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男友-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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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忍住又要流下眼泪，宝芙哑哑说。

　　　　“就算我能原谅你，也原谅不了自己……我原来以为，只要你爱我，我爱你，就够了――但是现我才知道，只有爱情是不够！你碰我时候，我没有办法，不想到其它事――明，你让我觉得害怕！”

　　　　他那双漆黑眼睛，只是一直静静注视着她。

　　　　过了很久，他才低声开口。

　　　　“这是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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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夜2篇花落有时

　　　　宝芙感到一股刺骨寒冷，从独孤明手上，传递到她手上。

　　　　此刻他那煞白脸，遽黑眼睛，让她格外不安。

　　　　因为他表面越是平静，就表明，他越是愤怒。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放弃。放弃自己坚持，放弃自己所有自尊；放弃对阿灭，对那些死者歉疚。

　　　　那些，不过都是虚无缥缈，只有眼前独孤明是真实。

　　　　虽然他邪恶，但是他做每一件事，都有无法抗拒原因。说得清楚点儿，他都是为了她。

　　　　只要她现抱住他，一切不愉，就都会烟消云散。

　　　　他有什么错？她又有什么错？他和她，只是两个茫茫人海中相遇，想要拥抱彼此，珍惜彼此男人和女人……

　　　　“明……”就这时，一个低沉柔美女声，嘶哑响起，“……我说过，要讨还我公正……”

　　　　一道高挑曼妙身影，出现玫瑰花丛后。

　　　　那个美艳绝伦，会令男子失去理智，令女子失去良知尤物，正是独孤明姑姑，独孤伽罗。

　　　　宝芙看到，站一旁守卫莫难，满脸悻悻不甘。

　　　　莫难寿命只有五百年，自然不是独孤伽罗这种千年老妖对手。

　　　　趁着独孤明分神，去警戒独孤伽罗一霎，宝芙把自己手，从他手中抽离出来。

　　　　她愕了愕，没想到自己这么容易，就可以挣脱他。因为已经习惯了，被他抓着紧紧不放，所以现，她竟然有点儿不习惯。

　　　　他是僵尸，不可能因为生病而变得虚弱。她不禁，冒出一个臆念：这是因为……他，根本就不想，再认真抓住她！

　　　　宝芙心，蓦地一下，又苦又呛刺痛。

　　　　她凝视着独孤明那张苍白清透脸，他也正凝视着她。他看着她眼神，是那么邃冷。冷得让她，感觉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

　　　　一股从没有过伤心绝望，瞬间凉透她心。

　　　　她嘴角微微牵动，露出一个很勉强，应该也很难看笑容。随即她扭身离开，眼角余光，瞥到独孤伽罗张开柔荑，抱住独孤明。

　　　　那姿势，不像是拥抱侄儿姑姑，像是拥抱情人女人。

　　　　独孤明一动不动，没有推开她，甚至没有拒绝，独孤伽罗吻上他嘴。

　　　　那是一幅美丽，却有毒画面。

　　　　实让宝芙有一种，眼睛要烂掉感觉。

　　　　亡魂族这种和人类截然不同，颠覆伦常亲缘关系，她真接受无能。不过，已经算了。金蝉独孤家，即使再腐暗堕落，也已经和她无关。她双脚，就像是踩到一片乱流中，不由想要逃开，加脚步。

　　　　就这时，她看到司徒静虚匆匆走进大厅。他满脸灰土，那身马丁绿军装，因为今天剧烈格斗，已经破破烂烂。他径直从那些脸色惨白，觥斛交错，品撷着龙血僵尸贵族们当中穿过，大步走到司徒炎身旁，附耳对他低语什么。

