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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人间杀神仙-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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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没几日可猖狂的,待到我师尊降临,倒要看你如何再笑得出来。”

    蓝眸田行健冷哼一声,自知不是上将军的对手,也不再自取其辱,寒风卷起,蓝光从田行健的天灵盖冲出,向着远处遁去。

    蓝光穿过几条街道,落入田家大院,没了踪迹。

    高堂之上的气温缓缓回升,田行健的头又低下去,看不清他的脸色。

    少年人看得清楚,应该是那人走了。

    刚才蓝色眸子的人虽然借用的是田行健的身躯,但钟鸣清楚,那并不是田公子的意志,大概是像老人们说过类似于借尸还魂,或者说是神明降身的术法。

    但有一点少年人不解,他悄声问道:“叔父,那人如此嚣张,你为何放他走?”

    杨延朗双眼望向堂外由阴转晴的天空,幽幽叹息道:“杀不得啊!杀了这个小仙官,新唐的江山就乱了。”

    钟鸣愕然,凭他对这个时代的认知,现如今是想不明白,上将军此言何意。

    难道是传闻中三年前天裂而降的仙宫宝地真是住了群活神仙?

    这座江湖已然不是人力所掌控,而是由仙人决定朝堂的覆灭,凡人的存亡了吗?

    荒唐的念头在少年人心底升起,兜转几个念头又覆灭。

    那些事情终归跟少年人没有关系,他转头看向堂外的云卷云舒,心中暗叹:活好眼前便好,管他甚么仙宫福邸,都与我这个淤泥村的少年人没有干系。

    杨延朗也没有再开口,他望向远处的眼神飘忽不定,若有所思。

    时过半响,田行健缓缓抬起头,他眼神已然清明,恢复如常。

    田公子回神后嘴角挂笑,似乎刚才的事情与他无关,他向杨延朗拱手说道:“杨大人好胆魄,小生佩服!”

    瞥了眼田行健,杨延朗板着脸并未做声。

    田行健也不在意,笑道:“既然此事小生管不得,那么小生告辞。”

    “滚!”

    杨延朗轻吐一字,言语中仍有怒意。

    田行健的脸色瞬间很难堪,他皮笑肉不笑地又冲杨延朗拱手拜别,甩开折扇,疾步离去。

    待到田行健走出县衙门口却又高声吟道:“平生与战统万兵,落魄人间人亦穷……”

    听到这句诗词,少年人瞬间愤慨,田行健真是个人前君子,背后小人。

    田大公子这是确信将军不敢杀他,吟诗讽刺上将军落魄。

    替少将军气闷,少年人张口便道:“乱条犹未变初黄,倚得东风势便狂。解把飞花蒙日月,不知天地有清霜。”

    县衙外的吟诗声戛然而止,小麒麟田行健素来以作诗著称,今日竟然碰到比他还善于诗词歌赋的人,备受打击。

    读书人之间的争斗便是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其中激烈的争斗寻常人也听不出来。

    杨延朗是世家出身,也不只是一介武夫,他能听得懂。

    听过少年人的诗词,杨延朗立即拍着少年人的肩膀大笑道:“好侄儿,好一句倚得东风势便狂!”

    上将军的后半句话音调更是提高许多,“我看那洛阳小麒麟也不过如此,你才出两句,我这侄儿便能吟出四句,神童传言也只是传言罢了!”

    衙门外再没声响,应该是田大公子气不过,已然离去。

    少年人刚才虽有投机取巧的嫌疑,但总是替叔父出了口气,心中也大为舒爽。

    一场仙官与将军,神童与后世人的较量也由此落下帷幕。

    仙官输,神童败。

    ……

    方才神仙大战,周围的人大气都不敢喘,如今仙人已走,那群人也回过神来。

    身材臃肿的何县令从桌椅下爬起来,瞪着豆大的眼睛嘀咕道:“走了?仙人走了?”

    等他再看向杨延朗的时候,眼中的惧意更甚,敢于神仙一战的前将军,他如何敢惹。

    其他的衙役捕快也唯唯诺诺跟着站起来,连看都不敢看上将军一眼,只是祈祷这位大人不要迁怒于自己。

    吴李氏呆滞回神,又开始坐到院中哭天抢地折腾。

    吴家主则是没了主心骨,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见状,孙龙虎走上前来,从杨延朗手中接过银龙枪,并问道:“大人,这贼匪如何处理?”

