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我在人间杀神仙-第2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谢过先生指点。”
钟鸣很有眼色,立即提起酒壶,给郭先生斟满酒,自己也倒了一杯,钟鸣双手持杯,敬郭先生一杯。
再度饮尽杯中酒,郭先生提起酒壶还想再倒,可酒壶已经见了底。
晃晃空荡荡的酒壶,郭先生苦笑道:“酒逢知己千杯少,这一壶酒还没喝出个滋味,便没了。”
钟鸣连忙道:“郭先生莫着急,我这就差人去买。”
郭先生摆摆手道:“不必了,一壶酒足以,我今夜还要赶路,喝醉反而不美。”
郭先生将酒壶放下,继续道:“既然我要走了,也想谢谢你陪我饮酒,临行前,我给你三个忠告。
其一,不要招惹田行健,我听闻你与他相交甚密,不是好事,此子虽天赋异禀,头脑异于常人的聪慧,但他田家所图甚大,若是一不小心便被卷入漩涡中,即使杨延朗也保不住你。
其二,淤泥村中藏龙卧虎,不少人来历不明,特别是李木匠与胡猎户,你少与他们有瓜葛,我看那李木匠对你有所图谋,你还是防他一手。
其三,近日边陲镇会涌入许多奇怪之人,你不要招惹,无论是仙人鬼怪,还是江湖侠客,你皆不可招惹,这边陲要变天了,若是可能,你便离开这边陲,去外面闯荡一番。”
言毕,郭先生拂袖起身,在身后床上挑起个小包袱,背在身上,就要往外走。
钟鸣还在思索三个忠告,他见郭先生已经走出院落,忙喊道:“不知先生要去哪?”
“我有腿一双,嘴一张,天大地大皆可去。”
踏出小院后,郭先生才大笑道:“世人都道神仙好,唯有威名忘不了!此一去我便要见识见识神仙,听闻白玉京的仙人手段通天,我要去看看,这仙人能在星宿榜上排名几何!”
笑声在小巷中回荡,钟鸣如大梦初醒,忙追出门去喊道:“还请郭先生留下姓名。”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钟鸣小子,你记好了,我乃郭德行!”
笑声渐行渐远,在少年人的视线中,矮胖的郭先生竟然腾空而起,一跃有数十丈的距离。
皎洁的月光下,郭德行的身影越过枣子巷,踩踏着屋顶一路向前,不过眨眼间,便已经跃上城墙,再一跳跃下城墙,已至城外。
郭先生自东门而出,一路向北,应是要去极北地的白玉京。
“郭德行?郭德行?这名字怎么听得如此熟悉。”
钟鸣呆立在门口,嘴里不断叨念着郭先生的名字。
时过半响,少年人才猛然记起来,此人不正是编写武林星宿榜的江湖百晓生吗?
江湖百晓生郭德行,千古奇人之首,三百年前出道之始,以绝顶高的轻功闻名于世,也曾争夺武林第一人的名号,只是不知何原因,突然间销声匿迹。
等百晓生郭德行再出现在世人面前,便带来了武林星宿榜。
星宿榜一传便是三百年的光景,江湖百晓生郭德行的名号一传也是三百年。
江湖是个一代新人换旧人的地方,从来没有不朽的传奇,即使当年被号称武林千年第一武学奇才,道祖张道灵也是如此。
道祖张道灵活过一百八十余岁,手眼通天,传闻他可一剑问苍天,引得天地变色,旱地雷击巨石,雷电轰击出一个“道”字。
如此人物也有老去一天,现如今,道祖也已仙逝数百年,世间早已再无此人。
江湖百晓生郭德行不同,几乎每一代江湖中有名的人物都能见到此人,他仿若是个不老不死的传说。
有时他是抚琴人,有时他是浪荡侠客,也有时他是游方说书人。
无论如何,每过十年,都会有一个江湖百晓生郭德行出现,带着一本武林星宿榜,告知武林人士的排名。
有人说江湖百晓生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代号,一个组织,一个活的传说。
事到如今,钟鸣恍然大悟,怪不得郭先生行事如此怪异,原来他就是传闻中的江湖百晓生。
得见江湖百晓生,不知是少年人的幸运还是他的不幸。
传闻中可得见江湖百晓生的人物,将来都会在武林星宿榜上有一席之地。
但闯荡江湖免不了爱恨情愁,打打杀杀,生性散漫的钟鸣真的适合去江湖中一争高低吗?