　　　　司徒炎眼中，霎时露出一丝欣喜，但随即恢复冷静。

　　　　当司徒静虚准备离开时，他抬起头，似乎想这里寻找谁。

　　　　宝芙立刻缩身，躲一根白色大理石柱后。她直觉，司徒静虚是找她。她只是装糊涂而已，水中被困刑炼之柱时，发生事，她记得很清楚。

　　　　她不知道，司徒静虚吻了她，是出于有心，还是无意。

　　　　但是她目前情形，一点儿也不想面对他。

　　　　她此时此刻，只想找到一个，谁也无法打扰到她地方。让自己凌乱疲累思维，慢慢沉静下来。还有，她那颗，已经痛得麻木，要失去跳动能量心。从今往后，她需要学着像一匹狼，默默地，自己舔舐自己伤口。

　　　　那个，总是会帮她治愈伤口人，不会再来帮她治愈了。

　　　　于是她转身，从另一边侧门走出。

　　　　宝芙发现，僵尸总是喜欢离群索居。即使他们身处闹市，也总会把自己居住地方，修建得浩如迷宫。让人望而生畏，就如神话传说中，被封禁遗忘古堡宫殿。

　　　　这些幽暗曲折廊道，成熙儿曾经带她走过。宝芙记得，这个好心僵尸少女，还特意嘱咐她，要怎样通过辨别刻墙壁上浮雕图案，来为自己指路。

　　　　例如，当看到，有鸟振翅飞翔雕刻时，就表明离出口不远了。

　　　　宝芙想，如果独孤明今天没有赢，而是成熙儿太爷爷，右宰成硕赢了。那么，所有事，都会是另一个结果。

　　　　她本以为，另一个结果是坏结果。

　　　　但是她忽然觉得，现这个好结果，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不过，她愿意相信一点。

　　　　假使事情后，变成那个坏结果，成熙儿也不会真杀掉她。否则，成熙儿不会那么细心告诉她，离开枢密府正确道路。

　　　　她双眼，因为刺目阳光，不得不眯缝着。

　　　　室外清风，带着一股早春料峭寒，扑面而来。

　　　　宝芙冷得不禁哆嗦一下，这时她才注意到，自己穿得还是太单薄了。

　　　　唯一能让她，获得点儿安慰，是对面那几个女人，也没有比她好到多少。

　　　　她们那种像是整片布拼接起来灰色长袍，很像中古时期隐修士，或是发誓把自己献给上帝苦行者，所穿服饰。

　　　　只是，她们头上，没有戴荆棘冠，而是高高盘着道士般发髻。

　　　　本来她们那典型亚洲人脸孔，不会使宝芙谬误联想到西方修士。只是她们脸上表情，太过于严肃刻板。那僵硬线条，冰冷眼神，使她们身上后一丝女人味儿，她们性别，也被抹煞。

　　　　这些女人铁了心冒充汉子，不关宝芙什么事。

　　　　反正人活一世，只要每个人能做真正自己，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所以宝芙没有多看那些女人一眼，继续走她路。

　　　　虽然这些来历不明女人很奇特，但只要确定，她们不是僵尸，就对她半点儿妨害也没有。

　　　　她们表情，虽然很有僵尸风格，但她们确不是僵尸。

　　　　僵尸圈子里，混了这么久。宝芙现虽然还是不能鉴定出，谁是僵尸。但她至少可以分别，谁是人。

　　　　因为从那些女人身边走过时，她听到其中一个女人，放了个屁。

　　　　无关种族歧视，虽然僵尸可能也会放屁，只是她没听到过而已。但当一个人屁中，富含没有消化萝卜臭时，这至少说明了她饮食习惯。

　　　　宝芙认识僵尸里，肉食性动物居多。

　　　　假如有一天，她看到莫难疯狂抱着堆萝卜啃，那莫难一定是离毁灭不远了。

　　　　还有一个重要证据，是其中一个女人，突然抓住了宝芙手。

　　　　除了让宝芙感到，身为女人，被另一个女人抓住手时，是有那么一点怪怪时候。她还感到，这个女人手不但热乎乎还有手汗。

　　　　手汗不是病，引起手汗原因也不明，但有一点很明确。

　　　　僵尸绝对不会有手汗。

　　　　就这时，那个握着宝芙手女人，咳嗽了一声，低声道。

　　　　“我们从戈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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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夜3篇戈家姑娘

