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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人间杀神仙-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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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祭拜的事情少年人做的倒是一丝不苟,如果连鬼都糊弄,那就太说不过去。

    接连磕了三个响头,少年人才沉声道:“娘亲,鸣儿来看您了。”

    本来少年人没什么感情,可喊出娘亲这两个字,他的心里一揪,也不知是不是原本的身体记忆作祟,瞬间热泪盈眶。

    记忆之中,钟鸣的娘亲是个很温柔的女人,笑颜如花,轻言细语,不仅精通刺绣,诗词音律都有涉猎。

    在淤泥村中,钟鸣的娘亲被称作最贤惠漂亮的女人,大家都夸钟封有福气,能取得这么个好女子做婆娘。

    在钟鸣还小的时候,战火还未彻底波及村子,村里的生活也算是安定。

    娘亲闲来无事也会教钟鸣识字,顺带着教授其他孩童,故此村中还给娘亲尊了个“钟秀娘”的称号。

    就是那样温柔的好人,却没熬过战火与病魔的折磨,英年早逝。

    可惜一曲清歌,都付与黄昏。

    念及至此,少年人眼眶中的热泪更加滚烫,烫的心慌。

    “娘亲,您且放心,孩儿这段时日过的很好,日日能吃饱,攒下了银钱,再也不用担心饿肚子了。今日我还与杨叔父相认,日后有叔父照顾,定然会过的更好……”

    情感至此,少年人不由得就说出:“娘亲莫要牵挂,您在那头也要过的舒心,若是您有闲心就帮孩儿找找父亲,保佑孩儿早日与父亲相见。”

    山岗寂静,只剩下少年人絮絮叨叨的心里话。

    香烛飘起的白烟缭绕,黄纸飞扬,跪在石前的少年人看起来格外凄凉。

    晚风拂过,吹拂在少年人的脸颊上,不凉反而略带暖意。

    恍惚间,少年人还以为是娘亲的手在抚摸他的脸颊。

    这一瞬间,少年人眼眶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化作滚烫的泪珠落下。

    杨延朗沉默不语,少年人却是趴在地上,泣不成声。

    沉重的叹息声过后,上将军撩起袍摆,单膝跪地道:“嫂嫂,小弟杨延朗,是二哥的结拜兄弟,代兄回乡,虽然二哥现在无法回乡,但小弟定当照顾好钟鸣侄儿,将其视如己出,请嫂嫂放心!”

    这一拜,上将军如背山岳,一拜家嫂,二拜誓言。

    待到上将军拜完,他顺手将还在哭泣的钟鸣扶起来,轻声道:“侄儿,男儿有泪不轻弹,墓前你如此模样,嫂嫂又如何能放心。”

    嗯了两声,少年人也顺带爬起来,使劲用袖子抹眼泪。

    此时钟鸣的心中其实颇为纳闷,他也不想痛哭流涕,只是眼泪止不住。

    体之发肤受之父母,那位真钟鸣是病逝了,可身体还记得之前的习惯,提及生母,眼泪便忍不住。

    少年人擦干眼泪,抬眼望去。

    眼见天色已经不早,暮色只剩下许些光亮,夜幕已经降临。

    清风也逐渐阴冷,少年人不禁打了个寒颤,远处的矮树林也变得树怪枝虬,阴森可怖。

    收拾起食盒包裹,钟鸣心里有些发毛,便道:“叔父,既然祭拜完,我们就离去吧,天色已经不早了。”

    “也好。”

    上将军随口答应,却没放在心头,他正蹙眉思索,何时能给家嫂寻处好墓穴,葬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总归不好。

    叔侄两人默默往回走,可没走两步,少年人忽然听到有人吟歌。

    “荒山岗,有娘娘,穿白衣,会飘荡,捧石盒,找儿郎……”

    歌声由远至近,少年人听得真切,瞬间背后一凉,寒毛乍起。

    如今已是夜幕初至,谁会没事跑到荒山岗来,嘴里还唱着那疯子才会念的诗歌。

    杨延朗也猛然惊醒回神,望向诗歌处大喝道:“何人胆敢装神弄鬼!”

    远远望去,在他们来时的路旁有道黑影,佝偻着腰冲钟鸣二人大喊道:“白娘娘!白娘娘来了!”

    杨延朗倒是不怕鬼神,只是心中有些窝火,便喝问道:“本官乃是边陲致果校尉,你是何人?”

    可那人不答话,嘴里又开始高唱道:“上将军,落魄郎,寻侄儿,找祠堂,不得志,屁股凉!屁股凉!”

