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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乞与星皇-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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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选这时辰起,是因为这时辰是人睡觉最香的时辰,再者“办完了事”,走上不到半个时辰天就可亮。
小乔轻步走进了学堂,先生卧房在学堂东侧屋。他轻轻推开了先生的卧房门,听得先生鼻息正重,轻步走到了先生床前。
小乔站立了一会儿,眼睛适应了先生卧房的暗,依稀看出来先生的轮廓,来到先生头前,伸出了手――
小乔要干什么?难道要做大逆不道之事?不是,小乔不过是想到先生这里“拿”上十两银子,暗夜里乱翻岂不是要惊醒先生,所以小乔要先点了先生的睡穴,才好慢慢寻找。
睡穴的位置他已问过“王郎中”。
小乔伸手对准先生耳垂下用力点去,先生一下被点醒,惊呼一声“是何人”坐了起来。
小乔一时尴尬万分,忙说:“是我。。。。。。是我。。。。。。推醒你的。。。。。。”
先生问:“乔真?乔真你不睡觉,却来叫醒我何事?”
“那个。。。。。。这样。。。。。。我昨日在镇上碰到一个乞丐,一看竟是我的一个远方表叔,才知家乡年景不好,肚子都吃不饱,知道东面这边风调雨顺,遂一路乞讨而来,我一见自然同情万分,但先生知道,我身上只有几文钱,便全都给了他。到了昨晚,想着表叔的事儿,翻来覆去一夜睡不好,想着他这样乞讨总不是个事儿,年景不好需等一年,不做个什么小营生靠乞讨怎么养活得了一对儿女,于是我就想,等天亮了问先生借上十两银子,等我师傅回来,自然会还先生,救人于难中,自会得菩萨保佑,更何况又是自家亲戚。所以等鸡一叫,我就忙翻身起来,来叫先生。。。。。。”
小乔初始磕绊,到后来越说越顺,口沫横飞,竟连自己都有些信了。
先生听完,点了点头,“噢”了一声,挥手道:“先睡!”
回到自已房中,先收了桌上留给先生的书信。
小乔还想不通,自己明明用力点了先生的睡穴,为何先生不但未昏,反倒惊醒了呢?
其实他不知,他于别的经脉都还未知,怎会能在瞬息间引真气到手指,只不过用得是外力罢了,一根手指的外力能有多大?
小乔又想起昨日踢那木箩的飞起一脚,竟是如何的“威赫”,到现在脚也不痛不肿,细细品来,昨日起脚时能觉得体内那点儿真气顺冲脉直冲到脚部,难道?
对啊!真气就是这样用的,要不然要它作甚?!
哈哈!
小乔因戳先生失误,倒自懂了真气的作用。
天亮,先生叫来了小乔:“乔真,今日你到镇上将你那表叔叫来,我自会资助于他。”
“好嘞!”小乔答应着,心内却暗暗叫苦,转身就往外走。
“站住!”先生叫住了他:“中午下学再去!”
中午下了学,小乔出了学堂。心中想,到哪里去找这个“表叔”去?
又一想,心中有了主意。若能找到一个乞丐,让他冒充表叔,岂不是交了差得了银两;万一找不到乞丐,只给先生说“表叔”去别地乞讨去了,只是这样就无银两可得了。
在七里营转了一圈,乞丐倒是有一个,却是一个须发皆白的年老乞丐。
小乔想,这哪里“表叔”,倒做得“叔爷”。
又转了一圈,莫说符合条件的,再找一个都没有。
无奈,小乔来到老乞丐面前。
那老乞丐正坐在树荫下敞衣捉蚤。
小乔伸手到怀里,捏成拳头出来。
“喂,老叫花子!”
老叫花子抬起头,睁着糊着眼屎、老眼昏花的眼睛看着面前的少年。
小乔将拳头放低,慢慢地张开,里面是二十文铜钱。
老乞丐的眼睛慢慢亮了。
小乔说:“帮我做一件事,这钱就归你了!”
老乞丐连连点头。
小乔说:“跟我去见一个人,只说你是我表叔,知我是嵊县乔王堡人就行了,再什么都不用说,完了,这些钱就是你的了!”
