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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女还朝:一宠惊天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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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深听他这般摆明了立场的说辞，只抬头冷笑一声，也不想与他做多辩解，便拱手行礼道：“小王请见若凌公主。既然陛下只是听了些风声，不甚了解来龙去脉，不如将若凌公主也叫来，看到底是小叶冲撞了公主，还是公主太过咄咄逼人！”
“只是个丫头而已，齐王难道还要为此与若凌当面对质？未免太小题大做了些。”沈信已经有些不耐，声音稍微拔高了些。在他看来此事或许是沈相顽皮，但出事的不过是个粗使丫头而已，他们此等身份，就算是打死了又算得了什么？
“在陛下眼中，或许小叶只是个使唤丫头，但在小王眼中，她是我珍之爱之的人。若凌公主确是尊贵无双的身份，可也不能如此草菅人命！况且不管这孩子母亲是谁，他总归是我晋国皇室血脉，断断没有平白遭此灭顶之灾的理由！”楚云深越说越激动，到最后已经是眼睛发红的直视着沈信。沈信即位多年，怎么能容忍一个小辈在他跟前如此放肆，本来还残存心中那点理亏也已经被他这般态度磨光，眼尖就要拍桌而起，却听屋外侍人略高声道：“启禀陛下，皇后娘娘、若凌公主求见！”
沈信阴沉着脸停了一会儿，才挥手道：“让她们进来吧！”
陈南华领着沈相月进了屋，面色平静的给沈信行了礼，待到抬起头来才好像刚看到楚云深也在这里一般，笑着打了招呼：“原来齐王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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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四十七章 欺人甚
楚云深再怎么生气，此时也只能面色不善的先给陈南华行了礼。但还未等做出什么动作，陈南华便笑意盈盈的道：“此次的事是若凌的不对，本宫刚才已经训斥过她了，现在带过来给她父皇训诫。本宫看她已经知错了，一路上兴致都不高呢。齐王便大人大量，不要再计较了吧？”
“天下事若是知错了便都能不再计较，如今还不知要放肆成什么样子了。”楚云深语气冷硬，对着陈南华的笑脸也没有软化半分。
陈南华也不见气馁，稍稍走近了些，轻声道：“若凌到底是年轻，气性大了些，看不顺眼的教训教训也是有的。要论过错也是本宫这个为人母后教导上的疏忽了。如此，本宫便再挑二十名美貌宫女送予齐王如何？”
女人的事情再大，也不过是后宫的事。沈信本就懒得替沈相月收拾这个烂摊子，只是因为楚云深这样直接找上门他才勉强管了一管。此时陈南华已经来了，他便乐的撒手不管，因此只坐在那里并没有再出声。
楚云深听了这话忽然笑开，笑意讽刺，盯着陈南华的眼睛却冷的可以：“如此，大烨还果真是大方。”
说罢便转身欲走，沈信看他如此不像是消气了，便只得出言将他叫住，问道：“齐王可是还有不满之处？”
“不满？”楚云深微一回头，眸中神色几近疯狂：“若凌公主害我孩儿性命，皇后靠几个宫女便想一笔勾销，这笔买卖未免也想的太划算了一些。罢，既然大烨给不了我孩儿一个公道，小王便回晋国，回禀父皇皇兄，向他们问问，晋国皇室血脉是不是真有如此廉价。”
“齐王究竟想如何？难道只为了一个乡野丫头，便要闹到朝堂之上不成？”
陈南华已经放下了姿态到如此地步，没想到楚云深竟丝毫没有顺着她给的台阶下来，还步步紧逼。沈信便知是该用硬招了，便一拍桌子站起身来，严肃的看着楚云深。
“不，此事小王也无意闹得太大。但小叶身子已毁，小王也失去一个孩子，这可不是二十个美貌宫女便能摆平的。这样吧，小王此次来既是为了求娶适合心意的公主，其实遇到小叶便想直接娶她回家的，但如今这样”楚云深略一沉吟，忽然抬头看向沈信与陈南华，眸中一闪而过戏谑神色。
“本王便只能求娶大烨皇室正统血脉公主了。”
陈南华一听他的话，眼中还伪装的温柔神色忽而凌厉起来：“若凌七月便要出嫁，齐王也是知道的。”
