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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一刀-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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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夫口并没有见到他的仓促,只是相互笑着拍唱歌:“简简单单,平平凡凡,你你我我他她,只相互看着就很幸福。”接着便是一阵嬉闹,人皆欢笑着以脚掌拍水,溅起的水花到处乱飞,不止是地上,连他们的衣裤也湿了一片。

    妻子道:“好了,把脚擦干净,换上睡衣吧,娃娃,你跟我去把水倒了。”

    马夫正拿过碎布拼成的大方巾递给陆离,说道:“娃娃今天有些累了,我和你去倒了吧。”

    妻子白了他一眼,“就你身体最好了。”

    夜已深,人都已入睡,陆离躺在马夫身旁,四肢蜷缩尽量不触碰到马夫的身体。只是在马夫身旁,陆离就已很安心。父亲还在世的时候,他总是躺在父亲怀里,像只柔弱小猫。父亲去世后,他只能一人卷缩在被。今日,终于又有了一个宽大的身躯守护者他,他很开心,却不忍心去打扰。若是抢了焕焕的父亲,焕焕会很伤心的吧?

    马夫侧躺着睡得正香,涎水几乎流到了枕上,砸了砸嘴,一将陆离搂紧怀,似梦呓似清醒:“娃娃,别怕。”

    他捂着嘴偷泣。只有失去过才会明白再次拥有的幸福,只有日日夜夜的思念才会懂得当梦照进现实是如此温暖。我是何等的幸运。

    翌日清晨,他早已醒来,小按着马夫的大,静静享受着最后的温存,他知道一旦马夫醒来,他就要坐马车去玄武门。

    一切正如他预料的那般,马夫将他送到山脚下,挥告别:“你只要再往上走一段路就好了,娃娃照顾好自己。”

    他朝着马夫挥,直到马车消失在林他才依依不舍地转身离去。

    路很好走,地上铺了石板,似乎就是通向玄武门的。路旁杂草竟高地如此一致,似被人一刀砍出的整齐,但是如此长的道路,要多高的本事才能一刀结束?

    他不禁有些期待,加快步伐走去,果真在不远处见到了建筑。

    高约一丈的褐色木门,有两人守卫,一块大红牌匾挂在门顶,“玄武门”个大字苍劲有力。他走上前,掏出牌子双递上,“你们好,这是四无老人给我的牌子,他让我投入玄武门。”

    “四无老人?”一名守卫接过牌子端详,的确是玄武门的召集令,但玄武门并未此“四五老人”,疑惑间,他看向另一名守卫,四眼皆茫然。不过眼前的孩子既然有召集令,必是命注定的,便让他进了门。

    迈进大门是一方空地,两排栽着寥寥数颗桐树,正摆着五只铜鼎,鼎底均是龙龟,四脚撑地。院内建筑十分朴素,白墙黑瓦,几间屋舍,最高的楼不过四层。

    有一人在空地上握着扫把,虽地上并无脏物,他还是来来回回清扫。陆离走上前去作揖答道:“您好,是四五老人”

    那人伸指竖在嘴前“嘘”了一声,道:“莫说话,嘴张合之间,会喷出秽物影响这个方寸世界。”

    陆离疑惑,只见那人生得眉清目秀,下巴的胡子却如此稠密。忽然掠过一个人影,一把扯下那茂密的胡须。他这才露出真容,分明就是一青年小才俊。

    他尴尬地从地上捡起胡子,不好意思再黏上,瞥了陆离一眼,将假胡子放入口袋。

    陆离正要说话,他再一次伸指竖在嘴边。“这样看上去显得深沉一些。”

    福州府。

    从林逃脱的名品狱卒与夏柏魏已回到夏府。得知陆离被人救走,夏南大发雷霆,挥刀砍下狱卒脑袋,至于夏柏魏,念他一片忠心便命人带去治疗。

    陈旭献策道:“老爷,那小子不是喜欢花婉榕的姑娘吗?我们就派人去花婉榕,日日蹂躏那姑娘,还怕他不回来?”
………………………………

第九章 只有刀足够张狂

    ()  玄武,道教所奉之神,四象之一。其背之坚,利爪尖刺不可破,其牙之锐,钢铁岩石皆如土。

    玄武门作为江湖第一门派,自开宝年便存在于世,至今已有四百年历史。首任掌门池心道长本是辅佐宋太祖的国师,精通气神之道与奇门遁甲,应宋太祖要求,于干德元年起钻研炼丹之道,后在《阴阳》发现道家圣地海上仙山蓬莱仙岛,告于宋太祖,宋太祖命其寻找,其孤身一人前往东海。五年后宋太祖以为池心道长遇难去世,伤心之下改国号为开宝,同年池心道长在施州卫创立玄武门。

