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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一刀-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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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兰芝顿时红了面孔,替他裹紧衣裳,握拳轻捶他肩膀,撅着嘴转过身去。

    范子旭更靠近刘兰芝,搂住她的肩膀轻晃了一晃,温柔说道:“开个玩笑嘛,不要生气。毕竟我受的是内伤,难免乱气,不那么容易痊愈的。”

    刘兰芝轻抖肩膀,将他的手挣脱,挪了挪屁股又远离他。他明白刘兰芝的心思,便再向她靠近,抓住她的肩膀,淘气地往她耳背吹了一口气。她耳背向来敏感,经他这样一吹,忍不住浑身哆嗦,转过身笑怒着捶在他肩膀,骂道:“你可真是不正经。”

    范嘉志推门而入,三两步跑到床边,抓着范子旭肩膀上看下看,急道:“爹爹,你怎么了?”

    范子旭微微吃惊,即刻明白过来,装作无辜的样子,瞪着大眼问道:“我怎么了?”

    范嘉志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怎么了?”

    范子旭想笑,紧闭着嘴巴,颧骨已高,艰难说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怎么了?”

    “哎呀!”范子旭大叫了一声,急忙脱了范子旭衣裳,在他胸背又摸又看,问道:“爹爹,疼吗?”

    范子旭便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连刘兰芝也跟着笑了。范嘉志一头雾水:“你们笑什么?”

    范子旭道:“你跟你娘可真像,她也扒我衣服来着。”

    刘兰芝又红了脸,轻拍在他胸口,嗔道:“身子倒是好的很,就是这张嘴巴啊,该治治了。”

    范子旭抬手,连连说道:“好好好,先容我穿好衣服。”穿好之后,他才与范嘉志说道:“别担心,我没事呢!”

    范嘉志长舒了一口气,在二人之间坐下。

    三人其乐融融。

    笑过之后,范子旭想起了吊桥所见:那木板腐朽不堪,其上字迹亦是有些模糊,不像是最近刻上去的,如此说来,折柳果然是。。。

    想到这里,他便叹了一口气。

    范嘉志立刻问道:“爹爹,你怎么了?”

    他摇了摇头,微笑说道:“我只是想起我不在的时候,你一个月没有握剑,心疼呢!”

    范嘉志将头低下,有些愧疚:“爹爹,对不起。”

    他道:“嘉志,答应爹爹,无论如何,以后都要听折柳叔叔的话。”

    范嘉志抬起头,向着他坚定点头:“我发誓,以后一定听折柳叔叔的话。”

    他笑了一笑,抬手轻抚范嘉志脑袋。

    少林寺。

    悟临虽断了一臂,每日照旧念经参禅,偶尔与弟子谈论佛法,怡然自得。佛课结束,他本要去到藏经阁,翻一翻那本许久未读的《小地道经》,忽念及净悲,变了方向往厢房走去,来到门外,抬手轻叩柴门,问道:“净悲可在?”

    净悲听出是悟临,慌忙开了门,对着悟临深深作揖,不敢懈怠:“方丈,你来了。”

    悟临点了点头,迈入屋内,见善顿,不喜不悲,只是问道:“伤势如何?”

    善顿早已站起,双手合十向悟临拜身行礼,答道:“已无大碍。”

    三人围圆桌而坐。

    围圆桌而坐,便意味着桌边不再有方丈、师叔与弟子,三人皆是同辈,平起平坐。善顿与净悲却始终不敢有所冒昧,毕恭毕敬,许久之后,悟临才第一个开口,说道:“善顿,你是不是依旧耿耿于怀,怨我不让你参战。”

    善顿要站起,屁股离凳一寸,又坐了下来,低头应道:“不敢埋怨,只是疑惑。”

    悟临道:“我虽为少林方丈,毕竟长着一颗肉心,自然是了解你的想法。善顿,你少时便贪玩,不到天黑不归房,尽管如此,功课却从未落下,故我不曾罚你。而如今,你已成人,却仍如少年那般冲动好战。我知你此次定会参战,故让你束手缚脚,只为你能够学会克制。”

    善顿知晓自己错怪悟临,将头埋得更低,声音亦是细微,“善顿愚昧,不知方丈良苦用心,哎,我叫什么善顿,不如叫愚钝好了。”

    净悲“扑哧”一笑,瞥了悟临一眼,迅速正经。

    悟临对此并不在意,只是面朝净悲,说道:“净悲,你呢?”

