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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乞与星皇-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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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想现在已入秋月,秋考武举的事就在眼前,此事不敢耽误,决定下午就去马村找郭有良。

    正在这时,黄顺过来叫哥哥过去吃午饭,黄通见弟弟亲热,更将心中的那一点儿担心扔掉了。

    吃饭当间,黄顺说起了自己晌午去镇上看铺的事儿,说起来这小子也走了狗屎运,镇上刚好有一家纸钱香火铺,一个月前不小心失了火,好在发现及时,只损失了存的货物,房铺倒还没有秧及。开纸烛店的折了本,店铺还有两年的时间,买了白灰刷了四壁,就想将店铺转出去。有的人是想租铺子,可一打听是纸烛店着过火后的,觉得不吉。搁了两个月这店主有点着急了,这铺子租银早给人家房主付了,这放一天折一天的银子,遂给铺面上贴了告示,愿意将铺面比原先租价还低些转让。赶巧这黄顺到镇上一转悠正巧看见昨天刚贴的告示,按上面的地址找到了店主,口头上两人就说好了。

    黄通说:“这么快能找到铺子是好事,这样吧,这两天你们到县城的布庄转一转,看看人家是怎样做生意的,你平常买东西和卖东西看得不同,再打听一下人家的布匹是从哪里进货,莫花了同样的银子进回来差的布匹!”

    黄顺点头一一答应。

    黄通说:“我吃完饭还要去马村,眼看着秋考就快近了,郭兄弟的事儿我要去办办!”

    黄通快快吃完饭,出了门。

    黄顺觉得有些郁闷,放下了碗。

    他说:“本指望哥哥今天就给咱们银两,谁知又忙别的事去了!有银钱好办事,想一想你也做布庄,和人家是同行,人家愿意赔了时间那么好心给你说这些话,哥哥一向精明,怎么今天倒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浑家说:“你那哥哥心只怕就没在你心上,倒是把八杆子打不着的兄弟放在心上,你看饭也是匆匆吃了就走了,俺现在心里只怕――”

    黄顺说:“只怕什么?”

    那浑家说:“只怕昨晚只是酒后一时兴起答应给你开布庄,他原先就没有这打算,现在酒醒就想一拖了事!”

    黄顺说:“莫胡说,平日里哪件事俺不是听从你的,这件事莫要冤枉了大哥!”

    那浑家一撇嘴:“俺冤枉了他,人家现在怀里揣了几十两银子急匆匆送与他不相干的兄弟是真,将你这个亲兄弟撇在这里也不是假的!”

    且不说那浑家在那里调嘴弄舌。再说黄通骑了马,直往郭有良家而来。到了郭家,那家妇人迎了出来,告诉黄通,郭有良中午出去锄地,到现在还未回家。说已是饭时,怕就要回来了,请黄通先坐。黄通觉得不便,就说自己去地间找找。

    黄通骑马顺小路往田间而来。远远见一人扛锄向这边走来,看身形就知是黄兄弟,下了马,在原地等他。

    那郭有良已看见了黄通,紧走几步叫道:“黄大哥,怎么不在家喝茶稍等,累你跑到这里来了!”

    黄通笑道:“兄弟是勤人,此时别人家都吃了午饭了,你还在地里劳作。”

    郭有良说:“并非俺勤,一家六张嘴全凭这一亩多些薄地。”

    他笑道:“干起活来日头走得快,俺不觉啥,一抬头,日头竟已过了头顶了!”

    他一拉黄通的胳膊:“走,回家管甚干饭稀饭,大哥先随俺回家一起吃饭!”

    黄通笑道:“俺刚吃了!”

    黄通调转了马头,拉马缰和郭有良并排而走,枣红马跟在后面。

    黄通说:“兄弟,俺问你个话。”

    郭有良说:“大哥请问。”

    黄通说:“那天你说考武举的心还未死,这马上已到秋月,济南府武举开考就不远了,若错过了这一届,到下届你就年到而立了,只怕就和大哥一样再无机会了,你最近心里有什么打算没有?”

    郭有良一听,“唉”地叹声气,勾头只是不语。

    黄通说:“有什么想法,说说无妨!”

    郭有良开口道:“大哥说的哪一句不是说到俺心坎里去了,只是手中苦无银两,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更何况考武举所花又不是一文两文的!”

    黄通笑道:“好!只要兄弟你有这心就好,银子的事儿就交给大哥了,俺给你准备四十两银子,你这两天做一些准备,好去应考!”

