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东北往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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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立即出发来到白玉姑娘家。见屋门大开，屋内没有人，白玉姑娘也没有了，窗台上还点着洋油灯。王怀顺说：“屋内还点着灯，人肯定逃走不远。咱们兵分两路，肖所长你俩在屋内屋外仔细搜捕，我俩到四外搜捕。”说完就带着那个日本兵山本上士走了。笑面狐狸叫二眼狗搜屋内，他去搜屋外。二眼狗认为屋子就这没大点地方，藏不住人，他假装搜查人，实际在找值钱的东西，翻箱倒柜，倒了一地破烂，没有一样值钱东西，案喊晦气。一不小心把窗台上洋油灯碰翻，洋油洒了一地，被火引着，满地是火，二眼狗用扫帚扑打火，越打越旺，屋子矮，又是茅草房，火苗舔着茅草，火立即烧上房顶。须臾之间，这间草房化为灰烬。等王怀顺赶回来时，已经看不见房屋了，只见点点余火和一地灰烬，他问：“是谁放火烧的？”二眼狗说：“我不小心碰倒了洋油灯，引起着火。”房子也烧了，凶手也没有找着，他们几个人耷拉着脑袋回去了。第二天，王怀顺来到医院看古熊，医院医生向他介绍古熊受伤情况和抢救过程，由于古熊流血过多，到医院一直昏迷不醒，经过昨晚抢救到后半夜才苏醒过来。臀部的两处刀伤都没有伤及骨头，右侧刀伤扎的太深，伤口又大，缝了五针。虽然无生命危险，但是伤口感染严重，短期不会全愈，需要住院治疗一段时间。王怀顺来到病房，古熊司令官脸朝下趴在床上，如果只是冷云飞刀扎伤右边臀部，古熊还可以左侧躺卧，笑面狐狸在古熊臀部左侧又扎一刀，臀部两侧都有刀伤，既不能侧卧，也不能仰卧，只好伏卧。古熊听见王怀顺进来，心中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古熊生王怀顺什么气呢？昨晚古熊昏厥在派出所的大门口，被笑面狐狸第一脚踢醒，他刚要喊叫：“是我，别踢。”笑面狐狸第二脚正踢在飞刀把上，刀刃往肉里又钻进几分，扎在骨头上把古熊老鬼子疼昏厥过去。笑面狐狸用飞刀扎古熊臀部左侧，又把他疼醒。当他想爬起来时，笑面狐狸又在两处伤口上各踢一脚，又把他疼昏厥过去。笑面狐狸用脚踢，用飞刀扎，古熊都知道。古熊想：笑面狐狸在自己身后看不见自己，王怀顺就站在自己的头前，他不救自己，也不阻拦笑面狐狸踢自己，在旁边看热闹，古熊这样想也这样认为，看见王怀顺心里是又气又恨。王怀顺见古熊头也不抬，不理自己，心中明白，还在生自己的气。当然，王怀顺心中也有苦衷，谁能想到，往日气势汹汹的大日本宪兵队长古熊司令官昨晚像只落水狗似地，赤身露体奄奄一息地趴在派出所大门口上，在灯光昏暗的情况下，谁又能认出来是古熊司令官呢？谁又能想到会是古熊司令官？这能全怪自己吗？又一想，自己是吃日本人赏赐饭的，日本主子怪罪自己，无论自己有理或是无理，都要打自己嘴巴子，表示效忠。王怀顺靠近古熊低声下气地说：“司令官阁下，昨晚小的有罪，小的该死，请司令官阁下恕罪。”王怀顺说完请罪的话，又自己打自己两个大嘴巴子，表示向古熊谢罪和表示效忠。古熊心里想，这事再怪他也无济于事，再说王怀顺是忠诚自己的，像他这样忠心耿耿的忠实走狗，在日本南洋战场节节败退的形势下，是不容易找到的。