    “拉出去,即刻东门处斩,尸首悬挂东门三十日,挂不足时日不准收尸!偷尸者按同伙一并处斩!”

    用力挥动白袍,杨延朗的语气不容反驳。

    “得令!”

    孙龙虎收起唐刀,拉起吓瘫的吴家主就往外走。

    那吴李氏见老爷要被处斩,哭得更凶,只听孙龙虎怒喝道:“你这妇人忒得无理,若是再在堂前哭闹,我便拉你一并斩了,好叫你们当对亡命鸳鸯!”

    上将军转过头去没制止,算是默许。

    少年人拍手称快,叫好道:“平日里你们吴家横行霸道,欺男霸女,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吴家主被拉到东门处斩,吴李氏也不敢再哭闹,见没人理她,便灰溜溜自己爬起来走出衙门,连儿子的尸首都没敢收。

    说到底这吴家人也是冤枉,杨延朗心如明镜般透亮清楚。

    那田行健今日在高堂上,言行都怪异的很,说得难听些就是故意找茬。

    蓄谋激怒杨延朗,好引出藏在他家中的仙官,想要给上将军个下马威。

    其中缘由也颇为复杂,上将军流落到边陲校尉的地步,其中与白玉京有莫大的关联。

    既然今日吴家一事已经演变为上将军与白玉京的矛盾,上将军不得不斩首吴家主立威,以明确自己坚守最后阵地的决心。

    若是再退让,上将军的官职不保还是其次,怕是朝堂之上就真的乱了,秦大哥连立足之地都没有。

    若是大哥真无立足之地,这李唐江山便会大乱。

    君上与大哥此时已经是苦苦支撑,若是君上断了大哥这根臂膀,这新唐江山往后到底是姓李还是姓白,那就真难说了。

    念及此处,杨延朗又是叹息,他打眼看到吴捕快的尸首,于心不忍,于是向何县令道:“这姓吴捕快的尸首还劳烦何县令给送回家中,安家的银两也不可缺了他家的,为我新唐行公事,万不可让百姓说道。”

    何县令赶紧起身应道:“谨遵杨大人之命,下官这就去办。”

    当即何县令下令叫衙役搬了吴捕快的尸首,并从库房领足银两,送往上吴家。

    此事办理妥当,杨延朗回首看向钟鸣,脸色柔和许多道:“钟鸣,你可办你的事情,叔父去堂外等你。”

    大概是上将军的心情不好,并不想再参与分田的琐碎事,挥袖负手走出衙门。

    杨延朗是走了出去,可何县令耳朵灵敏的很,那句“叔父”他听得真切,待到上将军走出去后,立即问少年人道:“钟后生,敢问杨校尉是你何人?”

    少年人哪能不知这县令的鬼心思,朗声道:“杨叔父是我父亲的结拜兄弟,与我情同亲叔侄。”

    “我就说钟先生才思敏捷,金鳞不是池中物,果然是有世家的人。”

    何县令不着痕迹地拍了钟鸣的马屁,就连称呼都由起先的“钟后生”变成了“钟先生”,着实是个懂得审视夺度,溜须拍马之辈。

    大概何县令能爬上今日的位置,与他这娴熟的技艺有很大关系。

    少年人不想与这鬼县令多言,只是报以微笑,从怀中掏出花名册递上去道:“何大人,小民今日来还是为了分田事宜。”

    “呀!这分田之事方才可是谈完了,钟先生今日可是来晚了。”随后何县令又话锋一转,绿豆小眼眯起来,笑眯眯道:“不过本官早就给钟先生留了上好的良田,这就让师爷给先生记录上册。”

    “小民谢过何县令照顾。”

    明知何县令是使了小心机,故意卖钟鸣个人情,少年人也不点破,他一说,少年人也就一听,压根没上心。

    何县令接过花名册,交给身旁干瘦的师爷,故意大声道:“城东那百亩良田都分于淤泥村,定然要按人头足量分配,娃娃头上也要分田。”

    “是,大人,小人这就分配。”

