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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铸星尘-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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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仓库、匠铺、铸锤、铁毡、还有委托单。

    山坡、石桥、镇子。

    一切一切,都是那名为“丰晓浮”,短短十年中,所见过无数次的东西。

    不觉间,已经十年了吗?

    在充满各类景象的世界前,丰晓浮这么念道。

    紧接着,所有场景里,都出现了一个瘦小的身影。

    那是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淡淡的眉毛,还有那圆润的脸蛋,嫩红的嘴。

    景象里,这个身影时而笑,时而哭,但绝大多数的时间,他都面相安宁,举止乖巧。

    这,便是丰尘,便是他的儿子。

    丰晓浮胸口一紧,整个人不觉低下头。

    还有八年,八年呐……

    男子捂着胸口,半跪而下。

    再八年,他就成年了。再八年,他就成年了啊……!

    成千上万的景色无声变化,当丰晓浮抬起头时,他看见了自己这么多年以来强忍病痛,一直渴望见到的景象。

    画面里的丰尘,已经不是那样瘦小。年满十八的他,已经变得高大,变得强壮。少年抡起铸锤,满头大汗地打着铁,而他身后,则坐有一位独臂的男子。男子饱受疾病折磨,脸色苍白,可却总是面露微笑,每当少年在铸器过程中出了什么岔子,他总会语气温和地指点出来,而少年也会摆出一副醒悟的模样,点头答应。

    父子俩,交谈甚欢,毫无隔阂。

    “啊……啊啊啊啊……”丰晓浮看到此处,双目闪过无数的欢,无数的悲。

    是啊……这不就是我苟活至今的原因吗?自己,怎会将它忘了呢?

    男子捂起额头,嘴唇开始颤抖。

    自从身受剧毒,绝境求生之后,丰晓浮每日每夜,无时无刻都不在动用灵力以抑制自身血肉内的绝毒,不让它沾染脑髓,侵蚀心脏。

    再加上丹王皇甫昊为他专门配置的仙丹加以辅佐,丰晓浮,的确将毒性纵发的速度降低到了极点。这也是他为何还能在那夜之后,继续存活十年的原因。

    他原以为,只要谨慎入微,时刻不疏忽身体的任何异样,自己就算活不过十年,至少也能再活八年。

    至少能活到他儿子成年,自己能安心放手的那一刻。

    然而,今日与毒宗的一遭相逢,令丰晓浮长久以来靠谨慎细心积累的果实,毁于一旦。

    原因,便是他当年中的毒,正是由死教蛊长老,名迫苍花的毒宗,蛊流亲手研制而成的,这世上最凶悍,最难缠的毒。

    为了扼制此毒,丰晓浮足足将自己的八成功力堵在心口。而方才他与毒宗一战,全程上下,最多也不过动用了两成,不然,换做是年轻时候,蛊流此刻早已被他斩得魂飞魄散。

    但问题是,他最多就只能用两成。再多用点,毒就堵不住,丰晓浮活着见子成年,安心松手的希望,自然也会随着毒水涌动而破灭消散。

    可当丰晓浮的剑与蛊流的毒相碰的刹那,他就明白,无论自己怎么做,心底的那份愿望,都已然消亡,无可挽回。

    蛊流的灵力虽未曾直接伤害到丰晓浮的肉身,但它的气息,却是将丰晓浮体内这抹绝毒彻底唤醒。重闻主人的存在,该毒瞬间活性大增,发疯般撕咬起丰晓浮的血肉筋骨。它一分为二,其一向男子的表皮扩散,欲溶出开口,与外界蛊流的恶灵合流;其二则继续朝男子的胸膛前进,冲破丰晓浮用来续命的一道道灵栏,直攻心脏,取其性命。

    于是,丰晓浮方才所做的,能做的,就只有用那不到两成的功力,对毒宗重复着无力的招架,同时重整剩下的灵能,再度将发疯的死毒压制下来。

    然而,无论是哪一方面,他都失败了。

    两成功力,他无法招架蛊流的攻势。剩下八成,他也无法拦下身内剧毒。

    这也是丰晓浮此刻,为何会站在此处的原因。

    “早知如此,最开始就该不理会此毒,速战速决的……”

    丰晓浮细声叹道。

    “痴心妄想,太过贪心,丰晓浮的败因,便在于此啊!”

