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乞与星皇-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个老头谈价？哼，“锦袍”自己都笑了，先不说老头会不会同意，就是同意还不狮子大张口。再说，老头最多同意把孙女卖给你做童养媳，还能卖给你把孙女弄残废做乞丐？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锦袍”起了这心，派手下一打听，噢，这老头的豆腐是在郭家豆腐坊取的货。“锦袍”问手下，你们谁认识郭家豆腐坊的人啊？黑头就说了，我认识，说起来还是一个远亲呢。“锦袍”就说，那好，你带我走一趟。

　　　　两人见着了郭家豆腐坊掌柜的。黑头介绍“锦袍”说这是我家掌柜的。郭家掌柜的只知道他这个远亲黑头走的不是正道，也不知道他家掌柜的是做什么生意

　　　　的。也不敢问，只好说，久仰久仰！“锦袍”就说，人在世上哪有不求人时，哪有不被人求之时，我这个是个直脾气，想请郭掌柜的帮个忙，以后郭掌柜的有什么事不才能帮上的一定无二话。郭掌柜的一听，这号人能有什么事请我帮忙，不是什么难事就是什么坏事，先听听吧。郭掌柜的就说，有什么事您请说。“锦袍”就如此如此这般把事儿说了。郭掌柜的一听，这好象还是好事啊？肯定没这么简单。“锦袍”又许诺事成后给郭掌柜的五十两银子承谢。郭掌柜的一想，这号人咱别得罪，就哈哈一笑说，事是好事，银子沉谁嫌压手啊！就是有一点我要说一说，我资助了这王老头开豆腐坊，这不是等于花钱让人抢自己的生意，不知道大掌柜的替我想了没想？“锦袍”也是一笑，说郭掌柜的你放心，这老头的铺子啊，我让他开不了多长时间就关门，到时郭掌柜的只要在这么这么帮我一个忙就行了。郭掌柜一听，看看看，我就说么，这号人哪有这么好心，弄了半天还是害人，且不管他图个什么，都说了这号人别得罪，再说这事对我也没什么损失。于是郭掌柜的就答应了。

　　　　这天天麻麻亮爷爷就开了小铺门扇，这是给小乔预先开门。爷爷刚卸下了一页铺扇，嚯！一股恶臭就扑鼻而来。爷爷仔细一看，小铺门口、门页上被人到处泼了污物。爷爷也顾不得做豆腐了，忙端来水来冲洗。小蓝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出来一看也气得泪珠子直淌。到小乔来时，爷爷和小蓝还没有把污物冲洗干净。

　　　　豆腐是做得迟了。污物除净了但那味还在，来的人还以为是豆腐做得馊了，生意也受到了影响。

　　　　小乔找到五个伙伴，说了明天卯时的计划。阿东和阿彪表示没问题，另三个小些的说爹娘不会让那么早出门，小乔就让阿顺将他的牛筋弹弓借给阿彪用。

　　　　次日，卯时。一盏灯笼远远向这边而来。近前，只见两个汉子用木棍合抬着两只木桶过来。

　　　　小乔、阿东、阿彪三人藏在暗处。小乔一看，那两人一个是爷爷说的阔嘴汉子、一个是“锦袍”的手下。

　　　　到了豆腐铺门口，两人停下。阔嘴汉子打着灯笼，“锦袍”手下揭开了一个木桶盖，用手捂鼻道：“他娘的，这是什么差使！”

　　　　他忍臭提起木桶，正要往铺门上泼。

　　　　暗处的小乔发出信号，阿彪持弹弓、小乔和阿东备了石头，三个一起“开火”。那两个汉子猝不及防，被砸得顾不得隐藏形迹、叫喊了起来，“锦袍”手里一桶污物也跌翻在地。

　　　　准备的小石头扔完了。“锦袍”手下和阔嘴汉子发狠向这边冲来。三个小子撒腿就跑。三人腿快地形熟，借着黑幕，一转眼就没了人影。

　　　　正在做豆腐的爷爷早就听见外面的动静了，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不敢靠近。待外面安静下来，又等了片刻这才颤抖抖开了一扇铺页，也是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儿，再者也知道小乔等会儿要来。卸下铺扇，又是一股恶臭扑鼻而来，外面两个汉子正在收拾着木桶、棍子，准备离开，见爷爷开了铺扇，理也不理，抬了空桶就去了。

