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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人间杀神仙-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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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老魔头的话音刚落,从街道旁的高墙上响起声怒喝:“贼人哪里走!”
只见高墙上跃起一道黑影,身材修长,手持长刀,一跃而下,向着尸潮上的柳成荫砍去。
这正是方才赶到的孔捕头,他的本领尚可,因闯荡江湖已久,身负一手上乘屏息功夫,加之刚才情况混乱,竟然没人发现他隐匿在高墙之后。
孔捕头赶到之时,柳成荫正与黎阙对峙,他本以为能坐山观虎斗,却没想最后都没打起来。
眼见杀人魔头柳成荫要走,孔捕头怎肯放过。
吴家上下千余条人命皆被柳成荫屠杀,这等罪恶滔天之徒,他身为衙门捕头定要将之抓回,本是职责所在。
即使孔捕头心中没底气,看着尸海还是头皮发麻,他仍是暴喝一声跳了出来。
侠义者行天下,靠一股心中正气。
那新唐上将军不肯作为,那白玉京仙人不肯作为,他正气凛然的孔捕头必然就要作为。
杀人者已触犯新唐王法,捕头之职位,便是行走在世间的司法之身。
暴喝一声,孔捕头提刀便砍,他以鹰击长空之式袭向柳成荫。
钟鸣皱眉看向跳过来的孔捕头,大声提醒道:“孔捕头不可!”
为时已晚,只听半空中柳成荫冷哼,钟鸣的手不受控制地抬起来,手中绿芒乍现,黑气涌动间形成巨爪,一击便将孔捕头打飞出去。
老魔头黑气一击力若千钧,将孔捕头打得跌落在地,哇的一声便吐出鲜血。
这一击,孔捕头五脏皆受震荡,受伤不浅。
钟鸣知道孔捕头平时为人正直,是不可多得的江湖汉子,他连忙出声劝阻道:“孔捕头你不可鲁莽行事,我如今身不由己,会打伤你的。”
柳成荫大概也看出钟鸣与孔捕头有旧,冷声道:“今日我杀人已够多,不想再杀人,看在钟家小子的份上放你一马,赶紧给我滚!”
却没想到孔捕头挣扎着站起来,手中唐刀再指钟鸣道:“钟先生你且放心,我定然不会伤你,带我将这魔头与你同带回衙门,定会想办法分离你俩!”
咳嗽一声,孔捕头又吐鲜血,他强撑着举刀道:“我为边陲捕头,今日你杀人无数,其罪当诛,我定要拿你归案!”
言毕,孔捕头挣扎着向尸潮冲过去。
钟鸣绝望地闭上双眼,孔捕头真是愚忠,愚昧的江湖侠客之义气。
自知再劝无用,少年人只能闭上双眼不去看。
柳成荫阴冷一笑,转头负手而立,都没有再看孔捕头一眼,他脚下的尸潮咆哮着向孔捕头冲过去。
数十具的尸体前赴后继地扑到孔捕头面前,他挥刀劈砍,才砍掉一只抓到他肩头的手臂,另一具尸体便抓住了他的脚裸,不消片刻,孔捕头便被尸潮吞没。
尸潮拉拽着孔捕头的尸体回归原状,一切尘埃落定。
孔捕头的正义就像是一块小石子,投在海浪中,激起的小水花都不能引起人注意。
自始至终,无论是杨延朗,细鳞骑,黎阙,田行健,也只是冷眼旁观,无人帮他说过一句话。
当再度安静下来后,田行健讥讽笑道:“小小捕快,不自量力!”
尸潮之上的钟鸣猛然睁开眼睛,所有的怒气都撒向田行健,怒道:“你知道个屁!妄你还是饱读诗书之人,全然不知何为大义,何为勇气吗?”
钟鸣怅然又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才是江湖人的义气!”
田行健哑口无言,嘴角的讥笑仿若在笑自己。
黎阙转过头去,低声道:“上马,我们走。”
杨延朗低头叹息,而后又高举银龙枪喝道:“行军歌,为孔捕头送行,我新唐有此等官差,是我新唐之幸!”
身后百骑高举唐刀,以刀身敲击身上盔甲,高声吟唱。
万人一心兮,泰山可撼!
惟忠与义兮,气冲斗牛!
主将亲我兮,胜如父母!
干犯军令兮,身不自由!
号令明兮,赏罚信,
赴水火兮,敢迟留?