    建门之初只他一人,宋太祖念及两人交情,劝其回京,他当即拒绝,震怒之下宋太祖派出千人军队欲将他杀害,谁曾想竟在山迷了路。此后,玄武门短暂消失,八年后有消息传出,玄武门已有千人门徒。

    宋太祖大怒,派出宋朝支护国部队的一支万人大队前去施州卫围剿玄武门,只一天工夫,万人大队全军覆没,宋太祖闻此消息当场气亡,赵光义登基。

    至此,玄武门名声大震,欲拜入玄武门下的求道客习武宾不计其数,池心道长只收有缘之人。

    赵光义当上皇帝后,兄长的死令他心有余悸,故不敢派军讨伐。池心道长也给面子,没有兵戈相向。江湖门派与朝廷井水不犯河水。

    二百年后,池心道长仍健在,江湖传闻他找到了蓬莱仙岛上居住的神仙并且要来了长生不老药服下,故能长生不死。宋孝宗闻此消息,眼馋池心道长的本事,亲自驾队出征,刚进施州卫,身边两名随从离奇死去,他惊慌失措,带领部队原地转身回朝。池心道长亦让出掌门之位,不知去向。

    第二任掌门清心道长不像池心道长那样追随缘分,他广收门徒,只要是有心有志有情有义之士皆欢迎,一时间玄武门门徒大增,风光无限一时无两,一跃成为江湖第一门派。

    也正因为树大招风,江湖四大豪门由联合围剿玄武门。在昆仑山脉,玄武门与武当山、丐帮、少林寺、崆峒派大打出,虽说玄武门高云集,但是面对四大豪门加上其余小门小派的明枪暗箭还是吃了不少亏,万人豪门瞬间减缩为千人门派。掌门清心道长痛心疾首,引刀自尽。

    无心道长接任了第任掌门,玄武门退回施州卫峰驼,在峰驼附近设了关,从此退隐江湖。

    如今的掌门是托心道长。虽然主峰驼仍旧隐藏在山林之,但在各处设立了分部,挑选一些天赋异禀的男男女女入主峰修行。有了历史的教训托心道长知道不能过于出头,便将人数严格控制在千左右,主峰驼每年一次比武,倒数四十九名逐出主峰驼。虽说眼馋玄武门的实力,但四大豪门的人数远在玄武门之上,光是丐帮就有五万千人,最少的武当山也有五千人,因此不敢轻举妄动,怕被人耻笑以多欺少。

    但也有例外,若能得到强力后台的推荐可不经过选拔直接进入主峰驼修行习武。

    主峰驼每年有少则几人多则十几人成功晋升二品的武者,除了亲打造一柄武器外,部分弟子还需被派去分部担任五年分部掌门,以磨砺自己挑选英才。

    陆离所在的池南分部的掌门沈玉木,被称为玄武门史上最年轻的二品武者,十岁便成功晋升二品,天赋平庸之人从品晋升二品约须年历练,而沈玉木只花了年便从新人直升二品,是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

    若光看相貌,只觉得他是秀气书生,两条剑眉指苍穹,一双凤眼角凌冽,一身道袍两袖清风,脚穿布鞋踏过万里修道路。

    这是他在池南分部的第年,再两年待下一任分部掌门来接他便可回到主峰驼。

    恢宏弛零宝殿内,丁火旺盛,正一尊巨大的鸿运老祖身像,头戴九阳神色端庄,一身八卦道袍随意张扬,一柄狼尾拂尘扫清尘缘。

    陆离跪于殿下,磕了个响头,按沈玉木所传念道:“鸿运老祖在上,我陆折柳今日起入玄武门,谨记玄武门教诲,每日念仁义德孝忠,不干不仁不义不德不孝不忠之事,上尊师长,下体蜉蝣,遵循生命之一切规律。”

    沈玉木摆了摆:“起来吧,今天你先行休息。玄武门基本日常卯时练气神,未时练招式。你虽不懂,跟着就好。”

    陆离行礼:“弟子明白。”

    沈玉木点了点头,唤来刚才黏着胡子的假老人:“范子旭,这个小子交给你了。”

    范子旭看了看陆离,答道:“是。”

    陆离跟着范子旭,从弛零宝殿出来拐过个弯,穿过一个廊便是厢房住所,两扇木门,两扇木窗,两张木床,床上只一张竹席和一条薄毯,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两只木柜,仅此而已。

    范子旭坐到床沿,看着他轻拍竹席,笑道:“小光头,别想了,冬天也是竹席。”

    他微微吃惊:“那不会冷吗?”

