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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铁血路:八千里路铁与血-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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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财产毕竟是身外之物,没了,还能赚回来的;人没了,怎么赚,都赚不回来的;土匪也是掌握着百姓这样的心理,更是无法无天的。

    还有土匪使阴的,就是绑架大户人家的小孩,有的大人也会被绑架,限定个日子,不交齐钱粮的数目,就撕票。

    听说,有土匪一次绑了两个孩子,不知道哪个孩子是有钱人家,就做了两碗肉汤,给两孩子吃,结果一个孩子连肉带汤全吃完了,另一个孩子只喝了点汤,肉不吃剩下。

    土匪头子就把那个连肉带汤全吃完了的孩子给放了,留下那个只喝汤不吃肉的孩子,说,那个孩子是穷人家的,穷人家的孩子绑个屁,没钱赎的,放掉。

    只喝汤不吃肉的这个孩子肯定是富人家的,从小吃香的喝辣的,才不吃肉汤里的肉呢,把他给我留着,有用。还真给他说准了。

    大山里被土匪挖有很多没有水的深竖井,绑了肉票,就蒙上眼睛,拖进山里,送下竖井里,每天扔点吃的东西下去。家里人赎金交齐了,就扔根绳子下去吊上来,蒙眼送出大山。

    要是家里交不足赎金,那就不再扔吃的了,活活被饿死,死后只剩一副白骨,下一个呗送下的去肉票只能和白骨相伴了,有点竖洞多的有好几副白骨,甚是吓人。

    很多就是被赎回的人,回家后不是大病,就是得了神经病,整天疯疯癫癫的;家里变卖了家当后却赎回一个废人,这匪患害的很多人家破人亡,民不聊生。

    不管怎样困难,人还是要生存生活,所以到了后期,乡人开始自费组织民团了,垒高墙、挖深沟、买枪弹,村民每户出一人或多人,农闲时候分批训练,每天都有固定几班人,持枪放哨巡逻,保卫家乡。

    这样一来,一些小毛贼就算有几杆枪,也不敢来抢了,大部分的土匪转入深山,守在重要的路口,抢劫商帮和路人,逼得商帮也组织人马护镖,至于路人,就自求多福了。

    没一会儿,操着家伙的村里人,很快就追上了那伙土匪,那留着络腮胡的土匪头子也不急,回头站着,双手从后腰拔出两把驳壳枪,一支枪对着“追兵”,一支枪对着天,“呯”的一声,朝天开了一枪。

    就一下子,把村民们给镇住了,都站在后面不敢动,只能眼睁睁得看着人家扬长而去;有个愣头青拿起鸟铳灌药就要对土匪群放,被旁边的一个年长者一把拿走,呵斥道:

    “你不想活了,你个鸟铳能打死人吗?万一伤到大肚婆怎么办?”

    村民们实力不如土匪,也投鼠忌器不敢乱动,只好慢慢的散了,回家的回家,去砖墙屋看热闹的看热闹去。

    明诚爹大致听了个七七八八,也知道土匪是朝畚箕栏那个方向去的,二话没说,随手操起一条扁担,就出门往大山方向疾步而去。

    三狗爹放心不下他一人,也操了条扁担跟了上去,天已将黑,明诚爹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扭头一看是三狗爹,想叫他回去,但嘴角动了动,终究没有说出来。

    心想,这么危险的事情,既然跟他去,就已经不在乎前头的凶吉了,是不可能叫他回就会回的,做相给人看不会这样做的;至于装什么客气,叫他回去什么的,说什么谢谢的,都太假了。

    大恩不言谢,所以明诚爹索性就不言语,只是心里有些许感动,这个兄弟,值了。当然,他现在心里想得最多的还是自己的老婆,大着肚子,要是在半路上生孩子了,不知道怎么办?