    男子脸色黯淡,微微抬头,看向那白不见头的苍穹。渐渐地,他的思维变得清晰,周遭的世界也换了个模样。当丰晓浮再一次眨眼时,他又回到了那片血天,那群塌方的落石,还有那浩荡凶恶的毒灵之下。

    唉……

    丰晓浮无言望着眼前之景,以他这辈子最悔,最恨,最悲,最哀……最无力的语气,如是说道:

    “要是能再给我一次机会,那该多好啊。”

    话落,丰晓浮闭上双眼,在毒宗的毒剥开他最后一层灵衣之前,男子索性将体内用来抑毒的灵力全部撤去,任由它们穿梭血管筋脉,涌向心头。

    然后,他朝满是裂痕的异盘表面,再是一按,一柄青白刃身的剑,赫然闪现在男子眼前。

    那是一把修长的剑,剑面简洁,青白一体,未刻纹理。护手也只是简单地包裹着剑的肩部,并未做过多装饰。

    唯一显得奢华的,便是剑柄柄头雕刻的金字“星”。

    那把剑,即使是在瀚毒之下,依然泛起青光,寒气森森。

    丰晓浮独臂接剑,在体内狂毒即将进入他的命口之前,剑锋雷然一指。

    被毒淹没,塌入下层的白桥半边镇,顷刻铺满了青光。

    这一瞬,手握拂尘,正准备转身离去的蛊流,胸口浑然暴起一道剧痛,仿佛他已被万剑穿心。整个人于高空一晃,差点失足而落。

    毒宗,老者,蛊流。

    在转头回视,将这片青光烙入脑海之际。

    一股灼烧感,从脚到手,直穿他的肢体。

    一股胀痛感,于他的后脑壳,砰然发作。

    震惊,震惊,震惊,除震惊之外,还是震惊。

    方才还不可一世的蛊流,此刻已是手脚打颤,牙舌相撞。而之前他一掌轰出吞噬万物,惊天动地的掌气,下一刻,就于这片光海中沉溺,淹没,消亡。

    “这、这感觉,不可能――”

    毒宗狰狞着苍脸,茫然开口,可在他话才刚说到一半时,那柄刻有“星”字的剑,已然闪跃在了他的胸膛。老者的暗灵几乎是在同一时刻汇聚在剑尖处,随即便被剑锋撕得粉碎。

    青剑一往无前,马上就要连着蛊流的皮,骨,肺,管与心,一齐贯穿。

    “这,怎么可能啊啊啊啊啊啊啊!”

    蛊流汗如雨下,竭声嘶吼道。

    随即他便被寒剑穿透而过,脚步在空中颠簸一阵,整个人跌落而下,落在底下的废墟当中,激起一片尘埃。

    ……

    许久过去。

    镇子被一分为二的边界处,猛然伸出一只满是血水的手。

    那是丰晓浮的手。

    独臂男子从塌方的半边镇爬到了位居高侧的另一边,靠近白桥镇最大的广场,方圆广场的另一边,同时也是聚集着白桥镇内部与周遭所有百姓居民,还有他儿子,丰尘的另一边。

    刻有“星”字的剑,于空中飞舞环绕,闻声立刻划破长空,流畅利落地陷进地板,笔直挺立在主人仅剩的左臂旁。

    丰晓浮接连喘了数口大气,再是缓缓往侧面剑身一看,双眼中,充满了震撼,不解,还有惊喜。

    自己,为什么还活着?

    他在心中如此问道。丰晓浮解开了封毒的枷锁,用尽最后的力气,将这把他最好的剑抛掷出去后,心头直接被疯毒涌入吞噬,整个人本应该直接化为一滩血水才是。

    可为什么,事到如今,他却还在这凡世间呼吸,在这地板上挣扎?

    在感受到心口被一阵暖意填充后,丰晓浮便立刻明白了原因所在。

    九九归一丹。那是皇甫昊长年累月所制,去年来白桥镇一遭,特地让丰晓浮服下的新药。

    “这可是一份举世无双,光凝练就要花七年之久的神丹呐!”

    当初,皇甫昊在给予丰晓浮这颗丹丸之时,笑嘻嘻地这么开口道,但丰晓浮却给他回了个白眼。其一,是因为他以为对方是在吹牛,毕竟认识了几十年,皇甫昊没少吹过牛。其二,是因为他以为兄弟不过是在逗他乐呵,以缓解他的不安,让丰晓浮保持良好的心态罢了。

    可如今,当丰晓浮半跪于被毒液侵蚀得不成样子的地面之上,他这才反应过来。

    皇甫昊给他的,真的是千年等一回的神药呀!