古熊想到这里，原谅了王怀顺，扭过头来对王怀顺说：“王君，你的没有责任，是肖的心大大的坏了，死了死了的有。”王怀顺心里明白，这事也不能全怪笑面狐狸一个人，昨晚，笑面狐狸也不知道是古熊，要是知道是古熊，笑面狐狸再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脚踢古熊，刀扎古熊，这纯粹是一场误会。王怀顺心中核计，古熊正在气头上，不能叫他把气发泄在自己身上，要找出一只替罪羊来，可以减少古熊对自己的怪罪。他想到这里，不能给笑面狐狸开脱罪责，怕古熊再归罪于自己。又一想，平日里，笑面狐狸没有少向自己效敬钱财，笑面狐狸有好处都分给自己一多半，昨晚笑面狐狸还分给自己五十块抓劳工钱。如果古熊把笑面狐狸给杀了，不但断了自己一条钱财来源之路，而且也少了一个自己贴身的帮凶。王怀顺想到这里，无论如何也不能叫古熊杀了笑面狐狸，便说：“司令官阁下，肖的不知道是司令官，中国有句古话：不知者无罪，肖的无罪的。”古熊心中也明白，笑面狐狸孝敬自己还来不及呢？他胆敢趁火打劫？对自己下手？昨晚笑面狐狸不知道是自己，应该是事实，不应该怪罪他。可是左屁股一疼，古熊的气又上来了，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要是不出来，能把古熊憋死在病床上。古熊气呼呼地说：“死罪的可免，活罪的难饶，你的，送肖的去宪兵队，灌辣椒水。”王怀顺知道古熊心中窝着一口气，不叫它出来，是不行的，再替笑面狐狸深求也无用。王怀顺见古熊松口，不要笑面狐狸的命，是对笑面狐狸天大的恩赐，灌灌辣椒水，总比丢了脑袋强。其实古熊没有想真要笑面狐狸的命，否则，王怀顺岂能求下不杀的情面？古熊要杀笑面狐狸，是气话，不是真意。王怀顺见古熊的气消了，便向古熊陪罪说：“小的无能，昨夜没有抓住那个行凶的姑娘。今天已经下令，全城进行大搜捕，司令官请放心，一定能抓住她的。”古熊摆摆手说：“凶手不是那个姑娘，是另外一个人，从门外飞来的刀扎伤我的，不要把那个姑娘当凶手。”古熊并不是发善心，要替姑娘解脱，他知道当时他与白玉姑娘撕扯时，他正拽着白玉姑娘的两只手，屁股上扎的这一刀，绝对不可能是白玉姑娘扎的，在门外一定还有另外的人，甩的飞刀扎伤的。古熊对姑娘有好感是事实，他确实被白玉姑娘的美丽迷住了，他屁股这样疼还在想着白玉姑娘那丰腴白皙的皮肤。古熊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地，问道：“中国人的，什么人的力气大大的？你的说说看。医生说，甩飞刀的这个人力气大大的，凶手是个大力气的人。”王怀顺心中暗想，哪些中国人力气大，自己一时也说不上来，他想了想，便说：“脚行注11干活的人力气大大的。”古熊晃晃头不同意地说：“不，不，脚行抗活的力气大大的，我要找的人是甩飞刀手的力气大大的。”王怀顺心中一时也想不起来，什么人甩手力气大？自己怎么会知道？他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想到车夫用鞭子赶车，经常甩鞭子打马，他们的胳膊甩力一定大，便说：“马车夫的手甩力大大的。”古熊听了还是不同意，又用话提醒他：“比如在日本，力气大大的是武士，而不是干活的，你的明白？”古熊的话提醒了王怀顺，他心中明白了，古熊指的力气大，不是指人的蛮劲，而是指练的功夫劲，中国学武术的人，有这种功夫劲，就说：“中国会武术的人甩力气大大的。”