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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铁血路:八千里路铁与血-第3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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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见着了，还是必须要打声招呼的，顺便也告个辞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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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6。 明诚爹的愧疚
“是啊，见到你回来，可高兴了，这一高兴啊，就睡不着了，唉，人老了，睡不了那么多的觉了。”
明诚爹确实是很高兴，这一兴奋，加上抽烟，更是睡不着了，其实，他还有点事，一直搁在心里，都搁了好几年了，想对三狗说，可这一直没有机会。
这好了，三狗刚好在，机会来了，正当三狗要更他告辞时候，他就先开口了：
“三狗啊，我们这么多年没见，我挺记挂你的，也想和你说几句的，你要是肯给你叔点老面子，就陪我出去走两圈，说几句话。”
“叔，看你说啥了，只要你吩咐，我都行。”三狗见明诚爹都这么说了，赶紧回话，表示愿意。
他们罗家自爷爷起，一直在受着王家的恩惠，两家从爷爷辈的主仆关系到现在的世交，关系非同小可。
所以三狗见明诚爹一个长辈都这么低姿态了，马上也改口了，不叫“长泰叔”了，直接叫“叔”了。
于是，两人就借着这冬日里毛边月亮的清晖，走在屋外这段熟悉无比的乡间小路上。
“三狗啊，这些年来在外面，让你受苦了。”明诚爹寒暄着。
“还好吧，在家也是要干活的，都差不多。”三狗礼貌地回应着。
“明月那件事，至始至终，是我的不对啊，三狗，我向你道歉了。”
明诚爹见已经走到了田畈过来了，基本上没人能听见他们说话了，就单刀直入，提及了搁在他心里几年的事情。
这事，不吐不快，搁在心里，时间越久，就越难受，趁着现在这个机会，无论如何，要一吐为快。
“叔，你千万别这么说，是我的不对，我正准备着要向你请罪呢。”三狗说着，马上就朝着明诚爹跪了下去。
“你这孩子，赶快起来，起来，起来我们再说。”明诚爹赶紧一把拉起了三狗，一边拉，一边说着。
“唉，你这孩子，真是重情重义啊，也是我们家明月少了点福分啊。”明诚爹暗自神伤。
“叔，你千万别这么说，明月她现在很好，我也很好，我们大家都很好，就很好了。”三狗有点激动，所以语无伦次了。
“嗯，嗯，你们都好，都挺好的，我这老家伙，就安心多了。”
“……”
“三狗啊，当年主要是我不答应明月的请求，才会造成那个结局，我这人也是要面子，既然先答应了守城家的提亲，就不能出尔反尔的了。”
“叔，你做得对的，现在要是我，我也会这么做的；我们那时候年纪太小，不懂事，让你操心了。”
“唉，事情都过去了，只是让你受苦了，让你父母受累了，特别是你娘，你这次回来，要多多孝敬下他们，他们挺不容易的。”
“是的，这次也要多谢谢你，我们家让你费心不少了。”不等明诚爹回话，三狗接着说：
“哦，对了，我下午听到我娘提到，那时候安葬细毛的费用，还欠着你呢，我这次回来，带了点钱，这就还你，还要多多谢谢你的操劳。”
三狗听到明诚爹提到他娘，就记起这事了，本来是要准备把这钱当面还给明诚爹的，可晚上明诚一来，两人兴奋得聊了大半夜的，把这事给忘了。
现在三狗记起，马上一边把一沓钱往明诚爹口袋里塞，一边连声感谢。
安葬细毛的事情，也就是四年前的事，这事明诚爹记得很清楚，当时还以为是三狗死了，在安葬三狗，所以，带着亏欠的明诚爹出力出钱忙里忙外的，把那事做得很漂亮。
