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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人间杀神仙-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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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首的是村长孙老头,负手拱腰在村口眼巴巴等待,他身旁的是孙落莲,小姑娘望眼欲穿,秀眉微蹙,眼中是说不尽的担忧。

    梁余和斐大成还有几个少年蹲在村口的大石边,梁余叼着根草叶嘟囔道:“鸣哥这是去做甚了,整整一日都没踪影。”

    斐大成挠挠脑后颈肥肉道:“黑哥别担忧,鸣哥向来机谨,不会出事的。”

    听到马蹄声后,几个少年立刻站起身来向远处遥望,脸上尽是欣喜之色。

    钟鸣刚进村,人群立刻涌上前来,少年人疲于应付。

    “鸣哥,你可回来了,急死我梁二狗了。”

    梁余本想上来拉钟鸣,可看到他身旁威严的上将军,伸出的手又放了回去,斐大成他们更是诺诺不敢作声。

    孙落莲看到钟鸣的瞬间,俏脸笑颜如花,想要上前搭话,却不知想到什么,扯着衣角在原地踌躇。

    也只有孙老头敢上前搭话,小老头弓着腰走到两人身前,想给上将军磕头行礼,杨延朗却双手将老人扶住道:“老人家照顾小侄良久,对杨某有恩,不必拘谨于礼仪。”

    钟鸣也对众人道:“大家别在村头站着,赶紧知会各家,准备佳肴,招待我叔父。”

    听少年人此言,孙老头喜出望外,笑道:“真是贵客临门啊,我这就吩咐人去准备。”

    但淤泥村中人们吃饱都是问题,哪来的佳肴招待百十兵骑,孙老头刚应下来又做了难,他前思后想只能嘟囔道:“看来得去胡猎户家看看,是否有野味。”

    少年人早有准备,他悄声对孙老头说:“孙伯,您不用担心吃食问题,让人去我家取出米缸,做好米饭,我去叫人张罗酒菜,就是兵骑颇多,我和梁黑子几人怕是忙不过来。”

    “如此甚好,就知道小钟你有门道。”

    闻言,孙老头喜笑颜开,老脸皱得像树皮,负手迈着小碎步去张罗。

    少年人扭头又叫过梁余,在他耳边叮嘱一番,梁余频频点头,然后挥手喝道:“兄弟们跟我走。”

    一群少年直奔钟鸣家中而去。

    今晚是必要的有一场热闹的晚宴,少年人吩咐好以后,又对上将军道:“叔父,我且去家中把东西放好。”

    “一同前去吧,我也看看侄儿的住处。”

    杨延朗并没有太大的官架子,他对待淤泥村的人很随和,见谁也是报以笑颜。

    淤泥村不算大,走在小路上,仍是飘着怪异的味道,四周茅屋韵乱,少年人是习惯了,而上将军则是真的不在意。

    念及以前,上将军尸山尸海中拼杀,累了便趴在尸堆里休息,饿了便吃染血的馕饼。

    若想人前显富贵,人后必定要受罪。

    上将军是吃过大苦,受过大罪的人,对于淤泥村的这种情况他见怪不怪。

    一高一矮,银盔白袍的将军与麻衣少年人并肩而行。

    走过半座村落,杨延朗也看的差不多,便问:“这村落能在边陲建成这样,也实属不错,看似每家人都有房屋住。”

    “年前战乱的时候还有些乱,还是开元年后情况好转,起先大家连口粮也没有,如今能分得百亩良田,吃食便无忧了。”

    少年人摇头叹息,又道:“所谓治理国家,无非是国泰民安四字,国泰易,民安难啊!

    新唐诺大的山河国土,也不过是叔父这等将领带军三十万,只凭砍杀即可解决,可这千百万的百姓,想要让他们安康,仅是吃饱穿暖一条,便难于登天。

    国以民为天,民以食为天。只有吃饱了肚子,不挨饿,百姓才不会有叛乱之意,自古朝代更替,哪次不是适逢暴君压榨百姓,亦或是天灾人祸,百姓不得安生。

    百姓为水,朝堂为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这番言论可不是位乡野少年人能讲出来的,杨延朗甚为震撼,怪异地盯着少年人看,但少年人的言语又太过偏激。

    于是杨延朗反驳道:“国泰民安亦然重要,可国力之强,立于兵骑之盛,若不是我新唐三十万兵甲,七万新唐十三骑震慑后陈,南汉两国,又何来国泰民安,侄儿的话是否过于偏激,对于新唐军事太过轻描淡写。”