    要知道,在医疗条件极其低下的当年,很多妇女生孩子,都形容成一只脚踏入棺材里,经常有难产致死的,生日确实是母亲的苦难日。

    所以一路上,明诚爹心烦意乱得不想开口,碰上个三狗爹也是一杠子打不出一个屁的人,两人都是在低头赶路,微有喘息声发出。

    尽管天色已黑,还好这路是他们从小走到大的,闭着眼睛也能摸到畚箕栏上去;不过好在今天是腊月十六,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天上早早挂起了个月亮,跟个大路灯一样,照得路上有些蒙蒙亮。

    畚箕栏,顾名思义,就是跟畚箕两边的大耳朵栏一样陡峭的大山,中间有个跟畚箕一样的山坳;当地人给山取名,大都采用平日常见的物品来形容,比如:牛背岭、翘鸡险、羊角尖等,好记也好理解。

    明诚爹和三狗爹从小一起长大,少不了经常到畚箕栏去砍柴,所以什么大路小路山路的,非常清楚。这没走几里路,就看见远远的畚箕栏里面大山坳处,有几点灯火。

    那里只是几间没人住的破败房子,原先看护林子的人临时盖的,现在已经废弃了,这个点还有灯光,不用说,就是这帮土匪的窝点。

    破败房子确实是这帮土匪的一个落脚点,现在这里的厅堂上,这帮亡命之徒正喝酒吃肉吆三。

    房间里也点上了蜡烛,烛光下明诚妈挺着大肚子,坐在床边上,旁边放着盛了饭菜的碗筷,没有动,明诚妈吃不下,一来没有心情吃,二来确实觉得肚子很饱,吃不下。

    大胡子土匪头吃喝的差不多时候,让手底下人继续吆三吃喝,他自己踱着方步,走进了房间里,看着一点都没动的碗筷,看着她,说:

    “静慧”

    “请叫我王夫人”

    “静慧,你不认得我吗?我是胜达啊,水南的潘胜达”

    “我认识的潘胜达,三年前就已经死了”,明诚妈俞静慧,再也憋不住,两行清泪滑落而下。

    那是三年前,不对,是四年前的事,那一幕幕,如一刀刀一样,早以刻进了心底深处坟墓的墓碑上,擦不掉抹不平了……

    ……
………………………………

23。 人生若只如初见

    四年前,俞静慧还是个十六岁的小娘侬(女孩),正值二八芳龄,在当年也算是待字闺中快要出阁的姑娘了;那个年代,要是过了十**还没出嫁,会成老姑娘了,很难嫁出去的。

    静慧家在县城里最繁华的东街上,父亲开了家私塾,自己做教书先生,母亲在临街的铺面上做生意,批发零售布料或剪裁订做衣服。

    家里虽算不上大富大贵,但也算是个有钱人家,城里风气开化的早,静慧从小跟着父亲学文识字、背经诵书。

    腹有诗书气自华,到了十五六岁,静慧就出落成一个气质如华明艳动人的大家闺秀。

    俞家有女初长成,云想衣裳花想容;家里的门槛都要被媒婆踩烂了,把静慧的母亲都挑花眼了。

    那年代,儿女婚约由父母之命,静慧只知道又有人来提亲,但不知道是谁家,也不好意思问母亲。

    就在那一年的端午节,大家忙着包粽子蒸粽子,挂艾叶等,午饭后,隔壁的秀娥来叫静慧,说结伴一起去水南看龙舟赛。

    水南往南街过去,临着丰溪河,这条大河汇聚东南群山的溪水,穿过整个县区,与县城擦肩而过,一路向西到上饶,与信江汇合,最后一起扑入鄱阳湖的大怀抱里。

    《徐霞客游记》里的《江右游日记》说道:“……两过广信俱不及停……城东有灵溪,则灵山之水所泄;城西有永丰溪,则永丰之流所注(注:广丰古名为永丰)……人寿几何,江山如昨,能不令人有秉烛之思耶!又二十里抵铅山河口……河口有水自东南分水关发源,经铅山县,至此入大溪……”

    东街离南街不远,看着有人作伴,静慧和秀娥是从小玩到大的闺蜜;再说,女儿又大了,不能整天拽在手里了。

    静慧母亲就默许了,两个姑娘手牵着手,叽叽喳喳的像两只喜鹊一样,从东街一路向南街走去。

    对于静慧来说,这些路都走了十几年了,很熟了,不过等长大了,家人就不让她一个人出去了。

    所以,大部分都是跟着家人走,很少自己出来玩,今天,能自己出来,静慧自然高兴了。

    每年端午,县城就会在水南的河面上进行龙舟赛,各街各坊、附近乡里村里,都会提前个把月请出祠堂里的龙舟,修修补补、上桐油翻新等。

    然后开始召集壮汉后生等,组队训练,在端午前些日子,就可以经常看到各处水面上,有龙舟在划水训练。

    到了端午那天可热闹了,放炮仗(鞭炮),敲锣打鼓,彩旗招展,最核心的节目当然是赛龙舟。

    各条龙舟一水的排在河面上,每条船上汉子们都穿着统一颜色的短袖衣,红橙黄绿青蓝紫黑白都有,手持船桨,精神抖擞。

    等到岸边的冲天一声炮响,百舸争流、号声震天,划桨的汉子们听着自己船上的鼓点,动作一致,低着头一桨一桨用力划着。不一会儿,大家就满头是水了,分不清是溅起来的河水还是自己的汗水。