老乞丐说:“你。。。。。。再说一遍,我。。。。。。没有听懂。”
小乔说:“走走走,路上给你再说。”
他又想起什么,道:“不过有个条件,钱给你后你要马上离开七里营!”
老乞丐想了想,点了点头。
到了学堂,引老乞丐见了先生。
先生倒先行了礼,然后道:“不想天道年景如此,竟让老者沦落如此境地。”
老乞丐吱吱唔唔说:“我。。。。。。是他表叔。”
先生说:“老者怕已近古稀,和乔真怎会差如此年岁?”
小乔忙说:“噢,是我辈份大。”
先生点了点头,道:“噢,这也是常有之事。”
他又道:“既是学生亲眷,我已做了便饭,不妨同餐。”
那老乞丐一听有饭,眼睛又放了亮。
小乔忙说:“先生,我刚给他买了几个馒头,他吃得饱饱的,只想早点儿回家呢。”
先生说:“这样啊,请稍等。”
先生起身进了里屋,不大一会儿拿了一锭银子出来。
先生说:“老者,拿了银子回去,偌大年纪也不要自做营生了,叫儿女做个小营生,度过这年景,待来年定会五谷齐丰。”
说罢,将银子递与老乞丐。
老乞丐忙伸手接了银子,紧紧抱了银子,顺凳溜到地上,就给先生叩头。
先生忙扶住了他:“老者快快请起,不必如此,你长我许多,可要折杀我了!”
先生扶老乞丐起来。
小乔一扯老乞丐的袖:“表叔,咱们走吧,趁现在是中午,还能多赶些路。”
小乔扯了老乞丐往外走。老乞丐边走边握着银子频频回头、双手合什向先生作礼。
………………………………
第一六九章 你摆个这姿势是什么意思
出了学堂门,扯老乞丐走了百米多。见已离学堂甚远,小乔停了下来。
小乔伸手:“交来!”
老乞丐张开手一条缝,看了看掌里的银锭,又合上,摇了摇头。
小乔从怀里摸出那二十文,伸手道:“换!”
老乞丐又摇了摇头。
小乔无奈了:“你这个老叫花子,咋还是个无赖呢!你要这样,我叫先生收回了银子,到时咱俩都屁都不得!”
老乞丐想了想,伸出三个指头:“三十文!”
小乔明白他的意思,是要让自己掏三十文来换,心中来气了。他扭头看见所站这家人门口放了个木盆,走了过去。
小乔站在木盆前,心自内观,引丹田内真气行任脉于正经,从正经引到冲脉,直到脚部。
那老乞丐见他走到了木盆前发愣,睁了朦胧大眼,不明白他要干什么。
小乔飞起右脚,那木盆直飞出丈外,散成十几片。
老乞丐的眼睛睁得更大了。
小乔走过来,伸出了手。
老乞丐不舍地将手中的银锭放到了小乔的手里。
小乔将另一手的二十文钱放到了老乞丐的手里。
小乔一指南边:“你可以走了。”
老乞丐知道他是让自己离开七里营,心中有些不舍意。
小乔抖了抖右腿。
老乞丐忙说:“走!”
蹒跚而向南走去。
小乔踮了踮手里的银锭,嘴角咧开得意的笑,将银锭揣入了怀中。
这时,所站那户人家出来一个膀大腰圆妇人,手里提着衣物,见门口木盆丈外的“尸首”,大叫:“哪个挨千刀的、一辈子做乞丐要饭的弄坏了我的木盆?”
若那妇人只咒前面再加别的,小乔都只装是过路人,理也不理的就走了,可他一听后面的话就受不了了。忙上前说:“大婶,不要说了,是我不小心弄坏了你的盆。”
那妇人叉腰道:“弄坏了就要赔!”
“多少钱?”
“十文!”
