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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人间杀神仙-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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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庙中之事太过诡异,也太过突然,少年人如同提线木偶,一切都是被人指挥下进行。

    如今心境恢复如常,他立即心思急转。

    本来少年人纵马的方向是淤泥村,感受到危险后,少年人下意识地想要回家。

    可转念又想到,淤泥村并不能保少年人周全,他现在反倒应该去城中避难。

    城中有叔父杨延朗在,即使上吴家想要杀自己,也要先过致果校尉这一关,那百十细鳞骑可不是吃素的。

    打定主意,少年人调转马头,策马向城中跑去。

    此时乌云掩月,漆黑的夜里,只见少年人一人一马,狂奔逃命,入城而去。

    ……

    与此同时,城西破庙中,尘埃落定,乌云飘过,月华再度洒落在院中。

    院中躺着十数名黑衣人,已经有过半的人没了声息,俨然是死在了那强劲的刀劲中。

    陈护院不在此列,他虽也被刀劲刮的衣衫褴褛,看起来颇为狼狈,却也没有受到致命伤害,他挣扎着爬起来,将剩余的黑衣人聚集起来。

    “情况如何?”

    陈护院的脸色很糟糕,加之他光头上的还在流血的刀口,表情十分狰狞。

    有名黑衣人立刻低声禀报道:“陈掌院,我们死了五个兄弟,伤了三人,怕是不能再战。”

    陈护院狠狠拍了拍自己的光头,怒道:“一群没用的东西,所有活着的都给我拿起刀,跟我去烂泥塘!今晚就算是把村子屠了,也要把姓钟的小子翻出来!”

    身旁的那几名黑衣人立刻吓得均是低下头去,看来陈护院平日里对手下的威慑力不小。

    今夜陈护院的身份已然暴露,如若这事被翻上公堂,他如何能活。

    家主都被杨延朗斩了,若是今夜袭击钟鸣的消息走漏,东窗事发,他必然会被上吴家交出去顶罪。

    有位黑衣人小声应道:“陈掌院,听闻烂泥塘那群人均与公子的死有牵连,不如我们今日一不做,二不休,将那村中人一并杀了,装成贼匪袭村的假象,您看如何?”

    陈护院阴恻恻笑道:“如此甚好,今夜就这么做,多拿几颗人头回去,夫人必会嘉奖我等!”

    粗略商议完,陈护院留下受伤的人收拾尸体,他则是带着五名伤势无碍的人准备去淤泥村。

    就在陈护院准备离开之时,忽然间,院中狂风大作,隐约中他们皆听到有道空灵的声音道:“许些年过去了,你们吴家还是如此的不争气啊!”

    陈护院等人大惊,陈护院更是提刀在手,四处环顾,怒喝道:“是谁在装神弄鬼?”

    并没有人回答他们,反倒是在狂风中站起一人,摇摇晃晃的,向着陈护院等人走去。

    这正是刚才死去的一名黑衣人,他的运气极差,被刀劲割开了喉咙,胸襟前皆是鲜血,本应该死的不能再死了,可此时他双眼透露出诡异的绿芒,面无表情的向陈护院等人走过去。

    “啊!六子怎么又活了?”

    一名黑衣人大惊,望着六子的尸体失声大叫。

    眼露绿芒的六子并未答话,兴许是他喉咙被割断,漏风,说不出话。

    提起手中的横刀,六子面无表情的向着陈护院等人扑过去!

    破庙的院落中,腥风血雨再起!

    那是场单方面的屠杀,复活的六子不惧刀刃,横刀插在他的腹中,他仍旧挥刀砍人,待到陈护院砍下了他的头颅,他也将陈护院的头颅砍了下来。

    夜风袭来,破庙中的老柳随风摇曳,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六子无头的尸身转向城镇的方向,似是在凝视着什么。

    空灵声音再起,他道:“吴家的人,皆该死!”

    风越来越大,吹过片乌云,遮盖住皓月光辉。

    庙宇中供奉的张道灵残破泥塑上无缘无故出现道道蛛网裂痕,顷刻间蔓延至塑像全身,随后泥塑碎裂成片,激起一片尘埃。

    院中的老柳瞬间亮起耀眼的光芒,绿芒冲天而起。

    ……

    田府后花园,池塘凉亭中。

    蓝衣童子正与田行健下棋,两人手谈甚欢,蓝衣童子手捻白子,刚要落下,手却一抖,白子掉落在棋盘上,将棋局打乱。

    眼见蓝衣童子已是收官局势,再下一子便可屠掉田公子的大龙,却突然弃子不下。

    希望他落子的田公子大失所望,只要蓝衣童子落子屠龙,他便可扭转局势乾坤,以此为基点,反手治住对方。

    循循善诱才将狡黠的蓝衣童子引入他设的局,却没想到对方竟然耍赖坏了他的棋局,田行健雅兴瞬间全无。

    田公子恼怒道:“黎阙,怎么了,为何弃子不顾?”