    丰晓浮的两眼一鼻,顿时涌上热意。

    “阿昊,多谢了。”

    独臂男子,低头,莞尔一笑。

    紧接着,他左手一挥,那把挺立于地表的寒剑,动然暴起,将朝男子扑来的毒灵,撕裂,切割,碾碎成片,灼烧成灰,就连一滴液都未有留下。

    尘埃中,晃动着一个人影。

    毒宗蛊流,手捂血流如注的胸膛,踉跄现身。

    “老毒虫,当初斩了你的三颗心脏,你没死。这次我特地穿了五颗,你还是没死。老不死的,你身上究竟还有多少心?就这么不想下黄泉么?”

    丰晓浮起身,满脸微笑地问道。

    “你……你这厮,到底是谁……不光你儿能变戏法,你、你也能!?”

    蛊流神情无措地咆哮道:“你跟星傲,是什么关系?你这厮,究竟是什么玩意!!!”

    丰晓浮将于空中舞动的青剑握起,深呼一口气,如是回应:

    “叽叽喳喳地吵死了,老毒虫。”

    随着腰间异盘发亮,数阵剑芒从中诞生,丰晓浮的周围,又挺立了数把长剑。

    “我不是说了吗,我是风竹铺铺主,丰晓浮,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独臂男子依旧笑着作答,他的神情举止,与先前判若两人。那眼神,更是充满了无数喜悦,还有那份十年前的不屑,狂妄,与傲气。
………………………………

序章 儿时欢悲 第七十三章   剑毒重逢

    老。。。。。。老毒虫?

    周遭被毒雾所环绕的蛊流,呆呆立在原地,心中如此怔怔问道。

    这小子,刚才是这么叫老夫的,是吗?而且还一连叫了两次。。。。。。好像老夫就叫这个名字似的?而且,他还捅过老夫的心?这家伙还知晓我体内的秘密?

    蛊流嘴巴干张着,整个人陷入呆滞当中。

    蛊流百年来的人生里头,这么称呼自己,这么了解自己的,仅有一人。

    剑圣,星傲。

    可蛊流想不通,为何他得在此时此地,重新想起他一辈子最恶心的名字,他一辈子最恐惧,最怨恨的男人。

    因为早在十年前,蛊流便亲自在死教的大殿里,与干部,长老以及教主,亲眼目睹了剑圣的尸首。

    而提着星傲人头的,正是他昔日师弟,也是众人公认下一任教主的雷子,莫北。

    当时,蛊流在见到仇人尸首后,可谓是高兴到发疯的程度。他不管不顾大堂的百来许目光,直冲莫北跟前,把亡去的星傲人头分离,再当众用脚将其踩成了稀泥。而其剩下的尸体,蛊流则癫狂地剁成肉沫,亲自下厨做成佳肴,并花了一天一夜,彻底啃了个干净。

    那段日子,蛊流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都在教内摆着笑脸,乐呵呵地研毒,因为他兴奋地完全无法入眠。可以说,这即使不是他人生里最幸福的时候,也得是最畅快的日子了。。。。。。

    可是为什么?

    蛊流在心中如此询问。

    为什么那被他踩碎,剁碎,食碎的尸首,如今好像又聚集重组,再度站在自己眼前了呢?

    老者双目凝神看向独臂男子。方才,蛊流看丰晓浮头发缭乱,一脸胡渣,衣饰不修边幅,俨然一副粗人模样,再加上那只断袖,便没怎么留心。可此时此刻,蛊流这才看清,对方发梢下英魂赫然的眼眸,与那仿佛视自己如虫豸般的言行与举止。。。。。。越看,便越像那一具尸体。

    越看,便越像那个曾将苍花大洲搅得天翻地覆的剑圣,星傲。

    独臂男子寒剑一抖,大步朝老者走来。

    “这一次,我会将你削得渣都不剩。”

    丰晓浮放出冷言。

    蛊流则留下冷汗。

    虽然老者已经活了一百岁,但他还想活到两百岁,甚至是一千岁。因此,求生的本能,在这一瞬便充斥了蛊流的身体,彻底征服了他的思维。

    毒,无数的毒,不管什么都好,只要能将眼前的男子抹杀,老夫用什么都行!

    蛊流在脑海里如此宣言,身后的毒化成两杆戟,猛然冲向毒宗左右双手,欲与其肉合二为一。

    在这之前,丰晓浮的剑锋,已抵向了毒宗的喉咙。

    嗖!