百人共唱新唐兵骑军歌,歌声嘹亮,气势宏伟,直冲斗牛,边陲镇上空的阴云都因歌声而淡薄,血月渐渐褪色。
尸潮之上,柳成荫久久未曾出声,半响才问道:“我错了吗?”
钟鸣沉声道:“你没错,孔捕头也没错,只怪世道无常,你与他心中的正义不同,对错不可一语而同。”
言毕,尸海之上少年人仰天长叹,钟鸣在叹,柳成荫亦在叹。
一声叹息,在边陲镇上空久久回荡,背后的行军歌未停,与之相伴,使得这声叹息更加悠长。
………………………………
第三十五章 鸳鸯成双,连理并结(求推荐,求收藏)
柳成荫悠长的叹息声有许些凄凉,他默然半响才道:“这衙门的捕快我不该杀。”
能说出这番言论,钟鸣也很诧异,他本以为这个不人不鬼,顷刻间屠命千条的老魔头是个杀人不眨眼,不讲道理的家伙,却没想他竟然比寻常人更敢直面自己的错误。
在人世间有多少人执拗到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又有多少人知错而不改。
柳成荫转头看向身后的高歌吟唱的细鳞骑,叹道:“前人教我,其所善者吾则行之,其所恶者吾则改之。如此江湖义气的侠客,是我杀错了。”
仅凭音调,钟鸣就能听出柳成荫很落寞。
畅快于大仇得报,可将自己挤压腹内几十年的怨念释放后,反而失去了人生的方向。
柳成荫几十年前也是读书人,比起寻常的魔头之流的无情嗜杀,他身上还有读书人惯有的理性与多愁善感,如此矛盾的性格竟在一人身上并存,着实让人感叹。
钟鸣劝道:“能补过者,君子也。柳爷爷莫要纠结孔捕头的死,生死有无定数我不知,但我明白,当孔捕头笃定他心中正义并为之行动时,他就想过有这么一天。孔捕头的人生结局也许不够完美,却也符合他心中的大义。”
战死沙场乃将军之幸,殉于公职乃孔捕头之愿。
少年人的一番言论使得老魔头柳成荫放声大笑,而后又笑道:“不愧是钟家之后,你一黄口小儿,竟能说出这番言论,比我一个活过几十年的老头子看得都清楚,实为钟家大幸,钟家再起有望。”
笑过半响,身后的细鳞骑唐刀敲击鳞甲声停止,行军曲亦停。
柳成荫负手而立,大笑道:“钟鸣小子,你且随我来,临行前,我要送你一物,望眼整座边陲,也只有你受的此物。”
言毕,少年人脚下的尸海再度翻腾,狂风骤起,尸山血海咆哮着向城西破庙而去。
吴府街道前,杨延朗看向尸山血海的去向,眉头一皱,翻身上马道:“追!”
孙龙虎立即喝道:“细鳞龙首军,前行!”
细鳞骑调转方向,追着一路追着尸海而去。
……
与此同时,断壁城墙外。
已过了开城门的时辰,城门紧闭,城墙上的值夜衙役所在城楼上不敢出来,手中握刀瑟瑟发抖。
方才城中哭喊声震慑人心,他一混吃等死的小衙役,怎敢出城楼看,生怕自己惹火上身,被卷入其中。
而城门下站了一群人,为首的是梁余,他神色焦急地大喊道:“开城门!快开门!我家鸣哥还在城内,我必须要去寻他!”
身旁大汗淋漓的斐大成帮腔喊道:“你胆敢不开城门,明日就让杨校尉拿你问罪,我家鸣哥可是校尉大人的亲侄儿!”
城楼上依旧没有响动,胆小的衙役置若罔闻。
喊了半天没人应声,梁余急的只跺脚,连连拍腿道:“这可如何是好,那城中哭喊声滔天,若是不寻到鸣哥,我心中不安啊!”
几位淤泥村的少年正在焦急,人群后的吴婆婆却抬头看向半空,刚好看到尸山血海向城西而去。
此时吴婆婆的双眼已成血红色,血色的泪水止不住地从眼角流下。
吴婆婆颤颤巍巍地指着尸海喊道:“是他,真是他。”
言毕,吴婆婆拄着拐棍便要往城西追去,只是行色匆忙,不小心跌了一跤,倒在地上。
即使如此,吴婆婆依旧摸起拐棍,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城西走。
闻声梁余回头看,恰巧看到吴婆婆狼狈的模样,他忙问道:“吴婆婆,您去哪?”
