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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人间杀神仙-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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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老头是这村中较为年长的人之一,于是钟鸣就问了下。

    当时孙老头也颇为唏嘘,感慨道:“小钟你猜的不错,吴婆婆本名吴佩玉,曾是上吴家的大小姐,只是后来经历了五十年前的家族劫难,便神志不清了。”

    据孙老头所说,吴佩玉当年遭此一劫,神志不清,天天以泪洗面,而是逢人便问:“见没见过我相公,我相公是大才子,叫柳成荫。”

    后来吴佩玉疯癫的厉害,天天往外跑,结果跑出城没了踪迹,吴家人也就没心思再寻一个疯掉的小姐。

    辗转多年,吴佩玉一直生活在边陲附近,只是再没回过家中。

    五十多年过去了,当年的吴佩玉已成吴婆婆,可她仍是心心念念自己的相公,可见当年吴佩玉也是对柳成荫痴情一片。

    奈何妾有意,郎无情啊!

    问清楚吴婆婆的过往,钟鸣也是唏嘘不已,道:“吴婆婆是痴情,死后鬼魂都惦记着柳成荫,随他而去了。”

    “也算是个好归宿吧,生前吴家大姐不能嫁给柳成荫,死后能随他而去,也算是遂了心愿。”

    孙老头叹息摇头,又道:“小钟啊,你今晚也是经历了大劫难,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看你如今是甚么都不要想,赶紧回家去休息。”

    钟鸣赶紧点头道:“好,孙伯,我先回去了。”

    少年人背着刀出了孙家小院,此时他还在想:原来道那柳成荫痴情,为心上人化执念为魔,又道这柳成荫无情,未婚妻为他执念成鬼追随,他也不肯看一眼。

    少年人不由感叹道:“这世间,唯有情之一字最难懂啊!”

    钟鸣在细鳞骑的护送下远去,孙家小院内,孙落莲还在扒着门框看。

    方才孙落莲心里着实担心钟哥哥,却又念及几日前送绣帕之事抹不开脸面,只能在屋中偷瞧。

    孙老头瞧到孙女痴情的模样,叹道:“别看了,人都走了。”

    孙落莲俏脸羞红,赶紧转头进屋,可仍是止不住频频回头想去看少年人的背影。

    “生不逢时,这人活着啊,没几个好年岁能过,爷爷也不是那迂腐之人,小莲你若是真喜欢小钟,那你就去跟她说,当年我喜欢你奶奶……”

    孙老头还想讲讲他当年的辉煌事迹,可孙落莲俏脸通红,忙嗔怪道:“爷爷你说什么呢,我一姑娘家家,送出绣帕已是大胆,怎么把这话说出口呢!”

    “原来绣帕都送过了,爷爷都不知道。”

    “不理你了!”

    孙落莲捂住小嘴,自知说错了话,转身走入自己的小屋。

    孙老头转身看向钟鸣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道:“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少年猎得山中豹,马后横捎意气归?年轻好啊,还是年轻人有气概。”

    ……

    钟鸣自是回到家中,不知今夜后将会风起云涌。

    少年人能沉沉睡下,却有许多人今夜注定无眠,例如那李木匠家中,城中田府,杨校尉府上,城中衙门,还有酒馆中的一位说书先生。

    江湖啊江湖!