    杨延朗没有听出来人是谁,钟鸣却听了出来,这不正是流浪于各个村落间的疯子吗?

    这疯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口中还念着如此古怪的诗歌。

    歌词之中明显是诋毁上将军的言语,疯子从未见过杨延朗,这歌词又是从何而来?

    “大胆贼子,太猖狂!”

    少年人还没想明白,杨延朗便怒喝一声追上去,少年人感觉其中有蹊跷,忙喊道:“叔父且慢!”

    “你且在这里等我,待我抓住那贼人!看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辱骂与我!”

    杨延朗难能忍受这等辱骂,留下句叮嘱便追上前去。

    那疯子也不知道为何脚程飞快,上将军这等豪杰竟然一时间追不上他,而且疯子嘴里还一直喊道:“上将军,屁股凉!上将军,屁股凉!”

    随着疯子的叫喊声逐渐远去,少年人已经听不清楚,两人的身影也彻底消失在夜色中。

    啧了一声,少年人连连捶打手背,喃喃道:“杨叔父性子也太急,就是听不得别人说他坏话,也不等我跟他说道说道!”

    凭着上将军今日的种种表现,钟鸣也能猜出他为何会被卸了三神将的名头,大概就是杨延朗太过耿直,总是喜怒言于色。

    杨延朗战时当个冲锋陷阵的将领必然没问题,可待到江河稳定,他这城府,定然当不得大官。

    细说起来,上将军也不过二十有六的年纪,比钟鸣的真实年纪还要小上三岁,心智虽已成熟,但经验不够老道。

    沙场上打杀了十多年的将士怎么会比一个混迹于古玩市井的后世人城府深。

    论起来,钟鸣仅凭心计方面,要比杨延朗高了一筹不止。

    转念至此,少年人回神看看四周,感觉越发阴冷,双手拢袖站在原地。

    只剩下钟鸣孤身一人,他也不敢乱走,怕是杨延朗回来寻不到他又要着急。

    四周时不时响起咕咕的夜枭鸣叫声,每声啼鸣,少年人的心中就跟着发颤,脑海中不住浮现出前世各种恐怖片的场面。

    就在少年人惴惴不安的等待之时,身后忽起邪风,狂风大作,将始冒新芽的荒草吹得东倒西歪。

    钟鸣心中猛颤,立刻握住怀中的红木折刀,猛然转身向后看去。

    只见不远处娘亲坟前早已熄灭的香烛又窜起火花,成诡异的湛蓝色。

    黑夜中亮起团柔和白光,一位身着白衣,脚不着地,手捧石头盒子的女人从石头后飘出来。

    少年人手中折刀铮的一声拔了出来,刻有诡异文字的刀刃在火光下闪过寒芒。

    如果细看,就能看到少年人的双腿都在打颤,他怒喝声给自己壮胆:“你是何人!”
………………………………

第十八章 子不语怪力乱神

    “鸣儿,是娘亲啊!”

    柔弱的呼唤声似是夜莺婉转低鸣,在少年人的耳边响起。

    原本紧张的少年人手一下便软了,那持刀的手再也举不起来,心中的恐惧一扫而空,心底只剩下了震惊。

    这声音错不了,是少年人从小到大听到最多的声音,是钟鸣的娘亲。

    平日里的机谨在听到那声熟悉的呼唤后,顿时烟消云散,少年人心乱如麻,呆立于当场。

    身着白衣的女人已经飘至钟鸣的身前,熟悉的面孔,熟悉的笑颜。

    莫非这世间真有魂魄,人死后便会化作鬼魂?

    当看到逝去的母亲重新站在自己面前,少年人的脑子不太够用,受过后世教育的少年人在观念的冲突中思想彻底崩塌。

    白衣女子似是看出钟鸣的脸色不太对,她的脸上失望的神色一闪而过。

    女子又开口道:“鸣儿,你不必怕我,今日娘亲只是给你送一物,送完娘亲自会离去。”

    少年人沉默不语,手中的折刀始终没有入鞘。

    “这石盒交于你,娘亲便要走了。”

    女子伸出手臂,白莹莹的柔光中托着石盒,递到少年人的面前。

    钟鸣没有立即去接那石盒,而是眉头微皱,盯着石盒看了两眼,立即指着白衣女子道:“你不是我娘!”