结果后来三狗没多久就来信了，这个大乌龙，让他们两家一下子都手无所措，后来也是明诚爹，托人到廿六都细毛的老家去问。
得知细毛是个孤儿，就暂时没有给他迁坟出去，人家也算是三狗挑夫队里的兄弟了，替三狗把他入土为安，也是件好事。
本来想着要把墓碑给换了的，后来三狗来信说，只是在外面直接加块细毛的墓碑就行了，有他三狗名字的墓碑就不动了，算是三狗一直陪着这个小兄弟。
罗王两家想着这事也行，特别是三狗现在从军了，算是提着人头吃饭的活，这样三狗的墓碑不动，好像在阎罗王那边生死簿上，三狗的名字还在，就不会去找三狗要命了。
或许有这种迷信的存在，三狗在战场上，几次都必死无疑的危险，都让他逃了出来，也许真的有这事吧。
后来，三狗爹把别人香火钱、准备三狗读书盖房子的钱，收集起来，也不够那次风光大葬的费用，就暂时先还给明诚爹。
可明诚爹说什么也不收，打死也不收，结果这事收不了场，后来还是明诚妈出面，先收了下来。
然后每年给四狗春花的压岁钱红包、读书什么的，还有三狗家的生日喜事，往多里给，不用多久，就给完了。
后来三狗不断地寄钱回家，三狗爹有了余钱，当年这笔安葬细毛欠下老王家的费用，就拿着钱，还给明诚爹。
这回这点尾款，明诚爹再也不收了，三狗爹也就作罢，想着以后三狗回家，就让三狗亲自当面还给明诚爹，或许那样更好点。
所以，今天三狗妈有意无意跟三狗说了这个事情，就是想着要三狗自己去把这点钱还了，也算是还了这个情，太多年了，不能总压在那里的。
所以，就有了三狗还钱给明诚爹的事情，可人家明诚爹都不要三狗爹的钱，怎么可能还能要三狗的钱，打死都不要。
“三狗，这钱你拿回去，我要收，以前就收下了，你爹给过我，我明白你们家的意思。这点钱，你就当做我的一点愧疚之情吧，还你们家的，应该是我。”
明诚爹确实是这种心理，希望能通过一点钱来，还一下内心深处的愧疚，只是当着三狗爹的面，不好说出这这种心理来。
现在三狗非要把钱塞给他，情急之下，就脱口而出了。
三狗见明诚爹都这么说了，就不再坚持了，突然间，看到了明诚爹的迟暮，和自己的爹一样，当年那么叱咤风云的模样，那是三狗小时候心里无比高上的英雄，现在也老暮了。
三狗心里不由得有点心酸，想着还是由着他们吧，自己长大了，他们就老了，不比当年了，经不起折腾了，至少是内心的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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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7。 下辈子一定耗尽一生的时间来等你
第二天一早，明诚就来找三狗了，一起吃早饭时候，三狗跟大家说了要去趟嵩峰守城家，三狗妈不吭声，看着三狗爹。
三狗爹还拿着筷子夹着菜，没有送嘴里去，略一迟疑，看了三狗一眼，缓了缓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饭后，杨慕华好江忠汉就留在家里，由春花四狗陪着，也可以在附近田间地头转一转，了解下这里的风土人情，和三狗小时候生活的地方及趣事。
和尚的家也在嵩峰，同时他也在嵩峰山上的庙里做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和尚，所以，这次三狗也带着他去，让他私自回一趟家里，见下亲人，还可以上山，见见他的师傅。
同时，三狗也提上一袋子香火，顺路去细毛的坟墓，祭奠一下，这个多年前的小兄弟，死得也挺惨的。
在明诚的带领下，三人一起来到了细毛的坟地，每年清明时节，三狗家也回来扫墓，算是给三狗照顾一下，清理下柴草，烧点纸钱啥的。
所以，这墓地看起来还是挺干净的，点上香火后，三狗默默地和细毛说着话，讲着挑夫队后来的事情，希望小兄弟能听到。和尚也在旁边做了个简单的超度。
完后，大家接着上路去嵩峰，嵩峰这地方和三狗家瓦村正相对着，中间隔着一些小山，整个罗城盆地中间的丘陵地带。
