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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千金:难掩锋芒-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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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害怕，来自于害怕她看见自己的狼狈不堪。
然而他的害怕不无道理，来的人真的是楚若珺，她缓缓走到关押林长天的牢房，站在牢外，林长天就靠在墙上，一头墨黑的长发散开，凌乱的披散在肩头，再加上那面黄肌瘦的脸色，竟然让楚若珺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她仿佛没有看见尚云柔一般，走到他身边，笑道：“林长天，你他么的现在可真丑，和流落街头的乞丐一样。”
林长天咬了咬牙，也回击道：“你还笑，你的乞丐兄弟死了。”
楚若珺瞬间怔住了。
良久，她依旧谈笑风生，“死了就死了，多大点事，谁没见过死人啊。”
只不过说着，眼圈悄悄的红了，泪水湿润了她的眼眶，扎眼的很，林长天觉得自己说错了话，有点惋惜，自责。
他想转移她的注意力，笑嘻嘻地问：“小娘子，你来给我送牢饭的吗？”
“对呀，你喜欢吃什么？”
林长天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在一起玩了这么久，还是青梅竹马呢，连自己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
然而他继续笑道：“我最喜欢你，过来，给为夫咬一口。”
“”
………………………………
第二百五十三章 我就是从来学不会成全
楚若珺翻了个白眼，小命都不保了，还有心情调戏自己。
林长天呵呵的笑了，忽然不知触及到哪里的旧伤，疼的龇牙咧嘴，楚若珺乐了，幸灾乐祸。
“受伤了？”
“嗯。”
楚若珺不笑了，神色认真的说道：“在哪，我看看。”
林长天指了指胸口的位置：“这里。”
下一秒，他的上半身就暴露在空气里，楚若珺打量着他胸口的位置，什么都没有，反倒是肩头的伤疤触目惊心。
林长天被她吓了一跳，急忙拽进自己的衣服，气呼呼地道：“你就算贪图本少帅的美色，也不用这么心急吧。”
尚云柔也不知是被楚若珺的动作吓到了，还是第一次看见非礼的场景，亦或是看到了林长天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疤，心下一惊，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楚若珺伸手去碰他的肩头，微微颤抖，“谁伤的？”
林长天抬了抬眼睛，云淡风轻的笑着吐出两个字：“韩放。”
楚若珺淡淡的“哦”了一声，“想不到韩放的一箭威力竟然这么大，还好我没中箭，哈哈哈，林长天，你真是太倒霉了，承认武功不如我了吧。”
“小娘子，你这句话太伤为夫的心，我中箭，是单打独斗，不像你有人帮。”
“那你就是人缘不如我。”楚若珺悠然的说道：“受了这么重的伤，你难道是爬回去的？”
林长天被气了个半死，“就你人缘好啊，当然有人救我啊！”
“林辉吗？自家人不能作数。”
林长天脸色一寒，“弘筹啊。”
楚若珺忍不住笑了：“半斤对八两，你还好意思说你是单打独斗。”
尚云柔眨了眨眼睛，仿佛漫不经心的打量了他一眼，又很快收敛，眸子里写满了疑惑，金人竟然没有落井下石，竟然在他们最危险的时候伸出援手，而林长天一回来，皇上就将他关入天牢，到底谁是敌谁是友，她分辨不清。
她蹲坐在一边，抿了抿唇，将林长天和楚若珺两个人之间的一举一动看得很清楚，他们称得上是亲密无间的。
而且楚若珺一出现，他整个人便散发出光芒，照耀得整个牢房都熠熠生辉。