就算是没出这件事，陈南华也不会同意将沈相月嫁给楚云深。不过是个庶出不受宠又根本没希望继位的皇子，怎么配得上大烨的嫡长公主？现在又出了这件事，她是更不会同意的。若说从前楚云深还对沈相月略带好感，处处讨好，如今沈相月害他丧子，若嫁过去难道不是自寻死路？
楚云深摇摇头：“大烨皇室总不会只有这一位公主。”
这回沈信更为恼火，率先发话道：“丛雪公主尚不满十岁，慕凝更是只有三岁，齐王未免也欺人太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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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牺牲品
“小王何时欺人？是陛下与娘娘问小王该当如何的。小王此次来求娶公主，不过是为了开枝散叶早得子嗣，如今皇子没了，再找一个大烨皇室公主为小王诞下子嗣，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请求吧？”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沈信有些绷不住怒意的低吼出声。楚云深不过是个邻国庶出的王爷，今日多次在他面前放肆，这早就让他心生不悦。虽说大烨这两年式微，到底也还是能与晋国平起平坐的身份。
楚云深丝毫不为沈信的怒气所动，只平静的道：“本王说了，想求娶大烨皇室正统血脉公主，尽早开枝散叶。至于到底该如何做，全凭陛下意愿了。”
“好。”
沈信眉峰一动，眼见着便是要发作了，哪知一直在旁边没什么动静的陈南华却忽然出声应了，打断了沈信的怒火。她快速递了个眼色过去，沈信见状，虽然依旧皱着眉，但总归还是压下了怒气，坐了回去没再说话。一直低头不语的沈相月却忽然反应过来一般，用力揪住了陈南华的衣角，面色惶恐。
“母后”
陈南华一记狠厉眼神看过去，吓得沈相月立马松手噤了声。她这才换上一副和善面孔，转而向着楚云深道：“京都杂事积大，我们再过几日便要启程，齐王可要同行？”
“本王要留下照顾小叶。”
“那便请齐王来京都时带全三书六聘，迎娶我大烨皇室公主。”
楚云深终于满意，微微一笑拱手道：“多谢皇后娘娘安排，本王还有事在身，告辞。”
刚看见楚云深踏出院落，沈相月便已经急急的站起身来，着急的冲陈南华质问道：“母后你怎么可以答应他？他如今恨极了我，不论是哪个妹妹嫁过去都必要受欺负的！”
陈南华皱眉看着她，呵斥道：“今年便要出嫁的人了，如此的没有品行，遇事还是这般沉不住气，看来果真是宠你太过了。成亲之前可要好好教导了，免得在驸马府丢光了皇室的脸！”
说罢便朝上座的沈信行了一礼道：“臣妾以为，越王长女绮琴郡主品貌端庄娴淑典雅，是个合适人选。”
“绮琴？”沈信略一沉吟，似是一瞬间想不起这人是谁，过了一会儿方道：“绮琴如何年约几何？”
陈南华低头恭顺答道：“十四，入秋便十五了。”
沈信停了一会儿似还在思考，片刻后不甚在意的点了点头，道：“很好，此事便交由你去办，既然楚云深要求娶大烨皇室正统血脉公主，给他一个便是。”
“是，臣妾明白。”
沈相月此时也终于明白过什么来，却已经被陈南华拉着给沈信行了礼带走了。
这两人走出沈信的院落，却没有直接回房，而是转到了后花园。杨府既然是涪城第一富，修葺的院落自然也是壮观大方，虽比不得皇宫内院，但也比州官家中规模要大不少。一队人沉默走了一会儿也没走完。
身后跟着的侍人在陈南华的示意下放缓了脚步，沈相月却恍若未闻，低着头直跟着陈南华往湖心亭里去了。
随手取来鱼食洒在水中，亭中四周红鲤便欢快翻滚起来，陈南华倚在栏杆上看了一会儿，忽道：“凌儿也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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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为女者
沈相月本只低头跟在陈南华背后默默走着，根本没发觉自己走到了什么地方，被这一声叫的回了神，左右看看没几个人，女儿心性便有些忍不住了，带着哭腔道：
“母后，凌儿真不知那贱丫头有了身孕他们才住在一起多久啊，她便有了楚云深的孩子，我怎么会知道她如此不知廉耻！”