    少年人哑然,上将军切入点没有错。

    只是少年人享受惯了后世的安康生活,对于军兵一事就不太看重,他的思想与这个兵戈相见的时代还是有许些偏差。

    “叔父所言也对,只是开元年至,新唐军事自然要后于民事,当下新唐最急之事,还是百姓何以饱腹。

    叔父您看这边陲小镇,不过万人耳,即使今日分田,也仅有七成人能吃饱,其余三成人仍要为吃食而苦恼。”

    杨延朗不可置否,叹息道:“侄儿所言极是,只可惜,新唐百废待兴,当今君上却痴迷于长生之道,建国以来惫于国事,尊崇白玉京福邸,这新唐之忧,当下无可解决。”

    谈及国事,言及上将军心中之痛,言至深处,上将军一时失口,竟然讲出了朝堂之上最大的矛盾。

    钟鸣闭口不言,他没有再说下去。

    两人谈论之事已是国之根本,再说下去便是大逆不道之言。

    举国为尊的唐臻帝李渊可不是他这个乡野少年该谈论的人,少年人不想惹麻烦,也就不再说。

    杨延朗见少年人不再言语,也能知道少年人的心意,感叹道:“侄儿年纪轻轻便有这番言论,应为国之栋梁,站在朝堂之上与百官辩论,治理国事,不该委身于这边陲小村落啊!”

    少年人爽朗一笑道:“叔父过誉,这一村之事小侄还理不清,何以治天下。”

    恰逢两人都不想再说这言论的时候,少年人岔开话头道:“叔父,方才老山魁之事你还未提,侄儿甚是纳闷,不如你给我说说。”
………………………………

第二十章 黠鬼老狐月上仙

    杨延朗负手而行,夸夸其谈。

    “老山魁一事我只是听闻人说起,从未见过,只是听侄儿的描述与那人言语极像,所以才有所猜测。”

    略微思索,上将军继续道:“传闻山中多精怪,世间多有其怪谈,以老山魁最为常见。

    据说,山中的老猿通人性,可学人语,习人性,若能活过三十载,并常与人为伴,便能开灵智,脱落长尾,懂人语,可与人共事。

    可此时老猿口不能言,不得如人立足而行,再有人教化,得机缘便能得道成精,两足合一,单足人立,口吐人语,会迷惑人眼的术法,方为老山魁。”

    奇闻言论听得少年人发愣,就像是听前世的精怪故事。

    前世的时候,钟鸣也常听老人们讲起各种山中精怪的故事,最多莫过于,狐媚化人形蛊惑书生,黄皮子作怪霍霍村民。

    这老山魁的故事倒是没听过,听起来却跟前世那些精怪的故事也差不许多。

    看来这个时代还有许多跟前世相通的地方,特别是关于鬼神精怪这方面。

    少年人听完后点头道:“根据叔父描述,我遇到的应是老山魁,它却是单足,长脸也与猿猴有几分相像,只是狰狞许多。”

    杨延朗话头一转,又道:“老山魁是喜好人烟的精怪,与人为善,不应该随意伤人,莫不是侄儿你有什么地方惹到了它?”

    “这就不得而知了,我很少去荒山岗,之前也未见过老山魁。”

    钟鸣思索片刻,还是将目光转向了怀中的石锁鸳鸯,杨延朗的目光亦是如此。

    两人虽未言语,但所想之事已是相同。

    少年人叹息声后道:“我记起来,那老山魁说我孟浪,兴许他只想把石锁鸳鸯交于我,却是我惶恐间会错了意。”

    杨延朗蹙眉道:“此事难办,你伤了它,就怕惹怒这等精怪,他们总是有些迷惑人的手段,且报复心极强,终是畜生成精,没几分人性,这段时日你还是要小心。”

    上将军似是对神仙精怪之流从无好感,言语间便能透露出来。

    钟鸣也只能点头应下。

    此时两人已经穿过村落,来到少年人的篱笆矮屋前。

    屋子里的油灯亮着,缺牙两位少年背了装满的米袋往外走,是应了钟鸣的吩咐,要去做白饭。

    两位少年见到钟鸣和杨延朗,脸色慌张便要下跪,杨延朗笑着抬手虚托,劲风将两位少年托着,道:“你们且去忙,我只是随意看看,不用拘谨。”

    两位少年人赶忙谢过上将军,又跟钟鸣道别,麻衣少年也笑道:“快去忙吧,误了晚宴大人定会拿你们问罪。”

    一句玩笑话,让两位少年诚惶诚恐地离去,一路小跑都不敢停。

    屋中的油灯还亮着,钟鸣踏步而入,他进屋后先是将石锁鸳鸯收到了床榻下,又打开锦盒看了眼,散碎银两已经被梁余拿走去买酒菜,只剩下十块金锭躺在其中。

    事情交于梁余自然不用担忧,少年人也就没多想。

    杨延朗随着钟鸣一同踏入小屋中,他环视一圈后叹息道:“苦了侄儿你,房屋这样的简陋,冬日里定会漏风吧?”

