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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侠-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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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来长安找传人,我要是年岁再大两岁,他奶奶的,说不定就被选上啦!真是老天不开眼!前不久,听说那个倦尘传人‘展玉堂’的事情,就觉得当年那师父真是瞎了眼,选了这么个烂臊货,可惜!可惜!既然老大拿了剑,有机会一定要去仔细瞧瞧。”
“别光说啊!老大也来了,这不走一个?”魏泽说完,端起酒杯,还跟李秉使了个眼色:“来来来,祝大家新年安康!无灾无病!财源广进!”
烛光闪动,觥筹交错。
魏泽和马学文轮番给临渊灌酒,几人喝的兴起,临渊几乎招架不住,连忙插话:
“诶,我这几天事忙,难得出门,今日怎么瞧着长安一下多了很多和尚,到处劝香,也没人管管?”
马学文面色红润,打个饱嗝,低声道:“朝廷招来的,怎么管?”
李秉来时也在街上瞧见不少僧侣,当下起了好奇:“怎么回事?”
“我来说,我来说!”魏泽对这些坊间奇事最是有兴趣,看着李秉道:
“刚才在堂里,我还问这个事情了。这几日不是老有地动吗?有人说是因为陛下年终尾祭被行刺,耽误了吉时,老天震怒,就降下灾厄,以示惩戒。
这话不知道怎么就传到宫里。陛下下旨,从长安附近招了百名高僧,要共同做一场事祭天。这百僧都是高僧,每个人都带些徒子徒孙的,长安可不是要满是和尚了嘛。
而且这时间呢,就定在上元节。往年上元节都有灯会,今年倒是有些别的东西可以看了。”
魏泽说道这里,摇了摇头:“不过我总是不太喜欢西明寺这个地方。小时候不就是烧了个经楼吗?有什么大不了,害我们四个都挨了一顿暴打。我一直记恨着这事呢。”
他看着韩临渊,啧啧叹道:“我们三个就算了,从小也都是挨打挨惯了的,倒是韩伯父,少见的罚你跪香堂,一跪就是三天三夜。”
韩临渊酒劲上涌,头疼欲裂,瞧了瞧太阳穴,似醉非醉嘟囔道:“差点闯了天大的祸,罚跪香堂算是轻的了。”
另一边,一行老僧从藏经塔出来,为首的正是西明寺住持净善。前前后后二十来人,都是紫红或褐红袈裟,一看便是大寺住持,或者西明寺的一堂堂首。
僧人们慢步踱向佛堂,其中一人已经有些沉不住气,刚想和净善说话,却被拦住:“外面人多口杂,我们进去再说。”
西明寺明善堂堂首,净归关上房门,回到座位上,二十位高僧围坐成一圈,居然无人说话,气氛十分沉闷。
还是住持净善咳了咳:“情况诸位都看到了。可有什么想法?”
一人轻轻拍了拍桌子,正是刚才在殿外想说话那人禅宗长安普檀寺的住持。
“这事你怎么今天才说,这么突然,让我们一点准备也没有!”他格外着急。
佛教一脉寺庙众多,按流派,又可分为无数分支,其中比较主要的便有:净土宗、禅宗、法相宗、华严宗、无净相宗、菩释宗。每个宗派不仅佛理主张不同,在内外攻和术法上的侧重亦有不同。
“实在抱歉,事关重大,当年黑白二僧和灵在上人,三人合力将此妖镇压在西明寺藏经塔下,名言事关重大,千万不可外泄。所以即便是本寺,也只有住持和八堂之首知道此事。”
所谓八堂,对西明寺而言则有:
通译堂:掌管经文典籍。不仅要将天竺原经译为唐字,更要将本土汉传佛法,翻译成日本、新罗、南诏等文,帮助佛教传播。
戒律堂:查察门下弟子功过,有过则惩。
明善堂:负责签香客的善款,不仅用来新建寺庙,也用来救难赈灾。
菩提堂:西明寺的医药馆,用来治疗伤者。
舍利堂:火化圆寂的少林僧人,亦为俗家信徒行超度仪式。
普渡堂:接待宾客,管理剃度出家、僧人还俗、招收俗家弟子等仪式
达摩堂:研习内外武学。
般若堂:研习佛家术法。
其他寺庙设立的堂口设立也基本如此,但部分又有不同。譬如净土宗多有燃香堂,禅宗有解禅堂,菩释宗多有守阵堂,无净相宗有伏妖堂等。
戒律堂堂首净闻,轻声道:“诸位莫慌,让我将此事从头讲来。
众所周知,西明寺是北周寺庙,设立之初,是用来锁妖的,曾属于‘明坛宗’。直到隋朝灭亡,明坛宗消失,这寺庙被分给我们法相宗。于是我们改了这锁妖塔为藏经塔。
原本也相安无事,直到百年前,三位高僧找到我们,说要借这西明寺锁妖塔一用。那三人,分别是‘黑白二僧’和‘菩释宗’的‘灵在上人’。
当时,这锁妖塔几百年没有用过,阵基已经残破不堪。三位高僧费了数日才将其修补完毕,随后将一只天妖镇压其中。
原本灵在上人言明只要这阵基不毁,至少五百年无碍。可是十多年前,本寺一场大火,将整个藏经塔焚毁,虽然扑救及时,保留了绝大部分阵基,但其效力已经大不如前。
这些年本寺般若堂堂首‘清延师叔’不断尝试对其进行修补,效用的确一般,尤其近几日,已经有破阵之势。塔底的阵基刚才大家也都看过了,可有哪位大师能补全阵法吗?”