　　　　所以，人与人之间第一印象很重要。

　　　　从戈君和她堂哥戈琳琅，以及现这一二三四五……六、七位，自称是来自戈家巫女。让宝芙对耳闻已久戈家，产生了一种深深执念：戈家，人们有把装垃圾袋子，当衣服穿习俗。

　　　　宝芙努力想要甩开，那位巫女手。

　　　　不论是男是女，第一次握手，就紧紧抓住别人不放，全是流氓。

　　　　她当然知道，戈家人为什么会出现这里。

　　　　戈家巫女将黑暗之神复活这一件事，视为世世代代使命。所以一定是戈君祖母，那个虽然身为戈君长辈，但是却没有戈君一丝优点寡毒老太婆，想要对独孤明和阿灭，还有她出手。

　　　　“放开她。”

　　　　就这时，一个低沉男子声音，从她们身后传来。

　　　　宝芙朝那位像一道影子，悄无声息出现，既高大又英俊黑衣男子看了一眼，心存感激。只是她觉得有什么不对：此刻雷赤乌脸色，苍白中透着悲凉。应该不是如夜出了什么事。虽然如夜此刻也很反常，像个准备逮耗子老猫头鹰似，那七位巫女头顶上方逡巡盘旋。但是她看起来精神抖擞，身体健康，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戈家这七位巫女，见到雷赤乌，立刻呼啦一声散开，将宝芙圈围中央。

　　　　七人中，一位年纪约四十岁上下，脸色暗黄，下巴尖尖，眉毛微微有些八字巫女，柔声慢气开口。

　　　　“紫鼎家长老，我们只想带生祭回去，不想滥伤无辜。”

　　　　“独孤灭已经死了……”雷赤乌低声道，“黑暗之神永远不会再被唤醒，请你回去转告戈绵巫女。”

　　　　“难怪……”那位年纪大巫女，脸上表情淡淡，低声道，“……族长今天做了早课，说会有一颗皇星陨落……原来是他！”

　　　　宝芙不太听得懂，这位巫女言语。不过她大致猜得出，这位巫女口中皇星陨落，指就是阿灭之死。

　　　　金蝉独孤家是亡魂族王。阿灭虽然不是太子，但他也是僵尸王独孤无缺亲生儿子，应当算是根红苗正皇族。

　　　　雷赤乌两道浓黑眉毛，微微蹙起。

　　　　“宝芙小姐是太子殿下好朋友，我不会让她，去任何她并不想去地方。”

　　　　他话音还没落，人就已经站宝芙身边。然而还没来得及拉住宝芙手，雷赤乌就突然朝前栽倒。

　　　　宝芙吃了一惊，看到趴地上雷赤乌，脸部肌肉痛苦紧缩。

　　　　他就像被一座看不见大山压着，十根手指都已深深抠进泥土，额上青筋直跳，然而他无论如何使力，都爬不起来。

　　　　想都不用想，坑害雷赤乌罪魁祸首，正是那七位巫女。

　　　　只见她们此刻手拉着手，每个人嘴唇都飞蠕动着，低声诵念着，一些古怪单音字符。

　　　　宝芙亲身经历过，被戈君施咒导致肚子痛。也亲眼见到，连阿灭那么强大半寐甲，都面对莫玛咒力时，一筹莫展。

　　　　咒力这种无形无影东西，看似玄虚，但是却很有攻击性，而且令人无法防御。

　　　　这七位低眉垂目巫女，顿时让她感到，一种幽阴恐怖。

　　　　就这时，其中一位二十几岁，也就是那个手心有汗，先和她讲话年轻女孩，抬头对她说。

　　　　“对不起，你忍忍，我们都是为了戈君。”