    “没甚大碍,冬日里我用炉灶取暖,有烟筒散烟气,既不怕中瘴气又能取暖,也还好。”

    听钟鸣的回答,杨延朗不是很满意,道:“侄儿你还是早日处理完琐事,跟叔父进城,虽不是洛阳城那般的气派府邸,但也是四进四出的院落,定不会委屈了你。”

    少年人哑然失笑,整座边陲镇也只有数得上号的家族能住四进的大合院,上将军果真是贵人,怕是将军府在他眼中才算气派。

    收拾好东西,少年人吹熄了油灯道:“叔父,我们去孙伯家中等吧,一会儿该开晚宴了。”

    上将军点点头,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明日里要给少年人送些东西来,不能再让少年人这般受苦。

    叔侄二人又开始往回走,回时的路上,村中已经开始忙碌起来,各家各户中都能听到煮饭的声音,米饭的香气飘荡在淤泥村周围。

    路上有汉子站在院落里看到钟鸣,赶紧高呼声“钟先生”,看到杨延朗就想下跪行礼。

    杨延朗很有耐心,不厌其烦地将他们一次次托起。

    上将军脾气兴许是有些暴躁,说话也有些直白,但的确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

    因为是漫步,钟鸣心中也有许多疑问,便趁机问杨延朗。

    钟鸣最过于好奇的,莫过于今日跟上将军交手之人,他便问道:“叔父,今日在公堂之上与你交手的仙人到底是何来历,我看他与老山魁的手段十分相似,有些蛊惑人心的怪异手段。”

    杨延朗冷冷笑道:“黠鬼老狐月上仙,不过是群懂得障眼法的假神仙,哪有传闻中那般有仙气。今日与我交手之人只是个不入品级的小仙官,我手中银龙枪挥动便能取他项上首级,还称不得是甚么仙人。”

    这话说起来颇长,杨延朗不得不从三年前的天裂异象说起。

    三年前,天裂月余,许多神仙府邸从裂缝中降临到人世间,引起这个时代的惊变。

    新唐至尊唐臻帝李渊便是受益人中的佼佼者,他得到极北荒海之上的白玉京帮助,白玉京其当代京主娥蝉仙子亲临洛阳城,放言天下:天命所归,助尔成帝!

    言已至此,上将军摇头嗤笑道:“何谓天命所归,还不是千万将士用血打回来的江山,娥蝉也仅是动动嘴皮,打造几副刀甲而已。”

    白玉京交于新唐七万副拥有神奇效益的铠甲与横刀改制的唐刀,建成了披靡天下的新唐十三骑。

    新唐十三骑说是十三种宝甲,实际能有功效的也仅仅是七种而已,其他六种都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

    就比如那马甲,是宝甲打造的马匹形状铠甲,无需套入坐骑,有内力催动即可奔跑,比普通马匹要快上数倍。

    可所需要的内力也异常庞大,寻常人根本骑不得,只能上将军这种武林豪杰才能催动,所耗巨大,华而不实。

    十三甲中也有功效卓越的兵甲,例如光要骑的三昼夜不疲惫,乌锤骑的力大无穷,悍锤开山。

    还有细鳞骑的心意相通,细鳞骑最为神奇,身穿细鳞甲的兵骑可随时感受到将领的指挥,万骑同心。

    有此神奇宝甲,细鳞骑才能无往不利,成为十三骑中堪称龙首军的轻骑之首。

    自得到白玉京的帮助后,唐军确实无往不利,其中也有几次重要战役,有白玉京的仙人出头助阵。

    所谓助阵,也仅仅是站在城头,或是飘于空中,震慑敌人,从未有人见仙人出手左右战事。

    两年后,新唐已经成为虎踞中原的霸主,而娥蝉仙子也再出白玉京,降临洛阳城。

    此次再见,李渊已是唐臻帝。

    娥蝉仙子再来,也不是送宝甲利刃,而是要向唐臻帝讨封号。

    天下人都知道娥蝉仙子曾对唐臻帝说过一句:“天命所归,助尔为帝!”