尚云柔浅浅一笑，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
“哎，你带的是我喜欢的东西啊。”楚若珺哈哈大笑，从身上的背囊里倒出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然后笑嘻嘻的道：“我怕你一个人在牢里无聊。”
林长天的脸上写满了无奈，嫌弃的看了楚若珺一眼，却轻笑道“你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
楚若珺懒洋洋的看了他一眼：“那你不要？”
“我堂堂少帅，摆弄这些小东西算怎么回事。”林长天上一句还很认真，下一句含着几分宠溺：“虽然傻不拉几的，但为夫体谅小娘子的一片心意，还是勉强收下了。”
楚若珺撇了撇嘴，忽然道：“九荒怎么死的。”
林长天端着一只木雕的小鹿放在掌心，抬头看了楚若珺一眼，道：“夏华偷袭我，他为我挡了。”
“夏华是谁？”楚若珺的声音带着一丝尖锐。
“姜国女将军。”林长天淡然道。
楚若珺听罢没有再问，因为姜国女将军被俘，丢了一只胳膊，被姜人用两千两白银赎了回去，这件事传的天下皆知。
她沉默了良久，忽然开口，冷淡问道：“你就打算在这里关一辈子了？还是等到哪天皇帝心情好了大赦天下，心情不好了找个由头杀你？”
林长天自嘲道：“我本想着回皇城后辞官，去江南寻你，和你一起走镖，没想到还未开口，先被打入天牢了，不管皇帝如何，我只求无愧于心便好。”
楚若珺的心情一时杂乱无比，他们在去姜国之前都打算好了未来，就算提前知道下一步，并为此有所准备，也不能改写生命里任何轨迹，该发生的事情依旧发生了。
她觉得心中有一口气憋得她越来越难受，凭什么？
凭什么皇上就可以为所欲为， 就可以轻易要一颗人头，若说他像弘筹一样，有着雷霆之势，所向睥睨的力量也就罢了，但是沈立呢，拖累了陈国十万大军，现在又要折损战功赫赫的主将，这般内斗消耗，岂不是再拿江山社稷开玩笑，用不了多少年恐怕江山易主，死到临头还不自知。
楚若珺越想越来气，皇上的所作所为，简直像是敌人派来的内奸。
她心里不爽，面上也表现的十分阴沉。
林长天见她如此一副神色，也猜到她心里再想什么， 一定是为自己打抱不平，在心里暗骂皇上。
他看着楚若珺，眼里有几分温柔：“若珺，别生气，若我出不去的，你就寻一个好人家嫁了吧。”
嫁人她这一生波折，遇到过最想嫁的男人，嫁不得，遇到最适合嫁的男人，还是嫁不得。
楚若珺的眼中弥漫出一丝伤感，道：“好啊。”
然后她忽然靠近林长天的脸颊，贴着他的耳侧说道：“你曾经问过我，若我是你会怎么办。”
记忆很快浮现在脑海，那时楚若珺因为和弘筹私下饮酒被罚，他去看她的时候和她说分开，那时的她没有回答。
林长天虽然预料到她会做什么，要么反，要么叛变，可是听她主动提起，心脏忍不住提地高高的，紧张而期待。
“我会好好的活着。”楚若珺说罢，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定会让伤害我的人付出代价。”楚若珺的声音很轻，“你无愧于你的本心，我也要无愧于我的本心，你忠心耿耿是你的选择，我借兵叛变也是我的选择，我们的本心本就不同，无愧就好。”
林长天怔了怔，眼底墨色翻涌，“若珺你这样做，太难太苦了。”
楚若珺又好气又好笑，心里却是暖的，他这般担忧自己受苦受难的话，曾经父亲也说过，他们都是心疼她的。
但是她固执的异常，认定的事情就算闯破了头鲜血淋漓也不回头。
楚若珺从他身前站起来，“我不会让你白白的死的。”
林长天的脸沉浸在阴影里，一时之间分辨不明。
楚若珺有些伤感，此时还是背上行囊，说道：“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无法护我哥哥的周全。”
林长天嘴唇动了动，像是有许多话想说，最后却让她们听到了一句：“可是你哥哥一定不想在危机的关头看见你出现。”
楚若珺忍住心里翻滚的情绪低下头，道：“这些我管不着，但是你要好好的在这里等我，我一定会回来救你的。”
说完，楚若珺头也不回的走了，脑海里却浮现出刚才那一刻他的眼神，那么深，那么动容