    嘴上应下,师爷嘴里却暗自叫苦。

    城东那百亩良田今早就已分出去的,河上村吐出白花花的银子才买得,如今县令大人一句话就要改,往后再费口舌改田地的事情还是他去奔波游说。
………………………………

第十六章 荒山岗,有娘娘

    干瘦的师爷奋笔疾书,看着田册对淤泥村的花名册抄录良田。

    少年人负手立于高堂上,盯着堂口悬挂的那块“高堂明镜”的牌匾看。

    字是好字,不知是那位前辈所提,字中力道浑厚,提笔勾尾都很有韵味,尽显大家之风。

    少年人前世因为讨生计,练过几年书法,临摹些名帖卖钱,但功底还是不足,跟这位前辈比起来,自叹不如。

    只可惜啊,高堂明镜之下却是活了一群妖魔鬼怪,也不知他们看到这块牌匾的时候,内心是否有愧疚。

    何县令看到少年人盯着牌匾发呆,绿豆眼提溜一转,以为少年人是对牌匾有意,于是道:“钟先生是否看上这幅牌匾,若是喜欢,可以送于钟先生。”

    何县令知道爱字之人总有些怪癖,便说出如此荒唐的话语。

    衙门的题字都是有缘由的,定然不能随意拿走,少年人吓得连连摇头。

    何县令眼珠又一转,又道:“莫不是钟先生也想为县衙题字?我看这牌匾上的字也没先生写的好看,不如先生回头写手好字,本官裱挂于公堂之上?”

    这番言论更加荒唐,且不说何县令睁眼说瞎话,把少年人的字捧上天,就随意题字这一项,少年人也受不起。

    一般而言,公堂之上的字都是由吏部发放,若是有官职在身的书法大家有意题字,通报之后也可,想他钟鸣一介草民,连功名都没有,何德何能敢给衙门题字?

    看来这何县令是想拍马屁想疯了,少年人暗道:你若是想砍头,可别拉上我。

    为了避免何县令说出更骇人听闻的荒唐话,少年人忙说道:“何大人会错意了,小民只是好奇,此字的出处。”

    “这字的出处啊,说起来也有来头,此字是出自那位洛阳的麒麟子,田相之手。”

    何县令绿豆小眼向上翻,沉思道:“我记得是两年前,那位田公……田行健回来时带回来的,说是田相给予当地的馈赠,其实依我看来,田相真想帮我们边陲镇,倒不如拨些钱粮务实。”

    少年人笑而不语,心中暗道:怪不得字中韵味无穷,原来是出自名满天下的那位麒麟子。

    就在何县令还想再想攀关系的时候,师爷适时捧着花名册站起来道:“钟先生,淤泥村的花名册与良田已分好,请您过目。”

    少年人急于挣脱这位话痨的何县令,哪有心过目,接过花名册便道:“有何县令的吩咐,师爷自然不会出差错,小民直接交于村长便是。”

    收起花名册,少年人连忙拱手拜别,不想跟这位鬼县令多做纠缠。

    临行前,何县令还跟在少年人身后低声说道:“钟先生,若是分田之事本官做的得您心意,不妨多替本官在杨大人面前美言两句。”

    “那是自然,何大人放心。”

    有少年人这句话,何县令立刻眉开眼笑,捏着稀疏的山羊胡频频点头。

    少年人头也不回地走出县衙,满脸不耐烦之色。

    这鬼县令还想自己替他美言?

    平日里鱼肉乡里,只为得捞银钱,若是真要给边陲换官职,钟鸣第一个就要进言上将军,摘了他的乌纱帽。

    心中念想,少年人脚下不停,已走至县衙外。

    杨延朗正站在县衙向远处遥望,他看的方向是田府所在。

    见此少年人上前轻声道:“叔父,小侄的事情已经办完。”

    “甚好,我们这就启程。”

    杨延朗似有心事,也没过问分田之时,直接跨上马。

    方才少年人分田的时候,孙龙虎他们也已经将吴家主在东门斩首悬挂,此时恰好回来。

    少年人被人扶上落雪,杨延朗见人已到齐,便道:“去淤泥村。”