    “出大事了。”

    那被称作黎阙的蓝衣童子双目看向城西,冰冷的眼神中少有动容,不只是动容,那是恐慌的神色。

    田行健也抬头望去,只见城西一道绿光冲天而起,莹莹光亮,直冲斗牛。

    田公子哑然失声,手中的桃花扇啪的掉落在地。

    黎阙脚踩栏杆,脚下结出冰蓝色的碎片,踩踏冰片,纵跳上凉亭顶端,望向城西处,希望能看得更清楚。

    那位小麒麟田行健梗着脖子望向光亮处,喃喃自语道:“怎么会,张道灵的道骨塑像镇压,都压不住那颗老柳树?”

    ……

    淤泥村,孤寡吴婆婆的茅屋中。

    漆黑的屋子里并未点灯,吴婆婆独自一人坐在床边,细细碎碎地在叨念,声音太小,并听不清楚。

    吴婆婆患有眼疾,她的双眼弥漫着诡异的灰白色,平日里连人都看不清楚,所以她寻常都不用油灯。

    她不只是有眼疾,心智也有问题,干不得活。

    平日里依靠乡亲们的救济过活,听说灾荒年间她也摸人肉吃才能活到今日。

    月初时,梁黑子还给她送过米粮,正是因为有好心人的救济,吴婆婆才能活下来。

    吴婆婆忽而站起身来,拄着手中的拐棍,慌慌张张跑到院落外面。

    她踮着脚望向城西破庙的位置,当那道绿光将她灰白的眼眸映亮时,吴婆婆跌跌撞撞后退两步,拐棍脱手而出,跌坐在院落中。

    “他出来了?不可能,不可能!”

    忽然间,吴婆婆又捂着自己的双眼,疼得她在地上打滚,指缝中不断流淌出血色的泪水。
………………………………

第三十一章 他携尸海而来

    城西破庙的冲天光芒将半边天映的如白昼般亮,不明所以的村民皆是跑出来观看。

    此时少年人策马狂奔,已至城内,他面前是校尉府新漆的大门。

    杨延朗作为边陲校尉,府邸自是气派,杨府的牌匾悬挂,其上字体勾转间如刀削,有股肃杀之意,应是出自上将军亲笔。

    而钟鸣此时却没有时间感叹校尉府的气魄宏伟,少年人勒马悬停,翻身下马,回首看向城西破庙的位置。

    “这是怎么了?”

    少年人满脸愕然,踮着脚向来时的方向看。

    只见绿光一片,持续了半响才停下来,绿芒渐渐消失,城西破庙回归平静,只是那轮圆月却染上一层血色。

    边陲小镇,血月当空。

    起风了,整座边陲镇都在刮风,不是狂风,而是细柔的夜风,风中夹杂着股难闻的血腥味。

    少年人愣在当地,思索着刚才震撼的一幕。

    杨府值守的细鳞骑也从冲天绿芒的震惊中缓过神来,其中一人赶紧从少年人手中牵过马,并道:“钟少爷为何而来?”

    少年人回神答道:“有歹人想要杀我,我刚从城西破庙而来,特来叔父府上寻求庇护。”

    兵骑大惊,又扭曲看了城西的位置,忙道:“少爷赶紧跟我进府,卑职这就通报校尉大人。”

    两名细鳞骑,一名牵马,另一名领着钟鸣往府中走。

    校尉府可谓是镇上最大的宅院之一,前院只是上将军议事之用,此时杨延朗正在休息,应是在中院的位置。

    平日里半响便能到的路程,此时对于钟鸣来说却如同跨过山岳般遥远。

    不见上将军,少年人心中始终是没有底气。

    细鳞骑在前,钟鸣在后,两人疾步向中院走去,可才走过映门墙之后,风中的血腥味就越来越重,钟鸣也听到不远处有什么东西正在御风而至。

    钟鸣抬头看去,那位置正是西方,一团黑影从城西位置驾风而来。

    血腥味冲鼻的难闻,少年人头晕脑胀。

    再去细看那黑影,原来是尸体堆积而成的尸山血海,其中有少年人刚才见过的陈护院,也有些尸体干枯,早已成干尸的存在。

    而在尸海中央,是具无头尸体,双手负在身后,驾驭着滚滚尸海落到少年人身前。

    少年人大惊,他身旁的细鳞骑也拔出腰间的唐刀,面色惊恐地盯着尸海喊道:“来者何人!”