净闻扫视一圈,却几乎没有人说话。
他看着身边的一位庄严老僧,行礼道:“良渡住持,在座的便是你学识最广博,能不能说说你的看法。”
老僧是长安华严宗寺的住持。华严寺是华严宗的祖庭,意味着天下三百华严宗寺庙皆以华严寺为首,其身份之重要,自不必说。
“这阵的确是‘明坛宗’的手法,乃是以‘十三天罡伏魔阵’为基础,用‘弥勒咒引’加持。这两者,是明坛宗的看家本事,我识得一些。如果仅仅是这样,或许我还能补救。
但后来,三位高僧对其进行了修改,其手法已经已经超过了我的见识,恕我无能为力。不过我倒是在其中看出来‘菩释宗’的手法,不知道‘北洛寺’的‘煦慧大师’能否认出来是什么阵法?”
这北洛寺,是‘菩释宗’在洛阳的寺庙。
‘明坛宗’和‘菩释宗’都擅长阵法,但两者的手法截然不同。
“阿弥陀佛。灵在上人是菩释宗的天纵奇才。贫僧资质有限,仅勉强能认出其融合了‘威北阵’和‘复庭阵’,至于要将其修补,实在望尘莫及。不过灵隐寺住持是我‘菩释宗’的阵法第一高手。如果能让他来帮忙,或许有办法。”
“灵隐寺远在钱塘,怕是远水解不了近火了。”西明寺住持净善叹息道。
一阵沉默之后,良渡住持先开了口:“净善住持借着陛下祭天仪式,着急我们来,是不是已经有了别的计划?”
净善和净闻对视一眼,起身道:“实不相瞒,贫僧确实还有一个计划。如果在座的各位能有一人能修复这阵,西明寺必当全力以赴。
可是如果没人可以,我就想,等上元节祭天一过,我们分为两队。一队以佛法暂时压制塔里的妖物,另一队以这个时间去除锁妖塔下的旧阵,替换为北洛寺的‘菩释宗锁妖阵’。
长安与洛阳相距也不算太远,即便日后有事发生,也可以相互驰援,不至于有今日尴尬局面。”
众人又一阵沉默,还是良渡大师先点头答应:“好像也只有如此了。”
普檀寺住持长叹一声,又问道:“需要我们十多位住持才能封印住,到底是什么妖,需要这么大费周章,连清延大师也没有把握应对?”
净善咬了咬嘴皮,还是决定道出原委:
“这秘密告诉诸位也可,但请千万不要外传。
他是曾经天妖皇座下五大将之一,蛟龙妖族的首领,蚩尾应虺!”
此言一出,在座诸位寺庙住持面色皆尽大变。
………………………………
十一章 酒肉和尚
“嘿嘿嘿嘿~!我就知道你想灌我。”魏泽面色红润,双眼微眯,意识几近模糊,站起身笑嘻嘻的看着韩临渊:“嘿嘿嘿嘿。我偏偏不上当!”
