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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您怎么有尾巴?-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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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着受伤的手臂,走到出事的地点,宫沐给被弄晕了的黎生一通甩脸,终于把人弄醒,“快赶车,回府。”
晕晕呼呼的黎生:“……(゜_゜)”
马车驾得很缓慢,那是因为黎生还迷迷糊糊的,并且一头的问号……脖子好疼。连自家主子受伤了都还未发现,懵懵查查的。
这个城市太可怕了,他要去乡下!
瞪着眼前不知为何一脸泛着诡异红光兴奋莫名慢慢逼近的上司,宫沐未从那毛骨悚然的惊惧呆滞中回神,看似满脸镇定,实则内心一片懵逼。
咬着牙关,努力不让自己被惊恐愤懑控制,宫沐极力表现得很淡定,“……那什么,我好像记得拒绝过您的……追求,而且我并不喜欢男性。”多委婉,追求?分明是骚扰!现在直接上演强女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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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吃味
此为萌萌哒防盗章; 只要购买超过百分之五十的v章,就可以马上看 撑着头懒洋洋的宫沐微眯起了那双会勾魂的眼,也不知是不满还是别的什么。
黎生从震惊中回神; 赶紧“噗通”一声又跪下了; 小声音带着酝酿了一会伙儿的哽咽; 老半响才让宫沐听到了几字:“……谢、谢少爷……”
宫沐:“……”
这个麻烦的世界!
这个时候心思还很单纯的宫沐并不知,黎生高高兴兴去让后房量身做衣时没少被刁难,尽管这是一如继往的事情罢了。
只是年纪小小的他早已经习惯了隐忍以及顾全大局; 反正是领了少爷的赏; 他也就不与那些狗仗人势的东西计较了!
若换了平时; 这些人再多刁难也不会真给黎生这小小书童做新衣的,大家可都清楚; 四少虽不能得罪; 但四少却是个不管事的人,从未过问过底下人这些事; 他苑里头的奴才可不少被欺负。
不过昨儿个听说,那位向来不管事的四少爷可是在二夫人那儿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呢!
凡是都有个万一; 连二夫人都不敢得罪的主,他们这些奴才哪还敢耍滑?若这等小事惹到了那位; 那可真就不好交待了。
那边黎生得了新衣欢欢喜喜; 这边; 宫沐继续做着安静的美人。
没有弄清‘自己’是怎么死的; 也没想出怎样悔婚的办法; 宫沐就这样一天天窝在自己的东苑; 蘑菇一把又一把的生长,直到他自己都受不了了,大手一挥,“走,本少爷要出门。”带着黎生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出门了,连马车都没有备。
要说起原身,放现代人话里说,那就是个极度御宅族,宅得那简直已经到了一种无人可及的境界了。
在现有的记忆里,原身出门的次数真可谓寥寥无几少之又少,十个手指都能数得过来,宅得惊天地泣鬼神了都。仿佛除了那东苑哪儿都吸引不了他似的,导致就算现在继承了原身记忆的宫沐,也对眼看到的这个华夏国京城陌生得就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眼花缭乱,震了一张面瘫脸。
黎生:“……”怎么觉得少爷心情不佳呢?
抱着这种心态,黎生伺候得愈加小心谨慎战战兢兢,生怕哪里不好将自家少爷给得罪了倒事小,惹少爷不痛快便是他罪无可恕了。
这可好不容易得了少爷肯出门一回,得好好伺候着才行!小少年暗自握拳。
“少爷,您盯着那卖糖葫芦的做何呀?”黎生立了半响,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少爷盯着那卖糖葫芦的都有一刻钟了,神情特别淡然,可那双美得像染了法术特别容易叫人换魂的眼却散着淡淡的,有些不一样的东西。
也不知道是那小贩惹了少爷,还是少爷觉得那糖葫芦有趣?
缓缓收回视线,宫沐只是在想,如果他一手拿着糖葫芦边舔边走那是怎样一个画面?
这个时代的糖葫芦跟前世的有什么不同呢?是甜中带酸韧里带脆,还是味道完全不一样?
想到这儿,多少是有些不是滋味的,对于一个孤魂来说,触物伤情了。
摆了摆手,“那儿看着挺热闹,是做何?”尖下巴一抬,视线落在前头不远处。
“啊,回少爷,那是冰镇绿豆糖水的小店!这都五月了,天气开始变得炎热起来,这样的摊位就变多了。”
说到吃的,黎生还是孩童,自然贪馋,对这方面也颇有了解,“正好,据说这南河岸边的小店也算较有名气的一家,这家店做的冰镇糖水甜而不腻。您瞧,那是何家的何公子与林家少爷也在呢!”