    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

第三十七章 空山新雨后

    自打柳成荫屠城夜已过去半月有余,从春分眼见要到清明。

    这些时日来,钟鸣日子过的平淡,似乎柳成荫大闹边陲一夜后,所有蹊跷事都被老魔头吓得不敢冒头。

    少年人也乐得清静,每日练刀养气,没事再去垄上看看绿意盎然的麦苗,亦或是叫着那群村头乱跑的孩子,来他院中读书识字。

    前两日钟鸣还从杨延朗那里听说,柳成荫已深入新唐腹地。

    新亭有对苦命鸳鸯,老套的大户小姐,穷酸书生的故事,柳成荫夜御千尸出行,硬是逼着大户人家认下穷酸书生这姑爷。

    这件事在新亭闹的沸沸扬扬,官府出文书捉拿柳成荫,还给他一个骇人的名号,叫做“飞尸王”。

    各种柳成荫的传闻故事开始在江湖中流传,说书先生们将他说的神乎其神,甚至于能与白玉京的娥蝉仙子一较高下。

    有说柳成荫是千年干尸成精,已成飞尸旱魃的;也有说柳成荫是白玉京首席大弟子,叛出师门为祸人间的。

    反正大多数人不说他好,只有是那群苦难中的鸳鸯们都期盼能见到柳成荫,妄他能为自己主持一次公道。

    钟鸣听后还跟梁黑子笑柳成荫,说他这个杀人无数的大魔头还真去江湖中当了媒人。

    今日倒是没有什么趣事,已经接近晌午时分,钟鸣一直在院中练刀。

    最近少年人的刀法大有长进,三阵风刀法练的不错,第一式卷狂沙已是摸到门径,刀劲行地龙的气势练出来,拖刀五次,总有一次能够地龙前行。

    虽然少年人的地龙大不如那夜在破庙中,只有游蛇般细小,但这是他自己实打实的刀法功夫,少年人也很满意。

    多人叮嘱少年人,练刀一事急不得,他也就不再癫狂的练习。

    比起刀法,钟鸣的养气功夫那才叫一日千里,有老柳灵气助力,他在养气一途上犹如乘坐千里良驹。

    月前还只有一道孙老头渡给他的真气,此时少年人体内的灵气团小了一圈,起先那道真气更加凝实,围绕着灵气旋转,在真气之后还跟着道小指粗细的新真气。

    寻气有九,至九才是圆满,如今少年人已是两道真气,按照他的速度,只需一年,便可练至寻气圆满。

    如此修炼速度,连地魁霸王枪的杨延朗都称赞。

    主要还是那团老柳灵气建了功,为此钟鸣对于老柳也很是感激。

    那夜在破庙中带回来的柳枝就被他种在了院中,这段时间有钟鸣的细心照料,柳枝竟也顽强地活了下来,也许千百年后,它便是新的老柳。

    只是这颗柳不再姓柳,要改姓钟。

    艳阳当空,最近日头是越来越足,只不过近晌午,已经是晒得人背脊沁汗。

    钟鸣站在院中,双眼紧闭,他手中的阎罗绝响刀拖地在身侧,身躯伫立不动如磐石,这样姿势站立,已经有半炷香的时间。

    猛然间,钟鸣睁开双眼,手中阎罗绝响刀龙雀啼鸣,一道红色的劲气攀上刀刃。

    刀起手,小院中尘土飞扬,红色刀劲钻入地下,蜿蜒向前,穿过篱笆院,轰击在院外的空地上,一声轻响,砂石骤起。

    篱笆墙外的这块空地周围长满了青草,只有中间那里光秃秃一片,皆是因为钟鸣练习卷狂沙而至。

    刀劲行地龙已成,钟鸣调息收气,随手将刀插入旁边的刀鞘中。

    收鞘也是个技术活,起先钟鸣用手指压着刀背才能收进去,如今都不用眼看,顺手就能将刀归鞘。

    无他,唯熟尔。

    可见少年人这段时日也没有偷懒。

    眼见已经是中午,钟鸣也不准备再练,收起绝响刀准备回屋。

    就在此时,院外想起了马蹄踏地声,只见梁余骑着匹黑色的骏马赶回来。

    梁余的穿着与之前也大不相同,身上换了锦缎袍子,腰间短刀已换成制式横刀,凌乱的马尾也扎成了武人发髻。

    则是因为前一段时间梁余总是往校尉府跑,想要跟细鳞骑学真功夫。

    梁余人长是得黑了些,但心却不黑,也有自己的志向。

    起先在边陲混饭吃,他每日担忧温饱,如今温饱不成问题,他肚皮里便泛起心思,想要混个一官半职,当个威风的官老爷。

    自古有穷不与富斗,民不与官斗的说法,梁余鬼精,深知若是能进入细鳞骑,他这一辈子不但吃喝不愁,来年上沙场建个大功,还能混个大官当当。

    于是钟鸣便给杨延朗提了一句,想让梁余跟着细鳞骑去当兵。

    杨延朗见梁余这小子也有点头脑,是个机灵的家伙,便让孙龙虎把他收到身侧,当个提刀的小厮,顺带平日里跟细鳞骑训练,等他有了底子便直接替他讨要细鳞甲,收入上将军自己麾下。

    靠着一张油滑的嘴和钟鸣的关系,梁余还算混得不错,月余时间,便掏了把横刀挂在腰间,讨了匹骏马骑上。

    来到小院前,梁余翻身下马,疾步走入小院中。

    进门后梁余便急匆匆走到钟鸣身边,压低声音道:“鸣哥,吴府的事情有消息了。”

    “哦?何县令怎么说?”

