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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人间杀神仙-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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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是个老神仙,却不想自己放出来了个大魔头,这哪是自己的姨爷,分明是跟自己血海深仇的仇家。
少年人心思电转,凌乱中随意找了个借口问道:“柳爷爷,如此一说,我娘家是你屠尽,那我娘是如何活下来的。”
“钟家人皆是身负铜臭味的烂人,可怜了霖儿和其弟易谋,好一对姐弟,却生在沽名钓誉的钟家。你母亲我也是见过的,时常与我上香,她是易谋之后……”
柳成荫叹息过后,又道:“易谋与我勿颈之交,虽我屠尽他家人,也是为其姐报仇,他不记恨于我,让我着实欣慰。”
钟鸣也听明白了,自己的外公没死在柳成荫的手下,才有了今日的钟鸣。
但这两人到底是什么交情,让少年人实在不理解,柳成荫都杀他全家了,外公竟然还能让母亲前来祭拜他。
根据钟鸣记忆,母亲从未提及过钟家之事,按说钟家人惨死,尸身也应安葬在边陲城附近,可母亲一次都未去祭拜过。
钟易谋与钟舞霖对钟家上下还有故事渊源,只是那些都已经是掩入尘埃中的往事,少年人难以再寻得结果。
在少年人发愣思索的时候,尸海已经降落在一处宅院前。
离地三丈,少年人仍能看得清楚,门匾上书:吴府。
吴府是大院,城镇的这片居民区皆被吴家占据,不只是下吴家,上吴家,吴姓家族皆是住在此处,只是府邸不同。
五十年前本应落魄的吴家此时却是一片繁荣昌盛景象,人丁兴旺,家财万贯,已是钟鸣鼎食之家。
望向那片府院,柳成荫怒笑道:“吴家人向来能说会道,也不知给那群臭道士吃了什么蒙猪心的药,竟然作法保他家数十年的昌盛。”
听出老魔头言中怒意,钟鸣不敢搭话,生怕他迁怒于自己。
少年人机谨的很,五十年前的爱恨情愁,与他全无关系,他可没那么重的家族情怀。
别说是那素未蒙面的娘家亲戚,就是徐家都被这老魔头杀了,少年人此时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若敢忤逆这位动不动就屠人全家的老魔头,钟鸣就算有九条命都不够他杀的。
且不说不想报仇,即使是想,少年人也要有了绝对碾压的实力才敢跟老魔头叫板,那种没有实力,仅靠一腔热血的傻子英雄情节,少年人断然做不出来。
尸海中有尸体搭成台阶,柳成荫操纵着钟鸣的身体负手而下。
盯着眼前吴府的牌匾,柳成荫问道:“钟鸣小子,你说,这吴家,该不该杀?”
“该杀!”
少年人能说什么,只能顺着老魔头的意思回答,以求活命。
当即,柳成荫朗声大笑,笑声破九霄,整座边陲城都笼罩在恐怖的笑声中。
笑声中还夹杂中一句“时隔五十三载,我柳成荫活得暗不见天日,杀妻弑母之仇不得报,今日,我柳成荫回来了!”
半响后柳成荫收声,挥手指向吴府道:“给我屠府!”
尸海瞬间涌动,千百具尸体咆哮着冲向吴府大门,暗红色的大门被尸潮冲塌,尸潮越过府门,爬过高墙,嘶吼着向府院内冲去。
不知何时,钟鸣身边多了具身穿绫罗绸缎的尸体。
那尸体保存完好,是个极为漂亮的女人,朱唇秀眉,除去脸色煞白,看不出与生人有何异,像是熟睡的美人。
仔细去看,这女人跟自己的母亲有七分相像,钟鸣立刻回过味来,这女人就是自己的姨奶,钟舞霖。
钟鸣的手不受控制地去抚摸这具尸身,柳成荫的声音又响起,凄凉中带有几分温柔,他道:“霖儿,今日,我就要在你和易谋后人的见证下,为你和我们的孩子报仇!”
而后,柳成荫的声音如癫似狂,又道:“该杀!这吴家人该杀!边陲之人都该杀!天下权贵之人皆该杀!”