随着黎生的视线望过去,果然见着两名衣着略华丽的青年男子,身后都跟着恭敬的随从,随从拿着扇子在为其主扇凉。而当事二人相视而笑,远看去倒是谈笑风声,至于身后随从的行为并无半点不适,一副泰然的姿态。
这个封建的尊卑时代。
对于那二人,宫沐没什么记忆,听黎生这口气,原身应该是见过那二人的。
过是不过去呢?
“少爷?”见自家少爷不动,黎生疑惑。
“走吧。”宫沐往东边方向走,没有过去那家店。
黎生“哎”了一声,便颠颠地跟上了,心里想着少爷虽然肯出门了,但依旧不喜与人往来啊。
唉,若是少爷愿意多与些人来往就好了,不然也太孤单可怜了。
黎生对自家少爷满是心疼。
扭抬了头看一眼十分俊美但神情清淡的少爷,黎生忽然又觉得那些纨绔子弟自是配不上自家完美的少爷的,不往来也罢。
宫沐这原身长得本就标致倜傥,脸若黛粉,肤似白玉,青丝如锦,配着那张貌美如花的脸,身着锦衣,更添雅气。虽然神情淡然添了些许生人勿近的疏离,反倒给人一种似仙谪凡的飘然,更是吸引着旁人的眼球。
一路吸引了不少的侧目,瞧着瞧着,赫然有不少人猜出了这大约便是那传言第一美人的宫家四少宫沐了。
作为一名男子,尽管只是个不大的少年,被誉为美人,到底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在这繁华的京城里,再孤陋寡闻的人,平日长得美貌之人总见过的,能如此美而不娇,秀而不俗,宛如仙神来凡的,还真未真见过。除了那传闻中的第一美人,想也是无他了。
众人纷纷猜测。
与将军府婚事一事成了京里头家喻户晓的茶余饭后闲言碎语,身为被谈论的主角之一,宫沐也是轰动一时风头正茂了。
是人都有爱美之心的,只是,既然大胆猜测到了美人的身份,远远地欣赏便是了,倒也无人敢来找晦气。
毕竟,得罪一方富绅家的公子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凶名在外的弑神。
自家少爷的出色,黎生那是与有荣焉,挺着小胸脯好像被人偷偷围观窃窃赞美的是他似的。
直到看到那小泥人儿一个个栩栩如生立在那木架上后,立马被吸引了全部精神,才恢复了那孩童的天真烂漫。大眼汪汪地盯着那架上的小泥人儿,双腿是怎么也挪不动了。
身侧人没跟上,宫沐有些疑惑,停下脚步瞧见那泥人小摊前的自家书童,顿时就想笑,果然还是个孩子。
往回走了几步,“喜欢?”
然后,看到的是那双水汪汪的大眼闪烁着,满脸都是期待却又极力地忍耐着,好容易地憋出了一句:“不、不喜欢。”
宫沐:“……”
敢不敢好好说实话?
明明就喜欢。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宫沐接触最多的,就是眼前这个小屁孩子。小屁孩虽然偶尔聒噪了点,思维比自己还跳跃了点,而且还瘦不拉机的,但到底对他这个‘少爷’还是忠诚真心的。
忍着没有伸手去揉那看起来毛绒绒的小脑袋,宫沐装模作样扮演着冷然的‘宫美人’,淡淡地抬了抬尖尖的下巴,“喜欢就买。”想了想,“这点银两你少爷我还是有的。”
可不是,原身对于一切都极度不关心,他东苑的例钱几乎没有领过,一直积在那儿都十来年了,身为嫡子,月例零钱可是不少。
除此之外,还有偶尔得来的赏。宫老爷给儿子的、旁人为了高攀的、兄长姐姐平时疼爱或者面子上给的……零零总总,日积月累,私库里还真堆了不少金银财宝。
也难得黎生这小书童会计算,因原身宫沐喜静,东苑的仆人极少,仆人的月例银子都是由管事那儿发放的,用不着宫沐私库里出。黎生还一点都不贪,就这么给自家少爷攒了这么些年,愣是一两银子都未彻私贪过。
看他自己原来穿得那般寒酸就知道了,只要少爷不发话,他从来就不会主动要任何打赏。
至于,总管那边一直未领到的属于他这个小侍童的月例银子,这种小事他自是不会主动叫自家少爷知晓的,像少爷那般高贵的存在,怎能因着他一点凡事而操心?