说完就躬身便往桌子下面钻:“来呀来呀!你抓不到我。”
韩临渊也不甚清醒,一把抱住他大腿,猛的往外拽:“看你~!嗝~!看你往哪跑。”
魏泽也不傻,桌子腿太轻拉不住,还不如一把抱住马学文的靴子,倒死不撒手。
三人玩的不亦乐乎,再看李秉,早已经顶不住酒劲,趴在桌上睡着了。
一阵打打闹闹,直到月色正浓,四人才真正消停下来。
马学文端起酒杯,一口牛饮,再瞧瞧躺在地上的三人,撇撇嘴,满脸的不屑。
他起身推开窗,瞧着月色,该是亥时了。
即便除夕到上元节期间,长安没有宵禁,这个时辰,街面上也已经冷清下来,除了偶有巡逻府兵经过,闲散行人已不多见。
他最后灌一口酒,推开房门,朝楼下喊了一声,四人的侍从连忙赶上来。
“去备马吧。他们三个都喝醉了,你们在前门候着,我送他们下去。”
说完他回到房中,将魏泽的衣服收拾整齐,又把自己的披风给他裹个严实上,四人里面就属他一点武功不会,体质最弱,稍有不慎,又是几天下不来床。
听着桌上有些动静,李秉也醒了,揉揉惺忪睡眼:“咦?喝完了呀!”
他酒劲上涌,打了个饱嗝,面容扭曲,显然有些难受:“临渊也太能喝了,半年不见,酒量长这么多?还没把他放倒,我自己先喝趴下了。”
“时间也不早了。撤吧!”他敲敲脑袋,看着马学文抱魏泽到怀里,有瞥一眼趴在地上的韩临渊那不雅的睡姿。
马学文的体型比魏泽大不少,抱起来轻而易举。李秉和韩临渊就不同了,几乎一般高,身材也相近,只能用背的了。
韩临渊伏在李秉背上,嘴里不停的嘟囔,也不知道是在说什么。
四人一一下楼,这酒楼生意还真是不错。都已经是午夜时分,每一层都还有不少客人,欢声笑语,笙歌不息,这酒楼里,仿佛自成一个世界。
刚了客栈门口,掌柜的知道这几人都吃罪不得,连忙喊伙计过来搭把手。
马车还未到,从正门门脸倒是走进来两个和尚,年纪三十出头,却均是褐红袈裟,一看便是某个寺庙的得道高僧。
左边那人清瘦些,模样长的周正端庄,手握木质佛杵,却没有钵盂。
另外一人体态就不那么轻盈了,虽说算不上脑满肠肥,多少显得有些笨重,脖子上一黄花梨念珠,每一颗都精雕细琢,刻着佛门咒文,左手一只铸铁棒槌,朴实无华,这种武器倒是少见。
“店家,我二位刚到长安,不知道方便布施些斋菜吗?”清瘦和尚先开口了。
店家忙着跟李秉几人说客套话,没空理会她,倒是小二伶俐,笑脸相迎:“抱歉,今日客多,现下虽然还有些空位,保不齐一会就有客人来。不如我让伙计给你包几个素饼,你去别处吃吧。”
这已经是礼貌之极,年节时分,家家有余粮,化缘真是容易。
清瘦和尚也没想到这么顺利,刚要感谢,却被胖和尚拦下:“你我二人三年不见,本就像找个地方好好聊聊,光有素饼怎么行。”说完,就腰带里摸出一排铜钱,拍在钱柜上:“店家,我身上只有这么多钱,我两人想在这吃些酒菜,你看够不够。”
“多了,多了。素斋要不了这么多钱。”小二拨了一半铜板回去:“水晶豆腐、凉拌胡瓜、清蒸寒葵,再来个整薯饼。客官觉着可好?”
“诶!伙计,不是素斋,我是说一桌要酒菜。”他看了看一楼大堂里其他面桌上的菜色,几乎都有一大盘蒸鸭,便也指了指:“那个看起来很不错,就要它了。再加上刚才你说的这些菜,一坛上好的酒。伙计,你看能够?”
小二略微一愣:“够是够!不过……”
不等他说完,清瘦和尚连忙摆手:“别听他的。我要一碗素面就好。”
“嘿!”这肥头和尚不乐意了:“你怕什么啊!你师父又不在这,就算你吃了也没人知道。”
马学文看着此情此景,憨憨一笑:“原来是个花和尚。你自己吃酒肉就算了,怎么还拉着别人一起破戒?”