　　　　小石头砸到了爷爷的铺门，也砸到了两边的铺子门上。两边铺子邻人开了门察看情况，见外面恶臭无比，又被打扰了清梦，忍不住埋怨爷爷。爷爷忙向两边邻人赔着不是，待人家关了门，这才长叹一声，去提水来冲洗。

　　　　豆腐是吃食，经此一折腾，爷爷的生意很难做了。大伙儿都知道爷爷待人热情，价低称高，没这些事儿还愿意到你这儿买，但你一天铺子前今天这样、明天那样的，又不是你一家卖豆腐的，哪怕多走两步路，也都改到别家了。

　　　　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正当爷爷唉声叹气生意做不下去的时候，有两个人来找他了。

　　　　谁？“锦袍”和黑头。

　　　　黑头亮出了爷爷按了指印的借条，要爷爷还钱。

　　　　爷爷纳闷，这不是郭掌柜的资助我银两的借条，这两个人是谁？

　　　　黑头说：“郭掌柜的和我们生意往来，欠我们掌柜的银两，他拿这张欠条抵了欠债了！”

　　　　爷爷说：“不是说年息三厘钱，现在才多长时间啊，怎么就要还钱？！”

　　　　“锦袍”一声冷笑：“年息三厘，并没有说就要借一年！”

　　　　爷爷嗫嚅着说不出话。

　　　　“锦袍”说：“不说了，我这人心善，看你老头子可怜，也不要说什么年息了，你只马上还了本钱就可以了！”

　　　　爷爷诉苦说：“最近生意难做，就是生意好做，这急切间也难有这么多银两还上啊！”

　　　　黑头不耐烦地说：“你给我们诉什么苦啊！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儿，莫非你想赖帐不行？”

　　　　爷爷忙说：“不敢不敢！只求按借期，一年为限，到时我定按三厘利如数奉还！”

　　　　黑头说：“你这老头儿，我家掌柜的都给你免了利息了，你还要求一年再还，吃屎的还把屙屎的欺住了！别不识抬举了，赶紧还！”

　　　　爷爷一声叹息：“两位大爷，我身边确实没有几个钱，这样吧，我把我豆腐坊的这些东西折价给你们，剩余的我尽快还上，总该可以吧？”

　　　　“锦袍”一笑：“老人家，莫说我们不是做豆腐坊生意的，就算是郭掌柜的过来收帐，也不会要你这些东西的，听说你还是个小磨子，人家有驴拉的大磨，怎会看上你这小推磨，再别的缸缸盆盆，就更不值两个钱了！你要手头真的没钱，我倒有个好办法？”

　　　　爷爷问：“什么好办法？”

　　　　“锦袍”说：“把你孙女抵给我，咱们银讫两清――”

　　　　爷爷大惊失色，忙摆双手：“这不行！这不行！”

　　　　“锦袍”一笑：“老人家，你别急，听我把话说完，你年纪大了，能照顾孙女多长时间，再说她现在跟着你过的是苦日子，现在你把她抵给了我，也免了欠银，孙女也不受苦了，这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情！”

　　　　爷爷说：“这不行，这不行，我这两天就筹措银两，尽快给你们把银子还上！”

　　　　“锦袍”一笑：“老人家，没想到你活到这一大把年纪了，这世事还这么看不开的！既然如此，那就给你四天时间――”

　　　　他站起来变了脸：“四天后如果你还不上银两，别怪我到时上门带人！”