    两位少年人说的是吴府售卖的事情。

    月前柳七枝屠府,没给吴家留一名后人,诺大的吴府便成了空宅院。

    吴姓五家,占了一个街区,府邸总是空着也不行,于是何县令便带人收拾了吴府,将值钱的东西都收归县衙府库,留以修建城墙所用。

    吴府便也挂牌售卖,在县衙的通告牌上都挂起吴府要卖的文卷。

    可吴府月前死了千余条命,还是飞尸王柳成荫所为,大家都传吴家怨念很重,死后都化作厉鬼冤魂,要在吴府中索命的。

    好巧不巧,之前有位衙役在收拾吴府时死了。

    吴府厉鬼索命的传闻更是传的沸沸扬扬,满城皆知,别说买下吴府,平时走路都绕着吴家街道走,生怕被冤魂上身。

    但这传闻钟鸣是不信的,那夜他是亲眼所见,柳成荫驾驭尸海将吴府的人杀完,尸体与魂魄亦是被他拘魂带走,还能有劳什子的鬼怪。

    正如钟鸣所猜测的,那衙役并不是死于冤魂索命,而是另有蹊跷。

    梁余正是为此事去打探,他对钟鸣附耳道:“鸣哥,我方才给师爷塞了二两银子,偷偷问过,那衙役是因为私藏金锭,被何县令当场抓获,情急之下口吞金锭想要欺瞒,结果被金锭活活噎死的。”

    “嗨!作孽啊!”

    钟鸣摇摇头,为那衙役感到不值。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一块金锭足以让寻常人红了眼。

    梁余挠挠头,他知道鸣哥是对吴府大院有想法,不是鬼魂作怪,这不应该是好事,鸣儿又为何摇头叹息。

    他是不懂钟鸣的多愁善感了,自小从尸堆里摸爬滚打起来的梁余,对外人心性薄凉,从不为陌生人的死有何感触。

    梁余问道:“鸣哥,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要买下吴府吗?”

    钟鸣思索片刻答道:“买是要买的,只是要想想如何能让淤泥村的乡亲们跟我们住进去。”

    吴府之大,占据了整片的街区,即使少年人买下来,他也不可能自己住,他还想着要将淤泥村的乡亲们一起带进去,也算是物尽其用。

    只是淤泥村的乡亲们也不可能就这样跟他住进去,他明事理,可那群纥字不识的村民却不会理解,就算肯跟少年人住进去,也会因鬼怪的事情终日惶惶,若是到时候无心劳作,反倒吓病了几人,就得不偿失了。

    钟鸣张口就要买府院,梁余也犯愁,自不过他是为银子犯愁,于是问道:“鸣哥,我们只说买吴府,可这不得天价的银子,这银钱去哪弄?”

    银钱对于钟鸣来说不是问题,现在吴府空着,卖不出去。

    何县令定然不会要高价,只是吴府内的细软足以何县令捞的盆满钵满,现在何县令发愁的是吴府住不进人。

    诺大的吴府空着,城镇少了一片,对上面不好交代。

    吴府不住人,鬼怪传说就不会破,终日人心惶惶的,对下也不是办法。

    钟鸣神秘一笑,道:“买吴府我自有办法,只要我肯带人住进去,何县令就算是送都会拱手将吴府房契地契送于我。”

    话音一转,钟鸣皱眉又道:“只是乡亲们那边不好办,我们得想个法子让乡亲们跟我住进去。”

    “这好办啊!”

    还是梁余鬼点子多,他挠挠下巴立即回道:“过两天就是清明了,听说孙伯找了个道人帮我们村操持祭祀之时,要超度荒山岗的冤魂,我们不如跟孙伯说一声,事后再让那道人在吴府做法事,骗骗乡亲们不就得了。”

    钟鸣立即点头道:“这办法不错,黑子你行啊,跟龙虎哥混了两天,脑子都好使了。”

    得到鸣哥的称赞,梁黑子立即笑得合不拢嘴。

    眼见已是晌午,钟鸣抬头看了下日头,道:“该吃饭了,来,黑子,我今天下厨给你炒盘牛肉,奖你出谋划策有功。”

    梁黑子立即笑道:“那感情好,鸣哥,我去帮你切牛肉!”