陈南华微眯着眼，沉声道：“此事已经过去，谁对谁错已不重要。凌儿，母后只要你记着，如今你也是大人了，七月后你便要出嫁，虽然你贵为公主，驸马不能纳妾迎但男人总是贪吃的，若是日后再出这种事情，你万不可像今日这般鲁莽，这般鲁莽只会断了你们夫妻情分，听懂了吗？”
沈相月没有得到母亲安慰反得了这一顿训斥，顿时老大不情愿的拉下了脸，没什么好声气的道：“成了驸马，便是给他八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在外面乱来的！且若是真的在外面乱来被人撞见，我还跟他维持夫妻情分做什么？直接禀告父皇打死算了！”
“凌儿！”陈南华警告般的略略提高了声音，眉目间更显严肃。
“虽然你贵为公主，但出嫁从夫是女人必走之路。不管日后你夫君对你如何你也不能轻易说出这种话！更何况你虽贵为公主，父皇母后在世你才能得之庇佑，父皇母后百年之后，你又当怎么办？你连一个亲生兄弟都无，到时谁还能给你撑腰任你胡闹？听母后的话，出嫁了便好好为丈夫操持家务，必要时忍气吞声，他感念你的贤德，才会对你好，你才能无忧无虑过完一生。这种招丈夫记恨的事情，千万不能做，听到了吗？”
沈相月本还是不想答应的，可陈南华的目光太过认真，她被盯得害怕，终究说不出什么顶嘴的话，只能乖乖的点了点头：“凌儿知道了，凌儿会听母后教诲的。”
这边送走了陈南华与沈相月，沈信也被这莫名其妙的一摊子事搞得烦躁，拄着头微眯着眼睛小憩，看乔萱乖顺的上来收拾杯盏，心情这才好了些，冲她招招手道：“莫要收拾了，先过来陪朕坐一会儿罢。”
乔萱手中动作一滞，还是听话的放下了手中活计。刚走到沈信跟前便被他拉入怀中。
沈信将头埋在她脖颈处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已经是满面笑颜：“萱儿身上的香味总是这么好闻，让朕闻一闻便能忘记许多烦心事。待回到宫中，可要找个隐秘院落将你藏好，若不然整日闻着这香味，朕哪儿还有心思做别的？”
乔萱本来柔顺的任由他抱着，听他这话身子却忽然僵硬了一下，两人肌肤相亲，沈信自然察觉，略松开她仔细看了看，问道：“可是有什么心事？”
乔萱缩起了身子，只一味摇头。后来抗不过沈信再三追问，这才才开了口：“奴婢与小叶，原来是同住一间房的姐妹。”
听闻这话沈信关怀的神情暗了一点，没再说话，手上也放松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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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入骨媚
“当然奴婢不是可怜她，奴婢只是想到自己日后跟随皇上回了宫，是不是也会遇到这种事情毕竟奴婢与小叶一样，都是孤身一人无依无靠，若真出了什么事，也只能咬牙忍着。”乔萱有些慌张的解释了一通，已经带上水雾的眸子可怜兮兮的看着沈信。
沈信果然受用她这幅样子，神情立马便缓和了许多，伸手摸摸她的脸道：“你莫要担心，朕与楚云深又怎么会一样？他不过是个庶出皇子，手无实权。而朕是这大烨的皇帝，朕若想宠一个人，便不会让她受委屈，你放心便是了。再说那小叶只不过是无名无分跟着楚云深罢了，朕不是已经许了你常在位分？以后回了宫便是正经主子了。”
乔萱歪头以脸蹭着沈信的掌心，乖顺的仿佛一只猫儿，神情讨巧又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道：“有皇上这句话，奴婢便放心了。可奴婢总是怕，宫里的主子娘娘们都是官家小姐，不顺心下手便重些，奴婢万一哪天伺候不得当，得罪了宫里哪位贵人，岂不是要跟小叶一样？奴婢自己受点委屈倒是没什么，只是怕，怕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不如，不如奴婢便留在这里吧，待皇上哪日想起奴婢了，来看看奴婢就行。”
“不顺心下手便重些”是方才沈信为沈相月开脱的说辞，如今乔萱这样可怜的说出来，沈信也不觉丝毫不对，还把她抱紧了些，佯装发怒道：“你把朕伺候的如此舒心，却不跟朕回去，这不是成心害朕不能安寝吗？你放心好了，那小叶也是可怜，遇上楚云深那个连自己孩儿都护不了的王爷，朕可是九五之尊，还护不了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吗？”
