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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一刀-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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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清华抹了一把眼泪,终于露了笑容,心中却是说道:好你个东西,竟然不拦着我!毕竟他是资深细作,表里完全相隔,毕恭毕敬与他说道:“恩公,昨日我虽从虎口脱险,仍心有余悸,故未将实情告之,还望见谅。”

    他笑道:“说不说由你,我无权逼迫。”

    赵清华点头赞道:“恩公果然是恩公,如此尊重他人。”

    他礼貌一笑,将桌上托盘向他推了一推,“快些吃吧,再不吃这饭菜就凉了。”

    赵清华说道:“饭菜可以稍后再吃,心中的话却不愿再憋了。恩公,实不相瞒,家父乃是成都知府赵太平。”

    范子旭颇为惊讶,望着赵清华的双眼“哦?”了一声,听赵清华继续说道,“父亲为官清廉,上任五年未收百姓一针一线,吃的是粗茶淡饭,住的是瓮牖绳枢,府中仆人不曾超过三人,母亲柜中衣裳不曾超过五件。父亲教育我,为官是为替民请命,贪污受贿这种事万万要不得。故我将父亲视为榜样,梦想有朝一日能像父亲那般做个清官廉吏,岂知天有不测风云,新上任的巡抚大人知晓我爹贫脂寡膏无可搜刮,欲让亲信顶 我父亲官位,故派出杀手将我全家。。。彼时我在友人家中借宿,故躲过一劫。。。”

    说到这里,赵清华已是泣不成声,左手抹着眼泪,右手紧握成拳。

    范子旭本无半点同情之心,因为他发现赵清华右拳的拳峰只是四颗小凸起,若是肝肠寸断,必然紧握成拳,如此一来,拳峰必定紧绷,就算是肥胖之人,亦可见到拳峰皮肤绷得煞白。而赵清华却没有用力握拳,只有两种可能,其一,他所说的悲惨遭遇是编造的,故感受不到那种摧心剖肝的疼痛,其二,不敢用力握拳,怕有所暴露。

    虽然如此,他还是装作痛心模样,轻锁双眉安抚道:“令尊是个好人,只可惜苍天无眼,还请节哀顺变。”

    赵清华止住眼泪,一呼一吸一咽哽说道:“恩公实在抱歉,我失态了。”

    他面带淡淡忧伤,微微摇了摇头。

    赵清华回以微笑,恰时肚子发出几声警告,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握了筷子正要吃饭,才夹起一筷饭便将它放了回去,与范子旭行礼说道:“恩公,我开动了。”

    范子旭点头示意。

    他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仿佛饿犬进食,狼吞虎咽,片刻功夫便将范子旭带来的饭菜吃得干干净净。桌上掉了些许饭粒,他捡起直接塞入嘴中,未经咀嚼一口咽下,满足地舒了口气,与范子旭说道:“恩公,这是哪位做的饭菜,这样好吃?”

    范子旭说道:“是刘兰芝做的。”他险些要说“是我爱人做的”,话才要出口,转念一想,若是暴露了兰芝身份,对她会有所不利,便说“是刘兰芝做的”,以此来显示他与刘兰芝只是淡水之交。

    赵清华笑道:“这豆干的味道与我娘亲的手艺十分相像,我还以为。。。”说着又有些咽哽,慌忙抹了一把眼泪,强颜欢笑道:“恩公抱歉,触景生情了。”

    范子旭微微摇头,站起,抬手轻轻搭在他肩上与他说道:“有情有义才是好男儿,想哭就哭吧,不打紧,只是以后要坚强,因为你只有一个人了。”

    他紧咬着嘴唇,向范子旭深深点头,“恩公,我记住了!”

    范子旭与他微微一笑,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天色不早了,好好休息吧。等你痊愈了,我送你出林。”

    他站起,向着范子旭鞠了一躬,“多谢恩公!”

    范子旭只是端起托盘,向门外走去。

    待门关上之后,他顿时收起笑露出凶戾表情,与方才悲伤的赵清华判若两人,心中计算道:看来比想象中要来的难一些。
………………………………

一百七十八章  果然有诈

    午夜子时,赵清华心中稍稍思量,琢磨困难重重,便打算与另外五人告之求助。他借着微弱月光,在纸上写下“天上人间,欲死欲仙”,裹住石块用力掷了出去。

    五人潜伏在周遭,每时每刻都注意着宅内动静,闻见开窗之声,竖耳静听,果有异物传来,胡杉歧大手一抓,便将那裹着石块的纸收入掌中。他取下纸,展开细看,只见八字,当即领悟,与四人分别耳语道:“明日上午趁他们做饭之时,往他们饭菜中加入少量软筋散,让他们使不上力。”

    胡杉池不解,小声问道:“为何不干脆毒死他们或者趁黑偷袭?”