    使少年人恢复理智的契机正是女子手捧的那石盒,这石盒说起来还颇有来源。

    石盒名为石锁鸳鸯,据钟鸣的娘亲所言,是钟鸣的传家宝。

    钟鸣的父亲出征前,亲手将石锁鸳鸯交于钟秀娘的手中,万般叮嘱要她好生看管。

    石锁鸳鸯是神奇的机栝盒子,由商朝著名的能工巧匠打造,其内布置精巧,不可外力开盒,否则其内的机栝就会炸裂,所存之物与石盒均会炸毁。

    石锁鸳鸯只能由龙凤钥匙来开,钥匙分于两人保存,也于今日白天在钟鸣手中合二为一。

    起初钟鸣并不知道石锁鸳鸯的用处,娘亲临终前也没交代清楚,只是知道此物是娘亲的重视之物,钟鸣长这么大也只见过两次。

    第一次是小时候钟鸣被人欺负,询问父亲的去向,娘亲为了哄他便拿出了石锁鸳鸯,说是父亲留给他娘俩的宝贝。

    第二次便是娘亲下葬的时候,钟鸣翻遍了家中茅屋,在床脚下刨出石锁鸳鸯,放于娘亲的薄木棺材中,做了陪葬品。

    当时家中清贫,娘亲身上也只有一席麻衣,实在没有陪葬品,少年人这才想起石锁鸳鸯做陪葬品。

    今日上午少年人得到龙凤钥匙的时候,也曾想过要将石锁鸳鸯取出来,但念及要起坟开棺,对娘亲大不敬,少年人也就绝了这念头。

    他又不缺钱粮,不必为了虚无的宝物再去打扰娘亲场面。

    明明石锁鸳鸯已经进入墓中,如今再出现在钟鸣眼前,他理应相信白衣女子是娘亲的,可偏偏少年人从她的话语中听出端倪。

    娘亲提及此物的时候,每逢都是带有敬意的称之为“石锁鸳鸯”,半次也没有用“石盒”来称呼过,理所应当少年人对于石锁鸳鸯四字特别敏感。

    如此重要之物,娘亲怎么会随意更改称呼。

    少年人由此断定,眼前这位跟他娘亲虽然长相相似,但绝不是他的娘亲。

    少年人重新举起折刀,往后退了两步,跟白衣女子保持距离。

    钟鸣刀指白衣女子,朗声道:“你到底是甚么东西,靠近我有何意图?”

    “鸣儿,你怎得连娘亲也不认得了,我确是你娘,也只是为你送石盒。”

    白衣女子边说边向前走,要把石盒递给钟鸣。

    期间白衣女人频频歪头,看向杨延朗离去的位置,她似乎是有所担忧。

    少年人也发现这点,她的神色越发焦急,全然没有刚才出来时的诡秘气息,如同要躲祸事的普通人一般。

    见她有此模样,少年人的心中也安稳许多,原来她也会怕,那就应该是有人可以治她。

    只要有克星,无论她是鬼是神,少年人都不会再怕。

    恐惧产生于未知,当了解到她的弱点,也就没什么好怕的。

    于是少年人连连后退,想要拖延时间,他心中猜测,兴许是白衣女子对杨延朗有所忌惮,才会时常向那边观望。

    情急之中,白衣女子便疾飘向前,伸手去抓少年人的胳膊。

    白衣女子看似轻飘飘的,实则动作很快,少年人没来得及反映就被她一把抓住小臂,将石锁鸳鸯塞进了少年人的怀中。

    可就在白衣女子抓住少年的瞬间,少年人的怀中突然亮起一抹绿意。

    嫩绿色的柳枝从少年人怀中飞出来,高高扬起,又迅速落下。

    啪的一声脆响!

    柳枝抽打在白衣女子的脸上,顿时冒出一股黑色的烟雾,女子身上淡淡的柔光也骤然间破灭。

    就像是突然死去的萤火虫,柔光瞬间就消失了,远处香烛的蓝色烛火也忽明忽暗地快速闪动。

    “啊!吼!”

    如狼似虎的吼叫声,吓得少年人寒毛耸立。

    眼前的白衣女子已经变为一团黑漆漆的长毛怪物,全身墨黑色的毛发,长脸,獠牙,脸颊两侧有红色的鼓包,身材异常高大,若有九尺高,单足着地,两根毛绒绒的手臂抱着被抽打的脸颊。

    这是个什么怪物?

    眼前这一幕将少年人彻底惊呆,他半响才记起挥动手中的折刀,反手去割眼前的怪物。

    折刀还是一如既往的锋利,割在怪物的手臂上,立刻血流如注。

    “钟鸣!你这个孟浪子,不识好人心啊!”