她走了之后，林长天脸上的表情立刻没了，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般，靠在墙壁上沉默。
在他良久的沉默里，尚云柔也轻轻离去，徒留满地的小玩意，还有那奇怪搭配。
他眼中忽然精光一闪，自己被关的这些时日里，连父母都不曾被允许进来探视，楚若珺是怎么进来的？
她用什么和皇上做了交换，或者是威胁皇上？
还是有太后娘娘的帮忙？
如此招摇，明目张胆，不像是太后暗中安排了人，悄悄的见上一面，其中绝对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林长天紧皱着眉，这一个问题困扰了他良久，迟迟解不开。
尚云柔从牢中出去，一边走一边陷入了沉思：他们都有自己的信念，虽然两个人互相并不认同，却都为自己的信念坚持着，丝毫不动摇。
她很钦佩这种坚持，因为自己永远也无法像他们这样。
居庙堂之高，还是处江湖之远？
要功名利禄，还是随心所欲的自由？
尚云柔沉默，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自从她写诗迎合皇上的喜好，揣摩皇帝的心思的时候，或许就已经迷失了。
那是有气节的文人墨客忍不住叹息，叹息长平城第一才女的才华为皇室服务，沾染了朝廷的浮沉，再也没有了以往的干净纯粹。
用不了多久，才华不过是虚有图名，她已经失去了高风亮节的机会，真正的她是皇室的走狗。
“尚小姐？”一道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尚云柔抬了抬眼睛，看向声音的来源。
楚若珺直视着她，低沉的说道：“别劝我死心，别妄想让我放弃，我什么都会，不会的还可以学，就是从来学不会成全。”
尚云柔怔了怔，心中一骇，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楚若珺，眼中有戾气，身上有杀气。
这才是真正的她。
楚若珺继续道：“皇上是铁定了我不会做妾，只要林长天娶了你我便无可奈何。”
尚云柔咬了咬唇，不敢对上她的眼睛。
楚若珺忽然笑了，笑容阴狠而冰冷，像是一把镶满宝石的锋利匕首，美丽却伤人。
“但是皇上应该没想到，我可以杀了你。”
此言一落，尚云柔的身体情不自禁地一抖。
尚云柔心里害怕极了，手指紧紧捏着衣角，轻轻颤抖。
楚若珺笑了一声，“这里人来人往的，我怎么可能傻到在这种地方动手，你不妨想想嫁给林长天以后的日子，绝对不是如愿以偿。”
………………………………
第二百五十四章 这个牌坊立的真好啊
尚云柔尽管心生惧意，但还是硬着头皮道：“我做错了什么，我追求自己喜欢的人，有什么错？”
楚若珺什么也不说，淡淡的看着她。
尚云柔继续道：“我自己的生命只属于我自己，你有什么资格随意夺取别人的性命？”
在楚若珺的沉默里，尚云柔再度开口：“虽然你为了救他嫁给弘筹，但换做是我的话，我也会这么做的，我对林少帅的喜欢，不比你少半分。”
楚若珺笑了，不仅半分不少，还有过及之处。
“我曾经很佩服你，觉得你很厉害，但是现在我对你很失望，一个动不动就杀人的人，和那些强盗土匪又有什么区别。”
话音落地的瞬间，尚云柔有刹那的快意，但很快被哀痛淹没。
“那自诩和强盗土匪不同的你，将一个得不到的人关在牢笼里，和强盗土匪又有什么区别？”楚若珺缓缓说道，“假如土匪对你一见钟情，不顾你的意愿抓你做压寨夫人，软禁在山头上不许你出来，他也是真真切切喜欢你的，你就会接受，就会为之感动吗？”
尚云柔被她一噎，脸色顿时涨的通红。
“你对我很失望？”楚若珺讥诮的勾起了唇角，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我对你却是更加失望，本以为你熟读四书五经，最起码应该知道君子不强人所难的道理，然而你恐怕只学了不许和男人说话，不许和男人对视，不许和男人在同一张桌子吃饭的礼教了吧。”