三个青壮，脚力都不错，走的快，没多久就到了，然后和尚就和大家分手，自己回家里去。
三狗本来是想跟和尚一起去看看他家的，但和尚知道三狗有更重要的事情，就留了个地址，等三狗忙完后再去也不迟。
三狗和明诚赶到守城家，上午的太阳才慢慢热起来，借着阳光，三狗眯起眼来远远看着守城家。
这个新家，四年前，他还和明诚一起帮忙盖的，当时学着石匠师傅，站在摇摇晃晃的土墙上夯墙，有点心惊肉跳的感觉，现在这感觉还记得。
此时的三狗，每走近守城家一步，也是心惊肉跳的，虽然路上不断地提醒自己，要得体大方，把那事给忘了。
但真的快到了，内心还是很忐忑不安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守城和明月两个人。
“守城…守城…！”
还没到守城家，明诚就扯起喉咙叫起来了，三狗更是被他叫得心惊肉跳。
“来了…来了…”
守城一听到明诚今天上午又回来了，就知道有戏了，立刻从家里冲了出来，一出来，就和三狗打上照面了。
就是这个人，就是这张脸，就是烧成灰了，守城也认得，即使三狗现在的脸，因为战火和征尘的洗礼，变得沧桑成熟多了。
“三狗…”守城嗷的一声大叫，就扑了上来，抱着三狗哭了起来，满心的委屈，满心的期待，满心的五味杂陈，一下子宣泄出来了。
“守城…！”
三狗也抱着守城哽咽不已，这才是兄弟，这才是从小到大的发小，往事再错，往日再难，都过去了。
“守城，我对不住你了。”三狗终于说出了憋了四年的歉意，像是昨晚明诚爹一样，不吐不快，一吐为快。
此后，不管守城怎样对他，他都能接受，他也了却了对守城的这一个难受的心愿了。
“别说这个了，你能来，就很好了，啥都不要说了。”守城显然已经没有把这事记挂在心里了。
明诚在旁边也陪着再流了一次泪，三个大男人，在大白天里，当着路上的人，竟然哭的一塌糊涂。
三人擦干泪，三狗一边一个，抓住明诚和守城的手，往守城家里走去，正抬眼功夫，看到明月。
冬日的阳光中，明月抱着一岁大的二儿子，站在大门外，正笑眯眯地看着这三个男人，这三个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现在终于又合体为一了。
“明月。”
三狗看着散发着母性光辉的明月，在冬日的阳光中，更是熠熠生辉，光芒照耀得三狗不得不眯起眼来。
这就是那个曾经梦里萦绕的人，这个就是那个曾经让自己辗转反侧的人，这个就是那个让自己命运掀起了翻天覆地变化的人。
现在，她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咫尺天涯，相距只有咫尺，却相隔着天涯。永远不能再聚首了，只能祝福你了。
“三狗哥，你终于回来了。”
明月还是明月，还是那个大方开朗的小妹，面对三狗，面对过往，没有躲避，没有退却，更是直面迎上了。
你终于回来了，但终究还是迟了，这一步迟，就一辈子迟了，下辈子吧，下辈子，我一定耗尽一生的时间，来等你，不管能不能等得到你。
明月虽然笑眯眯地对三狗打着不咸不淡的招呼，但内心里，还是风起云涌的。
“走，我们进去坐。”明诚招呼着大家，一起往守城家里走，守城家里给孩子过周岁的喜宴还在进行着，客人熙熙攘攘的。
不过大家都已经知道瓦村的三狗来了，那个大名鼎鼎的大军官，现在回家，也到这边来了，简直是郑家的荣耀。
因此守城父亲亲自出来迎接三狗，一起寒暄了起来，周边的客人亲友等人，也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
三狗不停地作揖点头，也拿出了个红包，算是给孩子周岁的一份小礼。
然后哥仨几个马上就跑到守城的书房里去，一起窝在里面不出来，聊得可起劲，直到午饭时候，才出来吃饭。
守城家是本地有头有脸的大户，守城是大儿子，连着生了两个大胖小子，可把守城爹高兴坏了，这酒席已经是第二天了。
一般的人家，孩子过周岁的酒席，也就一天，他们家客人多，收的的礼也多，远处的客人还在路上，所以就连着摆了两天的酒席。