明明是挺聪明的孩子,有时又笨得叫人心疼。
这会儿,宫沐很谦逊地说这点钱他有的,其实他更想说:劳资现在啥都缺就是不缺钱!!!
听懂自家少爷话中意思,黎生从瞠目结舌中回神,双眼氤氲着水雾,没两下就‘啪嗒啪嗒’往下掉着雨水,努力老半天还哽着喉咙挤不出一句话来。
吓得端着的宫沐内心一阵狂乱,这是怎么了又?好好的怎么说风就是雨了?
但旋即又想到了什么,宫祥林才忍着那怒意未有发作,不请自来扬衣摆而坐正,就坐宫沐的对面,其他二人面面相觑却没敢放肆跟着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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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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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近耳边的声音响起,感觉到热气息都灌进了耳中,宫沐原本打量着周围的目光一顿; 往后抬首; 眼里带着疑惑,不是他说不用那劳什子盖头的吗?
续祁:“……”嘴动了动; 到底没有强求。
迎亲队敲敲打打绕了半个京城; 唢呐(喇叭)与铜钹(铙钹)敲敲打打,红龙般的前头与长龙的尾处鞭炮一直未断过; 迎亲队还时不时往大道两旁围观百姓撒一些糖果与红包,引得一拨又一拨的尖叫; 可热闹了。
平时不过一个半时辰的马程; 今日走了两个多时辰还未到,简直了。
开头还有点兴趣打量; 后头时间一长; 除了那人山人海围观的人堆之外; 便没了其他有趣事物,干坐着很快便坐累了; 宫沐一瞌一瞌的差不多要睡着了; 发现他这模样的续少将军:“……”他到底娶了怎样一个新娘子?
好容易绕了半个京城终于到了将军府,那热闹而宏大的场面硬是让打着瞌睡的宫沐精神了一半。
没办法不精神; 那么多人看着呢; 虽然他对这婚事很抵触; 好歹是自己同意了的,那就得做得尽善尽美,至少表面功夫要做好,省得日后麻烦不断。
对于续祁那不像话的举动,续将军没说什么,倒是续夫人瞪了自家儿子一眼没在这大婚日子上多说什么。
婚礼的过程因着繁文缛节而十分繁琐复杂,但还算顺利,这亲迎得也体面,夫妻对拜之后被送入了洞房。自然,续祁也跟着进去了,此时才过响午,再过一时辰就是喜晚宴,到时续祁是要出去陪/客的,不好好休息一番再把身上这繁缛的服饰换下,绕是身强体壮的他也会累垮,作为新郎官可不能太过操累,不然晚上洞房花烛力不从心那可就要闹笑话了。
晚宴这种事,通常作为新娘子是不能出去,那太丢人现眼不成体统了,但宫沐这新娘子有点另类,他是个男子,盖头也没用上,这些陈年老规矩也不会按在他身上使用。
晚宴上,宫沐就被续祁带身边,给各贵客敬酒或是被人敬酒,同时各种认人,什么梁国公的长子;什么长乐公主驸马;前太子太傅……
看着眼前这挂着憨笑的少年,宫沐额筋抽搐了一下,谁能告诉他连皇子都来了就算了,好歹这三皇子是奉了皇命前来贺喜的,但其后跟着的那小尾巴,如果他没记错,不就是被罚跪于御花园的那个四皇子嘛?
得了,皇帝老子的两个皇子一个光明正大地来了,一个偷偷摸摸的来了,这种破婚事就这么有吸引力,啥牛鬼蛇神的都给引来了?
“……四皇子,您是想再被罚一次吗?”不怪宫沐如此不敬,哪壶不开提哪壶,实在是看不过眼了。堂堂的皇子何等尊贵,为了个小小喜宴偷偷装扮成小书童出来,你以为大家眼睛都是瞎的看不出来你个细皮嫩肉一脸事贵相啊?