    那具无头尸体并未回答细鳞骑的提问,从背后伸出一手,随意挥动,便有四具尸体从尸海中爬出来,扑到细鳞骑的身上,将他牢牢治住。

    那四具尸体似乎力大无穷,精干的细鳞骑竟然两下便被他们治得动弹不得,连出刀的机会都没有。

    尸海悬于少年人头顶两丈的位置,诸多尸体趴伏而下,组成阶梯,那位无头尸体脚踏血肉阶梯,负手缓缓而下,走至少年人的面前。

    身旁的细鳞骑还在大喊道:“妖物,休要动我家少爷,你若敢伤我家少爷,我家大人追至天涯海角,也定要让你灰飞烟灭!”

    那尸体虽无头,但半空中响起空灵声音道:“聒噪!”

    立即有尸体爬到细鳞骑面前,左右开弓开始掌嘴,力道之大,几下便将那位兵骑的嘴角掴出血丝。

    而少年人也从那声音中认出来人的身份,这不是方才城西破庙中救他那位老神仙吗?

    见如今尸山血海的样子,这位未必是什么神仙,用妖物来形容更加贴切。

    钟鸣大起胆子来,赶紧向前跪下,道:“小子钟鸣见过老神仙,多谢老神仙的多次救命之恩。”

    “不必拘礼。”

    只听耳畔传来空灵的回答,少年人被一股柔和的劲气托起来。

    少年人被托起后,那无头尸体走到少年人面前,用手摸了摸少年人的脸颊,喃喃道:“像,真是像极了霖儿。”

    脸颊被一具无头尸体抚摸,少年人背后的汗毛都立起来,可少年人不敢做出任何不悦的神色,甚至于连紧张都不敢表现出来,努力让自己的身体不要剧烈颤抖。

    钟鸣害怕,怕不小心便会惹怒了眼前这位不知是何物的魔头人物。

    无头尸体终于将手掌放下去,忽而问道:“钟鸣,我今日要做一件大事,想向你借一物,你可肯借?”

    这魔头对少年人语气极为和善,钟鸣心中也略有思索,看起来不是对自己有恶感,而且听他刚才的话语,自己的相貌跟那位“霖儿”还有莫大渊源。

    少年人哪敢不从,连忙答道:“老神仙要借,是小子的荣幸,敢问老神仙要借何物?”

    “借你的身躯一用。”

    钟鸣脸色骤变,脑海中思绪翻腾,他前世看过不少能借尸还魂,夺舍重生的故事,这老魔头莫不是要拿走自己的身躯。

    反念一想,他的态度又极好,不像是要杀死自己的样子。

    眼前这幅场景,由不得少年人说不,他只能咬牙应下道:“老神仙要用,小子定当双手奉上。”

    其实少年人心里已经开始骂娘,哪有借身体的,女子还有借身体育子之说,他要借自己的男儿身,难不成是这老魔头还乐龙阳之好?

    似是看穿了少年人心中的不安,无头尸体又道:“你且放心,我只借一夜,事后也有答谢与你。”

    话说到这一步,少年人心中有了底,忙欣喜道:“老神仙既要用,小子自当奉上,谈不得答谢。”

    只要不是一借不还,少年人就很高兴了,还要什么答谢。

    “好!”

    空灵声音言毕,一道虚影从无头尸体中窜出,那道身影冒着莹莹绿光,少年人只感觉眼前一花,那道虚影便没入他的身体之中。

    只感觉脑海猛地传来痛感,少年人头疼欲裂,过了半响才缓过神来。

    等少年人缓过神来时,进入种奇怪的状态,他的嘴能动,眼睛也能视物,可身躯已经不受他的控制,他仿若一个局外人,只能看却不能左右身体。

    钟鸣眼前的无头尸体软软跪下,少年人踩了他的背脊,走上尸山血海,负手而立。

    也正是在此时,院中的喧闹终于引得杨延朗的注意,上将军身穿锦袍,提着银龙枪慌忙向前院赶来。

    眼见此奇景,杨延朗也面露惊异之色,他还以为少年人是被尸山挟持,立刻提枪怒指道:“何方妖物,竟敢大闹我校尉府,速速将我侄儿放下,否则我定斩不饶!”

