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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人间杀神仙-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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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言一出,何县令立即眉开眼笑,绿豆大的小眼都笑没了,不住捻着自己的山羊胡说好。

    老鬼头跟小人精斗心眼,还是钟鸣棋高一筹,一记马匹拍的响亮,让何县令舒心。

    其实钟鸣从未跟杨延朗提过此事,也只是扯了虎皮跟何县令周旋。

    把何县令哄高兴了,也好说话,他笑眯眯地问道:“那不知钟先生今日来所谓何事啊?”

    钟鸣也不答话,只是从身后解下小包袱,往桌子上一放。

    足足十钉黄金闪烁着金钱独有的魅力,立即让何县令眼中一亮,两颗绿豆眼都映成了金黄色。

    不止是何县令眼中放光,梁余也愣了,他挠挠头暗道:鸣哥有手段啊,也不知在哪弄来十钉足量黄金。

    见何县令上套,钟鸣才笑吟吟将金锭都推送到何县令面前,道:“何大人,今日小生是为吴家宅院而来。”

    与清官明志,与贪官谈钱。

    此事绝对错不了,只要银钱送到位,依照何县令见钱眼开的性子,肯定能成。

    却没想何县令眉头一皱,面露难色道:“钟先生,恐怕此事不成啊!”
………………………………

第三十九章 若谓报德酬恩,兔子吃牛奶!

    钟鸣心中不满,难不成是这何县令吃相太难看,十锭金子也堵不住他的虎口?

    暗自腹诽,少年人脸上却没表现,仍是笑吟吟道:“小生不知何大人是哪里不满?是我这前陈的金锭不能用,还是金锭太少,不足以买下吴家宅院?”

    何县令拿起金锭,摸了又摸,这才摆手道:“钟先生的金锭没甚问题,也足够了,别说买下吴家一座宅院,就是要买整个吴家街道,也是绰绰有余。”

    何县令这话是夸张了许多,吴家宅院在平时一座便要五十金锭才能买下,吴家街道足有五座宅院,没二百金锭是不可能有商量的。

    虽然如今吴家闹鬼风波,无人敢买,但想要买下五座宅院,没个八百金锭也不行。

    钟鸣眉头微挑,这老鬼头是话里有话,他故作姿态问道:“小生不懂,还请何大人直言。”

    何县令笑道:“钟先生也知道,吴家宅院口碑不佳,即使你我均知是无稽之谈,可这凶宅终究是凶宅,不吉利,若是先生想要宅院,在华庭街还有两座空下的官家宅院,先生可选一座入住。”

    说起官家宅院,何县令是赞誉有加,确实也不错,比起吴府不差分毫,那都是平时给官员预备的府宅,寻常人可不敢住。

    若不是钟鸣跟杨延朗的关系实在密切,何县令也不会说出此番话,这是有意讨好少年人。

    何县令大夸官家宅院之好,夸夸其谈道:“这官家宅院贵气的很,又在华庭街,到时候先生还能跟校尉大人做邻居,岂不是美哉?”

    跟杨延朗做邻居?

    只听这一条钟鸣就得摆手拒绝,他生性散漫,不喜被人管着,若是跟叔父做了邻居,杨延朗还不得一天三趟来看望他。

    钟鸣连忙解释道:“何大人一番好意小生心领了,不过大人是会错了意,小生不是这个意思。”

    何县令被钟鸣连一串的“这意那意”搞昏了头,老鬼头也有不解的时候,他皱眉问道:“那钟先生是何意?”

    “此番前来,小生不只是要买下吴家宅院,更是要给何大人解忧。”

    钟鸣故意卖何县令一个人情,继续道:“小生买下吴家宅院实在不是为了自己居住,念及吴家宅院多日空荡,又有不好的传闻,怕大人不好交代,我是准备带着淤泥村的邻里一同入住,给吴家宅院添些人气,也好为何大人解忧。”

    如此一解释,何县令面带惊异,绿豆小眼瞪圆了道:“钟先生可是有心了,可这鬼怪传闻,又如何破?”