“怪不得皇上如此青睐你，因为你一昧的迎合他的权利。”楚若珺笑了笑，“你将才华都用在这种地方，当然讨得会得皇上欢心，我还以为你和其他世家小姐有所不同，能做出一些不一样的事，没成想，你和她们也无所不同。”
尚云柔听到自己的面具一点一点破碎。
“就算你喜欢林长天，喜欢到愿意舍身仇敌的地步，但你最好想一想，你是否有陪他上战场的能力，是否有和弘筹交换的资本。”楚若珺的声音很冷，“就算交换，你也交换不起。”
尚云柔没有说话，手指捏着衣角又松开，她听见自己的心里有东西如古城墙一般缓缓坍塌。
承认吧，不是任何人都有资格做这种事，就算自己想去交换，说不定还入不得弘筹的眼睛。
楚若珺摇头叹息，“喜欢一个人，自然要不择手段，你用了囚禁逼迫的手段，我不怪你，因为我也会用杀人抢夺的手段，我们谁都不比谁干净多少，但你用了手段却骂我没有资格，这个牌坊立的当真是好啊。”
尚云柔的眉皱了，楚若珺这番拐弯抹角的讥讽可谓是很重很重了。
天底下，有什么话比骂一个女人是妓还要狠？
楚若珺漫不经心的看了惨白着小脸的尚云柔一眼，无话可说，转身走开。
有风吹过尚云柔的眼角眉梢，她站在原地，觉得自己可笑。
尚云柔，可怜又可笑的尚云柔啊，明知得不到，你这般做，却是为何？
楚若珺不徐不疾地往将军府的方向走回去，她走的是近路，人稀罕少，正走着，楚若珺忽然顿住了脚步，从背上抽出剑，漫不经心的用衣角擦拭着剑刃，随意地瞟了周围一眼，轻轻道：“一起上吧。”
话音刚落，只觉得耳边疾风呼啸，无数羽箭破弦而出，铺天盖地袭来。
楚若珺抿了抿唇，一把剑舞地滴水不漏，实在是不理解大白天的行凶杀人，还用箭。
箭一波强过一波，楚若珺面上毫无波动，任箭势如破竹冲到眉前，又被拦腰砍断，楚若珺一手随意地垂在身侧，一手挥舞着长剑，剑刃翻飞，银光闪闪，动作行云流水，说不出的好看，也说不出的凶险。
楚若珺却依旧笑谈风声：“谁借你们的胆，也不怕被发现？”
一波羽箭已经停止，一个黑衣男子从暗处徐徐走了出来，他的嘴角噙着一丝阴冷的笑意：“因为杀你，不怕被发现。”
“哦？”楚若珺这一声饶有意味。
“楚氏，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下定决心要救林长天，最轻的劫狱也是死罪。”
楚若珺笑笑，“我又忽然不想救了。”
“为何？”
“因为我乐意。”
“乐意？”男人挑了挑眉，拨了拨额前的一缕头发，“就算凭心情，也没这么容易。”
皇上派来的人，确实没有那么容易对付。
不怕光下华日之下被发现，也不怕有人来救，对皇权产生了威胁的人，无论动用多大的力量都要铲除。
楚若珺提剑再战，男人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打了个响指，有两个人从暗处押出来一个老者。
尽管她的头上被罩着黑布，楚若珺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忽然大叫一声，“奶奶！”
“若珺啊”老夫人头上的黑布被一把扯下，她的发丝散乱，不再整洁，颤颤巍巍地朝楚若珺伸出手，道：“若珺啊别管我，你快走！”
楚若珺摇头，忍不住对着男人大叫：“你们冲着我来啊，欺负老人算什么！”
对面的男人冷笑两声，道：“把你的剑丢了，不然我就划这个老太婆一刀，看看她能撑到几时。”
楚若珺被他的无耻惊到，老夫人急声叫道：“若珺，你快跑啊！”
男人见楚若珺不动，手下丝毫不停，眼看就要割到了老夫人的脖颈，楚若珺眼中闪过一抹厉色，杀意顿现，面容却是沉静下来，急声道：“且慢，我丢剑。”
说罢，楚若珺将剑丢到一边。
男人面上浮起淡淡的笑意，说道“好，楚小姐是重情重义之人，我也不为难老太太，我本来也不想将老太太如何，只要你的性命。”
说罢，他再度打了一个响指，示意身后的人放了老夫人。
老夫人忽然大叫一声，她抬头，只见男人一把刀刃已经插在她的胸口。
血从她的胸口涌了出来，扎眼的很。
老夫人一急，晕倒在地上。
男人拔出刀，刀刃上尤带着血，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然后再度举起，缓缓道：“我也是奉命行事，你不要怪我。”