　　　　“锦袍”转身向外走去。

　　　　黑头跟着往外走，回头还撂下一句话：“老头儿，别想着跑，我们掌柜的要是把你告到县太爷那里，你跑到哪里都会把你抓回来！”

　　　　小乔坐在爷爷的旁边，从头到尾一直一句话都没有说。说什么呢？没有的！他现在才明白了这一系列事件的最终目的――原来是“锦袍”在打小蓝的主意。

　　　　黑头在豆腐铺里“办事”的时候一直注意着小乔，他认出了小乔。
………………………………

第十四章　谁愿分离

　　　　出了豆腐铺的门，“锦袍”问：“黑头，坐在老头跟前那个小子是他是什么人？老头儿要是还不上钱，不如到时连那小子到时一块儿带走，又是咱们一个‘点儿’！”

　　　　黑头想，怎么这么巧，我刚想给大哥说这小子呢。

　　　　黑头说：“大哥，我刚想给你说呢，我认出这小子了，你猜他是谁？他就是我早先在观音院前逮回的那个脏小子，王员外的亲戚，后来听说王员外认了他为干儿子！要不是因为王员外的关系，我刚才就把那小子给逮住了！”

　　　　“锦袍”一听，噢，原来就是这小子，这小子带着几个半大小子把我几个点上的钱给抢了，因为是王员外的干儿子，所以没现场逮住也就放过他了，没想到他跟这老头儿还是亲戚。看来自己这件事是做得很对了，又得了老头儿的孙女，也让这小子知道难受的滋味。哼！最后悔早时没卸了这小子的胳膊、腿儿。

　　　　爷爷对小乔和小蓝说，生意是反正是做不成了，人家又跟着屁股要债，只有卖了豆腐坊的东西给人家还钱了。

　　　　那几天小蓝没去学堂，爷爷和小乔也没相劝。

　　　　爷爷常买黄豆的那家米粮店掌柜，他有一个亲戚想在乡下开个小豆腐坊，米粮店掌柜的给搭了个线，爷爷将小磨加上木盘、缸缸盆盆全部折给了那人，得了八两银子，爷爷手头还有一两多银子，合起来共有九两多。这些离三十两还差得远，爷爷发愁得唉声叹气。

　　　　爷爷发愁，但是不了解这些人的为人。小乔比爷爷还着急担心，他了解这些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更何况他现在又知道了“锦袍”的目的是小蓝，他不敢想象小蓝被那些人带走后所受的“待遇”。但是这些话他没给爷爷说，爷爷胆小，他不想让爷爷担惊受怕。

　　　　着急有什么用！要想办法弄到银子！银子！银子！银子！

　　　　小乔知道王员外有银子，但是事实是，小乔除了晚上睡觉回王员外家，大部分的时间倒是在外面游逛的多，说来有趣，他和王员外在外面街上遇见的次数倒比家里多。

　　　　王员外的钱在哪里小乔不知道，他只知道王员外是不会拿那么多银子给他的。小乔知道银子的好处，但是他第一次真正认识到了银子的重要性。

　　　　已经第三天了，小乔除了到爷爷那里转了两回，基本都呆在王员外家里。到爷爷家里是劝他放宽心，银两自己会想办法。爷爷知道小乔聪明，但一个小孩子家能到哪里弄这么多银两呢？爷爷也求告过四邻，可是人强众人扶、人倒众人离，看到爷爷生意都做不下去了，四邻们哪敢借他银两，“心软”的干脆见爷爷来了赶紧就“离家出走”了，怕见到爷爷下跪自己会不忍心借他几十文的。

　　　　在王员外家里，小乔晚上睡觉是在下人房里，这几天呆在家里那些下人都感到奇怪，他也不好去前面正屋里胡踅摸。直到他看见了小少爷阿宗才豁然有了主意。

　　　　他叫住了正往后花园跑去的阿宗：“阿宗！”