    “小生自有妙计。”

    随后钟鸣将在家中与梁余商议好的计策说给何县令听。

    何县令听后大喜,朗声道:“钟先生好计谋,如此一来还真解了本官的燃眉之急,果真还是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在何县令的笑颜中,事情就如此敲定。

    吴家五座宅院算是半买半送,十锭金子便买了下来。

    钟鸣真是好算计,在这貔貅般的老鬼头手里占了个大便宜。

    当即何县令便吩咐下人给钟鸣取来了吴家宅院的地契房契,一并交给了少年人,还笑呵呵地将两人送到侧院门口才肯回去。

    两位少年人被衙役毕恭毕敬地送出衙门,梁余这才举着大拇指称赞道:“鸣哥,你真是好计策啊,那何县令果真十锭金子就把吴家宅院给卖了,他怕不是脑袋被驴踢了。”

    眼见两人才出衙门,梁余便这样口无遮拦,钟鸣皱眉道:“莫要多言,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钟鸣也是个矫情的人,心里偷着乐,嘴上就不肯承认占了便宜。

    梁余也知道说错了话,挠挠头傻笑着跑上前去,从钟鸣手中接过放地契的包袱,乐道:“鸣哥,我来拿,可别累坏了你这个大才子。”

    油嘴滑舌的梁余把钟鸣气笑,每逢有好事,梁黑子总是这幅讨好的样子。

    若是问钟鸣这些年来听到梁黑子最多的是什么话,钟鸣定然会回答是他拍马屁的话语。

    两人牵了马,钟鸣道:“行了,别给我弄那些虚的,你我还是赶紧回村。”

    县衙门口两位少年人是一刻也不想多待,两人翻身上马,便原路返回。

    既然事情已经办成,两人也没有像来时那般纵马过街,而是慢悠悠地往回遛,钟鸣脑子也琢磨着,是不是再去沁香斋买些糕点。

    两人来到泓香阁的时候,忽而听到一阵叫好声,钟鸣下意识的去看泓香阁。

    泓香阁的大门刚开,却也没有几个客人,那些姑娘们慵懒地站在阁楼上,梳理着秀发四处张望,漫不经心地看着街道上的来人。

    恰逢看到钟鸣这般俊俏的小生,一位身穿绿色绫罗的姑娘嫣然一笑,向着钟鸣喊道:“这是哪家的小公子,生的好生俊俏,可要奴家好动情。”

    旁边香肩半露,蒲扇掩面的红衣姑娘也笑道:“小公子生的着实俊俏,小公子莫走,进来瞧瞧呀,跟姐姐喝杯青竹酿,不收你银钱的。”

    光天化日下,钟鸣公然被调戏,他啧了声转过脸去。

    前世钟鸣的确做过许多大胆的事情,可唯独没有做过这些女子买卖的勾当,他少见的有些慌张。

    见少年人有许些羞涩,阁楼上两位姑娘笑得花枝招展,媚态百生,还嘀咕道“小公子害羞了,好让人怜爱。”云云的话语,让钟鸣的脸色更红。

    倒是梁黑子擦擦嘴角的口水,吹了声口哨,应道:“两位姐姐,你们看我行吗?”

    那阁楼上的姑娘立即笑道:“你这黑炭包,不止脸黑,还脸大,你若叫了身旁的公子哥一同进来,姐姐也请你喝。”

    梁余立即动心了,勒住了缰绳,扭头向钟鸣问道:“鸣哥,咱进去不,我身上带了银钱的。”

    “滚蛋!”

    钟鸣还是抹不开面子,笑骂一声,并未理会梁黑子,而是转头向泓香阁旁边的茶馆看去,方才的叫好声便是在这里传来的。

    本着好奇的心思,钟鸣听了片刻,立即听出来,茶馆里有人在说书。

    这声音好熟悉,不正是月前在淤泥村走出来的那位说书人郭先生。

    于是钟鸣翻身下马,想要进茶馆听郭先生说书,许久未见,少年人倒是有些想念这位郭先生,他说的段子极好,总能引人入胜。

    身后的梁余也屁颠屁颠下马,还以为是鸣哥转了性子,要去泓香阁。

    眼见钟鸣把马匹缰绳递到茶馆小厮手中,梁余挠挠头道:“鸣哥,我们不是去泓香阁吗,这破茶馆有甚么好进的。”

    钟鸣瞥了他一眼,道:“我看你是欲火焚身,非得喝点清茶降温,若是四月天里你就中了暑,说出去不让人笑话?”

    自知这是鸣哥提点他,梁余也闷声没回答,低着头把缰绳也递给小厮。

    小厮麻溜地将马匹拴好,立即引着两位少年人往茶馆里走,口中高喝道:“贵客两位!”

    这小厮对待两人格外热情,主要是钟鸣和梁余的衣着派头够足。

    俗话说人靠衣裳马靠鞍,现在这两位少年皆是锦袍披身,又骑高头大马而来,一看便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

    马匹在当下而言就相当于后世的豪车,若不是富贵人家,谁养得起马。

    小厮麻利的将两人引进茶馆,问道:“两位公子是在堂下还是去雅间?”