小乔说:“那你跟我到前面铺子,我换了银子就赔给你。”
他心想,这何苦来着,早知道就答应那老叫花子,给他三十文算了。
一声声命令急催,朝庭急催胡宗宪,胡宗宪急催三位在舟山岛上的将军。
三位将军一合计,现在已别无他计,样子还是要做一做的,豁出去死上几百个兵士,不然这军职只怕不保。
两位参将带了五千人马来攻毛海峰的营寨。
兵士们每天只吃半饱,哪有士气打仗,前面的执了藤牌、抬了木梯,都是有气无力的。参将在后面不停督促,只好打起精神向前。
毛海峰站在营墙后,库来站在他的身边,他要看看库来如何指挥这场仗。
明军的队伍发现前面的路突然“断”了,仔细一看,噢,原来是一长截黑路。
试探着用脚一踩,滑滑的、粘粘的,弄脏了鞋子。
生命都未卜的时候,哪管得着弄不弄脏了鞋子。
走吧。
库来站在土台上。
明军们已有千人过了那段黑油路。
库来一伸手。
二百多名弓箭手点燃了箭头,箭杆前包着“黑麻布”,呼呼地燃着。
库来一手。
二百多支“呼呼”燃着的火箭划着美妙的弧线飞了出去,能听见箭声划破空气的啸声。
“呼”“呼”“呼”。。。。。。火箭落到了那段黑路上,先是点、瞬间成面、成片,那些正行进在黑路上的明军立刻被烧着了脚腿,有的痛叫,有的倒地打滚,打滚只能让身上沾满更多的黑油。
惨叫,厉叫。。。。。。
人间地狱。
站在营墙后的土台上,百米外的上几百人惨叫听得清清楚楚,有跑出的“火球”厉声地叫着,有明军帮他们扑身上的火,却燎起一串火苗烧得自己甩手不迭,再不敢帮他们了。
库来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
他又扬起了手。
那些弓箭手们换上了平常的羽箭,搭箭,张弓。
那些过了黑路的千余明军被身后的景象惊呆了,感觉仿佛一下子下到了地狱――刀山没见过,地狱里的火海只怕就是这样子吧。
熊熊的大火阻断了他们的回路。
库来挥下了手。
那千余名明军看见几百支箭羽向他们飞来,他们还沉浸在眼前不能接受的现实中,竟愣愣地看着那些飞来的羽矢,没有躲,也无处可躲。
毛海峰又喜又惊。
看见此仗已不伤一兵一卒而大胜的时候,他心里充满了喜悦;当他扭头看见了库来,看见了库来脸上挂的那一抹笑的时候,他的心里一惊。
小乔第二天起了个大早,他斜背好了包袱,拍了拍胸口,经书、短刀、九两多银两,应该都带齐了。
九两多银两?噢,昨日赔了那妇人十文银子。
书信是前晚就写好的,告诉先生,此地苦闷,自己要出去游历一番,若师傅和茱丽先回,就请转告他们,让他们不要担心。那十两银子他们要是不相信你资助了我表叔,你让他们看这封信就行了,他们自会还你这十两银子。
小乔想,这下不会出现再收回书信的事儿了吧?
小乔刚想迈步,又想起了件事儿,撩起了裤腿,解下了那两个陪他了两年多的沙绑腿。
已出门要行千里路,就不用它们了。
现在没有钱,只能安步当马。
小乔出了学堂门,轻轻拉上了门。
他抬头看了一下天,外面晨曦微光,小乔迈大步向西而去。
小乔快出了七里营镇,猛地想起一件事儿,他想,与“王郎中”怎么说也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也请教了不少东西,这一走不知几年,他又不象别人,也无远亲来往,也不同亲邻走动,若不向他说一声确实有点儿说不过去。
想到这儿,小乔折头往回。
到了酒家铺前,小乔“哐哐哐”地砸门。
商家开门早,倒也没有开门这么早的。问清了来人,卸了两个铺板。
小乔买了一小坛酒,扭身就走。
到了“王郎中”门前,他也是“哐哐哐”地一通猛敲。
好在程子俊已适应这种病人突发疾病无规律地打扰,片刻,听得“王郎中”趿了鞋,“啪啦、啪啦”来到门前。
程子俊也没问来人是谁,就打开了门,见门外站着笑嘻嘻的小乔倒是一愣。
程子俊奇道:“你这么大早有何事啊?”
………………………………
第一七零章 坐轿子的死囚
小乔一指怀里的小酒坛:“请你喝酒啊!”
程子俊睁大了眼:“天还未大亮就喝酒?”
小乔笑道:“你这平日老无话的,今日怎么还不请我进去,问长问短的!”