    却不知她再至洛阳的时候,还向唐臻帝说过一句:“吾乃天命,尔需尊之!”

    少年人愕然道:“他们怎可如此猖狂?”

    上将军嗤笑道:“更猖狂的还在后面,所以叔父才告知你白玉京皆是沽名钓誉之辈。”

    而后,在娥蝉仙子的要求下,新唐不得不与白玉京签署“仙凡十八别”的条约,其中一条便是:新唐必要设定仙官一职,分九品,一品净月仙官要比当今的一品大员天策将军还要高半品。

    新唐始建,武官地位比文官要高,同品武官比文官高半品,这是新唐大官场规矩。

    而仙官又比同品武官高半品,算起来,比同品文官要高一品,实为骇人听闻。

    可以说净月仙官即是皇帝之下第一人。

    少年人忍不住好奇问道:“那叔父大人,当今净月仙官又是何人?难不成是那位娥蝉仙子?”

    摇摇头,上将军道:“娥蝉此人心机颇深,所图甚大,定不会当居于人下的净月仙官,这人选虽然还没定下,但据我猜测,不会是她。”

    如此听来,白玉宫这就是光明正大的参政,仙官与文武官同朝,可进谏,掌管新唐祠堂庙宇的修建之事。

    上将军又是叹息道:“君上被妖言蛊惑,兴建淫祠,只因为我力行反对,不得已被剥去官职。”

    无意中,少年人又听得了上将军被贬至此的缘由,大为惊叹。

    根据上将军所言,这朝堂之上已是乱作一团,本来年前一旨“文官破格选拔”的昭告就使文武官的关系紧张,两方明争暗斗不断。

    近期又要有仙官参政,那三方势力定要将朝堂扰得波浪滔天。

    “可今日我看那小仙官的实力也不如何,叔父应对自如,为何他们又能执掌如此大的权利?”

    少年人的疑问让上将军淡淡一笑,朗声答道:“那小仙官只是个没实力的,我也曾跟其他福邸的仙人交过手,对他们的术法有所认知。”

    “所谓这仙人仙术,不过是……”

    上将军的话还没说完,他的眼神突然一滞,盯着远处面露惊讶之色,仔细确认后,脸色瞬间难看,盯着栏杆旁的身影说道:“他为何在此!”
………………………………

第二十一章 不提过往只论今朝

    此时叔侄二人已经来至孙老头的院外,只见院落内十分热闹,许多妇人家都忙碌着准备菜肴,汉子们站在院外与兵骑将士们谈笑。

    杨延朗带出来的兵像他一样平易近人,没有半点兵骑的架子。

    其中最为高兴的莫过于孙老头,拉着孙龙虎在邻里间显摆,佝偻的腰板挺得笔直。

    虽然钟鸣听到了上将军的那句话,但上将军的目光所及之处都是人,少年人并未看出上将军所指是何人。

    钟鸣瞧了半响,杨延朗也愣了半响,少年人忍不住问道:“叔父,你在看何人?”

    待到少年人发问,上将军才回过神来,摇头喃喃道:“没事,还以为遇到了故人,兴许我是认错了人。”

    眼神犀利的上将军岂会认错人,自知是上将军不想说,少年人也就不再多问。

    杨延朗负手而立,望着小院说道:“我看他们准备的差不多了,我们叔父二人不如先入席?”

    “也好。”

    少年人应下,叔侄两人便往院落里走去。

    在叔侄两人走过人群的时候,上将军有意无意地看了眼胡猎户。

    胡猎户是个虬髯大汉,身高若有八尺,比寻常人高出半头,站在人群中异常扎眼,他身躯健壮,单薄的麻衣半敞开,露出结实的胸膛。

    在杨延朗走过胡猎户身旁之时,胡猎户紧盯着杨延朗,两人刚好视线相撞。

    上将军神色淡然,一扫而过。

    胡猎户眼神中阴晴不定,转过身去便向外走,几步走入旁边的院落中。

    孙老头的院落中,上将军与少年人似是浑然不知,与淤泥村的村民们谈笑风生。

    而胡猎户走入李木匠的家中,弯腰钻入茅草屋中,顺手要关上了门。

    进门便能闻到股清香,那是屋角檀木香包传来的香气。

    低矮的茅草屋内颇为拥挤,本来不大的屋子内摆了几根长凳,一张八仙桌。

    桌上是盏油灯,豆大的火苗坎坎照亮屋子,还是有些昏暗。

    八仙桌旁坐满了人,先前钟鸣见过的美妇正抱着襁褓中的男婴,兴许是孩子被胡猎户进门的声音惊到了,哭个不停,李家娘子只能站起来,边走边给婴孩吟唱歌谣。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前陈诗词大师的佳作,再由名满京都的歌姬谱曲,李家娘子唱出来委婉动人。