    黄通原打算助郭有良三十两银子,此时心中一热,想他平日练武用的兵刃破损缺口,怎么也要弄一把称手的兵刃才行,索性又加了十两银子。

    郭有良住了步,看着黄通:“大哥,你哪来这许多银子?”

    黄通笑道:“这你就不用操心了,俺在心里都替你盘算好了,你走后,兄弟家里俺会时常看望,到收割时,俺雇人替你将地里庄稼收好,你只管用心比武就好了!”

    郭有良听罢,扔了肩上的锄头,就要下拜:“大哥,请受小弟一拜,大哥如此大义,实不亚于俺再生父母!”

    黄通忙松了马缰,双手扶住郭有良两臂:“兄弟快莫这样,你要如此,倒显得咱们兄弟间生分了!”

    郭有良听了,知道黄大哥的脾性,只把这恩记在心间,不在多礼。

    两人又并排往前走。

    到了村头,黄通说:“兄弟,大哥将这枣红马就留予你这儿,这马通人性,可不比你到济南府租的马匹强到哪里去了,你这几天先和它熟熟性,待你考完回来,哪怕再还与大哥!”

    说完,黄通将马缰交予郭有良手中,说:“大哥就先告辞了!”

    郭有良心中热辣,也是直肠汉子,虎目湿润,站在那里竟无话可说,看着黄通渐走渐远。

    至晚间,黄通不待黄顺叫,自觉来到弟弟家吃晚饭。

    饭间黄顺提出想借哥哥枣红马一用,说离县城有点儿路远,明天想去县城几家布庄去看看。

    黄通说枣红马已留与郭有良,顺嘴又说了自己准备多助他十两银子的话。

    黄顺两口子相顾愕然。
………………………………

第七十五章 妇人心思

    简短捷说,黄通一连几日忙着郭有良的事情。

    到这日,和刘洪声两人送郭有良到官道上。

    黄通说:“兄弟,此处也无个酒家,要不然要和兄弟你喝一碗道别酒,上马走吧,俺给你说,去了济南府,好好比武,你若得中举,俺这匹枣红马就送与你做为哥哥的贺礼,若不能中,莫说哥哥无情,收回了此马!”

    刘洪声也说了祝福的话。

    郭有良是个实诚汉子,情长义重的话也不会讲,只说:“俺这次去,是替俺们三人去考,一般弓马俺用心发挥,比武之时但凡俺不死,俺是不会认输的!”

    他抱拳道:“大哥、洪声,俺走了!”

    上得马来,忍不住虎目含泪,不敢回头,拍马就走。

    却说黄顺两口子,坐在一起不免说些怨气话。

    黄顺说:“哥哥这两天也不知道醒动,难道还要叫我张口催他取银子不成,村上的、镇上的熟人都知道哥哥要给我开布庄,他莫要闪脱了我,这脸面还往哪里放!”

    他浑家道:“这是你嘴长,怨不得别人,你也没出息,答应你的银子,该要天经地义,凭什么不好催的!莫等你大哥将钱财都散给了别人,到时没有你一文钱了,你却欲哭无泪!”

    黄顺笑着安慰那浑家:“你说得什么话来,哥哥这两天是有事忙些,他给外人都能添银两,暂且不催,怕到时他不给咱们再添些银两!”

    黄通忙完了郭有良的考武举的事情,想着这两天要办弟弟的事情了,一直没提这事儿,是让他们先了解一下人家是怎样的经营方法。再者,弟弟历练少,想着等自己腾开身了,帮弟弟一起到东昌府添货。

    黄通要帮弟弟开布庄,资助朋友考武举的事传了出去,一般人各有看法,只是做为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有两个人却上了心。其实这事儿不怪别人,只怪黄顺两口子,黄顺给别人吹嘘了哥哥要资助自己做布庄掌柜的;他浑家却给一帮婆娘说些黄通将银钱白白送与外人,拨嘴弄舌的是非话。

    那上心的两个人是谁?乃是本村和外村的两个媒婆。

    俗话说,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亲来。黄通原先因家穷,儿子黄成飞长到十几岁也订不下一门亲事,如今两个媒婆探得黄通有空,一天几趟的来,提了这家说那家,也不怕把嘴唇子磨薄了。

    黄通虽有些厌烦这些颇烦琐事,但一想成飞无娘,这些事儿自然要自己操心,再者这也是大事儿,若是真订得了一门好亲,自己出门去也就放心稳当,只待一两年后回来给儿子把亲一成,也主了了心中一桩大事儿。