乔萱双手勾住沈信脖子，没有说话，可满脸都是羞怯之情，像是不会再闹了。沈信心情也变好不少，手在乔萱身上不规则的游移，低声道：“便是有了孩子朕也一定会让他健康落地，你要不要试试？”
乔萱嘤咛一声，已经是软了身子任由沈信放肆。可那双含羞带怯的眸子，却在沈信看不到的地方，慢慢冷了下来。
雨夜。
六年的大漠生活，沈步月甚少见到雨水，涪城虽然总是水汽淋漓的模样，但看到如此大雨，竟还是第一次。
雨水瓢泼一般下着，落在青石地面上溅出聒噪的声响，在静谧的夜里嘈杂的连成一片，水珠与还未落地的雨水缠在一起，蜃气迷蒙。偶有几声惊雷响过，闪电照亮半个天空。
实在嘈杂，却也实在静谧。
又是一道雪白的惊雷劈下，整个夜空像是忽然陷入白昼的迷宫，一个人影被雨泼在窗上一般映在窗户纸上，沈步月起身支了窗迎了郑弘轩进来。下人所住的后院与翠竹居有段距离，所以纵然郑弘轩披了蓑衣，脚步也快，一身衣服依旧深深浅浅的淋湿了不少，浑身的潮湿水汽味道。
他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低声道：“碧桃那边有动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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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江湖人
沈信一家月底便要离开，如今已经快入下旬，碧桃自然是要动作的。
伸手拿过早已备好的蓑衣，郑弘轩伸过手来帮她穿上，两人便又踏着水汽去了。
其实碧桃这几日并不是一直没有动作的。她特意吩咐了管家让青哥到沈相宁外间伺候，抱着让青哥死心的想法，特意在他眼前与沈相宁故作亲密。但沈相宁本就因为她怀了身孕这件事心怀芥蒂，就算母亲训诫过了也还是对她不复往常热络，碧桃前几日安分点还好，这几日缠起人来，日日在他眼前，他便要忍不住的发脾气。本是让青哥看见两人恩爱知难而退，如今却让他看着碧桃日日受气，那眼神也越来越心疼了。
这条路行不通，碧桃便又到管家面前说了些青哥的坏话，让他将他打发走。可青哥素日干活儿认真又能受累，沈相宁也没帮着碧桃说句话，管家不是很把她一个丫鬟出身的半吊子主子放在眼里，因此只是把青哥从沈相宁院子里派到了外面，专干些挑水砍柴的粗活。
碧桃无法，又不好再私下去找青哥，便只能眼睁睁的拖着，一拖便拖到了如今。宫里随行的侍人眼见着已经开始收拾行装，于月景对她的态度也已经一点一点冷了下去。
再不动手实在是来不及了。
沈步月与郑弘轩到青哥所住的院子外面的时候，已经有几个黑衣人架着像是昏过去了的青哥往外走，惊雷偶尔照亮他们的黑衣，还有腰间雪亮的铁器。
“什么人？”沈步月皱眉轻声问。
若是只杀一个不会武功的乡野村夫，根本用不到这么多人，更何况是带着刀的？
郑弘轩也皱起眉头，摇摇头拉过沈步月的手臂：“跟上去看看。”
那几个黑衣人的脚步在大雨中也丝毫不见停滞，一看便知是有内功在身的，不是街头上的寻常混混。他们尚不清楚来者何人，并不敢贸贸然露出行迹，但如此雷雨夜走空中路，被发现的危险又增加许多。沈步月明白此时决不能出错，便也攀住了郑弘轩的肩膀由他带着自己行走。
追着那不甚清晰的黑影，行了大约有两刻钟时间，便已经至了城郊地界。那处有一座破庙，黑衣人一路赶进去将青哥放在地上，又掏出火折子来想要打亮，但一路雨大，火折子受了潮也不好点燃，反倒是一个惊雷闪过，将他们已经摘了面罩的面孔照的雪亮。
一行五人，都是平凡无奇的样貌，高瘦胖矮皆有，看起来应该不是侍卫。
“这小子倒是壮的跟头牛一样！”其中一个个子稍小一点的黑衣人伸脚踢了踢地上已经没有动静的青哥，其余几个人没什么动作，只中间一个中等个子的男人摸上腰间宝剑，道：“莫要浪费时间，做完了便回去吧，师弟。”
沈步月听他们之间称呼便觉得有些不对劲，转头去看郑弘轩，他也同样皱着眉，冲她点了点头。
竟真的是江湖上的人？
沈步月的神色沉重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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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雷雨夜