“诶。施主。这你就说错了。”他转过身,对四人行个佛礼:“阿弥陀佛,和尚就是和尚,都是一样的念经诵佛,哪分什么花和尚、草和尚。所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什么三千戒律,八大戒条,都是过眼云烟。只要心中有佛,守与不守,没什么分别。。”
这人倒也是个热情性格,马学文对他有几分欣赏,不过接下来的一句话,就让他变了脸色。
胖和尚疑惑地盯着马学文的眉宇间凝神半分,深吸一口凉气,忽然道:“施主,我看你印堂发黑……不日将有血光之灾……不知最近可遇到什么怪事怪人?”
“滚一边去!”马学文听了这前半截,一脚便踹在那人身上:“大过年的不会说话!”
“想骗钱,我看你是找错人了!”他又气又想笑,这长安里面,还有人敢找他的晦气?要不是今日心情不错,说不定就要拳头加身了。
胖和尚好心提醒,全然没料到会有此一招,平白挨了一脚。他手中的铸铁棒槌已经捏紧,正想还手,却被清瘦和尚拉开:“诶。算了,算了。”给几人陪个笑脸,他连忙拉胖和尚跟小二到一旁,寻个位置坐下。
正巧,李秉四人的马车都到了门口。马学文白了两个和尚一眼,抱起魏泽,送进了马车里。
掌柜的站在一边,暗自心惊:好险好险,差点打起来。要是长安四少这里动手,吃亏的还不是自己。
小二眼尖,瞧着李秉四人离开,也安慰两个僧人道:“二位,喝口茶,消消气。大过年的,开心最要紧。”
清瘦和尚道了谢,又瞪着胖和尚道:“你管他做什么。平白挨了一顿拳脚。”
“可是你也看到了。他印堂一团黑,分明是被鬼给缠上了。估摸着该有两个月了,要是再不管,恐怕性命有虞。我不过好心提醒他一下,谁知道……”
“你看那人戾气之重。手里不知道沾了多少人血,被恶鬼缠上,不是活该?他体质好,戾气又重,一时半会出不了事。那轮得到你当烂好人?”
“罢了罢了,不说他了。”胖和尚本来也是好心,不过这事没办成,还惹了一身臊。面对个富家公子,还不是只能吃个哑巴亏。当下转移话题:“你怎么也来长安了?”
清瘦和尚掸了掸肩头的灰尘:“北洛寺虽远在洛阳,不过却也在这次‘百僧事’的观礼名单中。我跟着师叔来的。倒是你,也被邀请了?”
胖和尚冷哼一声:“你真会说笑。我们‘不戒寺’,什么时候被佛门同道瞧得上眼过?哪个寺庙不是避之不及,生怕跟我们扯上点关系,谁愿意邀我们来观礼啊。”他一口牛饮,放下茶盏,凑到桌前,压低声音道:
“我这次,是奉师命来西明寺看看。防止这个百僧事出意外,收不了场!”
“意外?什么意外?”
“事关百年前,本寺一位师祖参与的一桩奇事……我这次可连门派至宝都带上了。”说完他对清瘦和尚抛个媚眼:
“想知道啊?等一会酒菜上来,你跟我喝两杯,我就告诉你!”
………………………………
十二章 一滩死水
晴了这许多天,终于又是一夜大雪。所谓瑞雪兆丰年,一尺厚的雪,可把长安的佃户们高兴坏了。
不过宫里却是另一番景象。太极宫里到处都还翻新着,冬日里做活本就不便,这一夜雪过,修复烧毁的房屋的日子更是遥遥无期。
临照殿地虽偏,院子却大,仅有的三个太监扫了一早的雪,也只清个大概出来。
??浈从小厨房里端一盅汤,刚到走到院里,一个太监连忙上前掺扶:“姑姑小心,院子里雪还未扫干净,小心路滑。”
“殿下起了吗?”
“刚起,这会在书房呢。”
被送到书房门口,??浈回头对着院里的太监们道:“早起天冷,我炖了些暖身子的蚕豆肉汤,也给你们留了些,还在锅里内。一会忙完了,记得去吃点。”
三个太监笑着道谢,临照殿内人不多,人心却齐,这便是??浈的本事了。
她刚进书房,瞧李选正坐在桌前,手里把玩着一颗雪白琉璃珠子,眼神直愣愣发呆,等闻到肉汤的香味才缓过神来。
“殿下在想什么?”她将肉汤放在桌上,打开了盖子,顿时肉香四溢。
李选没有直接答话,却问道:“今天,襄王进宫里了吧?”
“襄王没来,他府上的糜副将来过了。”
“走的时候是一个人?”
“是一个人!”