程子俊让他进来,随手掩了门,无奈地摇着头跟小乔穿院进了堂屋。
小乔轻车熟路,不待程子俊动手,已打开了酒坛,将酒倒入酒壶中,拉开了小炉,将酒壶放在了上面。
小乔也有些口渴,茶壶一直在炉上热着,茶水正温,小乔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
程子俊这才看见小乔身上背的包袱,问道:“这是要去哪里?”
小乔笑道:“哪里都去?”
程子俊知道小乔爱说笑,也不问他。
小乔笑道:“出去游历,也没想好,可不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哪里都可以去!”
程子俊蓦然心中一动,心中闪念,其实自己也可以浪迹天涯,老死荒野高山之中。但这也只是一闪念而已,当初心如枯槁,哪会有这样的心思;现如今虽不似当初那样心境,但也已心如止水、无念无动而已。
凌晨时分最是寒意,程子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小乔笑道:“所以我是来向你道别的,本来已出了七里营,一想若不来说一声太说不过去了,遂又折了回来。”
程子俊心想,你不知你只剩了两年的性命,到时就要毒发身亡,不过也好,反正你也只剩两年时光,学那些子曰诗云反正用不上,少年人出去游历一番也好,死在名山大川总胜于这里。
那小泥炉木炭见风就旺,这会儿又火苗顺壶底钻出,小乔过去摸了摸,已热,提了酒壶过来,给自己和程子俊各倒了一杯。
小乔笑道:“王郎中,干了这杯,也是道别酒,也是暖身。”
两人干了此杯。
程子俊道:“你小小年纪,怎会有这样的念头?我看怕是你平日顽劣,惹恼了先生,敢你走是真的。”
这“王郎中”平日里不苟言笑,小乔也不知道他这句话是正经话还是开玩笑。
小乔笑着说:“平日顽劣倒是有,但是先生所教的倒也没拉下,再说象我如此顽劣的,先生就是真赶我走,我也会赖着不走啊!哈哈,也用不着放着热被窝不睡,要留下封信早早地走呢。”
这次是程子俊举起了酒杯,他也没说什么,两人又干了此杯。
程子俊望着小乔,又想起过年他来给自己拜年,还有这一年多来与自己的说说笑笑,心中忍不住泛起了一阵暖意热潮。
小乔给两人又倒上酒,放下酒壶说:“王郎中,是不是今天的酒味比不上平日啊?”
程子俊点了点头。
小乔笑道:“今天道别,所以故意买的一般酒。”
程子俊道:“为何?”
小乔笑说:“盘缠紧啊,所以只好买了一般酒,你看连熟肉都没买。”
小乔举起了杯:“这杯一喝,我就要走啦。”
程子俊问:“怎如此急?”
小乔笑道:“怕先生起来看见我留得书信,派人来寻我,这不是又走不了啦!”
程子俊脸上也浮过一丝浅笑,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小乔放下杯,一抱拳:“好啦,走了!”
程子俊道:“且慢!”
说完,站起来进了内室。
小乔心想,这王郎中肯定是听我盘缠紧,进去取钱去了。
这钱要不要?照理说应该要,上路正需银子,可是自己说了那话,若是要了他的银子,他倒以为我不是来道别,而是混盘缠来了,倒让他小瞧了。
这次就不要了。
片刻,程子俊出来,手里拿了一根金簪,递给了小乔:“你将此物装好,既使到万不得已的地方,哪怕饿死也不能卖,可记住?”