伴随着柳成荫的喊叫声,吴府内传来怒吼声,惊叫声,妇孺的哭喊声。
柳成荫置若罔闻,只是缓缓抚摸过钟舞霖的脸颊。
此刻,自认被生活打磨成铁石心肠的钟鸣也软了心,他无奈地闭上眼睛幽幽叹息一声。
半炷香后,吴府内的叫喊声渐少,少年人身后响起震天响的马蹄声,杨延朗一骑当先,手持银龙枪赶到,身后是百名细鳞骑,皆是手持唐刀,以虎狼之姿赶来。
街道的另一头,纵马而来一人,正是脸色焦急的田行健,他肩头站了位身着蓝色绸缎的孩童,眼神冷若冰霜,望向尸海中的钟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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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谈本书剧情,另下周求支持。
书到十万字,基本的边陲背景已经交代清楚,但有不少书友说我的书进展慢,看不出是武侠。
说这点我有点委屈,本书的设定是神仙入侵武林,本就是讲了一个低仙高武的故事,再加上前篇的切入点是神仙给予这个世界的压迫。
所以,这本书是分不太清仙侠和武侠的界限的,前期可能看起来仙侠多了点,武侠还没写到……
多少写了点,杨将军的往事,郭先生讲过的故事……
可能是不说笔力不够,没能表达的很好。
第一卷是个交代背景,以及主角缓慢成长的过程,可能没有那么多笔力去写这座江湖中的武林豪侠。
第二卷将是走江湖的剧情,地煞榜,天罡榜,陈武帝姬晏,老剑仙,浪子剑传人,其实我预备了很多江湖人的剧情,而且是一代新人换旧人的故事。
总归,我也知道我的剧情进展有点慢,因为我想写的细一些,一步步将人物,故事写出来,然后再将那些故事都串联起来,写成一座有血有肉的江湖。
现在大市场是偏向于快节奏的文章,很少能有人去看慢慢来的故事。
开书的时候我心里也打鼓,是不是这样写一个故事已经不被读者接受了。
我自己是个喜欢慢节奏书的人,所以写起来也就成了这个样子。
能挨到十万字还在看我啰嗦的,大概也是喜欢这种书的读者了。
书的节奏我是有自己想法的,毕竟写过几本书了,我慢慢写,力求完美,大家慢慢看,该说说,该喷喷,我全能承受,更会改进。
第一卷打底三十万起步,本书初步纲是六卷,预计会超过三百万字,所以节奏我写的慢,因为我不想写出一个除了砍人就是砍人的江湖。
我想有一天,我书中的人物也能说出一句“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这样有深度的话。
解释到此,大家慢慢看。
另外,今日一更,明天恢复两更。
存稿为明天推荐位努力(手里没存稿有点慌,害怕没存稿会有突发事件断更),下周试水推,希望大家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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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犯我者虽远必诛!
城中衙门。
后院之中,何县令的客厅之内,何县令,师爷,以及刚从外地探亲回来的孔捕头,三人秉烛夜谈。
何县令愁眉不展,绿豆大的小眼眯成一条缝,连连摇头叹息。
师爷扒在窗边向外看,时而又侧耳聆听,半响过后才关上窗户,低声禀报道:“大人,我听闻吴家街道的嚎叫声少了许多,莫不是那魔头已经将人屠尽?”
闻言,何县令打了个哆嗦,连连摆手道:“屠尽便屠尽,他们吴家五十年前就该有次一劫。”
在何县令对面坐了位脸色略黑,身材修长的青年汉子,生的倒是眉清目秀的模样,看起来像是个书生,但他身上的捕快袍服证明此人并不是名书生。
这位便是孔捕头了,他的脸色十分难看,开口道:“县令大人,我们衙门负责城镇的治安,如今杀人魔头四处行凶,我们就不应该前往制止吗?”
师爷也是连连摆手道:“孔捕头有所不知,行凶的那位压根不是人,那是柳成荫的鬼魂来索命了!”
“无论他是人是鬼,扰我城中治安,我身为捕快就应该有所作为!”
孔捕头身上的正气极足,早些年行侠仗义的时候,他也是个惩奸除恶的大侠,只是后来惹到了江湖大门派,被人联名发江湖追杀令,不得已才隐姓埋名于边陲镇。
师爷还想出言反驳,却被何县令抬手阻止,他绿豆大的小眼转过后,忽的就面容带笑道:“孔捕头所言极是,本官也是这样认为的,你看此事由你前去解决如何?”
孔捕头当即就站了起来,道:“有何不可。”
何县令笑颜更甚,又道:“此去凶险,唯有孔捕头武艺超群,可治住贼人,门外那群歪瓜裂枣的衙役之流却是不行,去也是送命,孔捕头,你看你独自前去可行?”