    只要鼓声不停,大家都不能停,刚开始一鼓作气划出一段距离,各条龙舟差不多齐头并进,分不出明显的先后,到了中段时候,考验的是耐力,这时候,船上敲鼓点的船老大就会扯起喉咙吼起来:

    “五月五啊”

    “嗨――!”,众划手大声和道,岸上观众也会跟着和,声动震天。

    “是端午呐”

    “嗨――!”

    “龙船下水闹长河啊”

    “嗨――!”

    “敬屈原啊”

    “嗨――!”

    “是汉子呐”

    “嗨――!”

    “为国为民不惧死啊”

    “嗨――!”

    ……

    这种震天号子把两岸边的百姓们推向**,也极大得振奋着划手们的精气神,前段时间那么辛苦的训练,为的是今天能在父老乡亲面前,展示力量的美和集体荣耀的骄傲。

    由于不停用力划水,划手们也逐渐开始感觉到了疲惫,但现在到了最后一段冲刺的距离了,更是考验大家的耐力和最后的爆发力,于是,不再有长号子了,都是急促的短号子:

    “嗨呦”、“嗨呦”、“嗨呦”、“嗨呦”……

    鼓点也越来越密,可四周的鼓点号子声、岸上的号子声都在激烈的响着,鼓手(也称船老大)怕自己船上的汉子们听不见自己的鼓点,死命用力得敲着鼓面。

    有的鼓手为了更加有力,甚至都在狭小的船上跳将起来,狠狠得把手里的鼓槌砸下去,岸上的观众越发看得惊险刺激,发出一阵阵的惊叹声。

    其实到了最后冲刺时刻,划船的汉子们已经分不清哪里是自己船的鼓点了,一片嘈杂声中,个个埋着头,卯着劲,死命得划着手里的桨。

    直到龙舟冲破终点线那一刻,大家才都累得瘫在船上,连话都说不出了,船老大的喉咙也扯破了,哑着声指挥大家划回岸边,手上有气无力般的敲着鼓点,示意大家自己还有劲。

    不管谁赢谁输,只要有一条龙舟划回到岸边时候,都会接受来自岸上百姓们的欢呼,划船的汉子们,这个时候会大声呼叫。

    有的集体用木桨整齐划一得打着船帮子发出阵阵响声;有的打水,溅起阵阵水花;有的索性跳下河,朝岸上泼水,惹得岸上阵阵尖叫声……

    静慧和秀娥就是这样被泼水给人流冲散的,突然一股“大水”自下而上的冲了上来,浇得静慧满头满脸的都是水,直把静慧冲得目瞪口呆。

    等到静慧伸手抹掉脸上的水渣子后,才发现一个划船的汉子,站在浅水滩上,正不讲理得拿着个大水瓢子,勺着水向岸上的人群里泼水。

    抹了把脸的静慧,脸上还挂着水珠子,宛如出水芙蓉般的静雅动人,那个泼水的汉子眼睛都看直了,僵直得站在靠岸的浅水滩上。

    跟做梦的一样,时间在此刻停止转动,天地间,只剩下对面这个扣人心弦的女孩;良久之后,旁边的队友推了这个泼水的汉子一把,他还没有醒过来,手上的水瓢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水里了。

    看到这个犹如大呆鹅一样的泼水汉子,静慧不由得莞儿一笑;一笑倾城啊,整个世界都成了你如花儿绽放般的笑容。

    这时候,秀娥也找了过来,两人身上衣衫都有些被水泼湿掉了,女孩子家不好意思,赶紧就转身回家换衣服去了。

    留下站在水里的那个叫“潘胜达”的后生,直直得望着她们的背影,许久,才回过神来。

    ……
………………………………

24。 那个夏天

    不知道这个潘胜达是什么能耐,在几天后,居然能找到东街静慧家,更厉害的是找到秀娥的在水南的一个表妹,叫表妹约上秀娥和静慧一起去坐船玩打渔,坐的船自然是胜达的渔船。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水南的潘家里,很多人的营生是打渔;对于一直循规蹈矩生活在县城里的静慧来说,以前只是在岸边看到渔船,这个走近了,肯定是一件别开生面的经历。