方才吴婆婆硬是要跟着这群少年进城去,拦都拦不住,大家都知道吴婆婆神志有些问题,也就没多过问。
当下吴婆婆不管不顾,只是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城西而去,梁余急的破口大骂。
事逢乱时,偏偏有人出来添乱。
梁余没了办法,又不能看患有眼疾的吴婆婆独自前去,他便叮嘱斐大成道:“大痴你在这盯着,叫开门便去城中禀报校尉大人,寻得鸣哥。”
斐大痴一愣,道:“黑哥你去哪?”
“我先把吴婆婆送回家。”
转身梁余便小跑上前,将吴婆婆背到身上,道:“婆婆,我先送您回家,天色已晚,您自己在外有危险。”
却没想吴婆婆在梁余背上用力拿拐棍敲击着他的背脊,喊道:“不回家!去追!追!”
顺着吴婆婆拐棍的方向,梁余才发现向西而去的尸海,他思索片刻,背后吴婆婆挣扎的更厉害。
咬了咬牙,梁余忙道:“婆婆您别急,我这就陪您去追!”
于是梁余背了吴婆婆,追着尸海也向城西破庙而去。
……
夜风已经轻柔,圆月褪去血色,依旧皎洁无暇。
柳成荫带着钟鸣驾风而行,一路回到城西破庙,尸海才落入院中。
此时的破庙更加残破,因钟鸣的一招卷狂沙将围墙击塌大半,残砖破瓦撒满院落。
院落中还有轻微的血腥味,方才那群吴家护院皆死在院中,血液已经半凝固,钟鸣落入院中,脚下所踩之处皆是血迹斑斑。
柳成荫控制着少年人的身躯来到千年老柳之前,此时的老柳已经萎靡许多,本是初春刚抽芽的嫩柳已经泛黄,柳叶还未翠绿便以枯黄脱落。
少年人的双手抚摸着干枯的树皮,柳成荫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幽幽道:“这颗老柳庇佑我柳家多年,过去五十余载更是与我朝夕相伴,是我的木灵老友。”
钟鸣不知其意,也不作声,静听柳成荫诉说。
“这颗老柳灵气充沛,是木中之灵,若不是蕴养我数十年,也没有今日的柳成荫,只是我摄取树中灵气太多,我这老朋友是活不下去了。”
柳成荫的声音有些感慨,他继续道:“如今我要离开,它已活不成,其中还留有少许灵气,今日我就替它转赠与你,也算是物尽其用。”
钟鸣心中略微惊异,还不待他开口询问,柳成荫便又道:“你不要作声,也不要反抗,我这就将树中灵气引入你体内。”
话音刚落,钟鸣便感觉体内的赤红真气不受控制,在丹田内向外窜动。
自少年人的手掌处有股暖洋洋的气息流入体内,那种感觉如若清风抚柳,又如溪水潺潺,源源不断流入少年人的体内。
不多时,便在少年人的丹田内凝结成一团绿色的气状物。
绿气比钟鸣体内的那道真气要茁壮的多,却不如真气灵动,它如同死物,静静蛰伏于钟鸣的丹田之内。
外界,千年老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不消片刻,整颗老柳已经彻底凋零,干枯的枝桠都有开裂。
而少年人的丹田内有了块拳头大小的绿气,红色真气围绕着绿气盘旋,两者互不干涉。
老柳彻底枯萎后,钟鸣收回手掌,柳成荫笑道:“大功已成,这草木灵气虽不及原来十之一二,但也足以你用,你天资不差,步入武林地煞榜指日可待。”
钟鸣大喜,忙道:“谢过柳爷爷。”
“莫要谢我,要谢便谢老柳吧。”
闻言钟鸣抬头看向老柳树,他已完成自己的使命,枯萎的树干不见半点生机。
抬头看了半响,柳成荫又道:“今日事已完成,我也是时候离去了。”
只见少年人的身躯走向尸海,尸海中黑烟吞吐,两具残破的身体托着孔捕头的尸身走出来,钟鸣的身躯走到尸身前,手掌摸着孔捕头的尸身。
柳成荫幽幽道:“既然我有愧于他,今后便用这孔捕头的面孔行走于世间,替他继续他心中的侠义。”
只见少年人的额头上踏出一道虚影,绿芒闪烁间,钟鸣似乎看到一位白面书生从他的体内走出来。
少年人恍惚间,绿影没入孔捕头的身体。
孔捕头缓缓睁开眼睛,双眸中绿意闪过,本来被尸体抓破的身躯恢复如常,粗糙的皮肤也如温玉般透亮,顷刻间,孔捕头竟成了白面书生的样子。
随手扯下身上的捕快袍服,尸海中立即有尸体为柳成荫披上书生的锦袍。
扭扭脖子,又转转手腕,柳成荫确认身体行动无碍后,才满意地面带笑容。
柳成荫负手而立,转过身去道:“钟鸣小子,今日我们就在此处拜别。”
钟鸣赶忙拱手道:“今日一别,不知与柳爷爷何时再能相见。”
“相逢自有时,我于边陲数十载,未曾踏入这片江湖,今后我也要走遍这片江山,为我心中正义所行,所为。”
柳成荫一番豪言壮志,钟鸣也是钦佩。
浪子回头金不换,今日还是屠人数千的大魔头,走出这座边陲,他便换了副模样,也换了副心性。
钟鸣又好奇问道:“不知柳爷爷要如何行心中大义?”
