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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人间杀神仙-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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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要争吵,今日谁也走不掉,他们盘算杀光我们,只要我们一人逃掉,整个淤泥村都要跟着遭殃。”
钟鸣最为冷静,他考虑事情也周到,已然认定今日是不死不休之局,举起折刀道:“今日我们谁也不逃,只跟这群人拼个死活。”
这世道哪有那么多道理可言,只有活下来才是硬道理。
三年鏖战,战火将每名流民都烧成亡命徒,纵然过了几天平静日子,可他们身体里流淌的依旧还是血性。
既然鸣哥儿都发过话,再也没人出言反对,众人绷紧身子,准备迎接生死存亡之战。
两帮人剑张弩拔,激战一触即发。
就在此时,他们都突然听到震耳欲聋的马蹄声,两帮人均是心生疑惑,没有再度开战。
只听马蹄踏地的声音,少说要有几十骑的数量。
边陲小镇少有马匹,新唐战事刚过,战马还是紧俏战略资源,小镇上再大的家族也不可能有如此多马匹。
所有人都被这越来越近的急促马蹄声踏乱了心思,只有钟鸣心中有计较:听起来很像是方才见过的细鳞骑。
随即麻衣少年也是眉头紧蹙,他又想不通,致果校尉的骑队为何又要至此,难不成是路过?
容不得少年人细想,那马蹄声已至破庙。
只见破庙门旁的断墙响起轰隆声,一时间砖瓦齐飞,尘土飞扬,白色骏马蹄踏断墙,飞跃而至。
断墙顷刻间塌陷,骏马竟然将断墙踩塌,无论是钟鸣还是吴捕快等人都惊慌失措地闪躲开飞来的碎石。
待到众人回过神来,白色骏马已是悬蹄立于院中,马上之人身穿狻猊细鳞甲,手持白银盘龙枪,以披靡天下之姿环视庙院中众人。
来人面容白皙清秀,眼神异常凌厉,似是直插人心的利刃,所视之人皆是眼神躲闪,不敢与其对视。
旁人不知这是谁,钟鸣却一眼认出,这正是方才城门偶遇的细鳞骑将领,那位致果校尉大人。
校尉环视过后,勒马停于两帮人之间,朗声问道:“谁是钟鸣?”
庙院之中鸦雀无声,吴捕快等人都已是木若呆鸡,愣在当地不敢言语。
而钟鸣震惊于军骑马踏断墙的风采,半响才缓过神来。
身旁的梁余拉了下钟鸣的袍袖,摇头示意他不要出声,而黑脸少年深吸一口气,打算假借钟鸣的名头应下。
这军骑来势汹汹,口中高喊钟鸣的名字,定然是来者不善,梁余不想钟鸣出事,便有出头顶缸的想法。
梁余的小心思自然被钟鸣看穿,他不等梁余有反应,已经大步向前,昂首挺胸道:“我便是钟鸣!”
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何来叫朋友顶罪之说。
钟鸣自认为惜命,可他更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朋友,断不可能让梁余替他出头。
………………………………
第九章 杨门虎将
两人先前是有过照面的,校尉大人虽未看清楚钟鸣的模样,却认得他的声音。
“少年人,是你?”
校尉大人颇为惊异,仔细打量钟鸣两眼,随后朗声大笑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不错!不错!”
如此看来校尉大人并不是来找钟鸣的麻烦,梁余等人松了口气,吴捕快等人本就悬着的心立即提到嗓子眼,而钟鸣本人紧蹙的眉头并未松开,他猜不出校尉的来意。
麻衣少年见局势不明朗,也不作声,静等校尉大人的下文。
院中人静置片刻,校尉大人身后的兵骑已至残庙,几十位细鳞骑将残庙围的水泄不通,更是有兵骑踏开庙门,涌入院中,手持唐刀,冷眼扫视钟鸣等人。
麻衣少年并不慌张,环视一周,还在兵骑中看到那位先前教训过他的领骑。
领骑之人即是与斐大成相认的孙龙虎,他的马背之上载着满脸兴奋之色的斐大成,待到孙龙虎勒马停稳后,斐大成笨拙地从马背上爬下来。
手中依旧抱着红木锦盒和荷叶包,斐大痴快步跑到钟鸣身边,兴奋喊道:“鸣哥儿,我不但给你带来了锦盒,还搬来了救兵,你看这群兵骑老爷,都是来帮我们的。”
大概是首次骑马,痴肥少年脸上的兴奋之色久久未退去,还指着孙龙虎给钟鸣介绍来者的身份。
孙龙虎也曾认识小时候的钟鸣,他仔细打量许久,才从眉宇间认出钟鸣,不禁暗自惊叹:都说女大十八变,这钟鸣小弟也像那姑娘,越发俊俏,若不是大痴提起,还真不敢相认。
身旁的斐大成滔滔不绝地讲起刚才与孙龙虎相认的场面,麻衣少年却没听到心里,他很清楚谁才是这群兵骑的将领。
自始至终,钟鸣的眼睛都盯在校尉大人的身上,未去看孙龙虎一眼,他向校尉大人谦谦施礼,问道:“请问校尉大人,果真是来帮小民的?”