    范子旭头枕双躺到床上,伸个懒腰,驱散累积的疲劳,瞬间神清气爽。“等你修行了气神便懂了。”

    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忽又问:“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范子旭觉得好笑,从床上坐起,直视着他,右指在脸上画了两个圈:“都写在脸上。”

    他似懂非懂,以抹脸,并没有摸下什么,茫然道:“没有啊?”

    这举动引得范子旭哈哈大笑:“哈哈,真是一个单纯的小光头!”

    他低着头,不知如何应答。范子旭看出他的穷迫,止住笑,神色严肃道:“相由心生,不无道理。陆折柳,你刚进大门的时候我就知晓了,双眉凝而不锁,眼角含晶而不明,嘴角蹋而微舒,你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竟两下就被人看穿了心思,他显得十分慌张,倒退了两步,如看怪物一般看着范子旭。这一举动却引得范子旭笑得更欢。“哈哈,小光头,这你都信,骗你的,瞧你那紧张的样子。介绍一下吧,我叫范子旭。”说着,他向陆离伸出右。

    陆离受宠若惊,忙作揖答道:“师弟陆折柳,见过”

    范子旭不耐烦地打断他:“见什么见,哪来那么多客套话,把你的伸过来。”

    他微微吃惊,并不明所以,只犹犹豫豫地伸出右,被范子旭一握住,上下振动。

    范子旭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记住了,只有我们的时候不要那么多客套与废话,言两语,简单就好。这是我发明的握礼,以后我们见面,握个就好啦。”

    他望着范子旭握着自己的,莫名地感动,眼泪在眼眶打转,几乎要哭出来,刚要开口,范子旭忽然松,一搂住他的脖子,一玩弄着他光滑的头顶:“哎我说,你的头怎么那么光?”

    他忽然就笑了。

    翌日清晨,卯时,天微亮,月欲下不下,日将上不上。他跟在范子旭身后来到后院大空地。方形空地边长二十丈,正边长十五丈的方形铺了地砖,地砖边上每隔一丈便竖着一盏石灯,外圈仍是新鲜泥土,门下弟子定时清除杂草。

    他朝四周望了望,门下弟子皆是就地趺坐,双按膝,闭目凝神。他找了块地,学着他们的样子坐下来,却觉得如坐针毡,两眼也闭不了多久。他看向范子旭,却见他一动不动,早已入神。无奈,他便这样眼睛开了合,合了开,屁股定了动,动了定熬过一个时辰。结束,他与范子旭抱怨:“我都不知道怎么入神,师父也不教我。”

    范子旭嘻嘻笑笑:“你也不笨啊,没人教你都知道这叫入神了。晚上睡觉前我教你,剩下的时间你可自由活动,不过可别出这宅子。”

    他点了点头,问道:“那你去干嘛呢?”

    “秘密。”

    正要与范子旭嬉闹,忽然出现一个衣着道袍的弟子拦住去路,告诉他师父有事找他。

    他到弛零宝殿,却没发现人影,转了两圈依然一无所获,疑惑着,忽然听到有人唤他。

    “折柳,这里。”

    正是沈玉木。

    他小跑而去,跟沈玉木进到汇心阁。这里是藏纳书籍的房间。只是一分部,当然不可能会有什么不外传的武功秘籍心经宝典,只是些寻常书籍与几本基本招式、心法典籍。

    沈玉木道:“你已是我玄武门弟子,有些事情须与你交待。这里是汇心阁,是分部藏纳典籍的地方,平日里你可自由出入,这里的书籍随你翻阅,但阅读完毕须归到原位。修气神之道是玄武门弟子必修之课,至于外招,可随你挑选。不过大多修行剑术,人多亦好相互指教。剑,身直头尖而开双刃,乃百兵之君,其招式如长虹贯日气震八方,如清风拂柳温软流畅,我们修剑术也正符合气质。”

    陆离记起夏柏魏寄于腰间的蝮蛇剑,却如人心般弯曲,如人性般丑恶,被四无老人的圆盘弹出数丈开外。

    他凝视着沈玉木的双眼,坚定答道:“我要学刀。”

    沈玉木疑惑:“学刀?”

