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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千金:难掩锋芒-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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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到了危急关头,便不会想着礼仪道德,骨肉亲情,活下来成为唯一的目的。
姜兵手握长枪冲上来,想要和金兵交战,就必定要踏过在军队前排成一排的姜国俘虏。
金兵微微退后,从俘虏身旁的空隙里伸出一只长枪,狠狠地给了他一枪,却在姜兵还击的时候往后一躲,亦或用俘虏一挡。
人在感受到疼痛的时候往往丧失理智,下意识地还击,十有八九,还击是还到了自己人的身上。
他们一边大骂金人的无耻奸诈,一边强忍着心中的悲痛继续厮杀,俘虏所剩无几,杀了自己人姜兵一时间难以置信,差点当场奔溃。
眼看着姜国骑兵越来越少,弘筹眯了眯眼,看见姜人打出旗语,不知道他们又有什么奸计。
然而姜兵迅速撤退,弘筹一时间有些讶然,刚要命令金兵去追,身后却响起了一道不徐不慢的声响:“四皇子,圣上已经决定议和,使者正在军营,请四皇子移步。”
弘筹手中捏着马鞭,冷笑着反问:“请我议和?”
议和一直都是能言善辩,舌战群儒的使者之事,哪里有请主将去的,岂非鸿门宴?
弘筹双腿一夹马腹,调头就走,沉声留给他一句话:“议和,到小宣城见我。”
男人站立在原地,小宣城,就是失守的那一座。
此刻,那名奉命请弘筹前去议和的姜国军侯眼睁睁的看着弘筹列了队形,整齐地向小宣城的方向退去。
使者看着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俘虏,双手还被反绑在身后,有的临死前还睁着双眼使者脸色铁青,比冷面的脸还难看。
果然,弘筹率领军队回来后一刻钟不到,就在小宣城外看到了使者的身影。
金翼咧着嘴笑,明媚的阳光倾泻而下,照耀得他整个人散发着明亮的金光,远远看去,是一个神采飞扬的年轻将帅,哪里能让人联想得到来自地狱中的魔鬼呢。
金翼冲着城门下的使者高声喊道:“喂,你们先用两千两赎回夏华和大刀吧,其余的之后再谈。”
使者抿唇不语,注视着高吊在城门上的两人,眼眸散发出如深寒般冷意。
金翼见城下的使者不应声,用刀戳了戳夏华断下胳膊的伤,又说道:“是不是不值这个价钱啊?”
说罢,他啧啧两声,“我觉得也是,好端端的韩放你们都不赎,要这个废人做什么。”
“还有这个,也没什么用。”金翼又用刀拍了拍大刀者背上的伤,“要是卖不到两千两就算了,不是我残忍啊,是你们的皇帝小心眼,不舍得花钱啊。”
说罢,金翼猛地扬臂一挥,要砍向绳索,绳索上的大刀者顿时惊叫,“将军且慢!”
金翼眯了眯眼,“哦?”