“那是自然,我此来边陲,就是为寻贤侄。”
校尉脸上尽带笑意,看向钟鸣的眼神中欣赏之意不言而喻,这些麻衣少年都看在眼中,加之校尉话语中称他为“贤侄”,更有亲近之意,少年人心中已有猜测。
只是还有一事需要确认,校尉大人帮自己的底线在哪里?
转念至此,麻衣少年抬手指向吴捕快等人,朗声道:“大人,这群人是小民的敌人,您看要如何处理?”
校尉大人闻言从马背上翻身而下,缓步来到吴捕快身旁,未曾言语,手中银龙枪势若蛟龙出海,只见银光闪过,吴捕快手中的断刀便被挑飞,头顶的皂冠也被挑在枪头。
随手甩了下银龙枪,校尉大人将皂冠甩在钟鸣的脚下,笑道:“贤侄的糟心事,方才我在村中也听那富态少年说起,你看我脱了他这身皂袍,将这群人发配为苦力如何?”
麻衣少年还未答话,可吴捕快已经被吓的浑身战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高呼“大人饶命!”
而他们身后的那群泼皮更是不堪,不但跪在地上跟着高呼,张癞子还被吓得尿了裤子,粗麻裤下顷刻间汇出摊腥臊水泽。
捕快在寻常人家看来是高高在上的官老爷,其实不然,他们只是不入编制的使役,更谈不上品级。
在身披细鳞甲的校尉大人面前,吴捕快与寻常人也无不同,说砍杀便是掉脑袋的结果,没人敢过问。
更何况新唐建国之始,武官地位仍是高高在上,文官拍马不及,即使校尉大人砍杀了七品以下的文官,一句“这贼官贪污受贿,理当处斩。”也能应付过去。
惹到这位校尉大人,别说是孔捕头保不下他,即使是县令老爷,也不敢跟校尉大人叫板,吴捕快心中立刻失了方寸,只剩下求饶的心思,磕头如捣蒜。
见校尉大人如此行径,麻衣少年心如明镜般透亮。
莫不是这校尉有求于自己?
方才在城头偶遇,少年人从校尉的只言片语中判断出,校尉并不是嗜杀之人,竟然能为自己做到如此地步,定然是有要事相求于自己。
少年人心中有了思量,嘴角也挂上阴冷的笑容。
“大人的做法固然在理,可大人却不知道一事,让小民认为颇失公允。”
听钟鸣之言,校尉大人面露好奇,问道:“小侄此言何意?”
少年人并不答话,向前走去,脚下是那皂冠,被他狠狠踩踏进尘土中,不成样子。
踱步来到趴伏的吴捕快面前,少年人冷笑着看向吴捕快抖如筛糠的身躯,手中反握折刀,抓着吴捕快的发髻,将他提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吴捕快的喉咙前抹过。
顷刻间鲜血喷涌,少年人后退两步躲开,吴捕快捂着喉咙,赫赫作声,脸上尽是惊恐之色,随后挣扎两下,便没了声息。
这一幕让校尉大人愕然,他手中枪抖了下,想要抬起来,却始终没抬,眉头微蹙道:“这是甚么道理?”
少年人慢条斯理地用袍摆擦拭折刀,顺手指向死去的石头,朗声道:“姓吴的身为捕快,借职务之便杀我手足兄弟,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用他的命抵我兄弟的命,才算是公道!”