此时柳成荫已经踏步走上尸海,他依旧负手而立,身旁是钟舞霖的尸身,柳成荫伸出手掌,在钟舞霖的脸颊上轻轻抚过,道:“我柳成荫无大志向,也只愿天下有情人,鸳鸯成双,连理并结……今后,我也会以此为心念,去帮这座江湖中的痴男怨女。”
少年人愣了,好一个愿天下有情人鸳鸯成双,连理并结!
柳成荫这是要将自己的终身遗憾化作活下去的动力,造福于这天地间的有情却不得已相聚的可怜人。
尸山血海已驾风而起,柳成荫高吟唱道:“世间多痴情人儿,情缘不得志,我做月下老人儿,愿为江湖牵红线。”
明月高悬,柳成荫衣衫飘荡,搂着钟舞霖的尸身,驾风而去,只留下那首诗歌还在破庙上空回荡。
此时,破庙外梁余气喘吁吁地背着吴婆婆而至。
吴婆婆看到半空中离去的身影,高声喊道:“柳成荫,你这个负心人!怎能不看我一眼就离去!”
“柳成荫!负心人啊!”
见尸山血海已然离去,柳成荫似是没听到吴婆婆的哭喊声。
兴许是柳成荫真的没听到,也兴许是他听到了不想见吴婆婆。
痴男怨女的情情爱爱,谁又说的清楚呢?
………………………………
第三十六章 江湖啊江湖!
吴婆婆挣扎着从梁余背上下来,拄着拐棍还想去追那尸山血海。
可尸海前行速度飞快,早已消失在夜幕中。
吴婆婆跑了两步,跌坐在破庙门前,哭喊道:“柳成荫,我吴佩玉是哪点配不上你,自婚约之始,你未曾见我一面,看我一眼,便要退婚。”
吴婆婆的声音哽咽,哭声越发凄厉。
钟鸣在庙中听闻声响,也赶紧向吴婆婆跑过来,可当少年人跑到吴婆婆面前时,哭声戛然而止。
钟鸣放缓脚步,却看到吴婆婆趴伏在地上,已然没了声息。
“吴婆婆!”
梁余赶紧跑上前来,将吴婆婆抱起来,等梁余把吴婆婆抱在怀中时,老人已是血泪满面,眼睛瞪大,没了脉搏。
旁边的钟鸣也走上前来,皱眉问道:“黑子,吴婆婆怎么样了?”
梁余默默摇了摇头,吴婆婆已逝世。
正当两位少年人漠然悲哀之时,吴婆婆的额头上升起一道白色光芒,隐约间还能看到吴婆婆的脸。
那白芒哭喊道:“柳成荫,你等等我!柳成荫,你看我一眼!”
白芒飘飘荡荡向着远处追去,那方向,真是柳成荫离去之处。
梁余瞬间就被吓傻了,活了这么多年,梁余见过不计其数的死人,却还没见过死人的魂魄,他呆了半响,惊叫一声,慌忙将吴婆婆的尸体丢出去。
“我的亲娘咧!鬼啊!鸣哥,你看到没,吴婆婆变成鬼了!”