    媒婆来了自然免不了点心茶水招待,到了饭时当然也要留饭,所以这两天黄通就没有到弟弟那边去,自己做些饭食。

    两个媒婆中本村这个说得一户人家倒挺中黄通心意,遂掏了几十文钱,谢了外村那个。那个虽没赚到谢媒钱,得了几十文也算沾了油手。本村的媒婆得了黄通的认可,自是在两家之间来回搭线,黄通外人虽不知他有多少银两,但知其发了家。媒婆的嘴、信差的腿,再经媒婆一番说道,这事儿渐渐有了眉目。

    那媒婆看这事儿渐成,倒有些贪心起来,又想起给黄通做媒,先叹黄通一人过日冷清,没个人知冷知热,再说现在正是壮年,难不成还打算孤身到老?黄通不好驳她老脸,只说自己喜爱游历,过不了一月多就又要出门。那媒婆又说,你自在外游历,家中自有人照应,你弟弟家离得又不远,浑家平日无事可与你弟妹一起做做活、说说话,你随时回来都会有热乎饭、暖身茶。媒婆所说之人是邻村的一个寡妇,此人的一些事儿黄通也听说过一些。守寡有三四年,与镇上一开茶叶铺的有染,因母亲不检,害得她女儿现已十几岁还难寻得婆家。听到这儿,黄通不禁心中火起,道,只管说好成飞的亲事,莫要管俺的事,要不然一巴掌上去打得你嘴肿,再吃不了这碗饭。

    黄顺两口子这几天倒象热锅上的蚂蚁,坐卧不宁。

    黄顺叹气说:“哥哥怎么这两天不提银子的事儿?莫非他真把我这个弟弟的事儿不上心?”

    他浑家道:“什么莫非,本身就是!”

    黄顺说:“也不能这么说,哥哥一向说话算数的。”

    那浑家冷笑一声:“你到现在还把他的话当真,他现在在外面历练的哪里有一句话是真,早先没有提过的帮朋友考武举却是当成了最上心的事。还有说几年后才给你侄子定亲、成婚,俺看他现在就已经找媒人正办呢,俺看呐,他是不把那些银两花光不舒服!”

    一番话说得黄顺勾下了头。

    他叹了一口气:“哥哥是说话算话、有良心的人啊?”

    那浑家:“这一桩柱一件件都在这里摆着,外面花花世界,人都是油嘴滑肠子,咱们村人给人家撵着提鞋都跟不上,给你说你大哥已经变了,你看他那几日不叫都自己过来吃饭,这几日避着连来都不来。若说有良心,哼!这倒算有蝇子大点儿的良心,还知不好意思避着咱们!”

    黄顺叹一口气:“是呀,没想的银子花了,几年后打算的现在也要做,就把我这个急事放在案板上往凉晾!”

    两人无语。

    至晚间,黄通那边自有中午剩的饼和凉菜,热一热吃了。

    黄顺那边,不见黄通过来,自吃了饭。掌了灯,两人于堂屋桌旁对坐。

    那浑家说:“哎,我倒想了一个主意,不但能把咱们的开铺银子弄到手,连你哥哥那二百两银子也全都可以弄过来!”

    黄顺一听来了精神,忙问:“你有什么好办法?”

    那浑家颠着小脚喜孜孜地跑了过来,附到黄顺耳边如此这般这般一说。

    黄顺一听,眼睁得铜铃般大:“不行不行!这可不行!这样做不但哥哥吃官司不好看,于咱们也不好看!”

    那浑家变了脸:“亏你还是个男子汉,须知这事要我来做,我一个妇人家想主意,自家来做,你一个男子汉只吃现成的,还在这里推三阻四,枉我嫁给你,没一点出息上进!”

    那黄顺又勾了头,不语。

    浑家又道:“你这夯货,咱们算上你哥哥的短时地,将它打长了算,两亩一年好景只落得二两银子,这二百两银子需咱们撅腚一辈子刨地才挣得到手,现在只听我的,就落个一世衣食无忧,可又勾个头到裤裆里装死人!”

    黄顺抬起了头来,似被浑家说动了心思:“也是,挨打装胖子,这面子只能撑一时,需计算长远才是真!”

    那浑家一听黄顺动了心,又附在他耳边唧唧达达一通细说。
………………………………

第七十六章 色陷

    第二天晌午,黄顺来到了哥哥家。

    黄通正坐在院内品茶。昨日媒婆已和女方那边说得差不多,估摸大约今天那边就能告知聘礼到底若干。

    黄顺叫声:“哥哥。”

    坐下无语。

    黄通看他神色有些怪异,问道:“兄弟,有何事?莫不是生病了?”