    响过独臂男子耳畔的,仅有空气被剑刃撕裂的哀鸣。

    丰晓浮双目微睁,整个人立刻转身回头。毒宗蛊流,站在街道的终点,离他已是有一里的距离。

    短短一刹,蛊流不仅躲开了他的剑,还闪到了如此遥远的地方。

    丰晓浮动作很快,并且他相信,当今这世上,就算有后起之秀比他更快,也绝不会快到他看不清,更何况是蛊流这个百岁老者呢?因此丰晓浮能确定,蛊流此次躲闪,与身手跟速度皆是无关,完全就是纯粹的空间转移,也就是瞬间移动。

    这是消失的方式,与异盘存物的现象有几分相似。

    丰晓浮如是想道,随即又一次迈开步伐。一里的距离,他全速冲刺,需要花三息时间。可若手中有剑,丰晓浮只需跑一息,便能确保对方沦为自己的剑下亡魂。

    只要一息,便够了!

    可蛊流,又何尝不知晓这个道理呢?

    他很老,因为老过了百岁。他很慌,因为昔日死尸又重现于世。但不管蛊流再怎么老,再怎么慌,他都不至于蠢到,会在某人一剑刺破自己三个心的局面下,再度傻兮兮地跑到对方跟前,自寻死路。

    蛊流心里很清楚,若眼前男子真是当初那个仅在二十岁,便将他这个毒宗踢下神坛,并用剑将他削成人棍的那个人,那么,一旦被对方近身,胜负便已分出结果,等待他的,唯有一死。

    所以他在跑出烟尘,在质问丰晓浮之前,便早已留好了后路,留好了能帮助自己取胜的王牌。

    就在丰晓浮开始冲刺的那一刻,本来平淡无奇,仅铺满瓦砾与尘埃的地面,骤然爆发出黑炎,并从中蹿出数根触手,直袭丰晓浮的后颈。

    独臂男子往侧一躲,手指一动,环绕在他身旁的剑群立刻刮起一阵暴风,将这堆触手切割成块。

    黑炎涌动,从中相继耸起成片的触手与肉泥。它们带着黑炎,迅速攀动,欲围成一堵笼,将丰晓浮囚禁计划其中。

    丰晓浮一脚,便将它踹成了汁,并从中奔出,欲将一里之外的毒宗,斩于剑下。

    然而,方才被他砍断的触手,再一次跟在了丰晓浮身后,并缠上了他的靴底。

    冉冉毒烟,大肆侵蚀起独臂男子用来护体的灵衣。丰晓浮剑身一荡,触手又一次成了片。

    他深感不对,立刻抬头一看,发现此时自己的上方,触手已是密密麻麻,铺天盖地。

    凡是方才为他所斩成的肉块,无不是一分为二,数量只增不减,直拦男子前路。

    九阶毒兽,尸顽。

    此兽乃蛊流藏于衣袖的压底毒蛊之一。,生于苍花大洲最偏最毒的寒洞之底,几年前为毒宗挖掘抚育。尸顽缺少五官,没有大脑,仅有一堆触手肉泥,却能跻身进入被蛊流所宠爱的原因,便在于它的生命力,已经强到令人恶心的地步。不管是切割,灼烧还是冰冻,尸顽都不会死去。即使蛊流将它四散的肉躯埋藏于相隔百里的山峦两侧,这些尸块都会破土而出,在经历风霜雨雪后,重新聚集在一处,再度恢复为完整的个体,然后遵循自己的本能,将一切生物吞食殆尽。

    尸顽尸顽,顾名思义!丰晓浮的剑,再快再寒,也不例外。剑只能令其成尸,终斩不尽它的顽性。

    丰晓浮身环数剑,将尸顽的肉身撕裂分解了一遍又一遍,后者的再生能力似乎永无止境,不管前者将它蹂躏至何种模样,每当丰晓浮转身试图前行,这尸顽又会黏合重组,继续纠缠他的脚步。

    然而毒宗内心也明白,丰晓浮杀不掉尸顽,却终归能制服尸顽。而尸顽,只能起到妨碍丰晓浮的作用,永远伤不到他,更别提杀死他了。

    蛊流真正的杀手锏,还是在他本身。

    趁着尸顽因纠缠丰晓浮所争取的十秒钟,蛊流早已在两手间,凝聚并重塑了他浑身的灵元。此时此刻,蛊流的毒灵,已然与先前截然不同,全无绿意,黑得深邃。无声无息,沉默低调。

    然而,这股灵,却比老者方才任何一招都要来的浓郁,都要来的厚实。蛊流已经忘记,距离上一次他被逼至不得不重塑灵力,已过了多少年。但他清楚,稍有不慎,这一次,就是他的最后一次。

    不出蛊流所料,丰晓浮很快便将尸顽制服于脚底。

    刚才独臂男子的一阵斩击,并非毫无想法的乱砍。相反,丰晓浮每一次的斩击,都是依顺他的心思,砍向尸顽不同部位的肉泥。这些斩击在陨灭巨兽肢体的同时,还留下了成顾灵韵。

    随着丰晓浮的剑越动越快,这些灵韵也愈发茂密,在巨兽不断再生复活时,渐渐附着在它的里外两侧。独臂男子见时机成熟,开口一阵低吟,这些灵韵便相连成丝,丝裹成球,直接将尸顽圈在了灵韵之内。

    “收!”