“我让家人给你一千两,自己赎自己,您看怎么样?”大刀语速很快,面上带着恳求之意。
金翼看他一副要哭了的表情,点了点头,“也行。”
说罢,就让人将大刀拉回来,松绑。
大刀刚落地,立马瘫软了,直直地盯着那绳子,还有一点,就完全断裂了。
十几丈高的城墙,落下去必然是粉身碎骨。
使者心里也松了口气,对着城上的金翼高喊:“我愿用剩下的一千两,赎回夏华将军。”
城墙之上的金翼却轻轻地笑了,“你赎回一个人,也是两千两。”
使者始终了冷视着他,咬牙道:“你”
金翼脸上的笑容更加绚烂,有一种做了坏事得逞的开心,“我怎么了,早就说了,用两千两银子赎回夏华和大刀,没说一人一千两,明明两千两就可以救两个人,非要害的大刀自己多付一千两,你们啊,就是傻。”
他嘲讽的话好像止不住了一般,“上次韩放也是,你们的皇帝要是早点派人来赎,韩放不会死,夏华也不会丢一只胳膊,死到临头了来赎,自然是涨价了。”
使者坐在马背上,一口牙齿咬得咔咔作响,心中暗骂这金人的无赖,却又知道他们的心狠手辣,得不到宁愿毁掉。
最后还是从怀里摸出两千两的银票,作为进入小宣城谈判的入场费。
………………………………
第二百五十一章
议和从来都不是一件轻易就能完成的事情,在实力的基础上耍嘴皮子,金人要求的金额巨大,并且步步不让,姜国使者的压力很大。
使者嘲弄的笑了笑,心里明晰,自己无论如何为姜国着想,都会落得千古骂名。
从签订了合约的那一刻开始,他的名字前永远加上了几个字,丧权辱国,卖国贼。
即便如此,他仍据理力争,哪怕为国家和百姓减轻一分负担也好。
林长天知道夏华被赎了回去,也没说什么,在外人的眼里,夏华杀的不过是一名可有可无的士兵,却为此付出一只手臂的代价,已经够狠的了。
朝中的旨意可是让他趁着金姜两国交战偷袭金国,他抗旨不尊,现在战事平息,姜国主动议和,他是再也没有机会偷袭金国了,反而还屡立奇攻,损伤了姜国气血,完全没有按照皇上的意思行事。
他回去的时候,是秋季。
临行前金翼倒是来了,递给他两千两的银票,道:“路上做盘缠吧。”
林长天楞了一下,金翼却是看着他笑了,“这是你应得的。”
他只是讶异,金人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林长天想了想,金人还向朝廷要过五十万两的赎金,如今这两千两不过是其中的分毫,便不客气的收下了。
金翼再度展颜,笑道:“你也没有传说中的那般冥顽不化。”
林长天笑了笑,“在钱的面前,有谁会冥顽不化。”
金翼却忽然收敛了脸上的笑,看着林长天道:“林少帅抗旨不尊,又不拥兵自反,回去等着被杀头吗?”
林长天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却被金翼问的一噎,他从小受的教育是为国为民,要他谋反,做不到。
而让他将战士性命于不顾,将百姓置于水火,他也做不到。
金翼见林长天无言,又道:“如果有一条很长的甬道,道路两端分别绑着一个人,每个人面前都有一只关着老虎的笼子,同时打开笼子的情况下,你明明可以救下一个人,最后却因为不知道该先救谁,一个都救不了。”
林长天默默地看了他片刻,忽然笑了:“你说的不错,但是我已经不想救了,只要自己从虎口脱身就好。”
金翼听他这样说,浅笑起来,而后问道:“好不容易做到这个官,当真就轻易地辞了去?”
林长天扬了扬眉梢:“你舍不得?”
金翼笑笑,“陈国少了你,我高兴还来不及。”
虽这样说,金翼心里并不理解林长天为了儿女情长放下用无数军功累积挣来的官职,莫说女子,就算是男儿,一沾上情字,也变得柔软寡断了。
金翼心中感慨,强自笑了笑,人各有志罢了。
他从不掩饰心里情绪的变化,林长天将他的表情都尽收眼底,知他不理解自己的做法,也不愿多说,莫说他是否有一天遇到一个让他甘愿放弃荣华富贵,随她浪迹天涯的姑娘,就算是有这么一天,皇子和臣子之间,也是无法相互理解的,他永远不会对自己身处的困境感同身受。
他走的时候,金翼忽然理解了那句诗:“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
虽说没有雪,只有金黄的落叶层层叠叠。
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这种感觉最是妙不可言。
江山代有人才出,不知下次沙场上兵戎相见,又会遇到哪位新将。
想着,金翼忽然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最好不要是林辉,那种无赖的打法真的让人哭笑不得,拿他没办法。
林长天已经离开了陈国大半年,此次回去,草木依旧,只不过前路未卜。
他先回家,梳洗干净,换了一身轻装,林家准备了丰富无比的菜肴为林长天接风洗尘,自家宴会,姐姐林长乐也回来了。
只不过这次她回来时,手扶着微微隆起的肚子,一脸的幸福和满足。
王碧瑶看着女儿和女婿,情不自禁的露出欣慰的笑容。
接着,王碧瑶就走到他的面前,伸出手在他的脸上摸了一把,红着眼圈感慨:“又瘦了,又受了重伤,可把娘心疼死了。”
他俘获敌人两员大将,怎么可能轻而易举,一定是用血肉拼杀出来的,想到这里,王碧瑶难免有些伤心。
再看到女儿女婿相依相偎的模样,自己的儿子却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她更是难受,苦口婆心地劝道:“长天啊,要抓紧了啊。”
林长天轻笑道:“匈奴未灭,何以家为。”
说罢,被王碧瑶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上次若珺回来,身边可跟着一个小伙子呢。”
“嗯?”林长天吃惊的瞪圆了眼睛,“难道她又遇到喜欢的人了?”