梁余被吓得不轻,黢黑的脸颊瞬间变得煞白,钟鸣跟他一起这么多年,从未见梁黑子的脸这么白过。
对于吴婆婆执念成白芒飘走的情况,钟鸣倒是没太大感触。
毕竟是砍过老山魁,见过白玉京仙人,还亲自驾驭尸海屠府的人,少年人对于这些略带怪异的现象早已见怪不怪。
至于那道白芒到底是魂魄,是吴婆婆的执念,还是其他,钟鸣也不想知道。
反正飘过去是找柳成荫的,跟钟鸣也没大关系。
于是钟鸣走上前去,把跌坐在地上的梁余拉了起来,道:“别大惊小怪的,跟你没见过世面一样。”
梁余站起来挠了挠头,嘟囔道:“我本来就没见过世面。”
没去管梁余的牢骚,钟鸣对他说:“你快把吴婆婆的尸身收一下,送回到村中,让人安排下葬。”
梁余听后连连摆手,本来就被吓得不轻,那还肯自己再背吴婆婆的尸体回村。
于是梁黑子推托说还要去城门口通知斐大成他们,头也不回地跑向城门的方向。
实属无奈,钟鸣只能自己来背吴婆婆的尸体。
先将吴婆婆的尸体收拾好,钟鸣转身又走入庙中,阎罗绝响刀方才被少年人放在老柳身旁,他要去取回。
走到老柳旁,钟鸣看到满院的落叶叹了口气。
老柳是活不成的,树皮干枯地如同沙漠缺水状,龟裂的老树皮之内能看到树干已经失去生机,灰黄一片。
就在钟鸣弯腰去拿刀的时候,老柳上飘飘落落有根还泛着绿意的柳枝落在了少年人的怀里。
钟鸣颇为惊奇地拿起柳枝看了看,枝上还有嫩芽,看起来生机勃勃的模样。
待到少年人再围绕着老柳看了一遍,也没有再找到第二根有生机的柳枝。
举着手中的柳枝,少年人叹息道:“上天总会给我们留一线生机,这根柳枝大概就是你最后的生机了。”
于是少年人小心翼翼地揣起了柳枝,背好阎罗绝响刀,往庙外走去。
此时庙宇外也响起了马蹄声,是杨延朗带着兵骑赶到。
杨延朗从断墙处跃马而入,落雪在夜空中划过漂亮的弧线,跃入院中。
上将军一见钟鸣站在院中,立刻翻身下马,问道:“侄儿,你没事吧?”
钟鸣没想到杨延朗竟然追至此处,立刻感激道:“叔父放心,侄儿没事。”
随后钟鸣简单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与杨延朗说了一番,杨延朗听后眉头微皱,他道:“你且过来,我看看那老魔头是否有加害于你。”
杨延朗拉过钟鸣,将手放于他的丹田之上,仔细探查他体内的情况。
半响过后,杨延朗喜笑颜开,惊异道:“侄儿你真是好福气,你体内不但已有真气成形,还多了团不知名的真气,那真气温润身躯,生机盎然,刚好补你天生体质孱弱之短板。”
闻言,钟鸣也大喜,只道是柳成荫还真的给他留了份大礼。
据杨延朗解释,这江湖中人练习劲气,多是自己朝夕间积累出来的,没有捷径可走。
传闻也有天材地宝,可增长自身劲气,只是那种奇物少之又少,如今少年人所得老柳灵气比传闻中的天材地宝也不差,连上将军都连连称赞,直言羡慕有加。
确认过钟鸣身体无碍后,杨延朗也放下心来,又道:“钟鸣你且回家休息,今夜经历如此大事,我看你也疲惫,莫要多想,好好睡一觉,明日早起,叔父会把所有后事处理好的。”
钟鸣赶紧拱手道:“叔父费心了。”
摆摆手,杨延朗又叫孙龙虎送少年人回村,并安排了十名细鳞骑陪伴,以保少年人安危。
于是钟鸣一行人收起吴婆婆的尸体,骑了马回村去。
等回到淤泥村的时候,钟鸣才发现村中人大多没睡,大家都焦急地等在村口。
城中闹出那么大动静,淤泥村中又如何不知,在村民们发现钟先生没在村中之时,大家也慌了神,不但托了梁余他们去找人,他们也在焦急等待。
淤泥村没了谁都行,就是不能没有钟先生。
钟先生是淤泥村的立足之本,大家对此事都清楚的很。
好在钟鸣被细鳞骑护送回村,村中人也就把心放在肚里,钟鸣也乐呵呵地赶紧让大家回去休息。
遣散村民后,吴婆婆的尸体也交给了孙老头,让他去操办后事。
钟鸣此时是颇有疑惑的,他先前听到吴婆婆喊她叫做“吴佩玉”,少年人没记错的话,柳成荫的未婚妻就叫吴佩玉,难不成吴婆婆就是曾经上吴家的吴佩玉?
孙老头是这村中较为年长的人之一,于是钟鸣就问了下。
当时孙老头也颇为唏嘘,感慨道:“小钟你猜的不错,吴婆婆本名吴佩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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