    不过在静慧上船时候看见胜达时候,还是有点哑然失笑,当然记得几天前泼她水的大呆鹅。

    都是年轻人,一来二往的就熟悉了,每次静慧出来,都是由秀娥打着掩护,今天一起去干什么了,明天一起去干什么了,静慧家人也习惯了,两个女孩子家家,能会怎样。

    胜达带着静慧教她划船,怎么前进,怎么后退,怎么掉头…玩得不亦乐乎;轻舟划过大河,进入支流,一起划入藕田里看莲花朵朵;

    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

    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

    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静慧随口念出李清照的《如梦令常记溪亭日暮》,心情雀跃的犹如惊起远飞的白鹭,飞在明朗的高空下,是那么的自在,那么的惬意,那么的洒脱…

    他们划过对岸,上屏风山上吹山风;甚至沿河一路向北而下,直到善成区廿九都(现为洋口),看码头堆积如山的货物、人来人往的繁忙人世间。

    在码头泊了船,上岸跑到博山寺去,聆听七百多年前辛弃疾的剑气龙吟;站在笔架山石边上,山风中仿佛传来金戈铁马的沙场厮杀声。

    有天胜达不知道从哪借来辆脚踏车(自行车),居然会骑,还能带着静慧,沿着护城河,穿过绿树阴阴的南街、西门。

    去西山游览西山观,探寻“一寸光阴一寸金”王贞白的时光踪影,到北门去吃炒田螺、喝清汤(类似微型馄饨),到中大街去吃辣鸡脚、喝葛粉凉粉……

    节物相催各自新,痴心儿女挽留春。

    芳菲歇去何须恨,夏木阴阴正可人。

    静慧坐在脚踏车后座上,心里不由得默念起秦观的诗句;这个夏天,天色是那么的明媚;这个夏天,心情是那么的开朗;这个夏天,已经不需要太阳了,因为,你就是阳光……

    有天按着惯例,找到约定好的秀娥,一起回家,路上,秀娥突然蹦出一句话:“要不要让那个呆头鹅到你们家提亲?”

    静慧突然心里一跳,脸色大红,像是被人看见她做了不应该做的事情,铰着双手低头不语,秀娥看见她如此大窘,就不再说及,顾左右而言它了。

    果然几天后,一次午饭时候,静慧听到母亲有意无意的说起:“水南的打渔仔居然敢来我们家提亲”

    “是哪家的后生?”,静慧父亲正扒拉一口饭,抬头好奇的问着。

    “是潘水生的儿子,好像是叫潘胜达,我也记不太起来了,一个打渔仔,自己也不照照水光,竟然上我们家来提亲”

    “不能这么说人家,提不提亲是人家的权力,答不答应是我们家的权力”,静慧父亲仁厚多了。

    ……

    听得静慧心中大惊大动,再也吃不下饭,赶紧扒拉几口就推碗下桌,回到自己房间里,不由得趴在床上暗自流泪。

    怎么办?怎么办?母亲不同意,可这个家大部分事情里里外外的都是母亲做主的,父亲那则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人,怎么跟母亲说?怎么开得了这个口?

    跟母亲说自己喜欢他?那母亲看自己整天在家的,怎么会喜欢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说自己跟他已经认识了,并交往了?

    这么大的事情瞒着母亲,还不把母亲气死,更是不同意了。父母之命太大了,不敢越雷池半步啊。

    时至夏末秋始,窗外的梧桐树叶子正慢慢泛黄,想想夏天的欢快,想想现在的忧愁,正如辛弃疾写在广丰博山的山壁上的那首《丑奴儿书博山道中壁》: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啊,夏天游玩博山时还应景即兴念过这首辛弃疾的词,当时确是不识愁滋味,没想到刚到“天凉好个秋”的时节,就这么快来到了词的下半句,而今识尽愁滋味。