　　　　小乔招手叫他过来。

　　　　阿宗跑来过来，叫道：“小乔哥哥！”

　　　　小乔刚进王员外家的时候，和这小少爷玩过两回。阿宗比小乔小一岁，真是个天真烂漫不懂事的小少爷，和小乔玩过两回后就喜欢上了这个有趣的小乔哥哥。后来小乔天天在外面游玩，阿宗也缠着小乔带他去。小乔哪会带他去，这王员外家里的宝贝小少爷，带到外面玩，自己操不尽的心，上树、摸鱼再不小心有个磕磕碰碰可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吗。

　　　　小乔说：“阿宗，这会儿干什么去？”

　　　　阿宗说：“先生刚教完书，我去后花园玩一会儿！”

　　　　小乔说：“后花园有什么好玩的，哥哥带你去一个地方，能抓鸟、能摸鱼，可好玩了，你去不去？”

　　　　阿宗的眼睛都亮了：“去！去！”

　　　　阿宗原先央求小乔带他出去玩，小乔一直不答应，今天没有这念想，小乔却主动提了出来，阿宗实在是喜出望外。

　　　　小乔说：“咱们不但出去要玩好玩的，回来还要吃好多好吃的！”

　　　　小乔故意苦了脸：“可是哥哥没有钱啊！”

　　　　阿宗说：“哥哥，我也没有钱啊！”

　　　　阿宗哪有钱啊，这小少爷每次上街，都是丫环或下人带着，要什么东西光用手一指就行了，哪知道还要身上装钱啊。小乔知道，也没指望这小少爷身上有钱。

　　　　小乔说：“那你知道你爹的银子在哪里放着吗？”

　　　　阿宗摇了摇头：“不知道，我爹这会儿在银楼，要不然我可以去问问他！”

　　　　小乔又失望、又好笑，这是能问的吗。

　　　　他说：“也不一定是银子，银器啊银首饰啊都可以！”

　　　　阿宗眼睛一亮：“我知道我娘的首饰盒在哪里放着，我去拿！”

　　　　阿宗要跑，小乔忙一把拉住了这个“傻小子”。

　　　　小乔：“哎哎，别急，你娘现在人在哪呢？”

　　　　阿宗说：“我娘今天去观音院上香拜佛，还说要念几百遍经呢，要到下晌才能回呢！”

　　　　小乔一听狂喜，心想真是老天爷助我啊。

　　　　他松开了阿宗：“那好，咱们走！”

　　　　有小少爷带着，碰见了内室的两个丫环，也没人敢问。

　　　　阿宗带小乔进了大夫人卧室，熟练地在他娘枕头褥下摸出了两把钥匙。阿宗拿钥匙来到梳妆台旁一口木箱前，拿钥匙去开木箱。

　　　　小乔看他手笨又慢，忙说：“来，让哥哥来！”

　　　　小乔打开了木箱，底下是王员外替大夫人买的敕命朝服还有文书，上面是一个檀木小箱。

　　　　小乔取出小箱，用另一把小钥匙打开，里面是一些玉镯、玉戒、玉如意、金簪、银镯等一些首饰，小乔见那把玉如意和一个银头饰较大，就拿了它们两个。

　　　　小乔带小少爷出去，丫环忙问：“你们干什么去？”

　　　　阿宗说：“小乔哥哥带我出去玩！”

　　　　丫环也不敢拦。

　　　　小乔带阿宗急匆匆直奔城东，阿宗走得脚疼，说走不动了。小乔心想你个头都跟我一般高了，难道还要我抱着走啊。就说走慢了鱼就被人摸光了。阿宗一听这才又来了精神。

　　　　两人来到了东城外，见到了阿东、阿彪他们，小乔说小少爷就交给你们五个了，今天下午哪怕你们几个玩不好都要陪小少爷玩好，最后还要把他安安全全送到王员外家里，明天我请你们。