    黑毛怪物怪叫一声,声音沙哑难听,转身便向远处跑去,钻入黑夜中消失不见。

    风停了,香烛火灭了。

    柳枝跌落在地上,盈盈绿芒闪烁两下,也熄灭了。

    只留下呆滞当场的少年人,还有滚落在他脚边的石锁鸳鸯。

    愣了半响,少年才回过神来,他的脑海中乱糟糟的,思绪纷飞。

    起先是凝冰成锥,能够降临在田公子身上的小仙官,而后又是上将军挥手唤枪来,银龙枪穿破围墙到主人手中,到如今一只看起来像是大猩猩的黑毛怪物又化作娘亲的模样,给自己递来早已陪葬的石锁鸳鸯。

    今日这是怎么了?

    是这个时代疯了?还是少年人疯了?

    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好不容易让少年人熟悉这个刀耕火种的时代。

    如今又窜出各路神仙妖怪,推翻了少年人刚熟悉的环境。

    正当少年人打算扇自己一巴掌,看看是不是在做梦之时,杨延朗从夜幕中钻了出来。

    杨延朗警惕地向四周察看,确定没有危险后才对少年人道:“钟鸣,你没事吧,我方才听到你这里有野兽的嘶吼声,碰到豺狼还是大虫了?”

    “都不是,叔父,方才我碰到鬼了。”

    少年人愣愣摇头,将刚才如梦似幻的经历讲与杨延朗听。

    听完钟鸣的描述后,杨延朗若有所思地说道:“侄儿,你莫不是碰到了传闻中的老山魈?”

    “老山魈,叔父,那是何物?”

    杨延朗却没有着急回答少年人的问题,而是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方才我追那满口胡话的大胆贼子总是追不上,想来也是老山魈的障眼法。”

    念及事情已经涉及山中精怪,上将军也没心思跟少年人仔细解释,急切道:“钟鸣,赶紧收拾好东西,叔父背你,我们即刻下山岗。”

    可见上将军心中之急切,竟然要亲自背少年人下山。

    据上将军所知,山中精怪多古怪的障眼法,与福邸中的仙人还不同,它们狡猾奸诈,善于蛊惑人心,一不小心便会着了他们的道。

    常言道:阎罗好过,小鬼难缠。那山中精怪在上将军看来,就是难缠的小鬼。

    方才上将军去追那疯子,便是着了道。

    既然吃过小亏,杨延朗心中便有踌躇,上将军孤身一人反倒不怕,碰到老山魈也只是开打,手上见真章。

    可带着钟鸣这个拖油瓶,上将军就有了累赘,担忧少年人会受伤,所以想即刻离开这片是非之地。

    钟鸣也知道事情已然麻烦,不多言,立即将折刀,石锁鸳鸯,还有柳枝收拾好。

    至于食盒,装纸钱的包裹之类的东西就被上将军随手丢弃。

    杨延朗背起钟鸣,两人也不矫情,杨延朗道声:“抱好叔父的脖颈,我要疾行了!”

    “叔父,我已坐稳妥。”

    少年人的话音刚落,上将军提气运功,迈开大步向来时的路跑去。

    钟鸣只感觉耳边风声呼呼作响,眼前的风景竟然看不清楚,比坐在马匹上的速度还要快。

    若是有人能看到此时杨延朗的身姿,定然会高呼:“此乃真境高手!”

    只见上将军脚跟不着地,一步便能跨出去数丈远,下落之时也只是脚尖点在青草上,便又如鸟雀展翅高飞而起。

    几个起落间便已经离开山岗后山,隐入夜色中不见了踪迹。

    ……

    待到叔侄二人离开后,钟秀娘的大石前又亮起柔白色的光芒。

    宛如黑猩猩般的长毛怪物从石后钻了出来,短短时间内,他被钟鸣割伤的胳膊已经恢复如初。

    只是他的额头上鼓起个肿胀的大包,透漏出绿莹莹的色彩,看起来着实让人担忧。

    黑毛怪物蹦蹦跳跳走到大石前,单腿盘膝而坐,对着钟秀娘的坟墓说道:“师父,我帮您将石盒给予钟鸣,算是报答您的教导之恩。”

    “这样能报答清您的恩情吗?”

    并没有人能回答黑毛怪物的问题,他也只是自问自答。

    夜风吹过,白色的柔光摇曳。

    黑毛怪物从祭品中扯起根鸡腿,塞到嘴中含糊不清地说道:“先不管,反正这些佳肴您也吃不到的,我先帮您把它们吃了,不要暴遣天物!”