    这段时间秀娥都没来找她出去了,来了也只是其他的事情;那个呆头鹅现在在干什么?提亲被我母亲推了,他到底会怎样?难道这样子,就不来找我了?我到底该怎么办?静慧这段时间来愁的茶饭不思,又不能被家人看出,真的是度日如年。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转眼来到八月中秋,晚饭后沐浴更衣,全家在父亲的带领下,焚香拜月祭祀,完后坐在一起吃月饼、瓜果,要是在平时,这些点心肯定很吸引孩子们,可这个时候就不同了,各家的孩子在家人带领下,去放河灯了。

    静慧的两个弟弟也就是十来岁,心思早就飘到了丰溪河上去了,父亲看着他们那么猴急,就叫上静慧,让她叫上隔壁秀娥,带着两个弟弟,一起去放河灯。

    静慧拿了个包裹,装上点月饼干果零食什么的,还有白天买来的纸花灯,弟弟们要自己拿着现在就点上花灯,手里拿着,一路照过去,因为路上有很多孩子也是这样的。

    弟弟们不愿意跟着姐姐,嚷着要跟着秀娥的哥哥一起去,秀娥的哥哥去年刚结婚,原先就是个孩子王,结婚后也没啥改变,就带着一群孩子,咋咋呼呼的一起去河边。

    静慧父亲母亲和秀娥爸妈在一起看得笑骂着,这帮孩子,没大没小的;喊到:路上小心点,秀彦你要看着弟弟妹妹们。
………………………………

25。中秋月夜订终身

    静慧则是和秀娥两人手牵着手,一起窃窃私语的尾随而去,

    “你瘦了这么多啊”,秀娥感觉静慧的手指骨硬硬的。

    “我哪有?”

    “你看你的手,以前不是这样的,现在都瘦骨嶙峋的了”,秀娥抓起静慧的手说。

    “才不是呢,以前也是这样的”静慧辩解道。

    ……

    “那个,现在你们怎么样了?”秀娥问道。

    “哪个那个?什么怎么样?”静慧明知故问,表面上装着轻松自在的样子,心里却不由得暗自落寞,空洞的眼神飘向远处。

    其实秀娥也知道,因为以前胜达每次找静慧,都是通过她的,这好一大段时间胜达都没有来找过她了。

    她开始以为他们俩在闹什么矛盾,后来从水南表妹那里得知,胜达不知道通过什么法子,让父亲同意去了静慧家提亲,可这等了这么久都没有回音,结果不明而喻了。

    至此,胜达像水花一样消失在丰溪河上,再也没有出现过了,秀娥替姐妹静慧生气也罢,惋惜也罢,但也爱慕能助啊……

    中秋晚,明月正当空,丰溪河上,从上游到下游,都飘着各种各样多姿多彩的河灯,有像鸭子、白鹅、兔子、鲤鱼、龙等等,最多还是莲花灯。

    有些人还在自制小灯笼,写上自己的秘密,或是对未来美好生活的祝愿,比如健康成长、平安无事、金榜题名、长命百岁、发财致富等。

    还有心爱的那个人的名字,想对她/他说的话,却又不敢说出口的等等,都可以写到河灯上去。让它顺水飘流,希望能得以实现。

    有些病愈的人及亲属制作河灯投放,表示送走疾病灾祸,“纸船明烛照天烧”,江河湖海上船只,见到漂来的灯船主动避让,以示吉祥。

    静慧没有放河灯,过来看热闹,只看得一只大白鹅灯,不由看得眼色朦胧水汽氤氲的,魔怔一样,许久不动。

    秀娥在旁看着,暗自叹息,转身去找她的表妹去了,没一会,通过表妹就找到了胜达,这家伙还一个人坐在船头喝闷酒。

    秀娥她们连拉带拽的,把胜达撵到了河边,拉到了静慧身边,然后退走,制造出个两人空间,静慧正出神还没回来,还不知道胜达已经来到了身边。

    “那个…静慧…”,胜达在静慧的旁边,嗫嗫嚅嚅的。

    静慧心头一跳,急忙转过头来,看见胜达,差点都不认识他了,头发乱糟糟的,满脸胡子拉渣的,憔悴得不成样子。

    静慧一下子所有的怨念全没有了,心软的一下子眼睛就红了;想伸手去抚摸胜达的脸,却又举不起手来。

    “你瘦了这么多啊”,胜达看见静慧,瘦得眼窝都陷下去了,脸色惨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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