    黄顺站了起来:“噢,俺是来叫哥哥过去吃午饭的!”

    黄通笑道:“今天媒婆可能要来,俺正坐在这里等她,给成飞已说成了亲,今天那边给话,就知聘礼到底多少。你看俺也买了些肉和面,只待媒婆过来见话。”

    黄顺“噢”了一声,更觉浑家说得话有道理。

    黄顺说:“媒人也未定晌午、下午来,既使晌午来,哥哥家离俺家也只是几步路的事儿,耽误不了什么。这几日哥哥不去俺那边吃饭,却要等俺来叫,倒见得生分了!”

    黄通见弟弟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便站起来笑道:“走吧,是我这几日有事,哪是生分了!”

    进了黄顺家院门,那妇人今日已做了打算,所以早已备好了几样肉盘、一壶酒摆于桌上,又快快炒了两样热菜,陪弟兄二人一起用饭。

    那黄顺挟了一口菜,手一抖洒在了桌上。

    黄通说:“兄弟,看你今天脸色发白、手也抖,莫不是生病了?”

    那黄顺本和浑家商量的,陪着黄通说片刻话,然后以家中只剩一小壶酒,借口买酒离去。听得哥哥这样问,也就借坡下驴。

    黄顺站了起来:“今天起来就觉头沉,这会儿更添疼痛、不能支持,这样,俺先去镇上找郎中看一下,哥哥慢吃!”

    黄顺离席而去,出门返手拉上了院门。

    那妇人换坐了黄顺刚坐的高凳,离黄通又近些。

    黄通有些尴尬,已经坐在这里吃起饭来,又不好无故离席。

    那妇人今年二十有六,也有几分姿色,因未生育,身样也好。

    她挟了一块肉筋放到黄通碗里:“大哥吃了这筋肉,说是男子汉吃了不但白天生力气,夜来也凭添几分勇猛呢!”

    说毕,一手掩嘴而笑。

    黄通听这话不是味,又不能接话,只闷了头吃饭,只当未听见。

    那妇人又轻叹一声:“想哥哥也可怜,做了这许多年鳏夫,可怎地打熬过来的!”

    黄通一听,忍住了心头怒火,说声:“弟妹言语自重!”

    那妇人委屈道:“奴家俺是关心哥哥,若是外人,谁与哥哥说这些话来!”

    说毕,也不顾白日青天,轻解襟衣盘扣,内里竟未穿裹肚,两只雪白活蹦乱跳的小兔跳了出来。

    那妇人说:“奴家俺虽没有十分的姿色,但比起不在的嫂嫂来,不知强了许多倍,奴体谅哥哥,若哥哥在家的日子,奴家俺愿隔三岔五以解哥哥冲坝之洪!”

    那黄通再也忍耐不住,霍地一下站起来,喝道:“平日里只知你为妇做大,谁知你竟还是一个淫邪之妇,若是别家妇人,俺早一巴掌扇过去,你是俺弟妹,要知存些脸面,快快拉好衣裳,若叫过门的邻人看见,只怕就丢尽了咱们黄家的脸面!”

    说毕,转身就往外走,到门口,又怕那妇人还没有穿好衣服,没有拉门,回头去看。

    哪知那妇人已随他之后赶到身边,一把扯住了黄通衣袖,叫嚷道:“救俺!救俺!伯伯非礼!”

    黄通一时愣怔,不料那妇人倒一把扯开了大门。外面几名路过的村人听见叫嚷,又猛见这风光艳景,都不由住了足。

    那妇人又是一通吵嚷,直嚷得四邻路人都围了过来,连那来找黄通的媒婆都在其中。

    黄通刀砍枪戳的阵仗倒不怕,遇到这情形一时倒无措,只觉面臊手颤。

    那妇人见围得人多了,这才装做知羞扣好了衣襟。

    那妇人道:“各位高邻、路人,各位都做见证,奴家俺和当家的见伯伯一人,在家里男人不近锅灶,冷一口的热一口的,就请伯伯每顿过来吃饭,谁知――”

    说到这儿那妇人装做羞怒:“谁知伯伯几杯酒进肚,起了不良之心,竟上前调戏奴家,奴家俺只怕慢些被他辱了身,顾不得衣衫不整,忙跑到门前,幸好也是白日,大门只闭,又得诸位见证,与奴家俺做个公道!”