    净悲想了一想,说道:“方丈,我心境清明,只是有一事不解。”

    悟临道:“但说无妨。”

    净悲道:“师父,我见那西域之人出招时,竟使风云变色。佛经上说,人如蝼蚁,朝生暮死,可为何竟能使风云变色?”

    悟临道:“佛说人如蝼蚁,是希望人能看清自己,随时怀有敬畏之心。人虽生于天地之间,却是万物之灵,既是万物之灵,自然有能力是使风云变色。”

    净悲恍然大悟,双手合十颔首应道:“多谢方丈解惑,弟子懂了。”

    善顿忽抢道:“方丈!前几日见方丈与西域之人动手,武功之高,堪称江湖第一。既然您武功如此了得,为何不早些出手?”

    悟临道:“不痴不怨,不惊不诈,不妄不虚。倘若我随意出手,不就成了另一个你了么?”

    善顿道:“可是,江湖上那些人从未见过你出手,私底下都说你只会念经。”

    悟临道:“有些事,自己知道便好了,与他人何干?”

    善顿亦双手合十,十分虔诚:“弟子明白。”

    悟临从凳上站起,双眼将两位弟子打量,倒也满意,“你们伤未痊愈,还是早些休息吧,我便先回了。”

    二人站起,向着悟临深深鞠躬,“恭送方丈。”

    寅时一刻,崆峒派。

    有两名弟子向后山幽圆林走去。此时天色尚黑,高大树木在阴影中伫立,偶有微风吹过,莎莎作响,更显可怖。二人不禁靠得更近,其中一人说道:“也不知师父为何叫我们来此。”

    另一人道:“是啊,幽圆林是历代掌门的葬身之处,掌门为何叫我们来此?”

    “你快别说了,原本还好,经你如此一说,我竟觉得暗中有人盯着我们,汗毛都竖起来了!”

    二人瑟瑟发抖,缓缓前行。

    有一片落叶,乘着风缓缓飘落,正好落在一人裸露在外的脖颈,那人浑身一抖,即刻大叫起来:“啊,有鬼,有鬼!有鬼在我背后!”

    另一人亦是紧闭双眼,连声求饶。

    抖了几抖,落叶便被抖了下去,那人喊声渐息,呼吸渐静,“刚才,好像是一片树叶落在我脖颈了?”

    另一人双手抱胸双眼紧闭,听他这样说,倒也放松不少,故意大声说话给自己提气,“那你还一惊一乍的!”

    话音才落,忽冲出一人,对着二人各送一拳,将他们杀死。

    正是连州。

    自少林回来之后,连州整日坐立不安,心想:少林的秃驴深藏不露,衡山的苏和武功日益精进,玄武门两个小鬼更是一飞冲天,唯我连州原地踏步,再这样下去,别说江湖第一,就是四大豪门的位子也要不保了!

    他便做了一个决定:去挖师父的墓,兴许能够找到陪葬的武学秘籍。

    他趁夜来到幽圆林,刨开土地挖出棺材,却如论如何都打不开棺盖,心一狠,索性将棺盖砸得稀烂,跳入棺材之中在早已化成白骨的师父身上摸索,果摸出一摞捆着羊皮的块状物体,天黑看不清,便先放入怀中。

    出了土坑,他傻了眼,眼前坟墓混乱不堪,连石碑都被敲碎,若是就此土掩,后患无穷。他想了一个主意,装作无事回到房中,洗了手换了衣,挑了两个可有可无的弟子吩咐他们寅时来幽圆林,然后将他们杀死。

    翌日清晨,他召集崆峒弟子,装作痛不欲生模样与众人说道:“自少林回来之后,我整日愧疚,觉得对不起崆峒派的历代掌门,昨夜更是万分自责,便打算去到幽圆林对着师父墓碑跪上一整夜,岂知,戴任重与戴道远二人竟拿着铁锹正撅师父坟墓!我一怒之下便将他们二人杀了,而师父的坟墓却已残破不堪。我有罪,不仅没能给崆峒派争光,甚至都没能保住师父坟墓。”

    底下有人与戴氏兄弟交好,心想:戴氏兄弟向来和善,又胆小,怎会在半夜去掘墓?然见连州涕泗横流悲痛欲绝,便不怀疑。

    有人道:“师父虽未能打败西域之人,却是我们心中的英雄!我们愿与崆峒派共进退!”

    “对,我们尊敬师父,要与崆峒派共进退!”

    连州擦抹双眼,抱拳示以众人,高声说道:“我虽为掌门,却将你们视作兄弟那般。徒儿们,便让我们愈加勤苦,使崆峒派成为江湖第一!”