话音刚落,他就接受到王碧瑶有些担心的目光。
林长天的眉心狠狠一跳!
她怎么这么抢手!
他扶了扶眉心,语气低哑又无奈:“可是我得解决眼前的事情。”
“抗旨不尊,是株连九族之罪。”王碧瑶叹气,“不过你爹揣测,皇帝多半不是真的想治你的罪,也不是真的想杀你,而是用你娶尚云柔作为交换。”
事实上,尚云柔一路平步青云,深得皇帝的喜爱,得益于她见风使舵,机灵聪慧又才华四溢,她写的那篇歌功颂德的诗词,就实现了她连升两级的官职。
她这样的女人,也配得起少帅夫人之位。
在儿子的生死和林家百年的家业面前,他喜欢谁,根本不重要。
林长天语气淡淡:“皇帝到底是怎么想,明日见到他就清楚了。”
王碧瑶想了想也是。
“但是,皇上若真是这么想的,你该如何?”王碧瑶还是放不下这个问题。
林长天蹙了蹙眉,他知道不给王碧瑶一句掏心窝子的话,她是不会罢休的。
“军事和私人感情岂能混为一谈。”林长天的声音微沉,“恕我不能接受。”
王碧瑶似早有预料,长长的“哦”了一声,面上却不掩担忧之色。
“娘,别担心,我什么时候让您失望过。”林长天挑眉轻笑。
无论是当初的飞扬少年,还是如今沉稳的青年,次次都能化险为夷,有事情交给他,就很放心。
想到这里,王碧瑶也只能笑了笑,该来的总会来,何必庸人自扰。
“娘相信你。”
次日早朝。
林长天穿着堂堂正正的官服上朝,眉目舒朗,英姿飒爽。
短短半年光景,尚云柔已经混到可以上朝的地步,成为无数绿叶中一朵红花,极为显目的存在。
尚云柔位列他之后,偷偷地打量着他的侧脸,男人的五官生的极好,侧脸的线条恰到好处,她曾经见过他这个模样,只在心里感叹他的英朗帅气,时隔半年未见,现如今乍一看到他出现,一颗心忍不住噗通噗通的狂跳起来。
皇上看向诸位臣子,不动声色地道:“林少帅俘获敌人两员大将,功不可没。”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齐齐地汇聚在林长天身上。
林长天躬身,道:“此乃臣本分。”
皇上目光微垂,淡淡对林长天道:“林少帅抗旨不尊,也是本分?”
此话一出,朝堂里的诸位心里惊了惊。
林长天的身形晃了晃,恭敬道:“臣不敢。”
皇上冷笑,声音里含了一丝尖锐:“你既然已经做了,还有何不敢,抗旨不尊,军权在握,你莫非是想要谋反不成。”
这句话如同一个炸雷,炸的林长天脑袋嗡嗡直响,这等重的罪,谁能担当得起。
林长天一时沉默,心道:“如若我真心想要谋反,何不直接拥兵,又岂会来见你。”
他连着深吸了几口气,才将情绪平稳下来,皇上也不着急,一直沉默注视着他。
四周的空气凝重的让人感到压抑,甚至连呼吸声都一并停止。
林长天有些迟疑地道:“臣乃为了百姓和将士着想,不尊君令,擅动撒军,请皇上责罚。”
说罢,他跪在冰冷的地面上,身姿笔直,音质朗朗。
皇上震怒:“这天下是你的还是朕的,你为了朕的百姓和将士着想?朕难道不爱惜子民和将士吗?你林长天是不是哪天也要为了朕的江山社稷着想,为了朕的皇位着想了?”
皇上的这番话实属奇怪,殿中的每位臣子,不都是为了江山社稷,为了天下苍生,为了皇帝的位置着想吗?