小乔虽不明白,但还是点了点头。
他接过金簪,小心地放进了怀里。
这根金簪是程子俊在妻子尸身上取得,也是最早他拿母亲首饰盒里的物品,一直留在身边做念想。他让小乔带上,是想,他也只有两年的时光,让他将这根金簪带在身上,若天缘凑巧,他能有机会,父亲见了这根金簪自会认得这是母亲之物,或能给他解药救他一命。但这种机缘太小太小,既使小乔在两年内能凑巧过得程家,未必会拿出金簪,既使偶尔拿出,也未必能让程父看见。
程子俊让小乔哪怕是快饿死的时候也并不能卖这根金簪,因为对他来说,再无留下别的物品,所以这根簪子的珍贵性不言而喻。反正饿死与毒发而死,想来不差多长时间的。
小乔不明就里,还在心里纳闷,不送我银子却送我根簪子,是身上银两短缺?好象不是,若是当盘缠送给我,哪有我快饿死的时候也不准变卖的道理。哦,是送我的临别之物,那好,我就收下吧。这王郎中看着平日冰颜冷语的,没想到还是这么重情谊的人。
小乔想,自己身上也没有什么可以拿出手相送的,遂摘下身上背的弓、腰上悬的壶,递给程子俊,嘻嘻笑道:“王郎中,我身上也没有什么能拿出手的,这弓箭是我最喜爱的,就送与你做个纪念吧。”
程子俊没有接,淡淡地说:“心意有了就行,何必非要赠物,这弓箭是你防身所用,你就留着吧。”
小乔笑道:“你也不要客气,这弓是小弓,现在让我用来有些弱了,只是这箭壶是戚将军赠送的,用了这么长时间,每次射猎我都要收回箭羽,你看里面二十支雕翎箭,到现在一支都没少,所以你要保存好噢!”
程子俊听他这样说,接过了弓箭,知这箭壶是戚将军所赠,打量了一番,淡淡道:“两样都会保存好的。”
程子俊送小乔出了门。
想起自己出门遇到的风波艰险,忍不住嘱道:“路上小心,保重自己!”
小乔转身抱一抱拳,微笑挥手道别。
朝庭震怒。
此汪直手下之寇太过猖狂,既然留汪直起不到投鼠忌器的作用,留其何用?
斩!
已经入冬,一顶四人灰呢轿子穿过杭州的大街,前面是军兵开道,轿两旁是两行几十个身佩腰刀、神色紧张的公差。
街两边围满了观看的杭州民众,竟胜过了西湖的人流。
此时,只怕西湖边上的游人也寥寥吧?
刚进城的外地人不明白,不知这又是杭州的什么盛况。
“请问,这是哪位大老爷出行?竟前呼后拥声势这么浩大?”
“哪是什么大老爷,是一位死囚,要去府宫港口行斩!”
“啊!死囚?!怎会坐轿子去行刑?自古都没有听说过!”
“你可知这死囚是谁?”
“是谁?”
“汪直!”
“汪直?!”
“是,汪直!只可惜坐在轿里,不能见得一面。”
确实,囚犯坐轿子去刑场执行死刑,真的自古以来听说都没听说过,甚至那些破国的皇帝也好象没谁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这是汪直临死前向胡宗宪提出的最后一个要求。他相信了王本固的话,即相信胡宗宪是一度真想帮自己实现招抚。
造化弄人啊!
胡宗宪上书,以自己的官位担保不会出现纰露――以人格担保是没有用的,只有以官位担保方有人信。换取了汪直可以坐轿赴刑场的允许。
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拿官职来担保一件事情,特别是一件对自己毫无好处的事情。他只能帮汪直这些了。
汪直轻掀轿帘一条缝,可见外面满街围观的民众。
汪直轻轻放下了轿帘,轻轻闭上了眼睛。
刑场到了。
轿子落下。
汪直掀帘出了轿。
天色阴沉、寒风吹过,一副将雪未雪的样子。
汪直迈步走向刑台,两旁几十的公差仍象他在轿中一样,紧张地随他而行。
汪直到了刑台下,沿木阶一步一步地走上刑台。
那些公差转向外面护在刑台边。再外围是几百的官兵,在维持着秩序,有军士拿着长皮鞭抽打着地面,令那些围观的民众不准再往前一步。
汪直登上了刑台。
刑台上摆了一个方凳。
汪直走过去,撩袍襟坐下。
胡宗宪能为自己争取到这些,自己已经不恨他了。
汪直望着密密麻麻围观的民众,他开口了:“死吾一人,恐苦两浙百姓!”
民众拥拥挤挤、嘈嘈杂杂可能没有听清,那些公差和监斩官听见了。
监斩官仿佛是怕汪直再说些大逆不道、蛊惑人心的话,忙从签筒里抽出红签,掷出,大声道:“午时三刻已到,斩!”
刽子手褪去鬼头大刀的包布,扔在地上。
鬼头刀高高地扬起。
库来那小子说得对,做一国之君,满天下财富皆属吾,才是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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