　　　　话音一落，那女孩就突然从袍子下掏出根球棒，对准宝芙脑门一挥。

　　　　宝芙有一种不祥预感，自己头顶被砸到地方，势必会肿起一个很硕大很丑陋青包。昏昏沉沉，她依稀听到几个女人低低，仿佛鸽子咕咕叫声音。

　　　　“他怎么不怕死，一路跟着咱？”

　　　　“伏尸咒姐几个虽然练了好久，但还是太水――这具死灵，难不成是知道底细了……”

　　　　“淡定，别让他看出马脚。”

　　　　“怕个鸟，让他跟！到了玄黄庄，反正他也进不了结界！”

　　　　“唉……还以为紫鼎家长老会是个老头子，没想到这么年轻，这么帅，又很an……”

　　　　“别犯花痴了。喂，你还想不想成为213年奎木狼？”

　　　　“收费站到了，谁身上有零钱……”

　　　　宝芙没想到，这七位巫女，竟然是利用现代普遍工具，车。她本来还以为，她们会用什么移形换影**，或者骑着扫帚，带她回戈家。难怪一直晃啊晃，晃得她脑袋，晕得厉害。

　　　　现她唯一能确定，是雷赤乌没有丢下她不管。

　　　　唯二能确定，就是开车人驾驶执照，一定是通过非正规手段获得。

　　　　然后，她就抱着，死得不明不白有时也是一种幸福想法，彻底昏睡过去。

　　　　也不知道这样睡了多久，宝芙隐隐听到，耳边有人低声催促。

　　　　“醒醒！宋宝芙你要是再不醒，信不信我把你头发，一根一根全拔光！”

　　　　她知道，普天下敢这么恶毒，只有一个人。

　　　　误交损友是世上不幸事之一。而不但交了损友，并被损友踩脚底践踏了整整十五年人，是世上不值得同情人。

　　　　这两桩，都史无前例，让宝芙摊上了。

　　　　她慢慢地，先打开一只眼睛，看到了戈君那张秀丽白净，傲人一等公主脸。再打开另一只眼睛，戈君那张天生公主脸，果真还是怎么看怎么讨厌。

　　　　没错了，此刻她眼前，确是戈君公主殿下本尊。

　　　　于是宝芙咽了口突然满溢唾液，动了动嘴唇。

　　　　“老戈，我失恋了。”

　　　　“知道了。”戈君两道纤细眉毛，微微撇撇，“那你是想吃综合寿司，还是炭烧鱼？”

　　　　五分钟后，当宝芙嘴里都是绿芥末辛辣爽口味道时，她确实找到了一点，失恋感觉。

　　　　不过这不妨碍，她又要了一份鲔鱼军舰寿司。

　　　　反正这是吃戈家，不吃白不吃。她以前就知道戈家很庞大，也很富裕。但是到底多庞大，多富裕，今天总算是略有见识。不过让她眼红，是戈家竟然拥有专属厨房和专属大厨。

　　　　而且这大厨手艺一级棒。

　　　　宝芙狼吞虎咽之际，也没忘记她好朋友。

　　　　她举起被自己咬了一半，但是发觉不爱加州卷寿司，径直朝戈君嘴送过去。

　　　　“吃嘛――有钱人家妞，也不能浪费粮食！”

　　　　戈君霎那往后一躲，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她看到那块加州卷神态，就像是看到蛇蝎虎狼。

　　　　这时宝芙才注意到，戈君从刚才起，就什么也不吃。

　　　　而且，这么短短时间内，她就跑了三趟洗手间。

　　　　她神情看起来，有些疲倦，有些沧桑，有些忧伤，不像个凶残二十岁女郎。

　　　　尤其奇怪一点，宝芙从见戈君第一眼就注意到：她少年发福了。虽然她穿了一件宽松衣服，想要掩饰。但宝芙还是看出，她腰部线条，明显走形。不但比以前臃肿，就连小腹，也微微凸起。