    丰晓浮一念,圆球应声皱缩。原本足有数栋楼高大的巨兽尸顽,顷刻便被该球挤压成了手掌大小的肉泥,硬生生摔在了地上。

    丰晓浮制服尸顽的速度远超蛊流料想,但老者的目的终究还是达到了。

    就在丰晓浮念完的一刹那,他的恶灵已然重塑完成。

    毒宗双袖一敞,无数凶光于他掌心闪烁。老者身上的灵气,远不如起初那般混浊,但那气势与压力却不可同日而语。就连丰晓浮见此壮,都立刻停下脚步,转而向侧边奔去。

    “休想走人!”

    蛊流恶声而下,双臂直伸,两手十指作抓挠之状。随着他姿态这么一摆,丰晓浮周围的城区,凭空钻出数只大到撼天的骨爪。这些骨爪黑得发亮,一侧燃着猛烈的狱火,另一侧又澎湃着汹涌的冥水。

    蛊流脸庞青筋暴起,仿佛很是吃力的模样。他带着汗珠,嘶声一喝,左右两手再是于胸前一合。这火水异侧的骨爪,赫然挪移,推平一条又一条的街道,自四面八方向丰晓浮呼啸而来。

    丰晓浮手臂一挥,身旁飞舞的寒剑即刻分别挺立于他的前后左右,以抵挡骨爪轰来,能溶尽万物的灵压。与此同时,独臂男子脚尖一跃,成股灵力猛然爆发,令丰晓浮一下冲向天顶,以躲开巨爪的轰击。

    “喝啊!”

    毒宗又是一吼,这回他左手在下,右手在上,轰然一碰,新的骨爪便自天地两侧诞生,并与剩下的巨手,堵住了丰晓浮所有的退路。
………………………………

序章 儿时欢悲 第七十四章   冥爪与神山

    “无常之爪,但凡现世,凡魂圣魄,皆不得幸免。”

    这是一个流传苍花大洲的民间传说,一提起无常,天下百姓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大人们虽不知其出处,但却对无常的可怖了熟于心,毕竟在他们年幼不听话时,其父母便会讲出“无常”的故事,以“不听话,无常就会登门拜访”的说辞,吓唬小孩并制止他们的顽行。而小孩们长大后,便又学着父母样,继续将这个故事讲给下一代人听,令下一代听话。因此,无常之形,传遍苍花人口,千年来从未消散。

    但实际上这个奇故,是有出处,是存在原型的。而知晓此事的,仅有苍花为数不多,抬手便能惊天动地的高人,与尊者。

    冥府谣。天下至毒,天下最恶的绝世灵诀。此诀文字,凡人即使一瞄,其身便会魂飞魄散,只有那些强到了头的修灵人,才有可能阅完它的全章,习得它的一角。近百年,偶然寻见冥府谣的,不过十人,而存活并解读它的,更是只仅有一个男子。

    那便是年轻时的蛊流,昔日无人不闻风丧胆的毒宗。

    可即使是才华横溢的他,研究了数十年,也不过掌握了冥府诀的冰山一角。他年轻时便读出了冥府谣的三招,可真用起来,蛊流只能用出一招。白驹过隙,时光似水,尽管他从未放弃对该诀的研究,尽管他从一介青年,学成一个老头,他得出的成果,也不过是多解读了两个招式。而他能用的,也仍旧只有那一招。

    冥府谣的第一式,六轮无常爪。

    无常之故,事实上,正是来源于它。

    年过整百的毒宗,发疯似地催动自己全身的灵力。此时他的嘴角,已经绽出了血花。他记不清自己已经多久没这般拼命,只确确实实体会到“如今之力不比当初”的无奈。但即使如此,蛊流还是要以命相博,就算为此他会折去十年寿命,那也比被就地正法要划算的多。

    “喝啊啊啊啊啊!!!”

    蛊流一声咆哮,将手指关节都捏得扭曲,嘎吱狂响。

    上下左右和前后,六只冲天骨爪,彻底锁死了丰晓浮的退路。溶尽万物的它们,携着地狱之象,直朝男子合六为一,欲将之一并送往冥界,供阎王认人。

    丰晓浮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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