    胡杉歧说道:“料想宅院中人极为难缠,赴兄才会出此下策,我们按照他的指示行事便可。”

    五人纷纷点头,顾自掩身休息去了。

    范子旭本已入睡,闻见轻微响动,即刻清醒过来,倾听片刻,闻见关窗之声,心中计算,正是赵清华的房间。他想:终于是打算行动了吗?虽然如此,并未有所动作,毕竟刘兰芝与范嘉志已睡,如果没有非常紧急,就不吵醒他们了吧。

    不知何故,陆离全无睡意,躺在床上几个时辰好不容易有了些困乏,听见开窗声响,那丁点睡意顿时荡然无存。他以为有人攻入,猛地握刀坐起,神经紧绷,却只听到关窗声响,紧绷的神经逐渐松弛,舒了口气,将半尘放回床边,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自打赵清华出现以来,他就有些过度紧张。白昼尚好,可练刀修气,也算充实,一到晚上,体内的负面与负担便弥漫开来了:担心赵清华来者不善,担心自己的身份暴露,担心范子旭要与自己拼命,担心焕焕要嫁范子旭。思来想去,总结出一句话:一切都是因范子旭而起。可一想到范子旭对自己的关怀与照顾,他又无法憎恨,只能怨自己无能。

    他便在黑暗中静坐了一夜。

    翌日,众人修罢气神吃过早饭,范子旭端了碗粥便要去到赵清华房间,还未走到门口,见赵清华开门出屋,微微吃惊,笑着走去将粥递给他说道:“怎么下地了?”

    他接过碗,一口将米粥喝下,抹了抹嘴,双手捧碗举过头顶,“多谢恩公的粥。”待范子旭接过碗,他才放下手说道:“在屋内坐久了,感觉身体都要发霉了,所以出来走走,顺道复习师父教授的剑法。”

    范子旭道:“哦?你也是习武之人?”

    他抱拳笑道:“恩公见笑了!我自小拜在武当开阳真人门下,乃是开阳真人的俗家弟子,每年会去到武当拜一拜他老人家,顺道检验检验我的本事,只可惜我没那天赋,三十年来始终到不了二品,只能在三品徘徊。”

    范子旭道:“原来是武当弟子!失敬,失敬。”

    他忙抢道:“不敢以武当弟子自居,怕丢了武当面子!”

    范子旭道:“但你手中并无刀剑,若不嫌弃,院内倒有兵器库,你可随意挑选。”

    他摆手推脱:“多谢恩公!只是于我而言,习武乃为强身健体,刀剑并无所谓,倒不如捡一根树枝耍耍,不失本心就好。”

    范子旭会心一笑,与他说道:“也好!”恰时巫泽路过,他喊住巫泽与巫泽说道:“巫泽!将这碗放到我屋内,顺道替我将剑取了出来,我要陪赵兄舒展舒展筋骨。”

    赵清华含笑而立,眉眼之间尽是感激之情。毕竟人心隔着肚皮,若非本人,如何看穿:所谓“自小拜入武当门下”纯属扯淡,只是为了打消范子旭的疑虑而已,不去兵器库挑选刀剑而用树枝代替,便是要范子旭能够彻底放心了。

    虽然范子旭面带微笑,对他的话却是将信将疑,心中想到:能够考虑到这般地步,此人城府极深,我需更加小心才是。

    赵清华见到黑剑,当即被它所吸引,双目呆滞贪婪尽现,哪个剑客不希望拥有一柄绝世无双的神器?他到底是资深细作,知晓自己失了态,脑中迅速想到补救办法,继续盯着那黑剑羡慕道:“恩公,这剑是何来头,竟浑身散发着王者之气?”

    范子旭握剑在眼前端详,却是有着淡淡忧伤:“这是师父赠予我的最后礼物。”

    赵清华道:“看来你师父很器重你,才会将这柄神器赠与你。”

    范子旭只是淡淡一笑,说道:“走吧。”

    二人来到后院。赵清华在后院走了一圈,终于捡到一根长约四尺的树枝,枯黄劲脆,自言自语道:“此枝虽脆,与我却是刚刚好。”便顾自使了起来。

    范子旭坐在石阶上远远地观望着。虽不懂武当功夫,见他缓缓舞着树枝,与当日李鸿道所使颇为相似,倒也觉得惊奇,然而始终不愿相信他是武当弟子,便只是静静地看着。一盏茶后,赵清华终于停下动作,向范子旭走去。

    范子旭见他满头大汉,惊愕说道:“赵兄,你这样缓慢的剑速都能练得大汗淋漓。”

    赵清华笑了一笑,抬手抹了一把脸,气喘吁吁道:“学艺不精,没有办法。”

    范子旭道:“你刚才使的那套剑法叫什么?”