楚若珺的手紧紧按住胸口的伤口，面上血色全无，嘴唇轻轻颤抖，一字一句地道：“我怎么可能会不怪你，你要杀我，寻另外一个地方，别让我奶奶看见。”
男人微微一震，抬眼看向她，眼中露出错愕的神色。
楚若珺的眼圈有些泛红，却是抬眼迎向男人的目光，捂着胸口往另一个方向走去，沉声说道：“走吧。”
男人却冷笑道：“在哪还不一样。”
楚若珺惨兮兮的笑了笑，“好吧。”
她身形急动，脚尖一挑，将在地上的长枪挑到右手，左手一扬，一把毒针洒了出来。
同时连人带刀向为首的男人卷了过去，剑剑都是搏命之式。
这一招出后所有人意料，纵然为首的男子避开了毒针，却不想她出手这样快，一时之间措手不及，只能退后连连避开攻势。
她假意和他说话，转移另一个场地，实质上是在瞄准他身后的那些刺客，一把毒针洒了下去，几乎命中了大多数。
男人心惊，一招毒针都有这般的准确的命中率，她的武功实在是深不可测。
若不是受了伤，恐怕更加惊人。
男人的眼角略过周围，不知从哪里蹿出来一个青衣少年，一手揽着老太太，一手剑剑见血，几乎一剑下去就是一条人命。
在他分神时，楚若珺剑锋忽然一转，挥着长剑朝他的脖颈劈了下去，那剑却在离他脖颈还有一寸远的距离停下，剑气割破了他的皮肤，绽开一道又深又长的红痕。
男人一愣，只见楚若珺在他身上一点，他已经动弹不得。
他心有不甘，可现在也说不了话，只恶狠狠地瞪向楚若珺。
楚若珺倒是无暇顾及他的恨意，此时体力不支，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滴滴答答的往下流。
李叶开疾跑而来，看到她身上的血迹，失声惊叫：“怎么样？”
楚若珺皱了皱眉，声音虚弱了几分：“还能撑得住。”
“留他作何？为何不杀？”李叶开眼中杀意顿显，提剑就要朝男人砍下去。
楚若珺摇了摇头，淡淡说道：“先留着，慢慢折磨他。”
李叶开闻言垂下了手臂，担忧地看了楚若珺一眼，“还是先处理一下伤口，这个人交给我，跑不了！”
此时老夫人已经苏醒，看见楚若珺这般模样，差点再度晕了过去。
她的身形晃了晃，勉强站稳身体，心疼的直掉眼泪，“若珺啊，快回家，家里有大夫！”
“嗯。”她虽然用手死死的摁着伤处，可血却仍不停地往外冒，看样子是没法走到将军府的。
李叶开见她脸色愈加苍白，提刀在男人的两腿上分别扎了两剑，然后将自己身上的衣袍脱下来撕成布条，将她的伤处紧紧绑住，再将男人掩护在一片草丛里。
做完了这一切，李叶开在她身前蹲下身来，沉声道：“我背你。”
楚若珺也不推辞，直接趴了上去。
………………………………
第二百五十五章 都死了
没多久，李叶开就再度折返而来，将男人从草丛中拽了出来，恶狠狠地拉到将军府的审讯室里。
这时楚若珺的伤口也处理的差不多，好在她穿了一件软甲，没有伤及心脏。
老夫人看着她浑身的伤疤，纱布包裹着的伤口处隐隐透出血来，心底酸软的一塌糊涂。
这个傻丫头啊。
老夫人握着她的手，声音异常的温柔：“是奶奶拖累了你，要不然凭你的武功，也不会受伤。”
楚若珺倒是习以为常，“奶奶多想了，是我惹了事，连累奶奶。”
老夫人看着她的后背，眼圈不自觉的红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她的声音微微哽咽。
“没事，就是得罪了人。”楚若珺咧着嘴笑了笑，“可能是皇后娘娘，也可能是尚书大人。”
老夫人哽了哽，“因何事而得罪了？”
“尚书大人的千金喜欢林长天，想要逼迫林长天就范。”楚若珺倒是没有隐瞒。
老夫人喟叹一声，又是生气又是心疼，“我可怜的若珺”
“奶奶”她的嗓音软软的，“我已经没事了。”
老夫人忽然问道：“若珺，你背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楚若珺挑了挑眉，道：“我在姜国犯了军法，楚将军下令责罚的。”
老夫人听了那还了得，纵然她一向脾气温和，这口气也咽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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