孔七孔更难些,不过若是手巧的女儿家,多两针倒不甚在意,比如像柏梅雪和余成绮,不一会便就穿好了,毫不费力。
至于周桃,虽是比二人慢些,却是赶在李棠之前穿好了,李棠却是不知怎地在第八孔卡住了,那丝线捻成一股,一穿却又各自分家跑开了去。
………………………………
第四十章 兰夜蜻蜓点水
如今见三人都已穿好,便懊恼着将排针弃到一旁,只得认输了,三人被她生气的模样逗得连连笑出声来,连带着李棠被笑得不好意思之后,也厚着脸皮同一院子的人笑。
几人玩得欢畅,子时将至,醉红妆铺子门口驶来一辆马车,霞儿出去看了,报是陆加公子来接人,这兰宴使得几位小姐一见如故,周桃和余成绮依依惜别了二人从院子出来。
李棠取了两方盒子,里头装的是口脂青膏和香露,她上午回店里时备下的,原是想给柏梅雪和余成绮的,如今便给了周桃和余成绮。
送别了两人,柏家的马车还未来,柏梅雪道有话要同李棠说,二人便回了后院,霞儿留在前头铺子里等着。
李棠放才从架子上取了一方长匣子,到了后院,如今只有她二人,便将匣子递于柏梅雪道:
“既是比巧输了,那这便是我的赠礼了。”
柏梅雪不曾想她倒是真预备了,这长方的木匣,看起来合适放簪子的,只是又要大上些许,便好奇着打开。
待柏梅雪惊讶着将匣子里的东西取出来,惊叹道:
“棠儿总不爱针线,却又是这般手巧。”
那是一枚不过巴掌长的七弦琴,通身黑亮,娇小讨喜,不仅是琴身琴弦,琴额岳山龙龈雁足也一样不少,连十三徽都点了色。
柏梅雪不禁叹道:
“听闻最南边的姑娘们,能做谷粒大小的绣花鞋、指甲盖大的扇子,不曾想,我的棠儿竟是这般奇巧。”柏梅雪一边感叹一边抚着琴身,心中被什么填得满满的。
李棠却有些不好意思,这东西做了也无甚用,只是她想不到能做些什么送她,她擅弹琴,便奇思妙想做把巴掌大的琴给她,虽不可弹奏,但是拿着把玩倒是可行:
“我向来不擅做针线,便知今日定是要输巧于你的,便做了这小琴,我手生做得不精细,你可莫要嫌弃。”
柏梅雪感叹过后,却是有些难受,自打和李棠相识,她虽是玩心重,却总是有什么好的都想给她送来,不善动手,却给她做了这精巧的东西。
与旁人来看,倒不是什么紧要的东西,这世上,竟会有这样一个人,肯为你花这份心思。
柏梅雪收起巧琴放下,拿起刚才从铺子里拿进来的东西,递给李棠,李棠接过来,这东西外面套着锦袋,细细长长的不知是何物,便小心翼翼褪下锦袋。
那是一把精巧的摺扇,扇身比李棠手掌长一指节,黑檀木的扇柄光滑如玉,轻轻打开,绫绢的扇面绣的海棠盛开,李棠眼中全是暖意,欢喜之情尽显。
柏梅雪虽知不会输,却给李棠准备了赠礼,早便知她不爱用团扇,便找人用黑檀木做了扇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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