    赵清华道:“师父有吩咐,不能将剑法告诉他人,不过恩公与我有救命之恩,况且,这只是武当的基础练习,我就与你说了吧,此剑法名为《竹篮打水》。”

    范子旭道:“竹篮打水岂不是一场空?”

    赵清华道:“当初我也这样与师父说,师父告诉我莫要计较得失,过程更为重要。”

    范子旭听毕,点走赞扬道:“不愧是开阳真人,道行远在常人之上。不过赵兄,我见你这样疲惫,倘若再练难免伤身,不如修气吧。”

    赵清华苦涩地笑了一笑,“恩公说的是,一套下来,我的确有些疲惫了。”说罢就地趺坐,不过一会便神入异世。范子旭一直坐在他身旁,心中思索着《星月剑法》的奥妙。

    午时将近,范子旭唤来巫泽,与他吩咐陪在赵清华身旁,自己去了食堂,见饭菜已然摆好,刘兰芝正忙着放置碗筷。他轻步走去揽住刘兰芝的蜂腰,在她耳旁柔声说道:“兰芝,辛苦你了。”

    刘兰芝顿时红了脸,匆忙将他的手扳开,转过身来望着他娇嗔道:“不要这样,他们就快回来了。”

    他温柔一笑,轻轻眨眼,“再去厨房拿一副碗筷吧,今日赵清华与我们同在桌边用餐。”

    刘兰芝应了一声,羞涩地低下头转身离去。他迅速掏出银针,在饭菜试探了一番,并无异样。

    众人就座之后,范子旭提起筷子,不见赵清华,顿时心生疑惑,想要喊众人停下筷子,却见赵清华匆忙跑来,在他身旁坐下,小声谦道:“刚才肚子不太舒服。。。”

    虽然小声,化子墨还是听到了,便夹了一块墨绿野菜放到他碗中说道:“吃点这个,对身体好。”

    他笑着应了一声,提筷夹起野菜正要往嘴里送,见范子旭仍未动筷,不禁疑惑道:“恩公,你怎么不吃?”

    范子旭道:“我在想,这《竹篮打水》是否别有奥妙。”

    他道:“只是基础功夫,怎会有另外奥妙。”

    范子旭点头挑眉,“也是。”说罢握住筷子正要夹菜,又收了筷子说道,“所谓物极必反,最基础的也可能是最深奥的,我想开阳真人一定懂得这个道理。”

    他皱眉思索,片刻之后便是答道:“也许吧,然我不过俗家弟子,没有那般的悟性。”却也是不将野菜放入口中。

    范子旭愈加怀疑其中有诈,但方才试探并无异样,难道他另有计谋?正思索,忽得听到“砰”一声响,转头望去,见范嘉志脑袋摔在桌上,双眼迷离轻轻呻吟,“爹爹,我感觉使不上劲。。。”

    他即刻反应过来,正要抽剑,却见赵清华脸露狡黠迅速后撤二丈有余。他顿时转头向后望去,果见另有四人伏于墙上,手中弓箭急速射出。

    他蹬地而起,一剑将四箭劈断,抬手便是一招“斜月三星”,向其中一人奔去。

    那四人见羽箭掉落,迅速扔了弓弩,自墙上跃下,喝叫着向他冲去。

    胡杉歧手中握着两柄剑,与胡杉赴喊道:“赴兄,接剑!”说着,便将左手长剑向胡杉赴掷去。

    胡杉赴当即有些惊慌,骂道:“你他娘的眼瞎!”

    胡杉歧大吃一惊,不懂他为何出此言语,只见范子旭引剑劈出一道斩击,将那半空的长剑震出院外,这才明白自己犯了错误,要拧身去追剑,“赴兄莫急,我去给你捡回来!”

    胡杉赴道:“不必,以你们四人功夫,足以将他制服!”

    四杉落地,将范子旭等人团团围在正中。范子旭不敢掉以轻心,屏息凝神,却听身后接连有响声传来,“砰”、“砰”五声,剩余五人尽数失力,倒在桌上呻吟。

    胡杉赴终于收了诚恳笑容露出狡猾表情,与他说道:“范子旭,听你智慧过人,当真不假!虽然如此,还不是中了我赴某人的计!”