　　　　小乔又急匆匆折返城里。怀里的银头饰到银楼里可以换成银两，可银楼是王员外家开的，敢到那里去吗？对，当铺。

　　　　小乔直奔当铺。

　　　　到了当铺，从怀里掏出玉如意和银头饰，踮起脚尖把两样东西往柜台上一拍，叫声：“当！”

　　　　内里朝奉的没动银头饰，拿起玉如意，一看，眼里一丝亮过闪过，欠身瞧了一眼外面的小乔，问：“当多少？”

　　　　小乔想当三十两你还二十两，遂道：“五十两！”

　　　　朝奉竟然没有还价，直接唱票说：“晦涩无光玉如意一件，无份无量银头饰一件，当五十两！”

　　　　写票的写了当票。

　　　　五十两封银与当票被推出柜台窗口。

　　　　小乔顾不得研究这朝奉今天怎么没有还价，能多当一些更好，踮起脚拿了银子、当票，将银子揣进怀里，往外就走。

　　　　出了门，他就将当票揉成一团扔了。

　　　　到了爷爷家，小乔将五十两银子摆在了爷爷和小蓝面前。爷爷惊得站了起来：“小乔，你这是哪来这么多银子？偷的还是抢的？”

　　　　小乔笑着说：“我到哪抢这么多银子去？”

　　　　爷爷不相信，慌忙上了铺子板。

　　　　爷爷不依不饶：“那就是偷的？”

　　　　这问题还真不好回答，小乔嘻嘻一笑：“爷爷，是当的！”

　　　　爷爷急道：“小乔啊，不要因为爷爷的事儿，给你惹火上身啊，你再不说清楚，爷爷我是坚决不能要！”

　　　　小乔说：“爷爷，我能惹多大的火啊，你和小蓝现在遇到的事才大呢！爷爷你可千万不能让那些人把小蓝带走啊！”

　　　　爷爷一听这话一下软了下来，长叹了一口气，不言语了。

　　　　小乔说的这话其实是实话，他比爷爷还清楚小蓝被那些人带走的后果。

　　　　爷爷取出三十两银子，将其余二十两推过来，说：“小乔，爷爷惭愧就不问你银子的来历了，爷爷留三十两给人家还帐，剩余的你拿上，若是偷人家的就偷偷还给人家些，剩余的以后爷爷攒够了咱们还给人家。”

　　　　小乔说：“爷爷，你都留上，还了人家的，以后你和小蓝还要生活啊！”

　　　　爷爷说：“我跟前还有九两六钱银子，做个小本生意足够的了！”

　　　　小乔笑着说：“那还是你先拿上，以后攒够了五十两我给人家一起还，你现在给我二十两，我也不会给人家还！”

　　　　爷爷无奈地说：“好吧，那就以后攒够了给人爱一起还！”

　　　　小乔问：“那，爷爷，明天就到还钱的日子了，还了钱你和小蓝以后打算怎么办呢？”

　　　　爷爷说：“还是做点儿小生意就行了，人都是有命的，赚不了大钱就不能贪，老天爷给你安排的，赚点小钱够养活我和小蓝就行了！”

　　　　小乔心想，什么人都是有命的，不能把人压人、人榨人都记在老天爷的头上；也不能把人帮人也全记在老天爷的头上。他心里其实有一句话想说，但又矛盾的不想说，但他知道，现在到了非说不可的时候了。

　　　　小乔说：“爷爷，你要相信小乔的话，明天还了那些人的钱，不要多停，马上离开嵊县，远远地到另一个地方去。”

　　　　爷爷吃惊地问：“为什么？”

　　　　小乔说：“那些人都不是好人，他们就是收了你的钱，只要你们还在嵊县，他们以后还会想法害你的，你这次郭掌柜的借你银两，到后来有人来捣乱，都是他们想的坏点子，目的是为了抢走小蓝！”