    孙龙虎领骑大喝声“细鳞龙首军,前行!”,骑队再度纵马过市,直奔淤泥村而去。

    此去淤泥村,上将军却没让少年人回村复命,而是绕过淤泥村,去了荒山岗。

    荒山岗本是淤泥村偏西南的山头,只因为战时死了人便埋葬在这里,变成了乱葬岗,村中人也称为荒山岗。

    来此地,就是为了上将军心心念念的事情——祭拜家嫂。

    百善孝为先之中,孝之一字不止体现在对长辈的孝顺,对于逝者而言,祭拜也属孝道。

    自古素来有“大孝三年,中孝百日,小孝三日”的说法。

    前陈有位孝子,老父亲重病十年卧病在床,这位孝子数十年如一日的照顾,后父亲病逝,孝子痛哭流涕,誓要为父亲守孝三年。

    期间这位孝子身着粗布麻衣,食不碰酒肉,每日起床必先为父亲念铭词守孝。

    后来前陈的陈明帝得知此时,特赐一匾,上书:菽水承欢。

    此事被后人传为佳话,影响至此,也就愈发注重于对前人的祭拜。

    更何况是出自以忠孝闻名的杨家之子,杨延朗十分看重家嫂的祭拜之事,早在村中听闻消息的时候便叫人准备祭品。

    折腾大半日,等到荒山岗的时候,已是下午时分。

    日头偏挂西山,荒山岗上寸草不生,清风拂过,卷起许些尘沙,荒凉之中带着些阴冷。

    这里是乱葬岗,也有些骇人的传闻,有人说起先年前有偷尸人来这里刨坟,碰到过古怪的事情,第二日就被吓疯了。

    现在那疯子还经常在各个村头出没,嘴中时常叨念:“荒山岗,有娘娘,穿白衣,会飘荡,捧石盒,找儿郎……”

    那群以食尸为生的人,竟然被吓得再也不敢来这里。

    至于是否真有鬼神作怪,没人说得清楚,只是大家都奉行宁可信其有的准则,很少再来这片荒山岗。

    钟鸣一行人来到荒山岗的坡下纷纷下马,山岗路崎岖,不适合骑马上前,也只能徒步上去。

    杨延朗站在山岗之下,向上看,这是个很大的土坡,还算不得是山,一眼望去能看到半截黄土中还有白骨露出,想来是雨水冲刷过后导致。

    乱葬岗平时没人拜访,若不是尚有家人在世的,根本没人祭拜。

    战争中死的人多,许些都是一家人同葬的可怜人,死后也就被好心人用草席裹起,随便找块地方埋了,有些为了省力气,怕是扔到死人堆里就不会再管。

    灾祸年间,死的人不计其数,能被人收尸已算万幸。

    钟鸣也下了马,对杨延朗说道:“叔父,山路不好走,不如就我们两人前去吧,军骑大动也不方便。”

    杨延朗点点头应道:“也好,虎子拿贡品来,你们且留在这里等待,我与钟鸣前往即可。”

    于是细鳞骑守在山冈之下,杨延朗手提食盒,钟鸣背了装有香烛黄纸的包裹,叔侄两人徒步向岗上走去。

    小路崎岖,颇为难走,这里本来就荒凉,没什么路,说是路其实也只是稍稍平坦。

    少年人倒是车轻路熟,他每逢过节都会上山祭拜,也来过许多次了。

    算算时日,其实少年人也有小半年没来过,自打年前那疯子从这里跑出去,村中人都传言闹鬼。

    过年时本来少年人是打算来祭拜的,可孙老头拦着不让,说是这里不太干净,村中之人都不要私自上山了,等年后清明全村举办次大型祭拜,去去污秽之气再来。

    两人走过小半个山岗后,少年人微微有些气喘,他的身躯还是太过薄弱。

    “这点路程就喘息,钟鸣,你这身体可不行,回头叔父给你弄点鹿血补补,也要早日习些拳脚,强盛健体,大男儿行走江湖,靠的是一人一刀一马,你身体都不行,怎得闯荡四方。”

    “叔父说的极是。”

    少年人也无法反驳,往日里连饭都吃不饱,哪来的好身体。

    抹了把头上的汗珠,少年人往前看了看道:“差不多了,叔父,我们马上到了。”

    钟鸣把母亲的坟墓葬的颇远,已经是后山岗的位置,为得就是防止那群食尸人找到母亲的尸体。

    后山岗的景色就变了许多,远处接连片矮木的树林,有些绿色可见,路上的坟墓也少了许多,遍地是刚冒芽的小草。

    叔侄二人走了小半个时辰,此时已经是日落西山,夕阳余辉洒落,让这里又多了分凄凉之意。

    来到一块大石前,少年人喘息道:“叔父,到了,这就是我娘的坟。”

    看到这块大石头杨延朗眉头微蹙没做声,可脸上的神色已经不悦。

    这哪是一座坟墓,只是在平地上放了块半人大小的石头,其上刻着几个古怪的符号,石头周围已经长出新草,与旁边的荒地无异,实在看不出哪里像是座坟墓。

    “简直是胡闹!”