不等少年人有答案,梁余便跑了上来,神色匆忙道:“鸣哥,你没事吧,那个郭破嘴没怎么着你吧?”
钟鸣摇了摇头,他望向郭先生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梁余往院子里瞧了瞧,没发现郭先生的身影,于是问道:“那郭破嘴去哪了?”
“不要多问,回家。”
拂袖一挥,钟鸣立即带着梁余等人离开,他谨记郭先生临行前的三个忠告。
如此看来,接下来的一段时日,自己还是老实些,不要出门的好,以免惹祸上身。
……
月明星稀,钟鸣牵着马,带着一群少年走在乡间小路上。
方才城中拜会过郭先生,又让钟鸣对这座江湖有了别样的认知。
他原来总以为江湖距离他很远,那些打杀的祸事跟他也是八竿子打不着,事到如今,却不是这样。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句话没假。
据郭先生所说,这边陲小城要变天了,万事皆要小心为上。
回到村中后,钟鸣还叮嘱梁余他们道:“往后这段时日都给我老实点,别给我惹祸。”
一群少年人唯唯诺诺,不敢说半个不字,就是平时最喜欢插科打诨的梁余也低着头,知道自己惹了祸,不敢多言。
斐大成挠挠自己的胖脸,道:“鸣哥,过两天就是清明了,城东垄上有许些活要做,我带着他们去种田,你放心,我们不惹事的。”
梁余也赶紧附和道:“这两天城中校尉府有演练,我也忙得很,脱不开身,定然没时间惹祸。”
点点头,钟鸣欣慰道:“那便好,记住,今后我们边陲可能会来许多怪人,你们见了外人便躲开,不要跟他们多接触。”
“记住了。”
一群少年异口同声回答,又各个做保,钟鸣才肯放他们离去。
大概是看钟鸣今日语气严厉的很,梁余也不愿跟钟鸣多唠,待斐大成他们离去,便也翻身上马,道:“鸣哥,我有些累了,我先回家。”
梁余也跑回了家,只剩下钟鸣,牵着匹老马,身披星光,慢悠悠走在淤泥村的小路上。
少年人走在路上,不急不缓,时而抬头看天,时而环顾四周。
眼前的江湖与他脑海中的江湖迥然不同,原来,江湖中不多是大侠们快意恩仇的故事,还有许些小人物们发愁柴米油盐酱醋茶,不想惹祸上身的小心思。
“嗨!江湖啊江湖!有什么好的?马颠屁股,烈酒辣喉,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向往江湖。”
少年人牵着老马喃喃自语,老马也适时的打了个响鼻,似乎对主人的言语很赞同。
慢悠悠走到家门口,借着月光,钟鸣看到有道身影站在他的篱笆小院前。
见有外人在场,钟鸣也没了感慨的心思,他牵着马向前,问道:“谁在哪呢?”
那道身影转过身来,俨然是半月多没跟钟鸣说过话的孙落莲。
自打那次孙落莲给钟鸣送过绣帕,便再也没专门找过钟鸣,大概是抹不开面子。
即使平时偶遇,钟鸣给小姑娘打个招呼,她也是低着头跑开。
也不知今日小姑娘是那块心窍又打开了,竟然主动来找钟鸣。
钟鸣是很高兴的,毕竟送绣帕那事他没放在心上,他倒是怕因为此时小姑娘再有什么心结。
今日见到孙落莲来找自己,钟鸣面露微笑,问道:“是小莲啊,怎么,今日有事找我?”