　　　　爷爷虽是老实人，但是并不笨，将这件事思前想后又想了一遍，觉得小乔说得有道理，小乔这孩子年纪虽小，却是他见过的最聪明的，想问题、做事强过一些大人，再者，这事里又牵扯着小蓝，若是只关系到自家的老命倒无所谓。

　　　　爷爷点了点头：“小乔，爷爷听你的，反正磨坊里该卖的都卖了，明天我还了那些人的钱，就带着小蓝离开这里。只是以后我攒够了钱，该将这五十两还与谁呢？”

　　　　小乔心想爷爷这人太善良了。他说：“就还与王员外吧。”

　　　　小蓝叫道：“爷爷，我们要走吗？”

　　　　她又对小乔说：“小乔，那你不会有事吧？”
………………………………

第十五章　再干一票

　　　　小乔说：“我有王员外庇护，不会有事的！”

　　　　小蓝的眼泪突然扑漱漱地流了下来：“小乔，那以后我们还能见面吗？”

　　　　小乔说：“我以后会找你们的！”

　　　　其实他的心里很难过。

　　　　小蓝说：“小乔，我也没有什么好东西送给你做留念。”

　　　　小乔说：“要什么东西，只要你记得我、我记得你就行了！”

　　　　小乔回到王员外家，小少爷还没回来。

　　　　王员外和大夫人一听小乔回来了，忙把他叫过去，问小少爷呢。小乔没敢说是到城东去玩去了，就说让五个小伙伴领着，到街上玩呢，等级会儿就回来了。

　　　　王员外和大夫人急了，顾不得埋怨小乔，忙派了丫环、下人去街上找。

　　　　一会儿，两个丫环真在街上碰上了，忙把小少爷领回了家。小乔也舒了一口气。

　　　　小乔一口气还没舒顺溜，王员外和大夫人又把他叫去了，这下好一通数落。原来大夫人一问阿宗去哪玩去了？阿宗高兴，一五一十把地里撵兔、河里摸鱼的事儿都说了，把大夫人惊得是手抚胸口直念弥陀啊。小乔心里搁着事儿，也没还嘴，任凭他们一顿数落。

　　　　这几天爷爷不做豆腐了，所以小乔也不用起得太早去帮忙。

　　　　第二天一早他还在床上，就被两个下人给按在床上了。

　　　　小乔被带到了王员外、大夫人跟前。原来大夫人每日早起，起来后要到自家小佛堂内念一会儿经。今早起来后想换一个头簪，打开小檀木香不禁大惊失色，因为那柄玉如意和银头饰较大，所以一眼就发现不见了。再一盘点，也就是丢了那两件，但也是最重要的两件。银头饰是夫人结婚时所用，这个且不说了，那柄玉如意是王员外的传家之物，向来只传大儿媳，这要丢了可非同一般。大夫人忙叫伺候的丫环到小妾房中叫过了王员外。

　　　　王员外一听，这不用张神算也知道是家贼啊！叫过了丫环一问昨天谁进了大夫人的卧室。丫环说小少爷带着小乔进去过。王员外生气上火，这最近咋啥都这么不顺的。大夫人着急。大夫人忙来到小少爷房内，小少爷昨天下午疯玩了一下晌，乏累正睡得好。大夫人也顾不得宝贝儿子还在甜睡，叫起了他。一问，果然是小乔偷去了。

　　　　小乔被带到王员外、大夫人面前，王员外喝问玉如意和银头饰的去向。小乔不知道那柄玉如意的珍贵，以为王员外是追究银两的下落。心想，爷爷现在还未将银两还给“锦袍”，就算还了，王员外还是要从爷爷身上追回银子，又给爷爷惹上官司。所以他只是闭嘴不言。

　　　　王员外不相信一个小孩子家嘴能有多硬的，叫下人把小乔绑到了后花园的树上“上刑”。他一个员外家能有个什么大刑，无非就是鞭子抽、棍子打。小乔挨打挨多了，就是棒槌生砸胳膊都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