    “堂下即可。”

    本意就是来听书的,去雅间反倒没有韵味,钟鸣找了个靠角落的位置坐下。

    小厮象征性抹了两下桌子,又问道:“那两位公子要来点什么?”

    闻言,钟鸣抬头去看厅堂上悬挂的木牌,其上既有茶水,也有烈酒,说是间茶馆,其实什么都提供。

    边陲小镇不是时时都有说书人与戏子驻足茶馆,所以更多时候,茶馆是闲人们小歇片刻,喝点茶酒,吃些点心,谈话消遣的地方。

    看了两眼,钟鸣便道:“一壶晨露龙井,一盘点心。”

    旁边的梁余也坐了下来,不情愿地说道:“去不成泓香阁,听这郭老头说些荤段子也不错。”

    摇摇头,钟鸣暗道梁余这是快没救了,大概是到了年纪,脑子里无时无刻不在想女人。

    也没再去搭理梁余,钟鸣打眼往台上看去。

    茶馆之前有块不大的空地,能看出是临时腾出来的地方,其上有张小木桌,桌上盖有暗花色锦布,其后站了位矮胖的中年人。

    此人身材不高,若有五尺多,匀称的身材,略显胖,圆脸,面无胡须,头发稀少,扎成铜钱鼠尾辫。

    仅看那张脸便让人生出亲近之意,此人正是钟鸣熟悉的郭先生。

    大概刚才是中场,郭先生休息的时候,他捧了杯茶,喝过两口,眼神也刚好看向钟鸣。

    看到钟鸣后,郭先生面露讶异之色,微微向钟鸣点头,少年人也报以微笑。

    郭先生大概是休息过了,将手中茶杯放到一旁,手捻起褐色醒木,用力拍下,轻响在酒馆回荡。

    醒木也叫惊堂木,专用于提醒堂下众人,要肃静,接下来先生要说书了。

    郭先生撩起袍袖的边角,高声吟道:“杨岐设忌,做尽鬼怪。径山设忌,一无所解。随份淡淡泊泊,点一杯茶,烧一炷香,谩礼三拜。若谓报德酬恩,兔子吃牛奶!”

    一首定场诗,郭先生说的抑扬顿挫,最后一句语调更是高昂,诗词吟毕,堂下一片叫好声。

    郭先生也笑起来,他的眼睛眯得像月牙,一张男儿脸偏偏生得一双女儿媚眼。

    只见郭先生有意无意地瞥了眼钟鸣,惊堂木又响,朗声道:“这下半场,我们便说个新奇的故事,我就说一说,那吴家大院千条命陨,老柳鬼夜半复仇杀气腾腾,泥村少年卷其中,老魔头与少年郎有何渊源!”

    只是开头几句话,钟鸣顿时心惊。

    这郭先生着实有本事,只是几句话,便点透了那夜柳成荫屠杀吴府的重点。

    问题是,这郭先生又如何得知其中点点,这些都是少年人不为外人道过的秘辛。

    郭先生那双眼却像看穿了一切,仿若那日他也在场,那夜场景他是历历在目。
………………………………

第四十章 醒世恒言惊堂木(求收藏,求推荐)

    郭先生开场便讲道:“要说起月前城中那夜吴家人惨死之事,就要提到一个人,这人是谁呢?我们边村的一位少年,名为钟鸣,这孩子……”

    仅是这几句话,便让钟鸣汗流浃背。

    自己从小到大经历过的事迹,母亲的家世,父亲的由来,竟让郭先生说的八九不离十。

    台下人惊呼声四起,钟鸣的心则是惊了又惊,狂跳的心脏就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在郭先生面前,自己毫无秘密可言,他竟然连杨延朗与自己破庙相认的事情都知道。

    好在郭先生没说出他是后世而来的魂魄,若是郭先生能把这一点都说破,钟鸣丝毫不会犹豫,抽出梁黑子腰间的横刀,就要砍了这说书先生。

    梁余坐在一旁倒是乐呵呵地听,他没心没肺,喝茶吃糕点,别人乐他也乐。

    听了半段故事,梁余还对钟鸣说道:“鸣哥,郭先生挺有本事,把你的事情打听的一清二楚。”

    “嗯,是有本事。”

    闷声点点头,钟鸣眯着眼睛看向郭先生,台上的郭先生一直是笑眯眯的模样,那双眼眸中看不出端倪。

    对钟鸣的平生事迹如此熟悉,仅凭几个月的接触,还有打听就能做到?