孔捕头虽然皱了下眉头,但嘴上却说道:“可行,大人在衙门中等我消息,我这就将贼人拿回来!”
言毕,孔捕头手握腰间唐刀,大步流星向外走去。
眼见孔捕头离去,师爷连忙掩门,回身问道:“大人这是何意?孔捕头此去必定是有去无回啊!”
旁人不知柳成荫是何人,师爷可知道,他活了六十余岁,当年之事是他亲眼所见过的。
何县令挑了下灯芯,烛火闪灭不定,将何县令映得有些阴森,他道:“此去他必定是送命,毕竟是个不受掌控的棋子,当年招安他,就是怕他武艺超群,为外人所用,加害于我。
如今有此好机会,何不将他除掉,又能彰显我府衙的作为,就算有人问起,交出他的尸体,也能蒙混过关。”
师爷恍然大悟,举起手指称赞道:“大人好计策,真乃一石二鸟之计。”
衙门内的两只老鬼头相视而笑,他们的阴笑声,比柳成荫癫狂的笑声更渗人。
……
血月当空,城镇中的血腥味更加浓郁,让人不禁想起当年前陈叛乱,边陲镇被邻国屠城烧抢的场面。
城中大多数人家都息了灯,一家人围在桌前,不断磕头祈祷。
柳成荫的笑声让整座边陲镇都在颤抖。
吴府宅院之内,无论男女老少,皆被柳成荫手下的尸潮屠戮一空,这还只是上吴家的宅院,尸潮还在向别院蔓延,其他吴家宅院也正在陷入地狱之中。
尸潮拥有巨大的感染力,当有生人彻底死去,他的尸体就会抽搐着再度爬起来,加入柳成荫的尸潮大军。
尸潮如同泛滥的蚂蚁群,密密麻麻,爬满吴家府院。
上吴家府门处,上吴家百年来的牌匾轰然落下,摔在地面裂成数片,至此,府内再无生人气息。
钟鸣自尸潮之上而下,脚踏吴家牌匾,柳成荫癫狂笑道:“碎的好,今日起,世上再无吴家府院!”
远处的杨延朗也已经赶到,他停在尸潮三丈外,身下骏马不安地刨动蹄子,他则是手持银龙枪,紧紧盯着行为诡异的钟鸣,眼中是说不尽的担忧之色。
孙龙虎策马来到上将军身旁,低声问道:“大人,这妖物似在屠府,我们不管吗?”
杨延朗默不作声,只是摇摇头。
他又何尝不知柳成荫在屠杀边陲子民,只是钟鸣在这老魔头的手中,比起侄儿的性命,那些边陲子民就显得没那么重要。
杨延朗是位好官,他爱民如子,只是在大义与同袍情谊之间,上将军自私了一次,平生首次自私,只为了二哥那仅在世间的儿子。
“细鳞骑听命,等候命令,不得轻举妄动!”
杨延朗大喝一声,翻身下马,手持银龙枪只身往尸潮中走去。
略有感应,钟鸣突然扭转身形,柳成荫道:“杨家小儿,如若你再往前走一步,我便不客气了!”
此时杨延朗已经走至尸潮边缘,面容扭曲的尸体冲着杨延朗嘶吼,嘴中吞吐着黑烟。
杨延朗用力将银龙枪杵在地上,距离尸潮只有一步,他面色如常,朗声道:“我无意与你为敌,你若要杀人,我也可以视而不见,但你不准伤我侄儿,否则我杨延朗必让你有来无回!”
柳成荫阴恻恻笑道:“黄口小儿,口气倒是不小。”
见柳成荫没回答自己,杨延朗伸手又去摸枪,银龙枪轻吟,大有一闯尸潮要将少年人抢回来的架势。
见两人要打起来,钟鸣连忙开口劝阻老魔头道:“柳爷爷,我家叔父是个耿直性子,您答应下他便是,不要真的大水冲了龙王庙。”
闻言,柳成荫冷哼一声,应道:“一言为定!”