    “对,只有刀才够张狂,如猛虎下山,如万军压境,如神兵下凡,其势之狂,非天神所能震慑。”
………………………………

第十章 剑隐胡子中

    ()  玄武门素来以修剑术为主,一身道袍配一柄清剑,有脱离尘世的仙气。

    虽沈玉木疑惑陆离的想法,但并没有拒绝,只是微微一笑道:“随我来。”

    池南分部的兵器库紧挨着弛零宝殿,开门而入,满目琳琅。刀枪剑戟锤鞭斧链分列而陈。剑在最前,有九列,每列九柄,其余兵器两列,共十八,足以见剑地位之高。

    沈玉木道:“自己挑一把吧。”

    尽管前九列都是剑,剑身直挺剑锋凌寒,陆离并不在意,径直走到第十列,奋力抽出一把刀。刀身长二尺,上刻“小单刀,重五斤二两”,刀柄长半尺,有鱼鳞图案。陆离握在显得有些吃力,往一旁扫了一眼,他已是最小的刀。

    他双握刀回到沈玉木身旁。

    沈玉木望了他一眼。“就这把?”

    “就这把。”

    未时是池南分部的统一合练外招时间,届时所有弟子会在后院空地列队集合。陆离扛着一把刀来到后院大空地,见其他人都身着道袍握长剑,不禁觉得自己是个异类。

    有人见他这幅摸样,果笑道:“喂,小光头,你就是用那把刀剃的头发吗?”

    他往范子旭投去求助的眼神,范子旭只是瞥了他一眼,顾自坐在地上数蚂蚁。

    未时到,众人握剑,舞过两个剑花,动作整齐规范,口一致念道:“北斗元,神气统天,威光万千。上天下地,断绝邪源。乘云而生,来降坛前。降临真气,穿水入烟。”

    他什么都不知道,只能站在队伍末端,嘴里跟着喊几句“北斗。。。统天”,双握着小单刀连力都使不上,别说舞花,就是挥刀都显得艰难。以他单薄的身躯,要驾驭这刀的确有些难度。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他已大汗淋漓,而别人才刚热完身,看着喘气休息的他哈哈大笑,“小子,你不回家喝奶来这里干什么。”

    他不语,只是坐在地上喘气,失望地望着练剑的众人。范子旭在他对角方向,握一柄无缨剑,提膝崩脚,剑点刺劈挑,如芒剑尖似流星破空般写意舒畅。他想,像范子旭这样的人才配进入玄武门吧?

    练习结束,他没有胃口,径直回了厢房,将刀摆在床上,躺下休息。

    范子旭用餐回来,正用树枝剔着牙,见他如此,安慰道:“小光头,别往心里去,他们就是这副德行,欠教训。”

    他回过头看了范子旭一眼,“你也被欺负过吗?”

    范子旭一声冷笑,“他们敢?”

    “我记得那天你被别人扯掉胡子了。”

    “这…”范子旭一时语塞,竟不知该如何回他,只得岔开话题,道,“起来,我教你入神之法。”

    陆离点了点头,从床上坐起,学着早晨的样子双抚膝。

    范子旭与他一同做此姿势,口念念有词:“双眼闭,心境一,久而凝神。气自丹田出,周于全身,汇于涌泉。”

    陆离记下这几句口诀,施与实践,只能做到双眼闭,至于心境一,连什么是心境都不知道,无奈只能睁开眼,却见到范子旭已入神,因光线足够充足,他见到范子旭脸颊微微泛红,似有微弱烟气从头顶溢出。

    他大吃了一惊,眼前所见当真为实?待范子旭睁眼,他将所见告知,范子旭只是点了点头,表示的确如此。

    “因为气在体内盘旋,所以生热。当你能够掌控自己气神的时候,会有一种进入异世的感觉,别人就会看到你冒烟,我喜欢把这叫做升天。”

    他依然有些疑惑:“可是,我只能做到双眼闭,什么是心境一?”

    “双眼闭,心境一就是指,你闭上双眼,让自己的心静下来,之后你能够感受到体内的心跳,然后跟着你的心跳走。”

    “跟着我的心跳走?”他尝试着去做,仍无收获。

    于是每天卯时的修神气成了他最煎熬的课程。当别人已经入神修气的时候,他还在第一关苦苦挣扎。感受自己的心跳?闭上眼他只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不过凑巧的是,当别人修气结束,他也刚从梦醒来。

    未时则是果真无奈,别人执宝剑,抖腕穿花,舞剑舞得行云流水。他双握刀,艰难举起艰难落下,险些砸到自己的脚。

    他成了大众笑柄,不少人在练习结束后将剑插回剑鞘坐下来看他出糗,他笨笨脚的样子惹得众人哈哈大笑,自己却并无所谓,只是用力握着刀尝试挥动起来。

    五斤二两,对于十四五岁的少年来说也许勉强能行,可陆离自小喜好读书,今年才十一岁,生得弱不禁风,要想掌控这样一把刀着实有些困难。

    看热闹的一人叫到:“光头,你怎么不拿刀柄砸自己的脚了?”