古熊听了满意地说：“对的，昨晚扎我的凶手是会武术的，一般中国老百姓是不会甩飞刀的，你抓凶手，就要找会武术的人，你的明白？”王怀顺像鸭子点水似的不停地点着头，表示完全明白，他见古熊不再往下问他什么？便向古熊告辞要走。腿向后刚退出一步，古熊好像又想起什么？冲他招招手，意思是先不要忙着走，还有话问他。王怀顺只得停住脚步挺直身子等候古熊的问话。古熊说：“王君，你的昨晚搜查那间屋子时，看见我的军装和刀枪没有？”王怀顺没有搜查那间屋子，当然没有看见，如果他对古熊说自己没有看见，古熊会认为是自己失职，对自己不利，他不能说实话。他想了想，把责任都推到笑面狐狸身上，拳打脚踢由他一个人承受。便说：“小的，去追捕那个姑娘，没有进屋去搜查，是肖所长进屋搜的，我回来时，那所房子着火已经化为灰烬。没有看见肖所长找到你的东西，可能被烧毁了。”古熊感到奇怪，肖所长搜捕那个姑娘时，为什么要烧她家的房子呢？难道这里面会有什么阴谋？联想到昨晚被肖所长捉弄的情况，火又上来了，他要抓住肖所长的把柄，狠狠地治治这条不听话敢回头咬主子的狗。于是便问：“肖的，烧那个姑娘家房子干什么？他有什么目的？”王怀顺并不想治死笑面狐狸，当然他不能再往笑面狐狸身上添油加醋，只要问题不牵连到自己身上，还是想方设法尽力去给笑面狐狸解脱责任。王怀顺解释说：“是苟警长在屋内搜查时，不小心碰翻了煤油灯，引起火灾，把房子烧毁的，烧房子与肖所长没有直接关系。”古熊最恨的是笑面狐狸这条狗错咬了自己，他虽然还舍不得勒死这条狗吃狗肉，但也绝不能轻饶这条狗。在古熊眼里，王怀顺笑面狐狸只不过是条看门狗，一条会摇头晃尾巴按主人眼色办事的走狗，一但这条狗错咬了主人，无论这条狗怎样向自己主人摇头晃尾巴哀求原谅它，主人也绝不会善罢甘休的，要狠狠地痛打它一顿，才能解除主人心头之恨。世上，不挨主子打的狗是从来没有的，无论主子多么喜爱自己的这条狗，无论这条狗多么忠实于主人，它也避免不了要挨主子打的，狗挨了主人打，它还是要摇头摆尾忠实于主人，这就是狗性，具有狗性的王怀顺，他和狗同样不了解日本主子养狗的脾气。王怀顺离开医院，急急忙忙地去派出所找笑面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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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昨晚笑面狐狸肖庆回家一夜也没有睡着觉，他知道这次误打了日本宪兵队长古熊，自己这条命是难保。夜晚和他老婆文艳对哭了一宿，把后事也安排好，今天一早就来到派出所里，像一个被判死刑的囚徒，坐在那里等待执行死刑的时间，他丧魂落魄，两眼呆滞在等候日本宪兵队来人抓他去处死。笑面狐狸知道，到日本宪兵队里是活命难保，求个速死吧。笑面狐狸心中明白古熊是恨死他了，绝不会叫他好好去死，有可能把他喂狼狗，那种死的滋味他自己虽然没有亲自体验过，确亲眼目睹过，一个活人被狼狗撕咬的惨状，五脏六腑拖出一地，人还没有咽气，那种临死时撕心裂肺地惨叫声，能把活人的魂魄吓出躯壳，这种死的滋味一定不能好受。当时他看见被狼狗咬死的人并不觉得心惊肉跳，听见惨叫声也不感到害怕，而且像看戏一样还感到刺激好玩和兴奋。现在临到自己头上喂狼狗，回想起那种死法，顿感毛骨悚然，心惊胆战，吓得全身像抽去筋骨似地，如一滩烂泥，瘫痪在椅子上，站不起来。一上午快要过去，没有看见日本宪兵队来人抓他，他想现在不马上杀他，是等古熊伤好后再杀他。