校尉大人的眉头逐渐舒展开,点头应道:“理应如此,兄弟之仇不可不报。”
原本以为惹恼校尉大人的钟鸣也暗中松口气,他刚才也是赌校尉大人会偏向他,果不其然,这校尉明显是偏心于自己。
再度向校尉大人拱手施礼,钟鸣才道:“剩余之人,可按照校尉大人之意处理,小民认为十分公平。”
随意挥手,校尉大人对旁边的兵骑吩咐道:“速按照我侄儿之意,把这些恶民送至衙门,充作苦力。这捕快就说是本校尉杀的,一并送还给衙门。”
两名兵骑立刻上前,收拾好吴捕快的尸体,再驱赶张癞子等人,呼喝着带他们离去。
尘埃落定,钟鸣心中的大石也落下,他缓步走到石头仍有余热的尸体前,替他遮盖上圆睁的双眼,沉声道:“石头,你一路好走,鸣哥已经给你报仇。”
随后少年人招呼梁余等人来到身边,低声吩咐他们把石头的尸体带走,好生埋葬,更有让梁余他们借此由故离开的意思。
梁余却不放心,瞟了眼周围的兵骑,低声问道:“鸣哥,那你要怎么办?”
“别担心我,这校尉似是有事求我,不会难为我的。”
麻衣少年推了梁余一把,让他快些离去。
梁余也知鸣哥所说无假,心中再无担忧,招呼缺牙等人离去。
临行前,麻衣少年又从斐大成怀中拿过花名册,叮嘱他道:“锦盒帮我放归原处,荷叶包里是酥脆糕,你们分了吃,记得送到小莲手中一块,孩子们也都要分到。”
斐大成点点头,应道:“我明白了鸣哥,你自己也要小心,咱们淤泥村不能少了你这位钟先生的。”
麻衣少年微微一笑,低声道:“我懂得,鸣哥可是惜命的很,你们快走,以免再生祸端。”
目送梁余一行人抬着石头的尸体离去,钟鸣才彻底放心,他整理衣冠,放下衣袖和袍摆,又成谦谦君子的书生模样。
走到刚才所站之处,捡起那支嫩绿的柳条,少年人仔细揣在怀中,柳条救命之事肯定有蹊跷,只是当下不好细究,等腾出时间再来追寻。
做完这一切,少年人才走到校尉大人面前,拱手鞠躬道:“大人,小民的事情已经处理完,您有何事尽可吩咐,小民万死不辞。”
方才这校尉大人如此帮自己,少年人自然要放低姿态。
天下没有白给之食,少年人更是明白,接下来无论如何都要应下这校尉的要求。
校尉大人静静看着少年人处理事宜,眼中的欣赏之意更甚,将后事安排的井井有条,可见自己的侄儿颇具将才之风。
待到钟鸣弯腰施礼的那刻起,校尉大人抬手将少年人扶起来,笑道:“别与我如此客气,侄儿,我名杨延朗,是你父亲的结拜兄弟,你大可叫我声杨叔父。”
校尉大人此言一出,少年人大为震惊,望向杨延朗的眼神中尽是惊异之色。
杨延朗之名少年人不只是听过,简直是如雷贯耳,那位说书的郭先生多次提及这位将军,他口中许多江湖策马快意恩仇的故事中,这位杨将军都是主角。
在故事中,这位杨将军的一生也十分坎坷,能够成就今日的传奇地位,其中曲折不为外人知。
杨延朗本是前陈名族将门之后,祖父是前陈开国两大上柱国之一,父亲杨成业是前陈唯一的外姓亲王,官拜一品骠骑大将军,威名远镇九州。
杨家世传五代,都为前陈的一品上将,手握兵政要权,统军三十万,驻守西、北、南、三方边疆要地。
只是传至杨延朗这一代,政局突变,陈武帝姬晏掌权,不满杨家手握重兵,起了收归兵权之意,才使杨家逐渐没落。
少年人记得郭先生讲过一回“小人进谗言,上将军命殒”的桥段,讲的就是杨成业出兵极北,镇压当时被称之为北蛮的蛮荒地。
极北天寒缺粮,征战陷入僵局,杨成业飞信传书于朝廷求拨粮救济,可姬晏眼前的权臣戚婴进谗言道:“君上何不借此机会让杨成业命殒蛮荒,赐他个带兵不利之罪,若不认罪伏诛,不给他拨粮。”
戚婴也是认准杨老将军忠君孝国,不敢起兵谋反,硬是要杨老将军拿人头来换军粮。
冰天雪地的极北蛮荒,若没有军粮,十万大军不出月余,就会被饿死。
罪状诏传至杨老将军手中时,军中辅将均为震怒,怒言食战马也要起兵回朝,拿下戚婴人头,以正杨家军之名。
杨老将军勃然大怒,亲自掌嘴为首辅将三十,并悲言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
随后,杨老将军提剑自刎,留下遗言,让随他出征的长子杨继忠亲自送他的人头回朝复命,以示杨家赤诚之心。
杨老将军自刎当天,十万大军痛哭一昼夜,哭声震天,吓退北蛮军三里。
铁血男儿泪啊!铁打的汉子们,哭得泣不成声。
后北蛮军首领得知此消息,不喜反悲,对手下大将道:“忠君之臣应当如杨成业,老夫自叹不如,起军乐,给杨将军送行!”