今天午饭一过，一些远亲，就起身赶路了，不然的话，晚上回不到家了。
午饭一过，上午守城听三狗说起的那个和尚，知道他是哪里人，就带着三狗和明诚一起往和尚家里去了，不远，也就几里地就到。
三狗想着也行，就不用再花时间去和尚家了，于是在半路上买了些点心和礼物，三人一起拿着往和尚家里去。
没想到到了和尚家，和尚不在家，听他老母亲说，早早吃了午饭，上山去了。
上山了，肯定是嵩峰的庙了，三狗他们急冲冲地把点心礼物一丢给和尚的老母亲，也立刻往山上赶了。
和尚的母亲刚去拿茶杯出来，准备泡茶给和尚的客人吃，看着他们一溜烟的跑了，出来喊了几声，嘟囔着回去了：
“现在这些年轻人，都咋了，怎么这么急冲冲的啊？”
……
………………………………
978。 凭栏山风，意气风发
三狗想着现在还早，来回上趟嵩峰山应该可以，他们几个都是年轻人，平时爬山惯了，说不定半路上能追上和尚呢。
守城小时候听说过和尚他们家的事，只是知道有这么一户人家，家里穷得要饿死人了，不得不把儿子送到山上庙里做和尚了。
但不知道和尚在三狗嘴里说出来那么神奇，功夫绝顶啊，这对于守城和明诚这些经常练家子的人来说，实在是太具有诱惑力了。
明诚昨天还不知道，今天才听三狗说的，也是一脸的向往，想看看和尚的师傅到底是什么高人，能教出这么神奇的徒弟出来。
没想到大家一路紧爬山，连和尚半个人影都见不到，不过想着和尚功夫那么好，轻功绝顶，估计爬这个山，也是件小事情而已。
差不多半个多时辰后，三狗他们三人终于登顶，以前小时候虽然也爬过这山，但现在感觉还是有点不一样。
这冬日里，天高云淡的，确实是登高望远的好时节，三狗向着自己家的地方极目远看，只能看到家后山上的那个大岩石。
山底下的房子就很少能看到了，也被那丘陵挡住了一点，没想到半天不到的功夫就到了这了，以前小时候，可是要花很长时间在路上，毕竟这至少有十几里山路。
对着六石岩方向望去，希望能看到廿八都那边，那是三狗挑盐的地方，也是在那里，人生出现重大的变故。
但这里只能看到江山县城的一部分，不能看到廿八都，被六石岩那里的大山给挡住了，这一片，属于武夷山脉的余脉，大山连绵几百里。
突然间，三狗好像觉得自己在作战室内的沙盘面前，祖国的大好河山，都是鏖战杀敌的好去处啊，这里的连绵大山，可藏十万雄兵。
待到日军进入这里的大布袋子里，也可以像在万家岭里，杀得鬼子片甲不留，一时间，三狗凭栏山风，雄心万丈，意气风发。
但转念一想，可不希望自己的家园遭受战火的摧残蹂躏，可不希望自己的家人生灵涂炭，还是让家乡远离战争吧。
所以，就要在前线努力杀敌，为得是要把日军挡在赣北地区，不让到这边来，但愿如此吧，真的鬼子要来，好像现在的中国军也无可奈何的样子。
大家登顶嵩峰山后，稍留片刻，欣赏完风景后，就去山顶的庙宇去，寻和尚去了，到了庙里。
庙不大，一眼就发现了和尚，正跪在一个佛像前，虔诚地做着功课，嘴里念念有词。
三狗他们不便打扰他，就在他身后的天井处，等着他结束，也顺手拜了拜菩萨，看了看那口小时候觉得神奇的水井。
当大家在水井里打水上来喝的时候，和尚已经做完功课，回头一看，见到了三狗他们来了，马上起身，接待他们。
和尚法号济世，这个连三狗都快记不起来了，在部队里，和大家一起叫他和尚。
当然他在部队的正式名字是他的俗名，叫姚云山，这名字，三狗还是有影响的，因为连队名单里有。
济世和尚带着大家转悠了一下庙里，包括斋房、卧室等地，都是小小的空间，这庙不大，人也不多。
现在济世和尚的师傅不在，说是云游去了，和尚有点失望，但也无奈，只能做点功课算是回来做了点事情吧。
庙里只有一个不认识的和尚，济世和尚也不认识，估计是新来不久的，大家聊了几句，就告辞了。
济世和尚本来是想留在庙里住上一晚的，现在看来，就没有这个必要了，就跟着大家一起下去。
三狗本来想着今晚就要回去，可这一下午都是爬山下山的，大家在一起也没有尽心，再说守城的极力挽留，加上和尚本人也有像陪老母亲住上一晚。
三狗最后决定明天再回去，让大家都尽心点。