只不过叫自己再多话几天。他正在盘算着自己的死期，王怀顺走进来，笑面狐狸看见王怀顺就像见到一棵救命草似地，把自己活命希望都寄托在王怀顺身上。他一把抓住王怀顺两只胳膊不放，哀求王怀顺能救救自己这条狗命，只要能把自己命保住，愿意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王怀顺，当然不能马上就告诉笑面狐狸，古熊已经答应不杀他。王怀顺还想在笑面狐狸身上再多榨点油水，他知道，笑面狐狸是有名吃肉不吐骨头的吝啬鬼，机伶狡诈胜过狐狸，所以送给他的外号叫笑面狐狸。笑面狐狸身上油水可不是好挤的，在笑面狐狸眼睛里自己的命和钱财是同等重要，哪一样都不肯轻意舍掉，不抓住笑面狐狸致命把柄，他是决不肯啥财保命的。王怀顺和笑面狐狸是一对老朋友，各人的脾气禀性相互都非常了解。今天，笑面狐狸一开口就说愿意舍财保命，一定是遇到了不能自救的天大难题，王怀顺岂能放过捞油水机会，便问：“你为了保命真能舍财吗？”笑面狐狸听王怀顺问话的口气里，露出一线希望，就像自己已经抓到一棵救命草似地，不加思索地说：“能，能，一定能，请你在古熊司令官面前替我说情，我永远会记住你的恩情，不会知恩不报的，你要救我一命，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今后，我的一切也是你的一切，我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王怀顺听了笑面狐狸的话，心中一动，看样子，笑面狐狸为了保命，什么都可以抛弃，他的老婆能不能舍得？王怀顺惦记笑面狐狸的老婆文艳不是一天半天的事，因为笑面狐狸看守得紧，一直没有捞到手。笑面狐狸虽然心眼坏得头上长疮脚下流脓，坏透了腔，但他的长像却是一表人材，他的老婆文艳原是新京女高注12远近闻名的校花，笑面狐狸在新京警察学校读书时，一次偶然机会与文艳相识，立即被文艳美貌惊呆了，他想，如果能娶文艳为妻，就是天天给文艳跪三遍叩响头也心甘情愿。后来一打听，文艳已是名花有主了，是教文艳历史课老师。为了得到文艳，他绞尽脑汁，在他同学帮助下，冒充名字摩仿笔迹写反满抗日传单，他又去日本宪兵队告密，不久被日本宪兵队抓去，正赶上警察学校到宪兵队练习拷打审问犯人，由他来上刑拷打的人正巧是老师，他乐坏了，认为机会来到，落在自己手里，绝不能叫活着出去，一定叫死在狱里横着抬出去，一死文艳就是自己的。在灌辣椒水时，他一边往嘴里灌辣椒水，又捏住的鼻子不撒手，就这样残酷地折磨，活活地把老师窒息而死。日本教官看见他的手段残忍毒辣，看他拷打犯人惨酷手段，大大地加以赞赏，从此笑面狐狸在警察学校恶名大振。文艳失去后，万分痛苦，但并不知道是笑面狐狸害死的，在文艳悲伤之际，笑面狐狸乘机填补进来，着天不离文艳身边左右。文艳也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两人一拍即合，文艳的爸爸也是个警察，当然同意这桩门当户对的亲事。笑面狐狸调到这里当派出所长，为了巴结日本宪兵队长翻译官，经常请王怀顺来家中吃饭，王怀顺是色中饿狼，文艳的美色，使王怀顺馋涎欲滴，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文艳，筷子挟菜时，却挟到盘子边上。文艳也是个情场上的老手，像王怀顺这样年青潇洒，日本宪兵队的大红人，能不动情，两人不停地眉来眼去，语言挑逗。