方才钟鸣与柳成荫交谈,杨延朗也有听到,看似侄儿不是被威胁,而且柳成荫又应了自己,杨延朗放下心来。
江湖中人虽有嗜杀成性的魔教中人,但也要讲究一言九鼎,特别是像老魔头这种早已超脱寻常高手的存在,不是他们的品性多好,而是很多时候高人都丢不起那个脸。
闯荡江湖,无外乎一个名声在外,这人有了名,便也有了脸面与架子。
杨延朗握着银龙枪,站在尸潮一步之外,只是盯着看,便再无有要硬闯的意思。
如此一耽搁,吴府内的尸潮已经蔓延至整座吴家院区,东南北吴家院,下吴家,吴姓五家再无幸免。
在府门内,传来女人的尖叫声,叫声由远及近,被两名爬行的尸体拖拽到钟鸣的面前。
这女人披头散发,绫罗绸缎的衣衫已经破烂的不成样子,她嘴里不住传出惊恐的喊叫声,歇斯底里。
钟鸣不明其意,便问道:“柳爷爷,此是何意?”
柳成荫阴恻恻一笑,顺手挥动,身旁的黑气成爪,用力抬起女人的脸,那张惊慌失措的脸庞钟鸣是认得的,正是几日前大闹公堂的吴李氏。
柳成荫道:“这妇人秉承了吴家一贯的狡黠,霸道,还有冷血,方才庙中你遇人刺杀,便是她派遣了家中护院,要取你的命!”
“这人我交与你,如何处理,凭你自己决断。”
柳成荫的声音很有蛊惑力,话里话外都在引诱少年人杀掉吴李氏。
阎罗绝响刀被黑气拔出,送到钟鸣的手中,他的身躯在刹那间恢复了知觉,少年人抬起刀,轻抚墨色刀刃,看向眼前疯狂喊叫的吴李氏。
吴李氏声泪俱下地哭喊道:“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我知错了!”
少年人手持横刀,眼神犹豫。
“杀与放都在你,我不干涉。”
柳成荫的声音在钟鸣耳边回荡,吴李氏哭天抢地不住磕头求饶。
少年人幽幽叹息道:“都说冤冤相报何时了,依我看……”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听闻少年人的言语间有放她的意思,吴李氏哭喊着谢恩。
少年人却脸色一凛,手起刀落,吴李氏梨花带雨的头颅便飞了出去。
钟鸣顺手甩掉刀刃上的血珠,冷声道:“依我看,唯有斩尽杀绝才能永绝后患。”
少年人不是傻子,他心中固然有好心,却也不是留给这种一而再,再而三想要治他于死地的人。
能舍弃金银财宝救一群流民,也能顶住诺大压力杀豪门贵胄,这才是钟鸣心中的善与恶。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虽远必诛!
“好!好!好!”
连说三个好字,柳成荫放声大笑,而后又道:“易谋有你这样的孙儿,钟家再起有望。”
吴李氏的尸体被尸潮咆哮着吞没,钟鸣的身躯再度失去知觉,柳成荫重新拿回身体的控制权。
吴家大院内已成定局,今夜吴家院内不会再有活人,有的只会是尸潮内再添千百具尸体。
柳成荫重新控制少年人的身体,扭头看向街道另一侧。
吴家门前的横向街道,一旁是杨延朗与细鳞骑,另一旁则是轻抚马匹的田行健,还有眼神冰冷的蓝衣童子黎阙。
少年人的身躯面向田行健与黎阙,柳成荫阴恻恻道:“看了这么久,也该出手了吧,我能感觉出来,你们与寻常武林人不同,是与那群龙门山老道士同出一脉的神棍。”
“放肆!怎能把我白玉京与寻常江湖道门相提并论!”
黎阙站在马背上,身躯飘然而起,在他身侧飘起蓝色的冰晶,背后冰雪世界凝现,与那日在公堂上如出一辙。
钟鸣见此恍然大悟,原来黎阙就是藏在田行健背后的白玉京仙人。
………………………………
第三十四章 仗义每多屠狗辈
黎阙手中冰晶起,蓝色冰锥浮现身侧。
柳成荫阴恻恻笑道:“管你是哪方臭道士,平生我最恨你们这些道门之人,今日遇到我,算是你不走运,今日你必死!”
身后有尸身捧起少年人的身躯,将其接回到尸潮之上。
吴家大院内已无活人,尸潮涌动,翻墙过房,爬回到少年人身侧。
不过片刻间,吴家大门前便涌起黑压压一片尸潮,数量比之前多了一倍有余,扭曲的尸体冲着黎阙咆哮,少年人身上泛起绿色的光芒,脚下尸潮黑烟吞吐不定。
只感觉身上泛起炙热,钟鸣心中清楚,则是柳成荫也借他的手,想要全力以赴,治白玉宫仙人于死地。
被龙门山道士镇压五十余年,柳成荫心中自然有怨恨,他恨不得将天下所有道士屠戮殆尽。
钟鸣心中却是忐忑,那蓝衣童子黎阙毕竟是白玉宫的仙人,他不知柳成荫能否是其对手,也怕自己深受牵连,于是开口提醒道:“柳爷爷小心,对面这人不是寻常人,你可知三年前天裂月余,天降仙宫?”