    怪物吃的津津有味,大嘴张合,啪唧声很大,似乎有时动作过大还会让头上的肿包疼痛,又龇牙咧嘴地去摸摸大包。

    这些贡品注定都要入这黑毛怪物的肚中了。
………………………………

第十九章 何以治家国

    山岗后黑毛怪物大快朵颐,山岗前上将军健步如飞,已至山脚下。

    只见杨延朗兔起鹘落,飘飘然落地后没有再继续狂奔,他眼前百丈外已经能看到星星火花,仔细看去,是细鳞骑点着火把,在原地等待。

    见到兵骑队伍,上将军也松了口气,连续吐息三次,平复躁动的血液,将少年人放了下来。

    等落地后,钟鸣脑袋还晕乎乎的,方才上将军的动作太快,近半个多时辰的脚程,竟然一刻钟不到就已行完。

    那种耳边风声呼啸而过,如同飞鸟般在半空中翱翔的感觉让少年人恍如隔世。

    奇妙!真是奇妙!

    这种感觉比骑马还要让少年人舒爽,他心中不禁生出向往之意。

    这是少年人来到这个时代后,首次对某种事物产生了浓烈的好奇心和向往。

    哪个男儿心中没有个热血江湖梦,当神奇的武功路数展现在少年人面前,并让他亲身体验后,少年人立即就爱上了这种感觉。

    “有朝一日,我也要如叔父,成为此般高手。”

    少年人的心声不吐不快,杨延朗听到这不知是恭维还是理想的话语笑出声,他道:“会的,侄儿你家传刀法远高于叔父的功法,只要你勤加练习,定然能超越叔父,登上武林天罡榜。”

    闻言,少年人激情澎湃,大有当即就要向上将军讨教武功的意思。

    杨延朗却回头看了看隐匿在夜色中的山岗,又道:“此地不宜久留,荒山岗有些邪性,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

    钟鸣也恍然回神,心有余悸地回头看看山岗,应了声是,两人继续前行。

    两人快步来到军骑前,孙龙虎迎上前来道:“大人,您回来了。”

    杨延朗抬手挥袍道:“莫要多言,先离开此地。”

    “是,大人!”

    见上将军神色急躁,孙龙虎也不敢多问,立刻唤起细鳞骑,一行人向淤泥村而去。

    细鳞龙首军疾行,来到淤泥村并未花费太长的时间。

    此时已是弯月上枝头,落魄村中一片寂静景象。

    月黑见微灯,星光一片萤。

    村落中零零星星亮起油灯,远远望去,只能看到漆黑的村庄轮廓中的微亮。

    军骑来到村落边,杨延朗勒马停驻,扭头对钟鸣道:“钟鸣,你且去村中将分田之事与此方里长说清楚,然后收拾好细软,叔父带你回城中府院。”

    “叔父,此言何意?”钟鸣微微皱眉。

    杨延朗理所当然道:“叔父既然寻到你,自然要带你回城中居住,不必再从这村中受苦。”

    想来上将军这是要收养少年人,今后他也是锦衣玉食,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虽说是天大的好事,但少年人却不想,随上将军去,衣食无忧是必然,可生活也要变了模样,终究是人在屋檐下,要看人脸色行事,这不是少年人想要的生活。

    后世文人曾说过:钱财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比起锦衣玉食的生活,少年人更想要自由,更何况以上将军的性子,自己即使不跟他去,也少不了这场富贵。

    上将军终究是好意,少年人不好一口回绝,只能以拖字诀回道:“小侄先谢过叔父,只是我为淤泥村的村记官,村长村民皆是目不识丁之人。若是我走了,怕是这分田之事办不妥,且等段时日,村中之事都办妥,小侄再随叔父前去。”

    杨延朗蹙眉思索,还不待他答话,钟鸣又道:“不如叔父一同随小侄回村,我且叫人做好吃食,以尽地主之谊,为叔父接风洗尘。”

    孙龙虎还在旁边跟着说道:“大人,我看钟少爷的提议很好。”

    少年人如此懂事,爱将也帮腔,上将军不好推脱,只能笑道:“也好。”

    于是兵骑队伍再度进村,进村前,上将军还吩咐人在村头绑好马匹,不准惊了村民。

    可兵骑的马蹄声震耳,如何又没有人在意,待到少年人与上将军进村的时候,村头位置早就站满人等待。

    为首的是村长孙老头,负手拱腰在村口眼巴巴等待,他身旁的是孙落莲,小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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