北蛮军钟鼓齐鸣,两军停战七日,给杨老将军送行。
一代忠臣大将军杨成业,戎马一生,征战沙场赫赫威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只因小人谗言惨死在北蛮地。
………………………………
第十章 将军威名
杨家忠肝义胆之名威名远播,无论是江湖豪杰还是庙堂忠臣,都对杨家更为敬重。
可惜,杨老将军以命示忠的行为并没有换来姬晏对杨家的信任,反倒使杨家一步踏入无底深渊。
杨家家主命殒北蛮,只能由杨家长子杨继忠挑起大旗。
杨继忠回到帝都之时,杨老将军尸骨未寒,他未尽孝子礼,便被姬晏再度派往北蛮,继父亲镇北将军之职。
继任不到三个月,因军粮不继,军心不稳,杨继忠心中焦急,中敌人和谈奸计,被北蛮将领斩获头颅。
北蛮之征,杨家军大败回朝,戚婴借由故剥夺杨家世袭爵位,更是将杨家六子派往边疆各地送命。
杨三郎杨匡正,杨四郎杨北震,接连于北蛮后续之争阵亡。
而后,姬晏在戚婴的鼓动下,起了斩草除根之意,荒唐到以杨家勾结北蛮为借口,赐毒酒于剩余的杨家三子,以绝后患。
杨二郎杨朝清坐镇杨府中,拒不从命,被戚婴带兵包围,万箭穿心而死。
杨家被判株连九族之罪,前陈帝都的杨府中无一人生还,无论是老弱妇孺,皆被北门斩首示众。
带兵在外的杨五郎杨晨安得知消息后,怒火滔天,含泪扯下陈字旗,高挂杨家旗帜,头戴白绫,带三万精兵杀入帝都,那一战也是前陈灭亡的起始。
虽然最终杨五郎兵败帝都城下,但他携六百亲兵杀入帝都,破甲三千,于万军从中力斩佞臣戚婴。
经此一役,杨家五代忠臣将门彻底覆灭,只有杨家最小的孩子,杨六郞流落江湖。
郭先生也曾提起,江湖有传闻,杨五郎出征前,托付杨家亲兵首领带杨六郞隐匿江湖中,只求为杨家留下薪火。
十年后,江湖中出了位银枪小霸王杨延朗,年仅十八岁便登上武林星宿榜,位居地煞榜三鼎甲探花郎的位置。
时至今日,杨延朗早已成为地煞榜的魁首,江湖人称“地魁霸王枪杨延朗”。
郭先生也曾讲过杨延朗参军御敌,讨伐前陈,战功赫赫,而后又帮新唐拿下诸多城池的桥段。
白马银枪小霸王,一人一骑,三进三出千人兵骑大阵,杀敌过百,八千人的骑队,被杨六郞吓得退避三舍,不敢与之一战。
讨伐前陈大军攻破帝都之时,前陈皇庭内墙之前,杨六郞银枪直指陈武帝,高喝道:“昏庸暴君,今日我必破城而入,叫你尸首跪于乾坤殿前,死后也要向我父兄请罪。”
上将军枪指陈武帝,那是何等的气魄,又是何等的壮志豪言。
前陈覆灭后,一万兵骑大破宇文赋七万大军的丰功伟绩,也是出自这位上将军之手。
杨门虎将杨六郞,白马银龙小霸王,新塘小神将,地魁霸王枪,细鳞骑上将军,这些称号都是世人对杨延朗的歌赞。
被说书人变着花样的夸赞,如此名声显赫的江湖豪杰,新唐将领,就在钟鸣眼前,少年人如何能不震撼。
后有人曾评论:若是陈武帝没有昏庸到诛灭杨家,兴许前陈也不会灭亡,即使陈武帝再残虐无道,杨家也能替前陈保下江山社稷。
连城白璧遭谗毁,忠臣死为无首鬼。
可歌可泣的忠臣将门惨遭灭门史,少年人每逢听到前陈杨家将的故事,心底都有别样的悸动。
从开始的不屑于杨老将军的愚忠,到后来佩服杨延朗忍辱负重,为父兄报仇雪恨的执着,至此,少年人心底对杨家列位将军深为钦佩。
呆滞半响,麻衣少年才深深吸气,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可是新唐三神将之一的那位杨将军?”