    众人哄笑。他却无可奈何,事实如此,狡辩无用。

    范子旭看不下去,收剑走来,走到那人前踢了他一脚,面无表情说道:“小子,嘴巴干净一点。”

    那人“蹭”地抓起宝剑从地上站起,望了他一眼不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垫底王范子旭啊,怎么,想给别人出头?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就你那本事,十个都不够我热身的!”

    范子旭一声冷笑:“牛是你会吹,拿点本事出来?”

    “来就来,怕你!”一声喝叫,那人轻抖腕,宝剑舞得风萧萧气凌凌,脚尖轻点地面,呼之欲出。

    陆离终于有些乏力,将刀插入地砖缝,双扶着刀柄大口喘气,却见眼前围拢了一群人。两人站在正,其一人已摆好架势,另一人是范子旭,随意握着剑,剑尖抵着地面。

    他的第一反应是,范子旭要与人打架?便想去阻止,却遭围观人一推开,“滚,耍你的破刀去。”

    他只能踮着脚尖,或从缝隙窥视正情景。无奈两人的冲突引来太多人的围观,几乎围得滴水不漏,缝只窥得到条条黑影。

    他叹了口气,着急往四周看了看,见不远处有一石灯,尺余高的灯柱上一只镂空灯笼模样,便爬了上去,爬到顶端双脚缠着灯柱,双摁着石灯笼,圈内两人比试正要开始。

    摆好姿势的那人笑道:“我吹牛?谁都知道去年比试我是第二,若不是大意第一非我莫属,而你呢?来这里四年,年年垫底,居然还好意思出头?若是为良人美眷挺身而出也就罢了,居然是为了一个这样的光头?”

    范子旭并不急着回敬,只是闭眼低头颤笑,肩膀抖了下,道:“记住,刚才是你人生最巅峰的时刻。”

    “可笑。看我一招就了结了你!”

    正要出,却见范子旭收起了宝剑,只伸出一,掌心面向碧蓝天空。

    人群有人喊道:“赵兄,他准备空接你白刃!”

    被称呼为赵兄的人全名赵龙腾,是玄武门帘洲道人年前在延平府游历时遇见的,帘洲道人见他虎头虎脑天资聪慧,便将他带到池南分部。那年沈玉木刚接任分部掌门,入门的第一个弟子便是赵龙腾,因此对他微微有些偏心,加之他进步的确迅速,年功夫已修到四品,故有些心高气傲。

    赵龙腾冷笑道:“范子旭,虽你我是同门师兄,但我是不会下留情的。看剑!”

    他脚下用力,竟踏起厚厚一层泥土,助他迅速向前冲去,剑尖直指范子旭咽喉,只眨眼的工夫,剑已至范子旭眼前,而他并无停下意思。

    范子旭并不慌忙,迎着剑尖面带微笑,就在众人以为将血溅当场的时候,范子旭竟以两指夹住了迅驰而来的剑。

    众人大惊!

    赵龙腾亦有些惊慌,这个吊车尾居然只两指就夹住了我的剑?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想从他指尖抽出宝剑,却任凭怎么用力,剑似黏在他指间般纹丝不动。

    范子旭一声冷笑:“我说了,刚才是你人生最巅峰的时刻,想要这柄剑?好啊,我送你。”

    他双指用力,“铛”一声,剑断为两截,顺势劈出一掌打在赵龙腾胸口。

    这一掌竟令赵龙腾飞出一丈开外。他一阵眩晕,险些昏迷过去,随即喉咙一跳,呕出口鲜血。

    范子旭只是冷冷地望着,面无表情,似乎在意料之。

    陆离在石灯上看得目瞪口呆。真人不露相!他想鼓掌,却忽然感到身体失去了平衡。风吹日晒之下,石灯早已破败不堪,他的一个动作便使得石灯瓦解。他从石灯上掉了下来,摔在地上,却没人再笑他。

    人人都吃惊于眼前的景象。去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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