    底下人声鼎沸。

    “好!”

    “好!”

    他心中却是想到:谁要与你们这群窝囊废共进退,待我学成绝世武功,便将二品以下的弟子尽数赶走!
………………………………

第九卷 双龙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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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四十五章 且待安定落风花

    连州怀揣裹着羊皮的几本书籍,将崆峒派大小事务逐一分派下去,自己进到十方殿后堂之中,点起一根蜡烛,迫不及待地掏出怀中之物,要欣赏书中的绝世武功。

    他快速掀开羊皮,一层一层,心脏随之猛烈跳动,待右手抓住最后一层羊皮,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这会是什么拳法?难道是早已失传的《降龙伏虎拳》吗?还是曾经叱咤风云的《罗刹奔雷拳》?

    最后一张羊皮掀开,只见蓝皮封面上写着《降龙伏虎拳》。

    他欣喜若狂,忙抓起书,翻开第一页,却傻了眼,第一页不过一张白纸,空空如也。他不死心,继续往后翻,每一页除却微微泛黄,再无其他。

    他的心坠入冰窟之中,双手无力垂下,砸在桌面,手中书籍便被震飞了出去,“怎么会这样?”

    他不死心,又拿起第二本,封面依是写着《降龙伏虎拳》,其内仍无字画,第三本、第四本皆是如此。

    他大失所望,后背无力地倚在椅背,怔怔地望着烛火出神,不知所思,过不一会,便狠心做了一个决定。

    亥时,崆峒弟子俱已入睡,连州悄悄自十方殿走出,左右张望,见四下无人,纵身跃上屋顶,虽不慎发出些许声响,并不介意,三两下踏瓦飞过,向幽圆林奔去。

    幽圆林共有坟墓五座,除却已经挖掘过的第五代掌门人,即连州师父的坟墓,剩余四座尚且完好。

    他掏出火褶,点了火把插入土中,将四座坟墓一一打量,冷哼说道:“死后还能为崆峒派做些贡献,算你们有福。”

    他握了铁锹,将四座坟墓一一掘开,敲碎棺盖,从四具白骨身畔搜出四摞羊皮,一并放在地上,正要将土掩埋,忽传来人声。

    “师父?”

    他心中一紧,抬头望去,见是刘腾。自余哲宁失去消息之后,刘腾便成了崆峒派除连州外武功最高之人。在这时候见到刘腾,他自是心疼,装作若无其事,埋首继续掩土,“你来这里做什么?”

    刘腾道:“我正如厕,听闻砖瓦响动,以为有敌潜入,便出来察探,只见一道黑影在屋顶闪过,我跟在其后,见他进入幽圆林,想起您有吩咐崆峒弟子不得入内,只好在外守候,却久候不见那人出来,虽担忧您责罚,毕竟师兄弟们的性命要紧,便迈了进来。师父,您这是在干什么?”

    他闻之,却是愈加心痛:如今刘腾本事的确了得,只可惜,见到了不该见到的。

    天色浑黑,火光单薄,刘腾见不到他脸上的微妙变化,只见他继续铲着泥土,听他说道:“昨日戴任重与戴道远在此盗墓,我担忧他们对崆峒祖辈亦动了手脚,顾前来查看。毕竟人已死,再动尸体的确有些不敬。”

    刘腾迟了一迟,问道:“师父,戴氏二兄弟向来老实,果真是他们动了师公的墓吗?”

    他叹了一口气,“我也不愿相信,可事实的确如此。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刘腾听毕,黯然伤神,不忘向他深深鞠躬,“师父,既然是您,我便放心了。弟子未经您的允许而私自进入幽圆林,还请师父恕罪。”

    他点了点头,应道:“无碍,无碍。刘腾,你觉得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刘腾道:“师父文武双全德艺双馨,却从不刚愎自用,对师兄弟们十分关心,又有一副侠义心肠,实乃江湖之中少见的谦谦君子。”

    他笑了一笑,抬头望向刘腾,“刘腾,你的确是个好徒儿,但是有一点你一定要记着,人心隔肚皮。”

    刘腾微微一愣,问道:“师父的意思是?”