不过皇上正在气头上,谁也不敢抚了他的逆鳞,只好沉默不语。
林长天声音一如既然的低沉:“臣不敢。”
“呵”皇上冷笑了一声,“将林长天押入天牢,等候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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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 过来给为夫咬一口
林长天没说什么话,面无表情地被压进了牢房。
皇上倒是故意晾着他,对林长天不闻不问,这让刑部尚书的压力感到很大。
这里面关的可是堂堂少帅啊,百年将门的林家,为皇家守护了几代江山,驱除敌人无数,赫赫战功,无人能比。
还是刚从战场上立了大功回来,若是一个得罪,不用林帅亲自开口,林家的后生也绝对不会给他好日子过,得罪不起,得罪不起。
于是他只能好好招待着,完全不像是犯人的境遇。
如此一来,林长天在牢里的大部分日子反而十分悠闲,不过丧失了自由,有点憋得慌罢了。
他感觉到日子在慢慢的变冷,怕是一年冬又到。
林长天笑了笑,咧着嘴轻喝一声,然后嘿的一声笑了,竟然有白气。
时不时有牢头给林长天送来一些东西,保暖用的棉被棉服,好酒好菜,却从来不说是谁。
牢中空气湿闷,很容易察觉到那一丝异样的馨香。
林长天装作不知,心中却是明晰。
大概关了二十几日,皇上觉得他的戾气和傲气也杀的杀不多了,派了个内侍去问他:“林少帅,想通了没有?”
林长天笑笑,“想通了什么?”
内侍解释道:“皇上给少帅您安排了一门亲事,您只要服个软,答应了这门亲事,就能出去了。”
林长天的嘴角不禁翘了翘,“什么亲事值得皇上亲自操劳,难道是驸马不成?”
“少帅想差了。”内侍道:“咱大陈现如今一位公主也没有了。”
林长天疑惑地“哦”了一声。
内侍接着道:“昭阳公主被贬为庶人,去他乡过安稳日子了,景阳公主从姜国回来没几个月,就削发为尼,出家了。”
林长天摸了摸下巴上长出的胡茬,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他忽然抬头,问道:“皇上安排的那位姑娘是谁?”
内侍终于按耐不住了,“尚云柔,尚小姐啊,她和皇后娘娘是表亲呢。”
林长天的悠闲的躺回自己的被褥里,不甚在意地道:“那还是将我关着吧,我还有未过门的小娘子呢,她还在等我。”
内侍忍了忍,继续问道:“少帅难道打算在这里一辈子?”
林长天扬眉,“这里也不错,什么都不用操心,有吃有喝,挺和我心意。”
得了,这位少帅战场上刀枪不入,底下也是油盐不进。
内侍只感觉心力交瘁,无奈离去。
他又被关了十日,这十日里兴许是皇上下了令,对林长天的条件变得严苛起来,一层薄薄的棉被冻得他直哆嗦,端上来的一小碟咸菜还是馊了的,米汤也是稀稀拉拉的,都能数的清有几颗米粒来。
林长天只感到绝望,懂了楚若珺所说的,与其零零落落的受罪,还不如一刀给个痛快。
每次他都下定决心,要以绝食明志,但是当放饭的时候,他又很没骨气的放弃了决心。
肚子饿的时候,他都勒紧腰带,若是能遇到之前的乞儿九荒,也是同病相怜的难兄难弟。
天牢里又冷又阴暗,被关进来的人难以抵御这种阴气,林长天紧皱着眉,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开始隐隐作疼,特别是肩上被韩放伤的那一箭,好似重新裂开一般,铺天盖地的疼痛没完没了,如鬼魅般阴魂不散。
林长天正蜷缩成一团靠在墙上,他发丝凌乱,下巴上张牙舞爪的长了层胡须,身上的衣服也不再干净利落,神情憔悴极了。
尚云柔却不觉得他狼狈,只觉得心疼。
林长天听着打开门的动静,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她,不语。
尚云柔手里提着一只食盒,附身蹲在他身边,有些心怜的说道:“林少帅,对不起。”
阴暗寒冷的牢房里,林长天忽然笑了,明媚的像是在漆黑的暗夜里有一束阳光照进来。
他垂着眼睛,声音有些虚弱,“你当真就这般喜欢我,不让我服软不行?”