    钟鸣反正是不相信。

    此人深不可测,来历也尚不可知,但绝不是简单的游方说书先生。

    钟鸣悄悄留了个心眼,暗中防着这位郭先生。

    故事郭先生是在讲,已经讲到柳成荫的来历,他所知道的,比柳成荫讲给钟鸣听的都清楚。

    此时少年人已经是心烦意燥,不愿再听下去,于是钟鸣戳了下梁余道:“黑子,我们走吧,这故事听起来多没意思。”

    “多有意思,鸣哥,郭先生若是不说,我都不知道那夜你的经历是如此惊奇。”

    梁余屁股像是生了根,坐在长凳上一动不动,桌上的一盘点心已被他吃完,他又招呼小厮送上一盘。

    心道梁黑子是个好事儿的主,他若听好了那故事,必定不会走。

    钟鸣索性也静下心来,郭先生讲的书他是没听进去,他只是独自琢磨着,要如何探清楚郭先生的底细。

    这个平日里笑嘻嘻,还时常说荤段子的家伙,成为钟鸣当下最大的心病。

    少年人思索了许久都没有头绪,正当他叹息之时,身后传来呵斥声。

    故事对钟鸣没有吸引力,他便扭过头去看身后之事。

    只见门口站了两个衣衫褴褛的家伙,前面是个胡子邋遢的老头,看似是花甲之年,须发皆白,眼眶的位置空洞,乍一看去挺吓人。

    他那双眼睛应是被人挖去了,只剩下空洞的眼眶。

    这老头身穿灰色的道袍,手里杵了根旗杆,黄色的旗帜上写有:测字批命,驱鬼捉妖,诊脉断症,望气风水。

    真是个口气大的老道士,但凡跟道士沾边的东西他全做。

    常人见到的道士一般都有长处,有的是擅长驱鬼捉妖,有的是擅长看家宅风水,再有就是擅长符录药石,给人诊邪病,他倒好,全占了遍。

    怎么看怎么像是个江湖骗子,因为骗子没真能耐,才会多雨露均沾,能混口饭吃就混一口。

    只看这老道,钟鸣是没甚么好感的。

    可老道身后跟的那小道士倒是让钟鸣刮目相看,这小道士身着白色破旧道袍,道袍上尽是补丁,洗的倒是一尘不染,身后背着藤条编织的箱子,也被擦的锃亮,看起来是个干净人。

    最重要的是这人生的俊俏,他不似钟鸣这般硬朗的俊俏,而是眉眼中都带着股抚媚,钟鸣来到这三年,还未见过比他还俊俏的男人。

    再加之小道士可能常年挨饿,又瘦弱,起初钟鸣还以为他是女扮男装,但仔细观察后否认了。

    这小道士年纪跟钟鸣相仿,也是十七八岁的年纪,喉结突起,足以证明他是个男儿身。

    男生女相?

    老人常言:男生女相,非富即贵。

    这是富贵人的面相,可惜啊,这看相一说向来不准,就比如斐大成,也不是被人说成富贵命,现在还不是在城东垄上挥锄头。

    看到这小道士生的有趣,钟鸣也就侧耳听他们在争吵些什么。

    只听小厮拦住两人,呵斥道:“没钱你听的甚么书,去去,我们这不招待叫花子。”

    老道士似乎不依不饶,张开他满是黄牙的大嘴,嚷嚷道:“谁说我们没钱,徒儿,拿钱给他。”

    身后的小道士纠结了片刻,还是在怀里掏出个锦缎荷包,叮叮当当倒出几个铜板,细数下来也只有五枚铜钱而已。

    捏着手中的铜板,数出四枚,小道士递给小厮,弱弱地问道:“不知四枚铜钱够吗?”

    那小厮嗤笑一声,将小道士的手推回去,道:“茶馆可不是你们这等穷道士能来的,你看看我们这里面坐着的主儿,动辄几两银子,你还是拿着你的铜钱去买两碗热汤面喝吧!”

    小道士立即憋了个大红脸,偷偷拉扯师父的道袍,低声道:“师父,我们钱不够,还是赚到钱后再来听吧。”

    那老道士自始至终没去管徒弟跟小厮的争吵,只是侧耳听书。

    待到徒弟叫他,也只是摆摆手说:“不行,这书很重要,今日必须听得。”

    小道士没了办法,咬咬牙,将五枚铜钱都递给小厮,又道:“请这位小居士发发善心,我师父实在想听,我把五枚铜钱都给你,我们不要茶水,也不落座,只站在门口听一会儿便走,行吗?”