欢欢喜喜偷跑出宫的四皇子小脸一僵,变得面无表情,但那双眼里的委屈就是宫沐都看得出来了。倒是三皇子憨笑着给他皇弟解围,“少君(古代对诸王侯的妻子的称呼,这里用于一些位高者家臣的尊称)莫急,有孤带着,不会让皇弟有闪失的。”
宫沐:“……”就是有你带着劳资才着急好吗?你个十五岁的少年,还是个无半点城府的皇子,害你的人多了去了,想害你弟弟的人更是数不胜数,你两凑一块不是给人一锅端了才怪!
当然,内心怎样咆哮,宫沐至少还是有一点常识与危机感的,帝王家再怎样单纯之人,到底尊卑有别,他没那资格吼人家一两句,别一个不乐意的脖子就搬家了。
同样想咆哮的还有续少将军,当然,他稳重惯了万事总能一脸冷酷无波澜的模样,听了这皇子的发言,他比宫沐有权力说上一两句:“三殿下,四殿下出宫皇上可知?”
三皇子:“……”
四皇子:“……”
到底是两少年,一憨厚一寡言,续祁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招来了得力助手让人给好生跟着,差不多了晚宴没结束也不管,亲自将人给送回宫才能放心。
一番乱七八遭的下来,宫沐累得全身无力,合卺都未行便倒那大红床铺上了。迷迷糊糊间,屋门开了,他知晓有人进来,半眯着眼爬坐起来,同样穿着大红喜气衣裳的丫鬟伺候着,桌面上摆了不少的东西,枣、栗子、花生等。
“过来。”续少将军朝那一脸迷糊之人唤声,将人唤到桌边时,拉着一同坐下。
丫鬟将两只用红绳连在一起的杯子满上了酒,交于二人手中,又往床上撒铺了枣、花生、桂圆等喜吉的东西,边上两根孩童手臂粗的红烛燃得显亮。
因着睡迷糊了,宫沐听着喜娘唱礼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地做着,连交杯酒喝得也是糊里糊涂的,等回过神来,满屋子喜气的大红里就只剩他们二人了。
眨了眨眼,瞅着眼前一身大红的男人,这会儿才认真地打量了起来,一个字――帅。
剑眉星目气宇轩昂,带着喜气温和了许多的脸色,面如傅粉,仿佛世间一切最好的都按在了这男人身上了。
好吧,不得不承认是他欣赏的类型,要是当初穿成这模样的人身上,宫沐一定会觉得自己人生才算真正的巅峰最后圆满。
被盯着瞅了半天,续少将军好脾气地任这新婚妻子慢慢观赏,等其回过神来,才幽幽问一句:“可还满意?”
满不满意续少将军是不确定的,换了旁人他自觉无一处不满的地方,可换作是眼前这人时,他总有点儿不确定了,毕竟,论起样貌,自己的确不及对方的。在这个崇尚病娇美的时代,少将军的眼光与众人一般无二。
岂不论样貌,单说文采,少将军大人还是有一丝挫败感的,人家十二岁作的诗词,就是他如今仍会被惊艳到,别说如今几年过去此人的文采造诣指不定已到了何种境界了。
不说这婚事过于旨迫性,续少将军其实还算满意的。
娶一个才色双绝之人为妻总好过跟一些牛鬼蛇神打交道的好。
这一问,宫沐是彻底回神了,眨巴着眼,然后很诚实地点首,超满意的好吗?如果能换这个身体,他必定大喜过望谢天谢地!
于是,宫沐便见到了那一笑万古春惊鸿般笑眸,整个人呆掉了。
原来,一个男人笑起来也能这么……美。
对于新婚妻子的反应,续少将军很是满意,那一点不确定早就回满。这时外头聚拢了不少人,熙熙攘攘的吵闹着。
闹洞房的来了。
外头人的喧闹,解了宫沐的尴尬,拍着小胸口,艾玛呀,怎能对着一个男人发起痴来?太丢人了啊啊啊!
凶名在外的弑神的洞房,没人敢来闹,只有少数的一些人在外头起轰了一会儿意思意思便散了,不过还是讨了结喜气红包,很是吉利。
等外头闹完了之后,宫沐看着步步逼近的男人,咽了咽口气,“那啥……少将军,您……这是要干嘛?”
“自然是洞房。”这还需要问吗?
继续咽口吵,“您……不打算去另外的侍妾或者侍人那儿?”
续祁解衣的手一顿,平常无甚表情的脸上带着疑惑,“为何要去?”
宫沐:“……”这跟先前说好的不太一样啊!