笑面狐狸怎能看不出来，他有求于王怀顺，表面上又不能得罪。从此，笑面狐狸就不再宴请王怀顺来家吃饭，改在饭馆里。王怀顺虽然对文艳有心，碍于和笑面狐狸朋友交情，朋友妻不可欺，明着也不敢有越轨行动，只能看着天鹅在头上飞，不敢上前伸手去摸。现在趁笑面狐狸有难，有求于己，机会来了，焉能放过，他故意地放长声说：“钱吗……我到不缺，我的心思你也应该明白……”王怀顺故意把要说的话留下半截不说，扔给笑面狐狸叫他自己去揣摸，去理会尚未说出口的后半截话是什么内容，其目的，叫笑面狐狸自己掂量轻重，保命重要？还是保老婆重要？要分清利害，叫笑面狐狸能自动地把自己的老婆文艳双手送上门来。罗鼓听声说话听音，笑面狐狸岂有听不出来王怀顺话中之意的道理，他没有马上回答，是在思考斟酌着，心里掂量哪一头重要，命要保不住，焉能保住老婆？自己命都没有了，老婆焉能是自己的？常言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再说，王怀顺并不是真要自己的老婆，只不过让给他玩玩而已，与己何损？他认为女人是男人的洗脚水，自己洗够了，让别人洗一洗脚，自己也不少啥？笑面狐狸想到这里，决心已定，并不直接回答王怀顺后半截的话，一个男人把自己老婆让给别人睡觉，也确实不好直接回答，只好拐弯抹角地说：“今天晚上我请客，王翻译官务必光临。”两个人是心有灵犀一点通，笑面狐狸请客之意王怀顺岂有不明白的，故意地问道：“在哪里？”“在我家。”王怀顺听后，悬挂的心落了底，明白他请客的目的，就是对自己的答复，便欣然答应：“好，好，我一定来。”笑面狐狸见王怀顺兴奋地样子，知道王怀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上，一顿饭并不能使他喜上眉梢，而是在家里请客有文艳作陪，笑面狐狸暗骂一句：“老色鬼。”接着笑面狐狸提到正事，便说：“王翻译官，我的事情……”王怀顺接过笑面狐狸的话说：“你放心，你的事包在兄弟我身上。”王怀顺故意不说出古熊已经不杀笑面狐狸的话，是调他的胃口，叫他有求于己，用这条细绳牢牢地拴住笑面狐狸，叫他听命于己。笑面狐狸送走王怀顺，他的脸上，像忽然刮了一阵风似的，刮去脸面上的阴云，立刻闪现出来兴奋的光彩，嘴里轻轻地打着口哨，绽出了一丝希望的微笑。晚上，王怀顺如约来到笑面狐狸家，文艳笑容如花地迎接出来，把他让到里屋，王怀顺东瞧西望寻找笑面狐狸？文艳知道他在找谁？便说：“老肖正在家中等你的时候，所里来人说有急事把他找去，刚才又派人回来告诉我今晚不能回来，不能陪你喝酒，叫我要一定好好地招待王翻译官吃好，喝好。”不管派出所里是真有事还是假有事，王怀顺心中明白，这是笑面狐狸有意给自己让位置。他色迷迷地盯着文艳那丰满高耸的胸脯，笑道：“多谢嫂子。”论年龄文艳比王怀顺还小两岁，笑面狐狸比王怀顺大十岁，所以叫她一声嫂子，表示客气。酒饭并不丰盛，笑面狐狸夫妻知道王怀顺来意不在酒菜上，不是专为吃饭，没有特意准备美酒佳肴来招待他。通常在宴席上人们的眼睛总盯住自己喜爱吃的菜，唯恐被别人捷足先登抢先挟去。王怀顺今天吃饭一点也不注意盘中菜肴，眼睛不停地在文艳身上脸上扫来扫去。他虽然经常见过文艳，都因为笑面狐狸在身旁，没有仔细认真地看看，今天要饱饱眼福，不能放过这个机会。在饭桌上，两只眼睛色迷迷地一直没有离开过文艳的脸上和身上。