    着实得说这小道士的长相管了用,他楚楚可怜的模样比女子都让人心疼。

    大概是那小厮也心软了,言语不再犀利,只是他也面露难色道:“不是我不叫你们听,只是这不合规矩,掌柜知道要骂的”

    看到这里,钟鸣也心生怜悯,便高声道:“叫他们进来吧,再给我上壶龙井,上盘点心,他们听书的钱,我来出。”

    喝茶听书花费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不菲,但现在钟鸣仰仗杨延朗也成为贵公子哥,几两银子还真不看在眼里。

    难得遇到如此执拗的人,也算是发个善心帮他们。

    钟鸣一句话,小厮解了围,两位道士也如了愿。

    小厮立刻高喝到给钟鸣这座上茶水点心,小道士则是扶着老道士进到茶馆里。

    小道士赶紧给钟鸣做了个揖,低头道:“谢谢这位居士发善心,谢谢您。”

    钟鸣摆摆手,仔细打量这小道士,他除去长得俊俏,还有些羞涩外,倒是没什么出奇的,只是那老道士奇怪的很,自始至终都在听书,一丝不苟。

    即使钟鸣援手于他也不见有答谢之言,小道士扶着他,他便站在那里侧耳听,仿若郭先生说的不是书,而是醒世恒言,升仙秘闻。

    老道士虽是无理,但钟鸣也不见怪,他暗道这老道士指不定脑子不好使。

    摇摇头,钟鸣伸手道:“别站着了,坐下听。”

    小道士又谢过钟鸣,这才拉着师父坐下。

    可以看出这小道士很有礼节,也很拘谨,他扶着师父坐到钟鸣和梁黑子对面的长凳上,还特意往外挪了挪,生怕惹钟鸣嫌弃。

    见此,钟鸣也只是笑了笑,并未直言。

    他知道像小道士这种人,一般心中都有自卑感,越是劝阻他,他心中便越不自在,最好就是随他去,别给他添加心里压力。

    钟鸣别过头去,也不再看小道士,装作听书的模样。

    可听了片刻,又出状况。

    待到小厮把茶水和糕点送上来,钟鸣特意给两人斟茶,伸手示意他们不必拘谨。

    小道士眼睛直勾勾盯着糕点,正摇头拒绝,他肚子却不适时的咕噜作响。

    惹得梁余大笑道:“你个小道士几天没吃饭,肚子叫的这么响。”

    小道士的脸又红了,梁余更是笑道:“看你还会脸红,羞羞答答跟个小姑娘似的!”

    这让小道士不知所措,两只手缩在袖中紧紧握住袖口,低着头不敢说话。

    钟鸣拍了梁余的后脑勺,道:“黑子,你少说两句。”

    梁余自知说错了话,挠挠头傻笑,嘟囔道:“我听书还不成吗?”

    随后钟鸣又特意拿起块点心,递给小道士,道:“吃吧,特意给你们点的。”

    小道士慌忙接过点心,又是起身拜谢,钟鸣笑了笑,扭头去听书,只是他悄悄将糕点盘子往小道士那边推了推。

    接过点心后,小道士并未着急吃,而是先递给老道士,说道:“师父,您饿不饿,吃块点心?”

    老道士顺手推开点心,摇摇头继续听书。

    那小道士见师父不吃,这才开始吃点心,就着茶水,接连吃了四块,半盘点心下肚,他大概是没那么饿了,也不好意思再去拿。

    吃过点心后,小道士还掏出块手帕擦擦手,他抬头正看到钟鸣在倒茶,便道:“谢过居士的善心,小道无以为报,不如给居士批命算卦以报答可好?”

    说起批命算卦,让钟鸣想起前世天桥下的那个老瞎子,他颇为感慨。

    于是钟鸣笑道:“你还会批命算卦?算的可准?”

    小道士点点头,说道:“师父批命的本领,我也学了七八分,能算个差不多。”

    原来是个半瓶子晃荡,不过是他一片心意,钟鸣便道:“也好,那你就给我看看好了。”

    小道士又问:“那居士是要测字,看相,还是求签?”

    这批命算卦的道道颇多,至今钟鸣也没弄清楚到底有多少种算法,他道:“测个字吧,简单。”

    言毕,钟鸣顺手从茶杯中沾了茶水,在桌子中央写下个“鸣”字。

    小道士站起身来,仔细端详了许久,才坐下去,挠着脖颈说道:“看此字用笔间比划凌厉,想必居士是个果敢之人,只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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