杨延朗笑而不语,随手擦拭手中的银龙枪,将枪头擦地锃亮才幽幽叹息道:“往事不提也罢,而今我已不是甚么将军,更配不上新唐三神将的名头。”
叹息过后,杨延朗再度勾起笑颜看向钟鸣,笑道:“贤侄不必拘谨,都是江湖朋友给的些虚名,你我叔侄二人虽不是血亲,可我与二哥义结金兰,同生共死,胜于亲兄弟,别再叫甚么大人,我不爱听,不如叫声叔父顺耳。”
经过最初的激动和震撼,麻衣少年冷静下来,他终是心性成熟,并未急着认下这位威名赫赫的叔父。
能和杨门上将军攀上关系固然是好,可若是认错了,弄个大乌龙,怕是不好收场。
少年人对自己的身世也很清楚,他接手这幅身躯时已然是无父无母,往前数四年,母亲还尚在人世,只可惜少年人来晚一步,也未亲眼见过那位慈母,仅剩的也只有记忆。
未曾听人提起过父亲有结拜兄弟,自己这世的便宜老爹,他都未曾见面,甚至于不知道他是何模样。
儿时记忆中母亲多次提起,父亲是个大英雄,钟鸣还在襁褓之中时,便替城主带兵讨贼。
只是边陲城主的兵力实在寒酸,没过几年便淹没在混战的汪洋中,十多年的光景,边陲小镇多次易主,城主的兵骑没了消息,自己的父亲也是一去不复返。
其中兴许有巧合,还是问清楚些好。
打定主意,少年人拱拱手道:“大人,依小民看,这声叔父不着急叫,还是说清楚其中缘由,以免有所误会。”
这倒让杨延朗愣了下,他饶有兴趣地盯着钟鸣笑,若是寻常人,能认下自己这个叔父,怕是编造也要想办法圆谎,顶替侄儿的名头,没想到钟鸣竟然如此理智。
好个不为富贵所动的少年郎!
“也好,贤侄等我片刻。”
说罢,杨延朗起身往后走去,将手中的长枪交于孙龙虎,又从孙龙虎的手中接过条黑色丝绸缠绕的长物,看形状像是把横刀,却又比普通横刀长一尺有余,不知究竟是何物。
取过丝绸包裹之物,杨延朗向钟鸣招手道:“贤侄随我来。”
少年人紧跟杨延朗踏入道观大殿之中,门外自有兵骑把守大殿门口。
这残破道观年久失修,大殿内也是副荒凉样子,横梁屋角蛛网遍布,砖瓦了缺了半边,阳光从屋漏的顶部洒下来,从光束中能看到细尘飞扬。
道观正中央是座缺了上半身的彩泥塑像,本应一手持剑,一手持拂尘,此时却只剩下半臂持剑手,以上位置均不知去向。
这是座道祖像,本土的道家鼻祖是传言中的张道灵,钟鸣略有认知。
传闻这位曾是得上仙授法的奇人,精通卜卦,符咒,炼丹,甚至会晴天引雷,祈福求雨的仙术。
世间流传有“仙人抚我顶,结发授长生。”的言语,正是说这位张道祖得道求长生的故事。
少年人作为后世灵魂,谨遵先人那句:敬鬼神而远之,更何况这观中道士救过他的命,少年人便冲着残破塑像弯腰一拜。
却不想这等举动惹怒杨延朗,他眉头微蹙,冷哼道:“鬼神精怪之说,只是蛊惑万民的妖言,有何可拜!”
随后这位上将军抬手催动掌劲,也不见他有何其他动作,只是虚空向前一推,残破泥塑应声而倒,轰隆声震得少年人耳鸣,殿中尘土飞扬,眯得人睁不开眼睛。
少年人暗道:这杨将军怎的就如此鲁莽,跟座泥塑较什么真,这下要将自己弄得满身尘土狼狈样。
可随着少年人睁开眼睛,才发觉自杨延朗脚下吹出股清风,包裹着两人,尘土不得近身。
又是让少年人惊异,他这是首次见到神奇的功法,这世界真是奇妙,竟然真有前世如同武侠小说般的内功心法,隔空移物,催气隔尘。
一阵清风吹拂过大殿,殿中积尘消失,杨延朗的脸色才好看些。
少年人心有不解刚才上将军的作为,于是说道:“小民虽不知大人为何有怒意,但这观中老道曾救过小民的命,儿时经常听母亲提起,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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