文艳本来长得漂亮标致，不用打扮能使男人见了眼馋消魂，何况今晚又精心修饰打扮一番，在灯光下，显得更加娇艳欲滴，俏丽多姿，体态轻盈动人，嘴唇涂得鲜红，柳眉又细又弯，细白的脸颊上涂抹一层谈谈粉色，波浪式的黑发披散在圆润的肩膀上，身穿一件轻纱镶粉边的大开叉旗袍，下摆一直拖到白色高跟皮鞋面上，旗袍两边的叉角开得很高，三分之二丰腴白皙大腿都裸露在外边。旗袍紧紧裹着柔软丰满的身体，显现出动人的曲线，高耸的乳峰，宛如两座美妙山包，极富有弹性，说话走路，都在微微地颤动，楚楚动人，又非常迷人，浑身漾出阵阵浓郁的香水气味，两颗珍珠耳环在脸颊左右不停地摇摆着。王怀顺从头看到脚下，在文艳的身上来回看个够，最后两只贪婪的眼睛游移在两只高高隆起的乳峰和白皙如雪大腿间处停留不动，王怀顺早已停著不吃，意荡神摇，色迷迷地看着文艳。这顿饭吃了很长时间，文艳看看天色不早，看出他已经等不及了，别再调他的胃口，故意扭动丰腴腰肢来到他的面前，娇滴滴地问：“王翻译官吃好啦？”王怀顺赶紧说：“饭是吃好了，可是……”“别急吗？我得把碗筷收拾起来。”王怀顺像一条饥饿的野狼，哪能等得及，一个猛扑把文艳压在身下，随手把电灯拉灭……笑面狐狸虽然昨晚在家中摆下美人宴，宴请王怀顺，自己心中还是不落底，在派出所盼望王怀顺能快点来，探探消息。第二天，王怀顺果然来了，没等王怀顺坐稳，笑面狐狸就问：“我的事怎么样？”王怀顺不紧不慢地拉长声音说：“古熊司令官对你特别开恩，饶你不死……”笑面狐狸先听到“饶你不死”这句话，如遇大赦似地，自己拣条命，高兴死了，心中不住地暗念阿弥陀佛。把王怀顺视为自己的再生父母，赶紧站起来冲着王怀顺深深地一躬到地，说：“多谢王翻译官救老弟一命。”王怀顺接着说：“你先别高兴得太早，古熊司令官还说，国有国法，军有军规，你犯的是杀头罪，杀你都不足以抵罪，如今赦你死罪，活罪难免。”笑面狐狸肖庆听到“活罪难免”四个字，像一盆冰水浇在头上，把刚才的一团高兴暖流，一下子浇凉了，浑身打了一个冷战，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张着口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他内心嘀咕着：“古熊司令官要给我什么样的活罪受？”他知道古熊司令官说的活罪，绝不会好受的，是蹲耙篱子？还是当劳工？笑面狐狸肖庆狐疑不定，便小心翼翼地问王怀顺：“给我什么样的活罪？”“送日本宪兵队灌辣椒水。”笑面狐狸一听要给自己灌辣椒水，就像自己掉进冰窟窿里一样全身凉透了，浑身一阵颤抖。他亲手给灌过辣椒水，他看过受刑时那种难受的样子，灌辣椒水的滋味一定非常痛苦难受。又一想，遭点罪，总比把命丢掉要好，他垦求地说：“灌的时候能不能在水中少加点辣椒面？”“是日本宪兵给你灌辣椒水，你把他们的司令官给扎伤了，都恨死你了，他们只能多给你加点辣椒面，不会少加的。”笑面狐狸一听王怀顺的话，像个僵尸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地傻眼了，只好硬挺着灌辣椒水。古熊伤愈出院后，并没有忘记给笑面狐狸受活罪，这并不完全是为了要报扎自己一刀之仇，治笑面狐狸的活罪，也是杀一儆百，给其他汉奸走狗们看看，这就是汉奸走狗不忠于日本主子应得的下场。笑面狐狸在日本宪兵队里灌完辣椒水后，因肺部吸进去的辣椒水过多引起炎症，在家里躺着一连几天发高烧不退，还说胡话。文艳有些害怕了，去找到王怀顺求救，王怀顺也不希望笑面狐狸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