    银龙枪吟,高亢的龙吟声响彻院落,上将军身上已经鼓胀起风劲,银龙枪头青色劲气吞吐不定。

    少年人连忙道:“叔父莫要担忧,老神仙无心害我,只是借我身躯一用。”

    上将军未答话,空灵声音又响起,他道:“杨延朗,你本忠君报国的将门之后,我不想与你为难,钟鸣且交于我一夜,天明之时,自当让他安然无恙归来,妄你不要与我为敌,好自为之。”

    话音落下,钟鸣的身体转身望向城中的位置,身下的尸山血海腾空而起,驾风向城中位置而去。

    杨延朗持枪立于院中,眼神阴晴不定,脸色极差。

    方才那位被掌掴的细鳞骑失神跌坐在地,握刀的手还在发抖。

    孙龙虎站于杨延朗身后,脸色也是极为难看,他抽刀道:“大人,我们是否要追上去,我怕那妖物会害了钟鸣小弟。”

    “备马,所有细鳞骑皆跟我去追那妖物!”

    上将军紧握银龙枪,向着马厩中跑去。

    ……

    边陲镇上空,钟鸣离地百丈有余,耳畔是呼呼的风声吹过。

    脚下是尸山血海,还有左右持刀尸体护在他身侧,钟鸣负手而立,目光所及之处,院落如同玩物。

    少年人心中疑惑万千,却也不敢轻易开口。

    飞了半响,那道空灵道:“钟鸣,我讲个故事给你听,你且愿意听?”

    “我愿意听,老神仙请讲。”

    少年人开口,便有劲风灌入口中,他赶忙又闭上嘴。

    那空灵声音笑道:“莫要再叫我什么老神仙了,我也不是神仙,最多算是个老妖怪,我姓柳,名成荫,与你也有些渊源,若是论起来,你还要叫我一声姨爷。”

    一句姨爷让少年人有些发蒙,他梳理片刻才弄清楚两人的关系。

    这关系应是自己母亲的姑姑,也就是自己姨奶的丈夫。

    钟鸣是何等机灵,见柳成荫有意亲近他,便打蛇上棍道:“柳爷爷,究竟是何故事,孙儿愿一听。”

    夜空中多风,刚开口,少年人又灌了一口风,不住咳嗽。

    见此,柳成荫操纵躯体单手挥动,少年人的身体四周的风劲便消失不见,少年人也好受了许多。

    随后柳成荫叹息道:“极像,连性格也极像,不愧是钟家的人,既然你是钟家的人,我也该让你知道五十多年前的那段往事。”