    范子旭只是淡淡说道:“我虽怀疑你图谋不轨,倒也愿意相信你只是受伤的路人。”

    胡杉赴一声冷笑:“与他人仁慈便是与自己残忍。兄弟们,上!”
………………………………

一百七十九章 无声胜有声

    虽范子旭本事极高,然陆离等六人失力倒在他身旁,逼他大意不得,一双虎眼专注地盯着四人。

    四人并不急着动手,好似围住困虎的饿狼,眯眼邪笑,满脸享受。片刻之后,四人同时将手伸入怀中,掏出飞镖向他掷去。

    飞镖并不狠厉,只是数量众多,他不敢大意,抬剑欲挡,又担忧伤到六人,便跃起,使了一招“大漠孤月”,将飞镖尽数弹开,双脚落地之后,他想:倘若拖延时间,迟早害了折柳等人,不如先发制人,将他们尽数斩杀!

    只是刹那之间,他蹬地而起,向其中一人冲去,气神骤起,将黑剑吞噬,对着那人便是一道凌厉斩击。

    四人见他攻来,不守反逃,直向后撤了二丈有余。

    他正要追,忽得记起身后还有一人,倘若自己离开,岂不是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才回头,却见有剑劈来,他慌忙侧身躲过,脚尖推地,将身子向左侧强推半丈。

    胡杉赴冷笑道:“小子,到底是有些本事。”

    他面无表情,双眼扫过,见五人俱在身周。

    胡杉赴一声冷哼,握剑向后撤了一步说道:“不要紧张,我们不会趁人之危,况且,只要将你杀了,剩下的那些人还不好办?”

    范子旭并不相信胡杉赴的话,却也是放松不少,紧绷的颈项顿时缓和,肩膀亦是垮了一分,双目却不改凌厉,紧盯着五人动静。

    五人看似十分懈怠,抖脚耸肩,范子旭知晓此乃心理战,用假象迷惑自己,逼得自己方寸大乱,便如入瓮之鳖了。

    他虎眼扫过,见其中一人稍显年轻,便打算以此为突破口,双脚先行,黑剑紧随,直向着那人咽喉刺去。

    那年轻之人名为胡杉蒙,虽也是杉字辈的,与他相比,经验与能力都相差甚远,见剑尖逼近,竟吓得无法动弹。

    黑剑正要刺破胡杉蒙的喉咙,胡杉歧手腕一抖,便有一道细长如银针的斩击向他太阳穴而去。

    他虽专注于眼前之人,敏感的战斗本能令他颇为不适,余光扫过,见有斩击逼来,当即有些惊慌,刹脚反蹬身子后仰,倒也躲过了那不起眼的斩击。

    在胡杉蒙两侧的胡杉歧与胡杉汾趁机奔来,一左一右出剑夹击,胡杉蒙亦是反应过来,抬剑欲劈。胡杉赴在他身后,引剑便是一道斩击。

    一时间,四面楚歌。

    他并不慌忙,稍稍运气,无法使用“大漠孤月”,两眼迅速扫过,分析三剑一斩之中,胡杉蒙的剑最有威胁,其后是胡杉赴的斩击,左右两剑排在最后。

    他右脚后移一步,挺腰直身,黑剑掠过,将胡杉蒙的剑顶开,顺势转身,拦下胡杉赴的斩击,而双剑将近。他收剑横于身前,往左跨了一步,朝前顶去,将双剑错开,而后拧腰展臂,“砰砰”两声震开双剑。

    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胡杉成已然出现在他头顶。他一声冷笑,举剑上刺,黑剑犹如黑色闪电,叫那胡杉成应接不暇,只是片刻功夫,胡杉成手腕吃了三剑,长剑自手中挣脱,身子落下摔在地上。

    胡杉赴见状大惊,心中想到:听闻玄武门范子旭本事了得,谁曾想竟这般了得!倘若不做些对策,莫说我们几人,就是再多十人也绝非对手!便抬剑摆于肩项,与他喝道:“范子旭!就算你本事再高,也绝非我胡杉赴的对手!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何为武当剑法!”