    他紧握铁锹而起,将铁锹当作青龙偃月刀,横扫而过。刘腾始料不及,目瞪口呆,而腹部已开,肠子滚出体外。

    他淡淡说道:“下辈子记得长点记性。”便将刘腾一同埋入土中。

    他回到十方殿,取出四摞羊皮,将羊皮一一掀开,其中三摞中的四本亦是白纸,另一摞的确记有招式心法,是否真实,不得而知。

    他叹了口气,合起书,又摇了摇头:“秘籍是得到了,却又少了一个有用之才。也罢,也罢,要成为江湖第一,定是要付出些什么的。既然刘腾是我徒弟,由他为我付出,也好吧。哈哈。”

    玄武山。

    陆离回来后一直心神不宁,甚至连晚餐时间都将自己关在厢房,未去食堂。他在厢房无事可做,只是坐了站,站了坐,或是来回踱步。焕焕见他如此,十分担忧,问道:“相公,你怎么了?”他只是摇头,并不开口。

    晚饭时,焕焕与范子旭问道:“师兄,你和折柳出去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范子旭微笑答道:“我们本想去到黄忠峰,寻寻过去的踪迹,才落地我便旧伤复发,他背着我回来了。他怎么了吗?”

    焕焕摇头说道:“他在房中坐立不安,似乎十分烦恼,问他却也不说。”

    范子旭想了一想,说道:“无碍,兰芝,留点饭菜,待会我给折柳送去。”

    吃过晚饭,范子旭便端了饭菜,来到陆离房门之外,叫了一声“折柳”。

    陆离闻见范子旭声音,顿时惊慌,不知所措,头来回转了几趟,忙屏住呼吸不作答。

    范子旭见无人应答,索性直接用右肩顶开门,见陆离正在门口,紧闭嘴巴满脸通红,不禁笑道:“折柳,你是哪里学来的玄武定?”

    陆离露疑,便松了嘴,大口喘过粗气,问道:“玄武定?”

    范子旭一边将饭菜摆在桌上,转身与他笑道:“嗯,相传是一种神奇的内功修炼法门,需潜心潜息。我见你闭嘴憋气,当你练功呢!”

    陆离尴尬一笑,不知该如何接话,只好盯着桌上饭菜,肚子忽传出几声鸣叫。

    范子旭道:“这是焕焕特地为你留的,快些吃吧。”

    他忙应了一声,走至桌边坐下,提起筷赶紧扒了两口,安抚干瘪的肚子。

    范子旭在他身旁坐下,见着他狼吞虎咽,待他喉结蠕动下移,才继续说道:“我又去吊桥看过了。”

    他才夹住一块肉,立即停止,如坐针毡,听范子旭继续说道,“那字体歪歪斜斜,却是十分深刻,断然是别人所为,目的很简单,便是要离间你我。”

    他转头望向范子旭,双眼渐渐湿润,“师兄。。。”

    范子旭笑道:“什么叫陆折柳曾在此修行,好似在说你被赶下了山。你可是玄武门的掌门啊。况且,你书写十分工整,虽不如柳公权,也只差了几分。”

    他高悬的心一下坠落,直入肉垫之中,又软又暖。他咧嘴松气,笑着点了点头。

    范子旭亦是轻松不少,向桌上饭菜提了提眉,说道:“快些吃,兰芝和焕焕还等着洗呢!”

    “嗯!”他应了一声,三两下吃完饭,端起托盘,与范子旭一同向厨房走去。

    次日早晨,二人吃过早饭,互相对招,陆离已将昨日之事忘却,范子旭虽然心中有刺,却将它深深掩埋,毕竟眼下一片和谐,着实可贵。

    二人对过二十招。陆离本事有限,又不敢尽力而为,毕竟范子旭有伤在身,若是因练习而伤了范子旭,那太划不来了。范子旭亦有所收敛,毕竟陆离的根底他是知晓的。

    陆离收了刀,走上前去与范子旭说道:“师兄,伤势如何?”

    范子旭笑道:“经这样一练,好受不少,相信明天即可痊愈。折柳,破天之门你想出了么?”

    陆离摇了摇头,“我始终不解,师父为何要留这样一句话,与六昧心诀极为相似的是,最后一句可有可无。”

    范子旭点了点头,“也是,最简易的却有可能是最难的。这是我从《通吾剑法》之中悟到的。”

    陆离道:“师兄,你悟出了剑十二?”