江湖在这片大陆上并不只是个传说，而是真实存在的。
它不止存在在大烨，还在晋国，在赵国在陈国，几乎分布在每个国家，并不以国界为分，应该说是不以任何边界为界。它可能是天下习武者所在的门派，可能是天下习武者所在的所有地方，没有人知道它到底是什么。
大陆平静多时，武林中也很久没出过什么惹眼的风波。这样平静日子里，单靠收徒并不能养活门派，所以很多山门都有了商户面貌作为掩藏，平日里易物而生，与旁人并无两样。朝廷与江湖，虽然从没正面对抗，但也绝不是什么盟友关系，只是心照不宣的保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距离。
如今江湖中人却来插手皇族的事，这意味着什么？是否意味如今的江湖有了什么异心？
“不是什么武功太过高强的人。”郑弘轩在沈步月耳边轻声部署着：“待会儿我下去对付那几个在中间的，你便将边角那几个人解决掉，切记不要恋战，能打几个是几个，能脱身就可。我们的人待会儿就来，你赶紧回杨府，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沈步月点头应了。郑弘轩常年征战沙场，对战局的把握很是透彻，她只需要照他说的做便好。
“也是可怜这个大个子了，看着挺老实的，居然还会被人雇人杀掉。”那个个子稍小的黑衣人蹲在青哥跟前又嘟囔了几句，抬头看见另外一个人已拔了剑便身手利索的退到了一边，道：“师兄，您来您来。”
说时迟那时快，那黑衣人手中剑抬起的一瞬间，郑弘轩便已经从屋脊上跳了下去，翻身将那人手中宝剑踢飞。而沈步月则是连发数十发暗器，将边角上隐藏的人全部逼的现身。郑弘轩猜得不错，这些人看着内功不错是个练家子，但武功招式却不够连贯，若说是江湖中人，也该是入门没多久的那种，只刚刚练好了基本功的初级弟子。
沈步月手中暗器洒了大半，一行五六个黑衣人便已经只剩两三个还在站立着的。看样子郑弘轩对付不成问题，她便提气而起先行离开。
因为惦记着杨府的情况，沈步月咬着牙拼命赶路，她轻功本胜郑弘轩一筹，但因为内功不深所以不能持续很长时间，方才跟着郑弘轩一路提气已经有些勉强，因此回程多用了半刻钟才到了杨府近前。
却见雷雨夜的嘈杂黑暗中如豆烛火忽然连片惊起，大宅中的雨声盖不住鼎沸人声。
心知是出了事，沈步月更加小心的隐藏着身形，想尽快回翠竹居，却看见几道黑影在前翻墙而进。知道碧桃再怎么本事通天也是弄不出这种阵仗的，便留意的跟了一会儿，才发现那几个人是朝着沈信的方向去的。沈步月瞬间明白了什么，知道此等状况决不能参与，转头便走，她运起十分功力提气而起，跳过几个院落，接近翠竹居的时候，却察觉到身后不知何时已经跟上了细微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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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灯影繁
沈步月放慢了脚步，心中有些拿不准该不该进去给楚云深惹麻烦。只这短短的一瞬，一个人影却已经从院子里翻了出来，在一道惊雷陨灭之后，将尾随的黑衣人悄无声息的干掉了。
沈步月看的微愣，反应过来便是去遮自己的面目。楚云深却已经上去扯住了她的手腕，刚杀了一个人，他的身上还残留着血气与雨水交缠的腥气，可他的声音却是笑着的：“还愣着做什么？莫不是等着我抱你进去？”
然后就是不由反抗的将她拉进了翠竹居他的主卧。两人才刚进门而已，外面的嘈杂声便已经传到了不远处，像是随时都会冲进来。
沈步月听闻此声，挣扎的更剧烈了一些，没想到楚云深却忽然松开桎梏，她一时重心不稳向后倒去，他却像是早就算计好一般，大手一伸将她捞入怀中。接着双手便被制住了，而后便是连沈步月自己也没有想到的，身上的蓑衣和外衣在楚云深灵巧的手指下层层脱落。只剩一层中衣的时候，他却忽然贴过来，低头将气息呼在她的肩头。
“很乖。”
沈步月面上渐红，楚云深却已经一边将自己身上的衣物除去，一边搂着沈步月往床上去了。沈步月想要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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