    八仙桌前还坐了位年约八九岁的男孩童,他手中捧着本前陈集大家之作的《陈诗词集》,摇头晃脑地朗读。

    在孩童对面是位将麻衣长袍披在肩上,面色白皙的汉子,他的面容颇为俊朗,眉宇间带有股贵人气,即使身着麻衣,坐在这落魄的茅草屋中,也遮盖不住他身上的雍容华贵之姿。

    这位便是这座小院的家主,李木匠。

    李木匠怀中还有一位若四五岁大小的男孩童,坐在父亲的怀中,正看李木匠在雕刻小玩意。

    李木匠手持刻刀,雕刻的乃是一人,书生长衫,头挽士子发髻,正是麻衣少年人钟鸣,木匠手巧,雕刻的栩栩如生。

    见胡猎户进屋,李木匠也未分神,低着头将最后的双足雕刻好,才吹了吹木屑,对儿子道:“野儿,你看,这是不是钟鸣哥哥。”

    “是钟哥哥,是钟哥哥,父亲雕的真像,我要拿去给钟哥哥看。”

    孩童心性的李望野立即拍着小手,从父亲手上接过木雕,就要往外跑,却被李木匠一把抓住,他笑着对儿子道:“野儿不要急,待会父亲陪你同去。”

    说完李木匠将儿子抱到长凳上,让他坐好,又叮嘱道:“野儿乖乖呆着,父亲跟胡叔叔说些事情,稍后就带你去见钟哥哥。”

    “好,父亲你可要快些,指不定去晚了,可换不到酥脆糕吃。”

    原来这李望野是对今日斐大成分的酥脆糕心心念念,想拿木雕去钟鸣那里换糕点吃。

    李木匠笑着应下,转身向着胡猎户招招手,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内屋。

    内屋只有张大木床,李木匠坐到床边,对胡猎户道:“你查到什么?”

    胡猎户单膝跪地,低声道:“主上,方才我去了孙村长的家中,看到了此来细鳞骑的将领是杨延朗。”

    李木匠神色讶异,随后又坦然道:“早该猜到是他,除去杨将军,谁又敢兵骑先行时喊一句细鳞龙首骑,今早听到那喊声时,我就该猜到的。”

    “主上,既然是他,那今日这晚宴您还是不要露面了。”

    胡猎户眼中有担忧,他抬头看向李木匠。

    李木匠微微一笑道:“为何不去,有酒有肉,这等好事不去不是太过于可惜。”

    “可是您……”胡猎户眼神踌躇。

    “没有可是,该来的迟早要来,躲不开避不得,再说,他才不过百骑而已,怎能拦得下你。”

    至此,胡猎户没有再反驳,只是道:“我去家中取击星玄铁弓。”

    “且不知他来意,不必取弓,若是闹翻再取也不迟。”

    李木匠仍是微笑摇头,起身便要向外走,并道:“你我先去会会他,且看他怎么说。”

    随后李木匠与胡猎户前后走出内屋,期间李木匠还抱起二子李望野,三人向外走。

    李家娘子面色担忧,待李木匠临行前叮嘱道:“夫君,小心为上。”

    他读书的大儿子也抬起头,朗读声停止,望着父亲说道:“父亲,此宴您可否不去?”

    李木匠温柔地望向妻儿,回以笑颜道:“放心,不会有事的。”

    三人便走出了自家院子,向着孙老头的院落中走去。

    待到三人来时,这里早就是热闹的景象,院子里拼着几张大木桌,院落外也堆满了桌子,弥漫着肉香和酒香。

    梁余几人早就在城中回来,用板车拉回来黄酒和一头牛,一头猪,还有几大捆的青菜。

    钟鸣的锦盒里有五锭银子再加上梁余身上那块,全部换成酒菜,也够一百兵骑吃的。

    兵骑们围着桌子而坐,淤泥村的汉子有作陪的,没座位的便站在桌旁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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