    柳成荫的言语凄婉,空灵之中给少年人讲了个故事。

    这个被边陲小镇压下多年,各大家族齐力维护,不愿提起的往事。

    话要说到五十多年前,那时没有新唐,也未有战乱,前陈还是一片末代的昌荣景象。

    边陲小镇也不是三姓十家,而是五姓十家。

    在这十大家族中,便有一家姓钟,正是钟鸣母亲所在的家族,应是五姓十家中的大家族,算得上是边陲前三甲的家族。

    十姓十家中末端的家族中有一家姓柳,是柳姓两家的末族,是为下柳家,柳家有位庶出的少年,名为柳成荫,才韬武略俱佳,是边陲镇少有的人中才俊。
………………………………

第三十二章 嫩柳成荫,残花双舞

    柳成荫虽是五姓十家子弟,但因为母亲身前为歌姬,出身低微,所以论身份而言,连寻常百姓都不如,常被同为世家子弟的同辈人戏谑称为“柳家外人”。

    下柳家是世家,极为看重出身,柳家上下对他亦是如此。

    即使整座边陲镇对柳成荫都是不屑与嘲讽,那位绝代风华的少年人也未有不满。

    只因为少年人心中有抱负,习文练武,隐忍数年,及冠之年便是边陲城负有盛名的才子。

    多年来的艰辛终于在柳成荫及冠之时得到回报,当他及冠之年,由祖父亲手戴上银翎冠,与嫡出哥哥一样。

    少年人的才略出众,柳家也视为其是家族下一代脊梁,为他今后的仕途开始铺路。

    于是柳成荫便有了一桩婚约,与当时同为下吴家的吴家小姐吴佩玉有了媒妁之言,也算是门当户对。

    可柳成荫才华卓越,人又生的俊朗,怎会没有别的小姐动心。

    边陲城镇中爱慕柳成荫的世家小姐不计其数,每逢少年人走在街上,总有蒲扇掩面的小姐对他暗送秋波,大胆者更是要抛过绣帕。

    柳成荫自以为男儿当自强,好男儿应考取功名,报效国家,情爱之说他从不放在心上。

    直至少年人去钟家与钟家小公子以诗会友,遇到了那位秀外慧中的钟家小姐,钟舞霖。

    当时柳成荫与钟家小公子高谈阔论,畅言精忠报国的心中抱负,恰巧钟舞霖路过,一句“休言女子非英物,夜夜龙泉壁上吟。”使得柳成荫痴迷。

    自此,柳成荫对钟舞霖的迷恋一发不可收拾,依靠钟家小公子传递书信,两人不过月余便已经是情深意切。

    可是两人当时都已有婚约在身,钟舞霖与当时上吴家的吴家大公子自小便是指腹为婚。

    上吴家位居中流,仅凭武艺无法跻身世家上流,而钟家又是世代书香门第,只通文才不懂武练,两家联姻也有携手称霸边陲之意。

    少年少女的私通情意自是不得世家利益,双方家中得知后,均是严令禁止两人再有来往。

    再有才华的少年人,也不及一个家族的力量。

    柳成荫一气之下只身前往吴家退婚,由此一念酿成大错。

    柳成荫退婚之后偷传书信于钟舞霖,两人连夜出逃,打算逃出边陲,远走高飞,浪迹天涯彼此为伴。

    可惜事情败露,柳姓三家,钟家,上下两吴家,六家人联手将两人捉了回来。

    钟家小姐被带回家中,柳成荫则是被父亲责打数日,教他去柳家老祠堂闭门思过。

    当时的柳家老祠堂便是此时的城西破庙,当年破庙还未建起,于近日迥然不同,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那颗千年老柳了。

    相传老柳是柳家老祖种下,庇护柳家子嗣,所以柳家老祠堂从未改过位置,一直围绕着老柳而修建。

    这闭门思过柳成荫一过便是足足两月,边陲镇上风云涌动,少年人却毫不知情。

    等到钟家小少爷送来消息时,为时已晚。

    钟舞霖被逼婚于吴家公子,于婚前一日悬梁自尽,此前她已有柳成荫的骨肉,被家人强迫喝下阴冷药,胎死腹中。

    钟柳两家迁怒于柳家,让他们给出个交代,柳家无奈,先是将柳成荫的老母亲打死送于钟家,又要将柳成荫交于吴家处置。

    至此,钟家小少爷不愿看好友惨死,偷偷传信于柳成荫,叫他逃命去。

    柳成荫听闻如此消息,如遭晴天霹雳,母亲,妻儿皆是惨死,他又如何能苟活,立即提了宝剑,杀到镇上。

    当日柳成荫流着血泪,先是提剑杀入柳家,半日内,将柳家人尽数屠尽。

    而后,柳成荫又杀入钟家,将钟家杀了个干净,寻得母亲残破的尸身,以及钟舞霖的尸首。

    少年一怒,血溅十里。

    城中人都说柳成荫成了魔障,背着钟舞霖的尸体,一人一剑杀入吴家。

    吴家世代习武,寻常高手也有不少,但就是挡不住柳成荫,他不怕刀劈剑刺,被人削去头颅都能持剑杀人。

    柳成荫心中怨念滔天,在亲手杀兄弑父那一刻便已不再是人,半人半鬼。

    寻常人自是奈他不何,他一人竟将吴姓三家杀得节节败退,边陲已无人可治他,大有屠城之势。

    五姓十家,被柳成荫一人杀到束手无策,只能逃窜。

    若不是当时刚好有一群龙门山的道士路过,整座边陲镇都要被柳成荫一人屠尽。

    那群道士使了阵法,困住虽是人身,却已成厉鬼的柳成荫,又开坛作法,将柳成荫的魂魄勾出,暂时借助柳家千年老柳的灵气困住了他。

    后来,那群道士特意回龙门山,取回了一根道祖张道灵的真身道骨,磨成粉塑了那座张道灵泥像,才能镇住柳成荫的怨念魂魄。

    故事讲到这里,柳成荫凄惨笑道:“钟鸣小子,若不是你今日拿酒祭拜,喝醉了那嗜酒如命的张道灵残念,我也没有今日的破身之时,所以我要谢你。”

    此时钟鸣心中的惧意再生,噤若寒蝉。

    原以为是个老神仙,却不想自己放出来了个大魔头,这哪是自己的姨爷,分明是跟自己血海深仇的仇家。

    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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