尚云柔被他这句话噎到了,咬着唇想了好一会儿,才反问道:“楚小姐有什么好,你被关了这么长时间,她都没来看你一次,说不定早就忘了你,自己逍遥快活去了。”
林长天听了这话也不恼,只道:“有些女子明知道很不好,但就是忘不了。”
末了,他又慢悠悠的补充了一句:“她这个小没良心的,要真的逍遥快活就好了。”
尚云柔直直的望着他,眼中波澜起伏,仿佛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她的眼波中沉浮。
她用力将心头的酸涩逼回去,默默地打开食盒,食盒有两层,第一层放着麻辣兔头,第二层放着摆放整齐的蜜瓜。
林长天看见食盒里这两样东西,忍不住轻笑出声:“这是什么奇怪的搭配,我还以为会有酒菜呢。”
尚云柔垂眸静静地看着食盒,喃喃道:“这个瓜,十两银子一个呢。”
林长天听了抿了抿唇,“可真贵。”
尚云柔蓦地抬起头,望进他的眼眸里,问道:“少帅你也觉得贵啊。”
林长天点了点头,打趣道:“可不是,十两银子能买多少好酒好肉,买一个瓜,一定是傻了吧。”
尚云柔露出一抹浅笑,林长天当真以为眼前这个姑娘傻了。
“我也觉得好贵好贵啊,可是楚小姐眼都不眨一下,直接就买下来了。”她说着,眼中满满都是闪动的水波,“那日她请我吃瓜,让我措手不及,说来可笑,明明我也是出身官家,却第一次受到如此大的馈赠,她真的是很好呢”
林长天展眉,唇边情不自禁地勾起,十两银子买一个瓜,还真像是楚若珺的风格,这种麻辣兔头陪蜜瓜的搭配,除了她也不会有第二个人了。
尚云柔蹲坐在一旁,凝视着林长天,他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喜欢他这么多年,第一次离得如此之近,看到他这幅样子。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林长天的神情,她却觉得心里很难受,那种酸涩的感觉就像是吃了很多很多未成熟的葡萄,酸到了心里。
林长天浅浅一笑,道:“她真的很好。”
尚云柔的脸色微白,听他继续道:“否则也不会有这么多人喜欢她,她就是一枚珍宝,谁都想要得到。”
“那她喜欢你吗?”尚云柔轻声问道。
“喜欢啊,当然喜欢。”林长天坚定道,“不然她怎么会为了救我,甘愿嫁给弘筹呢。”
尚云柔的眼睫狠狠一颤,原来她嫁给弘筹,竟是为了救他。
天牢里很冷,尚云柔身体娇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冷吗?”林长天扔了一件衣服过去,说道:“如果你不嫌弃这件衣服已经将近两个月没洗了,就穿上吧,这里阴气重,并非你这样瘦弱的小姑娘可以抵御的。”
尚云柔握着他黑色的外衣,不知为什么,光是看着心里就已经觉得很暖和了。
“那你呢,你不冷吗?”
“我好歹习武多年,身体强壮的很,没事的。”黑暗中,林长天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有几分关怀,是哪种大哥哥看小妹妹一般的关怀,却惹得尚云柔一颗心颤抖如筛。
“还是给你吧,我过一会就出去了。”
林长天的眼中弥漫出一丝伤感,道:“说不定用不了多久我就死了,你还考虑这么多做什么。”
尚云柔下意识的接口道:“不,我去求皇上,你不会死的。”
林长天苦笑了一声,这时,听到天牢里发出响声,好像是铁锁打开的声音,阴暗的天牢里透出一线光泽,又再度归为沉暗。
他们回头一看,果然见到牢房的门已经被打开了,衙役陪同着一道修长的身形进来。
尚云柔却莫名的心中一喜,“是楚小姐吧。”
林长天怔了怔,重复着楚若珺的名字,露出一个期待又害怕的表情。
他的害怕,来自于害怕她看见自己的狼狈不堪。
然而他的害怕不无道理,来的人真的是楚若珺,她缓缓走到关押林长天的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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