    杨延朗打量一番后,言语中怒气恒生。

    不为逝去之人建坟包,立墓碑,那就是大不敬,这位自小被灌输忠孝之言的上将军大为不满意,甚至已经开始怀疑钟鸣对嫂嫂不孝,惫懒到连坟墓都不肯立。

    听到杨延朗的怒言,少年人一愣,想不明白自己是哪里惹到这位叔父了。

    也不等钟鸣问,杨延朗已经一脚踢到他的小腿上,钟鸣打了个趔趄,立刻跪在地上,额头前倾险些撞到石头。

    “叔父,我……”

    钟鸣心里委屈的很,怒火随之而来。

    这上将军起先看起来还是气度非凡之人,怎么私下里却是个喜怒无常的主?

    杨延朗也不待少年人说完,指着他怒喝道:“跪好!”

    心中虽有疑惑和怒意,但少年人并不敢发作,这位可是能枪挑仙官的存在,自己若真惹怒这位叔父,怕是一百个钟鸣都不够他打的。

    少年人心中也开始胡思乱想,难不成这位上将军是对自己母亲的坟墓有所图谋?

    要不然怎么会刚找到母亲的墓,这位上将军立即就翻了脸。
………………………………

第十七章 上将军,落魄郎

    脸带愠怒之色的杨延朗自然不知少年人的想法,指着少年人怒道:“家嫂病逝,你身为人子,不立碑文也就罢了,不起坟墓是何缘故?”

    上将军的话也让少年人止住心中的胡思乱想,暗舒一口气。

    如今的聪颖是少年人常年累月的经历积累所致,这种聪颖与天资聪慧又不同,伴有弊端。

    常言道聪明反被聪明误,即讲出聪明人习惯于多想,那么经历多了后世的狡诈,少年人的性子里是有多疑在其中的。

    见少年人不答话,上将军还以为是他是无话反驳,更是怒道:“不孝!大不孝!”

    少年人缓过神来,得知上将军的怒因,心中怒火也就去了大半,连忙解释道:“叔父不知,小侄如此做,也是有苦衷的。”

    见钟鸣答话,上将军负手而立,盯着少年人看,其眼神大有你解释不好,我定不饶你的寓意。

    “叔父不知,四年前边陲战乱,涌出许多食尸者,偷盗尸体用于饱腹,村中许多人的尸体都被那些人偷走,吃的只剩白骨,连全尸都留不下。”

    少年人摸了摸眼前的石块,佯装哭腔道:“我之所以将家母的坟地选在此处,还不敢起坟墓立碑文,只能用乱符石块做标记,正是因为此事。只有瞒天过海,委屈母亲的后事,才能保得尸身啊!”

    看起来少年人是声泪俱下,实则是他的小手段,对着一座坟墓,说哭就哭少年人其实是做不到的。

    杨延朗见听钟鸣的话语煽情,他的眼神也柔和许多,心生不忍。

    “快快起来,贤侄,是叔父错怪你了。”

    杨延朗忙把钟鸣扶了起来,而少年人看似是在抹着袖口擦眼泪,实为偷瞧上将军的脸色。

    察言观色的能力少年人早就练至炉火纯青,明知上将军重情义,少年人也就做戏给他看。

    来日方长,略施小计少年人是有取巧之意,但这却是投其所好,促进两人情感的好方式。

    后世杂七杂八的书少年人也没少看,深知与人交流的技巧。

    扶起少年人后,上将军连连摇头叹息道:“哎!都怪这世道太混乱,不仅苦了侄儿你,也苦了嫂嫂。”

    兴许上将军记起了心酸往事,他眼中惆怅之色越发浓郁,盯着石头看了许久。

    钟鸣见上将军愣神,他也不打扰,直到日头西落,天色逐渐暗淡,少年人才忍不住道:“叔父,时候已经不早了,不如我们先行祭拜,等天色暗下来,山路不好走。”

    上将军恍然回神道:“也好,你着手准备吧。”

    于是钟鸣在食盒中拿出菜肴,荤素俱全,还有瓜果,在这等时候,寻常人家连饭都吃不饱,用以供拜,算是奢侈。

    随后钟鸣又拿出香烛用火石点燃,手中大把的纸钱扬撒出去。

    黄色的纸钱在空中飘飘洒洒,随着晚风飘荡。

    祭拜的事情少年人做的倒是一丝不苟,如果连鬼都糊弄,那就太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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