“那什么,咱们……只是合约成亲吧?大家互惠互利嘛,算不得真的成亲……吧?”
再咽咽口水,瞧着男人已经将大红衣给脱落,里头露了白色体衣,裹着那结实而精悍的身体,缓缓地呈现……艾玛呀,这画面太过刺眼,宫小沐眼都瞪大了,不知该回避还是继续欣赏。
听了这话,续祁有一丝的不悦,倒没表现出来,“成亲便是成亲,如何谈合约?”
而另一头,京城一处隐秘的私宅院内,肩颈处带伤的少女跪在堂中,低垂着头,沉默无语。
堂上高座着一个深衣妩媚的美丽女子,便是受了一肚子怨气回来的牡丹,下跪着的正是玉莲,玉莲自受伤至此时,伤口都未得到包扎治疗,血染衣处都干枯凝结了,也亏得她还能撑这么久。
牡丹此时用看尸体一般冰冷的目光瞥了眼下跪少女,半响,便把那目光收了回去,微垂着眸眼,手里把玩着她的武器……万紫千红。
‘万紫千红’是一把软鞭名器,由一百零八片薄如蝉翼二指宽圆形镂空链接成鞭,长六尺。每一次甩出,刮人身上便像是千刀万刮一般,鲜血淋淋染衣万紫千红似的漂亮。
武林中无人不知‘万紫千红’。
常时,牡丹是轻易不会把‘万紫千红’亮出来的,即便是先前要刺死那个她自认为该死的宫家四少,也都未使出来,而此时却一遍又一遍地轻抚着上头寒光骇人的镂空圆片,那轻柔的举动,仿佛抚摸着不是什么冰冷的杀人武器,而是心爱之人一般,那样专神,那样深情。可以而知,此时约是已气到要将人碎尸万段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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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散去; 宫沐讪讪; 却被拦了去路。
大约是因着这种唏嘘之事让心情有些许的闷郁; 被拦了去路也只是抬眼淡淡地望着拦路之人。
被冷视,对方不恼也不避开; 见宫沐又要转身往旁边侧开; 才急道; “小公子请留步。”
再次把人拦下; 眉眼还是带着笑意; “小公子如此面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宫沐:“……”卧草!你以为劳资是哪里来的妹子吗?还哪里见过?要不要来一句咱们在梦里见过?
“不; 公子认错人了。”宫沐冷淡地回了一句; 似不想多理会,奈何人家热情不减。
“啊; 是认错人了吗?但一眼便觉得哪儿见过,熟悉得很。”
宫沐:“……”这近呼套得也太不高手段了。
倒是黎生是个长心眼的; 一见面前一身华衣尊贵的年轻公子,虽心头不喜还算有点儿眼力; 往前两步半挡了自家少爷,“这位公子何故挡我家少爷去路?再言之,我家少爷平日不爱出门; 你这话简直是胡言乱语。”其实黎生想说这人分明就是登徒子非礼!
那公子哥年约二十五六模样; 长得挺拔不凡眉眼带笑一派丰俊朗。此时被区区一仆童拦阻质问也不恼; 只是好笑地越过仆童视线落在其后的宫沐身上。
“你这仆童也是有趣,这大路朝天的,爷走哪儿不成?”
话之有理,黎生虽是个聪慧的,但到底一直被据在府里极少出门,这人性世故之事他懂得并不多,这会儿被这么一说小脸儿晕红不知怎么回嘴。
虽然说的不是自己,但对方却盯着自己说的这一话,宫沐知道了对方是冲自己而来的,往前行了一步,黎生赶紧让身紧随其后护得也紧。
自家少爷太过出色,谁知道会不会遇上些不长眼的登徒子?他身为贴人仆童自然是要以身护主的。
不理黎生那护得紧但没多少杀伤力的姿态,宫沐坦然地回那公子哥的打量,语气冷淡不亲,“这位公子言之有理,既然大路朝天,公子又何故净选我要行之路?”
明明走左他拦,走右他还拦,居然还敢腆着脸说!
被明着指责了那公子也不恼,笑得如沐春风一派温和。
“也是。”公子哥依然眉眼带笑,态度是极好的,“拦汝之去路是吾之过。”坦然得很,但依然还是拦得光明正大坦然磊落,“方才见汝之行知小公子冰清玉洁助人为善叫我好生仰慕,故而情不自禁拦了小公子去路还望宽量。”
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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