“嗯。”
孙落莲的声音细不可闻,她低着头,双手紧张地拽着衣角,自打送过绣帕,小姑娘一见钟鸣便会不由自主的紧张,而且这种情况愈演愈烈。
钟鸣顺手打开木栏门,让老马进入院中,他又扭头向孙落莲道:“进来说。”
小姑娘赶忙摆摆手道:“不进去了……钟哥哥,我今日来,是给你送东西的。”
见孙落莲脸色羞红又紧张十分,钟鸣哑然失笑。
孙落莲抬起手,将手中的物件递到少年人面前,道:“今日爷爷去镇上请做法事的道爷,顺手求了道平安符,便给了我。
我想,我天天呆在家中,要么就是去垄上耕作,也无甚么祸事,倒是钟哥哥你天天在外奔波,尽遇到古怪事。
这平安符小莲用不到,便给钟哥哥你戴。”
说完,也不等钟鸣有应答,孙落莲便将平安符塞到了他的手里。
手中的平安符用红色的锦布包裹,锦布下是用红绳打的穗子,其上系了根红绳,刚好可以配在腰间,这锦布包裹应该是孙落莲自己做的,其内黄色纸符叠成的三角才是平安符。
本来这平安符是孙老头求给孙女的,钟鸣不好收,他刚想开口拒绝,但看到孙落莲灵动眼神中的期望神色,他蠕动着嘴唇却怎么也说不出个不字。
孙落莲见他半天没作声,还以为是盯着平安符不会用。
于是孙落莲又从他手中拿过平安符,顺手帮他将平安符系在腰间带子上。
当红色的平安符在少年人的腰间摇晃,孙落莲喜笑颜开,两眼眯地像月牙,道:“真好看,钟哥哥,你戴了这平安符,今后定然会平平安安一辈子的!”
钟鸣的心底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打翻,心里都暖洋洋的,他笑了,应道:“谢谢你,小莲,有你的平安符,我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那样最好了,钟哥哥你早些歇息吧,我要回家了,不然回去晚了,爷爷会骂的。”
言毕,孙落莲转身蹦蹦跳跳地离开。
小姑娘离去的背影中都洋溢着喜悦,这平安符对于少年人而言也许不是什么好东西,对她而言却是包含了爷爷给予她的所有祝福。
平安符,寓意平平安安,孙老头期望孙女能够平安,而孙落莲心中所念的却是钟鸣。
一个小物件,一件小事,却足以说明钟鸣在小姑娘心中的地位。
钟鸣盯着孙落莲离去的背影,转而又撩起腰间的平安符,幽幽叹了口气。
如此一来,送过绣帕,又送过平安符的孙落莲,他如何才能开口拒绝?
当下,这又成了少年人心头的一块大石,怎么想也想不通。
左思右想半天没结果,钟鸣才放下平安符,吟道:“明日愁来明日愁罢!”
………………………………
第四十四章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钟鸣谨记郭先生临行前的忠告,不闻不问,足不出户,不在将要波涛汹涌的浪潮中惹事。
可有时候你不想找麻烦,麻烦却来找你。
第二日上午,钟家篱笆院内。
钟鸣亲眼目送斐大成他们扛着锄头去了城东垄上,确定那群小青皮不会给他去惹事,又看着梁余骑了马进城,去校尉府进行操练。
钟鸣才放下心来,回到院中练刀。
刀练到一半,孙老头双手拢袖进入院中,他进到院中也不作声,随意坐到石凳上,看着少年人练刀。
待到少年人一招卷黄沙,将那草地上的野草绞的根叶横飞,孙老头才笑道:“小钟,我看你这段时日刀练得不错,已经远超老头子我了。”
“哪有,孙伯谬赞了。”
钟鸣笑着收起刀,嘴上谦虚,心中也很自豪。
的确,这段时日他的刀练得好,仅凭卷狂沙的招式,与孙老头也不相上下,特别是刀练久了,便能摸到那玄之又玄的东西,大概是称之为刀意的境界。
卷狂沙的刀劲意在浑厚刚猛,少年人已经理解了六七分。
任何事情都讲究个天赋,在某些方面,钟鸣的天赋也是有过人之处,不仅因为少年人聪明,还因为他是后世人,有许多刁钻的角度可以去理解问题,这一点是当代旷世奇才也不可比拟的。
钟鸣将刀横放在石桌上,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也给孙老头倒了杯,他问道:“孙伯,你今日找我有何事?”
孙老头一般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他喝了两口茶水,便道:“也无甚么大事,明日不是清明了嘛,我这不寻思着明日准备去荒山岗祭拜,告知你一声。”
钟鸣笑道:“这等事情孙伯你全权操办就行了,不必告知我。”
孙老头摇摇头道:“不行,你是村中村记官,祭祀是大事,必须告知你一声,况且,明日你还有要职在身。”
钟鸣微微蹙眉,他可没听说祭祀还有他的事情,于是问道:“我有什么职责?”
孙老头答道:“祭祀要有人念祭词,我思来想去,咱们淤泥村也就你能但其大任,其他人都不行。”
心中略有疑惑,钟鸣又问道:“抡起辈分,我只是个后生小子,念祭词这种事情不应该孙伯你来吗?”