柳成荫气势一滞,若有所思道:“我虽身不得出,可对外界也有感官,三年前确实感觉到此番气息不寻常,真气涌动,孤魂野鬼亦是哭嚎不断。”
“柳爷爷小心,这不是寻常江湖人,手段异于常人,传闻仙人会仙法,刀剑不得近身,你看他凭空凝冰,便不是寻常人的手段。”
钟鸣如此一说,老魔头柳成荫心中也没了底。
说起来,柳成荫手段看似恐怖,实则只是一股怨念撑着,五十余载间又将那棵千年老柳的灵气吸收殆尽。
真论起斗仙法的手段,柳成荫也未真与人缠斗过,顿时心虚。
五十年前龙门山的道士们阵法威力犹记于心,即使现在,柳成荫也没有把握能斗过那群老道士。
这边柳成荫犹豫不决,而后方的杨延朗却不干了。
杨延朗提起银龙枪,纵跳于高墙之上,兔起鹘落,落于尸潮之前,抬枪直指黎阙。
当下柳成荫要与黎阙打过他自然是不管,可柳成荫用的是侄儿的身体,若有意外,他如何跟二哥交代。
上将军横眉竖目,怒道:“小仙官,你若想打,先过我这一关。”
黎阙顿时气恼,同样怒道:“杨延朗你不要不知好歹,今日我白玉京诛杀妖魔,你若插手,便是与我白玉京做对。”
杨延朗冷笑道:“白玉京又如何?今日你要诛杀谁我不管,但我侄儿的身躯,你碰不得!”
手中银龙枪吟,青芒吞吐,上将军的锦袍随风猎猎作响,气势震人。
尸潮后百名细鳞骑唐刀出鞘,举刀怒喝一声:“杀!”
百名细鳞骑助阵上将军,杨延朗的气势更甚,枪上银龙浮动,似是张牙舞爪,要择人而噬。
黎阙的脸色瞬间难看,一个百年厉鬼他且不知能不能对付,如今又添一名上将军,他若硬打,必输无疑。
柳成荫负手站于尸潮上,笑道:“钟鸣小子,你倒是有位好叔父。”
此时两方僵持,均是剑拔弩张,却也不曾有出手的意思。
一直在旁边观望的田行健走了出来,他站到黎阙面前,低声道:“今日打不得,你丹气尚不稳定,不可轻举妄动。”
闻言,黎阙脸色阴沉地非常难看,半响才冷哼一声,挥袖抽身退下。
冰晶瞬解,黎阙化作蓝光,重新站立于马匹之上。
而田行健笑吟吟走上前来,手中桃花扇一折,拱手道:“小生田行健,见过杨大人,柳老前辈。”
杨延朗见黎阙没有要打之意,便转身退到细鳞骑身后,并未搭理田行健。
田行健依旧脸上挂笑,即使杨延朗无理,也并未有怒意。
反倒是柳成荫仔细看过田行健后道:“你是田以正之后?”
“正是,柳老前辈所说是我祖父。”
见田行健答话,柳成荫点点头道:“我与你祖父有旧,即是故人之后,那便不与你计较,方才之事也可作罢。”
五十年前,柳成荫是边陲镇享负盛名的才子,诺大的边陲,他只服一人,便是当今的这位麒麟子田以正。
忆往昔,两人也曾饮酒作诗,秉烛夜谈,是为惺惺相惜的书中好友。
今日见他孙儿,即使有些误会,老魔头柳成荫也不想破坏心中的那份友谊。
田行健赶忙低头拱手道:“谢过柳老前辈,小生的师兄方才有些猛浪了,多谢前辈不怪罪之恩。”
田行健向来自负,少有示人以弱,如今在钟鸣面前卑躬屈膝,钟鸣心中也是乐得一见,虽然拜的不是自己,但钟鸣还是很乐意看他吃瘪。
眼见已经打不起来,柳成荫也挥手道:“也罢,今日我大仇得报,也不与你们计较,今日是今日了,我也是时候该离去了。”
却听老魔头的话音刚落,从街道旁的高墙上响起声怒喝:“贼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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