    他微微吃惊,不改面色,只是平和地望着胡杉赴,余光始终注意着餐桌的动静,唯恐有人偷袭。

    胡杉赴一声喝叫,蹬地而去,气神虽起,却只是缠于剑身。他要与范子旭近身过招。

    范子旭看穿他的目的,却不愿让他如意,抖腕便是一招“斜月三星”。

    他到底有些本事,脚步不止,长剑舞动,“砰砰砰”三声响过,将“斜月三星”打散化成一缕清风。

    胡杉歧、胡杉蒙、胡杉汾见他如此,纷纷跟了上来,四剑齐出,向范子旭前后左右刺去。

    范子旭尝试运气,体内已然有了热气,却依然不能使用“大漠孤月”,大约还需一段时间。他只好抬剑阻挡,双眼警观六路。

    虽然人数占优,他们却并不使全力,只是用了八成力量,剑还未出便做好了防御准备,见范子旭只有招架之力,便用了十成力量,却也不愿丢了防御。

    眼见来剑越刺越快,范子旭不得不收了注意笃志于眼前四剑,剑与剑的碰撞之声不绝于耳,甚至可以见到琐细火星。

    二十回合之后,他再次尝试运气,终于察觉体内气神呼之欲出,便用一招“大漠孤月”将四人顶开,眼神抓住一人,正要举剑刺去,却有声音自他身后传来。

    “你若不住手,他就没命了!”

    他惊诧万分,转头望去,见另有一人抬剑贴在陆离脖颈,不得不停下动作。

    胡杉赴虽然摔在地上,听到胡杉立讲话,大笑着从地上爬起,“哈哈哈哈,没有想到吧!论计谋,我到底更胜一筹!看剑!”

    范子旭下意识闪了闪身子,终究没有大动作,遭长剑刺穿左肩,左手一松,黑剑落地。

    胡杉赴愈加猖狂,仰天长笑:“哈哈哈哈,都说玄武门范子旭智勇双全,如今还不是遭我擒拿!阿成!你遭他伤了手腕,就由你亲自割下他的脑袋!”

    胡杉成谢过胡杉赴,左手从地上捡起长剑,咬牙切齿地向他走来。

    胡杉立任务已经完成,不愿错过这良辰美景,便收剑向范子旭走去。毕竟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比杀人更加痛快的。

    眼见着范子旭危在旦夕,范嘉志心急如焚,用尽全身力气却不能抬起一根手指,只有嘴巴能够发出含糊声音:“爹爹。。。”

    刘兰芝亦是如此,却无能为力,只好闭上眼睛,任刀剐心。

    陆离虽然气恼范子旭,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个人恩怨早已不重要,他想提刀将那六人碎尸万段,却只能勉强抬起三根手指。

    胡杉成离范子旭只剩五步距离,陆离愈加着急,憋红了脸,终于将左手抬起,眼珠一转,瞧见刘兰芝的发簪,想拿了那发簪刺入大腿以疼痛驱赶浑身麻木,却怎么也使不上力。

    在他使力之间,胡杉成又向范子旭迈了两步。

    情急之下,他用牙齿咬破嘴唇,终于唤醒些许力量,一把抓了发簪狠狠刺入大腿,顿时发出一声惊呼:“啊!”

    众人大吃一惊,胡杉立转头望去,见陆离已然抓起半尘,怒吼着劈出一道的斩击,嘶鸣着向自己奔来。他慌忙抬剑阻挡,却吃不消那力量,接连退了三步,待站稳了脚,半尘已至眼前,下一秒,他见到自己的心脏破胸而出。

    “师兄,我来救你!”

    五人当即变了脸色,匆忙抬剑阻挡。

    范子旭好生感动,眼珠轻转,见五人注意力已转向陆离,抬脚震地将黑剑弹起,左肩虽痛,咬牙便可。

    刀剑齐出,将那五人尽数击毙。

    危机已除,陆离丢掉半尘迎上去急切问道:“师兄,你怎么样!”

    范子旭转头望了一眼左肩,虽是大汗淋漓,轻轻摇头:“我没事,倒是你,嘴上腿上都是鲜血。”

    过了好一会,五人终于有了力气,勉强地直了身子。巫泽望着范嘉志觉得好笑:“师兄,你脸上粘满了鼻涕和眼泪。”

    范嘉志没好气道:“闭嘴!耍赖王!”

    巫泽只是吐了吐舌头。

    化子墨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向范嘉志递去。

    范子旭回了厢房。他本想与陆离一道回去,好替陆离做个包扎,又担心尚有余党,便吩咐陆离在食堂等候,独自一人去到厢房取了药箱与他包扎。

    范子旭的伤口并不严重,只是一些皮肉伤,陆离可就严重多了,手握发簪往大腿扎去那一刹那,他完全没有考虑后果,只是想着用疼痛唤醒肉体,便将发簪深深扎入大腿之中。

    刘兰芝站在一旁,望着二人好生愧疚,一双美目晶莹荡漾,要哭起来:“子旭,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没有察觉到。”

    范子旭说道:“怎么会是你的错呢?是他们行动隐秘。我本以为只有赵清华一人,后来觉得不大可能,见了那四人我便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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