    钟鸣打趣道:“一定要洗手啊,上次我琢磨那牛肉粥有异味,弄不好就是你手不干净。”

    两位少年人说笑着走入屋中。

    院中,一颗柳枝在院角处摇晃,嫩绿的枝桠茁壮生长。

    正如此时的少年人,杨柳依依,终成俊才。
………………………………

第三十八章 与清官明志,与贪官谈钱

    钟鸣做饭讲究,毕竟是后世人,口味刁钻。

    起先没有条件,在淤泥村找不出能调滋味的佐料,如今有上将军照顾,钟鸣的生活也就好起来。

    家中备了猪油炼制的荤油,黄豆提炼的豆豉,也就是后世的酱油,还有盐巴,细糖,一壶黄酒,有这些东西,足以钟鸣做出美味佳肴。

    一盘爆炒牛肉让梁黑子吃的赞不绝口,除去举大拇指就是往嘴里扒饭。

    吃饱喝足后,梁余还在感叹道:“鸣哥,就是以后兄弟们混得不行了,只靠你这一手厨艺,足以在城里酒楼混个掌勺,咱也是吃喝不愁。”

    钟鸣让梁余最头疼的事情就是要教他学问,最让梁余高兴的事情就是要给他做饭吃。

    虽然钟鸣的手艺在后世称不得绝佳,在这个时代担得起大厨之称。

    吃过午饭,梁余把碗筷收拾好,钟鸣便道:“我们走,去县衙走一趟。”

    梁余吃的太饱,拍着肚子不想走,道:“现在是晌午,怕是县令老爷在午休,现在去不好吧?”

    踢了一脚懒得动弹的梁余,钟鸣笑道:“就是要挑这等时候,本来做的就是见不得人的交易,哪能等人多时再去。”

    没了法子偷懒,梁余只能发着牢骚外走。

    钟鸣则是取出石锁鸳鸯,将之前从兵甲营里摸出来的十块金锭踹在怀中,这才出门去。

    两人分别牵过马,翻身上马直冲县衙而去。

    纵马过街,日头正足,街上的人也不是很多,平日里最热闹的泓香阁还未开门,姑娘们还没起床迎客,商贩摊位不在主街看不到,过路酒楼的生意也很是惨淡。

    自打柳成荫闹过边陲,人们心中总有惶恐,肯出门的人也少了许多。

    若想边陲镇恢复正常,怕是不止要吴府卖出去,还要有能安抚人心的事件发生才行。

    钟鸣坐在马上看到这片凄凉景象也在想,是不是到时候要将吴府的法事做的气势些,好也给这群可怜人解解心病。

    不待少年人多想,他们两人便已到城中衙门。

    围墙似乎又破旧了许多,先前被银龙枪洞穿的墙壁堵住了,却也是黄泥嵌了边,里面塞了块青砖。

    大门依旧是掉了漆的色彩,整座府衙都让人看起来老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衙门里住了位清廉的县令老爷,是个穷困潦倒的好官。

    钟鸣却清楚的很,何县令从吴家捞过那一笔,怕是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了。

    念及如此,钟鸣冷冷一笑,何县令这个老鬼头,搂了银钱便藏在家中,怕不是个貔貅托生,只吃不吐。

    旁边的梁余见钟鸣发呆,便道:“鸣哥,发甚么愣,我们进去吧。”

    钟鸣点点头,将手中马匹在衙门旁边的马桩上绑好,便向衙门里面走。

    衙门外面是有堂鼓的,也叫敢谏鼓,鸣冤鼓,适逢有人要报案时才能击打,此番少年人来不是为了案件,所以也没碰那鼓。

    钟鸣跟着梁余往衙门里走,高堂前与两个衙役正倚在堂柱上打瞌睡。

    梁余是个自来熟,他这些日子在城中没少跟府衙打交道,加之上午才来过衙门,递过银子,所以硬气的很,上前便是声咳嗽,并道:“哎哎!你们俩干嘛呢,公堂之上睡觉偷懒啊?”

    两个衙役瞬间惊醒,左边是个高瘦的,抬眼看到是梁余,打了个哈欠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梁黑子,怎的,你又来给哥几个送银子花?”

    右边是个麻子脸,他也睁开了眼,不过麻子脸看到的是钟鸣。

    麻子脸的脸色立即一变,忙拉着瘦高个给钟鸣跪下,并高呼道:“不知道是钟少爷来了,小的有失远迎。”

    钟鸣是何等身份,边陲致果校尉的亲侄子,除去杨校尉,何县令,就属这位钟少爷有权势,何县令的亲儿子见到都要低头行礼叫声“钟少爷”,他们一干小衙役,怎敢无理。

    再加之城中传闻,钟鸣与老魔头柳成荫的关系匪浅,听闻那夜行凶时,钟少爷就在吴府旁观望。

    也有人说,其实是上吴家得罪了钟少爷,才引得钟少爷放出大魔头柳成荫,合力将吴家屠尽。

    外界由此对于钟鸣也多了许些敬畏,比见到杨校尉也不差。

    钟鸣自是不会管外人如何说道他,自是这些浑水摸鱼的衙役他也是看不惯,不想与之打交道,便道:“你们起来吧,今日我是来见何大人的,你们且给我带路。”

    两人爬起来,麻子脸面露难色道:“钟少爷,何大人在后院休息,要不我们通知一声,叫他老人家升堂?”