　　　　一面端起杯橙汁咭着，宝芙一面狐疑审视着戈君。

　　　　“几个月了？”

　　　　“你看出来了？”戈君眼神中，掠过一丝慌乱和哀伤，“……满三个月了，但是我没想到，会这么显眼，大概因为这孩子父亲不是普通人……”

　　　　“我是问你，有几个月没去练舞了――等等、等……”宝芙忽然大张着嘴，一手抚抚胸口，死死盯住戈君，等那口卡主气，终于顺过来了，才终于发出声音，“……你！你你你……”

　　　　她还是什么都说不出，只能将颤抖目光，从戈君脸上，挪到戈君肚子上。

　　　　戈君一只手，这时很轻柔，盖住宝芙死盯着那一块。

　　　　她点点头，漂亮而略带憔悴脸庞上，浮起一个有些羞赧，但是极为柔和满足微笑。

　　　　“对，我要当妈妈了，宝芙。”

　　　　“……那个……那个……”宝芙内心，经过一番激烈碰撞后，终于还是问出了一个，她觉得也许不该问问题，“孩子爸爸是谁？”

　　　　戈君从来没有说过，有朝一日她会结婚生子。

　　　　宝芙概念中，这世界上有三种人。一种是男人，另一种是女人。第三种，是披着女人外衣，但实际上，不会爱男人怪物。

　　　　那第三种怪物，就是戈君。

　　　　所以，当戈君突然站她面前，告诉她，她将要为一个男人生孩子时候。宝芙有一种天崩地裂，信仰幻灭感觉。

　　　　不过紧接着，扑哧一声，宝芙鼻孔里，就呛满了酸酸果汁。

　　　　那是因为戈君嘴巴里，说出那三个字。

　　　　一个男人名字，一个她很熟悉名字。

　　　　“独孤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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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夜4篇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吃下去！你给我吃下去！”宝芙紧紧抓住戈君头发，把那半块加州卷往戈君嘴里填，“你个死丫头，竟然给我做出这种事，看老子今天不卸了你！”

　　　　怨不得她上火。

　　　　戈君这不知检点女人，具然不知道跟哪个野男人暗度陈仓。她是戈家首领巫女继承者，绝对不能和男人有苟且。可是，现她不仅丧失了所有灵力，连包子都偷偷蒸上了。

　　　　其实作为真正朋友，宝芙对这件事很支持。

　　　　毕竟，她也不希望，她好朋友一辈子独守空闺。

　　　　但是戈君迫于她祖母威严，竟然撒谎说她肚里孩子，是独孤明骨肉。

　　　　“如果我不说这孩子，是金蝉独孤家血脉……”戈君一面躲着宝芙，一面大声哀告，“……奶奶是不会让这孩子，生下来！”

　　　　宝芙看到戈君忧伤惊悸眼神，愣住了。

　　　　她知道，戈君不是骗她。虽然她只见过戈绵一次，但是戈绵已经给她留下，一种极为让人不安和畏惧感觉。

　　　　而从戈家巫女迄今为止所作所为，宝芙相信，她们绝对不会乎，一个还未成型胎儿。

　　　　拥有强大力量僵尸太子独孤明，如果是孩子他爹话，无疑给了这尚孕育中小生命，一个强大靠山。

　　　　打狗还需看主人，如果戈绵想对戈君肚子里孩子不利，她也一定会先考虑考虑后果。

　　　　“你想保护那个男人是谁？”宝芙松开戈君，“戈君，你一定是怕奶奶会杀了那个男人，才说孩子爸爸是明，对不对？那个把你肚子搞大又不敢站出来负责任，还要你来保护他混蛋到底是谁！”

　　　　“这件事和他无关。”

　　　　戈君理了理被宝芙弄乱头发，平静说了一句，又让宝芙想挥拳揍她混账话。

　　　　“什么……”