??浈盛了一碗汤,刚递过去。李选却摆摆手:
“研究天下术法的秦王殿,居然对李秉的内功束手无策,你信吗?”
??浈闻言,连忙放下手里的汤碗,走去关上房门。院里三人虽然都是亲信,却也要提防着外人走进来听见些不该听的。
不等??浈回话,他又道:
“看来我没猜错。初五那晚之后,父皇已经开始猜疑襄王叔了。不过……这也好解:
一则,王叔没有兵符就调动了长安周围数万大军,说明即便他即便在野十年,依旧在军旅影响力巨大。
二则,原本各亲王和宦官可以互相制衡。可如今朝中宦官一党没了鱼朝恩领头,势力大不如前,太子也不成气候,一时间,居然没有人可以抗衡王叔的势力,这在帝王术中,是大忌。
三则,李秉小时候贪玩胡闹,歪打正着的消除了父皇的忌惮。可这次回来,不免让父皇觉得他日后会成器,已经有了警觉。”
他不断的搓着手里的琉璃珠子,又道:
“父皇这样做,无非是想脱时间,让襄王专注在李秉的事情上,无暇筹谋。或是想来个釜底抽薪,借这个《幽冥黑经》杀了李秉,灭了襄王造反的念头。”
他长叹一声,听??浈问道:“如此说来,那世子殿下岂不是有危险?要不要送信给襄王……或者给韩公子,至少让他们有个准备?”
李选摇摇头,眼睛里回过神,缓缓端起肉汤:
“不必了!救李秉的方法,我已经全部告诉了临渊。以他的才智,但凡知道了宫里昨日才给襄王府秦王殿的消息,便能想明白其中缘由。这会应该已经开始了他自己的计划,不用我们操心。”
说完,吹了吹汤面上的油脂,喝了口汤,又拿起勺子,舀一勺胖胖的蚕豆。
李选向来是算无遗策,不过今天却是例外。
都已经日上三竿,他给予厚望的韩临渊这会,还在床上睡着大觉。
“咚咚咚!”有人猛的敲门:“韩临渊!韩临渊!你起了没!”
“嘭嘭嘭!”又是三声。
韩临渊团成一团,用被子捂住脑袋,又听外面的力道再大三分,连床板都震了起来:“韩临渊,快起来。李秉出事了!”
“嘭嘭嘭嘭!”
敲门的是盈澜儿,她神色着急,看里面还没动静,抬脚便踹。
谁知正好赶上韩临渊开门,这一脚不偏不倚踹在他腰间。
“哎哟!”韩临渊后退两步才站住,瞪着盈澜儿怒喝道:“你干嘛啊!”
他原本还没全醒,这一脚下去,什么隔夜酒的后劲都烟消云散。
盈澜儿哪管这么多,原本想进去说话,可瞥一眼韩临渊不整的衣衫,还是打住了,刚要说话,又被房里的酒臭熏个够呛,捏住鼻子:“你怎么还是这幅德行,这么多年一点长进也没有。”
论起来,韩临渊的母亲也姓盈,是盈澜儿的同族。盈澜儿还是韩临渊的远方亲戚,两人自小就经常见面,不过脾气秉性都相差太多,互相看不过眼。
韩临渊看她不进来,冷哼一声,也不管自己只穿着内襟,揉揉被踹的左腰,找个地方坐下,:“是是是,盈澜儿女侠教训的对!”
给自己倒杯水,他捏了捏太阳穴:“难得盈女侠肯屈尊来我这‘汉水滨’,有何贵干呐!”
盈澜儿站在门口,满脸都是嫌弃之色:“我问你,昨天晚上,你是不是跟李秉喝酒来的?”
“是啊!”
“那之后呢?”
“之后……记不得了。”韩临渊自顾自喝水,饶是觉得寒风从门口灌进来,将身上的内襟又拉拉紧:“早上起来,就已经睡在这里了,估计他们三个送我回来的吧。”
他说完才起身,慢慢悠悠的穿衣收拾,盈澜儿则背对着房门,朗声问道:“李秉不见了……刚才王府的人来这里,说是他昨夜就没有回府,问你知不知道他去哪了。”
房里传来腰带?的声响,韩临渊又道:“那不是很正常,说不定睡在马学文家了,不然就是魏泽家。大惊小怪!”
“不是!他给王府里留了一封信,说要出去游历,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只叫府里的人别担心。”
盈澜儿说到这里,更是着急:“可你想,他刚回来,这年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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