    说毕,干嚎几声。

    众人不是邻居,就是路过的村里熟人,不知内情,两方都不好相偏,只得好言相劝。

    那妇人哪听得劝,又扯了黄通的衣裳:“你污了俺的名声,跟俺见官去,等一程你兄弟回来了,说不清道不明,到时休了俺,俺却又找谁诉冤去!”

    黄通正臊且恼,一把推倒了那妇人,拨开众人,自去回家去了。

    那妇人却也泼实,告了众了到时要做证见,自去镇上雇了马车,直去县城而去。到了县城衙前,拿起鼓槌一通乱敲,惊得两个站值的衙役忙跑了过来。衙役说,这门口虽有鸣冤鼓,但少有人敲,衙里县老爷在后堂歇息,偏厦里自有师爷值班,有什么诉状交于衙役呈师爷,待县老爷上堂了,自会宣你。你这样一阵乱敲,若不是杀人放火大案,影响了老爷休息,上得堂来先打你三板。

    话是这样说,带了这妇人到堂下一侧立等。其余一帮正在喝茶闲聊的衙役也纷纷分两班站好。却说县太爷正在内衙书房内看诗书,听到前面鼓响,却不敢怠慢,虽不知是大情小案,但是这击鼓了若不上堂,就违反了朝庭规定,当然现在没有事儿,若以后不小心得罪了谁或犯了什么事儿,这也就被人当把违律变成罪名了。

    那县太爷换了官服,从内衙出来上了堂。

    他板了脸问道:“何人击鼓,带上堂来!”

    有衙役对那妇人说:“老爷宣你上堂呢!”

    那妇人哪见过这阵仗,心内早跳得七上八下,两边衙役“威武”再一喊,上得堂来,“扑嗵”跪到堂前。

    那县太爷本想将来人带上,二话不说先打三板子再说。往下一看,竟是个有着几分姿色的少妇,就也没忙着打板子。

    县太爷问道:“下面所跪民妇,你击鼓鸣冤有何冤事?”

    那妇人见县老爷问得亲切,平日在家作威作福又惯了,遂将胆子放大了些,偷眼往上一瞟,见县太爷圆脸、肿眼泡,也不见得有何出奇。

    那妇人说:“民女黄王氏,家中止有丈夫,两人过日。丈夫有一哥哥黄通,是个习武逞勇之人,因嫂子早逝,他一人过日。奴家俺和当家的见其孤苦,就每顿饭必唤他来吃,今日午饭也是如此。俺当家的饭时头痛胸闷不能支,就去镇上看郎中,只留下伯伯与俺在院中用饭。岂知伯伯鳏居多年,饥渴至及,以资助银两帮俺们两口开布庄为诱,竟不顾光天化日还在院中竟上前欲行非礼”

    说到这里,这黄王氏故做娇羞状。

    那县太爷本是苦读出身,最重礼仪之人,听得如此,忍不住一拍惊堂木:“如此贤惠弟妇,竟有这般不知感恩的无耻之徒,他到底如何欲行非礼之事,快快讲来!本县与你作主!”

    这一拍倒把那黄王氏唬了一跳,静一下心,又道来:“奴家俺怎会为那几十两银子答应做那苟且之事,可那伯伯是练武之人,劲力甚大,奴家俺虽极力阻抗,怎耐敌得过他男子汉力气,被解开了盘扣”

    说到这里,又卖起了关子。
………………………………

第七十七章 公审

    那县太爷道:“公堂之上,莫得隐瞒,速讲!”

    黄王氏说:“奴家俺眼看贞洁不保,遂对伯伯讲道‘青天白日之下被人听见撞见,岂不全无脸面,待奴家俺掩上了门,岂不合意。’伯伯答应。为了蒙蔽于他,奴家俺一直敞胸露怀。奴家俺到门首,拉开门大声疾呼,那时衣衫还是敞露。伯伯见奴家俺呼救,急过来拉奴家俺要掩门,幸得过路村人和四邻听得呼救过来围观。虽有同情奴家俺之心,却都知伯伯是习武好斗之徒,不敢上前擒凶。伯伯见事败露,恼羞成怒,将奴家俺狠推在地,扬长而去”

    说毕,又掩面佯哭。

    那县太爷怒道:“那黄王氏,你所说可是实情?”

    黄王氏放下手,低首说:“青天大老爷,民妇说得句句是实,哪敢在威严公堂之上有一句假话!这是午间刚刚发生之事,有众四邻和路过的村人作证。”

    县太爷道:“好!你那禽兽伯伯叫何名、住何处,说与本县!”

    黄王氏说:“伯伯姓黄名通,同奴家同在尚勤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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