和尚没有去守城家，而是回家陪自己家人去了，三狗他们仨，就去守城家，这上山下山一个下午就过去了。
冬天夜来得急，很快就天黑了，回到守城家里，已经是天黑透了，守城家正急得到处找人，幸好就赶回来了。
白天的客人几乎走得差不多了，晚上只是点本村里的人，吃了晚饭可以赶回家的，不过冬天晚上黑的早天气冷，所以，这些本村的人，也是早早吃完回家了。
这样也好，兄弟仨就凑一桌，搬到守城的书房里去，不打扰守城家人，尽情开怀地喝上了，也不用管时间，喝到啥时候就啥时候。
这话匣一打开，就合不拢了，单就三狗这边的事情，说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可明诚守城他们特喜欢听。
三狗只得大致描述了部队里的生活，以及这一年多来打鬼子的生涯，那可是惊心动魄激荡人心，只把明诚守城听得如痴如醉。
酒过了多少巡，大家也不清楚了，反正单是明月送了好几趟酒了，还有经常热点菜过来，明月也很少看到这几个男人这么高兴了，也希望他们能一醉方休、一说方休。
守城在酣热之间，恍惚间见到明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突然一定要明诚跟他出去一趟，去村里的小店里买点香烟来，家里的烟确实抽完了，旱烟年轻人还不是很喜欢。
明诚看着守城也喝得差不多了，生怕他走夜路出事，就说不用抽烟，天晚了，抽多了也不舒服，可守城差点生气起来，道：
“明诚，你这是看不起我们家，没好好招待你们，我不舒服，走，废话少说，跟我去一趟。”
三狗见势，也马上跟着起身，说要三人一起去，主要是觉得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很不方便。
夜已经很晚了，守城家的父母家人也都睡了，守城的两个儿子也跟着爷爷奶奶早就睡了，只留下明月一个人在照料他们喝酒。
所以，三狗觉得自己留下来，是极为不便的，如果是以前，明月还是自己的干妹妹，可出了那个事后，现在已经成了守城的媳妇了，更是不能单独和她在一起了。
可三狗刚一起身，就被守城给按了下去，说：“你今天是客人，哪有让客人跟我们去买吃的，再说，那路你不熟，晚上走，我们还得要照顾你。”
守城说的有道理，但三狗还是要起来，生编硬造个理由，也要跟着出去，最后明月看不下去了，说：
“是不是怕跟我在这？那就我去买，或是我们一起去买。”
“……”
………………………………
979。 青春和年少都灰飞烟灭了吧
大家一下子被明月这话噎得，都说不出话来，三人互相瞪着，气氛挺尴尬的，三狗没有办法，只好说：
“好吧，好吧，我在这里等你们回来，快去快回吧。”
守城和明诚俩就马上出门了，打着个电筒，一路往那家店走去，那家店虽然有点路，但刚好和守城家正对着，隔着一片农田。
那个小店现在还亮着灯光，估计是年底了，生意比较，晚上舍不得早睡。
“守城，你这又是何苦？”明诚似乎明白了守城的心思，不过还是有点不解。
“唉，我总觉得明月有话要对三狗说，或是三狗也有此意，不让他们说了，这一辈子都会憋在心里，难受。”
“可你这，岂不是陷他们不仁不义之地吗？”明诚还是有点想不通。
“你想错了，我们这么光明正大地让开机会给他们，料想他们是不会不仁不义的，明月是你妹妹，三狗是我们的兄弟，他们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难道还不了解他们吗？”
“守城，我以前当你是兄弟，现在，我狗日的，更敬重你是条汉子，是条太让我敬佩的汉子了，你狗日的。”
明诚很感动，一把搂住守城，使劲地摇晃着妹夫，内心感动得一塌糊涂，觉得妹妹交在他的手上，是没有走眼的，自己交了这个一辈子的兄弟，也没有走眼。
果真，他们没走多远，三狗就把房门给打开了，两扇门都大开着，即使冬夜的冷风吹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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