咳嗽了声,孙老头喝口茶掩饰自己的尴尬,道:“这祭词我也没念过,问村中老人也没人谁能说出个一二,我这不是想着小钟你懂得多,兴许知道这祭词怎么念。”
说了半响,钟鸣也明白过来,原来是孙老头不知祭词如何念,这是向自己请教来了。
让钟鸣去行祭祀,这的确不合乎礼法,钟鸣思索片刻道:“我看孙伯您想的不妥,按照礼仪,我的辈分不够,不如这样,我写首祭祀用的诗词,到时孙伯你去念。”
“如此甚好!”
见孙老头眉开眼笑,钟鸣就知道,打一开始,孙老头就是抱着这个念头来的。
求词一事还是简单,钟鸣让孙老头稍等片刻,他到屋中取了笔墨,再回到小院中时,执笔挥毫,洋洋洒洒数十字,写完后,钟鸣吹过墨迹,递给孙老头。
孙老头接过宣纸,盯着看了半响,又讪笑道:“这,小钟你写了,我也不认识啊!”
钟鸣笑了笑,将宣纸铺在石桌上,教孙老头念道:“我将我享,维牛维羊,维天其右之。仪式刑唐王之典,日靖四方。伊嘏唐王,既右飨之。我其夙夜,畏天之威,于时保之。”
教孙老头念了几遍,确认孙老头都记下后,钟鸣才笑道:“这本是前陈的高祖祭天时所念,我稍作修改,我想用于祭祀也不错,总之都是求风调雨顺,太平长安的意思。”
嘴里不停叨念着那首《我将》,孙老头十分满意,拿着宣纸自我陶醉,连走时都没给少年人打声招呼。
看着孙老头如同孩童学诗那般,钟鸣望着他的背影笑了笑。
就在少年人打算转身回院落的时候,远处驶来辆马车,两匹枣红色的骏马套了缰绳,其后是梨花木的车厢,其上彩绫飘荡,罩帘上绣有大大的田字。
孙伯求诗词实在算不得什么麻烦,现如今来的马车才是真麻烦。
马车上驾车的是位身穿绫罗的小姑娘,看起来年仅十七八而已,可脸色却阴沉的很,仿若谁都欠他百八十锭银钱。
这人钟鸣认得,她是田行健的贴身丫鬟,笑笑,生了一副阴沉脸,却又偏偏叫这名字。
田家大公子家大业大,丫鬟仆人自是有不少,可唯独喜欢这个小丫鬟,平时无事之时,上街都要带着她。
如此说来,田行健今日来找钟鸣不是来找茬的。
找茬打架,斗法论道,田行健从不带丫鬟,只带他白玉京的师兄,黎阙。
在钟鸣思索间,马车已至篱笆小院前,笑笑勒马停下,低声道:“公子,我们到了。”
只听马车里传来田行健懒洋洋地应答声,他撩开罩帘,打眼就看向钟鸣的篱笆小院,并捏鼻道:“钟鸣,你还是这幅糟心的模样,偏要与臭鱼烂虾住在一起。”
钟鸣笑了笑,道:“鸡笼鸭社的地方,还能有幸使得田大公子光临,田公子也真是委屈了。”
两人见面就对呛,钟鸣不想让这麻烦找上自己,田行健则是骨子里看不起淤泥村的贫民,他认为人生而便已划分三六九等,像他这种高贵的人,不应该与淤泥中挣扎的人碰面。
即使是那些贫民多看他一眼,都是对他的侮辱。
可人生总是稀奇,偏偏这样的田公子认识了钟鸣,这个似是腹中有金玉,外表却是淤泥的少年人。
若不是钟鸣的缘故,田行健一辈子都不可能下榻入淤泥村这等地方。
田行健捏着鼻子下了马车,身后还跟着身着蓝衣的黎阙,黎阙单脚站在田行健的肩膀上,只是盯着钟鸣看了两眼,并未做声。
他那双蓝色眸子古井无波,钟鸣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田公子出行,带了贴身丫鬟笑笑,又带了自己的师兄黎阙,只有一种可能,找钟鸣过招。
此间说的过招并不是指打杀,而是指棋盘上的厮杀。
年前大雪封山,淤泥村没有粮食吃,钟鸣带了梁黑子去田府换粮食,金银珠宝自是不入田公子的法眼,但钟鸣听闻田公子喜好新鲜事,特别是玩耍之物。
于是便带了一柄如何也吹不响的笛子,还有他亲自刻画的象棋去找这位田公子。
有新奇玩意做饵,明知这是个套,田公子仍是笑哈哈地跳进去。
粮食钟鸣是换回来了,但也许了田行健一个承诺,与他要下九局棋盘。
前面三个多月,已经下完八盘,也正是因为象棋上两人手谈,所以钟鸣才能在衙门时认得田行健。
这最后一盘棋已经拖了好长时间,自打柳成荫大闹边陲镇,这位田公子便窝在家中,没有在露过面,连他最爱的泓香阁也未曾去过。
不知今日田公子是起了什么雅兴,竟然亲自到淤泥村找钟鸣下棋。
下马之后,田行健捏着鼻子道:“钟鸣,你与我还有一局手谈之约,可还记得?”