    范子旭答道:“剑十二虽只收势,却是囊括了剑一至剑十一,所谓物极必反,繁中可求简。”

    陆离想了一想,深思说道:“师兄,言之有理!繁中可求简。。。那你说,六昧心诀之中,最后一个道会不会指的是我们脚下的道路?”此话一出,他自己却笑了,觉得十分荒唐。

    范子旭虽面带微笑,却是神神秘秘地向他眨了眨眼,“很难说哦。”

    两人哈哈大笑。

    一旁,巫泽与化子墨激战正酣。化子墨虽沉默寡言,内心却是十分要强,在少林寺,眼见陆离有难却未能挺身而出,他十分愧疚,便暗暗发誓要愈加强大。

    秦良亦是如此。拜入玄武门数月以来,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这正是他梦寐以求的。他在心中说道:这里是我的家啊!我要守护这个家。

    与他过招的是范嘉志,同样热血沸腾,口中喝叫不止,心中想到:爹爹已如神明那般强大,我不能拖他后腿!

    应天府,皇宫之中。

    朱元璋阅完一纸书信,微微一笑,将书信撕成碎片,随意丢弃在桌上,随口叫道:“李公公,给朕捏捏肩膀。”

    无人回应。

    他顾自一笑,说道:“朕这记性,哎。”说罢,起身向后花园走去。
………………………………

二百四十六章 火难掩风

    一连三日,巫泽等四人皆在练武场奋力练武,每每练到双臂无力,连刀都握不住了才肯罢休。陆离看在眼里自是欣慰,同时颇为心疼,劝道:“巫泽、子墨、秦良、嘉志,不要练太过了。”

    那四人本已坐下歇息,听他这样一番话,又来了精神。巫泽握了刀重新站起,向化子墨大声喝道:“子墨,吃我一刀!”化子墨便也站起,握刀用力劈去。刀刀相撞,脱手而出,二人一屁股摔在地上,的确是力竭了。

    陆离不知该喜该怒,苦脸做笑。

    忽有“蹬蹬”之声传来,陆离转头望去,但见一人身披金甲战袍,头戴红缨圣盔,腰间配着一柄大剑,明眼人一看便知,此人乃是朝廷武官。

    那人面目严肃不苟言笑,行至陆离身前停下,从腰间抽出一支卷轴,打开,正经说道:“第一将军陆鹰扬之子陆离接旨。”

    “第一将军陆鹰扬之子?”

    “第一将军陆鹰扬之子?”

    巫泽等人瞪大了眼,面面相觑,或惊或惧。范子旭亦是忐忑不安,转眼向陆离望去。陆离又如何安定?两眼乱飘无处安放。

    身披金甲之人知晓“陆折柳”便是陆离,见他毫无反应,再说道:“皇上已知你为逃避仇家而更名陆折柳,当下胡惟庸已死,你不必再掩姓名。陆离接旨!”

    巫泽失声叫道:“师兄,你就是陆离?”

    陆离自知无法再隐瞒,手足无措,竟鬼使神差地跪了下去,呼吸急促。

    身披金甲之人便依着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陆离先救朕性命,又救了朕的大皇子,功不可没,欲封其位,缕遭推脱,朕不知其身份,当其不愿为官,未再相劝。如今得知陆折柳便是明朝第一将军陆鹰扬之子,倍功累加,高于泰山,特封陆离为护国公,钦此。”

    陆离双耳虽开,不曾听进半句,待到耳旁无声,机械应道:“谢主隆恩。”然未磕头。

    身披金甲之人并未在意,将圣旨交与陆离,虽面色依旧严肃,却带着些许谄媚,“陆国公,以后可要多多关照啊。”

    陆离似寐似醒,木讷地点了点头,望着手中金卷,大脑一片空白。

    金甲之人便踩着战靴“蹬蹬”离去了。

    练武场再无人声,偶有鸟飞过,却也并不叫唤。

    许久之后,巫泽小心翼翼问道:“师兄。。。你,真的是陆离吗?那个大将军的儿子?”

    “嗯。。。嗯。。。”他全然不知该做些什么的,点了头,又点了头。

    “那子墨岂不是。。。”

    化子墨知此消息,已是情难自控,听巫泽这样一说,失望便如泛滥黄河涌向全身,垂着眼角望向陆离片刻,不顾一切地跑了开去。

    “子墨!”巫泽忙追上去,却竟追不上。

    范嘉志与秦良一并追了上去。

    练武场便只剩下了陆离与范子旭。

    陆离不敢再抬头,下巴紧紧抵着胸膛。他知晓自己并没有错,亦知晓一切因果皆由战争而起。反抗元朝之时,参战者不计其数,死者以十万计,以百万计,而偏偏自己的父亲杀了范子旭的父亲。

    在吊桥,范子旭已知身边的陆折柳便是陆离,虽痛苦,还是将一切压了下来,想着只要自己装作不知,那陆折柳便依是陆折柳,山顶和谐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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