    钟鸣摆手道:“不用那么麻烦,我有私事找何大人,直接带我去后院就行。”

    瘦高个抹抹额头上的汗水,没敢吱声,麻子脸也是支支吾吾。

    平日里何县令最烦有人打扰他休息,即使今日钟鸣是击鼓进堂,也得等何县令小半个时辰才能见到。

    他老人家平日里都是慢悠悠上堂,慢悠悠做事,能明日再处理的,今日绝不多过问一句。

    见两人不作声,钟鸣皱起眉,梁余更是一甩腰间的横刀,怒道:“怎么,我家鸣哥说话不好使?非得问过我梁二狗腰间的刀?”

    可见梁黑子威势大,自打跟了孙龙虎,行事都张扬许多。

    若是对寻常人这样,钟鸣自要训斥他,可对这群鱼肉乡里的衙役,钟鸣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被梁余这么一吓,麻子脸立即道:“小的这就带两位前去。”

    麻子脸赶紧带着两位少年人往后院走,绕过偏院,才到何县令所居住的后院。

    一入后院,这景观大为改观,假山池塘花圃,修缮的极为精细,想来何县令不是没对府衙花钱,只是把银钱都放在享受上了。

    后院的房门紧闭,应是何县令在休息。

    只是房屋中时常传来些诡异的声音,甚是扰耳,钟鸣立即听出来。

    这何县令哪是在休息,分明是白日宣淫!

    好个何县令,吃饱喝足就要玩姑娘,这官当的够滋润。

    钟鸣的脸色立即变得很差,梁余也有所察觉,低声嘟囔道:“这何县令还真是老当益壮,大白天的就耍上了?”

    “把话给我咽肚里,在这院中,许些话不能乱说。”

    提醒了梁余一句,钟鸣叹了口气,就站在院中等。

    麻子脸也知道来的不是时候,但只能硬着头皮去敲门。

    连敲三次门,何县令才怒道:“谁啊,这么不长眼,不知道老爷正办正事呢!”

    麻子脸唯唯诺诺答道:“大人,是钟少爷求见,小的不得已才来敲门的。”

    何县令的怒气又涨三分,道:“哪个钟少爷,让他等!”

    麻子脸咬着牙答道:“大人,等不得,是杨校尉家中的钟少爷,已经在院中等待了。”

    这次何县令的声音立即一变,慌忙道:“快快有请,本官这就开门。”

    房门内又是一通慌忙地折腾声,开门的是个发丝凌乱的姨娘,蒲扇颜面急匆匆开门走向侧院。

    应该是收拾的很匆忙,那姨娘的香肩半露,给梁余的眼睛都看直了,不住挠自己的脸颊,还是不是擦擦嘴角的口水。

    钟鸣实在看不下去,偷偷踢了梁余一脚,他才回神板正地站好。

    稍等了片刻,何县令也慌忙从屋中走了出来,他脚上的裤脚都没塞进靴子里,老脸一片潮红,略显狼狈。

    何县令忙走到少年人面前,道:“不知钟先生到来,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要跟老鬼扯皮,就要有本事,钟鸣也是皮笑肉不笑地拱手道:“是后生孟浪了,没递上拜帖,今日一来,与何大人有事商谈,也着实不得已而为之。”

    “钟先生快快请进。”

    何县令伸出手,将两位少年人引进屋中,又把两名衙役遣散,这才关上门商议。

    这个老鬼头,知道钟鸣既然寻到后院来,定是有不好公堂上说出口的事情,所以办的也隐秘。

    亲自给两位少年人斟过茶,何县令才问道:“不知道钟先生今日所来是何事,是城东垄上的良田不够称心如意?”

    老家伙嘴真毒,上来就拿良田的事情质问钟鸣,告诉他自己可是对他有恩情的,生怕是少年人要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心里清楚的很,钟鸣笑吟吟道:“不是,大人分配的良田肥沃,小生很是满意,此事也与叔父提及,杨叔父也称赞您办事有水准,定会向朝廷禀报您治地有方。”

    此言一出,何县令立即眉开眼笑,绿豆大的小眼都笑没了,不住捻着自己的山羊胡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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