“自是记得,我许过别人的诺言,不曾忘记。”
钟鸣点点头,他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让田行健进院子。
旁边的丫鬟笑笑从车厢里拿出棋盘,走入院中,熟练地在石桌上将棋盘摆好。
田行健和钟鸣都在石桌旁坐了下来,田行健手持将子,道:“我们有九局之约,先前八局,我与你七负一平,近日我琢磨了许久,想来能有七分把握赢你,便来找你。”
这田公子是聪颖之人,他的小麒麟称号不是浪得虚名,论起手谈的本事,那也是一绝。
这时代先前没有象棋,这只是钟鸣为换米粮特意刻制的小玩意,文人们之间的手谈都是围棋,十九纵横的棋盘上持黑白子厮杀。
田行健素来有神童之称,这围棋也是登堂入室之功力,听闻他与麒麟子田以正也可杀上几百回合,能屠龙,能回天,十三岁以后,即使麒麟子与他手谈,也是也有输赢。
如今两人下这棋盘看似简单,规则却又不同的象棋,田行健却很是不符。
象棋比起围棋,更注重于运筹换子,虽子不多,却也是千变万化,田公子与钟鸣下了八盘,前七盘都是以败北结局。
这第八盘还是天色已晚,钟鸣着急回家吃饭,便送了个車与炮给他,才坎坎打成平局。
不服气!
聪明如田行健,被世人吹捧了十余年,竟然在小小象棋上一局都没有赢过,这让田行健如何能说出口。
听田行健不是很自信,只有七分把我,钟鸣便调笑道:“七分把握便想赢我,你怕是小瞧了我,我劝你还是回去多琢磨琢磨,待你有九分以上把握再来,莫要浪费这最后一次机会。”
田行健叹息一声,怅然道:“若不是怕没有机会再与你手谈,我如何会来的如此匆忙,我田行健绝不能输与你一个乡野小士子的手中。”
愕然片刻,钟鸣听出田行健话里有话,他问道:“你要走?你要离开边陲?”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田行健只回了这么一句,他的神色也很惆怅。
站在他肩膀上的黎阙眉头微皱,冷冰冰地开口道:“莫要多言,师弟,你速速完成棋约。”
这两人言行古怪,让钟鸣深思。
看来郭先生说的很对,这边陲要变天了,就连田行健都要走。
这天,变得很厉害,说不定,要来的是狂风暴雨。
………………………………
第四十五章 局局赢来何作奇
钟鸣还想再问,从田行健口中套点情报,可黎阙那双眼睛如若冰刀,死死盯着钟鸣,让他倍感压力。
始终也是没有问出口,钟鸣只能低头去摆弄自己的棋子。
象棋分两色,红色棋子与黑色棋子,钟鸣手中持红子,面前为帅棋,田行健则是黑子,面前为将棋。
起先钟鸣与田行健下棋,靠的是奇招残局,除去第一局时他是架了中炮,其余七次皆是花样百出,拱卒,窝心马,飞边象,怎么古怪怎么来。
论起聪明程度,钟鸣自认为不及田行健,论起棋力,此时两人也是不相上下。
钟鸣研究象棋有七八年的时间了,前世天桥下有个摆残局的胖大叔,钟鸣没事就喜欢跟他过两招,一局二十块钱。
光是下棋,钟鸣就输了小几千,他也未曾服输。
后来也研究棋谱,不走寻常路,专门找些古怪的棋路来研究,剑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