　　　　“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戈君淡淡道，“……而且，我和他根本是不该交集两个人。这一切都是错误，终止错误唯一办法，就是永远不要，让他知道这个孩子事！”

　　　　宝芙呆呆看着戈君，戈君嘴里说出每一句话，都让她无法理解。

　　　　从前她是有听说过，女人一旦怀孕就会智商为零－1。

　　　　此刻终于眼见为实。戈君这么聪明女人，居然会想要，成为一个单身妈妈。

　　　　从小跟着父亲长大宝芙，虽然并不觉得，父亲一个人把自己拉吧大，是有多不容易。但她觉得，并不是每个单亲家庭孩子，都有她这么百毒不侵身体和心灵。

　　　　“戈君，你不能一个人决定这件事……”宝芙挠挠头，不知道自己这颗笨脑袋，到底要怎么说服戈君，“这不是你一个人事，是三个人事。你肚子里宝宝，还有宝宝爸爸，你们应该是完整一家人！”她坚决地摇摇头，“你不能让这个孩子，一生下来就没有父亲！”

　　　　“我现，只想怎么把他平安生下来！”

　　　　戈君端起厨房刚送来整盆生牛肉，埋头像只饿了半年母狼一样狂喋。

　　　　宝芙几乎被惊得要呕出来。那些牛肉，一看就是从宰杀不久牛身上剔下来，不但淌着血，还带着热气。

　　　　但刚刚连加州卷都难以下咽戈君，这时却如获至宝。

　　　　仿佛她吃，是天下第一美味。

　　　　没想到戈君有了身孕，不但人变了，就连饮食习惯都变了。这种有些生猛饮食习惯，还真是有点儿眼熟。

　　　　宝芙想到，戈君说过，她肚子里宝贝父亲，不是普通人。

　　　　那就意味着……

　　　　戈君曾经永夜岛住过一段时间。那个到处遍布僵尸地方，确有不少，会令初涉情海少女，晕头转向帅哥僵尸……

　　　　她想想，又不敢想。

　　　　让她死脑细胞事还多着呢。

　　　　现她头痛，是怎么帮助戈君瞒天过海，让戈君那位铁腕祖母戈绵，相信这孩子，确是独孤明沧海遗珠。

　　　　她也不知道，老天为什么选中她来做这种事。

　　　　要让所有人相信，她好朋友肚子里孩子爸爸，是她爱男人。她前世，以及前世前世，到底是有多缺德啊。

　　　　这就是戈君请那七位巫女，把宝芙带回戈家原因。

　　　　宝芙知道戈君一定是疯了，否则不会想出这么幼稚办法。但事已至此，宝芙只能硬着头皮，她自己单薄两肋上，插满大号杀猪刀。

　　　　和古时候，临上疆场赴死战士一样，她们刚吃饱喝足，催命鼓就来了。

　　　　那七位以很温柔态度，将宝芙接到戈家巫女，又再次出现宝芙面前。

　　　　若不是戈君告诉宝芙，这七个都姓戈，和戈君是堂姊妹女人，是她们戈家唯一可以依赖和相信人，宝芙才不要和她们化干戈为玉帛。

　　　　她刚才照了镜子，她基本就算毁容。额角那块人淤青，一个星期内都不可能消褪。

　　　　“不要露怯、不要东张西望、不要废话、不要灌水……”那位戈君大堂姊，就是那个四十岁左右黄脸女人戈秋，一路上对宝芙千叮咛万嘱咐，“……神态要自然，要情真意切，要娓娓而谈，要说重点……”

　　　　“重点？”

　　　　宝芙觉得，这比面临毕业考试还要让人紧张。

　　　　“细节。”

　　　　“细节？”

　　　　“就是上床时间，地点，还有上了几回！”

　　　　那个手心有汗，名叫戈柔姑娘，这时冷不丁，闷声插口。

　　　　这七人当中，宝芙对戈柔印象深刻，因为她额头上那个亮眼青包，全是拜她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